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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仙人跳 第九章

于晓璐打开自家大门,就看到李为大包小包,活似准备搬家似的出现在她家门。

她傻了几秒,很直觉的说:“来了?是……是他来了吗?”

像是找到知心人了解他的无助,李为有些歇斯底里、双手夸张的抓着自己的头说:“欧买尬欧买尬……来了来了,他又来了,那个可怕的臭老头、冷血无情的老怪物、阿答玛控古力的老男人……他就不能乖乖留在美国躁他那些徒子徒孙、擦他的厨师奖牌、研究他的厨艺吗?噢,噢,Shit!”

她有些傻眼,听着中、日、英文同时出现在一段话中。“请容我提醒你……你说的那个臭老头、老怪物、老男人,那是令尊。”

“那又怎样?”

“再容我提醒你,你说的那些——躁他的徒子徒孙、擦他的厨师奖牌、研究他的厨艺……他每天都有在做。”在收容所咖啡馆混久了,她和遐龄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了。

李为无力的一叹。“所以他要来这里找些他平常少有的‘乐子’,我根本阻止不了了,对不对?”人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要再把他原机遣返吗?

“是这样没错。”

他哀叹,“真不好意思,我反应过度了。”然后忍不住又碎碎念,“我以为去美国探望过他后,他今年应该不会出现了,谁知道他回日本探望好友、西点界名师白河贵明时,白河老师日前正好车祸住院。”

“今年白河老师受五星级饭店之邀,担任‘米其林三星饕餮宴’主厨,饭店广告打得那么大,预约不到一小时全满,如今他出了事,很难向顾客交代,要饭店临时再找一个和白河老师同等级主厨、同样名气的,老头是少数够格的,所以他就来帮忙好友了。”看她忙着替他搬东西,他也拖着行李进了门。“总之,我接到他电话时,他已经住在这里的饭店了。”

“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于晓璐帮忙李为把东西移入她房间。“其实你大可以告诉我。”但即使她这样说,却也明白李为替她着想的心情,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不会找上她。在他的想法中,他宁可自己承担这份压力,也正因为这样,有件事就算想请他帮忙,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进到她房间前,李为在不经意中细心的注意到客厅桌上一本书!

《新妈咪》?莫非……

他没回应于晓璐的话,倒是嘟囔的说:“害我差点没把胃药当饭吃……臭老头。”

“西川老师是为了工作来的,应该没有很多时间来吓你,你不用担心。”她到美国学习制作甜点时,曾在李为的帮助下到西川老师那里观摩了一个多月,后来又由西川老师引荐给他的朋友、法国蓝带西点名家肯恩派克,正式跟在肯恩老师身边学习。

在美国她都是住在西川老师家,因此对他们父子间的紧绷关系很清楚。

米其林三星饕餮宴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始,他这一星期其实是配合饭店宣传来的。像他这样的大厨,通常只有人家配合他的分,所谓的宣传,大概也只是他挑一两个人场合露脸一下这样就算数了。

“嗯,这很正常啊,你在怕什么?”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臭老头不会闲得发慌,拿我逍遣打发他多余的时间吧?”

于晓璐微微一哂,她可以了解他为什么这么怕西川老师。李为实际上是西川凌的独子,父母离婚后他跟母亲,改从母姓。十岁那年,母亲空难走了,监护权又回到西川老师手中,从此开始他水深火热的日子。

西川老师一直希望有子承其衣钵,偏偏李为有自己的想法,于是父子间的关系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高中时期,李为还曾因为这样而得了忧郁症。之后虽然西川老师的态度软化下来,可对于已造成的伤害弥补效果有限。比较可喜的是,至少李为终于可以选择自己有兴趣的工作。

他们父子关系真正的修复,是在这四年李为和她一起离开美国后,时间缓和了彼此一触即发的关系,只是长年压力的累积,让李为即使是例行性回美国去探望父亲,焦虑和不安的情绪还是避免不了。

“……前几次他突然杀到台湾来,而且直捣黄龙到我们公寓,老天!那几次差一点就穿帮了!”

