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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漢眼里的小桃花 第十一章

「什麼是倒地不起?」向陽好奇的問道。

桃花看起來相當得意,「這是我替我自己還有女……」說到一半,她立刻改口道︰「我替我自己配制的防身藥粉,這藥里會散發出一股香味,只要一聞到,就會全身無力癱倒在地上。」

「妖女,快把解藥給我。」

「很抱歉,沒解藥,藥效大概一到兩個時辰才會解除,對人體無害。」桃花吐吐舌頭,心想,就算有解藥,她也不會給他。

「該死!我一定要把你給宰了。」雲白怒吼道。她把他這張老臉給丟光了,要是傳到江湖上,他還有臉見人嗎?

這時,向雷站了出來,把桃花護到身後。

「有什麼事就請針對我。」他冷酷無情的道。要是雲白把桃花給宰了,他之前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他死也不願承認自己對這女人還有感情,心里雖然惱她,卻不希望她有什麼萬一。

「向雷,你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是我的女婿了,竟然還敢維護那個女人。」

雲白咬牙切齒的道,氣得渾身顫抖。哪有胳臂往外伸的道理。

「我沒有說要迎娶你的女兒。」

「你說什麼?」雲白惱怒的低吼著,「你剛才不是說……」

「我說什麼?」向雷微眯起眼眸,「這一切都是白玉大俠你自己誤會,向某沒有承諾過會娶你的小女為妻。」

「好、好,姓向的……」雲白氣得全身發顫,連說了幾個好字,眼里射出兩道憤怒銳利的光芒。

「白玉大俠,你別生氣,我代我家小弟向你賠罪。」向陽笑嘻嘻的上前,往下俯瞰著他。

雲白瞪了向陽一眼,「如果他娶我女兒為妻的話,我就原諒他的無禮。」

「很抱歉,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向陽攤攤雙手,一副沒辦法的模樣,「畢竟這是他的婚事,為兄的實在是插手管不著,白玉大俠也不願意看到我們兩兄弟鬧翻吧?」

「好,那幫我殺了那個女人。」雲白手指著桃花。

當向雷听到雲白打算把桃花殺掉時,眼底竄過一抹殺意。

「很抱歉、這個我也沒辦法做到。」向陽聳聳肩膀。

「為什麼辦不到?」雲白怒吼著。

「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要是孩子找我算帳怎麼辦?」

听完向陽的話,向雷一臉震驚,目光如炬的瞪著桃花,「什麼?你什麼時候有了孩子?」

桃花在心里喊著,糟了,他真的認出她來了,怎麼辦?看著向雷虎視眈眈的眼眸,她有種死定了的感覺,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你不會干脆連那個小孩也一塊宰了嗎?」雲白不悅,覺得向陽根本是故意推拖。

「可是這小孩宰不得。」向陽嘆息,爆出一件更大的內幕,「因為這孩子叫他爹,是他的親生骨肉,我這個做伯伯的怎麼下得了手,宰了自己的親佷女呢?」

向陽說完,不單是雲白瞪大眼楮,連向雷也全身僵硬。

他想起上次在街上有個小女娃纏著他,拼命喊他爹……

向雷臉孔微微扭曲,看著心虛不已的桃花。

「你最好解釋一下,我大哥說的話全是真的嗎?我有個女兒?」

「這個……」桃花不敢望著向雷,只能扯著身上的衣袖,期期艾艾。

「桃花,你給我說清楚。」

「就是……」她扯著尷尬的笑容,心虛的不敢看他怒不可遏的表情。

她要老實承認嗎?承認了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了。

「就是什麼?你說,我大哥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嗯……」桃花輕輕應了一聲,頭低得快與地面平行。

她知道向雷的怒火快要爆發了。

向雷渾身一僵,看著桃花那顆黑色小頭顱,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掐著她頸子的沖動。

