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恶邻 第七章
她被设计了!
俞安安就算感觉再迟顿也发现了,什么庆生会嘛,根本就是骗人的,因为与会者从头到尾就只有三个人,她、魏淑美和黄柏凯。
她会发觉一开始是他们去吃饭时,她被安排坐在黄柏凯的旁边,淑美拚命的在一旁为他们牵线,吃完饭后去KTV唱歌,她再次被安排坐在黄柏凯的旁边,淑美又拚命的点情歌对唱叫他们俩唱,而其他说快到了的人则始终都没有来。
她觉得很生气,不是气淑美欺骗了她,而是气她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还想将她和黄柏凯凑成对。
“淑美,我要回去了。”她在一首歌刚结束,下一首歌还没出来前,倏然拿着皮包起身。
“回去?等一下,我们才来一下子而已耶,而且其他人都还没到。”魏淑美拉住她的手臂跟着站起来。
“真的有其他人吗?”俞安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当然有。”她毫不犹豫的说谎。
“既然待会儿其他人会来,我一个人先走应该没关系吧?祝你生日快乐。”俞安安不想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只是用冷淡的语气祝贺她后,就直接拨开她的手,往包厢出口走去。
“安安!”魏淑美急忙追上去拉住她。“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俞安安冷着脸反问。
“你要先回去没关系,让黄柏凯送你回去。”魏淑美仍旧坚持自己的配对计划。
俞安安沉默约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好。”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机会和黄柏凯说清楚、讲明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对他没有半点意思,劝他最好早点死心。
“黄柏凯,你开车送安安回去。”魏淑美马上高兴的转头对黄柏凯交代。
“好。”他立刻答应,接着起身拿起身旁的西装外套,迫不及待的走向她们。“安安,我送你回去。”他温柔的说。
俞安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率先往包厢外走了出去。
“加油。”魏淑美趁机拍了黄柏凯的肩膀一下,并朝他眨了眨眼,小声的道。
“我会的。”他也小声的回答,然后立即迈开脚步追向愈走愈远的俞安安。
“你会感谢我的,安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魏淑美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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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说要去洗手间一趟的时间,俞安安打了通电话给那严,告诉他自己现在人在哪儿,请他来接。
然后,就一个人待在厕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觉得好难过也好生气,想不透为什么淑美要这样对她,她以为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以为她了解她,以为她会为她交了男朋友,生活不再只有工作而高兴,结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自己对黄柏凯没有感觉,为什么她还是听不懂,硬要乱点鸳鸯谱,害她陷入现在的窘境?
她待会儿到底要用什么态度对黄柏凯说话才能让他死心,日后在公司碰面了又不会感到尴尬或歉疚呢?她真的好气、好气淑美喔!
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用冷水稍微洗了下脸,然后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那严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能到了,这段时间应该够她出去和黄柏凯把话说清楚才对。
再度检视了一下洗手台上镜中的自己,确定眼睛没哭肿,只是有一点红而已之后,她这才放心的走出女生厕所,然后一眼就看见仍耐心地站在走廊上等她的黄柏凯。
瞬间,她只觉得好无奈又好无力,他到底是喜欢自己哪一点呀,居然会这样锲而不舍的追求。
“我们出去后,我有话跟你说可以吗?”她淡漠的看着他。
黄柏凯点点头,两人一起搭电梯下楼,走出KTV大门来到人行道上。
“我的车停在那个方向,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俞安安停下脚步,直接把话挑明。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你刚才在厕所里打电话给他吗?”
“对。”
“可已经我跟淑美说了会送你回家。”
“谢谢,但是我不想太麻烦你——”
“一点都不麻烦。”他迅速的插话。
“还有,我怕我男朋友看见了会误会。”俞安安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把话说完。
黄柏凯忍不住又僵了一下。“你很喜欢他?”沉默了一会儿,他缓声问道。
“对,很喜欢。”俞安安不由自主的微笑。
“我听说他是做装潢的。”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对。”
“他是装潢工人,而不是装潢公司的老板。”
“对。”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他问得这么仔细要干么。
“所以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一个工人?”在说到“工人”两个字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当魏淑美跟他说这件事时,他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种半信半疑的感觉,觉得魏淑美一定是听错了,要不然俞安安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平凡的“工人”交往,而不选择自己呢?结果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难道他连一个工人都不如?!
