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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摩天輪 第九章

「喝啊、喝啊!紫芹親親,來,我們干杯,不醉不歸喲!」

公寓頂樓,雨璇腳步踉艙,狂灌葡萄酒,地上則已經滿是空的啤酒瓶。

安紫芹憂慮地抓住雨璇的手。「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掉一堆啤酒了,現在又把葡萄酒搬上來喝。雨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借酒澆愁,可是,空月復喝酒真的很傷身耶!不然,你先吃一點東西好不好?我做了一些小菜,還買了你喜歡吃的可麗餅,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嘛!」

紫芹忙著遞食物給雨璇,可惜雨璇看也不看一眼,拿起葡萄酒,豪邁地就著瓶口猛灌,醉意濃濃地望著腳下的燈火大喊︰「哈哈!你們看,原來台北也有一座鐵塔耶!好漂亮喔!瞧,東京鐵塔在閃閃發亮耶!哈哈哈,你們看,那座橋多像日本的彩虹大橋啊!好美喲……」

東京塔鐵、彩虹大橋、充滿歡笑的摩天輪……有一些美好的畫面在雨璇腦中飛逝而過,她拚命地喝酒,想要藉著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掉那些歡笑,忘掉那張輪廓深邃的男性臉龐。

紫芹難過地拉著游絲琪。「絲琪,你勸勸雨璇嘛!我知道她失戀了,可是,她真的喝太多了。」

「算了啦,讓她喝。」游絲琪沒好氣地回答。「反正,她總是需要一個管道來宣泄心情,一直憋著會發瘋的。樓下就是自家公寓,了不起喝掛了就把她抬到樓下,好好睡一大覺就沒事了。」

「可是……」紫芹很不忍。「怎麼會這樣呢?不久前,雨璇才興高采烈地跟著嚴墨維去日本玩,回台北後兩人更是陷入了熱戀,我們也跟嚴墨維吃過幾次飯,看得出來他不但風度翩翩,人品一流,對雨璇更是專情啊!現在,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絲琪白了雨璇一眼。「別理她,是那個笨丫頭自己想不開。曉盈不慎走失的事,嚴墨維不但沒有說過她一句,還一直安慰她,可那個笨蛋卻莫名其妙地搞自責,而且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她請長假不去幼稚園上班,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門,也不肯接嚴墨維的電話,連人家都親自登門造訪了,她也裝睡不肯見他。厚∼∼架子這麼大,我要是嚴墨維,早就火了,不甩她了!憑他那麼優秀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女人啊?」

紫芹替雨璇說話。「雨璇不是端架子,她是真的很自責。曉盈雖然找回來了,但她還是無法釋懷。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們父女?所以,只好把自己藏起來。」

眼看雨璇又咕嚕嚕地灌下紅酒,游絲琪實在看不過去了,一個箭步街到她面前,搶下酒瓶對她大吼︰「你還暍?暍死你吧!你這笨女人到底在ㄍㄥ什麼啊?曉盈走失又不是你的錯,嚴墨維也一直跟你強調這一點,還叫你下要自責了,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對,我是發神經……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大傻瓜!」雨璇醉醺醺地吼著。

「我好笨,連一個小孩都顧不好,害曉盈飽受驚嚇。我沒臉見他們,我巴不得變成泡沫一樣消失掉!」

盡管嚴墨維一再安慰她,強調那不是她的錯。但,雨璇就是無法原諒自己。她覺得自己不配照顧曉盈,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墨維?

在家躲了好幾天了,她不敢外出,也不肯接嚴墨維打來的電話,連他三番兩次登門造訪,她都躲在房間裝睡不肯出去。

她甚至把墨維送給她的定情項鏈,以宅配的方式送到他家還給他,並在盒子里附了一張小卡片,上面只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這三個字代表她的無限愧疚,她自覺有負墨維的信任,她差點讓曉盈變成失蹤兒童。

唉,她知道自己這樣避不見面的行為很糟糕,可她就是無法重建信心,她沒有自信可以再帶給他們父女幸福。

「酒給我,讓我喝個痛快……」雨璇又把酒瓶搶回來,大口地灌下,不管月復部傳來的不適,她只想大醉,喝醉了就可以忘掉很多事。

游絲琪火大了。「好!你要喝是不是?行,我陪你喝個夠!本姑娘的酒量也不會輸給你,要醉大家一起來醉!干杯!」

絲琪打開另一瓶紅酒,豪邁地踫撞雨璇的酒瓶,干脆地一飲而下。喝吧、喝吧!很多人心中都有說不出的苦,適時的發泄壓力是必要的。

紫芹覺得頭更痛了。「唉呀,絲琪你在做什麼啦?我是要你勸雨璇別再喝酒的耶,你怎麼跟她拚起酒來了呢?你明天還要上班耶,你們兩個都別再暍了啦!」

夜深了,稀稀疏疏的星子讓夜空顯得更加冷清,殘月躲在烏雲里,隱隱散發出幽微的光芒……

******

數日後,晚上十—點多。

早就超過下班時間了,不過,「向日葵幼稚園」的門口還傳來了交談聲。

新進的小幼班老師陳艾麗笑咪咪地道︰「學姊,真是謝謝你啊!你真好心,不僅留下來幫我制作成果展,還教我做教具,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我這個新手不知要忙到幾點呢!」

