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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愛害羞 第二章

穿過了市集,走過了高橋,一路上走走停停地問著路,當花雅雨辛辛苦苦地來到了鏢局大門前,抬起水眸看著門上龍飛鳳舞地書著「雲龍鏢局」四字的匾額,她感動得幾要流下清淚。

都說城里繁華人多,今兒個真是讓她深深切切地體認到了。

「這位姑娘,可是要來投鏢的?」站在門外的伙計揚起笑臉,親切地問著她,心中卻不無納悶。

看這姑娘一身的樸素白裳,也不似是有什麼貴重財物需要保鏢,可她定定地站在鏢局門前,不像是不意路過。她到底是因何事而來?

花雅雨回過神來,羞怯地朝伙計微微勾唇而笑,竟看得伙計生生地呆住了。

「小哥好,我……我是來找谷陽師兄的。」

「谷陽……師兄?」伙計痴痴地看著她清妍小巧的笑靨,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猛地抬手一拍額際,「姑娘是來找谷四鏢頭的?」

鏢頭?不太熟知鏢局里頭的分級,但听伙計語氣里滿是敬重,這麼說來……谷陽師兄該是很厲害的了?

花雅雨心里很是好奇,可面對陌生人又不敢多問,于是只輕輕點了點頭。

「四鏢頭剛跟著總鏢頭到橋東茶肆談生意去了,現下還沒回來呢。」伙計歉然地看著她。

低垂著水眸,滿滿的失望盈在花雅雨的眉睫,「那小哥可知道四鏢頭何時會回來?我等著就好。」

「那可說不準呢。」伙計皺了皺眉頭,「不過三鏢頭倒是在鏢局里,姑娘若是有事,不如先跟三鏢頭說說?」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她又不是要投鏢,要她跟三鏢頭說什麼?

花雅雨輕搖著螓首想要拒絕,可清甜語音方落,一道帶笑的沉穩嗓音便悠悠響起──

「這位姑娘可是谷陽的師妹,花雅雨?」

她心里微訝,直覺循聲一看,便見一名男子自鏢局前院悠然步來,身上一襲槐藍外衫,恰如天上朗朗晴照。

「三鏢頭。」伙計忙向他抱拳行禮,換來他的輕輕點頭。

花雅雨圓睜著一雙晶亮明眸,忍不住捺下害羞不自在的感覺,好奇地問︰「師兄他……曾向你提過我?」

師兄待她總是冷淡得很,她還以為他心里連想起她也不願呢。這次說要照顧她,說不定只是礙于師命不得不為。听到他曾跟別人提及她的事情,她有著小小的訝異與……莫名的開心。

在高興些什麼呢?花雅雨也不太明白。

男子俊朗臉容淡淡一笑,「多日前他接到書信,知道妳要來城里尋他,便跟我們提過了。如若他不在,只管派人領妳到他家里等著便是。」語畢,他便朝伙計招了招手,「小揚,你先帶姑娘到谷陽家里吧。姑娘遠道而來,可別要人家站在這久等。」

「是。」伙計忙恭謹地點頭領命,並在三鏢頭的示意下主動接過她手上的包袱,「姑娘,請隨我來。」

花雅雨急急忙忙向三鏢頭道了聲謝,然後趕緊跟在伙計身後走遠了。

靜站在雲龍鏢局大門處,三鏢頭遙遙目送著那道柔白身影漸行漸遠漸模糊,這才徐徐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饒富興味的笑意。

「谷陽啊谷陽,原來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小師妹呀……」

☆☆☆☆☆☆☆☆☆

月華溶溶,映照著前院悄悄搖曳的小白花,靜沁著淺淡幽香。

花雅雨靜默地抱著膝蓋,坐在大廳石階前,一雙明淨水眸呆呆注視著院落緊合的那道大門。

跟在鏢局伙計小揚身後走了好一段路,她便走到了橋西百姓聚居的地方,而谷陽所住的是此處其中一座小巧院落。

小揚將她送至院落里,便趕忙回鏢局辦事去了。

她先是滿心好奇地在前院、大廳、內室、廚房逛了一圈,驚喜地看見師兄特地為她備下的女紅繡具與她喜愛的詩詞文集,然後為自己倒了一碗熱茶,坐在大廳座椅上等著師兄。

一直等一直等,廳外明燦的日陽成了綺麗的暮靄,再徐徐交織染就一院清輝寂寂的月華。

後來,院落的大門被推開了,在她滿是期盼的目光下走進來的,卻是一位面容慈愛的婦人。

婦人說她是住在隔壁的蘇大娘,谷四鏢頭遣人交托,因他未能及時趕回,便留下了銀錢,請蘇大娘讓他的師妹在她家中用一頓晚飯。然後蘇大娘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硬拉著她到隔壁去了。

