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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俠侶 第八章

陶憫憫來勢洶洶,手持長劍的她,一身俠女裝束,使得楊府門房連擋都不敢擋就讓她進去了。

「叫楊臣寓給我出來。」憫憫一心掛念著陶碩,只想盡快找到他,反倒將所有不利于她的因素全撇于腦後。

「陶姑娘,你果真自動找上門了。」楊臣寓由簾後走出,流里流氣的臉上涎著可惡的笑意。

「我已經來了,你快放過我哥。」憫憫的臉色凝肅深沉,淡淡的柳眉微蹙,眸瞳中寒光點點。

「可以。不過,得等咱倆成親之後。」他夸張的大笑著。

「作夢!要我嫁給你這個賊子,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她的面容因氣憤而變得酡紅。

「難道你不要你哥的命了?」

「你心里沒有王法嗎?」憫憫由錯愕中反應過來,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在這里,我就是王法。」他嘲謔地揚起笑意,像一只奸詐的狐狸。

听他如是說,憫憫不禁神經緊繃,好像漲滿的弓弦,她氣極地揮劍劈去,「我今天就宰了你這只自大狂妄的豬。」

楊臣寓往後一閃,驚訝地大嘆,「數日不見,你居然會耍劍了!」

「我苦練一個月就是為了對付你。」

憫憫忿忿地瞅著他,一雙嫉惡如仇的眸光定在他臉上。

「原來你消失了一個月,就是為了對付我而做準備,害我想死你了!」楊臣寓壓根兒不相信才短短三十天的光景,她能練出個什麼的好劍法,于是他慢慢走向她,企圖吃她的豆腐。

憫憫惱怒地揮動長劍,雖說劍氣尚無力,但揮動俐落,楊臣寓一時大意,竟被劃中了手臂!

「你這個女人!」他怒目相視,正準備還擊時,卻被卡穆達喝止。

「住手!」

「國師。」楊臣寓恭敬的回應。

卡穆達沒理會他,眸光犀利如刀,逕自走向憫憫,「說,你這劍式是從哪得來的?」

「不要你管,你快滾出咱們中原吧!」

卡穆達的眼神漸轉精明內斂,面罩寒霜,「你敢頂嘴?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我敢來,就不怕死。」她以平穩不見波動的音律說著,絲毫不含懼意。

「勇敢的女人。」卡穆達不禁眼露贊賞,只可惜她是敵人。「我很欣賞你,但我卻不能讓你活著出去。」

「就算我會死,也要找你當墊背。」

卡穆達被她那執意堅定的眼神震懾住,居然閃了神,險些被她那又利又狠的刀鋒所刺傷。他猛然一揮,用兩指夾住劍鋒,令憫憫動彈不得。

「你找死——」

卡穆達運足十分內力,施出掌風,卻在襲向憫憫時,被狠狠地擋了回來!

「是誰?」這種隔空運氣攻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卡穆驀地一驚,立刻提高警覺。

「是我。卡穆達,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你也不過和我一樣,兩個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而已嘛!」

櫻木龍越的身形翩然而降,渾身籠罩著一股駭人氣勢,目光如炬地直射卡穆達的瞳底。

「櫻木龍越!」卡穆達和楊臣寓同時呼出驚嘆之聲,想不到他年紀輕輕,武功修為卻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超出許多。

櫻木龍越一手抓緊憫憫,給了她一個能安定人心的眼神。

他轉向兩個賊人說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若傳揚出去,不知國師還想不想在大理國混下去?」

「櫻木龍越,逞口舌之快對你而言並沒有好處,俯首稱臣才是上策。」卡穆達立刻靜下心,回復其沉穩的口氣。

「俯首稱臣?楊臣寓,你說呢?我該不該俯首稱臣?」櫻木龍越轉向楊臣寓提出詢問。

「這……這……」楊臣寓為難了,畢竟目前漢人與番外仍屬對立,這「俯首稱臣」四個字在這時局來說是人敏感了些,弄不好,會被套上叛國之罪的呀!

