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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的情人 第三章

第三章

雖然知道龍修羅就在隔個屏風的外廳,但長久的依賴及習慣使得原本幾要沉睡的小龍女仍是醒了過來。沒有修羅,她不習慣獨自人眠。

沒去吵他,在留有他余溫的床鋪上,她听話的閉眼休息。

好機會!兩道黑影無聲無息的侵人,一步一步緩慢的接近一股突來的異樣感覺讓小龍女睜開了雙眼,同時,兩道黑影飛快的竄近,小龍女驚慌的一閃身,在抵著床柱之後狠狠摔下床。

「修羅!」她驚喊。

兩這侵人的黑影反應極快的一轉,其中一個立刻抓住她,而龍修羅等人一听見聲音就沖了進來,正好瞧見小龍女被人提著破窗而出。另一人正想攔住眾人爭取一些時間,但龍修羅的身影早已往外奔去,最接近刺客的日影立刻制住那人,夜魅則隨後追了出去,只有神算子的反應比較遲鈍些。

不過,反正有他沒他都沒差,就讓他這老人家在這里喘一一下等結果就好。

抱著小龍女疾沖的刺客,想起龍修羅的名聲,便拚命直奔,實在沒有把握能逃得開龍修羅的追趕。

而從沒習慣讓龍修羅之外的人接近的小龍女,又驚又慌的不斷掙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她討厭有人踫到她。

「放開我!修羅!」掙月兌不開他雙臂的箝制,小龍女反射性的往他的腰上拍下一掌,飛縱在地面上的身影氣息一亂。

「唔……」悶哼一聲,那剌客怎麼也料不到這個小女孩有反抗的能力,原本提住她腰的手臂一松,氣血翻騰難止,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而他突然的放手,也使得毫無準備的小龍女迅即往下掉。

「龍兒!」龍修羅提氣飛縱數丈,總算來得及接住將要掉落地面的小龍女。

「龍兒,沒事了,別怕,沒事了。」他連聲安慰,隨後跟上的夜魅沒有稍停的往前迫住那刺客。

小龍女緊捉住龍修羅的衣襟,沒有梳理的發絲因方才的意外凌亂的散著,身子微微地輕顫,令龍修羅更加怒不可遏。

「修羅!」她突然喚出聲,整個人偎進了他懷里,雙手緊緊褸住他。」他……他們…」要捉我?

「我知道,別怕,別怕」他輕柔的誘哄與他眼中散出的怒氣完全是兩極化的反應。

「我打中他了。」她自他懷里抬起頭。

「他罪有應得。」他眸光一閃。「別想了,有我陪著你,你什麼都不要再想、也不要擔心,嗯?」他輕哄著,將她不安的表情輕轉向自己,靠在自己肩上,讓她在他的保護之下,漸漸放松。

「少主。」夜魅回到主人面前。

「是誰?」

「諸葛家的人。」想不到小姐慌亂下的一掌竟具有那麼大的威力,震斷了對方的腰骨,但犯到羅剎門可不會只有這樣而已。

諸葛軍?龍修羅冷笑。

「將人送回去,記往,不要失禮了。」他吩咐完後便抱著小龍女回客房去。

「羅剎門派人送了兩份禮物來了?」諸葛軍大惑不解。

「是的,兩份禮物就放在門外。」

「那送禮的人是誰?」

「他自稱日影,是羅剎門的護法,放下這兩份禮物之後,他只請大人點一下貨物,然後就離開」

「哦?把那兩份禮物送進來。」

「遵命。」

下人很快地將兩份禮物提了進來,諸葛軍打開一看,臉色驟變。兩個被廢了右肢的人各被裝箱運送回來,呆滯的眼神分明已失去了意識,而他們的傷與飛兒的一模一樣。諸葛軍已明白龍修羅的意思。

這兩人如今的模樣便是飛兒所要面對的結果,如果不能及時解開穴道,那麼血路便會不斷的封閉,到最後就會變成呆痴的模樣,再也無法恢復正常。

「大人,這……」

「抬他們下去吧。」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龍修羅果其如傳言般不可預測。他是蓄意的,以一儆百,認誰也不能妄動小龍女的主意。

明白的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而不擔心別人握機發動攻擊的人,若非是要誤導別人便是自視甚高;顯然龍修羅不但是屬于後者,而且他更擁有足以致任何人于絕地的能力,但諸葛軍也不是省油的燈。經歷過那麼多大大小小的陣仗,沒有什麼人可以難得倒他的。聰明的人不會犯耐次相伺的錯誤,這次他是將龍修羅的能耐估得太低,可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犯。

鎮下慌亂的心神,他腦中的謀略不斷旋轉。

誰也不能凌駕他諸葛家!