“是啊,他老人家可是行动派的。”于晓璐打开李为的行李,一件件替他把衣服拿出来,放进自己的衣橱。“我看呐,这一次我们化被动为主动,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他吧。我有好一段时间没陪你去看他了,他难免会觉得奇怪。”

李为没搭腔,看着她的动作,突然开口,“季蕴熙……会来这里过夜吗?”他和晓璐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晓璐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跟他说。之前他原以为晓璐和季蕴熙大概没希望了,还搬出他当“假男友”充数,幸好峰回路转,两人历经风雨总算又在一起。

“很少,几乎没有。”于晓璐的脸红了。她和季蕴熙两人都忙,很少有机会在彼此家过夜。即使有,也不是在她这里,而是他家。

“没关系吗?”

“咦?”

“我搬进这里,要是被他知道的话……”

“只是几天而已,这几天我尽量不让他到这里来就好。”这不是件难事,季蕴熙这阵子忙到连回自己家的时间都没有。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和她一起吃晚餐。

也许是前些日子终于在家人面前公开自己的恋情,他对这份感情守护得更严谨,三不五时就打电话给她,坚持问她过得好不好。离开饭店后的隔天晚上共餐时,他还把“红梦”交到她手中。

那时他感性的告诉她,如果女乃女乃当年把“红梦”给她是为了让她有去抓住幸福的勇气,而今他把它再度拿给她,就等于是把幸福交到她手上了。他问她,愿意收下吗了?

她当然满怀欣喜、感动不已的收下了,可也差点把心里的一个秘密说溜嘴……

李为摇着头道?“不好意思,老是给你惹麻烦。”

这不是麻烦,要真计较的话,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才对。”他是她生命中的大贵人,因为他,她才有不同的人生。

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上头了?再说下去,这小妮子肯定又要满怀愧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顿了下,他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于晓璐的脸红了,尴尬得支支吾吾,“你……你怎么知道?”

“客厅的桌上放了一本《新妈咪》。”还以为近来她好像没那么呆了,看来是他想太多。

“……好像是。自己验是有,可我还没有上妇产科做进一步检查。”

之前季蕴熙带她去吃她最爱的夜市热炒,结果热腾腾的海鲜面一端出来,她只闻一下就差点吐了出来,因为症状跟原以为的感冒似乎不太一样,于是隔天她就自己去买验孕捧验了。

有了心爱的男人,照理来说,她怀孕的事应该会迫不及待和他分享,可是……

“季蕴熙知道吗?”看来自己和晓璐的事该做个了结了,李为暗忖。

“他最近很忙,等确定了……再告诉他。”这有部分是借口。季夫人反对成这样,她真的不想再有事端发生,现在一分享喜讯,只是更被看不起,也许还会被说成是为了进豪门的手段。她不想连怀了心爱男人的孩子这样开心、骄傲的事,都被说成耍心机,她有她的自尊。

她会再找一个适当时机,等季家二老怒火稍平,或者……等她肚子真的藏不住时再说吧。

而且最近季蕴熙忙着争取一个国外大案子,他有提过,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他们得到德国待个三、四年。

她看得出那个案子他很在意,如果知道她怀孕了,他八成会急着想在去德国前结婚,然后免不了又得闹家庭革命……想到这之间的混乱、你来我往的争吵,她头都痛了。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让他分心,公私两头烧。

“要是我,我会很期待两人一块上妇产科喔。季蕴熙……也会这样想吧?”李为的声音初始有着愉悦期待,末了,就显得有些落寞黯然。他……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

想到李为是那么喜欢小孩,天生孩子王的人,于晓璐月兑口说:“那你陪我去妇产科好了。”这是她欠他的。

李为怔了怔。“可……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哈哈哈……我太开心了!”

“那西川老师带给你的坏心情好些了吗?”

“……不准提那个臭老头。”

“于晓璐小姐,在下有幸邀你共度美好的夜晚吗?”季蕴熙边说边走入一家着名花店,好心情透过手机话筒那端传来。

于晓璐正提着一大包的各式零食往回家方向走,“晚餐时间一小时,我不要每次都看你来匆匆去匆匆的。”

“一个晚上,我今天有一整晚的时间。”

“为什么?”她停住步伐,大大的眼亮了起来。

“德国那案子的负责人今天下午亲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案子他们决定和我们合作了,这几天就会传真一些资料过来。下星期我要亲自到德国一趟,商谈合作细节,如果没意外,很快就可以签约。”他在心中有了个打算,如果案子成了,他就要求婚,他不想夜长梦多。

“真的?!”她也很为他开心。

“嗯。我们事务所的建筑师开心得不得了,方才已经拗了我请大餐,我告诉他们想吃什么别客气,我出钱,不过我今晚有事,等合约正式签订再和大家聚餐。”