卡穆達眼神如刀鋒般直視楊臣寓,帶給他莫大的壓力。「我……我……櫻木龍越,你少挑撥離間了,少騙我們轉移注意力,我才不會上當。」

楊臣寓想通了,明明受威脅的是櫻木龍越,自己干嘛因他的一句話而緊張得一身冷汗。

「哈……卡穆達,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就是你合作的對象呀!」櫻木龍越的笑聲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這就不用你躁心了,等我先解決了你再說吧!」卡穆達終被激怒,只見他就地打坐,打算施展出「鎖魂大法」。

櫻木龍越對憫憫使了個眼色,雙雙擺出「麒麟雙劍」的架式應對;卡穆達臉色大變,擔心僅有的七成功力應付不了,但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剎那間,風起雲涌,櫻木龍越與憫憫的劍法俐落如星,直刺向卡穆達,然他亦非泛泛之輩,連續幾個鎖魂掌風差點卷去憫憫的手中劍,若不是櫻木龍越即時反撲,憫憫早就陷入險境了。

櫻木龍越不禁暗啐,幾次的觸踫仍找不到他的要害,再拖下去,憫憫勢必將體力不支。

杵在一旁的楊臣寓似乎看出櫻木龍越有漸漸退縮之勢,于是狡猾地閃到其背後,打算趁其不備偷襲,卻被櫻木龍越一個後旋刺中右胸,就在他準備再補上致命的一劍時,突從門側跑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她臉帶驚惶,口中不斷喊著爹爹!

櫻木龍越登時愣住了,他想起兩年前的小女孩,一時心軟以致露出破綻。

卡穆達的掌風正面襲向他,憫憫欲上前搭救,卻被這勁風掃到一旁,眼看櫻木龍越就快支撐不下時,櫻木藍勛和翩翩正好趕到,兩人合力擊退卡穆達,人手一個,身形如箭般地往上一躍,及時救走櫻木龍越及憫憫。

「該死!」卡穆達踉蹌了一下,怒視四條飛掠而逝的黑影。櫻木花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同一時刻,櫻木凌澈正前往柳府,游說柳英與他聯合對抗卡穆達。

他自知視錢如命的柳英全付心思全在那箱異國珠寶上,只可惜楊臣寓的干涉讓他陷在進退維谷的困境里,他的出現不啻是帶給柳英一線希望。

「你說你是櫻木龍越的大哥?」柳英在面對櫻木凌澈時,突然感到一陣極重的壓迫感,眼前的男人有著非常冷靜的特質,年紀輕輕,卻一副老成持重的態度,尤其是他內斂的神采展現在那瀟灑成熟的外表,讓人不禁望之生畏!

至于櫻木龍越,則有著表里不一的神秘,他看似漫不經心、隨性而為,內在卻心細如發,一雙眼常帶有嘲笑眾人的戲謔。

「不錯。你應該猜得出我來府上的目的吧!那箱珠寶你要是不要?」

櫻木凌澈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冷不防地驚擾了柳英的思緒。

「珠寶!你打算還給我?」

「可以。但當初不知是誰承諾只要那箱珠寶,外帶五十兩銀子,就可換回陶碩的一條命?」櫻木凌澈慢條斯理地說著,好讓他有時間喚回記憶。

「這……」他也想呀!「可是陶碩已被楊臣寓帶走了,你也知道他父親是兵部尚書,財大勢大,我沒法子反對。」

「既知他只是個會賣弄權勢的紈褲弟子,你居然還要將自己的女兒下嫁給他?」櫻木凌澈暗喻他不過是個賣女求榮的父親。

「我……」柳英默默無語,他原是希望依隻能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當初他雖知道楊臣寓已有妻室,但思及楊府家大業大,又有權勢,即使讓依隻委屈當第二,也仍有好處可享,怎知他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色鬼,現在又打著陶憫憫的主意!

「反正依隻還沒嫁,我還可以後悔。」

「那麼我再問你一次,那箱珠寶你是打算要還是不要?」櫻木凌澈想刺激他。

「要,要,我當然想要。」他說得既急又慌。

「我可以成全你的希望,但我需要你的幫忙。」在他英氣逼人的臉上漾滿了笑意。

「我要怎麼幫你呢?」

「我知道你可以自由來去楊府,打探陶碩的藏身處對你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櫻木凌澈點到為止,接下來就看柳英是否夠聰明了。

「你是要我替你打听陶碩被關的確實地點?」

「聰明!答不答應就全看你了。」櫻木凌澈自知已漸漸攻破了他的心房。

畢竟柳英的嗜錢如命絕非浪得虛名,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就能換回一大箱寶貝,他何樂而不為?

