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請下跪 第十一章 太有才華引覬覦
沒多久,十二皇子印陶、十三皇子印祥、十四皇子印箏全都到了,印陶是個安靜的,就靜靜的說謝謝,印祥還是個半大少年,因為母妃早死,在宮中並不受寵,沒想到也能拿到那張卡,他漲紅著臉,很激動的道謝。印箏則是維持他的傲嬌模樣,很驕傲的道謝。
一行人全都坐了下來,印嗣是最後來的,卻也是最親熱的,他拍了拍印唐的肩膀,一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的表情。但他看到滿桌子的兄弟,連很少出現的幾個都坐在這里,不由得臉色稍變,低聲問印唐道︰「怎麼這麼多的人全都過來慶祝你解禁?」
印唐小氣又霸道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平日在宮里就不是很有人緣,他也不知道這麼多人為什麼來,但是他總不能掉面子這樣說,畢竟這就像承認自己是個討厭鬼,沒人肯來幫他慶祝,于是他裝成理所當然的道︰「就兄弟們聚聚而已。」
印堤听了這話心道,對啊沒錯,就兄弟聚聚,這樣想就對了!他不尷尬了,拍了一下大腿,大聲道︰「沒錯,就是兄弟聚聚,五弟、七弟,你們都太瘦了,多吃些,這道菜好吃,這道也好吃,這一道也不錯!」
印真看印祥眼楮盯著拔絲地瓜,但手里筷子沒夾,距離又遠,不由得將那盤子換到他面前,印祥頓時一臉受寵若驚的道謝。
印箏哼了一聲,看著印祥碗里的拔絲地瓜眼楮發紅,我的同胞親哥竟然照顧沒母妃的小十三,對我這個親弟弟連句好話都沒說?
他素來跋扈,又被寵得過頭,就要摔碗筷,哥舒蓮花使了個眼色給印唐,印唐一臉莫名其妙,這小妮子今日眼楮有毛病嗎?她又使了一次,印唐皴起眉頭——
敢情這小妮子看九爺我英俊瀟灑、人中龍鳳,又有滿袋子的銀錢,動了春心,起了遐思,對我有意?我得跟她說說,她配不上我,但听說她的游戲樓賺了很多銀,看在銀錢的分上,我得跟她講得婉轉點,以免她受傷太深,尋死覓活,那豈不是我九爺的罪過?
哥舒蓮花再使了一次眼色,印唐終于往她使的方向看,就老四跟小十四這兩個德妃生的親兄弟啊……啊,小十四看著小十三碗里的拔絲地瓜雙眼火紅,小孩子就愛吃這麼甜的嗎?
「哎哎哎,都給你,都給你,不用看小十三碗里的。」
印唐稟持著照顧愛吃甜的弟弟的心態,把一整盤拔絲地瓜都倒進印箏的碗里,印祿抽嘻一聲,當場大哭,「九哥壞,我才吃了一塊,你竟然對十四哥特別好,我要跟父皇告狀,說你都欺負我,連拔絲地瓜都不讓我吃!」
印瑜抱著痛哭的親弟,也怒目相視,「我也只吃一塊,我就知道九哥看我們兄弟倆不順眼!」
媽呀,這兩個弟弟是哪兒來的祖宗,一盤拔絲地瓜也能搞得像被抄家滅族似的哀哀痛哭,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印箏看印祿實在哭得不象話,滿臉的眼淚,一根手指比著印唐,接著又比著他,一副跟他的仇恨比天還高、比海還深,印箏是敢對比他大的橫,然而對著比他小的還哭得一臉我很委屈、我很痛苦、我不想活了的小孩,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給你,也給你,都給你們。」看碗里成堆的拔絲地瓜,他急忙撥給了印瑜、印祿。
小孩子也真的很好哄,看到拔絲地瓜入了碗底,印祿漸漸止了哭聲,「十四哥不是壞人,給了我這麼多。」
他軟軟的女乃音一叫十四哥,印箏身子酥了一大半,雖然大家都是皇子,但是由不同的宮妃養大,宮妃間彼此爭寵,連帶的幾個皇子也沒那麼熟識,但他忽然覺得小十六真可愛。
