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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不帶怯 第十章

凶猛的火舌直往他們燒來,靳瑞奇覆過身子,企圖用他的背為方菲擋住熾熱的火焰。

但方菲只想推開他,以免他受傷,可她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卷入炙人的熱流中。

「方菲!」已掉入海里的靳瑞奇盡全力的浮出海面大叫。

此時,耿仲仁也浮上海面,「糟了!方菲的水性不好,快點找!」說完他急忙潛入海。

海水因島上的劇烈爆炸而變得溫暖,但靳瑞奇的心卻逐漸變得冰冷。

難道這次他真的要失去方菲了?

「你看!」突然,耿仲仁指著上空說。

那是一架海警直升機,他們放下了繩梯,準備將他們救上去。

靳瑞奇的視線順著繩梯方向望去,突然驚喜的喊道︰「她在那里!」

耿仲仁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方菲就倒臥在前方的珊瑚礁上。

兩人拼命的游向方菲,並示意直升機過去救人。

幸好此刻海面還算是風平浪靜,使得救援工作頗為順利。

終于,三人全登上了直升機,耿仲仁及靳瑞奇兩人已是精疲力竭,方菲卻還昏迷不醒。

靳瑞奇將她的身體平放,連做了好幾次心肺復蘇術,仍不見她清醒。

「你醒醒呀!好不容易我們才獲得自由,你不能就這麼……」靳瑞奇近乎絕望的喃喃自語。

有個人靠了過來,伸手探探方菲的脈搏。「她還活著呀!」

「你……」靳瑞奇抬起頭,竟發現他是柯恩。

「沒錯,是我。」柯恩向他擠擠眼,轉而向機師說道︰「有人受傷了,請向有關單位求援,先送傷患到最近的醫院。」

「怎麼會是你?」靳瑞奇訝異極了。

「說來話長,我奉命暗中保護你,本來跟著你們上了小島,憑著我多年辦案的經驗,發現事情很不對勁,便回去尋求援助。誰知道我按照原先的路線回來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小島,害我被上頭狠狠刮了一頓,後來我堅持出動海警直升機支援,在附近海域找了兩天,听見海面有爆炸聲,小島才又奇跡似的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瑞奇和耿仲仁嘆了口氣,把情況大略說了一遍。

由于事情太過異常,有許多情節听在柯恩耳里,只覺得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這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交代清楚的,改天我再向你解釋吧!」耿仲仁說道。

「對不起,吵醒你了?」渾厚的嗓音中找不到一絲歉意,只有高漲的喜悅。

方菲眨眨眼,記憶還停留在爆炸的情境里,她幾乎從病床上跳起,吵啞的叫道︰「瑞奇,危險!」

「噓!別怕,這里是醫院,我們安全了。」他笑著安撫她。

「表哥呢?」她虛弱的躺回床上,擔心地問。

「我在這兒。」耿仲仁恰好走了進來,見方菲沒事,他也松了一口氣。

「我們都沒事了?那……-德娜和島上的天使們呢?」方菲又問。

「-德娜死了,天使們有的死了,有的不知跑去哪兒了,反正,這世上再也沒有極樂島。」耿仲仁說道。

「真的?世界上再也沒有像-德娜那樣的壞人了?」她天真的笑了。

耿仲仁感慨的說︰「是呀!其實,真正的壞人是很少的,-德娜為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而妄想用權勢胡作非為,的確是世上少有。」

「可是,只要一個壞人就足以擾亂全世界了。就像渥大維和安東尼因她而掀起的戰爭,不知多少人因此犧牲。用武器殺人會見血,可是用權勢、陰謀殺人卻不用見血,難怪-德娜會樂此不疲。」靳瑞奇說道。

「病態的世界自會產生邪魔歪道。」耿仲仁有感而發的說。

靳瑞奇听了搖頭猛笑。

「你笑什麼?」方菲不解的看著他。

「我在笑自己笨,當初還以為這世上有人間天堂。」靳瑞奇回道。

耿仲仁笑了,「幸好你沒笨到底。」

「會笑自己笨的人,其實才是聰明人。」方菲毫不掩飾自己的護短態度。

耿仲仁看了看手表。「哦!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你要去哪里?」方菲問。

「我訂了下午飛埃及的班機,現在該出發去機場了。」

「你去埃及做什麼?那些神殿古跡你早該看膩了呀!」她不希望表哥離開她。

「是早該看膩了,可現在的我已不再是長生不老之身,我只是想趁年輕力壯時環游世界,用不同的心情來看這個世界。」

「那我怎麼辦?你想丟下我不管啊?」她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哈!你現在有瑞奇,我根本不用擔心。」他大笑說。