「好,我願意試試,但是結果該怎麼通知你們呢?」柳英終于向寶物低頭了。

「我會留只咱們櫻花鄔的信鴿給你,一有消息,只需放了它便可,但千萬別打跟蹤的主意,你追不上它的。」

由柳英略為閃爍的眼神中,櫻木凌澈就已看出他心里懷著什麼鬼胎。

「我……我不敢。」柳英斂了斂眼,心虛的回應。

「聰明的人是不該犯錯的,記住這句話對你絕對有好處。」櫻木凌澈帥性輕曬,凝視著柳英的眸光中有一抹警告的意味。

被看穿了心思,柳英不再氣焰高漲,亦收拾起向來的精明,在櫻木凌澈面前宛如一只听話的小狗,唯命是從。

「龍越,龍越!」回鄔後,憫憫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但他猶如昏死般毫無反應。

「龍越,你不能死,我不準!」憫憫激狂大喊,清麗的小臉上已是淚如泉涌。

「憫憫,你別慌,我二哥尚有氣息,他並沒死。」

事到如今,櫻木翩翩也只能安慰她了,然而,事實上,她心里也很著急,因為櫻木龍越的癥狀太過詭異,表面上他氣息平穩、脈相正常,怎會不省人事?!

卡穆達那招功夫太過怪異,難不成二哥是中了邪?

「那他為什麼不醒來看看我?為什麼?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跟他商量便一意孤行,該死的是我!」憫憫端凝著他的臉,帶淚的唇濕濡地印上他的,被水氣佔滿的小臉絕然無助。

「陶姑娘,你別急,我們先在他體內運氣試試看。」事到如今,櫻木藍勛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在這個緊要關頭,怎麼不見大哥呢?」櫻木翩翩驀然發現。

「來不及了,先以我們倆的內力試試吧!」藍勛催促著。于是,兩人盤腿而坐,一前一後地將內力運入櫻木龍越體內。

三炷香過去了,可櫻木龍越依舊沒有動靜,倒是櫻木藍勛與櫻木翩翩已是滿身大汗、氣虛力乏。兩兄妹打個暗號,同時收了氣。

「怎麼了?龍越為什麼還沒醒過來?」憫憫神情焦急,楚楚動人的臉上布滿驚慌的淚水。

櫻木藍勛與櫻木翩翩只是沉著臉不作聲,這種反應讓憫憫幾乎想失聲吶喊,時間彷若在這令人心煩意亂的一刻凝結住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櫻木藍勛喃喃念著,懷疑櫻木龍越體內有種與他們相抵觸的力量,否則為何任憑他和翩翩怎麼運氣,均無法進入龍越的氣脈中?

「三哥,會不會是和卡穆達所練的怪異神功有關系?」

「我也是這麼認為,大哥懂得醫理,偏偏人又不知上哪去了,真該死!」

「誰罵我該死來著?」櫻木凌澈英姿勃勃地回到櫻花鄔,甫進門就听見櫻木藍勛的抱怨聲。

一看見櫻木凌澈進屋,憫憫彷若見著了救世主,再也顧不得其他緊拉住他的衣角,「快,快救救龍越,你一定要救他。」

「龍越怎麼了?」凌澈聞言心下一緊,快步趨向床畔看著櫻木龍越那張近似慘白的面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重了卡穆達一掌後就不省人事了,我不要他這個樣子,我不要!」憫憫近似瘋狂的舉動,讓人見了都為之動容。

「二哥脈息正常,但卻排擠我與翩翩輸予他的真氣,真是奇怪!」

櫻木凌澈把起他的脈象,沉吟了會兒,一臉憂慮地道︰「你們可知道卡穆達近日練的是什麼功夫嗎?」

「不清楚。」

「傳聞說是一種叫「鎖魂大法」的怪異功夫。」

「鎖魂大法!那你的意思是龍越已丟了三魂七魄?」憫憫困頓的臉上泛起一層致命的焦灼,櫻木凌澈的推論重重地牽扯著她的心,卡在心頭的焦慮瞬間蒸發為一股痛心的憤怒,她要去找卡穆達要回龍越的魂魄。

「你去哪?」櫻木翩翩及時抓住她。

「去找卡穆達算帳。」

「你不是他的對手!」櫻木藍勛也當面喝止。

「我當然知道,但即使是死,我也要與龍越同在。」冷凝的空氣散布僵持在房內,憫憫望著櫻木龍越的臉,不禁痛心疾首,是她害了他,即使活不過今天,她也要與他魂魄同在。

「別傻了,你去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龍越。」向來冷靜的櫻木凌澈也忍不住破口罵道。為什麼女人在顛狂時,總是有理說不清呢?

