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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娶我好嗎? 第七章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閻焰坐在與總部聯線的電腦熒幕前,看螢幕上出現的字幕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

撤銷任務?!為什麼要撤銷任務?他要的黑風首腦的一些資料總部還沒輸給他,就要他撤銷任務?他們可知道為了這任務他曾下過多少功夫去收集資料?雖然收獲不大,但……對于這椿任務他真的很用心!

不為別的,只因它有關黑風組織的首腦。

閻焰在熒幕上打出心中的不滿和想說的話,組織給他的答復仍是堅決取消此回任務。

一氣之下,閻焰關了機。

「夠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撤銷了我的任務?這哪能教人心服?」

「老哥,」閻鏡觀探出個頭,然後大方地走進來。「其實你也用不著那麼生氣的嘛!組織會撤銷你的任務一定有他的考量,是不?」

這丫頭,她八成方才又用了她那能感應過去的超能力去感應前不久發生的事,要不然她怎麼知道他正為組織撤銷他調查黑風頭子的事而生氣?

閻焰看了她一眼,苦笑地一搖頭,「我是可以不那麼生氣的。」他這個人沒別的好處,不過,平衡自己的能力可是一等一。他將旋轉椅往後一挪,長腿往桌上擱,姿勢優美而舒適。「看來往後的日子我可以閑一閑了。」

他時候那麼好說話了?閻鏡觀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頭頭」之所以會撤銷他的任務,那是因為那任務根本不是任務,而只是一個使他必須去注意到戴舫宸,繼而將他們「送作堆」的噱頭而已。

既然這噱頭已經沒有了價值、也失去了存在的必要,那「任務」自然是該撤銷嘍!不撤銷難不成還等「東窗事發」?那時「頭頭」的臉上只怕掛不住。他的老臉掛不住也就算了,屆時波及、連累的人可不在少數,最最重要的是,她這幕後的大黑手一定也會被供出來。

唉,為了設計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去談一場戀愛還得如此勞師動眾,真是……

「真的放棄了這次的任務了?」閻鏡觀仍是不太放心地問了一次,她老哥絕不是個簡單人物,對于他,她是該小心。

「總部都發出撤銷令了,我還能怎樣?算了,靜待下一個任務吧,也許更令我有興趣也未必。」

看他挺認命的,這她就放心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喂,老哥……你這幾天心情較好些了,是不是和舫宸姐死灰復燃有關?」

「別說得那麼難听好不好。」夠了,這小妮子。

「好吧,那叫破鏡重圓好了。」

「閻鏡觀……」他這妹妹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啥叫破鏡重圓?

「好!這都不是重點。我想問的是,她的傷口好些了沒有?要不是我這幾天也在感冒中,不想傳染給她,我一定會去看她的。」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實際上,她的傷口已經好多了,再一兩個星期後大概就能痊愈。」有他這名醫照顧她,不好得快都挺難的。

最近兩人又回到以前那甜密愉快地關系了,希望日子就這樣在那樣的狀況下無限期延長,他真是怕了前些日子分手時的生活。

「除了她的事之外……哥……最近常有個女孩子打電話找你哦!自稱張詠倩,我記得這女孩好像就是有天晚上你救回來的那女孩的名字嘛!」她的記憶力一向是過耳不忘的。「嗯……她常常找你……有問題哦!」

「還能有啥問題?」他失笑,「你不會和你舫宸姐一樣認為我和她有什麼吧?」

「我是不至于會如此想啦!」對于自己哥哥的脾氣閻鏡觀清楚得很,他是有了對象之後會專心一致的人,更何況戴舫宸各方面都是上上人選,他沒有理由不愛她的。「記不記得我上一回幫你算撲克牌的事?」

「你算出我有桃花運和桃花劫?桃花劫?是指死在女人手上嗎?」閻焰大笑了起來,「拜托,你以為真的有女人有能力要了我的命?要是真的有如此‘才色兼具」的女子,那我也只有認了。」