又想到自己剛才為了拔絲地瓜就要發怒,跟幼稚的小十六也是差不多的德性,差點羞死他,小十六年紀小還可艾薩克潑,自己怎能撒潑,這樣一想,他將碗底最後一塊給了印祥。
印祥再度受寵若驚,十四可是有親娘德妃罩著的,在宮里素來橫著走,跟自己這種沒親娘不受重視的皇子可不一樣,他驚訝的連連道謝。
這讓印箏覺得這個十三哥也太慘了,怎麼吃塊拔絲地瓜眼里滿是感動,宮人一定侍候得很差,才會讓他這麼沒見識。以後自己還是罩著他點吧,親哥老四也可以分一點給他,混得這麼慘的皇子他得有點義氣的幫他。
這邊正在自我反省,那頭印唐被印瑜、印祿這兩個祖宗給哭怕了,又叫掌櫃上了一盤特大盤的拔絲地瓜,不是喜歡吃嗎?就給你們吃得爽、吃到開心,吃到吐為止。
印祿眼楮發亮,明明碗里一堆,但他看著盤里的猛流口水,對著印唐這遲來的歉意,決定要大度的原諒壞壞的九哥,「九哥也是個好人啊!謝謝九哥。」
听他女乃聲女乃氣的道謝,印唐一臉莫可奈何,「我在你眼里就是壞的嗎?」
印祿很認真的點頭,「壞,很壞,把我跟十五的車給搬走,還壞壞的拿我們的游戲,又沒做好事,被父皇罰跪在乾坤殿外——」
娘的,早知道他就不該問這位大爺,打又打不得,罵又怕他哭,印唐掩住臉,生無可戀道︰「夠了夠了,算我問錯人了,我們吃菜吧。」
其余幾個兄弟見慣了橫行霸道、一言不合就嘲諷人的印唐,哪兒見過這麼弱的他,竟被小十六欺成這樣,幾個人面面相望,全都噗哧笑出來,這一笑越發大聲,成了哄堂大笑。印唐抱住頭,他這個九爺不用在外頭混了,今天真是丟死人了!
幾個兄弟反倒善意的夾菜拍肩,想不到這個素來心黑手黑的老九也是個妙人。以前看他全身都是毛病,現今拿了他的好處,發現他是個直爽仗義的好兄弟不說,連個小弟弟都能欺到他頭上去,想必心性也是好的。
大伙推杯換盞,雖然只是以茶代酒,席間卻是難得沒有勾心斗角的熱鬧。
到宴席散了後,印唐還是不知曉為何這麼多兄弟過來,他平日人緣有這麼好嗎?老十不知道,老八腦子好,總知道吧?
他攔住了印嗣,低聲虛心求教道︰「八哥,你瞧這麼多人來,到底是為什麼?」
印嗣倒是訝異了,他想笑,臉上卻有點勉強,只怕連太子本人設宴都沒辦法讓兄弟都來,就算來了也沒辦法讓大家如此放得開,言語間竟有些真情真意、言笑晏晏,這老九竟能讓眾多立場不同的兄弟都對他有好感,究竟是現在開了竅,還是以前藏得太深!
「九弟說笑了,就你那游戲樓一位難求,又給各家佷子及年幼弟弟們都送了一張終身可用的貴人卡,那些佷子莫不感激涕零,兄嫂與各個兄弟承你的情,當然都來跟你喝杯水酒,我說老九你真是大手筆,那麼多貴人卡你就散了出去,這一手倒是比四處做人情的好。」印唐乍听這話沒什麼毛病,但總覺得里頭醋味酸味滿天飛,感覺八哥似乎在說他拿這游戲樓的貴人卡賣人情,而且這筆生意做得好,以後這些兄弟全欠他人情了。
他瞄向哥舒蓮花,這個敗家娘們,竟然拿著他的游戲樓大送卡片,他等會就要把她臭罵一頓!
送走了印嗣,他就開始興師問罪,「你竟拿著我的銀錢做人情,游戲樓是砸了我的銀子建的,你竟送了那麼多貴人卡,你也太過分了吧。」
哥舒蓮花沒說話,印真就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太子叫上所有兄弟參宴,兄弟們還不一定個個都會到呢,你這場盛宴讓有異心的人吃醋萬分,結果你自己得了好處倒來怪讓你得了好處的人,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腦袋不行了。」
對哦,這死老四還沒走!