雨璇淡淡一笑。「沒有啦,反正我回家也沒事,教學成果展是我們幾個老師共同負責的,你的部分剛好我也很熟悉,再加上你又是我的後期學妹,我只是順手幫你做一點而已。」

陳艾麗松了一口氣。「幸好都做完了。學姊,那我們回家吧。對了,你要怎麼回去呢?」兩人走到門口,鎖上大門。

雨璇指著前方的機車,「我騎車來的,你呢?」說完,她低頭檢視一下手機。

「我搭捷運,前面就有個捷運站,路線剛好有經過我家,很方便。學姊,你這麼晚了騎車安全嗎?不如我幫你叫一輛計程車吧?」

雨璇笑著拒絕。「不用了,我騎車的路線都是大馬路,一路上都燈火通明,公寓的旁邊還有一問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安全無虞。倒是你,快去搭車吧,明天還要早點來上班呢!」

「好,我知道了,謝謝學姊。」陳艾麗忍不住開口問︰「學姊,你是不是在等什麼重要的電話啊?一整個晚上,我看你一直檢查著手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耽誤到你約會的時間了?」

「啊?」雨璇臉紅了。「不是,我才沒有在等什麼重要電話,我只是……只是剛好忘記戴手表出門,所以才會用手機看時間。哈哈,你別想太多啦!」她也知道這個亂拼的借口很爛,可一時之間她又找下出其他的說詞。

艾麗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學姊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雨璇笑著揮揮手,目送她步入捷運站入口。

艾麗的身影一消失,她臉上的笑容也垮了。好尷尬喔,原來自己一直偷偷檢查手機的動作都被艾麗察覺了,天啊,艾麗一定覺得她很好笑。

「我真遜!」懊惱地敲敲自己的頭,雨璇一臉落寞地望著手機,沒響,沒響。一整天了,它都沒響過。

其實手機是有響過,但,打電話來的都不是他。手機每響一次,她的心就往下落一寸,因為那些都不是他專屬的來電鈴聲。

恐懼感緩緩蔓延,難道……真被絲琪說中了?嚴墨維火大了?連續找了她好幾天,她都不理後,他終于生氣了,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卑躬屈膝地對待一個女人?

越想越難過,她的眉宇染上一抹哀愁。「對啊,他根本不必理我,憑他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懶得再哄我了,因為我既笨手笨腳、又粗心,還差點把曉盈給弄丟了。」

好難過,心髒似乎揪成了一團。雨璇鼻頭發酸,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液體凝聚在眼眶。不,不準哭!這里可是大馬路旁邊呢,她不許自己失態。

可是……心真的好酸、好苦澀。從昨天開始,嚴墨維就不再打電話給她了,以前常常傳的簡訊也瞬間消失。仿佛,他不曾在她的生命里出現過,那些甜蜜美妙的畫面也都不曾出現過。他的溫柔、他的深情,都只是她的幻想,他們根本不曾談過戀愛。

這幾天,她銷假上班後,看到了曉盈。小朋友一看到她就興奮地直撲上來,緊抱住她的大腿不肯放開,還甜甜地問著老師為何不再去她家?她奸想跟老師,還有把拔一起去逛夜市,她更想念老師為她說的床頭故事。

面對一臉純真的曉盈,雨璇只覺得百感交集。她真的好喜歡這個小孩,可她跟嚴墨維之間,恐怖是沒有緣分了……

不死心地又檢查了一次手機,甚至查詢它的音量設定。沒問題,它沒壞掉。那,他為何都不打電話來呢?

仿佛要回應她的渴求,手機「嗶」的一聲響了——有簡訊。

雨璇的心跳驟時加快,興奮地拿起手機按下躁作鍵閱讀,可螢幕上的文字卻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XX百貨恭喜您,參加百貨公司名車怞獎活動得到第一特獎!

「Shit!又是該死的詐騙集團,可惡透了!」她懊惱地刪除,XX百貨?真是見鬼了。她壓根兒沒去過那間百貨公司,更沒參加任何的怞獎活動,怎麼可能會中獎呢?

更嘔的是,簡訊的聲音居然會讓她這麼振奮!

