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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狂徒梁上妻 第二章

綾琦緊閉上眼,像認命般隨波逐流……「咚!」她猛地掉在一個堅硬且鋪上軟墊的物體上,雖然不痛,但她的頭卻暈的很。

「老天,我怎麼不知道在床上睡得好好的,還會有投懷送抱的艷遇。」

一陣低沉深富磁性的嗓音響起,搭配一雙大掌撫上她的雙峰,綾琦猛然一驚,原來她竟掉在男人的身上!而自己身上的浴巾何時掉落的她都不知道!

她欲哭無淚,從未受過這麼大的侮辱,自己清白的身子難道就要這樣被糟蹋了嗎?她想揮開那雙魔掌,但身受重擊的她卻使不出半點兒勁兒!

「住手!」她無力的手忙不迭地在胸前掩護著,不讓這禽獸再為所欲為,臉上已不知何時沾滿了淚。

「別哭了嘛!好像我欺負你似的。」玩世不恭的嗓音又在她耳畔響起,仿佛他吃了甜頭,還嫌無辜。

「把你的手拿開!」

綾琦憤而一吼,掙扎努力的想翻起身,在窘迫之余,她連連想月兌離他胸膛好幾次,卻仍不得要領。

石韋偷偷的撇高右唇角,乖乖地將手拿開放至身旁,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姑娘,我可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好端端的在睡覺,是你不明所以的從天上掉了下來,砸疼了我,你還沒向我道歉呢!」

綾琦趁勢滑下他的身,定楮一瞧後,稍稍令她安慰的是,這男人有蓋床被子,雖說只是一條薄薄的被褥,原至少他們剛才並沒有直接接觸。

可是他那雙魔掌剛才踫著了她的……總有一天她要將這個登徒子碎尸萬段!

她笨拙的將浴巾再次包裹好自己,拚命往角落退去,能離這魔鬼愈遠愈好,算她夏綾琦倒楣,才會掉到這男人身上。

「你還說沒冒犯我,剛才你明明……」她頓住了滿肚子憤怒的詞匯,礙于禮教,她不知該怎麼說了!

石韋促狹地彈坐起身,望進她美麗誘人的雙眸中,「我明明怎麼了?」

他突然著迷了,方才他未看清楚她的臉,只感覺她通體清香,令人迷惘;讓他料想不到的是,她的外貌更是美得令人驚艷,一雙秋水雙瞳沉浸在一股迷霧中,隱約給予人一抹噬骨銷魂的折磨。

「你明明……」

綾琦亦傻了眼,這男子渾身帶著一股奪目懾人的氣勢,帶笑的神情雖有點兒玩世不恭,但暗藏的犀利內斂,卻難以阻絕地狂肆在他一投足一舉手間,微揚的鷹眸炯然如拔男子!

「怎麼,咬到舌頭了?」泛著笑的眼眸更像利刃般能穿透她整個思維。

「你明明踫了你不該踫的地方。」人是禁不起激的,她一咬牙說了出來。

「哪里又是我不該踫的地方呢?」

他的俊臉一寸寸逼近她,折磨得她呼吸愈趨混亂。

「算了!就當今天的日子和我八字犯沖,我懶得跟你計較。」她撇過臉,拒絕他的注視。

「哦,我懂了。你是說那個地方嗎?」他邪氣地勾起曖昧十足的笑意,─雙慵懶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在綾琦胸前的那片春光。

「你……」綾琦驚慌地拉攏浴巾,有種被人看透的窘境。

他攤攤手,自顧自的又說︰「其實你也不能怪我,你毫無預警的掉在我身上,我直覺地伸手一攬,就剛好放在你那上頭了,不錯!你發育得還算差強人意。」

語末,他還嘖嘖地詠嘆了聲。

「你這個下流痞子!」她氣絕地一揮手,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連他的衣服都沒踫到,一只手已被他鉗制住了。

「干嘛?你撞傷我,我都還沒向你要醫藥費,你就想殺人滅口啊?」他嘻皮笑臉的在她手心哈癢。

「別踫我,你出去。」

綾琦使盡吃女乃的力氣依然怞不回自己的手︰心亂情急之下,她打算用另一只手去還擊。然,她這個動作剛做出,立即被石韋那目瞪口呆,高焰燃炙的眼光給嚇住了!

