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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哄你回来 第二章

颜筱回到宿舍换上的衣服时,胸前雪白的肌肤已经红了一片,随便抹了些治疗烫伤的药,简单梳洗一下便准备睡了。

谁知却无半点睡意,起身打了个电话给楚昊,楚昊还在加班中。

在这样夜凉如洗的夜里,任由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呢喃,稍稍冲淡她心底弥漫了一晚上的苦涩。

颜筱忍不住将晚上发生的事与楚昊说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听到楚昊略微低哑的嗓音在耳边细细地萦绕开来,“还疼吗?”

以为楚昊问的是胸前的伤口,颜筱笑道:“就一点烫伤而已,上了点药好多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片静默。

“楚昊?”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响应,颜筱试探性地叫了声。

“筱筱,明晚能回来了吗?”

“嗯?”没料到楚昊会突然这么问,颜筱轻问。

“如果妳还不能回来,我便去妳那边……”我不想再让妳独自一人面对……

颜筱瞬间便明白了楚昊话中的深意,心底暖暖地熨烫开来。

“我明晚回去,只请了三天假。”

“嗯。”

“楚昊,要是能与你一直这么走下去多好!”临挂电话时,颜筱突然低声说道。

“傻丫头!”

楚昊带着宠溺的轻斥轻轻落入颜筱耳中,滑至心底,让这微冷的秋夜也暖起来。

夜色果然容易让人迷醉,人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挂上电话,颜筱轻笑自己方才突如其来的轻愁。

却还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颜筱顶着两边微肿的黑眼圈打算去送苗苗上幼儿园,看见苗苗眼睛有些泛红,似乎是哭了一夜。

苗苗见到颜筱时,一如前一晚般的防备,虽不哭不闹,却也不愿让颜筱碰触,颜筱一上前便不自觉地缩到莫芸身后,以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的人,此刻看在眼里倒像是洪水猛兽般。

即使颜筱说晚上要回A市了,苗苗也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说话,稚女敕小脸上是一片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平静,水润的眼底虽蕴积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滑落,里面也全没了以往的依依不舍,更不曾向昔日般一听颜筱要走,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颜筱不让她走。

颜筱心底一片酸涩,却偏偏不能写在脸上,还得若无无事地强颜欢笑,如往常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叮嘱些什么,但说得越多,苗苗反而越往莫芸身上挤,依然是倔强地不肯开口说半句话。

颜筱心头的涩然弥漫开来,却偏偏不知道如何排解,对于这样子的苗苗,因为心底的亏欠而无法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不知不觉中,她已让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卑微起来。

因为苗苗不肯接近颜筱,颜筱最终还是与莫芸一同将苗苗送去幼儿园,但一路上苗苗却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连到了幼儿园,也是在莫芸近乎警告的眼神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憋出两个字:“掰掰。”以往亲昵地挂在嘴边的“颜筱”两个字也不再唤。

望着苗苗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的瘦小身影,莫芸犹豫了下,劝道:“昨晚妳走后,这孩子哭了一晚上怎么劝也劝不住,大概心底迷迷糊糊明白些什么,有些别扭而已,妳也别太在意,先回学校安心把实习的后续工作做好,我和秦磊会好好劝劝她的。”

颜筱沉默地点了点头,在圣尹的实习还剩一个多星期才结束,她也只请了三天假而已,该知道的也已了解。只是没想到会横生波折,现在苗苗打从心底抗拒她,她留下也无益,还不如先回圣尹那边,尽早把实习的后续工作处理完。

所以当天下午,颜筱便回了A市,离实习结束只剩一个多星期,眼下的工作基本是在为欢送会做准备,因为心里有事压着,除了参加集体合唱的节目及指导本班学生的排练工作外,颜筱拒绝了所有节目的演出。

颜筱打电话回去,苗苗果然如意料般地不肯接她的电话,听莫芸说倒是动不动就哭,自从她走后也不怎么喜欢和莫芸、秦磊亲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孤僻许多。

颜筱心里担心,学校方面却不能再请假回去,她只能焦急地等实习结束。

楚昊这些日子也特别忙,早出晚归的,晚上回来得比以往都晚,两人虽然没如前些日子般整天黏在一起,但自她回来那晚后,颜筱却明显感觉得到楚昊这些日子似乎有些压抑,虽然在她面前,他一如往常般从容不迫,但他心底的压抑她却明显感受得到。

尤其是晚上最亲密的时刻,楚昊的需索比以往都要激狂,似是带着某种绝望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她在云端间跌宕,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因而变得沙哑的低沉嗓音,饱含情意却隐约透着压抑的痛苦,勒着她腰的手几乎将她骨头捏碎,却像是要藉此将她揉入骨血般,永不分离。

他越是平静,颜筱越能察觉得出他深埋的痛苦,应该是家里的问题吧?

