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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当 第十五章 一对宝

君小心离开山区,一路孤孤单单,甚是不习惯,倒想找个伴,想来想去,也只有金王玉这宝贝金蛋先生了,遂决定返回洛阳城,把他给找出来。

连赶三日,已抵金玉楼。震荡中,金玉楼仍屹立不摇,本已金碧辉煌的楼阁,映在满山黄红林叶中,阵风掠来,红叶幻金波,闪闪幻动,更形出色。

君小心不走大门,爬向场角狗洞,钻向金王玉书房,景物依旧,他很快找到倚水筑造的水榭。金王玉坐在书桌,手撑着下巴发呆。

君小心登时压低声音,装出酸秀才音调:“还不看书,发什么呆?”

金王玉并未吓一跳,抿抿嘴,扬扬头,叫道:“烦死了,每天念,我会被这些字给毒死!”“毒什么?敢顶嘴!”

君小心冲前,左右开弓,打得金王玉脑袋直缩,躲向桌底。没想到老师会发威,他急叫:“不敢了……”

君小心呵呵笑起:“我还以为你脸子多大,原来还是挨不了揍的!”

“君大侠?”金王玉听出声音,立即又钻出桌面,认清来人,欣喜难忍,又自抱怨:

“说什么三天?弄到后来,足足半年,不够意思!”

君小心笑道:“唉呀!当大侠当然忙了些,不过我可没把你忘了。”

“没忘了?你来过我家好几次,为何没来找我?”

君小心来时,金王玉都会找机会溜去偷瞧,又不敢打招呼,每以为君小心会想到他,谁知全是漠不关心地走了。

君小心干笑:“我忙大人的事,不方便来找你嘛!”“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所以我现在特地回来陪你啦!”“陪多久?”“要我多久有多久,我还要带你出去!”“真的?”金王玉表现一反往常,未再感到惧意,反而欣喜若狂。

君小心但觉有异:“你反常啦!好像当了老大,可以为所欲为了?”

金王玉窘笑,细声道:“我决定跟你出去打天下,待在家里,没有人会重视我,太让我受不了了,而且我爹也闭关了,他在练天王七式,说什么练不好不出关,我姐忙着照顾他.我没人管啦!”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嚣张!”

君小小心想金王天必定受了极乐仙子的威胁,不得不加紧练功,以能突破功力,也难为他了。如此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金王玉从桌底下拿出包袱,细声道:“咱们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君小心弄笑道:“你倒是有心人啊?”金王玉窘笑道;“用等你来嘛!不先收拾好,你恐怕又跑了。”“不会啦!现在是真的带你走,不过除了包袱,还要带些笔墨。”

“干什么?还要读书?“没那回事,反正用得者就是。”

金王玉只好听他的,抓起一把毛笔、砚台,塞往包袱,两人这才潜向狗洞,爬出了金玉楼。

见看外边风景.金王玉,心神为之一爽:“自由啦!太好了!”

君小心道:“好的还在后头,不过你得先易容一番,像个公子哥儿,哪是出来混的?”

在附近林,找个隐秘处,君小心准备替他易容。

金王玉甚是高兴:“你要把我弄成何模样?”“看你啦!崇拜哪位英雄?”“我最崇拜你了。”“我?呵呵!真会拍马屁,不过也挺顺耳的,但是你可没办法弄出我这种形状,你看我有双下巴、大眉毛,你有吗?”

“那……我要弄成何模样?”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忘了你外号金蛋先生,自是理头最出色了,呵呵!少林掌门也是大英雄,风广的狠喔!”

金王玉哭笑不得:“差太多了,我不想当和尚,换别的行不行?”

“好吧!我替你设计最新发型。”

当下君小心拿出利刀,割去金王玉头巾,头发四散,君小心已开始修修切切。他未剪过别人头发,自是技术不佳,修了左边,高右边,修了上边短下边,他却十分认真,下刀甚是小心,只见头发愈来愈短,他老是没法修好后脑勺,只好愈修愈高,不知不觉中已高过耳朵上方,和前额头发差不多长。君小心这才发现要糟,为时已过漫,干笑不已。

“英雄发型出现了,这是金蛋头,足以傲视天下!”

