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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门老板 第六章

黎子芽第一百零一次咒骂自己,真是蠢到不行,笨到无可救药。

“没天理、不公平、霸道、暴君!我不要理你了啦!”她说着孩子气的话,任性、骄蛮的使性子,大声对他表达不满。

气自己,因为他一句话而更改她的实习进度,气自己,因为他一点点的示好莱坞改变,就开心得晕头转向。

非得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否则,她的眷恋会无法自拔。

“芽芽乖,快点吃完。”被指控没天理、不公平、霸道、暴君的池中旻,笑容未变,坚持要她吃光他递到她嘴边的粥,好再吃刚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没吃东西怎么吃药呢?你一定得吃完碗粥,嘴巴打开,啊——”坐在她床沿,诱她张嘴,他异常坚持把吹凉的粥放进她嘴里。

池中旻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每当他严格要求她照他的话去做时,她一定会气得鼓着腮帮子,叉腰指着他的脸,夸张的大喊他残酷、无情、无理取闹,但每一次都会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所有的任性反抗,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象这次因为他的一句话,要她排假下个月与他共赴关岛,表面上她抱怨不要把她当小孩,她一个人生活也可以,但仍是乖乖听他的话,排了假期。为了突如其来的连假,她的实习班表大乱,有时刚上完大夜班,没休息多久又赶着上中班,过于劳累下,她得了重感冒,此刻正发着高烧,还坚持待会要去上夜班。

她是个笨蛋!

敛去愤怒,池中旻温和地对她笑说:“都烧成这样,你去上班也帮不上忙,我帮你请假了,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把粥吃完,吃药后好好睡一觉。”

对黎子芽,池中旻有一定的自信,她会乖乖听他的,从小到大,她不曾违背他的要求。

包括他婉转拒绝她的告白,对她的热情刻意保持距离疏远她,用行动证实他只想和她当兄妹的决心。

他从不想伤害她,最终还是因为他的关系,让她难过了。比如她这回的感冒、比如十几年前,她纯真羞涩的告白,他的婉转仍是造成伤害吧?

可在他面前,她总是笑,一副活力充沛的样子,彻底配合他的喜好……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现呢?

“什么?你帮我请假?我完了……天哪,这下我死定了,我班上不完了啦!”

黎子芽扯着沙哑干涩的喉咙哇啦大叫。“我的实习成绩一定会惨不忍睹!”

明明医生交代,她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咳咳咳咳……象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咳嗽声,让黎子芽脸色惨白。果然,一开口就咳个半死。

她捂住口鼻,以免感冒病毒扩散,传染给他。

“逞强什么?”池中旻皱眉轻斥。不逼自己冷静一点,他可能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吧。

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小心温柔,象怕碰坏什么易碎物品似的。

“好一点没?我倒杯温水给你,等一等。”直到她咳嗽缓和,他才停止拍抚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碗,去为她倒杯温水。

“咳……”黎子芽压抑咳嗽声,大眼贪婪的看着他的背影,告诉自己不要想啊,不要想,他这么照顾她没有别的意思,就象是照顾妹妹一样,不要自作多情啊!

但就是忍不住,深深感动他对自己的好。

池中旻为她煮的那碗粥,是她熟悉的味道,生来加高汤熬煮,加上猪肉末,一点点盐调味,还有细细蛋丝和海苔加以点缀。

小时候舅舅、舅妈工作忙碌,表哥们也忙于学业,大宅子里只留下她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吃饭的她,常常跑到隔壁邻居家,知道池中旻绝对会在家里,他不会让她扑空找不到人。

当天气热到她什么都不想吃的时候,不爱进厨房的他便会进厨房,为她煮一碗鸡蛋瘦肉粥,加进她喜欢的海苔,用拐的、骗的、哄的,一定要她吃。

以为他忘了,以为小时候可以享受到的福利,因为年纪渐长后已不适用,她长大了,生锈子芽不再是小女孩,不可以任性的要求他为她做这做那,象是……对男友撒娇。

可是他却做了,她不敢提出的要求,以为不会享有的福利,他为做她了耶!

