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就好 第六章
该如何「看管」一个像泥鳅般滑溜的男人呢?惩治坏蛋对凌屏绝对是乐此不疲,但现在却是要让荡子改过向善……
想到白英杰那对黑得发亮又充满戏谑的眸子,凌屏心里开始有了重量,但一想到女乃女乃的红包……那绝对是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强烈吸引力,特别是对她这种穷了一辈子的苦命小孩来说。
甩甩头,吁口气,凌屏不再犹豫,再坏也不过这样子,不是吗?他坏了她的贞洁,那么她图谋一点「福利」也是应该的,拿了那些钱说不定还能乐捐公益什么的,总比让那家伙挥霍散尽的好。
这一天,凌屏拎着简单行李直赴白家,在白家下人们的簇拥张罗下一切底定。
当晚,凌屏承认自己总算大开眼界,铺陈一桌的珍馐佳肴是她这辈子吃过最丰盛的一餐。
用餐时,白家老夫人不时热情招呼着她,她也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吃饱了才有力气,特别是领受白英杰频频射出的眸刀之后,她更要储备放手一搏的能量。
晚餐之后,老夫人特别邀凌屏到房里一叙,最后白英凤也赶了过来,说是要特别面授机宜,凌屏也乐得吸收更多的资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吗?
离开老夫人的房间之后,凌屏回到自己的房间,两脚才踏入,马上瞪直眼。
「你回来了?」半身赤果的白英杰,仅着内裤走近她。
「你……干什么?」她困难地将视线从他鼓鼓的三角裤移开,本能地倒退两步。
「干什么?你是问刚才还是现在?刚才的话,我是在洗澡,现在呢?」
他噙着邪笑,穿过她走向房门,直接按了锁,「下次记得一定要锁门,我不习惯春光外泄。」
「你……」凌屏一听,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沉定。「有必要这么急吗?」
「你不急的话,会这么快就搬过来吗?」
「既然已经答应的事,我就会尽快去完成。」
「哦?你答应了什么?看管我吗?」他盯望着她,扬起眉毛,「我倒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看管?二十四小时的限制?」
「我……」这个还有待研究,不过凌屏还是正色提了大略「宗旨」,「一个人要改过向善必须发自内心才有用,限制什么都没有用,爷爷女乃女乃不过是希望我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做出败坏白家名声的事情。」
「就这样吗?」
瞪着男人笑得古怪的笑容,凌屏扬头,正攫其锋。「他们还希望我让白家有个后代。」
「这就是重点了。」白英杰指头弹出一记脆响,大声说:「女乃女乃还说要给个大红包,不是吗?所以你这次搬进来就是打算跟我生孩子?」
「你……」凌屏一阵面红耳赤。
「小姐,你别说自己还没准备好,想赚钱就要积极点嘛!瞧,我都准备好了。」白英杰忽然走近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一堆小纸盒,将它们高高地叠合。
「这是什么?」凌屏愣了愣。
「。」
「?」
「对啊,你看这些够用吗?」白英杰问得很认真。
「你……」够用?要算次数吗?凌屏开始无法想像状况,只能一味地摇晃脑袋。
「不够?还是你不需要?可是我需要,而且还是全程需要。所以……」他正视着她,扬着手里的玩意儿,继续说:「你现在是不是开始伤脑筋了?想赚女乃女乃的大红包可不容易,说不定到头来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凌屏愣愣对着白英杰充满挑衅的笑容,逐渐沉定的心头终于弄懂一件事——他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的安静,适时换来白英杰渐浓的笑意。
「不过如果你不是很在意结果,我也不排斥跟你分享这个过程,而且我保证会很卖力。瞧,我多用心,这里头各种款式都有,还有跳弹……哦,还有呢!要不今晚我们就来试试,免得辜负情趣用品店老板的用心。」
「你……」看着他手里抡着那个仿「实体」样式的,明知道他的居心,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变态!」
「对!你说得对极了!我是变态!」白英杰凑近她,压沉嗓音,笑得不怀好意。「而且还是变态极了,什么蜡烛手铐皮鞭等等的把戏都玩过了,最近正愁着没什么新花样,你来了正好,反正现在你是二十四小时都陪着我,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你……你去死!」凌屏终于按捺不住冲动,拳头一挥而出。
兴许是两人过招已有相当的默契,也或许是早做好挨打的准备,白英杰再度精准地逮着她的飞拳,同时使劲拽去。
「爷爷女乃女乃花那么多钱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来跟我打架的。」白英杰看着倒卧在床的女人,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会不会玩过火了?不,这时候他绝不能心软!她的身分已不再单纯,她是为了贪图钱财存心破坏他所有主张的女人。