「是不會有女人會要了你的命,只是讓你‘栽’了而已。打個比方吧,例如你和舫宸姐之間還有另一個女孩子喜歡你,想盡辦法拆散你們,以達自己的私欲,這也算是桃花劫的一種啊!」

「是,你是閻半仙!」天!十二歲的小女生,連他這近三十的大男生都未必信的東西,她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掰了這麼多,還一副很專家的樣子。

「所以嘍,我覺得你得要防著那個叫張詠倩的女人一點,她有可以就是你的桃花劫哦!」

她的話倒像是提醒了張詠倩什麼似的。他知道張詠倩是對他頗有好感的,只是……還不到為此介入他和戴舫宸之間吧!

對一個只見過數面的男子動情?嗯……是不是有些離譜?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不也第一次見到曲宓就動了心,不也是第一次挨了舫宸一巴掌就將他給打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說,感情這事兒是挺難說的,也沒法料得準的。

而且,他對于張詠倩這女孩也不是挺了解的,她的有些行逕更是令他不明白。例如上回的「偷情冤枉記」,她明明是可以數句話就消彌一場「悲劇」的,小姐她偏偏裝聾又作啞的站在一旁看好戲,害得他被戴舫宸誤以為和「曲宓」有染,想到那件事,他此時心里還有氣。

她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雖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到底有根針可尋,張詠倩的「恩將仇報」根本是沒道理的,莫非……只因他救過她之後,她就戀慕上他,不惜破壞他原本的感情?不會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張詠倩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麼小鏡觀口中的桃花劫……他是不怎麼相信撲克牌算命那一套的,只是偶爾是否該寧可信其有?

「老哥,你在想什麼?」瞧他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你在考慮是否該听信我的話,是嗎?」

往她頭上一拍,「聰明的小孩。」他起身站了起來。「也許……我是該對一些人小心一些的。」他愛戴舫宸這已是他自己都否認不了,也不想否認的事實,為了讓彼此的感情在穩定中發展,他是該防著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我就說嘛!你是早該相信我的。」閻鏡觀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到哥哥听從她的話,開心得不得了。

???

累了一整天,現在舫宸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回去洗個消除疲勞的熱水澡。

晚上七點還有個約會呢!一想到閻焰,她疲憊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不知道他今天一整天在忙些什麼,是否有想她?一思及此,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出了電梯,踩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停車場。跑她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令她一看就不覺火冒三丈的男人——艾力克。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戴舫宸視若無睹的直向自己的座車走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倒是挺有膽識的,自己做出了那樣令人巴不得對其碎尸萬段的事之後,居然還有臉敢出現在面前,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臉皮。

「舫宸,」艾力克仍是開口叫了她。他今天是來道歉的,只要戴舫宸肯原諒他……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喲——原來是歐爵總裁,不知何事使您大駕光臨?」戴舫宸故意挖苦地說。

「你……不要這樣,今天我來的目的是向你道歉的。我……我是叫那群人想給閻焰那小……呢……」他原本想說「小子」,但是見戴舫宸秀眉微蹙,因此才沒叫出來。「給他一點教訓,萬萬沒想到……沒想到會……」

「會教訓到我身上來,是吧??她冷笑了一聲。「艾力克,你的‘一點兒’教訓未免陣容太浩大了吧!十幾個大漢打一個,那叫‘一點兒’教訓?哪天我閻焰請十幾個人給你‘一點兒’教訓,看看你有何感想!」那天那群人找麻煩的對象要不是閻焰而是尋常男子,難保不會鬧出人命。

說到這個,她實在對于風雲組織愈來愈好奇了,是什麼樣的組織能培植出這樣的智勇人才?怪不得有人會說出自風雲的都是「超級殺手」。

「舫宸,你方才的話是開玩笑吧?」像閻焰那樣的家伙一個他就吃不消了,若真來了十幾個,他還有命活嗎?听那群他請來的飯桶說,閻焰的身手真不是蓋的,經過訓練地超級殺手都未必有他的身手。

