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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情激素 第九章

距離藍璃送花被李捷拘禁的事已過了好幾天,李家非法運送禁藥的事也開始進人正式的調查程序,他們為這案子聘請了最有名的律師,對于藍璃則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藍璃像往常一樣到花店工作,武彥仍堅持要上下班接送。

她好幾次告訴他停止這種護送,但武彥都以安全為理由加以反對。

其實,她並沒有很堅決的拒絕武彥的接送,因為她喜歡和他在一起。

她和武彥天天見面,腦子里卻還總是想著他的事。

想起他的時候,胸口會有暖暖的甜蜜感覺,也會有種不安的刺痛,這兩種不同的心情經常混淆在一起,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試著不去想武彥的事,將全副心思放在工作上.可是以前的她就像完全消失了似的,再也找不回那種無牽無掛的心情。

她似乎真的喜歡上武彥了,而且還十分在意他。

曾經很想嘗嘗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但如果它是如此令人煩惱、不安,那她可不喜歡。

「武彥那小伙子今天有點晚,不過我想他馬上就會來的,你不用這麼不開心啊!」老板娘看藍璃站在門口發怔,忍不住勸說著。

「我才不在乎他多晚來。」藍璃逞強的說著,轉身回店里,想再找點事情做做。

不久,店門口傳來腳步聲,藍璃欣喜地轉回頭,滿臉的笑意剎那間僵凝在臉上。

武彥身上黏著一個女人,她一襲短短的貼身紅洋裝將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道,五官的美只能用驚艷來形容,柔順如波浪般的落發垂到腰際,渾身上下有股說不出的嫵媚韻味,是個美得足以讓人屏息的美女。

雖然她知道沒那個必要,但還是忍不住自慚形穢,覺得比不上她。

「好痛喔!我的手臂好像折斷了,快送我到醫院。」

美人皺著眉嬌聲喊疼,每說一句就多往武彥懷里靠近一點。

藍璃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武彥為難地看著藍璃,狼狽地想撥掉纏在他身上的溫軟手臂。

「我在來這里的路上差點撞到她,所以得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你一起去吧!」他用求救的眼光看著藍璃。

藍璃才要說她不去,老板娘就眼尖手快地將她往門邊推,嚷道︰「去!去!一起去!」

為了不想讓事情變得難堪,藍璃只得不情願的拖著腳步往武彥的車子走去,一到車子旁邊,她都還來不及伸手,那女人就搶在她面前打開前座的車門,一副理所當然的坐進去。

藍璃氣得差點吐血,直想掉頭就走,但氣過了頭,雙腳僵在原地,一時動彈不得。

「對不起,你忍耐一下。」武彥趕到她身邊輕哄著。

「我不去了!你自己帶她去。」

「可是得有人送你回去啊!」

「我請老板娘送我。」

武彥瞧了瞧她的神情,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跑回花店拜托老板娘,之後才又回到她身邊說道︰「我跟老板娘說了,你先回去,等我送她到醫院之後再去找你。」

「不用了。」藍璃一口回絕,她今晚不想見任何人。

「藍璃!你不要說這種話好不好?」武彥急得直跳腳。

他正不知所措時,車里那個嬌媚的女人又出聲了。

「快點啊!我快痛死了!」

「啊,好。」武彥回了一聲,又對藍璃說了句「等我。」才匆忙坐進車里,往醫院駛去。

藍璃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車子開走,覺得又氣惱又委屈,明知道武彥並沒有做錯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氣。

這時,老板娘走了出來,看著她搖搖頭道︰「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不跟著去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女人纏著武彥,你去了她多少有點顧忌,武彥也有借口好月兌身,你這樣做武彥可是會被搶走的哦。」

「搶走就搶走啊,我才不希罕!」

「傻瓜!」老板娘听了忍不住板起臉來斥責她。「不要隨便說這種話,喜歡的人被搶走的痛苦可不是那麼好嘗的。兩個人再見面時好好談談,別這麼鬧別扭,你等我一會兒,我整理好東西就送你回去。」

