专钓麻雀 第二章
什么？！吃欸？她古以璇怎么可能错过？“为什么？”谭小青问。
“因为我要出差。”
“鬼扯，你这个内勤的分析研究人员也要出差？你骗我今天才出来混啊！”
“经理明天一早要去高雄分行出差，勤勉的我打算自告奋勇的跟着去研究一下南台湾基金组合市场的反应状况咩。我当然不会傻得跟上头说，我阿嬷家明天要建醮大拜拜，我赶着回去吃办桌。”
“你该不会是打算用出差的名义，顺理成章的花公司的钱搭高铁来回吧？靠，古以璇，算你狠！这么卑鄙的招数你都想得出来，你这个机伶鬼简直是成精了！”谭小青惊呼连连，还不忘在她脸上捏个几把以玆泄恨。
“嘘，小声一点好不好，别说得我好像占了公司多少便宜，我也是牺牲了青春岁月努力的在做产业分析，努力的研究投资标的物的预期获利性，很辛苦的。”古以璇振振有词的说。
“老娘扛业绩压力就不辛苦？早上那个老头超叽歪的，要不是看在他土地一大堆、闲置资金太多，我干么听他颐指气使的。”
“好，知道你辛苦，所以我才买营养便当给你吃啊！只是人家想妈妈了咩，阿嬷也说她好久没看到我了，要我回去给她瞧一瞧，我怎么忍心拒绝一个疼爱孙女的老人家？”
古以璇眨动一双媲美小鹿斑比的眼睛，露出一副纯真荏弱的无辜模样，几乎让人无力招架。
“去、去、去，要不是看你离乡背井的无依无靠，我一定当场把你从这里推下去。”谭小青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明天模彩的时候我会帮你盯着，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暗杠你的奖品。”
“小青，你人真好！要是没有你这个朋友，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会，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在台北生活下去。”说得可怜兮兮，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交差了。
明知道古以璇说话要打个折扣的，可谭小青还是被收服了。“如果中了超级大奖，你一定要争取机会带我一起去吃。”
“今年的超级大奖是吃的？”
“呴，你都没有在注意新资讯哦，今年的超级大奖就是跟总经理卫槐雍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公司内部里已经有人放出风声，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向得奖者购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是誓在必得唷。”
那句不惜任何代价成功的吸引了古以璇的注意。她想，如果把所谓的“不惜任何代价”换算成货币价值，哇，那一定是非常的可观。
帅哥上司的晚餐陪伴她自知无福消受，但发财梦她绝对会欣然接受。
“我一定要抽中这个奖！”古以璇眼睛里燃起了烈火般的战意。
“呿，你刚刚不是不希罕总经理吗？还跟我扯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听到可以跟总经理吃饭，就嚷着你一定要中奖，双面人！”谭小青当场对她的反应嗤之以鼻。
“就算你现在把卫槐雍塞到我面前，说要送给我，我都还要慎重考虑呢！真要跟他面对面的吃饭，难保我不会因为消化不良而当场吐出来。”
“拜托，他是超级大帅哥欸──”谭小青极力捍卫她的偶像。
“我才不管卫槐雍是超级大帅哥还是小帅哥，我想要那个奖项是因为我打算匿名放到拍卖网站上去竞标，价高者得。”提到竞标，古以璇整张小脸瞬间发亮。
“你不怕被抓到？”
“抓到又怎样？这是我抽中的奖项，我有绝对的主导权。再说，像总经理那样的大忙人，不会有空去理会谁抽中了奖，谁又才是真正要跟他吃饭的人啦！搞不好晚餐时，他只会露个面寒暄一下就去赶其他行程了。所以安啦，不会有问题的。倒是我今年的欧洲之旅能不能成行，就全看这一摊了。”她飞快的起身，“走，现在就去拜拜，求财神爷多眷顾我一点，要祂老人家保证让我中大奖。”
“现在？可午休时间已经要结束了。”
“大不了预支下个礼拜一的午休时间喽！”古以璇拽着谭小青，精神抖擞的离开顶楼，浑然不知她的言论已经全落入总经理耳中。
卫槐雍缓缓的走了出来，点了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吸啜着，随性的站着注视着前面这张石椅，仿佛那个叫古以璇的女孩还惬意悠然的躺在上头。
这女孩超乎他想像的胆大包天！
他原以为她只是个偶尔跷班的天真小女人，没想到她连返乡探亲的交通费都敢拿来敲公司一笔，看来她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天真单纯，可不知为何，他却对她没有丝毫厌恶感，反而觉得她那得逞满足的笑容让自己怦然心动。
幸好他刚刚没有冒冒失失的去认识她，要不，又怎么有机会发现她这些五花八门的小伎俩。不过，既然他听见了她的梦想，何不就顺着她的美梦，让她自投罗网呢？
一抹狡猾窜上了卫槐雍的眼睛，那饶富兴味的模样，显然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让彼此关系开始的灵感。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她要大奖，他就给。至于代价……
卫槐雍又吞吐了几口，让自己的呼吸中都充斥了烟草的味道后，才噙着深不可测的神秘微笑，步伐从容的离去。
他想，他将会越来越喜欢这座顶楼的空中花园，而他也有预感，宁静周末后的全新开始，一定会让他整个苏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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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竟然卖了十万？”谭小青一双眼睛瞪得像牛铃，对古以璇的动作迅速感到极为吃惊。
