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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得美男歸 第五章

第三章

事實證明,兩個月並不足以讓謝婉玲想出解決辦法。

因此在謝柏興和王悅的見證下,兩人還是正式登記結婚了。

這一晚,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當謝婉玲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後,就看到齊禮安拿著一套枕被站在床尾的貴妃椅旁,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躺,才能把自己一百八十二公分高的身軀盡數塞入那小小的空間里。

「你做什麼?」

她怔愣地停下腳步。

他聞聲轉身,看見她穿著一襲純白浴袍站在浴室門口,整個人散發著沐浴後的芬芳甜美,原本晶瑩細女敕的肌膚因為泡過熱水而變得粉女敕嫣然,微微潮濕的發尾貼在優美的頸側,引誘著他去發現她那微微敞開的衣領,以及性感的鎖骨。

呼吸一窒,他繃緊全身的肌肉。

老天!

她怎麼可以比穿婚紗時還要性感迷人?

「今晚,我還是睡這里吧。」他的嗓音開始喑啞。

「剛剛不是就說過床讓給你睡了嗎?」

她不悅地皺眉,快步踏著長毛地毯走到他身邊。「你那麼高大,會把我的貴妃椅壓壞啦。」

「可那是你的床……」

「什麼你的我的,不過就是一張床,有什麼好計較的?」她搶過他手中的被子扔回床上,實在很不滿意他這種過分拘謹的態度。

從以前他就是這樣,總是小心翼翼地婉拒她每一番好意,就好像是故意與她保持距離。

她本以為交情久了這種情形就能改變,誰知直到現在他還在給她忸忸怩怩、分什麼你的我的——

真是氣死人了!

「我不能鳩佔鵲巢。」

「你不鳩佔鵲巢,難不成要我們一起睡嗎?」

謝婉玲快人快語,把他夾在腋下的枕頭也扔回床上,誰知一轉頭卻看到齊禮安面紅耳赤地看著她。

一股難以言表的論異氣氛在空氣中蔓延,讓她不禁也臉紅了起來。

「我、我……我只是在開玩笑。」她揮手澄清。

「我知道。」

他像根木頭似的愣在原地,可看著她的目光卻微微發燙,讓她臉上的溫度更是燒灼。

「總……總之以後我都睡貴妃椅,不準你再跟我搶!」謝婉玲有些口干舌燥地別過臉,將屬于自己的枕頭被子抱到貴妃椅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齊禮安反應極快,謝婉玲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就迅速點住她的紅唇禁止她發出聲音,並將她的枕頭被子扔回床上。

「你——啊!」

下一秒,她被人攔腰抱起。

「你先睡床上,可能是爸媽來查勤了。」

他輕而易舉地抱著她走向床邊。

「什麼?」

謝婉玲一愣,然後便被齊禮安輕柔地放在床上,接著他走到門邊,將門板拉開。

門外,果然是王悅。

「媽,有事嗎?」

他含笑招呼,臉上一點異樣也沒有。

「沒事沒事,就是來問問你明早想吃什麼?」

王悅漫不經心地回道,一雙水眸不著痕跡地越過他,往臥房里進行雷達掃射,像是在確定什麼。

「媽,你干麼啦?」謝婉玲倉皇地從床上坐起身。

「沒啊,你們還沒睡喔?」王悅目光停在那紊亂的床面上。

「……現在才九點多耶。」

「也是,喔呵呵呵呵……」

「媽,我不挑食,吃什麼都可以。」為了阻止這尷尬的場面繼續下去,齊禮安趕緊回答。

「好、好、好!」

王悅連道三個好,也不知道是好他不挑食,還是好那個床面有夠亂。「那沒事了,你們繼續滾床……呃,不,是繼續休息。」

她掩嘴尖笑,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謝婉玲頭上出現三條黑線,實在不敢相信母親竟然會跑來查勤。

難道直到現在,父母還是對他們的婚姻有所懷疑?

