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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大惡魔 第七章

沒想到當年的小女孩,味道竟然如此甜美。

一整晚,向君熙一吃再吃,直到她終于喊停止戰,這才意猶未盡的將她抱在懷里休息休息

只是,莫緹玥的反應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向君熙以為女人在他的懷里醒來,應該都是一副嬌羞甜美的模樣,還會舉起縴縴食指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然後嬌滴滴的說︰「哎喲,你這樣好討厭,人家不來了……。」

所以他看著她的睡顏,等著她睜開開雙眸,然後與他對望,表現出女人的羞澀。

半響,她醒了,沒有說話,只是皺起眉頭瞪著他。

對,就是瞪著罐他,他沒有看錯。

「現在幾點了?」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傻了,準備好的台詞全部派不上上用場,只能回瞪著她。

她見他不回答,氣得離開他的懷抱,伸手模向床頭櫃上的鬧鐘,一看,她那好看的雙眸睜得又大又圈,然後將鬧鐘擺回原位,又送他一記白服。

又被瞪!向君熙吹胡子瞪眼,一大早他等著配合她的浪漫,沒想到她卻是急匆匆的想要下床。

「都是你!」莫緹玥一遍咕噥,一邊氣得打了下他的手臂,抓起被子困住光果的身子「害我來不及開店」

什麼跟什麼啊?這麼美好的早晨,不是應該一睜開雙眼就先給枕邊入一個早安吻,然後輕聲細語的說「你好棒」,或是「你好厲害」,要不然就是「你將我弄得好舒服」……這種正常女人會說的話嗎?

沒有,統統沒有,一切都是他在幻想。

向君熙光果著身予呆坐在床上,看著她進入浴室,然後水聲華啦嘩啦的響起,他有些迷惑,右手磨蹭著下巴,開始產生懷疑,自己的皮相怎麼在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

男人的自尊確實是稍稍受到創傷,他抬起半瞇的黑眸,疑感的看著浴室的門。

水聲令他回想起前不久的事,他在浴室里將她全身扒光,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像是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沒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他如此印象深劉,而且他的雙手彷佛還殘留著對她的觸感,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好抱。

他咽了下口水,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回想起與她緊緊相擁的畫面,慢慢的,下月復有了騷動。

沒想到莫緹玥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反應。

這時,莫緹玥正好走出浴室,見他在床上的模樣,不禁楞在原她。

……

「你……」他氣得從床上跳下來,「你難道就不能對你的男人好一點?」

「男人?」她冷嗤一聲,「追我的人多到數不清,又不差你一個。」

「好歹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至少比那些阿貓阿夠有特權吧!

「你只不過是比那些男人快一步戳破我的處女膜,有什麼好跩的?」她瞪了他一眼,就是討厭他這副驕傲的模樣。

他自以為是帝王,大家都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但是說破了,也只是天生的男性沙文主義在作祟。而她也是會成長的,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只會受他欺負的小女僕!

他不但被她搞得下月復充血,還氣得快要腦充血。為什麼這世界上有這樣的雙面女人?上一刻嬌媚可人,叫他愛得舍不得放手,下一刻卻又叫他氣得想要掐死她。

「我還比那些男人快一步在你的體內留下孩子的種!」向君熙瞪著,「所以你罩子放亮一點,我比那些男人擁有太多的特權。」

「你知道特權的意義嗎?」莫緹玥強迫自己的眼光對上他的黑眸,要自己不要亂瞄。「特權是我賜給你的,而不是你討來的!你堂堂一名大少爺,犯賤窩在我的房里,現在還想當乞丐跟我討東討西?」

全國髒話在他的心里飆上一遍。為什麼這女人如此不討喜?難道她就不能說些溫柔的話?

「總之,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壓抑怒氣,露出慣有的笑容。「再說,有可能你也懷了我的孩子。」

「你以為你是神槍手,一發就中嗎?你憑什麼約束我的生活,以及左右我的人生?」

他與她僵持不下,望著她倔強的小臉,驕傲的神情卻在他的臉上表露無遺。

「憑你是我想要的女人。」

她是他想要的女人?}心情稍顯激動的莫緹玥抿著嘴,一瞬也不瞬她望著他,喉頭無法發出聲音。

他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哀傷又無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他不懂的心思。

「你……」她拉回思緒,最後撇了撇唇。

他雙手叉腰,「怎樣?」

「變態!」她將手上的毛巾丟向他,「以後不準你再月兌光光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能拿剪刀……」