话说上周末的春酒晚会，混水模鱼的家伙假公济私的溜回局雄吃办桌，结果竟然就这么好狗运的被她抽中了超级大奖──与总经理卫槐雍共进浪漫烛光晚餐。
由于身为得奖者的她并未出席，当时现场一度鼓噪着要卫槐雍重新抽奖，最后端赖总经理大人的一句话，她的奖项才被保留了下来。
她呀，真是走狗屎运来着的，连总经理大人都挺她！
“你也觉得太少了对不对？”
古以璇完全误解了谭小青的意思，犹自扼腕着。
早知道，她应该发一封邮件通知全集团的女性员工才对，好让这群疯狂的女人一起来共襄盛举，她敢说，如果那些卫槐雍症候群的重度患者也加入竞标，最后成交价绝对不会只有区区的十万元而已！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求财的无良分子，要真把事情搞得那么大，教卫槐雍这个当事人面子何在？
她得奖已经惹来不少女同事眼红，她可不想还冒犯高层，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别去挑战大家的敏感神经，免得到时候她成了集团的女性公敌，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少？十万元欸，古以璇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谭小青怨恨的瞟她一眼。
她哪里没良心来着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啊！
说来好笑，知道自己真的抽中大奖的时候，古以璇确实一度脑神经有问题的想像了下自己跟卫槐雍共进晚餐的场景，可惜画面真的不够唯美，毕竟一只麻雀硬要充当凤凰的行为实在很愚蠢，她决定做人还是实际一点，少作白日梦。
“买家身分呢，你有没有先确认？”
“一个女孩子。”
“废话，我是在问她是谁。”
“我哪知道她是谁？反正是我们集团的员工。昨天下班后，她带着转帐证明、穿着制服跟我约在咖啡厅碰头，我确认她完成转帐后就亲手把奖项交给她了。唉，买到这种大奖项跟中乐透没啥两样，人家当然也会想要低调些，我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我是担心你。用你聪明的鬼脑想一想，这个奖项万一流落到外面，到时候让事情曝了光，事情岂不就大条了。”
谭小青觉得古以璇总有一天会因为过度的好运而遭到报应。她这个小妮子竟然真的上网把跟总经理的浪漫晚餐，换成了新台币十万元。
她光是想，就免不了一阵捶胸顿足。
“安啦，不过就是一顿晚餐，难不成总经理能杀了我不成？”
“很难说，毕竟人家是天之骄子，哪容得你一个小小员工如此造次，男人一恼羞成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谭小青说得胆战心惊。
古以璇两手一摊，“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啦，反正卖都卖了，与其担心还不如乐观面对。我决定了，等我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就要休年假去欧洲旅行花光这十万元！”
“你唷，真的是天天好吃、好睡、好快乐，难道你最近都没有发现，集团内部气氛有些诡异，我听说接下来极有可能会有一波人事异动。”
“那又不关我的事，才疏学浅的我能力有限，加官晋爵没我的份儿。”
“也对，你这家伙打从进公司就跟一摊死水似的赖在同一个位置，连座位也不曾换过，有时候我都很佩服你竟然还没有发霉长虫。”
她眯起眼睛，咬牙切齿，“谭小青，你是在赞美我，还是在羞辱我？”
“呵呵呵……被你发现啦！”她说得浑然不见愧色。
“闪开，我要回去工作了。”古以璇杀气腾腾的说道。
“不会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奋，太反常了。”
“吴美丽这几天出现周期性的情绪低靡，整个研究小组都在水深火热中，所以这阵子得收敛一点，免得她把没抽中奖的怨气算在我头上，我就算是九命怪猫也不够死。不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咩。”
“那一起走吧，我也还要跟几个客户联络，这个月的业绩不大好看。”
虽然古以璇很依恋顶楼的阳光，但还是理智的提醒自己别太忘我，毕竟若把好日子过完了，接下来可是得面对无穷无尽的恶梦，她可不想那样。
“以璇，你怎么有脸穿着蓝白拖在公司走动？很丑欸。”走在后方的谭小青忍不住嫌弃。
“丑又怎样？舒适最重要，我可不希望因为贪恋高跟鞋的美丽，而害自己小腿爆炸。”
挥别了阳光、空气跟花团锦簇，古以璇踩着蓝白拖鞋缓缓踱步下楼，才刚坐到椅子上，经理千年难得一次的召见令就来了。
“找我？”她一脸纳闷的指着自己。
“难不成是找我？”脸色阴沉的吴美丽没好气的说。
奇怪了，她在卫亚待了一年八个月，从来没有被经理单独召见的纪录，难道是她之前的基金研究分析内容有问题吗？
不可能咧，她挑选的组合商品都还算后势可期，第一线的销售情况反应也还不错，理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对。好啦，就算真的有问题，也该是透过吴美丽来钉她，怎么可能还劳驾经理大人？
攒了一肚子的纳闷，换上了高跟鞋，古以璇敲门进入经理办公室。
“经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甜甜微笑。
汪经理从电脑前抬起头，带着一脸慈爱假笑，“以璇啊，我记得你以前做过秘书工作对不对？”
“对，在一家贸易公司待了半年，后来老板决定到大陆发展，结束台湾公司的经营。”古以璇简单的回应。
