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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債 第五章

羅美微所有的勇氣在被他抱起的那瞬間統統消失,他是要跟她,怎樣了嗎?

她之前已經努力地作心理建設,告訴自己這是很自然也很正常的事情,可現在她卻突然害怕起來,有些驚慌、有些無助。

明明剛才是她主動去勾撩他,她就是想要看到正經的他被逗弄會是怎樣的,誰讓他害羞的樣子讓她那麼心動呢,可當他真的有反應了,她卻……害怕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這樣做很「俗辣」,但他未免也太好挑逗了點吧?他可是石君毅耶,那個以自制和冷靜出名的男人呢,怎麼會這麼禁不起撩撥?

「現在知道不能隨便跟男人玩火了嗎?」將她放到大床上,這是超豪華的蜜月套房,服務生很貼心地用鮮艷的花朵擺出漂亮的心形。

她躺在一片花瓣之上,烏黑的發絲披散開來,水眸圓睜,嘴唇微張,紅艷似火的花朵襯得她肌膚晶瑩飽滿,空氣中彌漫著甜美的氣息,此時的她看起來美得不可思議。

他俯身上去,臉龐離她不到三公分的距離,漆黑的眼眸此時灼熱而深邃,看到她因為他的靠近而不敢呼吸的純真模樣,他莞爾。

他離她,好近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只是簡單的對視,她就渾身發燙,呼吸困難,「總……總裁,你是不是……要……」他們真的要做了嗎?她其實還沒有,那個……準備好……

「你說呢,嗯?」他的手指在她腰間的系帶上一下一下地勾卷,英挺的眉斜斜地一挑,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勾人。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再正經的男子,在床上都不可能嚴肅到哪里去,石君毅就是如此,「我……」她艱難地吞咽了下,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還是在害怕,或者,兩種皆有。

「怎麼了?」他唇角上揚,「剛剛不是很膽大嗎?」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抽動她的系帶。

她垂眸望著他的動作,渾身僵硬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做到一半,又停住,抬頭望著她。

她很有眼色地立刻求饒,諂媚地朝他甜笑,「對不起、對不起。」她錯了!怎麼會一時想不開去招惹一頭猛虎?根本是不應該把猛獸當家禽呀。

他淺淺地回她一笑,在她稍稍放心之後,他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晚了。」

晚了?晚了,

她抖得更加厲害,看他的臉龐一點一點極緩極慢地逼近她,她的眼眸越瞪越大,越瞪越大,然後心一橫,干脆閉上眼楮,手腳大張地躺著不動……反正要做,那就來吧。

一床柔軟的被子兜頭罩了上來,咦?她吃驚地張開眼楮,眼前一片漆黑。她立刻拉開蓋在頭上的被子,看見他安靜地躺在她的身邊,唇邊還掛著一絲淺笑。

「總……總裁……」

「嗯?」

「你……」

「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他很平靜地說道。

就是說,他剛剛其實是在逗她?她被提得很高的心慢慢地回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能傻傻地應道︰「喔。」

「很失望,嗯?」他轉過頭來望向她,唇角笑意深深。

「才沒有!」臉蛋通紅地拚命搖頭,她才沒有失望,她只是……只是……「好吧,我承認,我有一點點。」

她的誠實讓他眼中的光更亮,這個女孩,從最開始展現在他面前的,就一直是最真的一面,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脆弱,還有對他的所有感覺,都完全地展現給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遮掩,要保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會容易受傷。

可這樣的她,卻讓他心憐,讓他想要好好地珍惜她,讓他想要……也喜歡上她。

伸手,將她摟入懷里,溫柔地抱著她,「美微。」

「嗯?」他喚她名字的聲音還是那麼好听,尤其是,去掉姓只喚名的那種親昵的感覺,感覺好到讓她想要落淚。

「睡吧。」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輕松地撫去了她的失落,躺在他的懷里,耳下听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聾,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好。

「總裁。」

「嗯?」

「你真好。」

他再度微笑起來,撫了撫她的發絲,沉默。

她的臉蛋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揉擦,手兒抱在他的腰間,慢慢地閉上眼楮。

他們的新婚之夜,沒有火熱的激情,沒有纏綿悱側的歡愛,可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心安。

畢竟,他也是在乎她的,畢竟,他們的感情還是可以期待的。

這樣就好,哪怕一時改變不了所有,但一次一點點,只要有變化,就有希望,不是嗎?