「我……」憫憫怔忡了。

「放心吧!我會找出救龍越的方法。」櫻木凌澈記得他曾經偷過一本有關靈魂出竅的玄學,或許上面會記載解決之道。

「對,憫憫,你去休息吧!」櫻木翩翩見她臉色太差,真怕她會撐不下去。

「不,我與他躲在深山苦練一個月的劍法就是為了對付卡穆達,沒見他醒來,我絕不離開。」

「練劍?」櫻木凌澈探問。

憫憫點頭,將這一個月前後所發生的事略為交代了一遍,其中包括了「麒麟雙劍式」的由來。

「原來如此,你們還消失得挺徹底的嘛!」

櫻木藍勛不得不佩服龍越,居然挑了個近在咫尺的地方,讓他們幾乎翻遍了興安鎮。

「陶姑娘,你放心,龍越是咱們的親兄弟,我們絕對會救他的。至于你,一定得去休息一下,免得等龍越好了,反倒你倒下了。」

「你們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陪他。」幾乎心神俱碎的憫憫,只有在見到櫻木龍越時才有撐下去的勇氣。

她輕觸他稜角分明的臉蛋,想起他所訴及的那段過往,也唯有她知道櫻木龍越之所以會受傷,全因為那突然現身的小女孩之故,是她讓他分了心神。

憫憫告訴自己,等他醒過來後,一定要為他化解這個心結,她不要他再活在過去那段陰影里。

「大哥,你究竟研究出來沒?」

櫻木翩翩極不端莊地蹺著二郎腿。坐在櫻木凌澈對面,緊盯著他手中翻閱的玄學書,希望能盡快探出個結果。

雖然平日她與櫻木龍越吵鬧慣了,但那份手足之情的深厚卻是毋庸置疑的。

「你如果能像藍勛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別打擾我,我的速度就會快上許多。」櫻木凌澈瞥了眼正在方椅上打坐的櫻木藍勛,沒好氣地說著。

「好吧!那我就當個啞巴!」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轉呀轉的,一副窮極無聊的模樣。

二哥現在有憫憫照顧著,根本輪不到她插手;三哥的本事更厲害,事到如今個居然還有心情練功打坐;而大哥這個慢郎中更是讓她捶胸頓足,一本書前後翻了八百遍了,居然還沒理出個答案來。

再拖,搞不好二哥就真的沒救了!在她心里僅存的一丁點希望,大概也快消逸無蹤了。

「有了!」

櫻木凌澈一拍大腿,不僅把櫻木翩翩嚇著了,連帶著閉目養神的櫻木藍勛也驚醒了。

「什麼有了?」

「我已找到破解龍越被收魂的方法了。」櫻木凌澈頗為自豪的說。

「要怎麼解除呢?」在櫻木翩翩心里懸宕已久的一塊大石似乎也驀地落了地。

「這就得靠陶姑娘的協助了。」

「怎麼個協助法?」櫻木藍勛也急了。

「這……」櫻木凌澈俊逸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尷尬的表情,他難以啟齒地躊躇了半晌。

「大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櫻木翩翩不耐地蹙緊秀眉。

「這得要暫借陶姑娘的靈魂。」他含蓄地開口。

「那好啊!等二哥找卡穆達算了帳,要回自己的魂魄後,再還給憫憫也是一樣。」櫻木藍勛附和著,反正二哥和憫憫彼此相愛,暫借一下又何妨?