“是这样的，楼上那边缺人手，偏偏总经理的要求又高，希望是一个有秘书经验而且有产业分析能力的人去支援，柯秘书打电话来跟我讨救兵，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我已经答应柯秘书让你过去帮忙一阵子，你东西整理一下，把手边的分析工作移交给吴美丽，待会马上上楼找柯秘书报到。”
啥！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把她扔到总经理办公室去？
古以璇不认为是因为网拍的事情曝了光而导致调职，任卫槐雍再怎么有能力，他也不过是个平凡人，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能模透每个员工的私生活。
“可是我怕我无法达到总经理的要求，毕竟我已经离开秘书工作很久了。”她的意思是说，她不要，恳请经理收回成命！
“放心，只是过渡期而已，柯秘书说等这阵子忙完了，就会把你调回来的。我也不瞒你说，能卖总经理面子的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我们都好好把握吧！”
靠，她能说不吗？如果她坚持拒绝，那岂不意味着她要得罪经理了？勇敢不向恶势力低头不是她的风格，出来江湖混口饭吃，还是学会明哲保身为上。
古以璇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模模鼻子，乖乖的准备找柯秘书报到。
“有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的方法，也不过才一顿晚餐的机会，就让总经理做出人事调动命令，唉，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吴美丽狠狠酸了忙着收拾的她一顿。
就知道，吴美丽还在记恨她中奖的事情，但，吴美丽那颗贫乏的脑袋哪里会知道，她根本没有和总经理吃晚餐！
唉，算了，反正十万块她是到手了，吴美丽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事实，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要怎么搞定这突然的工作调动。
总经理室……唉，古以璇光想就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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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秘书您好，我是古以璇，是投信事业部的汪经理要我上来找您报到的。”古以璇态度恭敬得就像一个好学生。
“真是太感谢汪经理的帮忙了！最近总经理身边急缺人手，人资部那边又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人，你能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走，我先带你进去跟总经理打声招呼。”
热情的柯秘书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两声，旋即推开那扇神秘的门──
这是古以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卫槐雍。
以前，她顶多是远远的看着他被各部门长官簇拥着的矜贵身影，而更多时候，她只在杂志上见过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孔，听媒体渲染他的丰功伟业，包括他多采多姿的爱情生活。
能在这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下近看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我的老天爷啊！卫槐雍这男人还真是好看得教人脸红心跳、四肢发软，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古以璇在心里暗赞。
卫槐雍扬眸瞟了两人一眼，旋即打了个手势，要两人静候片刻……
“这桩合约有点棘手，请等一下。”柯秘书小声的对她解释。
收敛心神，古以璇点点头，安分的站在一旁等待，不敢多看那张俊容一眼。
卫槐雍正透过电话，迂回且技巧的和美国AI集团的高层代表，展开一场严峻的价格攻防战。
说着流利英文的低沉嗓音，浑厚得犹如一把大提琴，悦耳且充满魔力，即便是牵涉数千万资金进出的庞大生意，卫槐雍的口气还是这么气定神闲。
他优雅的执着话筒，幽深的眼中敛着沉稳的神韵，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定力，实属不易。尽管协议时一度陷入僵局，他也不曾表现出一丝慌张，严密的防堵对方乘虚而入。
不可讳言，卫槐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全然是靠家世背景才让他有今日的地位成就，光从他针对双方合作的细节对答如流、前退得宜又能捍卫立场的口吻听起来，就知道他做事有多么缜密周延，一丝不苟。
这个意外的新发现，让古以璇打从心里对卫槐雍这个过分俊朗的男人，有了刮目相看的第一印象。
直到他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再度做出了一记手势，结束通话后，始终屏息的柯秘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领着古以璇上前说话。
“总经理，这位是投信事业部的研究分析员──古以璇小姐，有过半年的秘书工作经验，进入卫亚集团也有一年八个月的工作资历，汪经理特地安排她上楼来支援。”
卫槐雍定静的看向她，迟迟没有说话。
她终于来了！