她躺在他臂彎里入眠的時候,唇邊的笑,非常非常地甜蜜。

海風溫柔,夜色寧靜,這樣的晚上,可真好。

馬爾地夫很美,很美,美得讓人無法用正常的語言來形容它,尤其是這樣的美景,有自己喜愛的那個人陪在身邊時,所有的景色都亮了起來。

石君毅與羅美微的蜜月過得很開心也很快樂。

每天早晨睜開眼時,羅美微都會不自覺地微笑。躺在他的懷里,感受他的體溫和他的呵護,她覺得很幸福,喜歡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很心安也很滿足。

馬爾地夫有許多不同的島嶼,他們一個一個細細地體驗過來。白天去海邊,他帶著她感受了許多不同的樂趣,潛到海底去看各種各樣色彩鮮艷的魚類,偶爾還有巨大無比的海龜從身邊慢吞吞地游過,她每次都想伸手去模,但又怕被咬,惹來他唇邊的笑。

或者躺在沙灘上什麼都不做,讓太陽熱熱地曬著,潔白的細沙從指間慢慢地滑落,那種感覺也很美好。她好動的一刻都坐不安穩,躺沒一會就跑到沙灘上撿貝殼或者被海浪追著跑,而他則坐在躺椅上望著她,唇邊總是帶著讓她心動的笑。能這樣被他看著,也是一種甜蜜。

傍晚的時候,他們會坐在木質的躺椅上,一起看海邊的日落,欣賞那被色彩渲染的天空。至于晚上,他們都不是喜歡去酒吧或者熱鬧場所的人,用完晚餐之後去沙灘上散散步就到房里,听听海浪聲,聊聊天,或者他開著筆電工作,她則開著電視听那些听不懂的語言,時不時再跑去騷擾他,鬧得他再也不能工作下去,只能陪著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喜歡靜靜地躺在他的懷里,做什麼都好,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只要他抱著她,她就覺得滿足。

就這樣的悠閑過著,每天都別有一番滋味。

馬爾地夫有無數漂亮到不行的島嶼,每個島嶼都有自己的風采,一島一酒店的格局也很別致,每家酒店都有各自的特色與美麗。

在HuvafenFushi——那里的礁湖房還帶有瀑布和下水潭,晚上躺在床上欣賞,漂亮得讓她舍不得閉上眼楮。

他們在悅榕度假酒店欣賞最美的日出,在希爾頓手牽著手慢慢地走過那條五百米的人行棧橋,看橋下的波光瀲灩,數著腳下的步伐,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她會調皮地去踩他的影子,而他總是任她鬧。

馬爾地夫成為她最喜愛的地方,這里沒有煩惱,沒有愛恨,只有他與她。他的脾氣真的很好很好,有耐性也能包容她,所有她想做的,或者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都耐心地陪著她一一做完。

就算今天她要去那個別人推薦的傳說美到爆的沙灘,他也好脾氣地答應她。

只不過……

「你確定你真的問清楚了路線?」他望著四周那片搖曳的棕櫚樹,無奈問道。

「確定啦。」她拚命點頭,「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把他們說的話都記下來喔。」

那片沙灘是昨天下午她在外面散步時,遇到一對重度蜜月的英國老夫婦熱情推薦的。

只是偶遇,她就跟他們聊得不亦樂乎,而他則因為接一通緊急電話而晚一點才過來,過來的時候只見到自己妻子跟那對老夫婦依依不舍地揮手道別。

然後,今天,他們就在這里,找尋她口中世上最美麗的沙灘,據說路途並不遙遠,據說那里的沙灘就像白砂糖般透明純粹,海水藍得讓人想要一頭撲進去。這些據說讓某個愛熱鬧的女孩興奮得要命,在他耳邊不斷地念著要去。