“为什么不去?这么开心的事,今晚你该在场的。”

“我想要和你一起过。”最近他很忙,六、日在事务所加班也就算了,连吃顿饭都匆忙的像赶场。他明知道他们交往的事公开后,这段时间该是她最不安、最希望他陪在身边的日子,而他却只能挤出一点时间陪她吃顿饭,利用有限的几分钟打电话。“感觉好久没陪你好好吃顿饭了。”也没好好的看看她,甚至抱抱她。他很想念,真的。

于晓璐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是陪我,那么就是以我的感受为标准喽?”当他忙的时候,她可以当个识大体的女人,可当他有空想陪她时,她也乐得当个被拥入怀中疼爱的小女人。

“是,都听你的。”季蕴熙一面笑着讲电话,一面在放高级花卉的冰箱里挑出一枝枝长柄红玫瑰,然后请店员包装起来。

付了钱,拿着花走出花店,他高大俊美的外表加上手中的玫瑰,活月兑月兑就像偶像剧中走出来的男主角般,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他上了休旅车,把玫瑰放在副驾驶座,空间里尽是玫瑰优雅宜人的香气。

“你现在在干嘛?”

“嗅着幸福的味道。”

她笑了。“什么时候也分享一下吧。”

“等一下你就闻得到了。”看着象征爱情的红玫瑰,他真心的说。

“晓璐,虽然你喜欢的是满天星,可以后我不会再买满天星送你了。”上一次他无意间听到公司职员在谈论花语,才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不可或缺的配角”。

“咦?”她的心跳得好快。他……知道她喜欢满天星的原因了吗?

“在别人的舞台中你或许是配角,但我想起码让你知道,在我的感情世界里,你是主角。”

她红了眼眶,感动到说不出话。“嗯……”

“于晓璐。”他愉快的轻唤她名字。“嫁给我吧?”

她屏气凝神的定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不要太块感动,我只是在预演。”真的只是预演,戒指还在赶工。

应该说,他没料到德国这件案子会这么顺利,因为竞争者可是日本建筑界的当代大师,所以得到这件案子对他而言不仅是挑战成功,也是无上荣誉。

她又笑了,眼中闪着泪光,“这样就感动,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得好。”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时间。“我先回家换套衣服,六点半去接你。”

“好。”

结束通话后,季蕴熙发动车子,手机铃声又响了。他看着荧幕上的来电号码,犹豫了一会才接。“喂。”是家里的来电。

上一次不欢而散离开饭店后,隔天老妈就跑来公司,把他叫到总裁室重申她不会接受于晓璐,而当下他只淡淡的表示,如果有个女人他可以随时准备和她步入礼堂,那就表示这个女人无论家世、外表、长相、她曾经的错事……都已不是他会在乎的条件了。他在乎的就只有他爱这个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她。

老妈因此气得脸色发青,甩门而出,足足有近十天没有再打电话给他。

这一次会打来,他不认为是她想通了,抑或是像以往的关心电话这么简单。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状似愉快的声音。“蕴熙呐,听说德国那个案子你拿到?”

“嗯。”

“我叫刘嫂准备了一桌你喜欢吃的东西,晚上回来吃饭吧。”她手上拿着的这叠照片,征信社才刚送过来,内容可精采着呢。

“我和晓璐有约。”这种时候要他回家吃饭?他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母亲的性子一向别扭,脾气可不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洪玫瑰忍住心中怒火,吸口气、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把照片放回牛皮只袋。“挪个一小时回来。虽说早知道儿子养大了是别人的,可向你女友乞怜似的分个一小时不过分吧?”

犹豫了一下,他说:“我知道了。”然后他拨了手机联络于晓璐,告诉她自己会晚些去接她。

他将车子转了方向,开住家里别墅,约莫二十分钟后进了家门。佣人递上室内月兑鞋,他换上后踏上玄关处大理石阶,转了个弯向右,走向宽敞气派的大厅。

除了自家父母外,他不意外的看到张海婷。他冷冷的看她一眼后,走向另一个单人沙发落坐。“我回来了。”

“海婷在座呢,怎么不打个招呼?”

他冷然的看着父母。“找我回来一定有什么事吧?”