印唐當場要發怒,印峨卻在一邊哀怨的點頭道︰「連我上個月生辰都只來了幾個兄弟而已,九哥,說你今日是兄弟里人緣最好的,還真沒人敢跟你比啊。」
印唐一听,這好像是真的,忍不住沾沾自喜,看哥舒蓮花又順眼了許多,把她拉了過來,倒了一盤的拔絲地瓜給她。
「這甜滋滋的,娘們喜歡,你多吃點。」
哥舒蓮花猛翻白眼,這家伙有病吧,或是眼色很差,她從頭到尾都沒夾過這道菜的。
「九爺剛被關出來,這地瓜好吃,我借花獻佛,你多吃點。」
轉眼間,印唐的碗里就被她倒滿了拔絲地瓜,一句「我又不喜歡吃甜的」到了嘴邊正要噴了出來,見哥舒蓮花巧笑倩兮的看著他,那彎彎的含笑眉毛,水汪汪的翦水秋瞳,印唐像被附身似的夾了一塊含進嘴里,咬了一口。
娘呀,甜死人了!這種膩死人的東西老子怎麼吃得下去!
「多吃點啊,九爺,嘴里甜甜的,心也甜甜的,運氣也會轉好的。」不是說自己不喜歡吃甜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否則就會得報應。
印唐不由自主的吞下去,明明甜得膩死人,他竟然又夾了一塊往嘴里放,他可以看出每放一塊在嘴里,哥舒蓮花眼里的笑意就更濃了,他娘的,這小妮子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嘲諷、真古靈精怪,也真是好看。
「嗤。」印真在一旁又笑了。
印峨再度抖了一下,怎感覺四哥像在看戲啊!但他往素來討厭吃甜的九哥看去,九哥塞得滿嘴的拔絲地瓜,一臉痛苦,但是手又沒停,這、這是什麼奇怪的毛病?被父皇禁足三天就變這樣嗎?他又抖了一下,怎麼連九哥也變得好怪啊?
蹬蹬蹬的幾聲,外頭又傳來腳步聲,駔後出現在雅間門口的人讓所有還沒走的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剛剛離開的印嗣在大門口見到此人後,都大驚失色的陪在一旁重新上樓來。
「梁公公!」
元熙帝身邊最重要的大太監梁得寶,他年紀大又位高權重,一般宮外的跑腿事兒都是他底下的徒子徒孫干的,在宮外見到他的機會微乎其微。
梁得寶向諸位皇子見禮,皇子們哪敢受他的禮,微微避過,這人可是父皇身邊最得用的人,又是從年輕陪到老的交情,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
「老奴今日來是皇上有令,想請哥舒姑娘進御書房一敘。」
哥舒蓮花不知何事,卻見幾個皇子表情奇特,然後梁得寶滿臉笑容的把自己給接走了。印峨小聲問道︰「我有無听錯?是御書房?不是後宮嗎?父皇莫非想要納新的妃子?哦哦哦,不會吧,九哥,你趕緊進宮說你要娶她,要不然被父皇——」
「胡說八道些什麼!」
印唐狠瞪他一眼,印峨搗住嘴巴,一副我說錯話了。
印真沉吟不語,印嗣則是意味深長的望向兩人離去之處。
御書房是商議政事之處,素來只有重臣才能進去,若要獎賞這個小姑娘,怎會讓梁得寶親自帶人去御書房?但光叫梁得寶來請哥舒蓮花就是件奇事了。
父皇若要納妃,又怎會選上御書房這地方,況且父皇近來也頗清心寡欲,斷不可能是為了,越想越是一團亂麻,眾人皆更混亂了。
哥舒蓮花是頭一次進到御書房,高大的書櫃排滿了書籍直至天花板,分門別類,一進入時看見滿牆的書壓迫而來,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
元熙帝坐在上首,對她和藹笑道︰「過來,小姑娘。」
哥舒蓮花對他行了一禮才緩緩走近,走近時才發現另一側的暗處坐了一個很高大的男子,不過男人的發色、膚色皆與這里的人不同,然後他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長串問候語。
哥舒蓮花想也沒想的回了幾句簡單的英文,對方眼楮瞬間瞪大,藍色的眼瞳變得更明顯,臉上寫滿了驚喜,又是嘰哩咕嚕的講了一長串。
發現元熙帝眼珠子直盯著她,哥舒蓮花心里叫苦,她干麼主動用英文回答啊!但已露餡也無他法了,沒想到這出連續劇連康熙帝很好學,將西學引進國內,甚至還讓好幾位外國人當官的事情都照搬不誤。
她轉頭對著那位中年外國男子說了更多話,問他從哪里來,他的家鄉在哪里,如何遠渡重洋過來?