「以後你還是睡床上吧。」齊禮安若有所思地將門關上。

「那你怎麼辦?」

「我動作比較快,以後爸媽再來查勤,我只要快點把枕頭被子挪到床上就可以了。」

她瞪大眼。「那怎麼可以?你豈不是要累死?」

「我沒關系。」

「不行!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要不……要不我們還是一起睡吧?」她紅著臉提議,怎樣也舍不得他委屈。

他呆若木雞,高大身軀瞬間石化。

「反正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我相信你的為人,而且……我……我也不在乎……」

最後的幾個字她說不出口,熱燙小臉差點就想藏入被子里,以免被他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你……」

他張口欲言,拒絕的話怎樣也說不出口。

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心愛的女人,但若真的要睡在一起,那無疑是在考驗男性薄弱的意志力。

他作夢都渴望能夠擁抱她,但不是現在!

在得到她的心以前,他必須好好尊重她……

「我……還是睡貴妃椅上吧。」

看著她在暈黃燈光下更顯柔美的嬌顏,齊禮安必須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說出這句話。

「不行!要是我爸媽每晚都來查勤,那你豈不都不用睡了?不行不行,和我結婚已經夠委屈你了,我絕不能再讓你犧牲,反正床那麼大,我們一起睡真的沒關系的。」

為了顯示自己真的不在乎,謝婉玲索性用力掀開棉被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上床睡覺。

他氣血翻涌,只覺得命運殘酷,竟讓他如此痛並快樂著。

「快啊!」

沒發覺他的天人交戰,她將棉被拉得更開。

「我……我……我必須先上網查看一下各分店的訂單,要不你先睡吧。」他幾乎是逃難似地抱著筆電沖向窗邊的一型辦公桌,以工作為借口,遮掩心中那就要失控的沖動。

見狀,她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反倒偷偷松了口氣。

呼,其實她是真的相信阿禮,只是心中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感揮之不去,讓她莫名感到不安、緊張、羞怯,始終無法保持冷靜。

何況二十八年來,她從沒交過男朋友,突然要跟男人同床共枕,她當然會不適應啊!

只是話說回來,阿禮就像她的弟弟一樣,她到底有什麼好害羞的?

捧著不斷發燙的臉頰,謝婉玲不禁有些困惑地在心中思考這個問題,卻怎樣也無法找到答案,只能愣愣看著那坐在桌燈下的俊美側影,恍惚間,竟覺得他有點陌生遙遠。

比起他現在俊美出色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好懷念好懷念他以前呆呆矬矬的打扮。

尤其自從他改頭換面,路邊總有一堆女人為他露出驚艷的表情後,她更是覺得……覺得……

搗著胸口,她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只是覺得有點酸酸的、澀澀的,其中還間雜著許多焦躁——唉,她該不是天生心胸狹隘吧?

要不然為什麼自從阿禮變帥後,她就一直覺得很不爽?

謝婉玲揪緊棉被,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了一跳。

噢,她不是真的那麼見不得人好吧?

因為作賊心虛,她躲進被窩里,偷偷在被窩里自我厭惡,沒注意到坐在辦公桌邊的齊禮安其實心不在焉,對螢幕上所呈現的每一筆訂單數字壓根兒視若無睹,端正挺拔的坐姿比以往僵硬了好幾倍。

透過立在桌邊的穿衣鏡,他始終無法不去注意床上那輾轉反側的可人兒,血液中有股渴望在叫囂著。

面對美色,沒有一個男人能完全無動于衷,所以他一直在等。

等那個總是可以輕易撩撥他心弦的可人兒安靜睡去。

要知道,從她走出浴室後,他的目光就無法自她身上移開,腦中更是無法遏制地遐想連篇——

老天,這只不過是新婚的第一晚!