回到如意樓的客房,只見神算子兀自悠然的端坐在廳中等候。

「小龍女沒事吧。」

「她沒事。卜先生還有話要說嗎?」龍修羅抱著小龍女人座,小龍女仍然閉眼倚在他懷里,並沒有被談話聲引出注意力。

「想請問公子何時人王城,老夫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兩天後我會到王城,希望卜先生也把我想知道的事毫無保留的說出。」龍修羅把約定先說在前面。

「這是當然。另外,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公子可以答應。」

「什麼事?」

「有一天若小龍女決定離開公子的時候,我希望公子可以給她五年的時間,在五年內不要去尋她或者于擾她,而五年一過,公子想做什麼盡可隨心。」

「我不允許龍兒離開我身邊。」龍修羅一口拒絕。

「公子,我之所以這麼說有絕對的原因,至于其中牽涉的緣由,日後老夫一定會向公子說明,但現在請公子答應我這件事。」

「不可能。」龍修羅依然是斬釘截鐵的拒絕。

看來,他對小龍女的佔有欲非常強呀!神算子一嘆。「也罷,只盼到時公子能記得她是你最心愛之人。老夫先行離開,兩日後我會在王城恭候。」

「夜魅,送卜先生。」神箅子離開後,室內終于恢復平靜。

「龍兒,你可會離開我?」望著小龍女安眠後的容顏,龍修羅低問著。神算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無意義之事,這其中定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

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龍兒離開身邊。

兩日後,龍修羅等四人一進入王城,神算子便領著他們來到西邊的宮殿稍作休息。

「龍兒,你先留在這兒,我待會兒就回來。」梳洗更衣後,龍修羅準備去見火之國的王。

「不要。」小龍女搖搖頭,雙手攀住他的手臂,想起了上回也是這樣,結果就有人來抓她。

「沒事的,我讓日影和夜魅留下來陪你,別怕。」龍修羅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擔心什麼。

「不…」她直接跳進他懷里猛搖頭。

「龍兒,乖。」龍修羅只得坐下,安撫她的不安。

「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將你帶離我身邊的。只是一下子,我去去就回來,有日影和夜魅陪你,你不必再擔心什麼。而且一有任何事,我立刻回來。在這里等我回來,嗯?」

「你不會再讓壞人有機會接近我?」小龍女抬起頭問道。

「絕對不會」龍修羅肯定地回答。任何人想傷害龍兒,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小龍女想了想。「那……你要快點回來哦!」

「一定。」他淺笑。

「好,那我等你。」小龍女終于點頭。

龍修羅將她抱人內殿,然後唉來日影與夜魅。

「陪在龍兒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任何人都不能驚擾到龍兒。」

「屬下明白。」

安頓好之後,龍修羅才放心離開。

神算子領著龍修羅進入君王的正宮,火之王等候已久了。

「王上,他是龍修羅,也是羅利女之子、當今羅剎門之主。」

羅剎女?他……他是「你是朕的孩子?」火之王一見到他就明白他的確是他的孩子。當年羅剎女竟真的懷著他的骨血離開!

相較于火之王的激動,龍修羅的反應實在淡然的可以。

「王上,修羅殿下連續三年在試武會上奪魁,他同時亦是我朝第一高手。」

「真的?」乍見自己的骨血出現,火之工已是興喜難抑,現在又知道自己的孩子出眾拔萃,他更是有太多感觸。

「孩子,原諒朕從沒盡過為父之責任。但你放心,從今日起,朕自當竭盡一切的能力彌補你,栽培你為王位繼承人。」

「修羅從沒想過要回王官,今日前來會見,也算完成母親的遺命。至于王位之事,卜先生早已知道,就由他向您說明吧。」說完,龍修羅便打算離開。

「殿下請留步。」火之王還沒從驚訝中恢復,幸而神箅子反應極快的擋住他。「殿下可否听完老夫之言,再決定去留?」龍修羅沒回答,僅是挑眉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有關小龍女……」他用傳音秘法告訴龍修羅一切,成功的讓他停步。

