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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冷越開花 後記

大兒子的國語考卷◎洛彤前幾天一直在忙,忙什麼呢?忙大兒子的考試。我猜想,如果家里有國小學童的母親,在考試前,應該都不會太輕松,因為要幫小孩惡補功課。大兒子現在小一,還算是輕松愉快的年紀,所以一直不是很在意他的成績,沒去上安親班,功課一直都還算可以。從他上幼稚園,得到「嘰哩呱啦」第一名之後,我就不停告訴自己,有這樣愛說話的兒子,他的成績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畢竟不專心的小孩,大概很難拿到好成績。不停不停的告訴自己,就是讓自己不要太在乎他的分數高低,努力當個開明的母親、快樂的母親。有人說,小二前的成績並不準,因為所有的課程幾乎在幼稚園就教過,所以成績沒有一百,也該有九十,我試圖將這個標準用在兒子身上,還好,一直都在九十以上游蕩,雖然不到滿意的地步,但差強人意,還能接受。只是,當我知道考試日期逼近時,我一個回神,看了他最近的成績,嚇傻!天啊,怎麼最近的考試成績連著幾次都只有八十幾分……還能怎麼辦?來惡補一下吧,看看是哪里做錯?數學還好,都是些粗心的問題,他的理解能力不錯,我想,他的數學鐵定是遺傳到老爸,因為洛彤的數理一向是差到不行。好,重點出來了──國語!洛彤是個每天都會用到中文的人,自然對兒子的中文要求就高一點,理所當然,會希望他的國文程度不能太差。只是,當我國語課本一翻開,差點沒當場綠了臉。八十!八十五!八十七!竟然連最低的九十分標準都沒達成,這教靠文字吃飯的老媽我怎能接受呢?更可怕的是……他的造詞造句,真令我當場傻眼。而且之前有個讓洛彤很傷心的新聞,就是最近的國文作文考出了令人搖頭的成績,以體貼、服務為題的作文,學子們卻寫出了類似以下的句子──雖然父母親的服務不好,但是我們要看在他們很努力的份上,不要跟他們生氣。當下真的懷疑,這是學子們作文程度不好,還是已經有了認知上的問題,這還不是重點,我的重點來了──我看到考卷上有個考詞性的題目,請造詞性相同的句子,題目是︰「我急得大叫。」照例來說,正確的句子應該是「誰」有了什麼樣的「情緒」,做出了什麼樣的「反應」。我親愛的兒子寫了兩個讓我嘆為觀止的句子──之一︰哥哥冷得要死!之二︰姐姐熱得要命!呃……不瞞各位,我足足三秒鐘講不出話來,不只是因為他的「杰作」,也同時因為老師竟然在題目上勾對。在老師的眼里,這竟然算是正確的句子?!三秒鐘發楞過後,我吼來我親愛的兒子……不夸張,我當真是把他「吼」來的。「你寫這個是什麼?」我怒急攻心,臉都氣紅了。兒子傻楞楞的看著我,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把這兩個句子念了一次。「改掉!」我直接命令道。「為什麼?老師都圈對……」他很無辜的看著我。「這個、這個我不管,一定要改掉。」這是我的堅持,怎麼能讓這麼「生活化」的句子出現在他的課本上,還理直氣壯的呢……洛彤承認,在這一方面我龜毛得緊,呵呵,不過沒得商量,就是得改。我能享受這樣的幽默,但考試就是考試,沒得通融,他只能很無辜的接受我的要求。這下好了,兒子沒佛腳能抱,只能抱老媽日漸變粗的腰,努力的埋頭苦讀。經過一個禮拜的努力,他沒再寫出要死、要命這種讓我心跳加速的句子,總算能讓我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國語還是只考了八十六分……唉!算了算了,我只能慢慢逼他努力,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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