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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交易 第八章

認定姜芯嵐已然背棄他的真心,幾天時間下來,鐵柏萊脾氣壞得嚇人。

但在眾人被嚇之際,海輪卻開心極了。

因為,她知道現在就只有那個隱于暗處的情敵,才可能影響到鐵柏萊的心情,所以她確信那個女人肯定是犯下了大錯,才惹得鐵柏萊如此憤怒。

根據她的觀察,他們這次吵得比上次的車禍事件還嚴重。

上次他們吵架,他也不過心情不佳,但這次他四處發飆開火罵人,可想而知,兩人最近的關系有多糟糕。

現在,她只要抓住對自己有利的機會,盡量對他表現出自己優點,這樣不必多久時間,她相信柏萊自然會再像以前一樣回到她身邊。

「海輪小姐,這是惠爾普集團派專人特地送來給總裁的。」文件收發人員將一封紅色請柬,連同公文放到她的桌上,就繼續轉身發送文件去。

攏攏長卷發,拆看請柬內容,她艷眸一揚。表現機會來了。

站起身,踩著自信步子,海輪帶著設計精美的請柬,推門進入總裁室。

「總栽,這是惠爾普總裁生日宴會的請柬。」她雙手遞出請柬。

鐵柏萊接過一看。頓地,他濃眉緊擰。攜伴參加?

「總裁,需要我陪你出席嗎?」海輪嬌媚一笑。這種必須攜伴出席的場合,他一向都是帶她參加。

「不需要。」抬頭看她一眼,他收下請柬。這次,他要芯嵐陪他出席。

不需要?海輪聞聲一愣。為什麼不需要?他都快跟那個女人分了,為什麼不帶她出席?難道,他是想帶那個女人出席?

但這是為什麼?他們不是又吵架了嗎?不是吵得很嚴重嗎?那為什麼他還想帶那個女人出席?

莫非,他真喜歡那個女人,舍不得跟那個女人分手,所以,想找機會再跟那個女人和好!?

這、這怎麼可以!?閃入腦海的猜測,教海輪瞪大艷眸,十指修剪得尖銳的指甲頓時深陷掌心,扎痛自己。

冷靜,她要冷靜,這種時候,她不能亂了方寸。

「總裁,那我想你這次一定是想帶百合小姐出席了?」壓下妒火,笑眯艷眸,她掩藏心機,笑問著。

「沒錯。」柏萊冷笑著。他要將她跟他的關系,藉由這次的場合對外公開,他要慢慢截斷她一切後路。

他要她就算在離開他之後,也不能再無所顧忌的回台灣嫁人!

而如果最後,她還是堅決要回台灣嫁那座金礦,自以為天高皇帝遠,他管不了她、控制不了她,那——他就讓她身敗名裂!

狠眯藍眸,他緊抿寡簿的唇,緊握鋼筆,狠狠劃過胡桃木桌面上的一層玻璃,發出一聲尖銳刺耳……

「總、總裁?」海輪被他藍眼里的陰冷絕情嚇到。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鐵柏萊冷眸倏揚。

「總裁,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百合小姐又惹你生氣了?」她故意問、故意說,還故意想挑起他對情敵的怒火噴意。

「唉,百合小姐,真是不應該這樣做,你對她這麼好……」

「我跟她的事,要你一個外人來評斷!?」藍眸一凜,他怒聲道。

「我——」

「滾!」他厲言轟人。

「是!」從沒見過他為哪個女人這樣憤怒生氣過,海輪不敢再多話,急忙轉身離開辦公室。

恨瞪著被海輪帶上的門,鐵柏萊臉色青紅交替。

生氣?生氣算什麼!?生氣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憤恨情緒,也無法傳達出他心中恨意的千萬分之一!

咚!他恨眼怒瞪,憤力擲出手中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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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正是惠爾普總裁的生日,房東首次逼迫房客……不是,是鐵柏萊首次逼迫姜芯嵐,與他一同出席公開宴會場合。

芯嵐雖然不想出席,但不想再與他發生爭吵,她只能當盡義務的配合。

穿上他為她訂制的白色絲質禮服、戴上他要她戴的首飾,她化上淡妝隨他坐上豪華座車,前往目的地。

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房車在一棟三層樓高的豪華大宅前煞住。

才步出勞斯萊斯房車,姜芯嵐就廣為眾人的注視目標,再與他一同出現在奢華大廳口,她與他即奪取了所有賓客,還有主人的注意。

身穿白色長及腳踝的削肩絲質禮服,她腳踩白色高跟鞋,長及肩後的絲絲黑發,則以一朵白色百合花飾高綰于腦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柏萊對她的在意,也都看得出來他對她的佔有欲,甚至也看得出來他對她的重視程度。