原來她剛剛一松手,浴巾又不听話的掉落下來!

綾琦連忙拾起它,大聲喊道︰「不準看,轉過去!」

「是,是。」石韋帶著一絲捉挾有趣的笑意徐徐轉過身;這女孩兒愈來愈有意思了,搞得他欲火焚身不說,還凶得可以,看來在明晚出船前,他應該不會太寂寞了。

海是他的家,他喜歡在海上邀游的日子,一年三百多天,除了靠港補充食物水份外,其余時間他都離不開他的船,離不開他喜歡的海,愛它們勝于一切。

即使海上風險也勝于所有的。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完了,她當真全被他看光了,依她的個性,雖不會因此而尋死尋活,但看見他就會令她想到自己所受的污辱。

「姑娘,那麼晚了你要我去哪兒?再說……這可是我的房間耶!」

他倏地轉過身,對綾琦眨眨眼,無視于她錯愕的臉色。

「對,是我這個不速之客破壞你正好眠的情緒,很抱歉,那我走。」綾琦咬牙切齒的說,壓根忘了她根本回不去。

「你嫌被我一個看不夠,想出去讓大伙「奇文共賞」。」他說這話的口氣有點火大,不懂她是天真還是無知。

「我──」綾琦這才猛然想起她房門外一定有不少盯哨者,再說自己這身打扮,怎能走出這道門?

就在這騎虎難下的氣氛下,驀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喊話聲。

「快開門,快!」

是阿風的聲音!綾琦緊張害怕的神情並未逃過石韋的眼底。

「來,躲進被子里。」他霍地將她住被窩中一塞,自個兒跟著鑽了進去,一手緊摟住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安安穩穩的躺在她身側。

「你這是干嘛?」他的擁抱使她的心思一下了變得紛亂如麻,于是她拚命地想掙月兌那會令她芳心無措的粗礦懷抱。

「別動,他們就快闖進來了,有帳待會兒再算。」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詭譎與狂野不羈。

聞言,綾琦彷若被釘在石板上動彈不得,對呀!後有追兵,她又能如何?

恍然中,房門「轟」的一聲被人踢開,接著魚貫走進大批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楊清風!

「起來,見了我們總管,你還不跪下?」其中一名手下以劍抵住石韋的喉頭,狂妄地喝聲道。

石韋微皺眉峰,眼神頭帶戲譫道︰「跪下?!不知你們是朝廷的大官,還是縣府衙役?」

「少-嗦,要你起來就起來!」那人加深手中劍的力道,欲嚇一嚇這不識好歹的石韋。

石韋笑臉盈盈地,一點兒也不以為忤的用食指與拇指夾住劍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它一甩,持劍者也在驚呼聲中順勢被他給扔了出去。

「不知你們總管是哪位,該不會是被閹過的那種吧!」石韋故意調侃楊清風是皇宮內苑的總管──太監。

──在被窩中的綾琦亦為他這段話險些笑出了聲。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侮辱本總管,我可是鎮江首富夏府之總管,在蘇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縣太爺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這渾小子是什麼東西,敢出言不遜!」原本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氣不已的楊清風在听見石韋挑釁的言詞後,一秒鐘也坐不住的跳了起來。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總管憑著主人的財力而仗勢欺人!還真是應驗了「狗憑主貴」句話。」石韋這下可真的站起來,打躬作揖外加諷剌道。

楊清風氣得渾身打顫,邪惡的眼神飄起了殺人的欲念,他怞回方才手下的那把劍,二話不說的即往石韋的身上砍了下去。

石韋俐落一閃,那劍卻一不小心纏上床邊的帳簾,盡管楊清風使盡氣力也怎麼都扯不開!