結果不等他有反應,一旁的雲白立刻怒吼道︰「該死,你們三個人在戲弄我嗎?」

雲白在地上蠕動,掙扎著要起來。他的臉孔變得猙獰,嘴里還不時嚷嚷著,「你們這幾個該死的人,等老子能夠爬起來之後,我要把你們連同那名該死的小鬼給宰了。」

向雷眼眸微眯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氣。向陽見狀,率先開口,「白玉大俠,我勸你最好打消主意。」

「什麼打消主意?等老子能爬起來,第一個痛扁的人就是你。」

向陽聞言皺皺眉頭,嘆了口氣,「那算了,我不管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向雷向前,踩著雲白的手臂,冷冷的問道︰「你打算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雲白發出一聲哀號,臉上充滿憤恨,怒罵道︰「向雷,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在你殺了我之前,我現在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你給殺了。」向雷的話很輕柔,表情卻是冷酷無情。

「你……你敢!」雲白瞪向他。

「你可以為了你女兒殺了我,我也可以為了我的女兒把你給宰了,我想不會有任何人有意見的。」

听到這句話,雲白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眼神陰鷥的瞪著他,冷笑的警告道︰「你不怕與我雲家對抗?」

「我為什麼要怕?」向雷嘴角輕撇。雖然得罪雲白是很不明智的事,但是他只是嫌麻煩,並不是害怕。

「你……」看到他嚴肅的臉孔和眼中的寒氣,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意,而自己現在卻是全身無力,他要殺自己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跟你師父--可是有著不淺的交情……你…你竟然敢……」

「那又如何?你剛說要宰了我和大哥,為自保殺了你,我相信師父不會說些什麼話。」

「你……」雲白臉色青白交錯,最後,他咬牙恨恨的道︰「好,我答應不殺你們就是了。」

「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我希望你能用白紙黑字寫下來。要是我的女兒和妻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公布出來,讓你白玉大俠的名譽毀于一旦。」向雷使出最後的撒手鑭。

「你說什麼?」雲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寫還是不寫?」向雷沒有多大的耐心問道。

他還要找一旁的小女人算帳,實在懶得花費太多心思在雲白身上。

「我寫。」雲白咬牙恨恨的道。

他知道只要一寫下去,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報復,因為向雷要是把這張紙公布出來,他白玉大俠的清譽就會全毀。

事到如今,他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不寫,等待他的就會是死亡,他完全相信向雷不會有任何心軟,為了自己的女兒,向雷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殺了。

雲白咬牙瞪著眼前該死的男人,寫下讓自己屈辱的白紙黑字。

「你覺得白玉大俠會這麼輕易就死心嗎?」

向陽涼涼的問道。

雲白在臨走前,還投給他們憤恨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給剝皮拆骨。

「不死心又如何?反正他來找麻煩,就交給師父去處理就好了。」向雷擺擺手,一點都不在意。

「要是師父听到這句話,八成會氣到說不出話來。」

「反正你不說,師父也不會知道。」向雷才不管這麼多。

向陽只能在心里默哀,師父有這個徒弟算他倒霉。

桃花趁著兩兄弟談話的時候,緩緩移動身子,往大門前進。

人還沒踏出大門一步,就被向雷逮個正著。

「你要上哪去?」

身後傳來向雷冷冰冰的問話,桃花的背脊升起一股寒顫,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著他鐵青的臉孔。

「嗨!」她尷尬的和他打招呼。

「嗨什麼嗨!我的女兒呢?」向雷的臉拉了下來,眼中有火光在跳躍。

「我把她放在客棧里。」桃花嘀咕著。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你把女兒放在客棧里,一個人跑出來?她還小……」