花雅雨原是有些膽怯,跟陌生人交談總讓她感到緊張,還好蘇大娘一家很是親切和善。而蘇大娘的兩名小孩更是張著一雙好奇的大眼,待她用過晚飯後,纏著她說要跟她一起玩耍。

待兩名小孩睡下了,蘇大娘笑咪咪地將她送回院落里,花雅雨跟大娘道了晚安,便關上了大門,一人坐在廳前石階靜靜地發著呆。

這是她離開了自小待著的梅花山,來到平城的第一天。

接下來等著她的,會是怎樣的日子呢?

師父、師娘要她到山下歷練,但她心里清楚,她不像師兄習得一身武藝,除了繡花寫字,從沒學過什麼本領。這樣的她,想要在城里賺錢餬口,恐怕是痴人說夢。

可是,谷陽師兄卻答應了師父、師娘,說要好好照顧她。

唉,離開了梅花山,還是得依靠他人生活,這就叫歷練嗎?怎麼她好像還是米蟲一只,只是養她的人換了主?

心思晃晃悠悠,有些空虛有些茫然,花雅雨欷吁不已地嘆了口氣。

本想著見了谷陽師兄,說不定這樣虛虛浮浮的不踏實感就能消去了,沒想到等啊等的,就是等不到他回來。

眼看子時都快過了,向來早睡早起的花雅雨,忍不住秀氣地掩著櫻唇,輕輕打了個呵欠。

腦際昏昏沉沉的,就是師兄在此時回來,她也無法好好跟他說話吧……花雅雨揉了揉睡意迷蒙的水眸,決定先去睡覺,天大的事情都留待明天再想好了。

可是,當她睜著一雙困倦的眸子,滅掉了廳中的燭火,迷迷糊糊地來到了闃暗的內室,卸去了烏黑發絲上的珠花、發帶,換掉了素白裳裙,身上僅著中衣地站在被褥整潔的床榻前,她不禁感到有些遲疑了。

混沌一片的腦海,緩緩浮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院里只有一間內室,內室只有一張床,她睡在床上,那師兄回來後怎麼辦?他該睡哪?

然而,花雅雨只遲疑了短短一瞬。

再也抵受不住瞌睡蟲的她,在想到解答前,已軟綿綿地躺倒在誘人床鋪上,沉沉睡去。

香軟柔美的身子蜷縮在溫暖舒適的被窩中,嗅聞著被褥上殘留著的男性清爽氣味,花雅雨秀淨的唇角抹上嬌怯甜馨的笑意。

「呼……」沉溺在甜美夢鄉中,她輕悄地喃喃囈語著。

夢中的景色不住地變換,她的身子輕飄飄的,仿如行走在麗白雲絮上。

忽而一陣溫柔清風將她的身子柔柔一卷,凝神細看才發現自己身在漫天飄雪的梅花山上,一道黑俊的少年身影背對著她,紅梅如血淚的花瓣盈盈落在他的肩上。

「谷師兄……」她悄聲喚著他,正要邁步越過綿綿白雪走向他,腳下的銀白雪地卻在此時如流雲消逝,翩翩飛散。

驚覺踩空之際她輕呼一聲,如墜深淵的感覺狠狠地攫住她。

花雅雨驚恐地掙扎著,猛地一跺芳足,整個人自夢中掙月兌了過來。

猶陷在夢魘中的意識帶著淺淺昏沉,她淺促地喘著氣,驚魂未定地張著睡意迷蒙的眸子。

「做惡夢了?」低冷的男音帶著淺淺的困倦,含糊不清的嗓音宛如呢噥,輕輕地自她的頭頂上方飄來。

意料之外的問句,教花雅雨微微愣住。

「嗯。」仍未全然清醒過來的她,順從地乖乖回答。

「乖,沒事了。」溫熱的大掌輕輕撫順了她微亂的水滑青絲,而後以溫柔的力道將她的螓首壓向他暖烘烘的胸懷,「再睡。」

「好。」她下意識地應道,一雙秀眉卻輕輕地蹙起,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意識涓涓滴滴回到腦海中,繚繞在意緒中的睡意渺渺散退,她才驚愕地睜大了水亮眸子。

師兄回來了?還抱著她,跟她睡在一起?