怎說呢?因為在她的百合花發飾上,級有一顆晶亮白鑽,耳上也戴有白鑽墜飾,弧度優美的頸項上則戴有一白鑽星墜的項鏈。

還有,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條細致的手鏈,甚至,在她的腳踝上,也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踝鏈。

很多人都知道身上若帶太多的鑽石,就會顯得庸俗,可是現在,她身上的鑽飾,卻更襯托出她清新、優雅的氣質。

不過,會讓眾多與會賓客,如此確定鐵柏菜對姜芯嵐重視的主因,還是因為兩人的無名指上,皆戴有一只「戀心」環戒。

「她的戒指好別致,我好想也買一只來戴戴。」與宴賓客自動找伴,三五成群,圍聚成堆一起討論男女主角。

「她戴的是「戀心」對戒的女戒,男戒就在鐵柏萊的無名指上。」有收藏鑽石興趣的金發名媛,指著兩人指上的環戒,悄悄對旁邊的女性友人說。

一旁听到的褐發美女,麗眸一掃,一瞠,轉身就狠-身邊的無辜男伴。

「你看啦!人家鐵先生都願意花大錢,買「戀心」送她,就你小氣,都不肯買來送我!」沒買到戀心的褐發美女,好生氣、好生氣。

「那副對戒要十萬美金耶,我還不如買部車子給你開也比較劃算!」

「嘖,是東方女圭女圭呢,黑頭發、黑眼楮,長得好精致。」一旁有人說。

「你說什麼!」身邊女伴一听想咬人。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男子忙否認。

「喂,她到底是誰?」一名身穿白色改良式中山西服,留有一頭及腰銀發的美男子,突然加入眾人的討論圈。

一看到來人,不管男女皆為他一身的貴族氣息,及俊美容顏所驚住。

「怎麼我從來都沒見過她?」美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看著正與主人及其他賓客交談的鐵柏萊,與他身邊的白衣女子。

「你也沒見過她?」認出他身分的男子好意外。

「就是沒見過才會問的嘛。」笨!美男子白眼瞪過去。

「不是听說你常在各國的上流社交圈里鬼混嗎?」

「已經好一陣子沒混了。」因為現在他身邊除了有個小笨蛋外,還多了一個小可愛。

「不管她是誰,我可以肯定鐵柏萊對她的重視。」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重視,他有可能跟東方女圭女圭戴「戀心」的對戒嗎?」真是夠豬頭。美男子白眼瞟看說話的人。

「我本來還以為他突然戴戒指,是為了要防小人……」沒辦法,事業做太大,身邊小人肯定不少,所以,還是防點好。

美男子一听,翻白眼,轉頭,上下打量又再次說話的蠢豬。

「這位先生,你也幫幫忙,防小人是戴尾戒的,好不好?」豬腦袋。

「喂,你是誰啊?我看你的眼神很不屑喔。」棕發男子很不滿。

「干嘛,想跟我單挑啊?」鐵法蘭很不客氣地用眼楮秤他的斤兩。

沒錯,他就是正帶著妻子環游世界的鐵家老二鐵法蘭。

因在來美國的班機上,巧遇惠爾普集團的總裁,兩人一見如故,又相談甚歡,所以,當對方邀請他出席生日宴會,他一口就答應。

只是,雖然之前,他早知道大哥柏萊會到場,但……鐵法蘭飄眼看向沉靜立于鐵柏萊身後的姜芯嵐。

他沒想到大哥竟會為一個女人戴上「戀心」的對戒,他記得大哥從不喜歡那些小玩意的,如今戴上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喜歡那個女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頭子要他娶雲姨女兒的事,不就沒戲唱了?

「喂,他是鐵世集團的二少東,沒事不要惹他,不然會很慘的,尤其他家老大也在場。」認出鐵法蘭的人,小聲提醒棕發男子,一邊看向鐵柏萊。

「什麼,他、他就是……」棕發男子一听差點嚇到腿軟。听說外表斯文俊美的鐵家老二鐵法蘭功夫極高,向來喜歡拆卸對手的手腳四肢。

而他柔道、跆拳道、空手道等等什麼道都不會,就只會過個平交道。

如果真跟他打起來,恐怕……模模自己的臂膀、雙腿,棕發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偷偷閃人。

「法蘭先生……」有人想藉機會攀關系。「沒空!」拿出身上手機,他對準姜芯嵐拍下一張照片,隨即轉身走到角落處,聯絡遠在台灣的鐵父。

「喂,老頭子,不要說我對你不夠孝順……」听到鐵父的聲音,鐵法蘭將手機換手,一手擦腰,對著前面大樹,拽拽的說著。

但,他話聲乍止,因為,他發現他的手機不見了……不見了!?

