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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賜良緣(下) 第三十九章 姜美玉告御狀

「姜姑娘、姜姑娘!」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太監在草叢里,朝著一樣受邀出席賞菊宴的姜美玉低聲喊著。

「海公公,如何?」姜美玉左顧右盼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才撩起裙襬趕緊朝海公公跑去。

「姜姑娘,咱家都打點好了,一會兒皇上下朝會從芳林苑經過,你就在那時候出現,芳林苑人少,適合你陳情。」海公公低聲告知她。

「海公公有勞您了。」姜美玉自衣袖里取出一個頗為沉重的荷包交給海公公。

「你快過去吧,遲了咱家可不負責。」海公公火速將那荷包收進袖子里後低頭離去。

姜美玉冷眼掃了那御花園一眼,心下也是怨恨不已,她今天不過是來陪襯,同時成為他人的笑柄,太子選妃她一點邊也沾不上,她也不寄望。

今日她能進宮完全是靠這位海公公,在背後買通那書寫請帖的太監,她才有辦法進宮的,否則這帖子就算全京的名門貴女都收到了,她也不可能收到!

事不宜遲,再拖下去她就要錯過皇帝路過芳林苑的時間,要是遲了,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皇帝處理完朝政,下朝前往御書房,在繞過長廊時,听見一陣嘻笑聲自灰白色的圍牆後方傳出。皇帝皺了下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皇後娘娘在御花園舉行著賞菊宴,邀請了不少名門貴女一同前來參加。」德順公公向前稟告。

一听到皇後兩字,皇帝的眉頭擰得更緊,對皇後他現在是厭惡得緊,偏偏臉上還不能留露出任何厭惡憎恨的神色。

皇帝龍目閃過一絲不悅後,便跨步前往御書房,不想在這多做逗留影響心情。

「這已是深秋,菊花也開始凋零,皇後為何在此時才舉行賞菊宴?」想著不太尋常,皇帝問了後的德順公公。

德順公公看了下四周捂著唇,小聲的在皇帝耳邊告知,「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趁著這賞菊宴,替太子選太子妃。」

太子妃……根據探子暗中調查,去年太子妃會難產而死並不是身子虛弱的原因,而是太子妃父親因涉嫌貪污買官,被他藉機砍了項太師一邊肱骨,沒了勢力的太子妃在項太師及皇後眼中就是個廢物,自然是極欲除之而後快。

皇後現在又想拉攏哪一派的勢力?

「這些貴女們都是哪些大臣們的千金?」

「魏丞相、中書令李大人、禮部尚書……」

魏丞相……

這是項太師最新亟欲想拉攏的對象嗎?

太子都已經娶了兩次太子妃了,二皇子身邊卻是一個女人也沒有,也是該替他挑選一名適合的姑娘才是。就在皇帝心里思量之時,一名穿著珊瑚紅的女子匆匆前來,一看見皇帝便遠遠的跪下,哭著朝皇帝爬了過來。

「皇上求您為臣女作主啊!」

最近為了岳涯和皇後的事情搞得心煩氣躁,皇帝早已經是一股怒氣無處發泄,現在皇宮之內竟然有人像哭喪一樣朝著他爬來,怎麼,現在是國喪期間嗎?!

皇帝惱火的龍袖一甩,「來人,把那女子先拖下去,給朕重打三十大板!」

「是!」身後兩名侍衛向前拖著這名穿著珊瑚色衣服的女子。

「皇上,冤枉啊,民女是太僕寺卿姜世博的女兒,今天大膽冒犯皇上是要請求皇上還臣女一個公道,臣女才應該是奉旨嫁給飛雲山莊莊主岳涯的姜府千金,不是現在那個冒名……」姜美玉不管不顧的朝著皇帝大喊。

本已甩袖離去的皇帝一听到岳涯的名字,倏地停下腳步,這是怎麼回事?