此时金王玉整个脑袋真若金蛋顶着一个锅盖,后脑勺全秃了!

金王玉见不着自己此时模样,瞧及君小心如此开心,以为甚是好看,含笑问道:

“很出色吗?”

“当然出色,天下独一无二!”“如此甚好,我就是喜欢与众不同。”“呵呵!那你是找对人啦!咱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扬长而去,遇有小溪,金王玉方自清洗。

边洗边赞赏君小心不但弄出独一无二的发型,洗起来更是方便。君小心直夸他是个识货的家伙。洗完头,两人避开洛阳城,直往襄阳行会。

不一日。襄阳城郊临溪亭前,挤满了人潮,他们手持纸张,哈喝不已,声震四野。

此亭落于田庄溪旁,本是不起眼,官道行人根本增得看一眼,现在却人山人海,马车、拖车、杂贝车,几乎把官道给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双目尽赤,喝吼着。“快!快!三号,拉!快拉!唉呀!又跑了!”“轮到我啦!快些,笨牛,没看见那地方最肥了,是你老家啊!”“谁说那块最肥,我的才肥,昨儿还拜过牛魔王呢!还不快点儿给俺下稀饭!”

喝声不止.情绪高昂。只见得君小心和金王玉大把汗水立在小亭前,那小亭已堆满箩筐,筐中装满银子,显然又在赌了。此次他们赌的不是选美,而是牛拉屎!这又如何赌法?还亏君小心想得出来。

原是地面划了十个方格,写上十个号码,置一头牛在里边,待它拉屎,落于何号码则押此号码者获胜。可押独赢,也可押一赔十。而大部分皆押独赢为多,难怪也得面红耳赤。

此使法.美其名为“香香乐”。

忽见那牛即将拉屎,尾巴一翘,站的正是六号位置。

群众一阵疯狂,押六号者大念阿弥陷怫,未押此号者,极尽喝声想震住它。

“快给我收起来,尾巴夹紧些,放三号,快!”

“七号三好.看到没有,只差一点点,快快移步,闪闪!不行了,不要下,不要,快忍住.啊……我去啦……”

哈喝声仍阻不了牛拉屎,全落于六号。

有人欢呼,有人斥骂,一时彩券满天飞。

君小心口中咬着笔,双手不停数银子,见若牛屎落地,大喝起来:“六号中奖,快来领奖!嘿嘿!足足有三箩筐,好几千斤吧?抽一成,扣五十斤好啦!”

金王玉马上拿秤,扣出五十斤,他也笑不合口。

有三人挤上来,激动得呼天叫地。

君小心见是三人,立即鼓掌:“好!有一套,三人独得,一人一箩筐,足足可买下半个襄阳城了,恭喜,恭喜!叫一声……”

那三人立即直极尖叫:“香香乐,有本事,尽管来!”最后还吼出牛叫声。

他们很快叫来牛车,将银子拖回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君小心高声道:“过场啦!赢的大开心,输的莫伤心,多押多赚,大押大赚,没押就没得赚,快来啊!翻本在此时,快押宝啊!”

方喊“过场”,立即有人出来清理场地,并把那头牛牵离,再换来另一头。

众人已忙着下注。

“那头牛是王家二伯的,我观察几天,它倒喜欢在中间下蛋,得押四、七……可是土地公说我今天没财运……真的会如此……”

那人不信邪,仍押了四、七两号。

很快,群众已买完彩票,君小心宣布开始下蛋。

放开牛只,众人又是拚命叫喝。

牛只惊吓,四处乱转,哪还顾得中间、头尾,转了许久,未见下蛋。

君小心叫道:“小声些,它不拉,你们赚什么?”

群众只好先沉住气,待牛只心情较为平静,尾巴揭起,有了迹象时再细尖喝叫。

方才押四、七那老头,眼看牛屎即将压向四号,不禁激动地叫道:“老粗加油啊!”

那牛只闻及有人叫“老粗”,正是它名字,甩头往那人瞧来,也甩过四号。

那人尖叫一声,晕倒了!

