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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半生不熟 上 第四章

在那段插曲后,经过四天,是江佛儿月考的日子,可惜天气不太好。

连着下了三天雨,考完最后一科后,江佛儿传了纸条给纪晓东,她问他还要去看电影吗?

只见隔壁的纪晓东表情显示一愣而后笑了,因为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而江佛儿也明白他邀她的原意。

或许,开始另一段感情是个好的选择,毕竟纪晓东真的是个很好的男生,对她又很温柔。

看电影前,她告诉纪晓东,今年她希望能有个男朋友陪她过生日,谁知看完电影后,纪晓东马上带她去电影院出来的花店买了一大把花送她。

那天,她跟纪晓东在市区逛了好久,最后他坚持送她回家。

本来还有些为难,却想起今天星期五,妈妈跟杜伯伯及淑心阿姨去东部玩,妹妹去同学家过夜,而爸爸平常都要过九点才回家,所以她点头了。

因为共撑一把雨伞,纪晓东有一半身子都被雨淋湿了,但他丝毫不在意,当他们下公车,一起走路回到她家时,纪晓东站在门外,“快进去吧。”

“好,你也快点回家。”看着他半湿的衣服,江佛儿有点担心。

“放心,我很健康,淋湿一点雨不会感冒的。”纪晓东将她的书包给她,另外再将她的花递给她。

直到目送纪晓东走后,江佛儿才拿出钥匙开门,只是她没有想到,开门后,本是没有人的家里,她爸妈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铁青,顺着爸爸的视线看去,落地窗的窗帘打开,由这里看出去,还看得到往公车站走去的纪晓东……

一手拿钥匙,一手抱着花束,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玄关处,不敢抬头看她的爸爸。“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那个男生是谁?”

“同学……”

“同学?同学会跟你一起回家?”江父见她背着包,一副小媳妇不敢说话的样子,对这个女儿,他从小就没好感,或许是自己心眼小,明明答应妻子要对这个孩子好,可是想到她是妻子跟别的男人的骨肉,心里那份妒忌,教他无法不在意。

因为在意,又想到她才几岁就学人家交男朋友,若不是他今天提早回家发现,只怕等到她告诉他们时,可能已犯了跟妻子当年一样的错事,想到这里,越想越气,一时没忍住冲动,倏地起身冲向她,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巴掌。

“啪!”轻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响起,江佛儿不敢哭,只是红着眼抚着热烫烫的脸颊,继续低头站着。

“对不起……”

“你跟我对不起什么?你该去跟你妈对不起!”

“爸……”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爸!”江父气得口不择言,看着江佛儿因为他的话而惊吓到,小脸刷白,不相信地直摇头。

“爸……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你妈跟别的男人结下的种,要不是当年爱上你妈,又为了娶她,不得不接受她肚子的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江父见她已呆怔地说不出话来,眼眶红通通得,没有闪避,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心想,原来她不是爸爸的女儿,难怪爸爸一直都不喜欢她,难怪爸爸会偏心对竹儿好,难怪了……

江佛儿自嘲地笑了,但笑里有着浓浓的苦涩,及对他控诉的不公平,看江父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到你妈跟那男人的过去!”

那种心中的恨意,难以消除,虽然他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他的心胸却不够宽大到去接受。

“可是你不是爱妈妈,为什么……?”她是想问为什么不能也爱她?只是话到一半,她又哽咽的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可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是她年轻不懂事跟外头男人生的野种,我为什么要去爱那个不负责男人的孩子?为了你,她连着几次要跟我离婚,我恨不得你离这家远远的,不要再影响我们的婚姻生活,我受够了,你懂吗?我厌恶你厌恶到连看都觉得恶心!”

恶心吗?如果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养她?让她天天过着被他讨厌的日子,可是这里是她的家,如果爸爸不是她的爸爸,那她该怎么办?

“爸,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不是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她擦着眼泪边说边哽咽,想要骗自己这一切是假的,就好像小时候一样,每次惹爸爸生气,道歉就好了。

“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就找男人,我不想要竹儿被你带坏了,你给我出去!”江父听她道歉,心头的怒火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是粗鲁推着她往大门走去。

“爸,你不要赶我走,我下次不敢了!”