「且慢,你們兩個把這女子帶到御書房,朕要親自審問!」

「是!」

另一邊,本來與魏芙蓉坐在一起聊天還聊得滿歡快的王子霏,見一名小太監前來告知,皇後讓她到鳳儀宮一趟。

即使百般不願意,王子霏還是得走這一趟,只是不曉得皇後這次又要如何刁難她。

「民婦姜燕見過皇後娘娘!」來到鳳儀宮,王子霏跪在地板上重重的向皇後磕著響頭。

「嗯,抬起頭來。」皇後鳳眼微挑的睨了王子霏一眼,「本宮讓你做的事情都做了?」

「回皇後的話,是的,岳涯十分信任民婦,因此民婦端給他的任何吃食或是茶水均不懷疑,最近他臉色變得暗沉,半夜也時常干咳,昨天大夫來給他診過脈開了藥,這藥全部都是由民婦親自熬煮,對了,皇後娘娘,姜世博交給民婦的這藥已經快沒了……」

王子霏依舊將頭垂得低低的,眼尾余光瞄了眼皇後手中的那只貓,換了,不過幸好她是有備而來的。她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帕子,不著痕跡的揮了揮,一抹幾不可聞的魚腥味傳出。

皇後手中的那只貓咪即刻伸長了脖子嗅了嗅,跳開皇後的懷抱朝王子霏奔去,見這一招奏效,王子霏不動聲色。

「很好。」皇後瞇細了鳳眸,盯著抱起在她身邊打轉的貓咪的王子霏。「姜世博是你的父親,你直接如此大不敬喊他名諱,在本宮面前揭穿了你與姜府不和,難道不擔心走不出鳳儀宮嗎?」

王子霏抬頭,眸光冷戾的看著皇後,嘴角勾著自信的笑,「不擔心,民婦今天敢當著皇後娘娘的面說出,就不擔心娘娘您會為難民婦,因為娘娘將會發現民婦比姜世博更好用!」

「你竟然如此有自信,這可是跟本宮第一次見到你畏畏縮縮那模樣不一樣。」

「因為民婦想活,而姜世博為了民婦的嫁妝,以及他的庶女姜美玉想要民婦死,民婦這才剛從地獄里爬出,不想再回去,因此比任何人都想活命,只能依靠皇後娘娘您!」王子霏一邊森冷堅硬的說著,一邊撫模著貓咪的頸子以及小爪子。

「唷。」姜府的事情皇後是一清二楚,哪個蹄子嫁給岳涯那個賤種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誰能夠完成她的命令。

不過現在在她看來,這個姜燕比姜世博更好使、夠聰明,借岳頃之手得到岳涯的信任,任誰也不會想到是她下的毒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姜世博執行她給的命令時,想的不是如何完成指令,而是如何合法正當的從嫡長女手中奪回那筆嫁妝,絲毫沒有想過一旦他任務失敗,再多的嫁妝錢財他一毛錢也得不到!

而姜燕想要的只是活命,只要她完成命令,她就有活命機會,她繼續听命于姜世博最後的下場,便是到地獄找閻王爺報到,才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姜燕自然愛惜生命,會比姜世博更加效忠她。

「為了讓皇後娘娘您相信民婦,證明民婦完全效忠于皇後娘娘您,民婦有一個關于皇上與岳涯的秘密想告知皇後。」

「皇上跟岳涯的秘密?!」皇後的鳳眼閃過一絲驚詫,隨即沉咳了聲,讓一旁服侍的宮女們紛紛退下,只留下喜樂公公。「上前來說。」

「是。」王子霏抱著貓咪向前,小心翼翼的將貓咪交還給皇後,彎身貼著皇後的耳朵,小聲地將秘密告知。「皇上與岳涯已經相認,近日之內將會公告天下,岳涯為皇上失蹤多年的皇子,同時……廢太子……至于這太子人選是誰,皇後您應該很清楚。」

「當真?!」皇後描繪細致的鳳眸頓時噴出一道狠戾銳芒,怒喘著大氣,「此話當真?!」

「皇後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到律沁憐的墳上去查探,前幾天正是律沁憐的生日,皇上每年這前後三天不是都會