瞠大黑眼瞪著自己空空的手,鐵法蘭眼色驟變。

「媽的!你沒長眼楮啊!?」一轉身,逮到現行犯,他開口飆罵。「我鐵法蘭看起來像是那種可以隨便被搶的人嗎?居然敢搶我的手機……呃……大哥好。」看清搶匪的面目,他揚起燦爛迷人的俊美笑顏。

「你人在這里,那真衣呢?」

「她啊,被惠爾普的媽媽搶走了。」想起被長輩搶走的愛妻,鐵法蘭老大不高興地撇著唇角,「她說真衣很討她喜歡,想認她當干女兒。」

「那,你是想打電話給誰?」

「呃,這個嘛……咦,大哥,剛在你身邊的小姐呢?」擔心被訓斥,鐵法蘭笑眯俊眸,想轉移焦點,「怎麼不見了?你把她藏起來啦?」

「她——」發現她沒跟上來,鐵柏萊環視四周。沒看見她的身影,他濃眉一擰,轉身就想回去找人。

「大哥,我的手機啦!」人走就算了,還搶他的手機?過分喔。

「她對這里不熟,快幫我找找。」一將手機丟還他,柏萊急切交代,即回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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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四周不斷走來想與她交談的名流權貴與千金淑媛,姜芯嵐有些難以招架的想往鐵柏萊身後站。

但,一轉頭,她發現他不見了。

不想再成為眾人的視線焦點,也不想听他們對她與柏萊關系的討論與猜測,姜芯嵐找了藉口離開賓客聚集的大廳,想找個地方坐下。沿著大廳的外圍,她來到豪宅的後花園。

突然,一聲隱含怒火的女聲,自她身後傳來——

「百合!」

「你……」姜芯嵐回身看向正往她快步走來,身穿低胸紅色禮服,五官明艷,對她有著明顯敵意的艷麗女子。

「你就是百合!?」海輪狠眼瞪著剛才-直被柏萊護在身邊的芯嵐。

知道鐵柏萊今天會帶情敵出席這場生日宴會,海輪特地纏上諾頓公司的小開,要他帶她進來。

因為,她一定要親自會會這個一直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情敵!

看著姜芯嵐一身價值數千萬美金的昂貴鑽飾,再看著擁有一張清麗嬌顏的她,一把熊燃妒火瞬間染亮海輪的眼。

難怪,柏萊會喜歡這朵花,會直到現在還把她留在身邊,也難怪就算他與她吵架了,他還是願意公開與她的關系,還是想帶她出席這場豪門宴會。

只是,如果再讓這個女人繼續留在柏萊身邊,那她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了?想至此,海輪心驚。

不,不可以,她一定要拆散這兩人!微眯艷眸,海輪轉動精明的腦子。

「你?對不起,我認識你嗎?」芯嵐看她,眼里有著不解。她意外對方喊的是柏萊以前喊她的名字。

「你應該是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因為我是鐵總裁的機要秘書海輪,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這個人。」

「你就是海輪?」她知道柏萊一開始常請海輪替他買禮物送她,而她一直以為海輪是位老秘書,沒想到卻是個身材窈窕的美艷女郎。

「沒錯!」她故意道,「不過,我除了是總裁的秘書外,另一個身分也跟你一樣,都是他的女人。」

「你……」芯嵐聞言,臉色一白。他的秘書也是他的女人?

「不過,你跟我還是有差的。」她冷哼數聲,「因為,你就跟其他女人一樣,只會是他的短期情人。」

「短、短期情人?」她緊抿紅唇。「懷疑嗎?我告訴你,這五年來……」左側一聲異響,教海輪急止住未出口的話,見沒動靜,她才又繼續說道。

「我跟你說吧,我已經跟了他五年多,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女人,一直出現在他的四周,但是最後呢?他總是會回到我身邊。」

「五年多?」芯嵐愕張雙眸。他跟海輪已經交往五年多了?那……那她現在這樣算什麼?

