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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實習記者 第九章

王氏父女又在密談。

「華慎行移入普通病房,就表示他的病情穩定,你快去獻殷勤。」王父告訴王莉。

「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啦!」王莉邊說邊把衣服里的填充物取出來,「那兩個老番顛都不讓我進病房。」她把填充物丟在沙發上。

「你不會利用孩子嗎?」王父有指責的意味。

「用過了啦,他們說生下來再說。爸,又沒有孩子,怎麼生?都是你想的爛主意。」

「先想法子讓華慎行跟你結婚再說,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下個禮拜連這別墅也會被拍賣掉。」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問題是沒有孩子啊!」王莉一遇到這問題,就會心虛一半。

「結婚後再制造孩子流產的消息,你就安然過關了。」王父早就想奸了。

「還有這招啊,我還以為要去婦產科偷抱或搶一個。」王莉恍然大悟。

「你明天就去找華慎行,說他若不快和你結婚,孩子的戶口很難報,產檢時,也不知父親欄該填誰。」

「好,我明天就去。」

豹慎行的傷勢好轉得很快,移到普通病房不到兩個星期,就已月兌離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讓華家兩老和醫生很放心。

再過兩個禮拜,雖然常常精神不濟,他的神志已清醒如常人。

「謹言呢?」他只要清醒就會問這句。

「誰?」年輕的看護對這名字並不熟。

「之前照顧我的那個女孩。」華慎行說。

他記得很清楚,在他病得快死的時候,有個聲音老是在旁邊哭,煩得令人生氣,但是那個聲音又會講些五四三的給他听,讓他覺得就這樣活下去好像也不錯。

有時候他心血來潮,會睜開眼楮看看那個愛哭鬼,那個愛哭鬼實在丑,兩只眼楮很腫不說,連鼻頭都紅通通的,可是他一看到她,整顆心都暖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想起她的名字,許多片段的記憶在腦海里重復播放——原來他們曾經眷眷戀戀地相處過那麼一段日子!

原來他那麼愛她!

他心中有很明確的感覺,也很想告訴她,但是他總是在昏睡,醒著的時間愈來愈短,看到她的時間也愈來愈少。

他討厭這樣,但他無能為力。

在這充滿無力感的時候,謹言居然落井下石,說她要移情別戀、要和醫生去約會!

他非常記得那股憤怒,全身的細胞都在張牙舞爪,全身的血液都在澎湃,他要緊緊抓住她,不準她愛上別人!

他要活回來,緊緊抓住她!

他的身體和靈魂開始沒命的燃燒,開始拼命的打仗,到底對抗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贏,只有贏了才能更緊的捉住她!

費了千辛萬苦,他贏了,也醒了,她卻不見了。

「之前看護我的那個女孩。」怕看護沒听清楚,他確定的重復一遍。

年輕看護依照兩老的吩咐回答︰「先生,您記錯了,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個人。」

「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謹言在這里。」華慎行生起氣來。

她為什麼要欺騙他?

「先生,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只有我一個。」看護強調,被他嚇得快哭出來。

豹慎行不信,護士來了又問,醫生來了也問,醫生和護士卻全不約而同的說,一開始就只有那名年輕看護。

他氣得快瘋了,向特助發脾氣,特助說「等你病全好再說」,從此避不見面。

問他父親母親,他們也說沒見過叫謹言的人。

「我不信,你們聯合起來騙我。」他活過來是為了見她,為什麼他們都不讓他見?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沒有她,你就不活下去了?」連他父親也被激怒了。

豹慎行氣得講不出話。

「兒子呀,華霙還要靠你去撐呢,先把身子養好再說。」他母親使出的是懷柔政策。

這時王莉剛好來攪局,听見華慎行醒著,硬是沖進來。

「Honey……」令人全身發軟的嗲聲先進來,「我終于見到你了!」

王莉一進來就往他懷中鑽,鑽得華慎行莫名其妙,管家追上來把她拉開。

豹慎行心里升起一股煩悶,連理都不想理。

「Honey,你不知道我和孩子有多想你,都是這些人,不讓我和孩子來看你,卻讓姚謹言那狐狸精照顧你,結果害你病危受苦受難……」

听到這里,華慎行終于正視她。她說到了謹言,她果然曾在這里照顧他。

豹家兩老神情緊張,頻頻暗示管家把她拉出去。

「王小姐,少爺要休息了,您請回吧。」管家想把王莉拖出去,她卻賴著不動。

「Honey,你看,我們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你卻連模都沒模過他。」王莉挺起自己的月復部。