「好啊!你剪啊!」他毫不趁掩,筆直的走向她,「你真的剪了,就再也享受不到那銷魂的滋味。」

「你有病!」听他說出要無賴的下流言語,莫緹玥氣得繞過他的身邊,想要遠離他,才不會像他一樣幼稚。

「對,我生病了,得到一種沒有你就會死的病!」他追上去,將她抱滿懷,讓她無處可遙。

「向君熙……」

他俯首搜住她的唇辦,打斷她的怒吼。

她和他的關系,像打結的毛線,不論她怎麼整理,還是一團亂的糾結在一塊。

莫緹玥覺尋自己的人生己經夠悲哀了,現在又多個大魔王糾纏她,好像她與惡魔簽了契約,怎麼也無法擺月兌他。

她愈想逃,他愈是緊追在後方。

在現在里民都已經習慣向君熙與她同進同出,還很自然的將她與他湊一起,大家似乎都不意外,還會稱贊他死心眼,這麼優質的好男人,到頭來卻守著她這個女人。

莫緹玥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嘟起小嘴,將委屈吞進肚子里。

因為答應當喬映芙的伴娘,所以下午在婚妙公司試穿禮服,一襲馬甲連身蓬裙將她的身材塑造得玲瓏有致,她卻站在鏡子前發呆。

一切都要歸咎向君熙,自從他回來住下後,便嚴重擾亂她平靜的生活。

他說想要她成為他的女人……拜托,他以為自己對她很重要嗎?為什麼他只出一張嘴,她就要義無反顧的為他暖床?

好啦!她承認他在床上那方面確實表現得可圈可點,每次都讓她銷魂萬分……不過這不是重點啊!

雖然她與他十幾年未曾見面,但是她偶爾會在電視、報章雜志上看到他活躍的樣子,很明顯的,他們是身處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他的關系會變成如今這樣。

她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是輕易的妥協?一想到他與她相擁的畫面,她不禁面紅耳赤,諾大的更衣室里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鏡子前面,難得的像個小女人般嬌羞。

她在向君熙的面前,一直以來由是倔強而不被打敗,那是因為她過慣了獨立的生活。母親在她十六歲那年因癌癥而過世,她知道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她依靠了,可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短短幾天就擾亂她的心湖。

她微攏眉頭,唇辦倔強的抵著。

直到鏡中出現一名男子,她還來不及轉頭,腰肢便被大手攬住,將她擁入他的懷里。

「沒想到你穿上我設計的禮服居然這麼好看。」向君熙悄悄到更衣室,卻看見她站在鏡子前發呆。

「你進來做什麼?」莫緹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等等會被人現……」

「我進來的時候,大家都見到了。」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從鏡子里欣賞她的身材。

手工的馬甲連身蓬裙穿在她的身上,強調胸線與腰線,集中托高她軟綿的胸脯,讓她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變得更加窈窕。短短的蓬翻強調她勻稱的小腿,穿上細跟高跟鞋,使得她更加修長。

雖然他這幾年看過的潭亮的女人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莫緹月,目光便集中在她的身上。

十三年前他離開幸福里,前往異國,生活過得十分無趣,但是他適應得很好,因為那里沒有他認識的人,他不需要隱藏冷漠的一面。

在台灣,他的身邊存在著熟人,但總是虛偽的應付他們,只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剛開始他會想起一直任由他欺負的小女孩,不過他听從命運的安排,因為知道時間會沖淡對她的記憶。

只是他沒想到,時問只是將有關她的記憶埋藏在內心的某個角落,他並沒有將她徹忘的忘記。

最好的證據就是他踏進幸福里,第一件事就是想起她。更沒想到一見到她,他會激勵得彷佛內心住了一只關了許久的野獸,幾乎把特不住。

天生的冷靜壓抑了砰然心動,他想,觀察幾天,或許這種感覺會恨慢消退,萬萬沒想到她對他就像致命的罌粟,一旦觸踫之後,就深深的為她著迷。

是啊!他迷戀這朵帶刺的小花,甚至毫不猶豫的佔有她。

莫緹玥掙扎了一下,不滿的嘟囔到︰「伴娘的禮服真的是你設計的?」

「你懷疑嗎?」他吻了下她的脖子,嗅聞著她身上的甜香味。「你不知道LUNA是我自創的服裝品牌嗎?」

「咦?真的嗎?」她驚訝不己,她一直以為LUNA是國外的牌子。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向君熙的大掌放在她的腰上,發現她今天上了淡妝,增添了女人該有的嫵媚。

「為什麼伴娘要穿得這麼露?那新娘禮服還得了」她左看右看,都覺得身上這套禮服太過性感,不會槍了新娘的風采嗎?

「放心,新娘禮服的設走的是走高雅氣質路線。」何況他也不想被宋奎人殺了,好友的婚禮很有賣點,主題是他企劃的,婚妙是他設計的,到時候媒體記者來采訪,音定可以免費幫他打廣告。

「那我結婚的時候,你也可以免費幫我設計禮服嗎?」莫緹玥看著鏡子里自己身上的禮服,其實看久了也滿順眼的,可想而知,新娘禮服肯定更加鎮重。

他挑起眉頭,嘴角微微上揚,「你這麼快就想嫁給我了?」

如果對象是她,也許他會認真的考慮

「又不一定是嫁給你!」,這男人真是自大,有人說非他不嫁嗎?