颜筱没问,楚昊也没说,其实说与不说,彼此心底都已明白,自从回来后明知她只剩几天时间便得回B市,楚昊却未再提起带她去见他爸妈的事。

而除了来自于他父母的压力和阻隔,还有什么能让向来即使泰山崩于前也从容应对的他,为之烦扰呢?

颜筱心底的猜测,也在楚母生日那天得到了印证。

◎◎◎

楚母过的是五十岁寿辰,家族里,年纪过了五十都有逢十做寿的习俗。

颜筱近来因为苗苗的事心不在焉,加上这几年来与楚家的疏远,早已不记得楚母生日的事,却没想到楚母会突然亲自打电话约她过去聚聚。

楚母的亲自邀约让颜筱有些受宠若惊和不安,自从那次楚母约她旁敲侧击地谈过后,便不曾再联系过,现在却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突然发出这样的邀请,颜筱模不清她这么做的深意,却也不好拒绝,挂了电话后,稍稍准备了下,顺道买了礼物便往楚家去。

楚母的五十寿辰应该是挺重要的事,可是这些天来楚昊却只字未提,他的不提让她没来由地心生不安,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苗苗的抗拒已如压在心头的巨石,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楚母意味不明的邀约与楚昊刻意的忽略,也无形中成为另一块推之不动的巨石,在心底压得难受却偏偏卸不下来。

对于前路,无论是与苗苗的未来还是与楚昊的未来,颜筱已不敢奢想太多,幸福对于她而言,似乎永远只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

颜筱强压着心底的忐忑,来到楚家时已是傍晚时分,她却很意外地没看到楚昊。

虽然过的是寿辰,但楚家向来低调,除了邀请一些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外,也没有太多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楚父与颜筱的父亲同为孤儿院长大,除了一些以前生意场上比较熟的朋友外,没有什么亲戚,楚母那边的亲戚也不多,因而一屋子人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十多个人。

得益于当年与楚家是世家的关系,参加楚母寿宴的人颜筱也认识大半,尽管五年不见,但多少还有些印象,只是生疏了而已。

对于颜筱的出现,众人神色是整齐划一的惊诧后渐渐转为不明就里的疑惑。

能被楚家邀请的人,多半是在楚家当年的重创中不离不弃默默给予了些援手的,对于颜振邦的事虽说不是全然的了解,但关键讯息却多少都清楚。

卷款潜逃消失了五年的颜家人,突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而且是出现在楚家人面前,这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便多了点耐人寻味的味道。

相较于众人疑惑的眼神,颜筱只是礼貌地一一打招呼,也不多赘言去解释。

楚母看到颜筱便热情地上前招呼,嘴角挂着的慈祥笑容里流露着的亲昵,让颜筱有些恍惚,彷佛她们之间五年来的那道鸿沟不曾存在一般,可她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同,虽不像上次那般隐隐带着咄咄逼人的疏离,却也是带了点复杂难懂的矛盾。

将颜筱带离有些嘈杂的大厅,楚母柔声说道:“筱筱,伯母这么冒昧地邀妳过来,希望妳别介意。”

颜筱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会,能参加伯母的寿宴是我的荣幸,只是时间有点仓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希望伯母别介意。”说着将手中的礼物递上。

“妳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楚母责怪道,继而话锋转了转,带了点感慨,“筱筱,这几年独自吃了这么多苦,辛苦妳了。”

颜筱摇摇头,有些犹豫着开口:“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了,我爸爸当年……我很抱歉!伯父在家吗?方便见见他吗?”

