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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惡徒 第二章

第二章

隔天,時鐘的滴答聲將冰娃給吵醒。

「唔,頭好痛!」她捧著小腦袋瓜子,像是有人拿著大鐵錘拼命敲打她的頭一樣,痛得讓她倒在枕頭上呻|吟著。

該死的宿醉!

「我快死了!」她把臉埋進枕頭中,像是想悶死自己。

「活該!誰教你愛貪杯。」身旁傳來冷言冷語。

「我頭快痛死了,你別在一邊數落我。」冰娃抗議道,接著身子陡然一僵,因為這個聲音她從來沒听過。

她立刻從枕頭上抬起小臉,此舉令她的頭傳來劇烈疼痛。

「痛痛痛,痛死我了!」她捧著腦袋瓜子,恨不得把頭剖成兩半。

「快把藥吃了。」眼前出現一只手掌,掌心上放著兩顆解酒藥。

「水……」冰娃苟延殘喘的道。

一杯水遞至她面前,她狼狽的吞下兩顆膠囊,然後頹廢的側在床上,睜著茫然的眼,緊盯著正上方俯瞰她的臉孔。

眼前的男人有一張方正剛毅的臉孔,五官線條就像是雕刻般有稜有角,他長得並不帥,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味和陽剛的氣息。

濃眉下,黝黑的星眸像是訴說著她所不了解的秘密,精光閃過,雙唇微微一撇。

冰娃看著他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怎麼回事?她明明不認識這個男人啊!可是為什麼就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好像她應該認得他……

她迷蒙的眼眸望著他,仿佛想從疼痛欲裂的腦袋瓜子里里翻找出回憶,可是一波波傳來的刺痛讓她只能躺在床上呻|吟。

「你是誰?」冰娃干脆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忘了嗎?」他眯起狹長的眼眸,口氣十分不悅。

「我認得你?」她感到百分之百的困惑。她是覺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她真的認識他嗎?

他巨大的身形逼近,臉孔在眼前放大,冰娃屏住氣息,睜大眼眸,盯著他銳利的星眸。

「你給我好好想一想,冰娃。」他咬牙切齒的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冰娃驚呼。既然他知道她的名字,那她一定認識他?

她眼中充滿疑惑,但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呀!

「你真的忘了?」他帶著強烈譴責的語氣指控道,充滿不悅的目光像是在責備她為何會忘了他,讓她有一絲心虛。

但她很快揮去那抹罪惡感,仰起高傲下巴道︰「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這個人又不是她的誰,她為何要記清楚?

東遲凌倏然掠奪她的雙唇,對著她嫣紅的檀口又啃又咬,舌頭采進她的香唇內,把她吻得全身發軟。

「這是給你的懲罰,懲罰你該死的忘了我。」

「你這個大混蛋!」冰娃漲紅雙頰怒罵道,手背不停擦拭著嘴唇,怒目相向。

他竟然吻她作為懲罰,就因為她忘了他。但她根本不認得他是誰啊!混蛋!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你需要擦嗎?你忘了昨晚我們接過吻,你還沉溺在其中。」他的聲音和眼神變得好危險,他凝視著她曼妙的胴體。嘴角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循著他的視線,冰娃看到光|果的自己,上面還布滿大大小小的吻痕。

「這……你對我做了什麼?」冰娃掀起被單包裹住目己,怒瞪著他。

「你沒眼楮嗎?」

他的回答讓人氣到吐血,冰娃咬牙切齒的盯著他,隨手拿著枕頭扔向他,但他依舊不痛不癢,氣得她臉頰抽搐,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花。

「昨天我們已經做了嗎?」她語氣僵硬的問道。

「沒。」

冰娃松了口氣,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老羞成怒。

「雖然沒做,不過我吻過你身上所有地方,上上下下,沒有一絲遺漏,還留下記號。」他勾起好整以暇的笑容。

「什麼?」冰娃的臉頰更加漲紅,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充滿了大大小小青紫色的吻痕,一想到他吻遍她的全身,她不禁又氣又怒。

「不要臉的大色|狼!」

「不要臉的大色|狼?」他隨著她的話重復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語氣充滿疑問。

他挑挑眉,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笑什麼?」冰娃不安的問道。

「我在笑你。」

「笑我?我有什麼好笑的?」冰娃十分不爽,嘟起紅艷的雙唇,目光如炬。

「我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是怎麼要求我不要停止,還不停呼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說到這,東遲凌的臉孔扭曲,一肚子的火。

誰願意听到與自己歡好的女子,嘴里喊的卻是某一個男人的名字!