「很難想像是不是?不過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不信,你大可親自去問問他。」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不明白海輪的用意。如果她真的已經見過不少像她這樣的女人,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當然是想警告你,不要破壞別人辛苦經營的感情!」

「我——」

「這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纏住他?又為什麼非得跟我搶同一個男人不可!?」

「不,我沒那個意思!」芯嵐被她怒瞠雙眼的模樣嚇到,「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有個交往五年的女朋友,我如果知道就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她的女朋友三字,教海輪听了有些心虛。因為,鐵柏萊從不跟她或是其他女人談感情。

而他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方便」,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或對她有特別的感覺。不過這些事,她是不會對情敵說的!

「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她才不信她。

「相信不相信在于你自己,我無法勉強你。」知道多說無益,不想再與海輪繼續僵持下去,芯嵐轉身就想走。

「想去哪里!?你要是不把話說情楚,就哪里也不準去!」海輪氣得抓住她。她修剪得銳利的指甲,深陷進姜芯嵐的手腕。

看見她憤紅的眼,一抹驚色倏染上芯嵐的眼。

「你?不要!你放開我!」芯嵐急得想掙月兌她的手。

看到她眼中有著對自己的懼意,海輪艷眸一眯,故意狠狠掐痛她。

「你給我听清楚,總裁愛的人是我,如果你敢再跟我搶他,到時,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才要出口的恐嚇,因來自右側的一陣腳步聲而止住。

有人?海輪眼楮乍然亮起!幾乎是即時的反應,她一把抓起芯嵐的手,使盡力道痛甩自己一個耳光。

啪!一聲清脆響起,五指紅印烙上海輪的臉頰。

芯嵐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傻在原地。

「啊,百合小姐,你!?」故意驚喊一聲,海輪再抓著她的雙手,再推自己一把,然後,做勢後退,故意撞上大樹干,倒下。

「哎喲,好痛哪!」狠狠痛擰自己的大腿一把,她大聲喊痛。

「你、你在做什麼?」芯嵐張大黑瞳看她,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百合小姐,我已經跟你解釋這麼多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現在還動手打我……」故作委屈狀,海輪哽聲哭泣。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芯嵐愣住。

「我知道你很快就是總裁夫人了,可是你怎麼可以罵我是狐狸精?還警告我別想勾引總裁呢!?」她作出被羞辱的難過樣。

「百合小姐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跟總裁的事,真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就只是單純的上司跟部屬的關系啊!」

「海輪,你……」看海輪一再說著莫名的話,初遇此狀況的芯嵐,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難怪剛才,我一跟你說我是總裁的機要秘書,你就約我來這里,原來你是想給我難堪、想罵我、打我……」她哭得抑揚頓挫,哭得好委屈。

「我知道你最近跟總裁吵架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氣,可是,那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也只是想來安慰你,希望你可以體諒總裁對你的一番情意,希望你能惜福,可是……你竟然說我想搶你的總裁夫人位置?你……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句冷語自兩人後方傳來。

四處找人的鐵柏萊,作夢也想不到,會親眼看到芯嵐動手打人。他以為芯嵐就算是性子倔了點,也不至于無理取鬧。

但是現在……想到海輪的哭訴,再看著她臉頰的掌痕,以及剛剛親眼所見的一切,鐵柏萊臉色難看。

「總、總裁!?」掩下心底竊喜,海輪故作羞愧,趕忙拭淚想起身。她原只想在闖入者面前裝弱者,沒想到,來的人竟然就是他。

「你怎麼會來這里?是誰帶你來的?」海輪的出現讓他意外。

「是諾頓先生找不到女伴,所以才打電話請我幫忙。」

「原來是這樣。」接受她的解釋,柏萊伸手扶起她,「你沒事吧?」

「謝、謝謝總裁關心,我、我沒事……」故作難過地,她輕泣一聲。

輕依偎著他健壯的胸膛,她對姜芯嵐笑出一抹得意。

「如果錯在她,我會要她向你道歉。」稍稍拉開與海輪的距離,鐵柏萊轉身冷看一臉驚傻的芯嵐。

「你沒話說嗎?」

「我……」她訝口無言。說?他要她說什麼?