江佛儿吓得拉住她爸爸的手,书包被扯得垂在她手臂上,纪晓东送她的花也掉落在地上。

可惜,江父根本不理她的喊叫,不管她脸上的眼泪还有惊惶,打开大门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爸……”门当着她的面甩上,江佛儿委屈的蹲在门口苦着。

“你在看什么?”刚洗完澡,杜与风正在书房玩线上游戏,却发现他弟弟每隔几分钟就往窗外看去。

“哥,有人耶。”

“你管有没有人?赶快看书,你等一下不是约同学要去夜店?”正跟朋友玩线上游戏玩得激烈,杜与风连头都没有抬起。

“可是天气这么冷,我看那个人好像站很久了。”

“那又怎么样?等人家不想站了,自然就会回家,你要是不将作业赶完又跑出去鬼混,等后天爸妈回来,看你怎么被爸妈修理。”

杜与直被怎么说,只得将目光调回,咬着手上的铅笔,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数学题目上。

又写了几题,口渴的他突然想喝水。“哥,你要喝水吗?”

“好,记得加冰块。”杜与风这时打得正在兴头上,尽管外头天气冷得冻人,杜家屋里却开着暖气,所以里头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杜与直放下笔,又看了一下窗外,发现外头那个淋雨的人好像不见了,果然像他哥说的。

走下楼,他没麻烦管家,而是自己进厨房动手倒冰水,再将冰块放在杯子里,准备上楼时,口袋的手机响了。

“喂,与直,好了没?”

“快好了,你们在哪里?”

“一分钟后到你家门口,快点。”

“我马上好。”

将手上两杯冰水拿上楼,杜与直连忙冲进房间换上外出服,跟他哥道再见后,迅速冲下楼,刚好他们朋友到了。

“走了。”

杜与直拿过雨伞撑开,正要走出门时,听到朋友说:“与直,那女生是要找你家隔壁的人吗?好端端的,这么冷的天气干嘛蹲在外面淋雨?是不是脑袋有病?”那同学比了下脑袋,惹得杜与直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

“你脑袋才有病,隔壁住的是我妈朋友,两个女儿不只会念书还长得很漂亮。”

“是哦?也对,住在这一区的小孩,哪个不是念贵族学校,不过我看那女生身上穿得是制服是某个公立高中……”

“你说什么?”

撑着雨伞走过屋子的小庭院,因为天暗再加上下雨,杜与直朝马路走了几步,确定有人蹲在隔壁屋檐下。

“佛儿?”当杜与直走近时,才发现那个被雨水淋湿的人竟然是江佛儿,“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忘了带钥匙吗?”

这时的江佛儿早冻得牙齿打颤,全身紧紧环抱,连她护在膝上的书包也都湿了。

杜与直连忙拿雨伞未她遮雨,不顾自己是不是淋到雨,蹲子想要拉她起来。“佛儿,先跟我回家。”

“不要……”她不能走。

“佛儿,你快起来,你全身又湿又冷,你会感冒的。”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很容易淋雨淋到生病。

她还是固执的摇头,怎么都不肯起来。

“佛儿,把伞拿着!”杜与直拉不动她,讲雨伞递给她,抓着她的手要她拿好,却发现她的手冻得会刺人,好冰。

“不用了,你会淋湿的。”抖着身子,江佛儿试着想对杜与直的好心露出微笑,却因为太冷了,竟脸个笑都扯不出来。

但杜与直根本不理她,看着江家明明就光亮的屋内,在看着全身湿的江佛儿,随即转身就往家里跑。

“哥!”

“哥,你快下来!”杜与直冲进客厅,不理管家慌张的跑出来,担忧的直问发生什么事,而是朝二楼大喊着。

不用几秒,就听见杜与风咚咚咚地冲下来,杜与风脸色凝重,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怎么了?”

“刚才那个淋雨的人是佛儿啦。”

听完弟弟的话,杜与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紧眉头咒骂几声后,接着高挺精瘦的身子已经冲出大门了。

“起来!”