冰娃臉上出現一絲困窘,但她裝胡涂,「我在喊誰的名字?」

「你敢說沒有?那佐堂哥是誰?你當我耳聾嗎?」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他磨牙問道,表情看起來很不善。

「沒錯,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冰娃仰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和你親熱,你嘴里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叫與我無關?」他笑了,笑聲令人感到寒冷。

「你笑什麼?」冰娃打了個哆嗦,在他的目光下,自己仿佛赤|果|果的站在他的眼前,讓人膽戰心驚,她不安的扭動著身軀。

「你的事以後都歸我管。」

「神經病!」冰娃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我的事?」

她撇撇嘴角,左右張望,尋找自己的衣服。

她看到衣服被扔到床底下去,想要撿起來時,他卻搶先一步把她的內褲拿在手上。

「變態!你拿著我的內褲干嘛?」冰娃羞紅了臉,輕啐道。

「你暫時還不需要這個。」

「什麼叫暫時不需要這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臉頰如火燒般,變得女敕紅,誘人無比。

「意思是說……你暫時走不了。」

冰娃渾身一僵,全身緊繃。

「你說什麼?」她用戒備的雙眼凝視著他。雖然這男人看起來堂堂正正,但壞人臉上也沒寫說自己是壞人。

「你緊張嗎?」他的手伸了過去,挑起她一撮發絲,那柔細滑順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還來!」她把他的手打掉,想搶回自己的內褲,他卻眼捷手快的把她的內褲藏在身後。

「這個可不行。」他露出一抹笑容,壞心的逗弄著她。看她嘟起小嘴、鼓起腮幫子,模樣可愛極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冰娃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怎樣,我說了,你現在歸我管。」

「我只不過和你上一次床,還用不著你管,你又不是我的男友。」冰娃沖口而出。

「不!我雖然品嘗過,但沒有真正做過。至于我有沒有權利管你,你只需要問石溯流那家伙就行了。」

「溯流哥?」冰娃瞠目結舌,怎麼溯流哥也來參一腳了?

「沒錯!所以你暫時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免得你再借酒澆愁,變成一名女酒鬼。」東遲凌聲音低沉的道。

「我不要!」

「不能不要。」東遲凌搖搖頭,看來她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以為她可以拒絕嗎?

「我才不要跟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邊,誰知道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事。」

「昨晚該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後一步,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挑挑眉反問道。

她的腦海里浮現昨晚的畫面——等到宿醉完全退去之後,她想起自己是怎麼糾纏他,而他又是怎麼服侍她,讓她達到高chao之後,她就呼呼大睡去了。

冰娃覺得很害羞,都怪貪杯惹的禍。

「你是趁人之危!」她羞紅著臉指控道。

「你再說一次。」東遲凌的臉孔在她的眼前放大。

冰娃屏住氣息,他身上傳來灼熱的體溫,讓她的心跳忍不住狂亂舞動。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心跳加速?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害她滿腦都是色色的畫面。

「你趁我酒醉、神智不清時……」看到他眼中燃燒的怒火,她的話嘎然停止。

「說呀!怎麼不說下去了?」他嘴邊掛著冷酷的笑容。

他的笑容像是她再說下去,她就死無全尸,她哪敢再說下去啊!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但仍死鴨子嘴硬的道,「反正昨晚只是個錯誤。」

「可我並不覺得那是個錯誤。」他的手指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完美精致的小臉蛋,他臉部剛硬的線條隨即變得柔和。

他熾熱的眼眸讓她的心跳更是加速,她垂著小臉,躲避他的目光。他接下來的那句話,讓她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我還記得你昨晚巴在我身上,口口聲聲說要的還不夠……」

「夠了,不準再說了!」冰娃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他再說下去,她整張臉都要著火了。

「為什麼不準我說?」

「你到底想怎樣?」冰娃氣呼呼的問道。

「不怎樣。」東遲凌回答,對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麼叫不怎樣?把她綁到荒郊野外叫不怎樣?如果他對她怎樣的話,她這條小命還在不在?

她身上裹著的是汽車旅館里的被單,被單里她全身赤果果的,像個沒有防備力的嬰兒。

「該死的你,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干嘛?」

東遲凌挑挑眉,對她的抱怨充耳不聞。

「喂!」冰娃怒吼著。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

「我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她撇撇嘴角。他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誰,她又不是先知或是能通靈,一下子就可以猜出他是誰。

「是你忘了。」東遲凌抿著雙唇,看起來有些賭氣的意味,昨晚他明明已經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結果她還是忘了。

冰娃睜大眼眸,看著他僵硬的臉部線條,「不會吧?你干嘛跟我賭氣啊?」

她真的認識他嗎?

好吧!就算她真的認識他好了,她只不過是忘了他的名字,他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我沒和你賭氣。」他面無表情的道。

「是嗎?」冰娃才不相信,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呀!

「東遲凌。」

「啊?」冰娃愣了下,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蹦出這幾個字。

「我的名字叫東遲凌。」

「姓東?」

「不!姓東遲,我的名只有一個凌字。」

「好奇怪的名字。」冰娃微歪著小腦袋,心想,她對這個名字有記憶嗎?東遲的姓照理來說很特別?