「我在問你話,你沒听見嗎!?」鐵柏萊容顏冷肅。

「我……」抿著唇,她低下頭。

然而,擔心芯嵐會說出對她不利的話,海輪即時上前——

「總裁,其實也沒什麼的,我……我相信百合小姐她不是有意……」

「我問你的意見了?」鐵柏萊瞥眼看她。

「對,對不起。」擔心鐵柏萊會問出實情,海輪神色不安。

「道歉。」他盯向姜芯嵐。

「道歉?」芯嵐眨動黑瞳,「為什麼?我……我又沒有做錯事。」

「還說沒錯?你動手打人、推人就是不對,馬上給我道歉!」

「可是,我沒有打她、推她呀,是她自己……」她想解釋。

「只是什麼?嗯?只是想威脅她?只是想對我的部屬來個下馬威?還是想把我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都冠上狐狸精的封號?嗯!?」他眼色冰寒。

「我、我沒有,我……」

「我都親眼看見、親耳听見了,你還想狡辯!?馬上給我道歉!」一把箝住她的肩,鐵柏萊強迫地要她轉身面對海輪。

「總裁,算了吧,我沒關系的,請你不要再為我跟百合小姐吵架了。」知道鐵柏萊相信的是自己,海輪忍住想大笑的沖動,表現出溫純的一面。

「听到沒有?你推了她、打了她,她到現在還願意為你求情!」

「可是我真的沒有推她、打她啊,為什麼你不相信……」

「到現在還說謊!?你爸媽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家教!?」他怒道。

「我又沒錯!」她激動叫道。

「總裁,百合小姐她年輕不懂事,難免怕挨罵不敢說實話,你就不要再逼她了,我真的沒關系,你不必再擔心我,我不會怪她的。」

「你、你明知道我沒……」姜芯嵐驚言道。

「百合小姐,我知道你是怕總裁生氣,才不敢說實話,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戴著虛偽的面具,海輪背對鐵柏萊,故作寬容地擁住姜芯嵐。

「海輪,你……」見到她眼底的惡意,芯嵐傻愣住。

「看到沒有?總裁他是這樣的心疼我、關心我,才看我受到這麼一點委屈,就發這麼大的脾氣,聰明的話,就自動閃人,別再自找難看了。」

「你——」芯嵐驟然間明白自己被設計了。

「還不道歉!?」見她遲遲未語,鐵柏萊冷顏喝道。

「我……」她想告訴他,自己是無辜的。

但,看向眼底閃爍惡意的海輪,她知道無論誰對、誰錯,精明的海輪一定有辦法顛倒是非黑白。

「我叫你馬上向海輪道歉,你听見沒有!?」他怒吼。

「辦不到!」紅著眼眶,抿咬著唇,她看著眼藏惡意的海輪,再看向一眼怒容的他。

「你分不清是非黑白,我可以接受!你愛她,不喜歡我,你可以直說,我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要我跟她道歉?辦、不、到!」

她沒錯,她絕不道歉!她是無辜的,她是被壞女人設計的,她……

啪!一聲清脆掌摑,在風中響起,頓然止住芯嵐滿心的怨憤。

被摑偏了頰,姜芯嵐眸光愕然,全身僵直,任由午後微風輕輕揚起她因被重摑而滑落的絲絲黑眸。緩緩地,她十指緊緊握成拳,閉斂清眸,緊抿紅唇。

他不僅誤解她對他的心,不相信她的話,一再惡意懲罰她,現在,他還為了另一個女人的幾句謊言而出手打她?

緊抿著不停顫抖的唇角,姜芯嵐緩開浸淚黑瞳,輕笑出一聲心酸。

「呵。」他……他真的不喜歡她……他跟她……真的沒未來了。

驚覺自己被她激怒,還激動出手痛摑她,鐵柏萊驚得倏收回手。

倏握因摑痛她而顫抖的掌,著著烙印在她頰上的五指紅痕,听著她的輕笑,柏萊既心驚,又心慌。

他不應該動手打她,就算她再錯,他都不應該打她,但剛剛,他卻因為她出口的「離開」二字,怒得對她動了手……他……

對自己太過沖動的舉止,鐵柏萊神情錯愕,心中懊悔不已。

「大……」鐵法蘭自左側大樹後走出來,有話想說,但卻因為鐵柏萊冰冷而可怕的酷顏而止住。

「走,跟我回去!」像是怕芯嵐會突然掙月兌他,鐵柏萊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一路強拖著她,疾步走往前方的宅側小徑。

看著因惡意得逞而頓揚艷笑的海輪,再看向最近應該會很難接近、很難溝通、很冰又很冷的兄長背景,拿著手機的法蘭,撇著唇,往另一邊走去。

至于,有關他機要秘書搗鬼的事,就等冰山心情好一點,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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