名為南請仁的外國人大喜過望,他揮舞著雙手,哥舒蓮花從他的回答中明白,他大概是從歐洲那里過來的,原本是為了到荒寂之地傳教,經歷幾番波折到了此地後漸漸融入了這里的生活。
南請仁轉向了元熙帝,用著生硬的中文笑道︰「皇上鴻福,此女確實將我們的語言講得很好。」
等到這人下去後,元熙帝沉靜的喝著茶,哥舒蓮花倒是坐立難安了,等看到梁得寶將她藏在幸運餅干里的紙條遞上來,想起她在上面無意中寫了餅干的英文,終于知道這次入宮是為了什麼。
「你如何懂得夷文?」
哥舒蓮花吞了口口水,全都推到了當時被拘于別莊時學的,當然也得說有一個奇怪的人教了她夷文。
元熙帝片刻後才道︰「你說的人明明才高八斗,為何不肯出來為國為民辦事?」
哥舒蓮花回答道︰「臣女認為師傅喜好自由的性子,難以入朝。」
元熙帝默不作聲,隨即又讓梁得寶拿了張畫像給她看,「你說的師傅,是不是這人?」
一看畫像,哥舒蓮花霎時頭暈眼花、心跳加速、眼皮子飛快的顫了幾顫,紙上畫的就是自己假扮的算命師,她在是與不是之間沉吟了半晌,最終她想這個她扮的人現在已消失,承認也無傷大雅,于是她用力點了個頭。
「听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澤披四野,下凡渡人。」
這下凡渡人四個字听得哥舒蓮花又是眼皮子一跳,這種時代誰敢妖言惑眾?朝廷最怕的就是妖異之說,蠱惑無知百姓們起來作亂。
她額冒冷汗道︰「絕無此事,師傅說人與人之間因為各有立場,自然也會各有糾紛,若能用他人的立場來看同一件事,也許人世間就會少了許多的誤會與痛苦,他說這叫同理心,因此他只是在算命的時候用別種方式,讓旁人能仔細思考是否有更好的方法處理眼前的難題。」
事實正如哥舒蓮花所言,民間將這個算命師說得玄之又玄,若是細查他的事跡,就會發現其實是外人的夸大。
元熙帝去了大半疑心,「也是,我看他所算之命,大部分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繁瑣之事,不值一提。」
「正是如此。」
解了一樁心事,元熙帝又問道︰「我看你夷文學得不錯啊。」
哥舒蓮花苦笑,從小學到大能不好嗎?她還去國外游學過呢。
「是,師傅也說我頗有這方面的長才,不過其余的都不行。」
听她自謙,元熙帝笑了起來,「你師傅錯了,我听說你的游戲樓一位難求,朕的孫子可是哭著喊著想要貴人卡。」
這個哥舒蓮花可不敢居功了,她漲紅臉道︰「不瞞皇上說,我只有出主意,這游戲樓的商事全由臣女的一位閨中密友掌持,她有將賬本看過一次就能捉到其中錯漏的天分,她的弟弟更是對數字有著極高的天賦。」
「哦,竟有這樣的奇女子!」
元熙帝依然面帶笑容,沒多久,霍月娥就被小太監們帶進皇宮的一處小屋,拿了一本帳本給她,要她找出其中錯漏之處。
霍月娥雖是算賬能手,但是越算越是心驚,賬本間的錯漏已經是天文數字,而且明顯這只是其中一本賬本,直到她算好了才被放出宮外。
元熙帝找霍月娥原因無他,他總要找個第三者重新算過賬,以免戶部有人與太子勾結,所以要霍月娥重算其中一本,見與戶部所算相符,才讓她回去。
于是當夜,太子被元熙帝怒斥無法無天、藏奸于心。
而哥舒蓮花渾然無知的步出宮外時,印唐跟印峨跳了出來,得知她竟然會夷文,印峨滿臉的崇敬,印唐也是一臉驚訝,兩人送她回家,卻不知有更大的風波在後頭醞釀。
太子回到太子府時臉色青白,青筋一跳一跳的在太陽穴鼓動,他將書房砸得亂七八糟,罵道︰「賬本不是改過嗎?那些改賬本的蠢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們這群混賬,害父皇指著本宮的鼻子臭罵!」