“讨厌鬼……”小脸仰望天花板,希望眼泪会因为她仰头就倒流回眼眶里,不要流出来。

“怎么了?”池中旻捧着温水进来,就看见她这奇怪的动作,他放下水杯,捧着她的脸,发现她眼眶泛红,紧张一拥而上。

“不舒服吗?鼻塞?呼吸困难?”脑中想到送她挂急诊时,她告知医师的症状,越想越焦急。“头痛得不得了?”

噢,可恶,他犯规啦……黎子芽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故意在他面前哭泣藉此引起他的注意,而是他关心、担忧的表情太真切,让她感动之余又……忍不住心动了。

一定是因为生病不舒服的关系才这么脆弱,一定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让她视线模糊,才会觉得他低头凝视自己的表情,帅到没天理。

对!她一定是病糊涂了,发高烧也发花痴。

“真的很不舒服吗?”池中旻紧张地追问,掌心中的小脸发烫,温度高得令人心惊。“我再带你去看医生?”

以为把工作带回来,就可以安心的一边照顾她,一边处理公事,可她这么不舒服,难受得都哭了,什么工作啦,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

“不要……”黎子芽哽咽,疯狂摇头。

不要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你要什么?”池中旻被她哭得一团乱。

他还记得她的哭法,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默默流泪,而是象现在这样,压抑的,象受伤小动物般的啜泣,抿着嘴,碎碎的哽咽逸出唇瓣,这是她很伤心很伤心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哭法。

上一回看见她这么哭是因为……他拒绝了她的告白。她以为他没看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当时他未走上前安慰,是因为不想给她幻想。

现在,她又是为什么事情难过得哭了呢?是他吗?又是他惹她伤心难过?

“芽芽,我让你不舒服?让你委屈了?”她会不舒服是他害的,是他霸道的要求害她排班表大乱,要说他害她生病重感冒,一点也不为过。

黎子芽拚命摇头,眼泪几乎是用喷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是她想在他身边,贪恋这小小燕子的幸福,为根本不算进展的进展雀跃。

不委屈,真的!虽然骂自己干么这么听话,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只要是他的要求,她一定会做到。

比如他要她排休跟他出国,比如……他只想当兄妹。

就算为此疲惫、生病、难过哭泣,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芽芽……”他不停地喊她,深感挫败。小小一个感冒病毒,就将他打败。

“……好苦。”前面小声碎念了一堆全含在跟里,让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但是池中旻听出来了,失笑的同时松了口气。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怕吃药,嫌药苦,好在他早有准备。

“我买了川贝枇杷膏,你吃两汤匙。”

他还记得她怕苦,吃药一定要配川贝枇杷膏,也帮她买了,这么了解她幼儿般的口感喜好,让她感动得要命,原本只是不想让他担心随口掰出来的借口,却让她发现他对她的好。

明明是兄长对妹妹的疼惜体贴,但她的感情为什么一直出界?为什么这么这么的喜欢呢?

“好小器,多一点嘛……”黎子芽吸了吸鼻子,庆幸她蹩脚的谎言没有被他识破。

她哭,不是因为药苦,而是因为他对她的好让她心苦。

因为生病的关系她变得好脆弱,因为发烧她才一直发花痴,好想张开双手抱住他,撒娇任性的要他当人体暖炉……可是不行欸!一旦抱住了就不想松手,当不成兄妹,这样……他会很困扰。

“你粥都没吃,还想讨价还价啊?起码还要吃半碗。”池中旻坐回床沿,捧起已凉的弱,朝她抛出绝不妥协的眼神。

她一定是花痴,才会觉得他此时对她的强硬,男子气概到不行。

被逼着吃掉半碗粥,吃下苦苦的药,还有两口甜甜的枇杷膏,是药效的作用吧?她头好晕,身体好烫,眼皮好沉重,看不清他的五官了,连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她很想睡……