出宮嗎?」王子霏勾著嘴角反問皇後,「看看那里是否有剛燒化不久的紙錢,還有供奉著在這季節已經不該有、卻被細心培養的蓮花。」

這一反問讓皇後猛烈倒抽口濁氣,這麼多年她不管派出多少人始終找不著律沁憐的墳,想不到姜燕竟得知!她顯得猩紅的眼眸恨恨的鎖住王子霏。「律沁憐的墳在何處?」

王子霏斂下漾著一絲嘲諷笑意的眼眸,嘴角輕勾,在皇後耳邊輕聲告知,「在鐘靈禪寺後方。」

「什麼?!皇上竟然將她葬在那里?!」皇後怒拍著一旁矮幾,難怪這些年來始終找不著,憤怒的表情像是恨不得現在就帶著人去刨律沁憐的墳。

「是的,皇後,您可以派人去查民婦說的是否屬實。」

皇後猛抽了幾口氣,緩和過度激動的情緒,擺手,「本宮知道了,你先出去,喜樂。」

「是。」一旁的喜樂公公走至屏風後方,打開一個紫檀木匣,自里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出來交給王子霏,「用法是一樣的。」

「是的,民婦一定會盡快完成皇後娘娘您交代的任務,民婦告退。」任務完成了,王子霏一刻也不想在這冷得讓人脊梁骨發顫的鳳儀宮待著,屈膝行禮一番後便腳步飛快地離開。

她才踏出鳳儀宮而已,德順公公便已經在外頭等她,「岳夫人,皇上有事傳問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是。」搞什麼,她今天怎麼這麼忙啊?這兩夫妻輪流找他問話!

只是,當她同德順公公來到御書房時,看到那個不該出現在御書房的人便愣了下,姜美玉為何會在這里?!

「民婦見過皇上。」膝蓋都還未緩過來呢,這會兒又要跪了。

「姜氏抬起頭來,朕有話問你!」

「是。」王子霏抬起頭,同時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岳涯,挑眉無聲地問著他——怎麼回事?

只見岳涯帶著嘲諷的眼神,掃向跪在御案前方的姜美玉,王子霏心里隨即有譜了,看來是有人告御狀了。

「姜氏,旁邊這人你可認得。」皇帝問道。

「回皇上的話,民婦認得,她是家父和王姨娘所生的女兒姜美玉。」

「她攔住朕去路告御狀,指控你李代桃僵,冒名頂替她嫁進飛雲山莊。」

「回皇上,您的聖旨上寫明著姜府嫡長女,民婦確確實實是姜府嫡長女,寫入族譜拜過祖先的,為何會被庶妹如此指控,民婦不解!」

「你的庶妹指控你,你父親姜世博受你威脅逼迫,所以你才會被寫入族譜。」

「回皇上,這身分之事能作假嗎?民婦認祖歸宗當日魏丞相及朝廷上幾位大官都是見證人,父親有無受到威脅逼迫,這些大臣們都很清楚,這案子還是刑部尚書李大人親審的,皇上可以將這些人召來細問,即可知道誰在說謊。」

王子霏實在很想回皇帝一句話——皇上這話你也信,別逗了,你是吃飽閑著看熱鬧,想順便藉這機會跟你兒子坐下來聊天培養感情才是真的吧!

「來人啊,把姜氏方才所提出的這幾人給朕叫到御書房來。」皇帝不疾不徐地下令。

岳涯眉頭擰起,這天已開始轉涼,寒氣不斷自地底下竄出,皇帝還要讓子霏跪在地上多久?

「皇上,這地上涼冷,草民的妻子身子單薄,能否請皇上讓她先行起來,一會兒待丞相及李大人等人到了,問案之時再跪。」岳涯跪到王子霏身邊,抱拳請示。

皇帝見岳涯這麼袒護王子霏,嘴角猛抽了下,這、這、這是他兒子嗎?他竟然疼媳婦疼成這樣?

這一盞茶時間都沒到就急著讓自己媳婦起來,生怕她著涼,他真想扯開喉嚨怒聲斥責岳涯,注意皇室的顏面,只是這話他只能放在心里,半句也不能吐出,否則他這兒子肯定是更難親近。

岳涯知道自己是皇子後,非但沒有急著進宮來與他這皇帝套交情親近親近,反而和他離得更遠,甚至讓德順去宣他進宮,他就一句話沒空,說要他進宮可以,但得他這皇帝下旨他才要進宮,這……這做父親的要見兒子一面就有這麼難嗎?