“你这孩子,你……”洪玫瑰火气又冒上来了,正欲发作之际,丈夫拍拍她手心安抚她。

“我们要你回来是真的有事情。下星期你孙伯父七十大寿,在自家饭店一楼举办宴会,要你务必出席。”季鸿宽说。

“我在公司有接到他的电话,我会去。”孙家经营连锁饭店,在饭店界赫赫有名,东南亚各国都有他们的产业。之所以会特别邀请他,除了孙季两家颇有交情外,也因为孙尚人一直积极联系他,想洽谈合作的可能。“这件事你们可以在电话中说就好。”

季父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牛皮纸袋推向他。“这才是要你回来的主要原因,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洪玫瑰讥讽的冷笑。“她可真行呢,在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之际,还能脚踏两条船。”

季蕴熙皱着眉,迟迟不去动那牛皮纸袋,心里却闪过一堆念头。

“怎么?没有勇气看心爱女人劈腿的照片?是什么样的关系可以同进同出一栋公寓,手牵着手、甚至亲密搂腰?更有趣的是……可以陪同看妇产科?”洪玫瑰没说的是,当于晓璐和照片中高瘦的男人在一起时,旁边还有个年约六十、戴墨镜的老人。

可由于那家妇产科很保证患者隐私,想问出于晓璐去那里做什么检查并不容易,目前征信社还在努力挖出答案。

季蕴熙隐约猜得出和于晓璐一同入镜的男人是谁——还能是谁呢?不就是李为?和于晓璐交往之初,他就知道李为的存在,而他对她的情感,也曾因为李为挣扎犹豫过。

对于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可以当个不折手段的掠夺者,可前提必须是他所要抢夺的那个女人也喜欢他。一旦证实了这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得到。

他之所以一直没问清楚李为的事,是因为和于晓璐交往后,他可以感觉她的全副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她那种单纯的傻瓜,哪来的劈腿本事?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牛皮纸袋。

大厅里的三双眼,透着看好戏的眼神一齐看向他,却只见他起身站了起来。

“蕴熙?”季氏夫妇有些怔住。

“你们今天找我回来,主要就是把这照片交给我吧?照片我收到了,走了。”

“蕴熙!”洪玫瑰原本要追上儿子,但见张海婷起身就又坐回原处。

“蕴熙……这种情况你还要去见那女人?”张海婷追上他,语气中透着讶异和不甘。“那女人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男人,甚至一起去看妇产科!一个男人会陪同女人进妇产科,那就表示他们关系匪浅,这样的女人你还要……还要继续交往吗?”

他根本不理她,迳自来到玄关换回鞋子。

张海婷仍紧跟着他。“蕴熙!那女人……”

他终于抬头看她。“‘那女人’有名有姓,她叫于晓璐。还有,我和她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

“因为你爱我吗?”他不以为然的看着她。“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别把这句话当成干涉我的借口。爱人应该是双向的,单向的感情对对方不具约束力。”见她神情满是错愕和受伤,他缓声道。

“海婷,去找一份能回应你的感情吧。我真的很爱晓璐……在我还没有察觉到时,就很喜欢了。”

“你为什么不愿看照片?你在怕吗?怕看了照片会忍不住想分手?”

他没有回应她,反问道。“如果今天易地而处,你会如何?”

“毫不犹豫的甩了她!”她愤愤不平地想到自己。“当初……你不也在发现我做错事时就快刀斩乱麻吗?”

季蕴熙笑了:“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我也是在遇上她之后才知道,原来有朝一日,我可以为了保有一份感情而放下骄傲、放宽胸襟……甚至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

张海婷倒怞了口气,眼眶不自觉红了,分不清是对他生气,抑或是心疼他用情之深。“你……你这个傻瓜……”

“希望有朝一日,你也有机会当傻瓜。”到那时,就表示她也遇到了生命中非要不可的那个人。

铺着墨色大理石地板的通廊、隔着实木门板,隐约可听见暧昧的声吟声,在一阵女子令人脸红心跳的拔高娇啼和男子低吼声后,室内静了下来,仅剩急促的喘息声。

卧房里,摆了不少只女主人不顾男主人反对坚持放上的可爱布偶,大床上赤果的男女,男子仍埋在女子体内,静静的凝视着身下女子,等着她回神。

“晓璐……”季蕴熙的声音因为方才的激情,还有些沙哑。

于晓璐的气息仍然不稳,好一会才问。“你今天……受了谁的气?”

他第一次那么强势的要她。本来她想怀孕初期比较不稳定,想拒绝他的,可谁知一进了他公寓,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扑上来,还没进房间她人已半果,而在她半推拒的倚靠在门板上时他就……进来了?!