众人齐声尖叫,牛屎落地,叭的一声,正正中中压在五号和六号线上。

群众哗然。君小心傻愣了眼:“这怎么分?”

以前未有过,也未订下规则,现在可就难了。

有人喝道:“押中两号,两人平分好了。”

“不行,明明说独得,我六号较大堆,该我独得。”

方才六号叫中过奖,押的人只有他,他当然不肯平分。

押五号者也喝吼了:“谁说六号大堆,五号拔尖,该五号得奖!”

双方吵叱不休。金王玉暗自好笑:“没想到天下人也对牛屎这般有兴趣?”

君小心着笑:“待会儿更有兴趣呢!”果然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才要君小心主持公道。

君小心反问;“你们都认为自己的较大堆,一定要独得?”

押五号者认为六号只一人,让他分一把也不算多。有人说道:“我们不愿太食,分他一人也不差,但他若坚持,我们也不含糊。”

押六号者激动道:“少以多欺少,明明是六号占大部分,还想要我分给他们?天理安在?”

君小心笑道:“别动怒,大家高兴玩玩嘛!何必气成这模样?好吧!既然你们不相让,我可不愿落个以多数少。”

转向群众道:“该怪当初没说好,压线时如何处置,现在只好以独得方式处理,各位觉得如何?”有人说六号者太贪,却也没人反对。

君小心才又转向双方,含笑问道:“你们是要秤斤呢?还是装瓶?”

双方不解:“这有何差别?”君小心道:“谁知那牛吃了些什么?有的小而重,如麦米豆片,有的大而轻,如青草,秤起来不一定和装起来相同。”

有人叫嚣用秤的看得较情楚。君小心问向六号者,他已同意:“反正我多,用秤用装都一样,就秤它吧!”五号者也没意见。

君小心只好找来竹竿,双头绑上硬板,如天平般拉住中间,并把它平衡,问得双方满意,才算准确。

接下来该是分那堆彩头,君小心已把金王玉叫过来,瘪笑道:“行行皆有甘苦,乐了三天,也该受苦,不过这苦头很快就会过去的。”

金王玉捏了鼻头,也疼笑不已:“好吧!反正书中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忍着吧!”

君小心很快从衣袖抽出一条细线,笑道:“我要切蛋糕了,看仔细些,别说我切的不公平。”

将线两头置于泥线中央.然后慢慢切下去,群众一阵屏息,随着细线下沉而悬心于胸。

细线终于切下,分得清清楚楚。双方靠得甚近,瞧了又瞧,鼻头都快贴着屎堆。

君小心谑笑:“你们不觉得它……味道特别吗?”

“怎么会?赌的是香香乐,还怕它臭不成?”

“真是一赌天下无臭事!别忘了闻香之下,还得看着公不公平?”

小心切的甚是平整,双方没话说。

“既然公平,你们就把它先挖起来,再把粘上的泥沙去掉,然后互相检查,认为满意了再送过来!”

双方果真小心翼翼处理,好不容易挖起,双方检查过后,方自送往天平。

奇怪,竟然等重,天平平得很。

君小心又困窘地笑了:“怎么办?这下修了,要出人命了!”

那六号者报是气忿,大喝;“不可能,一定是他们作弊!”

喝声过大,震住小心。那只牛也被吓住,身躯一抖,叭地一声,又渗出一小难蛋糕,打向五号地面,它则逃向远处。

群众一阵欢呼,那人傻愣了眼。君小心呵呵笑起:“真是你助我也,别乱叫嘛!你看,又多出来了,怎么办?”押五号者已兴高采烈地欢呼,抢着去领奖。那六号者吼着不公平,却没人理他,吼到后来也只好自认倒楣了。方才晕倒的那老头靠向他.安慰道:

“老兄,那只牛是不能乱吼的,别伤心,我要不是吼了‘老粗’两字,也轮不到你争牛屎呢!”

那六号者垂头丧气,直打自己嘴巴,自艾自怨。

君小心忽而丢出大堆银子给他:“别生气啦!大奖不得,小奖赏你,以后记着,贪心没安心!”

那人接了银子,怒气顿失,连连道谢,不敢再贪心,抱着银子,高兴地走了。

然而那晕倒老头仍不死心。

“妈的!土地公真的那么灵?我就全押,不相信它不中!”