「他當然不會像你那樣卑鄙,如果真的找你算帳,你以為現在你還有機會站在我面前說話?」

這樣就好,艾力克松了一口氣。

「你今天來就只是要告訴我這些話?」和他說話戴舫宸一臉不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還有事得先走了。」為這種人浪費她寶貴的時間,沒有必要。

「等……等一下……」想了一下,他仍開了口。「舫宸……你和閻焰……又恢復了以前的關系了嗎?」她不是說過,她和閻焰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嗎?不會又復合了吧?

「拜你之賜,我們不但恢復了以前的情誼,甚至比以前更好!」她說這些話多少有挖苦地味道,但也不算是騙他,正因為這次她為了救閻焰而受傷,兩人才有機會感受到在彼此心中無人可取代的地位,不是嗎?

「你不是說過……你和他之間已經沒啥好說的了嗎?」他覺得戴舫宸終究是他此生不及的夢,他心中是如此想,但……仍有些不甘心。

戴舫宸淡淡地看他一眼,將座車的車打開坐了進來。「我是如此說過,但,那是過去事,怎能和此刻相提並論?此刻‘沒啥好說’的,應該是我們吧!」在關上車門前,她說,「如果可能,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艾力克痴痴地看著戴舫宸開著車子離開。他心中有氣憤、感慨和不甘等多種情緒,一時間茫茫然地,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奇怪了,像她那樣的女孩有什麼好?」

艾力克身後不知何時來了個秀雅的女子,她一開口著實嚇了失魂落魄的他一跳。

「你是誰?我的事情干你啥事?」這女孩啥時候來到他身後的?不會方才他和舫宸說的話全給她听見了吧?如此一想,艾力克不覺得有些惱怒。

「是跟我沒啥關系,只是我看不慣戴舫宸那自以為了不起,仿佛男人都得對她臣服的模樣罷了。」

「你……你知道舫宸?」艾力克訝異地看著眼前這位先前無過一面之緣的東方女子。「你到底是誰?」

「我叫張詠倩,一個留學英國的外國學生。」她知道對對方誠實能夠獲得較快地友誼。「我知道戴舫宸,也知道此刻會令她把你視為敝尸的男人叫閻焰。」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憑著直我,艾力克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東方女孩不會如同她外表一般單純。

「很簡單,我和你一樣,不喜歡看到戴舫宸和閻焰走在一塊。」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閻焰。

她一向不把男人看在眼里,男人對她而言只有生理上的需求和刺激。憑著傲人的外在條件,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女多如過江之鯽,但是,當閻焰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且出手相救使她免于受辱時,她知道自己要定了他!

傲人的儀表、傲人的這有世,閻焰真的稱得上完美的丈夫人選。和他相較,之前和她有過交往的男子都黯然失色了。

正當她計劃著如何讓閻焰愛上她時,一個令人感到厭煩的人物出現了,那個令閻焰神魂顛倒的女人——戴舫宸,只是……那又如何?畢竟她和閻焰僅僅只是情侶而已,只要閻焰未婚,任何人都仍是有希望的,是不?

「你不喜歡他們兩人走在一塊?為什麼?」頓了一下,艾力克問︰「你不會也是喜歡著閻焰吧?」

「是又怎麼樣?」張詠倩大方地承認,接著她拉回了主題。「今天你和戴舫宸的對話是我無意間听到的,這表示咱們也算是有緣,有緣人該互相幫助,是不是?」今天運氣算是挺不錯的,利用閑暇的機會到歐爾頓探視在里頭打工的同學,居然也能因此而听到艾力克和戴舫宸的對話。

唔……看來有了合作的人選了,艾力克是有充分的理由和她合作的,畢竟他們兩人此刻都有相同的難題——喜歡的人身旁有「他」和「她」。

「你要我幫你忙?」艾力克挑了下眉,「我不明白我能幫你什麼忙,就算能幫,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可沒興趣做。

「其實你也不是幫我的忙。」張詠倩一笑,「而是幫自己忙,你喜歡戴舫宸,而我心儀閻焰,光是這一點咱們就有互相幫忙的理由了。」

她果然是個頗有城府的女子。

「你要我幫什麼忙?說吧!」艾力克對她的提議開始有點動心。

「很簡單……」

???