不用抬头,光是听声音就猜出眼前的男人是谁,江佛儿早该猜到,杜与直刚才肯定是回家找他哥了。

想到前几天欺负她杜与风,这次可能又要藉机嘲笑自己此时的狼狈,想前几天被他压在车椅上侵犯的情景,江佛儿委屈的将头压得更低,整个人不觉的更往后缩。

“江佛儿,我叫妳起来!”

她以为她是谁?身体有强壮到可以在大冬天的淋雨吗?

“呃,我只是忘了带钥匙,等一下我爸爸回来了,我就可以进去。”

杜与风瞪她,为她都被关在门外了还敢睁眼说瞎话,刚才他在二楼书房时,都还看到江叔叔在客厅走动的身影。

“跟我回家!”

叫不动她,杜与风索性动手拉她,他可没耐性陪她在这里淋雨,大半夜的,除非他有病。

“哥,佛儿冻得全身都在发抖。”杜与直这回没撑伞,两兄弟及与直的朋友都被雨水打湿。

闻言,杜与风见她真的是抖的连雨伞都要拿不稳了,气恼咒骂地将她手里的雨伞给扯开,朝一旁丢去。

“你要不要起来?还是要我敲门叫江叔叔出来?”说完,杜与风果真准备朝她家大门方向走去,依他的脾气,如果江叔叔不来开门,他肯定会踹烂她家的大门。

“不要!”

她想阻止他,倏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蹲太久,一时气血不顺,双腿全麻了,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就在她要往前扑倒时,一双有力的手臂赶紧将她抱住。“与直,拿好她的书包。”杜与风吩咐他弟,接着一托手,倾身将江佛儿将揽腰抱起,往他家方向走去。

“你、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家……”她微弱地挣扎着,嘴里小声地抗议杜与风的霸道,她没有说要跟他回家,他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意愿?

况且,他还抱她……这么亲密的与他靠在一起,感受他有力的心脏靠在她耳边响起,有力的双臂抱着她,教她想起几天前的事,一时不安的扭动着。

“别乱动!”

“你先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奈何,杜与风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很快的就将她抱回他家。

一进屋里,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江佛儿连忙伸手捂住左边脸颊,本来一路还小声地嚷着要自己走,此时却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杜与风直接将她抱上二楼,没有多想地抱她进自己房间,“与直,拿她的书包去书房,再拿吹风机去书房,然后你先跟同学出去,她、我会处理。”他猜书包里头的教科书应该都湿了。

“不用了,那个……我再自己用就好。”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但杜与风根本不让她走。

杜与直听到大哥的命令,马上冲进自己房间,拿出吹风机走到书房。

当进到杜与风的房间,简单清爽的摆设与她粉色柔和的房间不同,这里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房间,被杜与风放下后,她赶紧往后退,跟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怕什么?难不成怕我会吃了你?”

杜与风见她捂着一边脸颊往旁边缩的样子,表情很是难看,咒骂了句走出房间,没多久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套休闲服。

“先去洗个热水澡。”没好气地将一套女性休闲服拿给她,接着杜与风转身要走出去。

“我……”

“我叫你去洗澡!”被他这么一吼,江佛儿吓得连忙转身走进开了灯的浴室,关上门后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冬天在外头连续淋了快两个小时的雨,说不难受是骗人的,她一直以为爸爸只是在吓唬她,不用多久就会把门打开,只是她等了又等,等得全身都冷得受不了了,门还是没有开。

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她以为自己要被关在门外一晚,没想到,会被杜与风带回家。

当热水冲向身体时,被打得红肿的左脸有些微刺,也教她想去爸爸的话。

原来她不是爸爸的女儿,那她该怎么办?那个家她还能再回去吗?

就算回去了,一切都还能回到跟过去一样吗?爸爸说为了她,他跟妈妈快要离婚了,怎么办?

一切都变了,在她知道爸爸不是亲生爸爸,那么厌恶嫌弃的眼神教她难受得像是要死去。可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

十六岁的她,又有什么能力独自生活?况且她还在念书,没有经济能力,又没有住的地方……

她越想越难过,本是强忍的泪水,这时再也忍不住,蹲在浴室里,捂脸失声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外头杜与风叫声及重重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

“江佛儿,你还要洗多久?”