“喜欢本来就是一件很个人、很主观的事。黄柏凯,你没有比不上我男朋友,只是我喜欢的人,还有能够让我哭、让我笑的人是他而已,我对你感到很抱歉,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希望你能够了解.”她冷静的解释。
“我不了解!”黄柏凯气冲冲的大吼。“既然我没有比不上那家伙,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要去喜欢他?是我对你不够温柔吗?追你追得不够勤,还是追求方式太过君子、太过礼貌了?你喜欢粗鲁的男人是不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做得到!”他愈说愈激动,说到后来甚至每说一句话就逼近她一步。
“你……你想干么?”俞安安有点害怕,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退。
“你喜欢被人粗鲁的对待是不是?我也可以很粗鲁。”
“黄柏凯,你、你最好不要乱来。”她面无血色的一直往后退,一双眼惊惧的瞪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神情疯狂的男人。
“乱来?”他冷笑一声。
“你……你别忘了我们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如果、如果你敢对我乱来的话,你不怕会丢了工作吗?不止工作,你的前途也会完蛋的——啊!”她努力的想唤醒他的理智,没想到他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她,吓得她顿时尖叫出声。
“闭嘴!”他的另一只手立刻捣住她的嘴巴,同时将她往旁边的暗巷拖去。
俞安安双眼圆瞠,惊恐的泪水迅速溢满眼眶,她拚命的挣扎,用力的槌打着抓住她的黄柏凯,却无法让他松手放开她。
她好害怕,谁来救她,那大哥……那严……那严……
就像听见她心里的呼救似的,那严倏地冲进巷子里,有如野兽咆哮般的怒吼着,伸手用力的将黄柏凯从俞安安身前拉开,然后一拳打断他的鼻梁,再一拳打歪他的下颚,让他整个人踉跄的跌倒在地。
“那……大哥?”
他原本还想继续追击,却在听见身后传来俞安安惊恐的哭泣声与叫唤声时,迅速的放下拳头赶到她身边。
“我在这,安安。”他将她拥进怀里。
“真的是你?你来了。”她伸手抱紧他,将所有惊恐的泪水落在他怀里。
“对,我来了。你有没有受伤?那个混蛋有没有伤害到你?”他稍稍放开她,仔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没有。”她因为他的到来与存在,而逐渐冷静了下来。“黄柏凯呢?”她吸了吸鼻子,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
“你认识那混蛋?”那严愕然的大叫,再转头看向那个仍坐在地板上,一点也不想逃走,反倒以一双带着恨意与怒火的眼瞪视着他的混蛋。
“他是公司同事。”
“公司同事?!”他满脸不敢置信。
“嗯。”俞安安看向坐在地上的黄柏凯。“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他从来不曾企图强迫我或伤害我,他只会保护我而已。”她冷冷地对他说:“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说完,她牵起那严的手,拉他一起离开。“那大哥,我们走。”
“就这样放过他?”他愤怒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愿。
“我觉得很累,头有点痛,想早点回家休息。”
“怎么了?你是不是感冒了,还是刚刚有喝酒,为什么会头痛呢?要不要去看医生?”他立刻忘了仍坐在地上的混蛋,担心的问。
“我想回家。”她娇柔虚弱的表示。
“好,我们回家。”他温柔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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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那严再次探了探俞安安额头上的温度,关心的凝望着她。
“还会头痛吗?”