他隐忍住心中的窃喜，严密的防范自己激动的情绪泄漏蛛丝马迹。
波澜不兴的冷淡表情教古以璇根本揣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直到时间久到让人开始感到古怪，他这才优雅起身，从容越过面前的办公桌，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一样是走路，很多人就只是机械化的做出腿部的摆动，毫无美感可言，完全让人不想注意，可卫槐雍不一样。
明明才几个步伐的距离，他竟然也能够定得宛若伸展台上的模特儿般，那么的光芒耀眼，教人无法轻易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光是这样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都觉得画面好看得震荡人心！
古以璇顿时心中警铃大响──
等等，她不是迷恋他，她“只是”觉得赏心悦目。
单纯的欣赏美丽事物跟疯狂的迷恋某个对象，两者之间还是有着极为悬殊的差别，她非常强调这一点。
“非常欢迎你加入，希望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能够有愉快的共事经验。”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卫槐雍伸出修长的手，态度显得十分诚恳。
古以璇是意外的，毕竟她只是个临时性质的助理秘书，而卫槐雍这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却还亲自来跟她握手致意，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总经理您好，我是古以璇，虽然之前有半年的秘书经验，但是也已经生疏了一年八个月，希望不会造成总经理跟柯秘书的麻烦。”她诚实表态，并礼貌的握上了他的手。
“你太客气了。”卫槐雍展开一抹深具魅力的笑容。
那是一只厚实温暖的掌心，握手的方式诚恳而且礼貌，让人觉得他是可以信赖的。
尤其那温文儒雅的亲切态度，实在很难想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生意人，她认为，他似乎比较像是学者，被知识浸婬的文人。
最要命的是，他的笑容非常有杀伤力，让她根本不敢多看须臾。
隐隐约约间，有一股电流滑过了她的手，触动了她的心……
她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只温暖宽厚的大掌带给她的感觉！
不妙……这不是个好征兆，她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但是，老天为什么要把她推到帅哥面前，这样考验她薄弱的意志力？
握手结束的那一瞬间，莫名的怅然若失久久萦绕在胸口，不肯散去。
她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握手，她哪来那么多五颜六色的旖旎想法？要是小青听见她的感觉，一定会大笑着数落她！古以璇自嘲又懊恼的想。
卫槐雍不是没看见她迷茫的眼神、微微泛红的粉颊。看来，她也不是对自己全然的没有感觉，这让他非常愉快。
他隐住笑容，用如常的口吻说：“柯秘书会带着你尽快熟悉工作内容，有什么疑问，欢迎你随时提出来，就先这样了。”
她赶紧从自己的逸想里醒来，力求语气镇定的回答，“是，总经理。”
直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古以璇还觉得自己两脚虚软得不像话，她压根儿厘不清自己到底在反常个什么鬼。
古以璇，振作一点！卫槐雍不过就是个好看的男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沦陷了。她对自己心里喊话。
就在这么阴错阳差之下，古以璇成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助理秘书，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有什么机会接近卫槐雍。
工作的内容并不难，只是稍嫌庞杂且得常常要求速度，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她甚至觉得比之前在投信事业部还要轻松，这让她不免怀疑，真的有必要调她来支援吗？
她完全不用直接面对卫槐雍，每天接触最多的人是柯秘书。
而幸运的是，柯秘书是个很Nice的男人，比起爱处处刁难人的吴美丽，柯秘书实在好相处个一百倍，在工作上也帮了她不少忙，这让她已经惴惴不安一整个礼拜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看来，被调来这里支援应该真的只是单纯的人力缺乏？！
得出结论后，古以璇胸中的大石落地，人也开始又放肆了起来，常常利用上班时间看盘炒股、买卖基金，玩得不亦乐乎。
送出了柯秘书早上交代的合约书，她看看墙上的时间，快乐的准备要出门吃便当，并打着晚点要模去顶楼花园小眯一下的如意算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步入了卫槐雍张开的网。
“那个小家伙最近表现怎么样？”卫槐雍看着柯秘书送来的文件，似是不经意的随口问起。
“已经放下戒心了，能力不错的她最近还常利用工作时间看盘炒股。”
“是吗？”卫槐雍浅浅的笑。这小妮子还真是不安分！“现在人呢？”
“我已经让她先去吃饭了。”
看看时间，他沉吟须臾，决定暂时放下手边工作起身离开办公室，接着一个人悄悄的走上了顶楼空中花园。
他总觉得，他会在顶楼看到她，而她说不定又会睡得像只猫咪。
这个揣测，让卫槐雍露出了愉快又期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