老板娘對她開導了一番,才轉身去做關店的準備。

藍璃本想自己走回去,順便散散心,但想到老板娘一定不會答應她的要求,也就沒說。

老板娘送她回去的路上還不斷的勸導她,但她始終是一副無法釋懷的表情。

一回家,藍璃就懶懶地在小桌前坐下,托著腮,一臉木然的模樣。

她搞不清自己在干什麼,武彥只不過和一個漂亮女人站在一起,她干嘛氣成這樣啊,武彥並不是她的專屬品,他想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雖然他說他愛她,但他有可能還是會愛上別人,也有權利愛上別人。

「他喜歡誰是他的事!」藍璃嘴上逞強,心里卻一陣陣的刺痛。「而且那個女人比我漂亮多了,會喜歡上她也不奇怪。」

藍璃起身站到鏡子面前,不滿意地瞪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肌膚勉強還算好,但五官就完全不能和那個女人比,那種如玫瑰般的嬌艷是她絕不可能擁有的,她的短發看起來太稚氣,身材又不夠好。

「就是比不上!」藍璃重重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說著。

她從來不曉得武彥欣賞哪種類型的女人,會不會就是這種明艷亮麗的女人呢?

「不準胡思亂想!」藍璃狠敲了自己的頭一下,力量沒拿捏好,痛得她皺起臉來,趕緊撫著自己的頭說︰「不痛!

不痛!」

真像個笨蛋!藍璃在心里罵著。

「干嘛,一副沒了他日子就過不下去的蠢樣,真是沒用!」她對鏡中的自己說道︰「你以前可是很自豪能獨立自主,不依賴任何人的,以前的你做得到,現在的你也做得到,振作一點。」

「嗯!」藍璃重重點了下頭,決定暫時不想武彥的事。

她進浴室沖了一個長長的澡放松身心,沖完澡,她弄了簡單的調理食物當晚餐,吃完後她把辛苦賺來的錢算好,就再也找不出能做的事了。

她仰躺在床上,攤開手,雙眼睜得大大的瞪著天花板。

「好慢喔!」

藍璃雖然叫武彥不要來了,其實心里還是很期盼他來的。

「他不會真的不來了吧?」

她擔憂地望著房門好一會兒,突然翻身下床,開了房門往外引頸張望。

外頭除了幾盞亮著的燈,就剩一片漆黑,由于時間有點晚了,夜風吹起來涼颼颼的。藍璃環著手臂站在外頭,寂寞的感覺突然向她襲來。

以前她很少感到寂寞,現在她常會覺得寂寞,只要武彥不在她身邊。

以前她很少哭,現在卻動不動就想哭,快樂時想哭,寂寞時也想哭。

「簡直就像個愛哭鬼,丟臉死了!」

雖然覺得很丟臉,她還是站在房門外,嚶嚶地哭了起來。她蹲,將流滿淚的臉埋在膝上,邊哭邊咕噥著。

「笨武彥綾臭武彥!我再也不理你了。」

藍璃就這樣蹲在家門口傷心地流著淚,等淚慢慢停了,她的腳也蹲麻了,武彥還是沒出現。她忍著酸麻慢慢站起來,一拐一拐的走進屋里,關上門熄了燈,爬上床就寢,決定不再等他了。

這是武彥第一次沒有信守承諾,原因竟是為了別的女人,這讓她覺得好難過,她趴在枕上的臉不禁又被淚水潤濕了。

哭著哭著,藍璃迷迷糊糊帶著淚睡著了。

她在睡夢中夢見武彥了,他就像平日那麼溫柔的吻她、踫觸她,他的小心呵護讓她想哭,而且他還輕輕的吻去她的淚!

臉頰上真實的親吻感覺讓藍璃醒了過來,房里的燈被點亮了,武彥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武彥!」她低喊一聲,坐起身來緊緊抱著他,但隨即推開他,轉過臉冷冷的說︰「你來干嘛?都叫你不用來了。」