「喔,我好沒用、我是笨蛋!我搞砸了一切,他果然不理我了……」雨璇好沮喪,她因為愧疚感而不敢接嚴墨維的來電,現在可好了,他火大了,再也不肯找她了。

嗚嗚∼∼她不想在外面哭的,可強忍多時的淚水還是俏悄滴落。她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陷入了重重的黑暗中,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如果現在他就出現在她面前,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撲入他的懷中,盡情訴說她的思念、她的愛意、她濃烈又無法割舍的真情。

可,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嚴墨維下要她了,不要這份感情了。

雨璇好想找個沒人的角落躲起來大哭,可這時,手機又響了。

不是嚴墨維的專屬來電鈴聲,她悶悶地瞥向螢幕——咦?是紫芹。

她趕緊接听。「紫芹,怎麼了?」

彼端傳出哭泣的聲音。「雨璇,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馬上過來?我剛跟朋友看完電影,可是,肚子突然間好痛。我的朋友有急事先走了,我痛到沒辦法走路……」

什麼引雨璇大驚。「你一個人嗎?你別怕,我立刻過去陪你!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美麗華百貨的五樓,這邊有休憩區,可以讓我坐著休息,但我好怕,我不敢一個人去醫院……’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不過,可能要半個小時,你可以等嗎?」

‘可以……’紫芹的聲音好虛弱。

「我盡量趕,你如果撐不下去,趕快請一旁的服務人員陪你去醫院!」

說完,雨璇匆匆收線,趕緊攔計程車,吩咐司機直奔內湖的美麗華百貨公司。

「司機先生,我趕時間,麻煩你開快一點兒!」

一路上,雨璇都憂心仲仲,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不是塞車時段,但由她所在的位置趕到內湖,還是需要半個小時,她心里好急。紫芹的個性溫柔體貼,倘若不是遇到緊急狀況,她絕不會打這種電話來求救的。

真糟,絲琪昨天到香港出差了,要明天才會回國,否則,她就可以聯絡絲琪一起趕過去︰心底也比較不會這麼恐懼了。

雨璇拚命祈禱紫芹不要出事,半個小時後,計程車終于抵達目的地。

她付了車資後,連忙沖入百貨公司,直奔五樓。由于百貨部已經打烊了,只剩下頂樓的摩天輪,還有一些看電影的群眾,因此感覺有些冷清。

雨璇邊跑邊看表,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紫芹呢?紫芹在哪兒?

暈黃的燈光下,雨璇終于看到坐在休憩區的椅子上的紫芹,她連忙奔過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事吧?能走路嗎?我馬上陪你去醫院!」

夜色下,紫芹的臉色有些怪異,眼神也不敢直視她,只是低聲道︰「我還好,不過,我有個東西放在旋轉木馬那邊忘了拿,你可以先陪我去拿嗎?」

旋轉木馬?「喔,好啊,來,我扶你走上去。」

由她們所在的露天休憩區到旋轉木馬,還要爬一層樓梯,雨璇攙扶著紫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爬到最後一個台階後,原本「虛弱無力」的紫芹突然把她往前一推,大聲笑著。「雨璇,快看前面!」

霎時,原本在午夜十二點打佯的摩天輪又重新亮了起來,絢麗奪目的霓虹燈光秀在夜空中綻放出萬千光芒,璀璨的光芒讓雨璇眯起雙眼。有一瞬間,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以為正置身于夢中。

紫芹笑咪咪地推著她。「快往前定啊!」

這時,另一個聲音也由背後傳來,游絲琪笑著說︰「感動吧?蘇雨璇,這可是我們跟嚴墨維精心策劃的喲!呵呵呵,你一定要好好地答謝我,別忘了我的大恩大德啊!」

雨璇被推著往前走,眼眶的淚水也一滴滴掉下來。她看到了,美麗奪目的摩天輪下,站著兩個她最心愛的人——高大俊挺、英氣逼人的嚴墨維,還有可愛的曉盈。他們父女倆身上都穿著一樣的白T恤,就是他們三人各自擁有一件的、印著三人照片的迪士尼T恤。

雨璇又哭又笑,轉身瞪著紫芹和游絲琪。「討厭,你們兩個居然設計我!一個騙我說肚子痛,絲琪你更可惡,還騙我說你要到香港去出差,你……你給我記住!」

兩個女孩還是一見面就抬杠,越吵感情越好。

紫芹和絲琪都哈哈大笑。「不騙你,你這個傻瓜怎麼會來這里?快往前走啊,白馬王子就在前方等你呢!」

墨維……

雨璇凝望著他,兩人的視線緊緊糾纏,濃烈的情愁與思念互相傳遞著。喔∼∼

她真的只有幾天沒看到他嗎?感覺上,仿佛經歷了一輩子那麼長。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微笑,都讓她心暖又心痛。她好愛他,愛到無可自拔。