「卜光生,小龍女是何人?」趁著空檔,火之王立刻問道。幸虧神算子已大略對他說過龍修羅對王位的反應,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

「天下問唯一能動搖殿下心意的人。」哦?火之王好奇極了,看向思考中的龍修羅。

「孩子,朕年事已高,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日後朕也可將王位傳繼于你。」他試著以情動之、以利誘之。

「我可以留下,但有一個前提。」龍修羅著向兩人。」

「什麼前提?」火之王問著。

「任何人都不許傷害龍兒,否則後果自負,而且誰都不能干涉我嚴懲犯過之人。」

「可以。」火之王一口答應。「但你也必須答應朕,真正去接觸有關火之國的一切,這是你未來的國土,用心去經營它。」龍修羅微一頜首算是回答。

「那我先告退了。」

「等一下。」火之王喚住正要離去的龍修羅。「朕想見見你口中的龍兒。」

「龍兒想見外人時,父王自然見得到。」回答完,龍修羅便往西殿走去。

「卜先生,修羅並不好駕馭。」火之王有感而發。

「王上可是失望?」

「不,只要他做得正確,這並不是問題。修羅是未來的人之王,朕只希望他的能力真能令我放心。」

「殿下並非魯莽行事之人,而殿下也有絕對的能力當一名君主,差別只在于他願不願音而已。」幸好還有個小龍女,否則龍修羅當真沒有任何弱點了。

「小龍女究竟是何人?」

「她是殿下收養的女孩,今年才十歲,但卻是殿下心中唯一的珍寶。王上,見過殿下後,相信您也看出殿下不受羈鎖的倔傲了,請記住草民一句話︰絕不要用小龍女來測試殿下的耐性,否則所引起的反應,恐怕沒有人能承擔得了。」

火之國王宮東殿

「修羅,我們不回縹緲峰了嗎?」小龍女疑惑的間著,為什麼他們要留在這里呢?

「龍兒不喜歡這里?」龍修羅收回步伐,轉回至她面前。

小龍女沒有回答,咬著下唇瞅著他,神情有些委屈。見狀,龍修羅心念一動,如同每一次她不安時一般,將她抱入懷中,她的臉埋人他厚實的胸「我不喜歡這個樣子,我找不到你。」以前就算是在處理事務,修羅也會將她帶在身邊,從不會將她一個人丟在寢官里,「我太疏忽你了。」龍修羅嘆這,輕撫著她的發。

為了能早日熟悉朝內所有的政務,他白天的時間多半待在御書房里翻閱許多奏摺,也因為如此,他才發現父王已很少管事,奏摺大多都由父王最信任的諸葛大臣批閱,然後予以處理。

諸葛家嗎?為了龍兒,他遲早會討回一切。

諸葛軍才回王城,便听說了火之王尋回殿下之事,而令他震驚的是,那殿下竟然是龍俟羅!于是,他立刻迸官晉見火之王。

「臣諸葛軍,參見王上。」

「諸葛卿家,你回來得正好,朕已尋回失散二十年的兒子。隨朕到御書房去,朕為你們引見。」一見愛卿回來,火之王就迫不及待地想讓他見見自己優秀的兒子。

「王上,臣一回來便已听說殿下的事了,請先听臣一言。」

「說。」火之王頓下喜悅的心情。

「王上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臣當然也為王上高興,只是殿下之身分非比尋常,王上如何能肯定他確是王室的血脈?」

「二十多年前朕出宮游歷之時,確實與羅剎女有過一段情,只是羅剎女不肯隨朕回宮相伴左右。而龍修羅的生辰與那段時間相吻合,他的出現亦是朕委任卜先生;所尋得的,這一你的事實假不了。」