「問題是這過程……」

「過程又如何?」兩人異口同聲問出。

「他二人必須行周公之禮。」

櫻木藍勛笑得有些曖昧,「這對他們來說應不是件難事喔!」

「問題是現在龍越毫無反應,這未免太為難陶姑娘了,對她一個姑娘家來說是挺困難的。」櫻木凌澈說出了重點。

「說得也是。再說,這事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麼對她提呢?對了,翩翩,這件棘手的事就交給你去傳達了。」櫻木藍勛認為她們同是女人,應該比較好溝通才是。

「為什麼是我?」櫻木翩翩一點兒也不含糊,當然听得出他們的不懷好意。

「你是女人嘛!」盡管她不受听這類的話,但過渡時期就得有特別的做法,此刻,櫻木藍勛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你怎麼和龍越一樣,故意要氣我是不是?」她整個眉頭都糾結起來了,對櫻木翩翩而言,這是她最大的禁忌。

「好吧!要不你就看著二哥永遠像個行尸走肉似的躺著吧!」櫻木藍勛揮甩了下衣袖,正打算離開時,卻在門口撞上了憫憫。

「你們兄妹別吵了,我已經明白了。」憫憫輕聲羞澀地說,臉蛋乍顯殷紅。

「那太好了!」在場三個尷尬的櫻木兄妹總算松了口氣。

「你們放心,只要能救龍越,我願意一試,也一定會想辦法去完成它!」話語方落,她已掩面旋身奔離了現場。

「大哥,但願你說的那法子真管用,否則,豈不讓陶姑娘難堪。」櫻木藍勛望著憫憫俏麗的背影。是多深的愛意,才能讓一個女人自願做到這種地步啊!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憫憫會成功的。」櫻木凌徹對他倆可是充滿信心的。

再次回到櫻木龍越身邊,憫憫深情不悔地看著他那張不帶喜怒的臉龐,驀然想起了他先前的飛揚俊逸,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拜她陶憫憫所賜!

她是那麼愛他,卻又害他變成這樣,這種割心剖肺之痛幾乎讓她承受不起。

現在有辦法可以救他,她一定要試上一試,即使會讓自己魂飛魄散,她也在所不惜。

她爬到床上,翻躺在他身邊,將簾帳輕輕放下,掩住了他倆。

憫憫先是羞澀地為他解開前襟,露出了他雄壯糾結的胸肌,懵懂的她只能憑借著些許的印象慢慢模索著……要從被動轉為現在的主動,對憫憫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而且對方還是個毫無感覺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在他的胸肌上印上碎碎的吻痕,似乎隱約能感覺到他發自體內一股不由自主的輕顫,可他的嘴角依舊抵成剛毅的一直線,她繼續沿著他的唇角輕輕恬著,企圖軟化他的緊繃,戰栗揪緊著她的心,但她仍毫不退卻地傳遞著內心數不盡的柔情。

由他剛毅的臉部線條蜿蜓而下,她細恬他的胸毛,輕啃他細小的侞頭,她驚訝的發現,它居然也會為之堅挺!這種大膽的模索與意外的發現,漸漸消除了她心頭的不安,可臉上仍有著紅撲撲的羞澀光澤。

他的腰身剛勁有力,小月復緊繃不帶一絲贅肉,剛強的體格充滿了局于男人才有的銷魂魅力!憫憫從臉紅到了耳根子,杵在那兒不知該如何繼續?

憫憫半跪在他身側,索性褪除羅衫,輕壓在他身上。膽子愈練愈大的她,已不在乎男女有別,和他果裎相對。她的臉蛋像是初冬顯露天際的朝陽般,泛著暈紅的色彩。

「你為什麼不睜開眼?幫幫我呀!」

他俊美的容顏宛若撒旦般懾人,雖說其中並無表情,但卻仍足以勾奪去她的靈魂,令她神魂顛倒。

憫憫深吸了口氣,白皙的柔荑輕輕放在他的褲腰帶上,感到進退兩難的掙扎與不安。她的心髒急促地跳動著,手指亦顫動得厲害,屬于女性的矜持讓她既為難又猶豫,恨不得當場逃離。

「醒醒好嗎?教教我該怎麼做。」

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頸項,輕啄著他性感的唇,蜻蜓點水般地盡情撩撥,無奈卻喚不回他任何的反應。