和土地公赌气,他当其十码全押了!另一场又开始。

那只牛一上场即惊慌乱奔,转不了几圈就已山洪暴发,一泄千里,劈哩啪啦,泻得到处都是,竟然是拉肚子!

那人唉呀一声,又晕倒了,果真是人神不能相斗。

君小心见着满地皆是,哭笑不得:“这种钱不好赚呐!”

此种情况,无从比起,只好纷纷退钱,又是场地脏乱,一时清理不易,时候也近黄昏,只好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群众有的笑口大开,有的愁眉苦脸,赢着玩出味道,输者想翻本,皆扬言明日再来翻本。

不久,人群已散去,君小心和金王玉懒坐于地,兴高采烈地抓数着银子。

君小心道:“赚来的钱,总没赢来的过瘾,照此下去,你要比你爹更有钱了!”

金王玉哈哈一笑:“赢钱之外,我还觉得很有成就感,可让我爹大吃一惊呢!”

“最好叫他吃三斤(牛屎),叫他永生难忘!”

金王玉不知君小心话中有话,甚是高兴:“我会的!”

两人已笑成一团。倐地——“笑够了没有?”

话声未落,一身火红的巧精灵不知何时已立在两人背后。

君小心乍见是她,叫声糟了,想也不敢想,拔腿即奔!

巧精灵却早有准备,蓦然欺前,一拳打得他滚出老远,君小心哪敢回头,爬起再逃。

前面又射来蓝衣女子,正是巧千手,一举掌,已把君小心逼回。

君小心苦笑:“这下可掺了!”

当下赶忙运起脑力,想摄住两人。

巧精灵岂能让他运功,叱喝一声,苍鹰搏免,疾扑过来,一指戳中小心玉枢穴,让他使不出功力。

君小心只好张口.想以尖声喝住两人。

巧精灵冷笑:“你休要得逞!”一指戳中他咽喉,让他不能再叫。

君小小心头直叫苦,却已无计可施。

巧精灵此时才得意地笑个不停,她绑了两条辫子甩在胸前,瓜子脸,灵眼珠,挺鼻子对足美人胚,竟和小心一样有个迷人的双下巴,若非一股狠劲,可谓绝色天香。

“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现在落入我手中,有你好受!”

君小心呜呜尖叫,甚是困窘。

巧千手拍开他的咽喉穴道,冷斥:“还有一人呢?”

君小心瞄向金王玉,弄笑道:“在那里!”

巧千手斥道:“不是他,是老头。”

君小心知道她说的是公孙炮,说道:“跟人跑啦!”

“跑了?跟谁?”

君小心呵呵迪笑道:“你好像对他很有意思,他跟人跑了,你对他那么有兴趣?”

巧千手女敕脸泛红,一掌打向他脑袋,斥笑:“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

巧精灵拿出利刀,划来划去:“说是不说?不说就别说了。”

君小心道:“少来这一套,你们敢真的割我舌头?”他感应出两人只想吓他.才敢如此说。

巧精灵不禁有气:“有何不敢?”

刺刀一划,就想切肉。君小心赶忙闭上嘴,牙齿咬得紧密,谑笑两人拿他没办法。

巧精灵怒极反笑:“割不了你舌头,划你皮肉总行!”

一刀落往君小心肩头,划出一道血痕。

君小心哇哇痛叫:“我说我说,他在七音城附近。”

“你胡说,七音城无影无踪,要我哪里找人?分明是在骗我!”

“是真的,在太行山附近。”

巧精灵笑的开心:“你也有落难的一天?”

听她笑声,似乎并非真的想知公孙炮下落,只想捉弄人。

巧千手冷道:“半年前你烧了七巧杆,半年后,你得给我盖回去!”

君小心道:“没问题,我请人去盖一间最大的,保证比原来大三倍。”

巧精灵冷笑:“谁烧了就得谁盖,我要累死你!”

“你这不是在整人吗?”“你猜对了!”“我惨了……”

君小心直叫苦,碰上这两个女煞星,他认栽了!