連進宮了也不上御書房來探望他這做老子的,寧願坐在御花園跟二皇子聊天、陪妻子賞花,他這個做父親的就這麼不得他的緣?

搞得他都不知道誰才是皇帝,比他這皇帝還跩!

「不用急,朕還有話問姜氏!」皇帝氣呼呼的自鼻腔哼了兩聲後,又開口,「姜氏,冒名替嫁犯的可是殺頭的欺君之罪,誣告也同樣是殺頭之罪,你有什麼證據可證明是你庶妹誣告你為冒名嫡長女?」

「回皇上,自古以來子女婚姻大事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之事民婦外公及舅舅便已經反對與姜府結親,當時在朝為官的姜老爺子生恐這樁婚事告吹,不只口頭告誡過父親姜世博及姜老夫人,母親張氏為姜府少女乃女乃,是正妻,任何人都不可覬覦篡奪這正妻之位跟名分,更親筆寫下一封書信交給民婦的外公,這封書信上頭清楚明白的寫著,張佳倩為姜世博唯一正妻,上頭還蓋了姜老爺及姜世博的親筆畫押及手印。」

「這麼說是有人背信忘義了。」

「是的,但背信忘義之人絕對不會是民婦的母親跟當年的姜老爺子。」

皇帝自然知道自己這個三媳婦是在諷刺他識人不清,用人不當。

「不,皇上……」姜美玉亟欲反駁。

「放肆!皇上沒問話,誰準你隨意開口的!」一旁的德順公公叱喝。

「讓她說吧,朕倒是想知道她有什麼不平跟冤屈。」

「皇上,當時聖旨送到姜府時,是民女陪著父親一起接旨的,當時姜厭已是被姜府逐出之人,過繼到她師父的名下,她師父跟民女的女乃女乃甚至還寫了契約書,姜厭從此與姜府毫無瓜葛,因此姜家的嫡長女是我才對!」姜美玉據理力爭。

「原來是這樣。」皇帝听完嘴角扯出一抹輕笑,點了點頭也不多做表示。

王子霏挑了眉,看了眼皇帝那像狐狸一樣的詭譎笑容,感覺這皇帝似乎是要藉著捅破這事算計她什麼事情似的。

「是的,因此姜家長女是我才對,而不是這個早被逐出姜家的姜厭,不,她早已經跟著她師父的姓姓王,同時也改了名,應該是叫王子霏,而不是叫姜厭,姜家的一切與她毫無瓜葛!」

「听你這麼說,姜燕的確是與姜家毫無瓜葛。」皇帝頗為認同這句話。

「皇上,與草民拜堂的是姜燕,不管是什麼原因,草民只承認姜燕是唯一的妻子!」岳涯抱拳,語氣堅定地稟告皇帝。

「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回皇上,如若是這樣,草民寧願剃度出家!」

什麼?!出家?!

听到兒子這麼跟他這老子叫板,皇帝氣得眼角直抽,這混蛋,仗著他這做父親的對他的愧疚,竟然說敢拆散他們兩夫妻,他就出家去?!

擺明著警告他這做老子的,他的妻子就是姜燕,不要再妄想干涉他的婚姻,否則後果自行負責!這混小子是打算讓他百年之後無顏去見他母親是吧!

皇帝氣得一口心血差點噴出,喘大氣怒瞪著岳涯。

一旁德順公公有些心驚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皇帝,連忙低聲提醒皇帝,「皇上,相士說過小八好啊,皇上您忘了嗎?」

皇帝怒瞠了眼一旁的德順公公,低叱一聲,「就你記得小八好!」

這該死的德順,非得在這時提醒他這個姜氏才是涯兒的唯一正妻,只有她能給涯兒幸福是嗎!

再看到這姜氏頭上的簪子,他就知道涯兒對她是真心的,那根簪子是憐兒在世時最喜愛的一支簪子,是他送給憐兒親自為她插上的!

要不是他顧忌著這點,擔心破壞了涯兒的幸福,會讓這個已經不要他這爹的兒子更加疏離他,他現在就下旨讓這小倆口休離!