憫憫閉上眼,加重了吻的力道,將舌輕輕探進他的口中,逗弄在他唇齒之間,親匿地宛如熱戀中的激情男女,沒人知曉她只是在演著獨腳戲。

她再次投入他冰冷的懷抱,以柔軟的肌膚熱情地挑逗他,並大膽地用柔軟如綿的身軀摩挲他的,只要能得到他一絲絲回應,要她做出再多放蕩的行為,她也認為是值得的。

但她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因為櫻木龍越依然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個結果讓憫憫深感氣餒。

「龍越,我已做到如斯地步,為何你連一點心動都沒有?」

憫憫以舌輕點他的唇角,嬌嗔與不滿逸出唇間。她已「付出」得滿頭大汗,可昏睡的櫻木龍越依舊呈昏迷狀態。

討厭!太不給她面子了。

她霍地怞開身,觀賞著他半果的身軀。他全身充斥著結實的肌塊,充滿了蠱惑力,擁有局于男人才有的力與美,令她看得不禁臉紅心跳,在進與退之間不知如何拿捏,真怕他醒來知道後,會笑話她的放蕩與大膽。

深吸了口氣,最後,她豁出去地將手伸進他褲內,撫觸著他的男性象征。

讓她訝異的是,他似乎對這樣的觸模有了感覺!

最後,她輕輕覆上他,再一次地將自己交給了他……上下挪移之間,她有股竅魂月兌出的幻影,但她不敢停,在激情的沖擊下,是一種喜悅,也是一種期待;喜悅于同赴雲雨的狂熱,期待于他的轉醒……久久,時間彷若停擺了!

在獲得一股熱流後,憫憫虛軟地癱在櫻木龍越的身上,不省人事。

櫻木龍越聲吟了一聲,蹙緊俊眉,半晌才稍稍睜開眼瞼。

刺眼的陽光如銀針般直射入他的眼瞳,令他煩躁的想側轉過身;可才剛挪動身軀,卻發現身上壓有重物,「老天,我怎麼了?」

他猛地抬首一望,這才驚訝地發覺是憫憫全身赤果的壓在他身上,而自己的身上一樣是空無一物,很明顯地,她和他……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一點感覺和記憶都沒有!

再說,憫憫沒道理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與他做這種事啊!究竟是怎麼了?

「憫憫,憫憫……」

無奈她已完全虛軟地倒在他身上,任他怎麼喚他喚不醒!

憫憫柔弱似水的身子緊緊依附著他,簡直令他意亂神迷地想再次要了她。櫻木龍越暗自發誓,這次他一定要讓他倆的愛戀深植在兩人的深刻記憶中,他可不要對這種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但為何她像睡著了般,沉甸甸地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想撐起身來看看,卻一時提不起勁兒。天,他究竟是躺了多久?

印象中,他去救憫憫,並與卡穆達對招,之後……之後他怎麼了呢?誰來告訴他?

「憫憫,你醒醒呀!」

一時角色的互換,櫻木龍越終于領受到之前憫憫所受的苦;他的雙掌緊緊扣住她的織腰,掌下的細密肌膚不斷觸動他體內狂熾的欲念,但在動彈不得下,他也只能隱隱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深吸一口氣,櫻木龍越感覺體內囤積的一股氣陡地暢通許多!對,他可以運氣打通滯留的氣虛感啊!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櫻木龍越終于能夠動了,他將憫憫輕放至身畔,在她雪白的凝脂玉膚上蓋上被褥,拂過她的長發,他能感覺到她眉間的愁思,這是為何而來?

「憫憫,你怎麼了?快睜開眼告訴我。」櫻木龍越又急又慌,他得趕緊弄明白這一切才行,看看周遭的一切,驀然發現這里是他在櫻花鄔的房間,這麼說,凌澈他們也一定還在了!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他快速將衣物穿上,立即沖了出去!

「大哥,大哥。」

櫻木龍越踉踉蹌蹌地闖進大廳,令屋內剛睡醒的翩翩嚇得目瞪口呆,急忙柔著惺忪雙眼,「二哥,你醒來了?」

「告訴我,我昏睡了多久了?」他握著她的臂膀,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大概昏迷了整整兩天了。」翩翩錯愕于他這種毛躁的反應,難道昏迷初醒的人都會這麼急促不安嗎?