池中旻看她因药并行发作而陷入昏睡状态,伸手触及她额头,再用他的额抵着她的,测量体温,还是偏高。

待他直起身,见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了光彩活力,这不是他所知的黎子芽,他不习惯看见这样的她。

为她盖好被单,调整空调到舒适温度,他欲离开去厨房拿冰枕,但衣角感到轻微的力道,低头一看,是她的小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角。

嘴角不自觉上扬,池中旻露出莫可奈何的笑容,重新坐回床沿,重新审视这张他以为很熟悉的小脸,一股柔情在胸口化开,顾不得感冒病毒有多毒辣,他趁人之危的倾身,在她热得发烫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的芽芽,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好睡吧。”既然她不放,那么他也不走,索性月兑鞋上床,将睡得昏沉的她,连人带被的揽进怀里,不舍放手。

黎子芽象沉睡公主般被王子亲吻——唔,那应该是当时她病昏头,加上她的妄想而产生的幻觉,嗯,绝对是这样,中旻哥怎么可能会吻她这个“妹妹”呢?

还有现在,也应该是她在作梦而出现的幻觉喽?

但是捏脸,哎哟,会痛耶!

“你在做什么?”池中旻被她呆呆的模样逗笑,不禁笑岔了气。“没事干么捏自己的脸,你睡昏头了啊?”

“我、你……”睡了超过十二小时的黎子芽整个人蓬头垢面,不敢相信的指着他,再指着他手上拿着的吸尘器。

不能怪她这么惊讶,池中旻最讨厌做家事,表面上他是个和和气气的男生,但骨子里非常的大男人,认为家事是女生做的事情,大男人出门在外,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事,所以他的房子不只乱,还有脏。

眼前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干么露出那种表情?”他感到好笑的走向她,捧着她的脸用力搓揉,象揉麻薯一样,把她原本就呆呆的表情揉得更呆。

掌心下的脸蛋不再烧烫得吓人,体温正常,脸色也不再苍白,就算是早起接触到冷空气,也没有剧烈的咳嗽,他不禁松了口气。

“不要一早就欺负人——”重感冒刚有起色,立刻被他抓来蹂躏她的脸,反应慢半拍的她,脸被搓得红透才想到要反抗。“放手放手放手!”她尖声的抗议,声音仍是沙哑,但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

“看你体力恢复得很快嘛,这样我就放心了。”池中旻笑着放手,拍拍她的脸催她快快去梳洗。“早餐在桌上,吃完别故意忘记吃药,吃完我送你去上班,你今天上中班,没错吧?”

“对,我今天排中班。”傻傻的她进浴室,刷牙洗脸,出来后已清醒一点,回房间月兑下睡衣,换上套装并快速化好妆,当上班程序完成后踏出房间,才真正的清醒——不对,怎么颠倒过来了?

“这是‘我的’早餐吗?”她目瞪口呆的走到餐桌前,看见桌上摆着蛋饼夹油条和温米浆,是她喜欢的中式早点,他……帮她买回来的?

慢着,他怎么了?一早出晚归拿吸尘器打扫就算了,还帮她买早餐,他遭邪灵附身了吗?

“中旻哥,你……怎么了?”黎子芽问得战战兢兢。

奇怪,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只不过做点家事,他独居也有三年,平时不做不代表他不会,只是男人嘛,工作忙碌实在没有余裕整理家务。

池中旻觉得好气又好笑,屈指敲她光洁的额头。

“什么态度?还不快点吃早餐,药在旁边,水我帮你倒。”

感冒才刚好的她立刻被他攻击,要不是咬在嘴里的蛋饼和油条太香了,她会清醒的做出防御动作,但也因为太真实了,反而让她迷糊。

“中旻哥……”

“早点吃完了?”

她一开口,他立刻端来一杯温开水,掌心摆着药包,于是她忍不住了。

“你感冒了吗?中旻哥,还是不小心染上风邪?”

“什么态度!”池中旻忍耐敲她脑袋的冲动,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可是你真的很怪啊,你拿吸尘器要做什么?应该是……打蟑螂?”