欢爱方面,他从不放纵,一向非常尊重她,称得上绅士,可今天,他几乎是有点半强迫她了……

季蕴熙翻身坐起,顺手捞了条长裤套上。“怎么这么问?”

“感觉……不太像平常的你,有点像是强拉着我……做……”于晓璐的脸红了,要说某些字眼她还是很不自在。

“今天我妈叫我回家一趟。”

听到这里,她拉起床单裹着身子,也坐了起来。“嗯,然后呢?”

他下了床,从公事包里拿出一牛皮纸袋,走回床沿坐下来,把纸袋递给她。

“这是……”有点重量,感觉厚厚的一叠。

“看他们信心满满,很有把握我看了我们一定会分手的样子,想必是颗威力超强的震撼弹。”他示意她。“打开看看。”

也许是最近陪着李为在西川老师面前装恩爱,做了太多亏心事,于晓璐的心七上八下的。可看季蕴熙的样子,又不像极度抓狂的模样……盯着牛皮纸袋好几秒,她终于挑开纸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入眼的第一张照片就让她的心脏快停了!

她连忙着往下看。“这是……是……”

天呀!怪不得这几天她和李为见面时,李为老觉得他们被跟踪。他很敏感,不像她是粗线条,他一次次提醒时她还笑他神经过敏,说他们又不是什么超级名人,人家还派狗仔来跟拍呢……

结果咧?他们的确不是名人,但她交了一个贵公子男友,而贵公子有个等着逮她辫子、逼着他们分手的妈。

“蕴熙……”于晓璐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些照片内容,李为因她所受的罪够多了。关于他那些曾为她而受的耻辱、非人的遭遇,她半点也没办法再对季蕴熙说。

昨天李为才提到,等西川老师回美国,他们要好好把彼此的关系做个了结,再拖下去他怕会害了她……结果今天就出事了。

“照片我没看。”即使方才她在看照片时,他也没试图去看。

她讶异低语,“为什么?”

“就算我没看,也有人描述过里头是怎样的照片了。你的眼就是我的,透过你双眼看到的,你觉得这些照片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吗?”他定定地看着她。

她也专注望进他的眼。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对她是全然的信赖吗?

她看到红色,他就相信是红色;她尝到甜味,他也会相信是甜的——只因他信她如信自己!当流言蜚语四起时,他可以关起耳朵、闭上眼睛,真的只看着她、听她怎么说……能得到这样的感情,她此得到任何珍宝都开心。

于晓璐摇了摇头。“不会。我只能说李为对我而言是个很重要的人,是恩人、是亲人、是朋友,但不是情人。我们甚至没有交往过。”她目前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季蕴熙吻了她脸颊一下,“这些就够了,我相信你。”

她回抱住他。“你虽然相信,可你吃醋了对不对?”

他身子僵了下,神情极不自在。

吃醋?哈!他怎么会吃醋?那种没品、不成熟的情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身上?他一直很相信她,何况李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他不过是……想到她身边出现了另一个殷勤体贴的男人陪伴,就有点不爽……更正,是真的很、不、爽!

Shtt!他是在吃醋没错,他就是吃醋,今晚才会这样过火……咳,反正他就是要她眼里只有他就对了。

“……好吧,就算吃醋那又怎样?”

她将他抱得更紧了。“季蕴熙先生,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哼!”

“明天为你特制一个草莓蛋糕。”情意再加码。

臭臭跩跩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谈话间,彼此身子仍贴得紧,他有任何“轻举妄动”她都可以明显的察觉到。

于晓璐尴尬的红了脸,想往后退,季蕴熙却将她往床中间推。

“蕴熙……”

“再加码一下,我就可以忘了醋的难闻呛酸味。”他暗示得够清楚了。

她脸红得像快着火,脑中不禁浮现一些比较适合孕妇行房的姿势。她很艰辛的开口,“那个……女上男下……好不好?”话一出口,她羞得差点抬不起头。

“什么?”声音小得像蚊子飞过,谁知道她说什么?

“女上男下……我……我要在上面啦!”她努力的翻出他身下,爬上他的身。

他一怔,视线随即由俯视变成仰望。

“以后……短期间内,我……我都要在……在上面……”

喔?他是不是在无意间发现,这胆小如鼠的女人其实也很有当“女王”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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