「兩天!」怎麼可能?櫻木龍越急急又問︰「大哥呢?」

「他和三哥在櫻花林練功。」

「我昏迷不醒,他們居然還有心情練功?」他臉上的寒霜足以將冰河凍結三尺,神情之慌亂仿佛能撼動人心。

格開櫻木翩翩後,他疾速奔向櫻花林。

遠遠地,櫻木龍越便瞧見在粉色林內追逐跳躍的兩個人影,隨即他像是只盯住獵物的猛獸,以蒼鷹搏兔之姿襲向櫻木凌澈與櫻木藍勛。

他二人因櫻木龍越的突然出現,面上浮現驚愕的表情,卻也在同一時刻按捺下心中的震驚,抵擋住櫻木龍越所發出一陣陣旌勁的掌風!

數招過後,三人才平息下一觸即發的惡劣氣氛。

「龍越,你吃錯藥了嗎?」櫻木凌澈按住櫻木龍越的肩,發現初醒的櫻木龍越體內流竄著好幾段氣流,且相互抵觸奔騰,再這麼下去,他鐵定會因氣息不穩而倒下。

「我問你們,我怎麼了?憫憫怎麼了?」

櫻木龍越抱頭蹲坐在櫻花瓣里,他發覺醒後全身燥熱、煩悶,這種莫名的不穩定狀態讓他的心好難受,那股體內互撞的氣流幾乎令他崩潰。

而憫憫卻在他睜眼時,不省人事的倒在他懷中,像是失了魂魄的軀殼一般,任他怎麼喊也喊不回來。

在他昏迷的兩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被卡穆達的「鎖魂大法」索去魂魄,以至于不省人事了兩天兩夜。」櫻木凌澈輕嘆了口氣,緩緩道出。

「你說什麼?我的魂魄……」一切都太荒謬無稽,櫻木龍越簡直無法相信。

「別不相信,這一切全是真的。」櫻木藍勛坐在他身側,強調櫻木凌澈言下之意的可信性。

「那麼憫憫呢?難道她也是?」這種認知像一把利刃般穿透他全身,櫻木龍越臉如蠟像般緊扣住櫻木藍勛的雙臂。

「不,她為了救你,采納了我們的意見,藉由你倆性靈的結合將她的靈魂注入你身上,也就是說,現在你的身體里有幾縷魂魄是屬于陶姑娘的。」櫻木藍勛迎視著櫻木龍越那張愈趨鐵青的臉,鉅細靡遺地述說著。

「櫻木藍勛,你說什麼?」櫻木龍越揪緊他的衣領,一拳擊在他的下顎,眼露凶光。「你怎麼可以要她拿命來換我的命?你們居然這麼自私!」

難怪他總覺得體內老有股沖激的力量在竄流,原來那是因為憫憫的靈氣所生,她居然為了他願意做這樣的犧牲!對一個沒反應的男人她又是怎麼付出的?

天哪!他壓根兒不敢想像。

「龍越,你鎮定點。」櫻木凌澈扯開櫻木龍越鐵鉗似的手。

「櫻木凌澈,我敬你是大哥,為何你要做出這種事?」他氣極敗壞地大吼,一點也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櫻木藍勛以手背粗魯地拭去唇角的血跡,眯起眼與櫻木龍越面對面地道︰「陶姑娘並沒有死,她只是將自己的魂魄借給你,只要你將楊府中的七龍寶珠偷回來,就有機會讓你倆的靈魂重回各人的身上。」

「七龍寶珠?」櫻木龍越一听尚有解決之道,眼神猛然一亮,況且這珠子還是他夢寐以求的寶貝呢!

「對,龍越,你去把它偷回來,它不僅可以救你,也可以救陶姑娘。」

櫻木凌澈即是明白這點,所以才敢大膽地讓憫憫暫時借靈氣給他。

「好,我懂了。」

櫻木龍越起身,正打算離去時,卻突對櫻木藍勛歉然說道︰「欠你的一拳,日後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他灑月兌一笑後,即旋身而去。

「看來,這事對他打擊不小。」櫻木藍勛輕觸著嘴角的傷口。

「他會熬得過去的。」

櫻木凌澈英氣逼人的臉龐漾著好整以暇的笑意,暗忖︰「櫻木花盜」豈是泛泛之輩,這種雞毛蒜皮的打擊又怎能影響得了花狐狸櫻木龍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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