双手环胸的池中旻,眯眼低头睨着她。

“怎么,我拿个吸尘器是难以接受的事,让你这么惊讶?”太看不起人了吧?

觉得她这番话太伤人了。

唔,昨天觉得男子气概十足的五官,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可怕?

她不禁肩一缩,声渐小,嗫嚅着说实话,“只是觉得不象你会做的事情……”

“哼!”因她刚病愈,池中旻决定放过她,轻哼一声,“觉得奇怪不会支脑筋想想,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恐怕一辈子都会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女人打扫、清理、煮三餐,男人在外工作赚钱养家活口,天经地义,但因为是芽芽,想她辛苦工作劳累了一天,回来后却不能马上休息,得顾虑他的肚皮、收拾他制造出来的脏乱,还得笑陪他谈心,太辛苦了。

从小受尽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她,舅舅家境富裕,她到十四岁不曾洗过一个碗盘,如今二十六岁的她住在他的公寓,为他洗衣烧菜,打扫抹地,她做得很好,象是很习惯做这些事,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这些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想到当男主角换成了他以外的男人时,就变得完全不合理了,“凭什么?”的质问不断冲击他几年以来的认知,最终理出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心疼不舍。

心疼她一个人做这些琐碎小事,不舍得她无微不至的服待自己,于是他改变想法、行动,不想她一个人这么辛苦。

“什么?”黎子芽呆呆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头微微偏一边,一脸不懈地望着他。

池中旻觉得她这表情有点可爱。

他轻笑,伸指轻轻捏她鼻头。“因为我舍不得你太累。”

他突如其来投下媲美核弹杀伤力的发言,让原本就呆愣不解的黎子芽,顿时如附五里雾中。

小嘴微张,不敢相信的看着池中旻。他……不是被邪灵附身,而是被外星人入侵了!

“要求你排假陪我出国是我太独断了,想发现你必须勉强自己才能配合我,更是我的错。”

站在她面前的池中旻,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神专注,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

黎子芽迷惑了,她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深不可测的黑眸,闪着她不解的光芒,正专一的注视着她。

他专注看着他,向她认错,说着象是情人间保证的话——

噢,拜托,不要这样!

小手按住胸口,怕自己心跳得太快,心脏会蹦出胸腔,隐藏多年的感情会推在他眼前,血淋淋,无从躲藏。

她会错意了,一定是这样没有错。

于是她一如以住的笑,灿烂、有点憨傻的,象是被兄长疼爱的妹妹那样,对他露出笑靥。

“知道错了哦!那我可以自由了吗?”她在说什么?跟自由有什么关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感觉脚下踩着的地旋转起来,她眼前的一切也在转,不真切,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看着我,不许逃!”直觉敏锐的池中旻,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再语无伦次乱说话。“听着,硬要你跟我去关岛,害你班表大乱生病,我很抱歉,但我仍坚持你得跟我一起去,我不能忍受你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既然关岛行已成定局,那么我能做的只有减轻你的负担,芽芽,工作结束后累了,别勉强自己为我做些什么,别把自己累坏了,往后你上下班,我会接送你。”

顺道盯着她,是不是又一下班忙着去采买食材赶回家为他料理晚餐,是不是回到住处又没得闲的东擦西抹、做这做那的,或者,有竞争对手对她大献殷勤。

“那、那我在这里要做什么?池伯伯要我帮你……”他嫌她烦了吗?所以不想让她参与他的生活?黎子芽忍不住这么想,实在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难道,他发现了?发现她一直喜欢他,从十四岁告白后这十二年来,不曾死心。?

她不禁恐慌了起来。

“一不定期要为我做些什么,才能待在我身边吗?”池中旻反问,语气带着笑意。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凡他池中旻看中的,就一定会得到手,她会是他的!

他不禁加深笑意,双手仍捧着她的脸,眼神闪了闪。“真要说的话,还确实有件事情一定要你才能做到。”

“什么?”她焦急地问,怕他再也不需要她了,很想要为他做这件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

“我吻你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他趁她恍神茫然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她微张的唇。

呃?他、他在做什么啊?