虽然当年的事不是她的过错,但对楚父的心里多少有愧,还是希望能当面向他道个歉。

当年她父亲的事,受伤害最大的便是楚父,在那样的打击下突发脑溢血,虽然把命给抢回来了,但却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这两年身体还稍微好点,偶尔还能坐在轮椅上出去晒晒太阳,也不像最初那两年连话都说不了。

“他……在大厅过去第二个房间,妳……去看他时也少提妳爸那件事,他对当年的事,心底还是有恨的,毕竟当年他是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却只能了无生气地在床上躺一辈子,我怕当年的事又刺激到他,他身体不好,禁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

颜筱点点头,告别了楚母便往楚父房间走去,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出现在楚父的面前,会不会激起他对那段不堪往事的回忆,继而引起他的情绪反弹,但待会总归要见面的,人既然已经来了,理应先去打个招呼。

楚父的房门虚掩着,颜筱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推开房门,看到里面似是已经熟睡了的佝偻身影后顿了顿,而后默默退出房间。

尽管只是五年时间,楚父已全然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剩下的只是垂暮的苍凉。

刚从楚父房间退出来还没走到大厅,颜筱便遇到了袁飞,颜筱刚来时便看到袁飞在忙,因为隔得远便没有上去打招呼,现在碰到,也不好佯装没见到,浅笑着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大概是楚昊曾向袁飞略略提过她这几年的生活,袁飞望着她的眼神已没了最初的咄咄逼人及讥讽,反倒多了分不自在的尴尬,几番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仅是淡淡打了声招呼。

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因为与众人不熟悉加上身分上的尴尬,刚回到大厅,那分不自在感便有些如影随形。楚昊还没回来,她独自一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显局促,却也不好先行离开,只好找了个借口去外面走走。

只是颜筱刚走到门口,不想却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苏离。

看到颜筱时,苏离也明显愣了愣,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只是神色平静地与她打了声招呼,便笑着走向迎出来的楚母,将手中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双手递上,笑道:“伯母,生日快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楚母笑着伸手接过礼物,拉过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心疼道:“说这什么话,还和伯母客气什么,妳看看妳,才两天没见又瘦了,回头我说说楚昊去,也不懂得心疼人,动不动就给妳加班。”

苏离笑道:“最近工作比较忙而已。”

“妳啊,一忙起来连伯母都忘了,妳楚伯伯这两天还在那念着说苏离怎么不来了呢,还以为妳又和楚昊吵架了。”楚母佯怒地道。

楚母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在旁边打趣着苏离,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落在颜筱眼里,更显得自己是局外人的悲哀。

望着楚母与苏离不自觉流露的亲昵,袁飞复杂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颜筱身上,停留了会后,转向楚母笑道:“都这么晚了,楚昊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路上又被什么事耽搁了吧?筱筱……”说着转向颜筱笑道:“楚昊有和妳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楚母眼神暗了暗,脸色跟着冷了下来,“要他回来干嘛?”

颜筱微诧地望向冷着脸的楚母,想起楚昊这些日子的反常,直觉母子俩发生了什么,楚昊虽然不是愚孝之人,但为人儿女的孝心丝毫不比人逊色半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依楚昊的个性不可能会缺席的。

袁飞大概也不清楚楚昊与母亲间发生了什么,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悻悻然地闭上。

众人疑惑的眼神让楚母也蓦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后打圆场,“他今天公司有急事,上午刚把今天寿宴的东西准备齐全,连饭都顾不上吃又匆匆赶去公司了,年轻人嘛,还是先以事业为重”

苏离皱了皱眉,也没戳穿,笑着朝众人解释道:“美国那边的合作机构派了人过来视察,下午刚到,楚昊身为公司负责人,不能失礼。”

楚母尴尬地笑着应和,未免众人继续深究,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苏离也以去陪陪楚父为由先行离开了大厅。

颜筱若有所思地望着楚母消失在厨房的背影,看着众人重新在大厅里有说有笑后才转身出了门。

袁飞望着颜筱的身影好一会,也转身跟了出去。

◎◎◎

“唉,楚昊大概和干妈闹翻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叹,袁飞担忧的嗓音传入耳内,颜筱不自觉地转头望向袁飞,袁飞将楚母称为干妈她不意外,意外的是他语气中的担忧。

担忧?依他对她的厌恶,颜筱很难想象有一天袁飞会将担忧用到她身上。

“他要娶妳,却和干妈闹翻了,这不见得是个好现象。”抬头望了颜筱一眼,袁飞脸色尽力平静地说道,自从知道她这些年的遭遇,想起自己初次相逢时的咄咄逼人,在她面前总不自觉地有些赧颜。

颜筱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心底隐约也明白楚昊为何会对楚母寿辰的事只字不提了。

“其实干妈也未必就是真的不愿接纳妳,只是太过注重一些虚礼罢了。”

颜筱垂下眼睑,袁飞说的她都明白,尽管曾有些不愉快,但再怎么说,楚母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多少有些怜惜,但相比于对楚家有恩的苏离,对她怜惜便也单薄得微不足道。