巧精灵立时将他捆绑,准备带回七巧轩。

金王玉见状急追过来:“君大侠,我怎么办?”

巧精灵不认得金王玉就是金玉楼最小的儿子,觉得好笑:“他被捆起来了,你还叫他大侠?”

金王玉道:“大侠就是大侠,一时失手,算不了什么,何况还是你们偷袭!”

巧精灵一怔,随即讪笑起来:“看样子你是用他一样,硬嘴巴,就让你们一起去受苦算了!”拿出绳索,连金王玉也拉起来。

君小心笑道:“金蛋先生,你倒是挺看得开嘛!”

金王玉关道:“书上说的,人要讲义气,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君小心道:“可是你管了我,谁去管那些银子?”

金王玉征愣了:“管错了吗?”

君小心道:“你本该留下来照料银子,然后再找机会救我。”

“对呀!”金王玉想通了,立即转向巧精灵。“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办。”

巧精灵斥笑:“那有这么简单,说放就放?”

“你不讲义气!”“谁跟你讲义气?”

金王玉叫嚷着,却无办法。君小心道:“欠你们的,还你们就是,那银子是我们赚的,难道叫我们送人不成?”

“那些银子,七巧轩还看不在眼里。”

“又不是你们的钱,谁在乎你怎么看!”

巧精灵斥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那些银子,你别想带走!”

君小心眼看带不走了,突然尖喝:“恶女当道,天打雷劈!”

声音尖锐,震得两人发晕,天空刚好飞鸟经过,被震得头晕,往下栽落,正巧打中巧情灵脑袋,人、鸟立时醒来,乌鸦惊飞去了!

君小心本就因为飞鸟掠过才尖喝,见诡计得逞,呵呵边笑:“果真天打雷劈,被乌鸦碰到,会衰的啦!”

巧精灵受砸,怒意更炽:“你找死!我揍扁你!”

双手不停揍往君小心脑袋。

君小心卯了心,更是边笑:“未叫它拉你一头屎,已算你幸运了!”

揍过头,君小心已晕了过去。

巧千手见状,立即阻止妹妹。唤来两匹马,将两人架向马背,她和巧精灵骑另一匹马,驰往城内。未久,已见几名七巧轩弟子前来处理银子。

君小心醒来时,已在清山之中,和金王玉躺在一片焦黑木堆之中,他已明白这正是被自己烧去的女王轩。想是巧精灵要虐待自己,替她造房子。

他坐起,发现功夫已失,还上了脚镣,跟囚犯没两样,再看看金王玉,和自己也差不多,他把金王玉摇醒。“金蛋先生,你觉得还好吧?”

金王玉揉揉惺松的眼睛:“我们真的被捉了?”

“嗯!连脚铐都铐上了,很头痛。”

金王玉提着脚铐,发出咋咋声:“我们是凶犯了?”

“不,是劳改犯,要工作的。”

“那些女人真凶,大侠是如何得罪她们?”

“得罪女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金王玉频频点头:“就像我大姐一样,时常会莫名其妙地修理我,我只好当她是个疯子了。”

说话中,巧精灵已手拿皮鞭走来,谁声道:“从现在开始,给我盖一栋女王轩,三餐吃饭,只能休息两刻钟,餐风饮露,不得给我偷闲,不得给我进入任何房间,听见没有?”

“说的那么大声,怎会听不见?”君小心懒散地回答。

“听见就好,还不给我工作!”

君小心道:“造房子,也得有工具两手空空,叫我拿什么去砍木材?”

巧精灵一时忘了,无言以对,话也不说,返回住处,不久拿来斧头、锤、锯等工具,君小心拿斧,金王玉拿锯,已往附近松林行去,有一棵没一棵地砍着。

巧精灵见得生气:“你们想挨揍是不是?东砍一斧,西锯一寸,个把钟头,一根也没砍下!”

君小心斥道:“你若想折磨我们,大可吼吼叫叫,若要我盖房子,就闪远一点,我要找上等材料,我可不想盖一半就垮了!”巧精灵冷笑:“我两者都要。”

“那你就等吃饭时间,三餐折磨好了,你跟在后头,我实在很痛苦!”