晚上約莫八點左右閻焰才來到歐爾頓家。今晚原本和戴舫宸約定是七點的,但是家中臨時有事,因此他打了電話將約會時間往後挪。

來歐爾頓的途中經過了一家花店,他下車買了束玫瑰打算送她。

每回來到歐爾頓家很難不與對他有些看不順眼的威廉見面。這也怪不得威廉,畢竟他手上有了威廉的要把柄!不過,今天他來到歐爾頓家,發覺家里頭除了佣人之外,好像其他人全部不在家。

「其他人呢?都不在嗎?」當閻焰在客廳坐下,佣人遞來了熱紅茶時,他忍不住地問。他心想,不會連舫宸都不在吧?他和她約好八點左右見的。

「家里頭只剩小姐在家,其他人都參加宴會去了。」佣人知道閻焰和家中小姐的交情匪淺,因此答話十分親切。「小姐原本也該去參加的,因為閻先生而取消了,她此刻人在樓上,要我上樓去請她下來嗎?」

「不麻煩了,我上去找她。」他到歐爾頓家來,通常都是和老爺子打過照面後就直接上樓找戴舫宸的。

拿著玫瑰花來到了戴舫宸的臥室外頭,閻焰戀起手指叩門,然後直接旋轉門把走了進去。

臥房的門一推開是個小客廳,和客廳相通的才是臥房,兩者之間以白色幔布隔開。

當閻焰出現在小客廳時發覺通往臥房的幔布是垂著半邊的,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走進去時,里頭傳來了戴舫宸低低地詛咒聲。

「該死的……」她過了一會兒又說︰「怎麼老是擦不到?」

什麼擦不到?唔……她可能遇到了小麻煩需要幫忙吧!于是,閻焰便大方地掀開幔簾走了進去。

「需要我幫忙嗎?小姐……」他一走進去先是一愣,然後忙轉身。而在里頭月兌得一絲不掛拿著藥膏正努力把它上到背後傷口的戴舫宸,則在毫無預警之下尖叫了起來。

「啊……你……」她忙著將地上的浴巾往身上遮,「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知道你……」閻焰的臉倏地紅了起來,此刻他的模樣有些狼狽。「我以為你需要什麼幫忙,這才……」一想到方才那幕,真是……

戴舫宸將浴巾裹好之後,情緒也平息了些,她看著方才在驚慌之下掉落的藥,此刻正滾落在閻焰的腳邊,這可怎麼辦?

咬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輕輕地說︰「喂,我的藥滾到你的腳邊了,可不可以……請你拿給我。」頓了一下她又補充,「我……我現在身上已經有遮蔽物了。」想起方才那幕……還真挺難為情的。

閻焰沉默地撿起藥瓶轉身將它交給她,此時他臉上紅潮已褪去。「方才真的很抱歉。」想必她沒听到他叩門的聲音,要不,就不會發生這種窘狀了。「你慢慢上藥吧,我到外頭去……」

「呃……等一下……」她叫住了他,考慮了一下才開口。「我背後的藥老是涂不好,如果……如果不麻煩……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上個藥?」