避家繼續把她往外拉。

「你說謹言來過這里?她人呢?」華慎行問王莉,怒氣逐漸凝聚。

王莉揮開管家,開始大力毀謗謹言︰「你急救成功後送來普通病房,她自覺沒臉見你,就不見了。」

豹慎行神色嚴肅地以眼神掃視現場眾人。

沒有人敢正視他,連華老總裁也把臉別開,只有華老夫人開口︰

「把傷養好最重要,等你傷勢復原,要什麼女人沒有?」

「不管我過去如何荒唐,現在的我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他只要她,只有她能撫慰他靈魂的最深處,給他最可貴的溫暖和滿足。

「叫她走,只是我們對她的小懲罰,如果她造成更大的遺憾,我們華霙是不會輕饒她的。」華老總裁認為兒子在頂撞妻子,不高興的告訴他。

「你們叫她去哪里?」華慎行很清楚,父親的「叫她走」並不單純。

「只要別再出現在你面前,去任何地方都可以。」華老總裁回答。

除了讓管家「請」她走外,他還警告各企業和媒體,不準錄用她。

「你們……」華慎行的胸口劇痛起來。

他很明白這句話所隱含的意義——這等于是把一個人逼入絕境,比正式將對方判死刑還殘酷。

「我們不能允許任何危害你的人,在你身邊。」華老總裁嚴肅的說。

「你們不要再講她了啦,來看看我的孩子啊,Honey,我們快點結婚好不好?去產檢時,我想填上你的名字,又好怕你生氣……」王莉挺著肚子,上來爭取大家的注意力。

「裝了這麼久,你不累嗎?」華慎行毫不客氣的冷眼相對。

「Honoy,你怎麼這麼說嘛……」王莉怔住,「人家是真的有了你們華家的骨肉,你卻這麼無情……」

「全世界的人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你不孕,現在卻來自欺欺人,不覺得愚蠢嗎?還是你們王氏倒了,想以此打華霙的主意?」他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謹言,並不想為這女人的事操煩。

「王氏會倒,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如果不是你動手腳,我們王氏到現在還好得很。」王莉在父親面前會裝瘋賣傻假可愛,在這節骨眼,可一點都不含糊。

「那你該反省,我為什麼會弄倒王氏!」華慎行很嚴厲,「如果不是你找那個男人毆打謹言,王氏到現在還好好的。」

豹家兩老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跟那名女記者有關。

「她活該,誰教她要搶走你。」王莉毫無悔意。

「王氏也活該,誰教你們動我的人。」華慎行也毫不心軟。

「你……」王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勸你們父女快變賣家里貴重的東西還債,否則債主恐怕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華慎行冷冷的說。

「謝謝你的關心,我們會準備機票飛到國外去的!」王莉把衣服下的填充物拉出來,往華慎行丟。

豹慎行躲開。

她恨恨的跺跺腳,離開病房。

從此,王家父女從台灣消聲匿跡。

「你們誰去找謹言回來?」華慎行的口吻平靜中暗藏波濤。

豹家兩老不願搭腔,一臉「年輕人的事,老人家不宜介入」的模樣。

主人不表態,老管家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沉默著。

特助見這情形,再怎樣也要自動站出來。

「我去。」想不到他不但管總裁的情事,連家務事也要管。

「很好,希望你拿出效率。」華慎行沒好氣,他懷疑他是這伙人的幫凶。

「我會的。」特助很有把握,因為他一開始就讓兩個保鑣跟著姚謹言。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事情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順利。

特助很頭痛,因為那兩個保鑣居然把人看丟了。

「不是叫你們暗中保護姚小姐嗎?」

「姚小姐出國去了,我們確實不知她人在哪里。」林很負責的說。

「你們把實際情況講清楚。」她居然出國去了?

「姚小姐離開醫院之後,就坐計程車回位于陽明山的家,此後一個禮拜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又過了三天,她出門的頻率才開始增加起來。

我們跟在她身後,發現她買了一堆東西,一副要遠行的樣子,還去了旅行社,似乎請他們幫忙辦簽證。再過一個禮拜,也就是前天,她出國去了。」

「去哪一個國家?跟誰?」這麼巧?

「她自己一人出國去,共辦了申根簽證、美國簽證、肯亞、烏干達、印度、阿拉伯……」

「她是打算環游世界嗎?」特助忍不住打斷林的話。

「我們假裝巧遇,上去和她打招呼,她說想去尋訪容格的足跡。」

「容格是誰?」

「我們找了很多人問,最後才在大學生那里找到答案。容格是十八世紀有名的分析心理學家。」

「然後呢?」

「我們問過旅行社,姚小姐並沒有托他們訂飯店,除了知道飛機降落在瑞士機場外,其他一無所知。也去問了姚教授,姚教授也不知道。」

「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氣死人。

「我們請當地的朋友幫忙注意,打算找到姚小姐在瑞士的落腳處後,再向您報告,只是現在還沒有回音,我們還在等消息。」林很盡責的詳細報告。

「已經過兩天了,如果找得到,應該早就找到了。你和蕭去辦這些國家的簽證,以最快的速度追過去,我會派一名翻譯跟你們去。」

「是。」

幣斷電話,特助的頭更痛了。

怎麼向總裁交代?