“还有一点。”她老实的点头后,忍不住因不舒服而皱了下眉,她想自己一定是在KTV里冷到了。
“刚才应该去医院的。”那严担心的盯着她。
“只有一点而已,我睡一晚就没事了。”她不敢再乱晃动脑袋,只能轻声安抚池。
他仍是以一脸愁眉不展的担忧表情凝视着她。
“我真的没事。”她对他保证。
“即使你这样说,我还是不放心。你先去洗澡,我等你睡着之后再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俞安安毫不犹豫的答应。
“那你去洗澡吧。”
“好。”
俞安安走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后,就走进浴室里洗澡。
热水冲上身时,她闭上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
虽然头一直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她的心情却是轻松的。今天一整天的担心,果然是自己胡思乱想自找来的,那严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变,仍是温柔关心,她是个笨蛋,才会为了少几个动作就怀疑起他来。
爱情,原来是这么容易让人患得患失的吗?
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却在下一秒猛然声吟出声。
天啊,她的头怎么愈来愈痛了?真希望能如自己所言,睡一晚就没事了。
关掉热水擦干身体,她跨出浴缸把衣服穿上后,走出浴室看到的竟是空无一人的客厅。
那严呢?他不是说不放心,要等她睡着之后才离开吗?
“那大哥?”她扬声找寻他,屋里却一片沉静。
他真的回去了?
原有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突然间只觉得想哭,然后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被自己的多愁善感吓了一跳,接着被门外突然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以及大门瞬间被推开,那严蓦然走进门来的身影又吓了一跳。
“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在看见她脸上的泪水时迅速消失,下一秒钟,他已来到她身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相当着急。
“我以为你走掉了。”擦去脸上的泪水,俞安安有些尴尬的说。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傻瓜,我会走去哪里?我就住在你对面记得吗?我只是回家看家里有没有头痛药。”
“有吗?”她瞄向他左右两边的手。
“有。”他从上衣口袋里把药拿出来交给她。“你去那边坐下,我去倒水。”
俞安安乖乖地在客厅椅子上坐下来,然后看着他走进厨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出来。
“来。”他把水杯递给她。
把杯子接过来,喝下两口水之后,她就突然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把药吞下去呀。”那严怀疑的看着被她拿在手中的止痛药。
她以一脸犹豫、为难、挣扎的表情瞅着他。
“这药不会苦,我保证。”
“我不是怕苦,只是不太会吃药而已。”她苦着脸为自己辩解道。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头。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很会吞药粒。”
“那我帮你把它磨碎?”
俞安安一呆,瞬间有如斗败的公鸡般垂下肩膀。
“别小孩子气了,快吃,吃下去就不会头痛了。”他拍拍她的脸。
“我的头已经不痛了。”面对药丸,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严不发一语,沉默的直盯着她。
“好啦,我吃就是了。”她无奈的妥协,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再把药拿到嘴边,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它放进嘴巴里。她真的、真的好讨厌吃药。
“安安?”他出声催促。
“我知道啦,你不要催我。”她边喃喃自语,瞪着手上的药,跟着闭上眼睛一鼓作气的把它丢进嘴巴里。
药在嘴里感觉好像突然变大了一倍,她努力的把喉咙撑开,大口的把水和药吞进喉咙里,可是水全流了进去,药却卡在喉咙里,让她瞬间发出一阵反胃呕吐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他紧张的问道。
“水,我要水……”掐着喉咙,脸色涨红,俞安安痛苦的声吟。
他立刻把桌上的水端给她,看她像牛喝水般咕噜咕噜的把一整杯水喝掉。
“我还要。”
他拿着杯子迅速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又倒了杯水回来给她,然后看她没没三两下又把一整杯水全倒进胃里。
“觉得怎么样,还要水吗?”轻抚着她的背,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我就说我不会吃药,你干么硬叫我吃?”她委屈的嘟起嘴,眼底微泛泪光。
“对不起。但是不舒服就要吃药,否则你会更难受。”他将她拥进怀里,温柔地拍抚着她。
“我讨厌吃药。”她将脸埋进他颈间,不自觉的磨蹭着。
那严顿时浑身僵硬,感觉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全冲往他的下半身,让他身体的某部分迅速的变硬。
“你该去睡觉了。”他迅速将她推离自己。
俞安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推拒动作吓了一大跳,神情迷惑又无辜的望着他。“我还不想睡。”说着她又重新将自己瘫进他怀里。
靠着他的感觉好舒服,不软不硬又温暖,而且他的味道也好好闻,是一种干净清爽的男人味,让人有一闻就上瘾的感觉。用鼻子蹭了蹭他肩颈处好闻的肌肤,满足的叹了口气。