一个猛掉头,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这只是第一晚,你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那接下来呢?」
被甩卧床面的凌屏瞪着缤纷的床单图腾,听闻着身后的声音,猛然揪结的心头开始有了某种体悟。
她缓缓坐正,看着男人踱步的背影说:「你说的对,这只是第一晚,我就这样子,那将来呢?」
「对啊!」白英杰一听,马上掉头,神色转喜。「你想通了?我就知道!虽然你一心想赚钱,但有些事你一定受不了的,不是吗?这样好了,你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你要的钱我可以给你,事实上我也一直这么打算。」
「你怎么打算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原则。」凌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既然已经答应的事,我凌屏就会全力以赴,所以……」
「所以?」他引导着她刻意停顿的字句。
「所以谢谢你的提醒。这只是第一晚,我的表现明显是不及格的,不过我既然答应爷爷女乃女乃,就应该更努力。」
「你……要更努力?」白英杰瞪着她,半晌后转身背对着她,一头长发经爬梳后却显得更加凌乱。「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吓唬?这该死的小妮子居然当他是吓唬她的?好吧,就算他真是唬她的,可是就这么被人给戳破,未免也让他太没颜面了吧?
名曰「男性尊严」的玩意儿,瞬间从四面八方袭击着他的理智!
「你以为我是唬你的吗?」白英杰一个掉头,以恶狼扑羊之姿冲向床铺。
「请你动作快一点,我还等着要洗澡。」羊儿果然温驯。
「呃?」恶狠咧张的利牙停在半空中粼粼发光。
呃?这从何下手咧?猎物就算知道逃不掉了,好歹也得哀号一下,否则狩猎哪来的趣味呢?
「你还没洗澡?」他嗅闻着她,故意摆出难以忍受的表情,讪讪地说:「我这个人有洁癖,那你……先去洗澡吧!」
「我这人也有洁癖,身上干干净净的才睡得着,所以还是待会儿一次洗干净比较好,不用被弄脏了再洗一次。」
白英杰瞪着身下的女人,眨眨眼,火大起来了,「什么意思?你嫌我脏?既然这样你赖在这儿干什么?你可以走啊!」
「钞票也很脏,不过却是每个人都想要,不是吗?」她冷腔回应。
「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钱?你知道我的身分地位了,所以你再怎么讨厌我,也想跟我在一起?难道你为了钱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明明很生气很生气,可是说到最后却开始有种无力感。
敢情他上辈子跟人家结了啥不共戴天的宿仇,所以她才会这么厌恶他?
这种感觉对白英杰来说简直糟透了……虽然明知道自己不用这么在乎,可他就是在乎!
短暂的安静之后,凌屏终于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为了钱没错,不过你别忘了,是你指名要我的。」
「我……」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凌屏收集得来的资讯终于派上用场了。「我大致了解,包括爷爷女乃女乃说你忽然变坏的事情,我想,说穿了不过就是你不想结婚,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破坏自己的行情,然后打消所有女孩子想嫁给你的念头?这就跟你指名要我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知道?」帅哦!聪明的女孩他喜欢!
「我当然知道,你说你喜欢我,而且还指名非我莫娶,一定是认为我既然那么讨厌你,当然不可能答应,对吧?结果呢?你可能错看我了。」
「你……」白英杰的眸光闪了闪,唇线微微勾起,「你是说你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我?你……喜欢我?!」
「我……」这家伙在高兴个什么劲?她瞪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迎视着他散发奇异光芒的双瞳,心绪倏地像被扯乱的麻绳,全搅在一块儿了。
凌屏移开视线,终于想起自己想说的话。「不管我是不是讨厌你,那一点都不重要,就像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是为了钱,所以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算自己还是在乎什么,也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
「什么最坏的打算?」
「就像现在,我已经来了,不是吗?而且我已经算过日期了。」
「日期?」
「就是帮助我领到红包的日期,这几天之内都有希望。」
「呃?」白英杰就像不慎掉落陷阱一般,快速从她身上跃起,然后不可思议地瞪视着她。
凌屏也跟着起身,开始翻找些什么。
白英杰好奇地瞪视着她,直到发现她手里的那把剪刀!