「你生氣了?」武彥傾身想看她的臉,但她又將頭轉開。

「我才沒有生氣!」藍璃抵死不認。

「你明明在生氣,而且還哭了。」

他看見她紅腫的雙眼,伸手想去踫觸她,她一扭頭,避過他的踫觸。

「我愛怎麼哭就怎麼哭,不關你的事,你去照顧你那個受傷的美人好了!」

听見她的話,武彥露出大感興趣的異樣神情,雙眼熠熠閃動地盯著她,「你吃醋啦?」

讓人看透心事,藍璃驀地紅了臉,但仍逞強的說︰「我為什麼要吃醋呢?我才沒有吃醋呢,我沒有!沒有——」

武彥低頭用唇堵住她,而唇舌相觸的同時,她嘗到他唇上有一股獨特的口紅香味。

「唔……」藍璃想掙月兌他的擁吻,反而被更強勢的力量鉗制住,好不容易躲開他的唇舌,她立刻扯開喉嚨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她尖銳的叫聲穿透他的耳膜讓他松開了手。

一時間,房里陷人一片寧靜,只剩兩人的喘息聲。

他驚愕的瞧著藍璃,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氣憤,還堅決拒絕他。她的拒絕刺傷了他的心,讓他胸口沒來由的一陣抽痛,這種痛楚自遇見藍璃後,不時來襲擊他,但他還是無法適應。

「藍璃……」叫喚著的聲音透著不安。

她用手背抹著唇,像是想抹掉他親吻的痕跡,見狀,他倏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準你這麼做!」他焦灼地喊著,濕熱的唇立刻捕捉了她的,留下更多吻痕,藍璃竭力抗拒他的吻,反而引出他想征服的力量。

無法收勢的力量讓武彥狂野地佔有了她,迥異于以往的溫柔。

藍璃任自己癱軟地躺在他懷里,她怨恨自己力量太薄弱,怨恨自己抗拒不了他的吻。

「別哭!」他已經很自責了,看著那由濕潤睫毛滑落的淚水,更是心如刀割般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是有意的!看到你拒絕我,我一時急瘋了才會失了理智。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明白告訴我好嗎?別不理睬我,一副要和我撇清關系的模樣,我會受不了的。」

藍璃翻了個身,還是沒回應他的話。她怎能告訴他,她小心眼到容不得他吻別的女人,只因為在他唇上發現別的女人的口紅香味,就完全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她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容易嫉妒的人。

武彥從身後輕輕的環著她,臉頰在她細膩的肩來回摩挲著,緩緩解釋晚上的去向。

「我送那個女人到醫院後,她非得要做全套的檢查,所以治療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還久。出了醫院後她又霸著我要請她吃一頓飯,算是替她壓壓驚。雖然我知道她是借題發揮,但理虧的人終究是我,我也無法推卸,所以才會這麼晚來看你。」

沉默了好一會兒,藍璃才悶悶的開口道︰「那個女人好漂亮。」

「嗯,她和我姐姐是同類型的人。」他沒察覺她話里的醋意。

「所以你就……」藍璃想問他為何吻了那個女人,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什麼?」他追問著。

「沒什麼。」

「話別說一半,這樣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他硬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濃眉因困擾而蹙緊,炯炯黑眸因不被理解而染上憂慮。

藍璃仍冷著小臉不搭理他。

「你這是故意折磨我嗎?」他逼問著。

「我哪有折磨你啊?」

「你臉上明明就寫著有心事,你不說出來我不放心。」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為什麼要一直問呢?」她忍不住對他嚷著。「你最討厭了!」

武彥見她情緒又激動了,怕再將她弄哭,只好按下胸中的疑惑,哄著她,「好、好,我不問就是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嗎?」

藍璃沒回他話,他無奈地嘆口氣,輕擁著她人眠。

隔天清晨,武彥醒來時看到床邊空無一人,立刻驚跳而起。他沖向浴室沒見到藍璃,連忙拉開櫃子,直到看見她的東西還在才松了口氣。起先,閃過他腦子的是藍璃離開了的可怕想法,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但目前藍璃單獨行動仍有危險,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迅速整裝趕往花店。

他一進花店就見到藍璃笑吟吟地朝他揮手。

「早安。」

武彥愣了愣,不太相信她的心結已解,但不管她笑得多燦爛,他還是得罵罵她。

「你這麼一聲不響的跑出來,很危險知不知道?」

「沒關系,事情都過了好幾天了,也沒發生什麼事啊。」藍璃聳聳肩道︰「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依賴你的保護,所以才想一個人出來試試看,果然,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想……以後不用麻煩你特地來接送我了。」