「請恕臣斗膽,臣以為單憑這些,並無法證明龍修羅確為王上之骨血。」

「卿認為卜先生會欺瞞朕?」

「臣絕無比意,臣只是以為殿下之事不可馬虎,況且王上與殿下從未見過面,只怕突來的事實會計天下百姓難以接受,臣一片忠心,希望能替王上分擔而已,並無指責他人意。」

「那要如何的證明,才能讓你及天下百姓認同呢?」龍修羅的聲音突然由外傳人,他悠然自若的走進。身後跟著的是夜魅。

「參見殿下。」諸葛軍低下頭,以官禮拜見。

「諸葛先生多禮了,本宮想听听你有什麼方法能夠證實本宮確實是王室的血脈。」

「臣不敢。」

「你毋需擔憂本宮會治你藐視或訕言之罪。」龍修羅神態很輕松。「說說你的方式吧。」

「臣以為滴血認親,至少能證明殿下確為王上骨肉。日後殿下繼承大統之時,將沒有人可以質疑殿下的真實性。」諸葛軍抬頭,看著龍修羅的反應。

「父王,您以為呢?」龍修羅臉上仍是一貫悠淡的笑。

「朕相信你是朕的骨肉,但諸葛卿家之顧慮也不無道理,為杜絕所有的流言斐語,這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火之王想了想後,同意地道。

「既是如此,就請父王決定個日子。」龍修羅的態度依然不冷不熱。

「日子就定在兩日後的早朝上,而一切的程序獻出諸葛卿家負責安排,屆時,朕也會在同一時間宣布修羅繼承大典的日子。」

「臣遵命。」若是真讓龍修羅當上儲君殿下,絕對會危及他諸葛家的存在,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讓龍修羅消失才行。

滴血認親的結果,是諸葛家必須對龍修羅宣誓效忠,無有二心。而火之王同時也止式宣布,龍修羅是火之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

下了早朝,諸葛軍滿心的不甘。他沒有即刻回府,反而走向妃嬪居住的後宮。

「大哥!」諸葛柔許異地道。「你怎麼有空來?」諸葛軍見到妹妹,只嘆了一口氣,逕自在桌旁坐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諸葛柔趕緊坐到兄長身邊,關懷地問著。

「宮里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大哥,是王上立了殿下之事?」諸葛軍看著她道︰「王上立了殿下之事,大哥還能樂見其成,但是,偏偏王上流落在外的骨肉不是別人,而是龍修羅,這才是問題所在呀!」

「什麼問題?」她不明白這會有什麼問題。

「前幾日的試武會上……」諸葛軍將那目的情形簡單說了一次。

「飛兒受傷,那嚴不嚴重?「諸葛柔立刻關心地問。

「當然嚴重。」諸葛軍搖著頭。「連我都沒辦法解開飛兒受制的穴道。我原想以禮邀龍修羅過府,為飛兒解開穴道,但龍修羅一口拒絕。不得已,為兄只好采取強迫的手段擄走龍修羅最在乎的小龍女做為交換條件,卻還是失敗了,而龍修羅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惹到他頭上的人。」

「這……龍修羅如今已是火之國的儲君,若他有心要為難諸葛家,以目前諸葛家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王室的。大哥,該怎麼辦才好?」

「柔妹,現在只能靠你了。」諸葛軍抬起頭,滿眼祈望地看著她。

「我?」如果龍修羅其如傳言中的那麼難纏,那麼光是靠她又能起什麼作用?

「你該知道,一旦諸葛家失勢,對你的地位也絕對有極大的影響。」

「這不用多說,諸葛柔也明白其中利害關系。」

「一直以來,王上對你的寵愛不曾斷過,而你長居于王官之內,若真要做什麼事,也比較方便些。」

「大哥想要我怎麼做?」

「現在的龍修羅正忙于熟悉國事,做為日後繼位的準備,這便是你的機會了。我希望你想辦法讓小龍女在王宮里待不下去。」諸葛軍說出重點。

「為什麼?」讓小龍女無法繼續待在王宮里與諸葛家的危機有何關系?