「不知道是誰硬是要留住我,不肯讓我走。」她的話一說完,便接到向雷怒目相向的白眼。

他生氣了!桃花縮著脖子,幾乎不敢看他的臉。

「你……」向雷恨恨的瞪著眼前這張嬌俏的美顏,有種想直接宰了她的沖動。

她竟然隱瞞了他五年的時間。

她听到向雷磨牙的聲音,連忙提醒他,「現在都過響午了,你想讓女兒餓肚子嗎?」思及女兒圓滾滾的小臉哭喊著肚子餓的模樣,向雷心軟了。

他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命令她道︰「快點帶我去。」

「好啦!別催了。」桃花心里有些微微吃醋。

自從他听到女兒的存在之後,就開口閉口都是女兒,她的地位反倒一落千丈。

唉……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求求你別哭了。」掌櫃欲哭無淚的道,掌櫃與店小二臉上充滿無奈,安撫著哭鬧不休的寶兒。

「我要娘、我要娘,我的娘呢?」寶兒嚎啕大哭,哭喊著要娘。

「我更想問你,你的娘呢?你的娘上哪去了?該不會故意要把你這個小祖宗丟給我吧?」

他才是最想哭的人好不好?明明那個女客官說一天之內就回來,但現在都已經隔天了,怎麼還不見女客官的身影?此時,掌櫃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天保佑,千萬不是他所想的,那名女客官把孩子丟給他。

「娘……我要娘……」寶兒哭得好淒慘。

「寶兒,娘回來了。」桃花還沒走進客棧,就听到女兒的哭聲。

掌櫃立刻喜極而泣的道︰「女客官,你可終于回來了。來,趕快!」

他連忙把哭泣的寶兒塞進她懷里。

「娘……你騙人……你騙寶兒,你過分……」寶兒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的指控桃花這名做娘的沒守信用。

「寶兒乖,娘只不過才消失一天而已。」桃花討好的道。

「你放寶兒……一個人睡覺覺,寶兒好怕,黑漆漆……嗚……」

女兒的哭泣聲讓桃花頭疼不已,她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了,寶兒別哭,你看有誰來了?」

寶兒睜著朦朧的淚眼,待看清楚是誰時,短短肥肥的四肢拼命在桃花懷里掙扎,口里爹爹喊個不停。

向雷看到女兒,眼神和臉孔變得軟化。

他萬萬也沒想到他的生命中竟然會多出個女兒來,她是這麼的可愛,圓滾滾的眼珠子充滿了對于親情的渴望。

「爹爹……」

「我抱抱。」向雷接過女兒,臉上充滿感動。

寶兒在他懷里哭泣哽咽,還向他控訴桃花這個做娘的狠心。

「爹,娘都把我丟在這里不管我……寶兒好可憐,寶兒肚子好餓……快要餓死了……」

向雷臉往下一沉,凌厲目光似乎要刺穿掌櫃的身體,讓掌櫃的雙腳忍不住發顫。

他冷冰冰的質問著,「你竟然讓我的女兒餓肚子?」

「向公子,冤枉呀!」這嚴厲的指控教掌櫃直搖頭,生怕搖慢一點,小命就沒了。

住在這里的街頭巷尾都知道向雷的大名,畢竟他為人和善,又是肯花錢的大老爺,只是沒听說過他什麼時候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真是奇怪!

「冤枉什麼?」

「不是我們不給這小祖宗吃飯,而是她一直哭鬧,死都不肯吃言喊著要找娘。」弄到最後,最想哭的人是他才對。

向雷面對著寶兒板起臉孔,「你不可以不吃飯。掌櫃的,送點飯菜上來。」

「好的。」掌櫃立刻眉開眼笑。

「盡量清淡一點。」向雷淡淡的吩咐。這麼久沒進食,吃得太油膩,肚子反而會受不了。

「是、是、是。」掌櫃與店小二立刻溜得不見人影。

現場只剩下桃花、向雷和寶兒。

寶兒窩在向雷懷中,哽咽的向父親控訴桃花的不是,「爹爹,娘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她好壞……」

桃花在一旁氣得直跳腳,朝女兒直抗議,「我會把你丟在這里的錯,還不是你爹他……」話說到一半,便接到向雷凌厲的目光,

說完的話乖乖咽回肚子里。

什麼嘛?好像錯都在她身上。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看著父女倆其樂融融的模樣,她的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溫柔。

她期盼了好久,希望一家人能重聚,今天總算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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