她都进去一个小时了,她哭了吗?

刚才那个伤心的哭声是因为她哭了吗?想到这个可能,杜与风又重重敲了几下门。“江佛儿!”

“我、我马上就好……”伸手擦了脸不知是热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开门!”

啊?开门?

可是她还在洗澡,而却衣服还没穿上。“你,你等一下……”她伸手想要关掉莲蓬头时,浴室的门继续被重重的敲着。

“江佛儿,开门!”

“你等一下,我还没穿衣服。”声音里是哭过后有的鼻音,但此时江佛儿无法多管,一颗心悬着盯着门,就怕他突然冲进来。

杜与风的性子,谁都猜不到他会做什么,可一旦他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住。

约过一分钟,浴室的门打开了,而站在门口的江佛儿看来有点滑稽,过大的休闲服几乎是淹没她的身子。

而她的手则扯着腰部的地方,似乎是太松了,她怕滑下去,宽大的上衣几乎到她膝盖,领口露出她白净的肌肤,可能是刚才洗了热水澡,脸上的肤色不再苍白,而是带了些许的白里透红。

本来是紧张的杜与风,见到这样的她,不觉笑了,还饶有兴味地看了两眼,特别是在她的锁骨上,那里还残留淡淡的痕迹,而烙上去的人是他,谁知,看着看着,当他的目光移到她脸上时,才刚露出的笑顿时僵住。

“妳的脸怎么了?”

因为刚才急着要她洗澡,怕她感冒,没有仔细看她,现在她洗好澡站在他面前,杜与风这才发现,她的左半边脸竟然红肿了。

他伸手想要模,江佛儿却连忙往别边闪去。“我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到的,过几天就好了。”

“不小心?谁打的?”

明明还清晰印在她脸上的五指印都说出了她是被打的,她竟然还可以睁眼说瞎话,说是自己弄的。

“没有人打我。”闪避他锐利的眼神,江佛儿将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地上。

没在说话,杜与风粗鲁地拉过她,不管她如何挣扎不肯,他直接将她拉到床边,推她坐下。

“你要干什么?”她防备地盯着她,怕他突然又像那一天一样扑过来。

看着她红得很碍眼的左脸,杜与风心头又开始产生哪天莫名冒出来的怒火,这次还比上一次强烈,“为什么哭?”

“没有。”

“没有?”

“我真的没有哭。”

“那我刚才听到的哭声,难道是鬼在叫?妳是说我家招鬼了?”杜与风双手抱胸,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可、可能是你听错了。”

“江佛儿!”他大吼,那吼声知大,教她吓得抖了一下,连忙又往旁边移去,想要离他远一些。

“我、我要回家了。”

杜与风不理她的话,倾身向她,逼得她非得抬头与他相对不可,同时也闻道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他惯用的沐浴侞味道,而她的头发正在滴水,往下落时,正好掉在她白女敕的肌肤上,而后顺着领口往下滑……

顺着目光看去,杜与风记得那晚,他抱住怀里的她,身子有多柔软,而她小巧的侞房,大小正好,令他爱不释手。

“是不是江叔叔又打妳了?”

“……”一句话,直接说中她的心事,杜与风虽然性子急又霸道,但他敏感的察觉出江叔叔对两个女儿的不同对待。

那是偏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年前他久曾说过。九年来他对江叔叔的偏心有了更深刻的感觉。

那不只是偏心,根本是不将江佛儿当女儿看待,他不懂,为什么?

“没有……”

“江佛儿,妳觉得妳在我面前还骗得了我吗?”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这回他清楚看到她眼眶里含着泪水。

“我……”

“我要理由!”

大冬天将女儿赶出家里淋雨,这不是一个爸爸做得出来的事,要是他当爸爸,他会舍不得。

江佛儿不出声,只是任由泪水往下滑,然后她哭了,身上想要擦掉眼泪,她怕被杜与风笑,可是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也因为太过用力,本来有点红的左脸,更红了。

“别擦了!”粗声地制止她的举动,杜与风同时也扯住她的手,“告诉我,为什么江叔叔要打妳!”