正在想說詞,手機又響起,是他不能不接的號碼。

「怎麼樣?世上最有效率的特助?已經過五個小時了,找到謹言的下落了嗎?」

「是的,世上最勤奮的總裁,在這五個小時之內,您已經打七次電話了。」特助拖延時間,好想對策。

他知道總裁很急,也很擔心姚小姐,但也不用急到這種地步嘛!

這下子可好,要是他知道姚小姐只身到別的國家去,不更擔心才怪。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奸答案,就沒有第八次。」

「我也很想給你一個好答案,只可惜不是現在,我們正在策畫一個驚喜,請您安心等候。」逼不得已,他只好撤個小毖。

「哦?」華慎行將信將疑。

「是的,請您再耐心等待一些時間。」真的,只有拖延了。

「好,就給你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華慎行以為自己夠大方了。

「一個禮拜,如何?」

「不行!我懷疑你根本不知道她的行蹤。」

「真的是想給您一個驚喜。」總裁未免太敏銳了,讓他冷汗涔涔。

「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

「四天,別再討價還價了。」華慎行明顯的不耐煩。

「好吧,就四天。」特助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四天後後,我要看到謹言,你最好說到做到。」

特助不敢回答。就算立刻前往歐洲,馬上找到人再回來,也不只四天。

但願老天可憐可憐他,給他留一條生路。

謹言離開醫院、離開報社,回到家時,感覺像經歷一場心理的浩劫,又虛弱又疲憊。

她父親替她開的門,看到她,高高興興的抱了抱她。

「女兒啊,歡迎回家,這次到社會上去打滾,經驗很不錯吧?」所有事他都從報章雜志上看到了,她的表現不錯,讓他大有面子。

「臭老爸,我還沒抱怨呢!」謹言把行李放到房間,「你隨便說幾句,我就要到社會上去經歷這些劫難,有沒有天理啊?」

她的感覺就像民間傳奇里做錯事的仙子,被王母娘娘貶入凡間闖情關、受情苦,劫數歷盡了,又回到天上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然有天理,你不覺得你長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嗎?」重點是讓她釣到華慎行那個夫婿!

一想到女兒有機會變成華家少女乃女乃,他就覺得自己是大功臣,樂得很。

一出手就大敗群芳,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泛泛之輩。

「以後別再叫我做那種事。」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精力已經用盡,感情也耗盡,絕對沒有力氣再來一次了。

至于有沒有成熟、懂事、長大,她認為定義隨人而異,並不適合在現在討論。

「以後就靠你自己自由發展,我也不管你了。」他對女兒的未來,充滿信心。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謹言謝得不誠不懇。

「對了,那個華慎行怎樣了?新聞說他月兌離險境了?既然他月兌離險境,你怎麼回來了?」剛剛看到久違的女兒樂昏頭,現在才想到這問題。

她可是華家未來的少女乃女乃,這緊要關頭怎麼回來了?

「我厭煩了,不想照顧他,就回來了。想來想去,還是我的容格好。」謹言盡量不露出丁點苦澀的表情。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姚教授這才知道事有蹊蹺。

「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分手了,如此而已。」謹言故作無請的攤攤手,轉身想進房間。

「女兒,你把話說清楚啊,那個華慎行……」姚教授還沒說完,就看到女兒眼里蓄滿淚水,馬上無法再問下去。

「真的沒什麼。」謹言轉身走進房間。

就算謹言不說,媒體也會幫她說,姚教授並不急于一時,只是暗暗心疼女兒。

謹言一鎖上房門,所有偽裝的堅強和愉快全數崩潰,只能抱著最喜歡的Kitty玩偶放聲大哭。

接下來的日子,她的心潮潮濕濕的,像被細雨泡了大半個月的台北市,即使陽光露臉,也不會干。

她懶得動、懶得出門,只想像小時候一樣,趴在窗台上發呆,或者翻動那本厚厚的容格傳。

對于失戀,容格怎麼說?