靳瑞奇深怕她想離開他似的附和,「對,你現在有我,想去哪里跟我說就行了。」

方菲猛拉著他的衣角,淚水忍不住淌下。

「拜拜!」耿仲仁瀟灑的轉身離去,倏地又回頭說︰「姓靳的,方菲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對她,別讓我听到她受一絲委屈。」

「廢話!這還用你說。」靳瑞奇伸長腿,作勢要把耿仲仁給踢出去。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兒子的靳夫人,听說靳瑞奇和一名女子同居,可嚇壞她了。

因為她听了安妮史東的一番話,自然對方菲不滿意到了極點。于是她趁兒子去上班,一個人去看看把兒子迷得神志不清的方菲到底是何方「神聖」。

靳瑞奇出門上班後,方菲正收拾著剛才吃過早餐的桌面,突然一陣門鈴聲響,她放下手中的杯盤前去應門。

她打開門一看,見到來人是位裝扮典雅的中年太太,還用十分銳利的眼光打量著她。

「請問……您找誰?」方菲覺得有些奇怪。

「你就是方菲?我是瑞奇的母親。」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方菲的臉。

方菲愣了一下,然後才拉開大門,側身讓她進來,「哦!原來是伯母,快請進。」

靳夫人高抬下巴、神情高傲的走進客廳,選了個位子徑自坐下。

「伯母,您喜歡喝什麼茶?」方菲禮貌地問。

「不用客氣了,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喝茶,你麼該很清楚的,不是嗎?」

「呃……」方菲真是被問倒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既然這樣,我們也別繞圈子了。」靳夫人換了坐姿,「我們有話直接說好了。」

她點點頭,「伯母請說。」

「以你的容貌、氣質,不愁找不到新對象,算是我請求你,放了瑞奇吧!」雖然這樣說,她的口氣一點也不像在請求。

「放了瑞奇?我不懂您說什麼?我並沒有綁住他呀!」方菲不懂。

「你果然厲害!」靳夫人改用一種防衛的姿態說︰「不管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都不重要,我只是警告你,別妄想做靳家的媳婦,要是讓人知道我兒子有一個婚前就與他同居的老婆,豈不是丟靳家的臉?何況……」

方菲見她一開口就罵個不停,禁不住打斷她的話,「伯母,你在說這番話之前,是否有想過除了羞辱我,同時也在貶低自己的兒子?」

「什麼?」靳夫人瞪著她,從沒人敢這麼搶白她,「你、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靳夫人吸了一口氣,像是努力壓制心里的怒氣似的,「那你就老實說,你想要多少?」

想要多少?這句話方菲覺得好耳熟。

方菲笑了起來,「哦!我懂了,」她點點頭,「伯母覺得瑞奇值多少呢?」

靳夫人輕哼一聲,「一百萬,是一百萬美金,夠你花好幾年了。」接著,她拿出一張早就簽好名字的支票遞給方菲。

方菲接了過來,「既然伯母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靳夫人站起身,邊走到門口邊說︰「你上道就好,省得我再傷腦筋。」

「謝謝伯母,再見!」方菲禮貌的回道。

「對了!」靳夫人忽然回過身,以命令的口氣說道︰「記得叫瑞奇回家見我。」

方菲忙點頭,「知道了,伯母慢走。」

靳瑞奇目光深沉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他的父親靳達、母親靳夫人及安妮史東。

當方菲開門讓他們進來時,他就知道事情沒完沒了了。不過也好,這件事遲早得說清楚。

靳夫人一見到方菲,便指著她大聲說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為什麼她不能在這里?」靳瑞奇反問。

「你應該叫她自己說,這樣比較確切。」安妮史東在一旁插嘴。

「方菲?」靳瑞奇看向方菲。

方菲為難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讓我來說吧!你拿了我的錢,就不該還在這里的。」靳夫人神情嚴厲的斥責。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靳瑞奇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