因为用力过猛,江佛儿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顺势将她面前的杜与风给往下拉,不过几秒一瞬间,杜与风高大的身体已压上细小的她。

“你,你起来!”突来的状况,教她边哭边慌得拍他,他的重量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告诉我。”

她继续哭,不语。

“江佛儿!”他又吼她,本就没耐性,此时更没耐性了,毕竟他身下压得是个柔软的身子,早尝过的他,此时已有些热血涌动了。

“爸爸说,我不是他的女儿……”当她止住泪水,小声地说道,杜与风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不解。

“什么叫不是他的女儿?难不成你还是他从外头抱回来养得?才会这么不惹人疼。”

这句话无心的话,狠狠刺入江佛儿的心窝,教她想到从小就被爸爸厌恶,做什么都惹爸爸生气的自己,今晚终于有答案了。

“你真厉害,一猜就对了。”她试着扯了抹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江佛儿,妳不要跟我开玩笑!”

江佛儿看着身上的杜与风,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虽然看来心情不太好,好像随时要发脾气,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十六岁可以结婚吗?”

“你说什么?”杜与风的眼神一闪,带了些危险的味道,捏着她的手腕的劲道加大,教她疼得咬唇,却要自己不准退缩。

“你跟我结婚,我跟你上床……”

“江佛儿!”那吼声阻绝了她的话,吓得她身子一缩。

“你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她点头,努力想要对他笑,却不是很成功,毕竟她眼中还有未尽的泪水,“你跟我结婚,我陪你上床。”

“上床?你懂上床是什么意思吗?”

她才几岁?前几天被他吻时,害怕得全身不停发抖,连回吻他都不会,现在竟然敢跟他说要陪他上床!

她疯了吗?还是被冻坏脑袋了。

“我、我知道。”犹豫了几秒,江佛儿小心地抬起手,轻轻放在他肩膀,而后仰起脸吻了他。

他的唇有些冰冷,跟上次如火在烧的感觉不同。

“江佛儿!”

“我真的可以陪你上床,只要你跟我结婚。”

“结婚是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你跟我结婚,等我满十八岁,我马上就跟你离婚……”

十八岁,就是明年,她考上大学,可以离开家,然后她可以去打工,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听着她连离婚都想好了,杜与风似乎可以确定,江佛儿不是江叔叔的女儿。

“你忘了,我讨厌妳……”

“我会努力不出现你面前,我也不会吵你,可是结婚后你一定要养我到十八岁。”她有些哽咽,却还是努力要自己别哭。

“江佛儿,你不用为了你不是叔叔的女儿而跟我结婚,你还有明雅阿姨。”

江佛儿却摇头,不可以,她不想让妈妈为难,小时候不明白,爸爸跟妈妈总是为了她而吵架,爸爸有时还会几天不回家,看着妈妈一个人哭,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的存在,在江家是个多沉重的负担跟压力。

“我会学着讨你开心,我会煮饭给你吃、我会洗衣服、我会打扫家里,如果你不想让人家知道,那就不要公开,只有你跟我知道就好……”她很委屈的说。

“十六岁结婚,你疯了吗?”他才二十一岁,结婚对他来说还太遥远,况且还跟一个他讨厌近十年的女生。

江佛儿也觉得自己疯了,杜与风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跟他结婚,是她太天真了,“对不起……”

“妳对不起什么?”

“结婚的事就当作我没说过,我再去找……”

“找什么?找另一个男的跟妳结婚?”想到她已经想到去找别的男人结婚,杜与风就觉得自己快气炸了。

他不爱她,也不喜欢她,但是他也不打算看她如此作贱自己,“你下个月过十七岁生日?”

“嗯。”

“那明天跟我去法院,带身份证跟印章。”

“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来,杜与风却吻住了她,不让她再出声,也不让自己反悔,如果她随便找个男人都可以结婚,那么他也可以,毕竟她确实是勾起自己对她的渴望,而她也说了,养她到十八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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