「唉,人家是大師,研究的是全人類的心理精神狀態,怎麼可能去管失戀不失戀!」

她什麼都不能想,也不敢想,因為她稍稍一思考,就會想起華慎行,就會擔心他,以致半秒鐘也待不住,只想飛奔到他身邊。

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想,所以只好不斷的發呆。

她也不能看電視,就算不看新聞台,電視節目兩旁的跑馬燈,還是會跑出華家的消息,或王莉的記者會,那往往會讓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所以,她只能發呆,或者翻閱那本看了N次的容格傳。

「女兒呀,悶在家里也不是辦法,出去走走吧!」姚教授看不下去了。

在電視上不斷看王莉開記者會,他已經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當不成華慎行的丈人沒什麼了不起,他女兒天生麗質又有本事,要什麼男人沒有?姚教授很看得開。

「喔。」去哪里?整個台灣都有人在談論華慎行。

「既然這麼喜歡容格,我們就去做一次容格深度之旅吧?」姚教授認為這點子很有創意,「只要是他去過的地方,我們都去走走。」

謹言這才眼楮一亮,除了華慎行,容格是她愛的第二個男人——雖然他早就作古——這麼有意義的事,她該早點想到。

「我們就從容格的故鄉開始吧,他的故鄉是哪里?」姚教授很高興女兒有了熱情的反應。

「我自己去就好。」開玩笑,她可不希望在這難得的旅程中,滿耳都是老爸的經濟學評論。

「你自己去太危險了。」一個女子怎麼只身上路?

「我會見機行事的。」拜托,她又不是未成年。

「我的秘書才從歐洲回來,我讓她陪你去。」姚教授很堅持。

她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任何差錯都出不得。

「好吧。」讓秘書陪她去,總比和老爸同行好。

就這樣,謹言開始整理行囊、辦簽證,研究容格去過的地方、住餅的飯店、待過的餐館……生活又鮮明活潑起來,華慎行所佔的空間,就相對變小了。

她發現只要沒空去面對,她的心就不會那麼痛,日子就會好過些。

整理好行李、辦好簽證,出發的當天,姚教授的秘書突然急病住院,謹言如願地單獨踏上旅途,以自己的方式來個暢快的容格之旅。

案親給了她三張卡,應該夠用一年吧。她想。

在這段旅途中,她可以把華慎行忘到不再心痛的地步吧?她想。

豹慎行非常生氣,氣到想殺人的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你找不到她?」他的聲音很冷,語調很嚴峻,表情更是冷酷到嚇死人。

「她出國去了。」說理由和借口都沒用,特助簡短的據實以告。

四天的時間早就過了,他用盡一切資源找遍全歐洲,結果連個影子也沒有。林、蕭兩位保鑣就更別說有消息了。

他又拖了一個禮拜,想在這段時間內把姚謹言找回來,結果還是落空。

沒辦法,辦事不力的他,只好乖乖挨訓。

「然後呢?」華慎行冷冷的挑動眉毛。

特助倒抽一口氣,他非常了解總裁這個小動作下所代表的含義。

「我們找不到她。」

「把整個地球倒過來也找不到嗎?你有沒有把整個地球倒過來!?」華慎行終于咆哮,「她跟誰出國去?有沒有人保護她?她身邊有沒有危險?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對不對?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還敢站在這里!?」

他又氣又擔心,直想把特助抓起來對折,丟進臭水溝。

「兒子啊,別對特助生氣,他盡力了。」華老夫人替特助說情,「等你傷好了,不管要天涯海角去找她,還是找別的女人,都沒問題,何必急于一時呢?」

「一想到謹言會經歷什麼事情,有多少危險潛伏在她身邊,我就一秒鐘也等不下去。」華慎行扯掉手上的針管,翻身下床,卻一頭往下栽。

他比自己想像中更虛弱。

「總裁。」特助連忙扶住他。

「兒子,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還是先讓特助全力去找吧!」華老夫人擔心的說,「養好身體才是根本,拖著一副病體是什麼事都做不成的。」

豹慎行不想頂撞母親,只好兩眼直直的瞪著特助。

他想念謹言,想念得心都痛了;他也擔心她,擔心她吃苦、受委屈,更擔心她遭遇危險!

這四天以來,他沒有一分鐘不想像他們重逢的情景、不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不期待她重回他的懷中。

可是他這些沒用的手下做了什麼?帶回一個比失望更失望的消息!

「屬下一定動用所有力量去找。」特助保證的口吻。

「康復前的這段時間,就由特助去找,等你完全康復了,若想自己去找,我們也絕不攔你。」公司大不了就由他這把老骨頭撐著。華老總裁終于開口。

「你們說的?」

「我們說到做到。」華老總裁看看特助,說。

「好,就依你們,但你們最好祈禱在找到謹言之前,她不會少根寒毛。」華慎行生氣的躺回病床。

他氣自己復原得這麼慢,氣自己不能馬上去找謹言,氣自己還這麼虛弱……

躺回床上沒一會兒,他就因太疲累而睡去。

結果這一療養,就療養了兩個月,差點把他急瘋掉。

兩個月後,特助還是沒有找到謹言,華慎行積極搜集各種資料,包括訪問姚教授,了解那個叫容格的人,和她這段時間內可能去過,和即將要去的地方。

他背起簡單的行囊,展開千里尋人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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