「你……」呃,小姐,就当他是恶狼好了,可他还没把「小红帽」给生吞入月复,现在就把剪刀亮出来,这个……剧情不符哦!
凌屏不理会他,迳自走向那叠印有男女亲热图片的盒子,取出内物,一刀剪破所有加持的「保险」。
「你可以做好所有防范,但别忘了有句话叫百密必有一疏,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凌屏重新回到床上呈八字躺平,「请你动作快一点吧!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你……有必要这么急吗?」乖乖,明明他才是大恶狼耶!
「当然急,我说过算过日子的,过了这几天又要等到下个月了。」
什么?当他是月周期的造精机器吗?白英杰摇摇头,退了两步。
看着男人惊骇的模样,凌屏忽然有种奇妙的「快感」!除了钱之外,原来在他身上还是可以找到另一种趣味的!
「你不用摇头,因为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彻底执行计画。毕竟对我这种穷小孩来说,女乃女乃的红包绝对是很诱惑人的,所以就算你不对我怎么样,我想……」凌屏笑了,将他招牌的邪气笑容学以致用。「我会自己想办法,总是有那个机会的。」
自己想办法?什么机会?来场精记?望着凌屏拿着睡袍从容走往浴室,白英杰着实愣了半晌。
敢情从现在开始,他连睡觉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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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屏躲入浴室,重重地吁了口气。
她警告自己不能让白英杰看出自己的惊怕,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困难的任务等待着她去挑战!
首先……她瞟着身上这件前开叉后露背的丝薄睡衣,踏出浴室的每个步伐,终于印证何谓「步履维艰」的感受。
一亿等于十个千万,等于百个百万,等于千个十万……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在她眼前飞舞,她宛如已经看见自己拿钱砸向那些债主那一幕……
对,就这么走下去,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凌屏如此告诉自己。
当白英杰看见挂着少许「布条」走出的凌屏,整个人再度愣住,心头的号角也再度吹响——来了!终于来了!
做好一番抗战到底的决心,他强迫自己拉回视线,端坐沙发,手握遥控器开始努力转台,找寻足够吸引自己的节目……
呃,那是什么?小皮球、香蕉油、满地开花……是球!她胸前的两团雪球就这么弹抖而过,而且也满地开花了,在他两只眼睛里、在他心坎底……
不!不开花,更不能「结果」!他深深吸口气,给自己找到最好的节目频道,这叫什么?佛光普照是吧?是的,万恶婬为首,我佛慈悲一定可以帮忙渡化啊……
兴许是慧根不够,怎么萤幕上那位法师说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收拾他怒放的心花?于是白英杰又转了台。
摔角?嗯,这个好!左勾拳、后肩摔的,他需要一点假想空间来释放某种急速累积的能量……
凌屏看着白英杰摆出一副抵死不从的德行,决定拼死一战,故意在他眼前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他面前。
「你挡到了,我在看……」
「我知道你在看,好看吗?」凌屏凑近两步,俯身接近。
「嗯……」好看,真的很好看……白英杰吞了一大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低垂敞露的两只丰乳。
再往下看,吓!他发现她里头竟然什么也没穿,微张的两条腿儿之间,黑影暗布。
「你、你不必费心思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最后一句话也送给他身上的「某部位」。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变成柳下惠了?」
「呿!别把我跟那个没趣的家伙牵扯在一起。倒是你……」他扬眼审视着她,转动的眼珠子象徵着某种暗自运作的意念,紧接着,他挑了挑眉,直接诉诸行动。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站起身,将她整个人往后扳,正对一面穿衣镜。
凌屏瞪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真的是她吗?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潮红,细肩带整个往下掉,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男人自背后抱着她,伸着大手罩住一只,另一只丰满则随着身躯的悸动而弹摇起伏;掀至腰际的裙摆下裹不住神秘三角洲,男人的指头绕过翘挺的臀肌,往前滑行埋在那片萋林中,不断地放肆抚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