看著她紅著臉的輕聲請求,閻焰似乎沒有說「不」的余地。

「我……我躺到床上去,這樣你會比較好涂藥。」

她躺到床上,臉部朝下正打算解開浴巾時給閻焰制止了。他將被覆蓋到她身上,這才伸手拉開浴巾,然後再將被單往下拉至腰際。

看著已呈淡淡地紅色的愈合傷口,閻焰不禁心疼地皺了皺眉。「這傷口復原地很好,只是以後痊愈之後可能要留下疤痕了。」他一邊說一邊將藥涂到傷口上。

「反正在背後,衣服一穿就看不到了。」這她倒不擔心。她閉上眼楮,用敏銳地神經去感覺他手指來回摩娑著肌膚的溫柔。「你……你們當醫生的都是如此溫柔的對待病患的?」她回頭看他,給他一個近似頑皮的笑容,有些嫉妒曾受過他溫柔相待的病患。

「病人受傷已經很可憐了,有哪個醫生是粗魯相待的?」他笑著說,手仍沾著藥將這經涂在傷口上。

老實說,當他手沾著藥初觸到戴舫宸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是紊亂地節奏,但是,閻焰的自制力一向是一等一,那紊亂的心跳和情緒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否則,此時他哪能氣定神閑的和她說話。

「好嫉妒能當你病人的那些人哦!」她自言自語地說。

「為什麼?」

「有那麼帥的醫生可以照顧自己啊!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笑著將被單執到胸口轉過身來。「喂,你讀醫學院時有沒有艷遇?听說護校學生都挺喜歡醫生的喲!」

閻焰笑了笑,沒多說。從他懂事之後,身後從不乏倒追的女生,念醫系時更是迷倒了一大堆所謂的校花、系花,只是圍在身旁的美女看多了,「視覺神經」也就遲鈍了,美女對他而言和一般人並沒有啥不同。

「我一向是個挺守本分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我一向清楚,事物以外的東西,我沒興趣多注意。」

「你在暗示我你對身旁圍繞的女子沒興趣?」這是一件令人听起來就開心地事,對不?不過……「以你的條件身旁沒有出現女友,別人不會以為你是……」

「同性戀?」他失笑。「有啊,的確有人這麼認識過,只是我清楚自己不是就好了,別人愛怎麼想,也由得他們了。」

「你方才說清楚自己在什麼時候做什麼,那麼,你覺得認識我之後你該做什麼呢?

閻焰看著她。「認為你之後忽然有想安定下來的沖動,以前的我是一個把自由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猶記得大學時候的座右銘「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可……現在卻只想不顧一切的去擁有你,哪怕會失去一些自由。」

「我值得你那麼做?」他的話令戴舫宸感動,這算是他愛的宣言嗎?此時看著閻焰的感覺,竟讓她有些許的迷炫。

「值得。」他十分肯定地說,看著戴舫宸臉上有著些許的猶豫,閻焰開口,「怎麼,至今仍不相信我?抑或對于自己沒信心?」

「也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對你……就是有些不放心。」愛上一個條件絕佳的男子,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我愛你,可是……」

「我明白。」他不願意看她為難的樣子,男女之間有很多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婚姻大事更是要雙方都在完全信任對方的情況下才允諾,愈是珍視一個人就愈不願見她為難、勉強自己。「我可以給你時間去好好考慮。」

「對不起……」

「怎麼會呢?」閻焰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給你時間考慮是考慮到事情的謹慎性,同時也表示我對自己深具信心。」他半開玩笑的緩和了一下子沉肅下來的氣氛。

「你是該有信心的。」

「是嗎?」他凝視著她,緩緩的傾子……

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最後來到了她如花瓣般的唇瓣。

閻焰的吻一向都是溫柔地近乎疼惜一般。他的吻就如同他愛她的心一般——謹慎、溫柔、完美。

對于這樣的一個男子,能擁有他的愛真的是件幸運的事!

對于他的求婚需要考慮嗎?也許……再想一想吧!讓這個自信的男人多等一下、給他一點小小的折磨,誰教他讓她等這天等得如此久?

???