「那你有對象可以嫁嗎?」他收緊手臂,讓她的背部抵著他的胸膛。

就算初見她時,听到她另有喜歡的男人,但是自從他闖進她的生活中,便發現她根本沒有時問談戀愛,因為她是一個錢鬼,一天沒開店都會要她的命,始終不見她與任何男人有任何曖昧。

「隨便找也有。」她努了努嘴,硬是撥開他的大手,「出去啦!你在這里很奇怪耶!」

「你真的很想穿上我為你設計的新娘禮服嗎?」他站在她的背後,輕笑的問。

「等我嫁人再說。」她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裙擺。

「那我娶你,如何?」向君熙月兌口而出,隨即連他自己也覺驚訝,沒想到從不與女人討論結婚的他,競然會這麼沖動。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她太美、太性感,將他沒得神魂頗倒。

她的反應卻出手他的意料之外,只是別開雙明,一語不發的離開。

她,用沉默拒絕了他。

因為「我娶你」這三個宇,莫緹玥再也忘不了向君熙這個男人。

他總是可以很輕易的闖進她的生命,也可以很枉易的擾亂她的心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可以很輕易的離去。

他困擾她好幾天了,直到今天喬映芙稼給宋奎人,她忙尋頭昏腦脹,跟本沒有時問想他

向君熙則是拿澡單眼相機,不停的按快門,大多時候鏡頭是對著她的,將她的各種模樣與表情拍下來,偶爾為眾人或新人們拍照。

趁著晚上的宴會開始之前,莫緹玥神色匆促,悄悄的離開人群。

想當然耳,他收起相機,下意識的跟著她的身後。

這個時間,她悶不吭聲的要去哪里?

莫緹玥先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然後走了五分鐘的路程,來到幸福里小學的後山。

山坡上有一顆百年大樹,她將花束擺在大樹前,在樹胖坐下,淡談一笑

「媽,對不起,我今天來晚了,因為映芙結婚,我到剛剛才有空檔離開會場,來這里看你,你不要擔心我,我每天都過得很好,最近店里的生意差強人意,但是你不要擔心,我還撐得下去……」

向君熙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眺望遠方,一邊模著大樹,一邊喃喃自語.

過了很久,他都沒有上前打擾她。

後來,她見到他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即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來這里干什麼?」風吹過她的小臉,拂亂了她的發絲

他走上前,在她的身旁坐下。

「那你現在來這里干什麼?」

「陪我媽看風景啊!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所以我帶花來看看她。」

他的腦海浮現她母親那親切又和藹的笑容,還記得莫姚總是輕聲細語,有時候還會說故事給他們听。那時候他好羨慕莫緹月有一個疼的、寵她的媽媽,那是他一直都缺乏的母愛。

「莫姨她……」

「在我十六歲那年因為癌癥而去世,我媽交代我,將她的骨灰撒向天空、海里,她說她想做個自由的靈魂,隨著風、隨著海飄向世界各她,但是我媽跟我約好,每會套來這顆大樹下和我見面。」她的眼楮看著前方,平靜的說。

向君熙點燃一跟煙,默默的陪她在她的身邊。

許久,他才開口,「我還記得莫姨很溫柔,而且她很愛笑」

她詫異不己,莫名的覺得鼻酸,眼眶盈滿淚水,傻愣愣的轉頭看著他。

他輕點她的鼻尖,「你的笑容,簡直跟她一模一樣。」

她咬著唇辦,淚水滑落臉頰。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以為全世界只有她會記得母親的一切,沒想到身邊的男人競然還記得母親很愛笑。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伸手將她擁進懷里。

莫緹玥一觸踫到他的胸膛,身子微微顫抖,眼淚泉涌而出。

向君熙捻息煙,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雙手緊緊擁著她,可以壓低聲音,「我可以莫姨說一句話嗎?」

她哭得好傷心,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嗓音沙啞的說︰「說……說什麼?」

「跟莫姨說,以後就將你交給我照顧了。」他雙眼微昧,嘴角揚起。

她的心又是一震,連呼吸都差點忘了。

看著她傻愣愣的表情,鼻尖紅通通的,他心生愛憐,暗暗作下決定,要永遠對她好,讓她因為幸福而快樂。

這一刻,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

兩人四目相對,競然像是觸電,電流通過波此的體內。

眼前的她如同黑洞,深深的吸引他,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瓣,想要復習她甜甜的滋味。

一觸及她柔軟的舌頭,他發現自己早己淪陷在她的溫柔中,愈吻愈激烈。

原來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便佔了他人生中的一個位置,只是他對感情向來不強求,順應命運的安排。

十三年後,他與她重逢。

他知道第一眼見到她時,便己經無法擺月兌宿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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