「會嗎?」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冰娃看著他的臉孔,發現他此時的模樣散發出一股男人性格十足的魅力,眼神專注著前方,手握著方向盤。他的外表並不是很俊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渾身充滿著成熟穩重的

氣息,又像一只優雅的獵豹靜悄悄的潛伏,等待出擊的那一刻。

凝視著他,她的心跳突然亂了,一抹臊紅飛上臉頰,她匆匆忙忙別過頭,眼中充滿困惑。為什麼她開始注意起他來了?

為了掩飾心慌,她故意惡聲惡氣的問道︰「你究竟把我帶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做什麼?」

該不會先奸後殺?想到這,她不禁毛骨悚然。

「你覺得我會做出什麼事?」看到她呈現不安的小臉,他眼神深遽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穿成這樣,也不能跑呀!」冰娃沒好氣的道。心想,隨便他要殺、要剮,反正佐堂哥已經有別的女人,她的心也死了。

「過來!」他下車,繞到她的車門旁,打開車門道。

「干嘛?」冰娃用一雙警戒的眼眸盯著他。

「你怕了嗎?」東遲凌使用激將法。

「我才不怕!」她忍不住回嘴,直到看到他嘴角露出的笑容,她的眼神浮現一絲懊惱。

她好像呆呆的上了他的當,但是也沒有後悔的藥可吃。

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走進濃霧之中的小木屋。

走進陰暗的小木屋里,東遲凌立刻燃起火堆和點起煤油燈。

此時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外面霧氣彌漫,根本見不到太陽光。

冰娃感覺到一絲寒意,拉緊了身上的被單。要不是有這被單,不然她全身光溜溜的,大概會被冷死吧!

「喂!你……」冰娃才剛開口,馬上就被東遲凌毫不客氣的打斷。

「不準叫我喂。」

「那我要叫你什麼?」冰娃微微一愣。

「凌或是東遲哥。」

凌和東遲哥?冰娃打了個冷顫,面有難色。

「怎麼?我的名字有這麼難以叫出口嗎?」他的臉往下沉,擺明了不高興。

她小時候還東遲哥、東遲哥的叫個不停,長大後忘得一干二淨也就算了,現在要她叫他的名字,她卻一副好像要宰了她般難受。

看著東遲凌眼中燃燒的怒火,她眨眨眼楮,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只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干嘛生氣?這個男人老是對她擺出氣憤的神情,像是她做了什麼事一樣。

「只是個名字,有這麼難叫?」他反問她。

「是沒那麼難叫……」冰娃別扭道。

「那為什麼不喊?我怎麼知道你喊喂,是在喊誰?」火堆燃燒著,溫暖的火光照在他稜線分明的臉龐上。

「凌……」她微敵著雙唇,喊著他的名字。

東遲凌眼中竄過一抹溫柔和笑意,「有事嗎?」

「這里是什麼鬼地方?」雖然被濃霧所籠罩,但是看得出來四周一片空曠,隱約間有著綠意點綴,這里怎麼瞧都不像是有人住,甚至她懷疑是不是隔了數十幾里才有一戶人家?

「這里不是什麼鬼地方,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是荒郊野外?怎麼連電燈都沒有?」望著他燃起的火堆和點起的煤油燈,冰娃覺得這里既偏僻又荒涼。

東遲凌睇了她一眼,「上一次的台風把電線桿都吹倒了,台電還沒派人來修。」

「上一次?」冰娃愣了下,「已經有五、六個月的時間了耶!」這也太夸張了吧!

東遲凌聳著肩膀,「或許是我沒打電話過去催吧!」

「連電也沒有,你帶我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乖乖陪我就是了。」東遲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情似乎十分愉快。

但冰娃卻高興不起來,小臉微沉,「你要我在這里待多久?」

「能待多久就是多久。」他說了個不肯定的時間,讓冰娃氣得跳了起來。

「我才不想在這里待上一天。」

「為什麼?」東遲凌的表情陰郁,嚇壞了冰娃,她蠕動雙唇,心微顫了下。

「這里又沒電,連電燈都不能開,黑漆漆的,能做什麼?」

「能做的可多了。」東遲凌臉上掛著一抹暖昧不清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冰娃想起昨晚的事,臉頰不禁紅了,「我警告你,昨晚只是個錯誤。」

「嗯?真的只是個錯誤?」他緩緩問道,凝視著她。

他的眼神像是有魔力般,深深吸引著她,她的心一動,熱氣撲上小臉蛋。

她在害羞什麼?

「原本就是個錯誤,都怪我喝太多,結果醉了。」

「意思是你不醉的話,就對我完全沒意思,也不會躺在我懷里,說你喜歡我嗎?」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她臉兒紅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心想,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都怪酒惹的禍!

「你倒是忘得一千二淨。」東遲凌表情陰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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