「可是這里……」他指了指旁邊那塊礁石,「我們已經路過兩次了。」

他現在很懷疑她的認路能力,因為他們已經在這片茂密的樹木里繞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卻完全沒有一點會繞出去的跡象。

「是嗎?」她拉著他往那塊礁石走去,順便模出手機,「來來來,我們拍張合照紀念一下。」

這種無厘頭的邏輯,他甘敗下風,「紀念什麼?」

「迷路呀。」她理直氣壯地說道︰「難得耶,堂堂石總裁也會迷路,我們一定要拍下來存證。快點快點,笑。」

他真的只能嘆息。

「喂,你都不笑喔,這麼嚴肅,笑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她看著剛剛拍好的照片,看到他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由抱怨道。

是不會少塊肉,可是哪有人荒謬到迷了路居然一點都不著急,想著拍照作紀念的?

這種事情也只有她這種寶貝蛋才想得出來吧,最重要的是……

「你不是說你把路問得清清楚楚了嗎?現在跟我講你其實迷路了?」

「唷,干嘛那麼計較啦,他們的英文說得又快又急,我都是靠猜的啦。」

「離得很近,很快就可以找到?」

「嘿嘿……」

「白砂糖般的海灘,藍得動人的海水?」

「呵呵,這個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你不覺得這樣一听,有比較美嗎?」

他覺得,自己會被她的天兵給害死,抬指揉了揉太陽穴,「你確定自己不認得路了,對嗎?」她很乖地點頭。

這時倒知道不要皮了,乖得要命,好吧,他承認這次是自己失策,居然真的會相信她的保證,還跟著她在這片樹木里面繞了快兩個小時,「算了,我來。」

「你認識路喔?」她驚喜地眼楮發光。

靠她的話今晚就得在樹林里過夜了,也不指望可以找到那片沙灘,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麼沙灘,是她自己會錯意,他拿出手機一看,沒有訊號,可真好。

他抬頭,仔細地打量了下樹林,還有太陽的方向,抬手看表,用時針對準太陽,在心底計算一番,然後指向左邊,「往那里,直走。」

「哇,你好厲害,居然會辨方向耶。」她挽著他的手臂,開心地說道。

她更厲害,明明不認識路,還說要去什麼別人推薦的絕美沙灘,重點是,別人的推薦她其實一句都沒有听懂。

跟她在一起,日子過得開心,但也真的很讓他想嘆息。

「喂,總裁,說說話啦。」她搖著他的手臂,腦袋鑽到他的臂彎間,「你生氣了喔?」

「沒有。」對她的狀況,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只嘆自己今天居然還是會相信她,他的判斷力去哪里了,「我應該自己去問那對夫婦的。」這樣他們就不會迷路,她也可以看到那片海灘。

「對呀,你一直在美國生活,英文肯定說得很贊,啊,說兩句來听听看啦。」

「你又听不懂。」她真的是銳創的員工嗎?他很懷疑。銳創對英文的要求好像沒有這麼低吧?至少公司內部的信件全部都用英文的,她會不會太混了點?

干嘛講這樣?羅美微被打擊了,垂下肩膀,好啦,她承認自己腦子笨,學什麼都學不好,念書的時候英文還經常不及格,勉強考到二技,補考當飯吃,好不容易畢業,當初進公司也是她運氣夠好,面試時合了主任的眼緣,照顧她才勉強考進去,也幸好他們總務科平時也用不到什麼英文啦,讓她一路混三年沒有出差錯……呃,沒有出很大的差錯。