那严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他的额头冒着汗,浑身僵硬,若不是咬紧牙关,早就飙出一连串咒骂的脏话了。
她想害死他。
“安安,不要这样。”他伸手轻轻推开她,拚命的维持自己的理智。
“为什么?我喜欢靠着你的感觉,也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她说着又继续靠向他,还深呼吸的嗅着他的味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个男人!”他抓住她的肩膀,再度将她推离自己,咬牙迸声喊着。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呀,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又不是同性恋。”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他索性释放压抑在眼底的,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她。
看着他,俞安安的呼吸突然有些卡住,眼睛愈睁愈大,目光还不由自主的从他的脸往下移到他双腿间那凸出的部位,然后瞪着它。
“我是个男人。”他吐着沉重的气息再次对她声明。
她这回没再开口说出很白痴的话。
屋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好像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声音一样。他没有说话,但气息粗重,而她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变得有点紊乱,而且似乎还有愈来愈急促的感觉。
她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像每次他吻她时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在吻她呀,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有呼吸困难、浑身火热的反应?
她下意识的伸舌恬了恬自己突然变得干涸的双唇,不料下一秒钟,她已被他激狂的吻住,那严的舌头在吻住她的瞬间就长驱直入的探进她口中,凶猛而急切的掠夺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他充满激情与亢奋的吻。
体内的逐渐苏醒,在他用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不断地柔捏,以及将她压在身下,用他双腿间的硬挺不断地磨蹭、挑逗她的时候。
俞安安不由自主的低吟出声,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
他的唇慢慢地往下移,饥渴的亲吻她每一寸出来的光滑肌肤,从脖子、肩窝、肩膀到胸前,直到她身上的睡衣被他剥除,她胸前柔软的凸起坦露在他面前时,他才集中火力,专心的停留在那两处美丽上恬吻不停。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连那严什么时候把她的裤子月兑了都不知道,直到他的手亲密的探进她腿间柔弄,她才惊得夹紧双腿,却也夹住了他的手。
“那——”
“嘘,交给我,好吗?”他一边亲吻她,一边喃喃地安抚她,手上火热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心脏在胸口激烈的跳动,血液感觉像是要逆流,俞安安几乎无法承受这莫名的紧绷与压力,她想推开他逃离这一切,却又莫名其妙的想叫他快点。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知道思绪愈来愈溃散、身体愈来愈紧绷难受,她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声吟,在愈来愈难以忍受的压抑中爆发,然后被从未经历过的高潮所淹没。
她全身无力,整个人晕晕的有如飘浮在云上。
突然间,他抱起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俞安安双眼迷蒙的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然后他开始缓慢地月兑去身上所有的衣服。
那严精瘦结实、完美强壮,且兴致勃勃的赤果模样,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她曾经看过半果的他,那时候她只觉得尴尬,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呼吸急促,一股她仍不太熟悉的迅速的攫住了她。
慢慢地倾身压在她身上,他炽热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住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严再次亲吻她,对她施展先前曾施展过的魔咒,迷得她再次失去控制、失去自我。当疼痛突然降临,她浑身一紧,震惊的猛然睁开眼睛。
“对不起。”他目光炽热,声音沙哑的悬在她身上静止不动,眼底有着藏不住的自责。自己还是弄痛她了。
俞安安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这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必经之路。
“没关系。”她喃喃地安抚着,然后感受他在自己体内的感觉。这就是了。“我爱你。”她情生意动的月兑口对他表白。
这三个字轻易的摧毁了那严的自制力,让他对她所有的与热情瞬间爆发。
他牢牢的抱紧她,开始用力的在她体内冲刺,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推进她的最深处,直到她失声叫喊被高潮淹没,他才颤抖的释放自己,与她一起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