「師兄?」花雅雨錯愕不已地仰起螓首,不敢相信地凝看那個抱著她沉沉入睡的男子。

沉穩低冷的嗓音,清偉俊魅的面容,確實是谷陽師兄沒錯。

可是、可是……待她向來態度清冷的師兄,似乎連話也不願跟她多說一句的師兄,何曾這麼親密地踫觸過她?

「不是叫妳睡了嗎……」一而再地遭她擾亂清夢,谷陽微感不悅地輕睜眼縫,大掌不容拒絕地按住她細弱的掙動。

睡?這要她怎麼睡啊?

抬起兩手想要推抵貼靠在身上的燠熱男軀,卻遭谷陽按在她腰際的大掌牢牢制住了,花雅雨心下著急,微微曲起膝蓋想要頂開他,他的長腿便先發制人地勾纏上縴盈的腿兒。

幾乎是整個身子貼在谷陽身上,花雅雨當下羞紅了一張臉兒,只覺暖融融似要灼人的體溫不住地從他渡向她,讓她感到燥熱不已,一股奇妙的酥麻感更自體內深處騰騰升起。

「師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又惱又羞地嚷道,甜暖的嗓音帶著一抹嬌柔的顫抖,她卻未有察覺。

「妳才是想要做什麼呢?雨丫頭。」谷陽略帶瘖啞的男嗓沉沉地說著,微微俯首湊靠在她的耳畔,熾熱的氣息一下又一下地拂著她的鬢發。「大半夜還在吵吵嚷嚷……自己不睡,也不讓人睡了?」

她本能地縮了縮縴肩,只覺隨著他每一下的氣息噴吐,又是癢又是酥的,身子竟彷佛被抽光了力氣似的。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我……我不是不睡……而是、而是……」好奇怪,怎麼連話也無法說全了?

听她顫抖的語調就清楚她的腦海里在想些什麼,更明白不跟她好好談過,她是決意不讓自己如願睡覺。谷陽一臉不耐地勾了勾唇角,主動奉上一句問話,「而是不想與我共睡一床?」聲音帶著似醒非醒的暗噥。

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好不好?花雅雨苦著一張臉,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我……非夫非妻……」別說是共睡一床了,就他現下抱著她,已是既不合宜也不合禮的行止了!

他低穩的語調懶懶地提議,「那妳是要我睡地上?」

她想也沒想便慌忙否決,「不、不是……」這是師兄的家,哪有要師兄將床讓她的道理?

仍是那睡意濃濃的男嗓,還附上了一個大呵欠,「那妳是要睡地上了?」

「我……」花雅雨怔怔地呆了片刻,听見他有些不耐地發出含糊的淺呢,只得嘆息似地說︰「好吧……」奔波多天才來到平城,她早已累透了,雖是很不願離開舒服的床榻,可眼下除了讓她打地鋪也沒別的法子。

不想她才剛作勢要推開牢牢困住她的胸懷,谷陽彷佛早已料到她會有如此決定似的,微微側過長軀,在她怔愕的輕呼聲中,穩穩將她柔香軟綿的女|體壓在了身下,制住她所有的舉動。

「雨丫頭,別亂動……」他低俯俊顏埋在她的頸肩處,張合呢喃的薄唇不住地摩弄著她雪白的肌膚,「師父要我好好照顧妳呢,我怎可讓妳睡地上?」

他不願讓出床位,又不願讓她睡地上,那他是要怎樣啊?從未被男子踫觸過的身子,此刻被他暖熱的體溫包覆著,花雅雨心跳紛急如擂鼓,簡直羞窘欲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听師兄的話,乖,快睡。」薄唇幾乎是完全貼在她粉女敕的肌膚上,吻擦著道出模糊不清的男音。

說不過他,力氣也比不過他,花雅雨只能僵著身子,放任他體貼地調整她的身姿,讓她睡在床的內側,並將她抵放在他胸前的縴手攬放在他的頸後,使她輕輕軟軟的女|體與他更是緊貼。

沒多久,便听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喟,而後沉穩綿長的吐息有規律地響起,一下又一下地吹拂著她頸側的雪膚,而擠壓在她柔ru上的結實胸膛,也不疾不徐地起伏著。

滿腦子的震驚早將睡意驅趕得一絲不剩,花雅雨只能啞然張大了眸子,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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