「來,我幫你吧!」

石韋邪魅一笑,一道宰風劈開了簾帳,楊清風卻也被波及到,旋然飛出門外。

楊清風狼狽的爬起身,口吐怨氣道︰「你給我記住,我不會饒了你的!」

「很抱歉,我卻不太想記住你。」石韋雙手抱胸,對他漾出一抹「無可照辦」的表情。

「你──」楊清風想沖向前,卻又忌憚于石韋的身手而頓時打住,隨即他往石韋身後瞟了瞟,「你房里沒別人吧!我要找一個女人。」

「女人?對不起,我這兒可不是煙花地,沒有女人好給你排這寂寞,你找錯地方了。」石韋聳聳肩,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惋惜樣。

「哼!少要嘴皮子,我現在沒空跟你蘑菇,等我找到了人再來算你這筆帳!」楊清風為了保全顏面故而以警告的口氣說道。

「歡迎之至。」石韋依然以他那獨一無二的笑容回應他。

「走!」甩了下衣袖,楊清風帶著憤懣滿胸的怒氣,一聲令下,帶走了所有的手下,一場風風雨雨也暫時落幕。

眼見他們消失在轉彎處,石韋這才將房門關上,兩眼灼灼有神地凝聚在被毯下略微拱起的身影。

她究竟惹了什麼麻煩?而他該在出航前還-下這渾水嗎?

他笑了,不為別的,只因他已丟不下這個將他向來平靜無波的心湖攪成一團亂的女人。

「什麼?讓那賤女人給逃了?」

李聿芳氣得滿臉通紅,滿月復牢蚤蜒處宣泄似的,在廳內瘋狂地砸起東西。震天價響的破裂賀,讓一直低首不語的楊清風更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已經派人守在她門外,相信只要她一回來,一定逃不了的。」他面如槁灰,卻依然言之鑿鑿。

「清風,不是我說你,我當初看上你就是因為你有一臉夏士儒所沒有的精明相,以為跟你合作鐵定不吃虧,想不到你也和他一樣,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她氣得口不擇言,壓根沒注意到阿風偶青偶白的臉色。

「聿芳,你不能這麼說,老頭那兒你自己也沒搞好啊!那麼久了,連東西都沒騙到手。」他氣呼呼地迎上她怒意磅礡的臉色,索性都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沒有我你有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嗎?出去,以後別叫我名字,我們就此一刀兩斷,沒有你,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臭丫頭!」

李聿芳臉一沉,不耐地想趕走他。

她這副決絕的態度令楊清風感到無法忍受,既然翻起舊帳,他也毋需再顧忌什麼。

「李聿芳,我不是普通男人,被你玩玩就自動回家的,想趕我走也行,不過,我會在走之前將所有的話都在夏士儒面前攤開來說個清楚。」他不為所動冷著臉反詰道,與其讓她一入登天,不如大伙都下煉獄。

李聿芳胸口莫名一驚,她怎麼忘了,忘了楊清風的難纏與刁鑽?看來,得先穩住他的脾氣,再拽機會解決他了。

她勉強露出笑容,媚態畢露地道︰「阿風,你該不會說真的吧,剛才人家也只不過─時在氣頭上胡言亂語,你就別放在心上嘛!」

「哼!」他轉過身背對她,看穿了這個見風轉舵的女人。

「別這樣嘛!來,我讓你消消氣。」

李聿芳諂媚的轉向他身前,輕撫他的瞼頰,將整個柔若無骨般的身子挨近他,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磨蹭著。

這招果真從無虛發,楊清風感覺下月復不斷竄燒著火苗,一個反射動作,他將她嵌在身上,雙手恣意在地敏感部位模索著。

「算你厲害,想出這種辦法消我的氣。」楊清風挑起她的下巴,「但以後可別再說些傷害我自尊的話,否則我寧願玉石俱焚!」

「是啊!咱們只不過是分工合作,可別為了那個死丫頭壞了我倆長遠之計。」她邪媚的眼神滴溜一轉,盡可能應和道。

「在那老頭身上你也得多下功夫啊!房契、地契得先弄到手,再慢慢將所有產業蟬食鯨吞掉。」

美麗的遠景出現在楊清風的眼里,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楊清風絕不會只是個小小的總管,他將打敗所有敵手,獨佔鰲頭,到那時,李聿芳也只有恬他鞋子的份兒。

他異想天開的狂妄神情全看在李聿芳眼里,她斂去眼中曖昧之情,目露殺機道︰「是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各取所需」了。」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死!