但羅美微就是羅美微,就算被打擊,也只是瞬間的事情,下一秒立刻又恢復精神,臉蛋靠近他,擠層弄眼,「總裁,你知道嗎?韓劇里面經常有那種情節。」

他沉默,感覺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會比較好。

可是某人依舊不會放過他,「就是男主會背著女主走呀。」他不回答她也不介意,自己往下說︰「每次看到的時候我都覺得好浪漫,你說如果我現在跟你講我的腳好痛,你願不願意背我?」

他停下腳步,望向她。

她滿臉期待地抬頭回望他,眼眸里閃過調皮的光芒。

沉默過後,他靜靜地開口︰「恐怕不好。」

「咦,為什麼?」

他低豇往下望,「你會不方便。」

她也跟著低頭往下望,半晌,沒有明白過來,「什麼不方便?」

他伸手,手掌貼上她的大腿內側,一點一點地滑動……

她終于明白過來,臉蛋爆紅想要後退卻被他握住了腰,他的手仍在她的腿間流連,眼眸移到她胸前,「如果背你,我恐怕會……吃不消。」

她怎麼會認為他是一個正經又嚴肅的人?明明就是大!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撐著,就直接軟到地上了。

她今天穿了一條很短的短裙,如果他背她的話,那麼他的手就會……呃,而她的胸部貼在他的背上……再然後他走動的話……

天哪,只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臉頰熱得要命。

「來,你告訴我,要不要我背你,嗯?」他貼近她,嘴唇就在她的唇邊,很近,很近,卻沒有吻到她,左手的手掌依舊在她的大腿上徐徐撫模,給她帶來強烈地顫栗。

她哆嗦著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有無助地靠著他,輕喘。也會

那種純稚的表情太無辜,他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嘴唇吻上了她甜美的唇。

這個吻很熱情、很狂野,她喘著氣依靠著他,任他放肆地吻著,勾纏,吸吮,啃噬,他們越吻越深,津液相哺,他的手掌從她的T恤下擺鑽進去,模上那片滑膩的雪肌,太迷人,他的手掌帶著薄繭,與她的光潔相摩挲,帶來酥癢的觸感。

她在他的嘴里直喘氣,身子發冷又發熱,虛軟而無力。

吻她的感覺太美好,他在她的唇間嘆息,手掌不由自主地往上撫,慢慢地解開她內衣的勾扣,然後往前……握了滿掌的豐腴。

「唔……」他的手掌好熱好熱,徐徐地揉搓著她,她的胸脯變得敏感而疼痛,她不熟悉這種陌生的,縮著身子往後躲,但他另一只手掌牢牢地握著她腰,她退無可退。

他的指間拈弄著那粒粉女敕,感覺到它在他的指月復上挺立起來,他重重地一挾……

「啊!」她驚呼著,眼眸如水,抬頭望向他,無辜純真。

該停止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里不是個可以縱情的地方,而且,她還是太生澀,那種生澀還有本能的害怕,讓他有著滿滿的憐惜,舍不得這麼欺負她,也不應該這樣欺負她。

他嘆息著抱緊她,灼熱的頂在她柔軟的月復部,呼吸間都是她甜美的氣息,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繼續。

羅美微僵在他的身上,感覺到月復部那種堅硬而沉重的壓力,她知道那是什麼,她也知道他現在處于某種狀態,小說上面有寫,男人如果在這種時候剎車,對身體好像,呃,不太好。

她抱住他的脖子,臉蛋埋進去,努力了好久才鼓起勇氣低低地說道︰「我不介意的。」

不介意把自己給他,不介意跟他有最深的接觸,從答應跟他結婚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一天的,雖然,她好像還是沒有作好心理準備,她……怕痛。

如果她的身子不要那麼抖,他會更相信一點,他緊緊地抱了抱她,終于重新找回自制力,將她放下,在她唇邊輕輕地吻了一記,「下次。」

他對她允諾,也對自己允諾。

有失望也有甜蜜,他在努力,她有感受到,他尊重她、體貼她,這樣的男人,值得她這樣去喜歡。

她握住他的手,「我想問今天的問題了,你喜歡我嗎?」

他們之間的一天一問仍舊在繼續,他問過了她為什麼會喜歡他,問過了她生活的點滴,而她,每天只會問他同一句話,「你喜歡我嗎?」

雖然他都是沉默以對,但她並不失望,因為她有發現,他在遲疑,而且遲疑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果有遲疑,那就表示他的心也在一點點地動搖。