他一腳踹出,把身旁侍候的人給踹得吐血,眾人連忙跪地求饒道︰「太子息怒,是吾等不察。」
「息怒?父皇要我交出虧空銀子,銀子是平白無故生出來、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你們給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補足這個虧空?」
張玉也被踢了一腳,就踢在肩上,他忍著痛道︰「太子,听說九爺最會賺錢,不如……」
「他賺的銀全都給了老八,要不然老八為何能夠處處與人為善,博了一個賢字?這個賢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子砸出來的,老九自己卻緊巴巴的過,你看他為何沒女人?就是銀錢不夠,還能玩什麼女人,當我不知他是個窮鬼嗎?整日不是接濟老八要不就是接濟老十,除了這兩個人,誰能拿到他的銀錢?」
張玉又被憤恨的踢了一腳,他繼續忍痛獻計道︰「太子可知近來京城最紅的游戲樓?雖是歸于九爺底下,但是執掌此店的人是個女子,名叫哥舒蓮花。」
「那又如何?」
「听聞九爺只是付了裝修店面的銀錢,其實里頭的巧妙設計全都是哥舒蓮花所思所想,游戲樓日進斗金,已在世家圈里揚名,人人以去過為榮……」
「等等,這個哥舒蓮花的名字我似有听過,父皇似乎十分賞識她,听說她還會夷文……」太子想了好一會終于記起來。
「是。」
「有才到讓父皇賞識,她還破例進了御書房,听說父皇賞了她幾本夷書,平日父皇對那些夷書那麼寶貝,說賞就賞了,這女子在父皇心里不一般啊!」
「是,而且她跟一眾皇子都有些交情,皇子們都得了她的游戲樓貴人卡,她以九爺的名義送出,九爺設宴時,不少皇子都過去慶賀,全都是她的手段。」
「呸,老九那個孤寡德性,又豈會大方?這個哥舒蓮花倒是個明白人,又能討好父皇,若是她肯幫我向父皇美言幾句——」
張玉加了話,「她頗得諸位皇子歡心,與眾皇子也都有些交情,一些皇子妃與皇孫更是對她十分親近,這女子可說人緣極佳,對太子殿下而言應是大有幫助。」
太子笑了笑,滿臉的怒色漸漸消退,終于帶了幾分笑意,「我側妃之位已滿,她身分也不夠,不如就叫她當本宮的侍妾吧。」
「如此盛寵,也算哥舒家的福氣了。」見太子怒氣消退,幾個人挺起腰身,說起話來就更巴結了。
太子高傲的點頭,此女不過是個小官之女,能做他的侍妾,也算祖上庇蔭。
「听說她與九爺交情匪淺,這事得秘密辦理。」九皇子雖未封王,但總是皇子,他個性又不是太好,得防著他。
「應該不是老九穿過的破鞋吧?」太子眼一瞪,嫌棄道。
張玉回稟,「九爺據說不近,兩人倒是清楚干淨,而且她掌著游戲樓的錢袋子。」
「那倒是,老九以前就不解風情,宜妃不知賞了多少美女給他,他還鬧將起來,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此女的游戲樓真的如此賺錢?」
「收入絕對不凡。」在此刻缺銀子的時候,就算是雙破鞋,那也是搖得出大把銀子的破鞋。
「就給頂小轎將她立刻從後門抬進來,听說她還是個小美人兒,風聲先不要傳出去,否則老九豈會放過這塊嘴邊肉?將她秘密帶入太子府,其余的,不必本宮多說吧。」
「謹遵太子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