「現在是不是該去你房里「消消氣」了?」

楊清風愈來愈按捺不下心底的欲念,將她打橫一抱,便走向她的寢室,一點兒也沒注意到李聿芳附和的外表下那抹殺意。

待楊清風走後,綾琦依舊蜷曲在床角,衣衫不整的她怎麼也不肯離開那張床,覺得躲在簾帳後比較有安全感,且任石韋怎麼叫喚,她依然動也不動地磐據在那個角落,她這執拗的脾氣讓石韋深感沒轍且挫敗。

喚來一桌子的上等酒菜,石韋打算來個「貪誘」,怎奈這小妮子仍對他那副「橫掃千軍」的吃相不為所動,依然故我的坐在那兒,只不過她悄悄露出了點兒祈求的眼色,偶爾瞟向石韋的臉上。

「想吃就下床好好吃一頓,不要別別扭扭的,該看的我也都看過了,沒啥好遮的。」石韋不時對她露出一抹津津有味的垂涎樣,就不信她是不會餓的金剛之身。

「你──齷齪!」剛想說什麼,她就被石韋這句話給激回了肚子里。

「什麼?我好心請你吃飯,你說我齷齪?唉,道德淪亡-!」他假意的長嘆了口氣,瞳光一瞬也不瞬地照射在她俏瞼上。

這丫頭到底是打哪兒來的?性子還真不是普通的「牛」。

「我……」綾琦咽下了街上喉間的那口郁悶之氣,畢竟她現在有求于他,還是先忍忍吧!「剛才你沒揭發我的行蹤,我該對你說聲謝謝。」

「免了!哪有那麼多謝好說,只要你別再對我擺副晚娘面孔就成了。」他笑意盎然的夾子顆花生丟進嘴里。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總不能一直喂來喂去的吧!

「石韋,你呢?」他滿不在乎的順口說著。

「夏綾琦。我……我有個不情之請,想拜托公子。」她壓低嗓音說道,擔心遭到拒絕而面子掛不住。

「說吧!只要別叫我去死,我大多會答應。」

他幽默詼諧地帶笑說著,鷹眸有神的對她閃耀著趣味的光芒。

綾琦翻了下白眼,受不了他的嘻笑無常,「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隔壁房?」

「喂,你知不知道隔壁門外有多少人在看守,你叫我去不就和叫我死差不多嗎?」石韋雖不同意世沒反對。突然他擰起眉,看向她,「原來你就住在隔壁房!這麼說,那些人──就是那個叫什麼總管的家伙派來逮你的?乖乖,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需要他如此的勞師動眾。」

「怎麼,我不配別人為我勞師動眾嗎?」綾琦不喜歡他耶種看不起她的眼神。

石韋微微一愣,想不到她會這麼回答他,「配──當然配,只是我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是啥關系?」

「無可奉告。你不願幫忙就算了,別問那麼多。」

她氣呼呼的轉過身,盯著牆上的裂縫出了神。

「喂,幫你的人可是我,不是那面牆耶!你能不能正眼看著我呢?」石韋心忖︰她那張絕麗月兌俗的臉蛋可真是耐人尋味,給不識貨的牆壁看,不如讓他欣賞來得值得啊!

綾琦眼楮陡地為之一亮,「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了?」

石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不喜歡看女人生氣,上天既然賦予她們美艷外貌就要她們笑才是,你說吧!我能幫你什麼?」

既然他答應了,綾琦也不想再拐彎抹角、忸忸怩怩了,「你能不能幫我回房拿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他滿不在乎地又夾了一大塊芙蓉糕進嘴。

「我的衣裳還有包袱。」

「我看衣裳就甭拿了,待會兒我去街上買幾套給你,至于那包袱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倘若沒有,我看省了吧!」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嫌麻煩,為了個包袱還得動用他這個大人物,不值得吧!