「瑞奇,你還不明白嗎?這女人是為了錢才接近你,她收了我一百萬美金,答應離開你。」

「媽,你這樣做太侮辱人了。」靳瑞奇反感極了。

「瑞奇,你媽也是為你好,要說侮辱人,也是她自取其辱,證明這個女人不值得你愛。」靳達冷哼一聲。

「方菲才不是這樣的人。」靳瑞奇仍然不肯相信。

「不相信的話,你大可問問她,要她和靳伯母對質。」安妮史東在一旁扇風點火,等著看好戲。

「你敢說沒拿我的錢嗎?」靳夫人目光熠熠的盯著方菲。

方菲點頭道︰「你確實有給我一百萬……」她拿出一張紙遞給靳夫人,「喏!這還你。」

靳夫人看著那張紙,疑惑的看了又看。

「伯母,那天你要給我錢,我雖然收下了,但並沒有答應你離開瑞奇,這些錢我分毫未用,全都捐給育幼院了,所以這張收據還你。」她緩緩的解釋,還朝靳瑞奇笑了笑。

這下子靳瑞奇懂了,原來他們三個人以為方菲是貪圖靳夫人的錢,才會自信滿滿的來找他們。

「胡鬧!真是胡鬧!不管你耍什麼手段,我絕不會讓瑞奇娶你的。」靳達沉不住氣了,他認定方菲是個城府極深心機極重的人。

「爸,我們已經成年了,有婚姻自主權啊!」靳瑞奇抗議道。

「你以為成年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們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結婚的對象絕不能太過隨便,不是名門望族、門當戶對的,都別想進靳家門!」靳達咆哮道。

「我對方菲是很認真的,我們也很相愛,並不如你所說的隨便。」靳瑞奇挽著方菲,嚴肅的看著他們,表示自己的決心。

靳達氣憤的眯起雙眼,說起狠話威脅,「如果你執意跟這個女人結婚,你就不是我靳達的兒子!」

靳瑞奇了解父親的意思。如果不順著父親的意,那麼父親的財富就不會讓他繼承。

他不禁覺得好笑,因為他曾經有擁抱全世界財富與權勢的機會,可他卻不屑一顧,現在又怎麼可能在乎這些?

于是他笑道︰「我很遺憾,我不能為了你無理的要求,而犧牲我一輩子的幸福。」

「什麼?難道你為了這個女人,連父母都不要了?」靳夫人驚訝的哭叫起來。

「媽,不是我不要你們,而是你們拿我的幸福作籌碼、作面子,一點也不為我著想,是你們不要我才對。」

安妮史東見他們越說越僵,只好退而求其次,「我可以讓步,只要我們結婚,我不介意讓你們來往。」

安妮史東心想,靳瑞奇只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反正只要她是名正言順的靳夫人、靳氏家族的媳婦,等他熱情稍減,再對付方菲也不遲。

她滿心以為這個條件可以打動他,誰知他滿是戲謔的回道︰「但我很介意!」

「什麼?」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不介意,但我倒很介意誰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婚姻是不該用來作交易買賣的。」

靳達氣惱不已,吼道︰「安妮這般委曲求全,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告訴你,我也很介意誰才是我的媳婦,那種女人休想進我靳家大門!」

「沒有人要委屈安妮,我更不想委屈自己。每晚睡在我身邊的人,憑什麼由別人來替我決定?」靳瑞奇很堅持自己的想法。

「安妮有什麼不好?如果你不喜歡她,為桿麼要跟她一起工作兩年?」

「我們在一起兩年,純粹只是工作上的伙伴,其他的根本沒有交集啊!」

「這還不夠嗎?」靳達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人家為了你,把所有的精神、時間完全投入靳家的事業,如果不是愛你,肯為你這樣犧牲嗎?今天我非要你有個交代不可,你糟蹋人家的真心,到底肯不肯跟她結婚?」

「天啊!這還有道理可言嗎?想要我娶她,除非我死!不!我死也不會娶她!」他毫不妥協的嚷道。

听到他連死都不肯娶她,安妮史東難堪的奪門而出。

「你看看,把人家氣成這樣!難怪她父親跑來我辦公室抱怨,如果你不喜歡她,就離人家遠一點,免得我為難。哼!限你三天之內回家見我,若再不知悔改,別怪我把你登報作廢!」靳達氣呼呼的發完脾氣,便拖著靳夫人離開。

在一旁不發一語的方菲,望著靳家夫婦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說道︰「靳伯父真的會跟你月兌離父子關系嗎?」

「別擔心,我不會不要自己的父母,只是我無法配合他們的商業聯姻,等他們想通了,自然會回來認我這個兒子。」靳瑞奇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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