在楚家最没落的时候,苏离毫无怨言地陪着楚母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这几年来两人的感情不知不觉间早已如母女般深厚,楚母对苏离是感念于心,她不忍让苏离伤心难过的。

“苏离这几年为楚家做的,干爹、干妈都看在眼中,那样毫无保留地为自己的儿子做到这个分上,又是这么有能力、有家世的一个人,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到这样的女人。而且他们心底对苏离有感激,但也有愧,她几年的青春都浪费在楚昊身上,所以心底总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辜负了她,除非她自愿放弃这段感情,便也不存在辜负不辜负的问题了,但要真正放弃一段感情又谈何容易。”

楚昊执着于颜筱不可自拔,即使没有丝毫希望却始终不肯放弃;袁飞也执着于那个叫苏离的女人,即便她从不愿回头看他一眼;苏离却执着于楚昊,明明已知道没有结果却说服不了自己放手。

他们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不知不觉便让心底的执念刻骨铭心了,到头来反倒不知道执着的是真切存在的那个人,还是只是心底那个无形中被升华了的形象。

算起来,四个人中最幸福的该是颜筱和楚昊了,深爱着彼此,却偏偏造化弄人,平白多出那么多阻碍。

颜筱望向他,“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苏离为楚昊付出了,楚昊就非得全盘接受了呢?”

袁飞笑了笑,“对啊,从来没有人逼苏离去做什么,但是她做了,而且做得很出色,出色到让干爹、干妈觉得楚昊不娶她就是对她的辜负。如果没有苏离,那楚家或许早就完了,甚至干爹也早不在了,基于这形同再造的恩情,干爹、干妈感激她,也心疼她,更不愿因此而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所以总希望能将她和自己的儿子撮合成一对。”

“即便楚昊对她没有感情?”

袁飞扯了扯嘴角,“他们那一辈有几对是有了爱情才结婚的?但是又有几对是结了婚后生活不幸福的?反倒是我们这一辈,婚前爱得死去活来,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婚后却往往撑了个三、五年便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落得个离婚下场的比比皆是。或许在他们看来,爱与不爱并不重要,适合的才是最重要的,对他们而言,苏离无疑比妳更适合楚昊。”

颜筱笑了笑,笑得有些讽刺,“所以我们就得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适合,而放开彼此了吗?”

“妳别误会,我没拆散你们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你们之间的阻碍并不是干妈,干妈多少还是心疼妳这些年的遭遇的,只是撮合了妳与楚昊便等同于放弃了苏离,所以即使她愿意,干爹也未必会接受,毕竟一个是造成他瘫痪的罪魁祸首的女儿,一个是将他们家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女人,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这几年来,苏离对楚家无怨无悔的照顾,干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上,嘴里虽不说,却早已从心里认定了苏离儿媳妇的身分,他一旦坚持起来谁也奈何不了。”

“我知道。”她认识楚父也十几年,他的固执她不是没见识过,军人出身的他本就强硬,容不得人忤逆,现在虽然行动不便,但心底那股傲气却未必会因为身体上的不便而有半分的折损。

“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你们都受了不少苦,希望这次妳别再中途退出,还有,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袁飞突然的道歉让颜筱愣了愣,慢慢才意识到他指的是那次吃饭的事,习惯性地笑了笑,“我很高兴,你没再将我当成阻碍苏离幸福的敌人。”

她清丽的笑颜让袁飞有些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开,“其实我也没那么恨妳,只是那时看到妳,便忍不住想起楚昊那段时间的消沉,那时的妳几乎已经毁了他,我心里有气,便也不喜欢妳,而且加上对妳的那些误解及心疼苏离的付出,便不希望妳打扰他们。”

“其实我心里还是明白的,即便等不到妳,楚昊未必就愿意将就和苏离在一起,只是想着如果妳没出现,依他们在工作上的默契,按着那份协议将他们凑成一对也未必不可。只是没想到命运如此奇特,他找了妳这么久没找着,反倒是妳先出现了。”

“袁飞,不是我先出现,是楚昊先找到我的,回到圣尹,是他的安排。”

袁飞愣住,而后缓缓笑开,“难怪!难怪他会突然想要回圣尹任教,原来是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与妳朝夕相处的理由。”

颜筱笑了笑,算是赞成。

将心结打开,心底轻松了些,袁飞也没了之前的不自在,与颜筱随便聊了些便先回大厅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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