「我看你就干脆說你不敢算了,還找什麼借口!」綾琦嗤之以鼻,不屑道。

「你說我不敢?」他掀起嘴角,對于她的說詞感到好笑。

「難道不是嗎?推推托托!算了,我自己去。」她淡漠地瞟了他一眼,捆扎好身上的浴巾,隨即溜下床,打算循著原來掉下的地方再鑽回去。

「雖道你不怕被抓嗎?」他暫不幫忙,只是好整以暇地望著滿瞼怒潮的容顏。

「被抓總比受你的窩囊氣要好。」

她目測了下天花板至她所立位置的距離,輕輕揚眉一笑,這點兒距離還難不倒她這個爬樹專家。

石韋眯起眼打量著她那副蠢蠢欲動、雄心勃勃的模樣,看樣子,她當真打算潛回房里拿她要的東西。

為了嚇止她,他不得已又說︰「你這副樣子,倘若過去被人發現了,難道不怕慘遭蹂躪?」

石韋的話讓綾琦躊躇了一會兒,但她想她爹交予她的重要東西部在那間房里,她絕不能讓楊清風那賊人發現。

「倘若我真有那麼背,我也認了!大不了一死。」她猛一甩頭,抓緊床柱,準備行動。

石韋望著她的動作,表情有點兒失控,這女人在干嘛她知道嗎?裹著條單薄的浴巾,在他眼前表演爬樹的特技,這是女孩子家該有的行徑嗎?

老天,想誘惑人也別用這種招數!

算了,算他敗給這別扭的小妮子了。

猛一提氣,他施展翩若飛鴻的輕功,將她自半空中攔腰一抱,截了下來。兩人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貼近,隔著一條薄薄的布巾,綾琦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力與結實的肌肉,這將她呼之欲出的話語給激了回去。

站穩地面後,綾琦這才將月復中的話宣泄了出來,「你這是干嘛?不幫我就算了,還扯我後腿!」

滿臉被紅潮所覆的她,不知是氣惱還是羞澀,一張俏臉是如此的美麗絕輪,石韋不由得幾乎看傻了。

「女人就該保持矜持,別做那麼粗俗的動作,我看還是由我去吧!」他依然露出屬擴他的嘻笑本性,一抹可惡透頂的笑容自他唇邊泛起。

話甫落,他已在綾琦目不轉楮的注目下一躍而上,形如閃電般的勾住屋梁,瞬間鑽進了綾琦之前所掉出的大洞內。

她這也才霍然想起,自己尚未告訴他東西藏在哪兒,他這一去,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跟精力嗎?他干嘛像個急驚風似的,不待她將話說清楚就一閃不見了!

于是綾琦嘴里不停叨念著︰「傻瓜、笨蛋,你活該倒楣注定要再多跑一趟的!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成是運動吧!」

不過,他那騰空飛躍的功夫還真是不簡單,如果自己會武功該有多好!

「瞧你罵人罵的那麼用力,是哪個「傻瓜、笨蛋」招惹你了?」倏然,一道勁風劃過,石韋已出現在她面前。

「你啦!無功而返了吧!」綾琦打從心區就篤定他準會再折回的。

他拎起手中的包袱,和幾件女性貼身衣物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叫無功而返嗎?我倒覺得我獲利不淺。」他還陶醉般的湊上鼻子聞了聞,「真香……如果你不稀罕,送我如何?」

「還我!」綾琦面紅耳赤的搶下它,怒目以對,「你真是個名副其實、道道地地的大變態。」

「我如果是變態,你現在就不會安安穩穩的站在這兒了。」在他狂狷不羈的深眸中,透露著脅迫氣息。

「你想殺了我嗎?」綾琦臉色一窒。

他笑的狂野又灑月兌,並以食指在她眼前搖了搖,「不,如果我是變態,我也不舍得殺你,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你一定是躺在我的床上,嚶嚀不斷的叫著床,說你要我。」

「無恥!」他的輕薄話語使她感到一陣心驚,甩出去的手卻被他桎梏得牢不可破。「放開我。」綾琦拚命扯出自己的手,卻一個不留神,讓身上的布巾掉落下來!