她不禁瞪大眼,惊愕地屏住呼吸,任凭他在她唇上肆虐。这绝对不是温和君子的吻,霸道战友有的与她厮麻,连同她的呼吸一并夺走。

黎子芽脑子完全空白了。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呼——”一吻结束,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全身轻飘飘的。应该要问他为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发展太令她意外,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她应该已经脚软的瘫软在地上了吧。

见她没有拒绝,或大吼大叫指控他的孟浪,证实了他的猜测——小丫头对他,仍有感情。

“不问我为什么吻你?”她双颊酡红的娇羞表情,着实取悦了池中旻,笑意更深的用拇指滑过她微红的唇,方才他吻过,上头还留有他的气息。

“为什么?”慢着!她中邪还是被催眠了?她还真的回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太旬发现一件属于我的东西没留下我的印记,而且丢失多年,为了避免我的东西再次不见,我得留下记号才行。”

大手仍覆在她脸上,拇指以令人发疯的缓慢速度轻抚她的唇,压在唇上的力道象是在模仿他吻她的方式,这让她全身象被火烧一般,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全身红透。

“芽芽,我的芽芽。”

池中旻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象一丝不挂。天啊!他低声喊她小名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性感诱人?

“有几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你现在这个表情,不准让我之外的男人看见,听见了?”他爱不释手,捧着她苹果般的脸,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说出占有欲十足的话语。“还有,别再让我知道你想帮我介绍女朋友,我不缺,不过你毛遂自荐的话——”

话说到这他稍微停顿,带着恐怖的意味令她心悸了下,接着又改口,“不,不需要你毛遂自荐,我已经决定就是你了。”

“咦?”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这样决定啦?她有答应吗?不对,她有没有答应不是重点,她可没有忘记曾做过什么事。“慢着,中旻哥,你不是跟霜月……”他对美丽害羞的霜月,明明就比较温柔。

听她提到于霜月,池中旻就有一肚子气。他脸上笑的,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恐怖得让黎子芽心惊胆跳。哦!她踩到了不该踩的地雷了。

“啊,没事,呵呵呵,我上班要迟到了。”逃命雷达敏锐察觉到异样,让她直觉想逃,但却被他一把揪回来,用双臂将她困在他胸前,她为这亲密的动作倒吸一口气,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盯着他胸前的领带。

“原本我以为,你、秋月、霜月三人对我来说,是一样都是妹妹,可我从来不阻止霜月、秋月交男友、约会,反而鼓励她们追求幸福,只有你,我绝不让人靠近染指,无论你同意不同意,你都是我的东西。”

看吧!她就说他是没天理、不公平又霸道的暴君,只给她命令句,从不给她Yes以外的答案。

再次确定自己一定有M体质,竟然觉得他霸道宣称她是他的,感觉好有男子气概,好开心哦!

“芽芽,听见没?你是我的!”如此霸道的宣言、占有欲十足的拥抱,不容许她逃离,以及男人凝视女人时的热烈眼神,几乎将她焚烧殆尽。

她可以放胆去爱他吧?不用再顾虑身为一个“妹妹”不该逾矩出界,而可以心情的缠着他、腻着他,撒娇索爱,要他眼中只有她一人,专宠她一人。

“你看见了啊……”她没头没脑地说,“你发现了啊……”

看见了她望着他时崇拜信赖的眼神,发现了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小女孩的偶像迷恋,还有小女人的寂寞渴求。

他总算回头看她,且只看她一人,把她拉到身边,吻了她,宣称她是他的。

原以为要埋藏一辈子的感情、快要碎裂瓦解的强颜欢笑,突如其来有了去向——好象在作梦。

于是她哭了,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但这次是开心快乐的眼泪。

然而这眼泪,却把霸道、不公平的暴君吓得眉头紧皱,语气不再是蛮横的命令,抱着她让她坐在大腿上,拚命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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