武彥越听心越冷,頭上就像莫名其妙挨了記悶棍,僵直地站在充滿陽光的花店里,四周雖然溫暖,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許久,他才從齒縫逼出一句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在撥弄花朵的藍璃瑟縮了一下,隨即淡淡笑著說︰「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減少你的麻煩而已。」

「我的麻煩?!」武彥的聲音倏地拉高。「你這麼說太不公平了,我從不認為保護你是麻煩的事。」

「我當然知道你不覺得麻煩,可是我不希望你為了保護我,而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完全不懂你的話!我想做的事就是陪在你身邊,而你卻表現得一副再也不需要我的樣子,你這不是讓我去做想做的事,而是在阻擾我想做的事。」

武彥情緒激昂而憤慨,自與藍璃相識以來他第一次火氣這麼大。

花店老板娘推門走了進來,她老遠听到武彥的聲音,就猜到是小兩口在鬧情緒,果然才進門就看見兩人神色不對。

「怎麼了?大清早就大眼瞪小眼,有礙身體健康哦!」

老板娘說笑著,試圖沖淡不愉快的氣氛。

兩人見到有第三者在,各自收斂了一點。

武彥緩和下神情,低聲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還是會來接你,到時候你將想說的話說清楚。」

武彥對藍璃說完,向老板娘打了聲招呼後就離去了。

藍璃一直站在原地,不久,淚水止不住的落在手里的花束上。

「你看你,這不是自作自受嗎?」老板娘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她本想再勸勸藍璃的,但戀愛這種東西除非是當事人想通了,否則旁邊的人就算說破嘴也是沒有用。因此她沒再多說什麼,埋首做她的工作。

藍璃也知道自己對武彥的態度太過份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傷害他、刺激他,借以試探他有多喜歡她、在乎她。

她變得好殘忍,故意折磨著武彥,同時也折磨著自己。

她何時變得這麼壞心腸、這麼丑陋的?

她不要變成這樣的人!她不要!藍璃在心里狂喊著,對眼前的自己有說不出的厭惡。她想將心中的疑慮、懷疑、不安都告訴武彥,但是這些負面情緒搞得她患得患失的,根本無法坦誠面對武彥,更不想將自己丑陋的想法攤在他面前。

一整個早上,藍璃都抱著這種忸怩不安的心情。

中午過後,她因沒有客人而顯得昏昏欲睡,突然,一陣高跟鞋清脆的響聲傳來,她站起身抬頭往店門口看去,猛然像被人一腳踩住似的,全身竄過一陣抽痛。

是那與武彥親吻的女人。

她一襲紫色短裝,將肌膚襯得白皙異常,藍璃雖然討厭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具誘惑力,連身為女人的她都覺得很美,男人對這種女人不可能會不動心。

那女人直接走到藍璃面前,不客氣地說︰「你叫藍璃是吧,我叫華妍,我是來告訴你,武彥我要定了!」

她的話讓藍璃寒毛直豎,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從沒遇過的大膽宣戰突兀得讓藍璃想笑,這種做法簡直像作戲似的。

「很抱歉,武彥不是東西,不是你說要就能要的。而且你想要他就該去跟他說,你跑來向我說有什麼用。」

「我只是不希望有個黃毛丫頭壞我的好事。」

華妍美麗的杏眼圓瞪,雙手環胸,一副咄咄逼人的姿勢。

藍璃雖比她嬌小,氣勢上比不過她,卻不甘示弱地揚起下巴,朝她冷哼一聲,「黃毛丫頭又怎樣,武彥就是喜歡我。」

「你別得意!他是沒見過真正的美女,才會將心思放在你身上。只要我下點工夫,以我的姿色不出三天就能讓他變心,將你這個稚氣未月兌、土里土氣的小女生忘得一干二淨。」

老板娘看不慣華妍盛氣凌人的樣子,走上前想幫藍璃說話,華妍卻先聲奪人的道︰「這是我們倆的私事,不相干的人請不要插嘴。」

老板娘被她的話一堵.訕訕地退了回去,但她仍背著華妍拚命向藍璃打手勢,要藍璃加油,不可服輸。

藍璃本就不想認輸,再加上看她對老板娘的態度很差,忍不住以刻薄的話反擊。

「我是不夠成熟,但我夠年輕。我是不知道武彥的品味如何,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會喜歡老女人。」