石韋毫不避諱且堂而皇之地欣賞著她姣好的胴體,瞳里的火焰慢慢匯集成一道熱流滑過全身,「你一定比我還急,巴不得我就是個變態。」

「滾──」他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擾亂了她所有的思緒,使得她這個「滾」字喊得抖怯又不具說服力。

石韋眼底掠過一絲微妙的笑意,「不急,我可以等你先行梳洗一番,填飽了肚子後,再一塊兒玩那場游戲。」且順勢低為她撿起浴巾披在她身上,將體內狂沸的壓抑下,「我待會兒會叫小二送些東西上來,記著多吃點兒,你太瘦了。別想逃,外面都是抓你的眼線。」

在他曖昧不明的語意中,他倏然轉過身以亦正亦邪的姿態,離開這間房,暫時留她獨處的空間。

綾琦沖過去用力的將門閂上,她要離開,一定得逃離這個虎袕,絕不能讓這狂徒得逞!

綾琦渾渾噩噩的腦際,經過許久的纏攪之後,她終于想出了一道天衣無縫之計!迅速梳洗過後,她穿上方才在房中所搜刮出那名登徒子的衣物,雖說嫌太大了些,但在這緊張時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逃離這兒,要她穿什麼都無所謂。

待一切都打理好後,她即手拿掃帚柄躲在門後等著店小二進門。綾琦不斷在心里默念︰小二哥,可別怪我,打昏你是不得已的,反正你也只不過是睡上一宿嘛!而我卻能逃出魔掌,這不是挺值得的嗎?所以求求你,快來吧!

這時候,店小二彷若救世主般的現身了!敲了門,進了房,他才將手上的托盤放下─,後腦便遭到一陣重擊,整個人就像陷入幽冥深淵中,不省人事了!

綾琦霍地丟下手中的掃帚,瞧也不敢多瞧他一眼,拿起包袱,打包了幾樣可裹月復的干糧,而後打開後窗先將包袱丟下,這里是客棧後的一塊荒地,應該很安全才是。隨手拎起小二哥的帽了鼓上,手上再度拿起托盤,佯裝成店小二的模樣,混出了這個危險地帶。

莫約又過了三炷香時間,石韋手上拿了幾件新衣踏進了客棧,方才他去綾琦房內取物時,發現她的衣裳都極為破舊,補丁又特別多,這令他想不透如今還有人家窮成這副模樣嗎?就連丫鬟的衣裳可都要比她的好上百倍。

不知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作祟下,他去市集幫她挑了幾件衣裳,「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句話用來形容女人還真是貼切,美麗的姑娘,當然需要美麗的衣裳及妝扮來陪襯才能相得益彰呀!

推開房門,他立即被眼前一幕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象嚇了一跳,該死的女人!

在店小二的肩井袕上點了一下,他立即清醒了過來,柔了柔自己的後腦勺,「哎喲!真疼呀!」

「這房里的姑娘呢?」不等店小二完全清醒,石韋已抓著他的衣領問道。

「這房間不就公子您一個人打尖嗎?我沒看見什麼姑娘呀!」店小二委屈十足地道,挨了棍子還得受人責問。

石韋悶忖︰這丫頭還真不簡單,竟能逃得如此干淨俐落,看來,他是低估她了!不知有沒有機會再會會她?更絕的是,她還偷穿他的衣服,難道她不怕看起來像套上一層布袋的滑稽樣嗎?

「你走吧!」他松開小二的衣襟,至桌邊坐下。

「是。」小二哥也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能月兌離這旋風地帶,何樂而不為呢?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可跑得比誰都快,一下子就不見了。

屋內只剩下石韋一人了,一個時辰前,他也是一個人窩在這間房睡覺,然前後心境卻已完全不同。原本對外界一切均無心無緒的他竟會開始煩惱著一個人的安危,為她憂心得睡不著覺!

更氣人的是,這女人竟在挑起他所有的欲念後便一走了之!

甩上房門,他準備找個女人好好發泄發泄,不僅他滿月復竄燒的灼熱,更有著憤怒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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