「皇上,您這休離聖旨一下,恐怕您跟三皇子兩父子的情感就再也挽回不了,您可得三思啊!」德順公公豈會不知道皇帝現在意氣用事的想法,連忙提醒他,千萬不要鑄成大錯。

「嗤,這事還需要你來提醒我嗎?」皇帝氣呼呼的瞪了德順公公一眼。

王子霏扯著一邊嘴角,歪著頭睨著跟德順公公低聲私語的皇帝,這主僕倆是在說什麼?氣氛不太好啊!她好像有听到休離兩個字,該不會是她這身分太有問題,皇帝想下旨讓她跟岳涯離婚吧?

如果是這樣,哼哼,她就把他兒子給拐跑,讓他哭死去!

「皇上,民婦這身分的確是有問題,不過民婦的娘親確實是姜世博的正妻,當姜府的人把民婦找回來冒名頂替,民婦不想背上欺君之罪打算離開,這姜美玉又派人打暈民婦,把民婦送上花轎替嫁,皇上,您說這事該怎麼處理呢?」王子霏倒打姜美玉一耙,既然有人要作死,那她就成全她!

「她派人把你打暈,讓你替嫁,所以這一切都不是你自願的?」

「是的,皇上,木已成舟,當民婦醒來時已經在新房里了,當時民婦只能認命了,皇上,請皇上還民婦一個公道啊……」王子霏說著,還不忘擠出兩滴眼淚博人同情。

「行了,朕知道怎麼處理了。」這事還是得在涯兒認祖歸宗前處理好,如若不處理好,涯兒日後回了皇家,這妻子的身分問題恐遭人詬病。

「欺君之罪稍後待丞相到來再處理,先處理這樁婚事吧!」皇帝親自提筆疾書,親筆寫了兩份聖旨,蓋上大印。「德順,宣旨吧。」

「是。」德順公公拿起其中一份聖旨朗聲念著,「奉天成運……即日起……岳涯與姜燕夫情情分緣盡……特下旨休離……」

這份休書聖旨一出,岳涯與王子霏震撼得瞠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皇帝竟然來真的,信了姜美玉的話,命他們兩人和離!

听完德順公公所念的休書內容,一切均如她所願,姜美玉嘴角得意的勾起一抹冷笑。她剛剛還怕皇帝會因姜燕的話而怒她呢!

「皇上,你真的想棒打鴛鴦?!」岳涯連忙起身,幾乎想向前跟皇帝一番廝殺了。

從未見過岳涯如此激動的德順公公連忙搧手,「岳少爺,你別激動,這兒還有一道聖旨呢,您听完要激動再激動!」

王子霏趕緊拉下岳涯,要他一起听完第二道聖旨,心下也已有月復策,皇帝如若真要拆散她跟岳涯,一出宮門他們兩人便馬上出海,繞道從海上進入邊關,在那里生活,她就不相信皇帝能拆散他們。

岳涯怒瞪皇帝一眼,冷哼一聲,「快念!」

德順公公拿起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汗,呼,這三皇子的火氣可真是不小啊!

「是!奉天承運……岳涯與王子霏天作之合,特下旨臘月十五日吉時即日完婚,欽此——」從岳涯那暴怒著青筋的拳頭看來,這道聖旨如果朗誦得太慢,他有可能躺在床上過年,德順公公中氣十足的將聖旨一口氣念完,一點也不敢停頓,就怕惹惱了岳涯。

德順公公一念完,下面跪著的三人全愣住了,王子霏更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要岳涯再娶她一次。

一听完德順公公宣讀完聖旨,姜美玉整個人癱在原地呆傻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不僅讓飛雲山莊莊主夫人的位置就這樣將錯就錯,還為他們重新賜婚!

「岳少爺快謝恩啊。」德順公公袖下的手不停揮著,示意他們。

岳涯牽著王子霏的手用力的磕頭謝恩,「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美玉不甘心的連忙對著皇上大喊,「不,皇上,王子霏她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只見皇帝濃眉一擰,德順公公便扯著嗓子對外喊著,「來人,把這冒犯聖駕,欺瞞聖上罪大惡極的女子拖到天牢關押!」

兩名侍衛即刻進入御書房,一人一邊將不停掙扎的姜美玉給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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