「你敢說我是老女人!」華妍火冒三丈,美麗的臉因怒氣而扭曲。

「為什麼不敢?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大搖大擺的進來挑釁,受別人羞辱也是你活該,是你自找的。」

華妍憤怒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真是伶牙利齒,男人就栽在你這張嘴上吧!不過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我可不會光靠一張嘴而已,我會用行動來證明一切。」

藍璃真的有想掐死她,讓她再也說不出話的念頭。

「很抱歉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也不是光說不練的人。」

華妍涼涼的應道︰「你能怎麼做?你對你的情人能有什麼幫助呢?根本沒有對吧?搞不好你只會連累他、拖垮他。」藍璃的痛處被刺到了。她的確一無所有,對武彥更無一點利益可言,這也是她經常質疑武彥會何會喜歡上她的一個原因。

「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在乎是否有幫助,是否能得到什麼利益。」

藍璃回給華妍的話是武彥告訴她的。

華妍不屑地冷冷一笑,「還真浪漫,現實世界可是很殘酷的,也只有你這種想法天真的小女孩才會相信這種話,沒有實際效用的人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藍璃真的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她只不過和武彥乍逢初識,就這麼拚命地想搶奪他,還刻意跑來這里用言語威嚇、貶低、傷害她,簡直就像武彥是世界上惟一的男人。

武彥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她如此瘋狂?

「你到底喜歡上武彥哪一點呢?非要無所不用其極地搶奪他。」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拿我想拿的東西,如此而已。」

听著她不帶感情的話,藍璃忍不住指控道︰「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也不是真心喜歡武彥,我才不會將他讓給你這種人。」

「喜不喜歡並不重要,反正我一定要將武彥從你身邊奪走,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華妍驕傲的臉上浮現的憎恨,讓藍璃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這才警覺到華妍搶奪武彥是為了傷害、報復她。

「我們有過節嗎?」她不解的問。

「你說呢?」

華妍冷笑一聲,挑釁地瞪了她一眼後,轉身走了出去。

響亮的高跟鞋踏地聲仿佛還在腦中回響,藍璃趕緊坐了下來,免得虛軟得跌倒在地。這種精神性的戰爭對她來說可是傷神又傷力,她只祈禱別太快又遇到這號人物,否則她可會吃不消的。

老板娘看得出藍璃心神俱疲,也就沒多說什麼,有客人進門她立刻上前招呼著,藍璃則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振作起精神。

然而,不好的事情卻接二連三而來。

傍晚,來接藍璃的不是武彥,而是柯毅斯。

「今天有個防衛隊慣例的餐會,全隊的人都要幫忙,武彥請我送你回去換正式的服裝,再送你去參加餐會。」

柯毅斯解釋了武彥沒來的原因。

藍璃雖不想參加餐會,卻很想見武彥,而且她還得提醒武彥小心華妍,所以還是回家換上武彥送的那件洋裝,隨柯毅斯前往餐會。

「上次真的很抱歉,初次見面就讓你看到那麼失禮的場面。」藍璃說的是上次武彥撞進門,將她撞倒在地的事。

「其實,我們應該是第四次見面了,只是我們見面的時機既不恰當又短暫,你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第四次見面了?我怎麼都沒印象。」

「在小島上你是受誰的幫忙才能順利逃走的?」

「你是那天晚上幫我的那個男人!」藍璃恍然大悟驚叫著。

「沒錯!」他笑著點點頭。「另外還有一次是你和武彥在逛街。」

經柯毅斯一提,她才記起那個突然在路旁攔住她的機車騎士.原來那個人就是柯毅斯。

之後,柯毅斯將他揭發小島上非法人體實驗的事告訴她,藍璃這也才知道其他受試者最後都獲得自由了,而那位所長也因拒捕被殺身亡。至于柯毅斯的身份則是因工作性質的關系,當時不便多透露,而這次他是為緝查非法走私藥品的事件才會和防衛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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