「求婚?!」

威廉听到戴舫宸在下午茶時間,家族齊聚在一塊的機會宣布她地昨天答應了閻焰的求婚一事後,錯愕地不覺提高了音,他察覺失態的看了一眼歐爾頓老爺,這才又開口,「怎麼那麼快就答應了?太草率了吧!」

「怎麼會算草率?」戴舫宸不喜歡威廉的用辭。「我和閻焰相識也一段時間了,彼此的感覺都不錯。」

「不錯也只是不錯,那意味的是還有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什麼?」她今天告訴家族的人關于她接受了閻焰求婚一事旨在「告知」,不在需要別人的批評,就算是批評或反對也輪不到威廉說話。「外公,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歐爾頓老爺看了一眼戴舫宸開了口。「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婚姻大事可不比一般小事,錯了可以再重來,自己考慮看看,如果覺得決定一定不會後悔,那就作抉擇吧!」頓了一下,他又說︰「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相信這一次也一樣。」

「爺爺……」威廉忍不住又開口。「那肯特家的閻焰听說是個浪蕩子,我可不放心舫宸嫁給這種人!」他擺出一副十分關心戴舫宸的樣子。

「浪蕩子?」歐爾頓老爺看了眼威廉,只見他心虛地低下頭去。「听誰說的?浪蕩子能夠當成耶魯醫學博士?你也成為浪蕩子給我瞧瞧!」他冷哼了一聲,「多多把心思放在事業上,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物來往,誰說出身名門就人品高尚、行為光明來著?」說到這個,上一回歐爵家的艾力克三番兩次欺負到歐爾頓家的事,他還沒請他給個交代哩!

戴舫宸知道他指的是艾力克,這麼好的一個下午茶時間因為一個艾力克而弄砸了,實在太不劃算了,于是她開口打圓場,「外公,今天的紅茶是我上一回托人從印度帶回來的,味道挺不錯的,你喝喝看。」

歐爾頓老爺端起瓷杯啜了一口,「嗯……不錯!真的很不錯。」他贊美著,這時臉上才又有了笑容。「對了,閻焰向你求婚的事想必肯特伯爵應該知道了,兩家人啥時候聚聚,也該把文定日敲定吧?」

戴舫宸羞澀的一笑,「不急嘛!」

「怎麼不急?」歐爾頓老爺只是嘴上沒多提,他個人可是挺喜歡閻焰那小子的,要不,歐爾頓家小姐的閨房怎容得了他來去自如?熬到了今天,閻焰那小子總算想通知道要開口求婚,他既已開口,婚期怎能夠不急著把它訂下來呢?

「這種事總不好我提醒他吧。我想……這幾天他就會有所行動了。」

听到這樣的話,歐爾頓老爺才滿意的點了下頭。

下午茶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半才結束。待老爺子回書房,威廉仍坐在原位。他冷冷地看著仍優閑的吃著蛋糕的表妹。

「我覺得你聰明一世,胡涂一世。」

「因為我答應了閻焰的求婚?」威廉心中想的事並不難去猜,她一聳肩。「我一向自認眼光還過得去,因此。只要是我的‘眼光’告訴我‘不會錯’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你太自信。自信的人多的是自己害了自己的例子。」

這是個無聊的話題,戴舫宸有些不耐的撫了撫腿上的裙子,站了起來。「我待會兒還有些事情,不陪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威廉也跟著站了起來。「像你那樣沒有修養的女人,不知道艾力克是看上了你哪一點?」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她冷笑著,「勸他早些死心,他的世界我沒興趣懂,而我的世界也容不下他。」

「就算不是為了艾力克,我也不閻焰成為我的妹婿,他根本不夠格!」

「威廉……」戴舫宸眯著眼楮看他。「之前你因為艾力克而討厭他,這似乎是情有可原,但是……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後,你也知道我和艾力克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沒有理由再去討厭閻焰了,你討厭他,太沒道理。」

「我……」威廉心虛地別開臉。「總之……我的事情你不必管那麼多!」說著便一刻也沒有多留的離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覺的,她覺得威廉似乎有著什麼事情瞞著她而不肯說,而他所隱瞞不肯多說的事情閻焰可能知道。

他如此討厭閻焰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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