曉盈笑容滿面地胞過來,撲入雨璇的懷里,甜甜地問道︰「老師,把拔要我問你,我可不可以幫你戴上一樣東西?」

「什麼?」

「就是項鏈啊!」曉盈的笑容更加燦爛,攤開掌心,手掌內是一條十字架項鏈,就是被雨璇以宅配退回給嚴墨維的項鏈。

雨璇好不容易克制的淚水又滾滾墜下,她抱住曉盈,哽咽地說道︰「可以,當然可以……謝謝你……」

曉盈笑咪咪地幫雨璇戴上項鏈後,嚴墨維來到她們身邊,一手牽住一個,笑得開懷。「我特地商請館方人員,在他們打烊後,讓我包下整座摩天輪。愛哭的蘇老師,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搭乘嗎?」

摩天輪的服務人員笑嘻嘻地打開其中一個車廂,雨璇赫然發現——天啊,整個車廂內全部塞滿了她最喜歡的紫色郁金香,還有心形的氣球!淡淡的花香飄蕩著,為美妙的夜晚揭開了序幕。

「我……」雨璇低頭看著曉盈,又望向嚴墨維,幾乎快哭成淚人兒了。「我、我以為你生氣了,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前一秒,她還在黑暗的地獄,但承天垂憐,她終于找回心愛的男人,她又回到了天堂。

墨維溫柔地微笑,寵溺地模模她的秀發。「我是不想理你,因為你在亂鑽牛角尖,你在作繭自縛。可是啊,我的心卻背叛了我的理智,我的心髒想你、身體也想你,而且想到發燙。璇,你知道嗎?我想要的,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不是聖人。曉盈未來的母親可以有點迷糊,可以犯點小錯,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必須真心疼愛曉盈,也愛我。」

喔,她剛才听到了什麼?「妻子」?他說她是他未來的妻子?雨璇的心髒好像也搭上了摩天輪,體溫迅速飆高,快因幸福而昏倒了。

「又哭了。」嚴墨維笑著抱住她,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縴腰,讓兩具寂寞的身軀緊緊相貼,讓彼此的靈魂相依,讓心與心一起合奏出最美妙的樂章。

墨維一手摟著雨璇,一手牽起寶貝女兒步往車廂內,快樂地向紫芹和絲琪宣布道︰「兩位美女,請你們也一起搭乘吧!今晚的摩天輪是屬于我們的,沒有時間限制,愛玩多久就玩多久!」

「哇,太棒了!」紫芹和絲琪發出歡呼。「太贊了,我們居然可以獨佔摩天輪一整夜,可以盡情地飽覽台北的夜景耶!我的朋友一定會羨慕死了!快、快上去!這一定會是終生難忘的奇妙經驗!」

摩天輪啟動了,嚴墨維和雨璇十指緊扣地坐在一起,曉盈坐在把拔的腿上,興奮地一直尖叫。「哇,升得更高了!房子變得好小喔!汽車也像是火柴盒一樣小,好好玩喔∼∼」

隨著高度漸升,眼前的夜景也越來越亮麗繽紛,燈火輝煌奪目,車河絢麗迷人。一切都美得下可思議,腳下的每一盞燈火都像是一顆顆光芒萬丈的鑽石,照亮他們的眼,也照亮寂寞的心。

緊靠著墨維的胸膛,雨璇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東京。她好幸運,她在台場的摩天輪所許下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她可以永遠守著最心愛的男人,更棒的是,她還擁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寶貝女兒!

啊∼∼好完美,此生無憾了。

她主動在墨維臉頰上印下一吻,深情地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墨維也吻著她的芙頰,礙于寶貝女兒就坐在腿上,他只好先隱忍下摟住佳人狂吻的沖動。不過啊,呵呵,他不急,反正他們擁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

曉盈看看把拔,又看看老師,小臉笑得好甜。「你們在玩親親啊?我也要、我也要!曉盈也要很多很多的親親!」

嚴墨維和雨璇同時大笑。「好,我們親親你!小公主,準備好了嗎?我們保證會把你親到暈倒,讓你滿臉都是口水喔!哈哈哈∼∼」

三人緊抱在一起,嚴墨維親著女兒的左臉,雨璇親著她的右臉,三人又笑又鬧,還拿出手機自拍,留下一張張歡樂的畫面。

笑鬧中,雨璇看著腳下的繁華燈火。台北的夜景好美好美,每一座橋、每一條河流、每一盞燈,都閃爍著暖暖的祝福,仿佛正在祝福每一對真心相愛的有情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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