瞪著螢幕上那完美的總銷售額,他卻感覺不到欣喜,甚至煩惱自己總有一天會因為欲求不滿而爆炸。

時鐘的滴答聲在夜晚瑞安靜流淌,直到長針在夜色中轉了整整一圈,床上那人兒才終于發出平緩的呼吸聲。

齊禮安將各家分店的訂單作了統整,順便下了幾道指示給位于雲嘉南三區的代理者,然後才關上電腦輕步走到床邊,看著那熟睡中的天使。

彎彎柳眉、像是兩把扇子的翹睫毛、秀挺完美的鼻子、瀲灘嫣紅的嘴唇……

即使在睡夢中,她的臉蛋依舊美麗的不可思議,粗礪大掌猶豫了好幾秒,才敢緩緩探出替她拂去一綹散在女敕頰上的細發,並沿著那優美精致的輪廓細細感受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他卻始終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總是萬分克制與她保持距離,直到兩人成為正式夫妻的這一晚,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潰堤的情愫。

他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告白。

「我愛你,我從來就不想當你的弟弟,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

「老公,怎樣?怎樣?有動靜了嗎?」

門外,王悅就像只壁虎趴在門板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听動靜。

一旁的謝柏興動作也如出一轍,只是他比較聰明,在耳朵和門板之間還多放了根圓形塑膠管。

「女婿好像……好像在說話。」謝柏興把聲音壓到最低。

「說什麼?」王悅也是細若蚊蚋。

兩人始終用氣音交流著,就怕泄漏了行跡。

「听不清楚。」謝柏興惋惜搖頭。

「那女兒呢?」

「沒動靜。」

「怎麼會這樣?」王悅皺眉,實在對這種狀況很不滿意。

今晚是新婚之夜耶!哪有人新婚之夜這麼安靜的,剛剛她敲門的時候,情況不是還好好的嗎?

「唉,你說他們兩人應該是『玩真的』吧?」謝柏興也有些泄氣,可心中更多的是懷疑。

雖說女兒終于結婚了,但不知為什麼,對于這樁婚姻他始終覺得不踏實。

一來是這個滿分女婿來得太突然,讓人不免患得患失;二來是女兒是自己生的,會玩什麼把戲他們豈會不明白?

所以即使婚都已經結了,他們倆還是不得不偷偷地听壁腳,為的就是確定小倆口是玩真的,可惜時間都過了一小時,卻還是安安靜靜的,半點「激烈戰況」都沒有。

「不管他們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這米既然都已經入鍋了,就得讓它熟!」王悅握拳道。

謝柏興也贊同點頭,然後便比了個手勢,要妻子跟他走。

兩人躡手躡腳地離開門邊,躲在樓梯口竊竊私語。

「我看這情形恐怕還要再好好觀察,要是女兒再不生孩子,我們就來助他們一臂之力。」

「怎麼助?」王悅求知若渴。

謝柏興將嘴巴湊到妻子耳邊。

「十全大補湯、精力湯、羊肉湯、海鮮湯……管他什麼湯,只要能讓女婿獸性大發,全都給他煮下去就對了。」

王悅恍然大悟。「好,明早我就幫女婿熬湯,替他補一補。」

「記得,要挑最『補』的那一種。」謝柏興不忘特別強調。

「沒問題!」

「婉玲……婉玲醒醒,該起床了。」

清晨八點,當窗外麻雀早已吃完蟲兒,正一家子嘰嘰喳喳的站在電線上閑話家常時,齊禮安才無聲推開房門,來到床邊輕推著那猶在夢中的睡美人。

雖然春寒料峭,但因為暖氣不斷,大床上的謝婉玲竟不知何時踢開了棉被,一腳恣意地橫跨在棉被上,而原本系在腰前的浴袍腰帶也不知何時松了開來,無聲露出性感粉女敕的香肩。

齊禮安不敢多看,目不斜視地將目光放在她甜美的睡顏上,很君子地替她蓋好棉被。

「唔……別吵,我還要睡……」

謝婉玲蹙緊眉頭,不堪其擾地揮開他的手。

「快起來,該吃早餐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巡視新店面嗎?」他努力不懈。

「噢……」

她難過低吟,聲音低啞性感得要人命。「我晚點再去……拜托,再讓我多睡會兒……」

他差點為了那聲申吟而失控。

「爸……爸媽都已經起來了,就等你一個了。」

「等我做什麼?」

她把小臉埋進棉被,與溫暖的大床難分難舍。

「吃早餐。」他無奈重復,實在很慶幸自己昨晚並沒有睡在這張大床上,否則……

他微微臉紅,然後用力甩頭,甩開腦間不經意瞥見的春色,只是重新伸手搖醒她。

「婉玲,醒一醒。」

「不要不要不要?!」

謝婉玲睜開眼,滿臉起床氣。「你干麼一直吵我?」

他苦笑,剛剛他說了兩次吃早餐,她都沒听到?