「據我所知,龍修羅對小龍女的疼愛是絕對而且唯一的,只要小龍女說一句話,龍修羅無論如何也會為她辦到。如果讓小龍女無法繼續待在王宮里,那麼龍修羅的心自然也無法專心的在國事上,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了」諸葛軍續道︰「柔妹,以你貴為夫人的身分、王上的獨幸寵愛,這件事對你而言應當不難的。」

諸葛柔想了想才道︰「小龍女是什麼樣的人?」

「她是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

十歲大的小女孩?諸葛柔不信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孩能讓龍修羅迷戀成這樣!「傳言中的龍修羅是火之國的上上之才,不是嗎?」

「不必懷疑,這是事實。」諸葛軍肯定的說。

「我明白了。大哥,你可以放心,我有分寸的。」諸葛柔心中有了一些決定,真要與敵人作戰,至少也該知道敵人是什麼樣子的吧!知己知彼,兵家之道她不會不懂。

能讓兄長束手無策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姐,用膳了。」自從到王宮後,陪伴在小龍女身邊的通常都是日影,他最大的任務就是照顧小龍女的生活起居,因為小龍女不習慣接近外人。

「我不吃。」攀上躺椅,手扶在窗邊,她看著窗外,頭也不回地道。

「小姐,你這樣少主會擔心的。」從早上主人離開後,她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早膳沒吃、午膳沒吃,連他特地為她準備幾樣可口的小點也顯不出半點興致。現在到了用晚膳的時刻,小姐還是不吃,這怎麼行呢?小龍女依然看也不看他一眼。

日影沒轍了,現在只希望少主能盡快回來,除了少主,沒有人能讓小姐听話了。

慎謀而後動,藉著今日新任殿下要游王城、了解整座王城情勢之便,諸葛柔讓火之王同意帶她一道出游。

他分明是能凌天下之男子呀!諸葛柔失神了好半晌,幸而坐入蠻駕後的她可以獨處幾刻,使火之王還不至于發現她的異樣。她是諸葛軍最小的妹妹,自她十七歲起人官至今已有十年,若不是為了擴大諸葛家的權勢、貪著王室的富貴,她是絕不可能去侍奉一個年近半百的人,偏偏命該如此,她仍是成了火之王後官的夫人之一。

縱然她一向眼高于頂,但一見到龍修羅,雖明知不可能,她卻不由自己的奢望這個男子能多看自己一眼。

一天下來,諸葛柔心不在焉的陪侍在人之王身側,心思全都放在那個不由得讓女人傾慕的龍修羅身上。

「柔妃,朕的兒子不凡吧!「火之王以著為人父的驕傲開口。

「王上的孩子本就為人間龍鳳,殿下出眾的人品,再如何也是由王上賜與的呀!「諸葛柔回神,笑著婉言道,一宇一句皆深得君主之心。

「說得好。」火之王大笑。「不愧為朕的愛妃,懂得如何讓朕開心哪!」

「臣妾所言是事實,王上怎可以為臣妾只為了討好您呢?」諸葛柔似嬌似怨的嗅道。

「好,好,是朕的錯,就罰朕多喝一杯好。」

「臣妾也陪王上喝一杯。」諸葛柔細心再說一句,惹得火之王對她的寵愛更深。

龍修羅的注意力始終只在今天的重點上,關于王城的出人口控制與護城兵的調度上,和著王官的禁衛軍一起看。其實兩道防御是相同的,在緊急事故發生時,他們都只听從一一個最高指揮的命令,那就是諸葛軍。

龍修羅淡笑的想著,不惜一切的鏟除所有異己、讓諸葛家在火之國權成獨大的局面,連在君王身邊都安排了個人讓自己更加獲得重任,這諸葛軍的居心淺薄的教人一看即知呀!不經意望見遠處的天色,如果猜測得沒錯,再過一個多時辰左右,一陣雷雨將要來襲。

「父王,天色不佳,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龍修羅步至火之王面前說道。

火之王聞言也看了看天色。

「嗯,就依你所言。」他傳令給統須,立刻宣布啟程回官。

「殿下能輕易測知天候,教臣妄好生佩服。」諸葛柔看著龍修羅說道,眼波流轉的眸光含著淺淺的示意。

龍修羅輕掃她一眼,隨即跨上愛駒。

「父主,修羅先行回官,不打擾父王的游興了。」他從容的說著,不待城軍護衛就策馬離開,臉上悠淡的表情始終不變。

所有人只來得及目送著龍修羅離開。

「王上,殿下他……「她從沒想過,龍修羅竟是這般不羈、不將王室規放在眼里的人。

「他很有個性不是嗎?」火之王帶著些許的欣喜與遺撼地道。修羅這不受羈的個性太像當年的他,他多希望能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那麼便不會錯失了二十年的父子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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