這很正常,畢竟他愛著童佳倩,就算已經跟她沒有可能,但曾經的感情並不會因為他與她結婚而就這樣消失。他是個誠實的男人,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也誠實地面對她。石君毅從來不會說謊,也不肩于說謊。可這次,不一樣了。他沉默很久之後,慢慢地點頭。

她驚訝地張大眼眸望著他,彷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你剛剛……是在點頭,對吧?」她無法置信。

他再次點頭,然後望著她很堅定地開口︰「是的,美微,我喜歡你。」抬手撫過她的臉頰,「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有多深,但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短短兩周的相處,她的活潑、她的可愛,一點點地打動他,他那顆只為童佳倩動過的心,慢慢地被她的純真動搖。她也許不美麗,也許不聰明,可她很真實。

每天晚上抱著她入眠,他的心會覺得平靜,看著她的睡顏,他有種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到老也不錯的感覺。他喜歡听她說話,她總是有那麼多的古靈精怪的點子,總是愛鬧他,可他卻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帶給他的感覺跟童佳倩完全不一樣,童佳倩像火焰,明艷炙人,他們的感情很熱情很猛烈,她喜歡控制別人,喜歡別人遷就她;可羅美微卻完全不一樣,她像小溪,清澈又透明,簡單而純粹。她既迷糊又天兵,有時還很無厘頭,但她很赤誠也很可愛,她不喜歡指使別人,相反地她很樂意為他忙,哪怕讓她拿個文件她也很開心,雖然她沒有一次會拿對。

她的感情不會隱藏,喜歡他就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不怕受傷不考慮得失,她的物質要求很低,不會要這要那,反而是他,總是想要更寵她一點,給她更好的。

真正跟她相處之後,很難不被她吸引,就算沒有亮麗的外表,就算沒有精明的性格,但她有她的可愛,有她的動人。

他喜歡她!到今天終于可以肯定地回答她,他喜歡她。

這段日子她每天都會問他一次,問他喜不喜歡她,但他總是無法回答,喜歡嗎?那童佳倩又算什麼?不喜歡嗎?那為何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里就會充滿了愉悅?

看到她笑,他也會開心,看到她偶爾被他逗得生氣,他也會覺得好可愛,今天抱著她時,他居然不想要停止。

他想要親她,吻她,想要……進入她,跟她深深地結合,想要感受完完全全的她。也許很多男人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也會想要一個女人,但他們不是他,他要有喜愛才會想要親近,他喜歡她,被她吸引變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只要看到她,只要她的一抹微笑,他就想將她摟進懷里,這樣的感情,如果不是喜歡,那又會是什麼?

羅美微驚喜地望著他,終于從他嘴里听到喜歡,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好像漫長的等待終于等來了甜美的果實,她的心一瞬間被喜悅填得滿滿地。

他喜歡她,他說他喜歡她,天哪!

強烈的感情充盈在她的心中,她開心地跑到一旁,爬到那塊大礁石上,雙手合攏放在嘴邊,大喊︰「我愛馬爾地夫!我愛迷路!」轉過身子望著那個朝她微笑的男人,「我愛石君毅!」

他應該要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傻的,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唇角,她這樣直接而熱烈地表達自己的感情,這樣大喊著說愛他,他竟然會覺得……很開心。

他的手臂慢慢地朝她張開,她歡呼一聲,直接跳進他的懷里,他穩穩地接住了她,緊緊地相擁。

輕風拂過樹葉,篩下一片整齊的音律,搖曳的樹木,輕脆的鳥鳴,不知名的花朵在叢林深處怒放,相擁的情侶,此情此景,竟是這般如詩如畫。

有情人的天地,哪怕迷路,也是這樣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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