「吃早餐了。」他只好再次把話重復。

「不吃!」她抱著棉被,翻身背對他,繼續賴床。

「爸媽都在等。」

「讓他們先吃!」

齊禮安揚眉,表情雖無奈,可一雙眼里卻是盛滿寵溺。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打擾她的美夢,但是三餐正常對身體比較好,以前因為南北之隔,他無法時刻在她身邊照顧她,但現在他們既然結婚了,他就該好好的照顧她。

黑眸緩緩地在室內轉了一圈,終于在窗台邊一只花瓶里發現一根裝飾用羽毛。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根羽毛,眼里泛過一絲笑意。

接著他跨步來到窗邊拿起羽毛,又重新回到床邊。

又軟又柔的羽毛不過輕輕劃過鼻頭,就立刻引發了反應——

「哈、哈、哈……哈嗽!」

響亮的噴嚏聲在房內響起。

謝婉玲搗著鼻子,含淚地睜開眼。

「醒了?」

她愣愣看著他的笑臉,直到三秒後才發現他拿在手上的「凶器」,一張惺忪嬌顏又羞又惱,整個人也從床上彈坐起來。

「齊禮安!」

他舉手投降。「是我的錯,但你若是再不起床的話,你最愛吃的法國吐司就要冷掉了。」

「法國吐司?」謝婉玲不由得雙眼一亮。

「還有你最愛的熱豆漿。」

「熱豆漿?」

吞著口水,謝婉玲只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叫,恨不得馬上沖下樓擁抱早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禮拜三嗎?

按照一周菜單,家中佣人準備的應該是中式早點啊。

「今天我醒來得比較早,所以就主動幫忙做早餐了。」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他開口解釋。

「原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啊。」聞言,她樂得眉開眼笑。

「當然。」

「好樣的,就知道你最好了!」嘿嘿一笑,她張手就想給他來個愛的擁抱,誰知卻撲了個空。

「今天天氣很冷。」齊禮安風馬牛不相及地說出這句話,不過一眨眼,整個人已距離床邊三大步遠。

「啊?」

她睜著鳳眸,因為重度困惑,一雙小手還懸在半空中。

「要是著涼就不好了。」

「啊?」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先回到被窩里?」他的耳廊微紅,臉上始終維持一本正經的表情。

謝婉玲眨眨眼,實在被他搞糊涂了。

奇怪,他不是來叫她起床下樓吃早餐的嗎?

怎麼現在又突然叫她回被窩呢?

因為不解,她始終維持著相同的姿勢,卻沒發現身上的浴袍,早已因為剛剛的動作而往兩旁松得更開,意外露出更多春光。

而身為「直接目擊者」的齊禮安,只覺得意志力再次受到嚴峻考驗。

老天,他都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她還沒發現?

因為遲遲等不到她有所動作,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前,快速替她系好那幾乎就要完全敞開的浴袍前襟。

「天氣冷,以後你真的要當心點,知道嗎?」

他再次強調,輕輕一攏便將手收回。「你先去盥洗吧,我先下去替你把豆漿保溫。」

說完,人已火速離開臥房。

至于謝婉玲,則是全身僵硬地看著他剛系好的腰帶,一張小臉先是從粉色變成酡紅,又從酡紅變成慘白,接著又轉為微青,可謂千變萬化、五花八門。

即使浴袍腰帶已經重新綁好,但從凌亂的領口望去,還是可以窺見不少迷人春光,足以想見剛剛浴袍松開時,春光是如何的外泄——揪著衣領,她忍不住面紅耳赤地放聲大叫。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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