巧精灵调笑:“就是要你痛苦,你还是认了吧!”

君小心看她不走,只好蹲坐下来。巧精灵嗔道:“你想干什么?偷闲是不是?”皮鞭一抖,欺前就想抽人。君小心懒洋洋地道:“我又不是超人,憋了那么久,总不能尿在裤子里吧!”伸手慢慢解向腰带。巧精灵满脸通红,斥叫:“不能尿!”“没办法啦!

要是人有这本领,天底下也就没有夜壶的发明了!”

巧精灵看他还在解,终于还是避开了,斥叫:“好,就照你所言,三餐算一次帐,到时看是你行,还是我行!”

她这才气冲冲地离去。

君小心看她走远,才拉着金王玉认真砍伐木头。原是做给躲在暗处的巧精灵看。

伐了几株,巧精灵但觉他俩不敢不做,才暗自边笑,得意地离去。

君小心感觉出她已走开,才和金王玉席地休息。

金王玉道:“当真要盖那什么女王轩?”

君小心道:“岂有此理,盖完了,我们也老啦!想办法月兑身才是正途。”

“什么办法?脚都被持起来,跟囚犯一样。”

“别泄气嘛!她是女人,呵呵!只要是女人,总是有毛病的。”

“什么毛病?难道会发病地将我们放了不成?”

“对,就是要她发病!”君小心计上心头:“女人总是怕毛毛虫,咱们找来一大堆,然后弄成花环,给她戴上,保证叫她向右.她不敢向左。”

金王玉睁大眼睛:“这么灵?”“当然灵,试了便灵!”

想定后,两人休息一阵,树也不砍了,专心专意找虫去,然而已近深秋.虫儿难找,两人只好往地上挖,果然收获丰富,蚯蚓又肥又粗,结起花圈更是方便。

半天不到,他俩已捉了不少蚯蚓,以及一些蟑螂、蜘蛛之类的昆虫装入小袋中,这才坐定,找来两只黑蟋蟀,斗了起来。

那蟋蟀一大一小,金王玉选了大的,小心只好选小的,本是大者该赢,但每次关键时刻即被咬得哀哀叫。金王玉甚是不解,他自认眼光独到,以前在家中和哥哥斗法,十战九胜,选的蟋蟀当然是两须动得快,嗡嗡硬,尖爪深者,至于腿粗肉大未必有效,因为它可能因此而动作缓慢而咬掉。虽然这只较大.却大得壮,该没问题,现在却败得莫名其妙。眼看那小者非得咬两三口才入肉,为何大者偏偏呆在当场让它咬。想来就有气。

“快反咬呀!抽了筋不成?”

他哪知那蟋蟀也有脑袋,会想着如何攻击,但是它传出的随波已被君小心摄住,每当它想攻击,君小心即叫它站住,搞得它头晕脑转,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挨打的分。

金王玉拿起枯枝往那大蟋蟀袋敲去:“笨东西,连咬人都不会,怎么混的?”

他一敲,蟋蟀脑波中断,竟也不受君小心控制,立即生龙活虎,反咬小蟋蟀,但只咬了几口又受制于君小心。“好小子,不敲你,就变笨了!”

金王玉敲出心得,见它行动迟缓,立即敲去,刚开始几次仍甚有效,但敲久了,蟋蟀脑袋又非铜墙铁壁,金王玉用劲又是愈来愈猛,这次更火:“你醒醒行不行!”用力破去,叭地脆响,蟋蟀翻白眼,四脚朝天,翘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它恐怕醒不来喽!”

金王玉紧张地拨弄几下,没起劲,只好放弃:“死了算了,要是被你的小霸王咬死,那才没面子!”

不禁往小蟋蟀瞧去,伸手想捉起它,猝然一只大脚压来,小蟋蟀叫都没叫就扁了。

金王玉怔在那里,正要骂那人残忍。

巧精灵边笑声已传来:“好啊!好了一下午,原来是斗着蟋蟀玩,不要命了是不是?”

叭叭两鞭,抽得君小心、金王玉疼痛地滚开。

金王玉见及那袋子在左侧不远,未及得起身,四蹄猛爬,伸手即抓。

“你死定了!”

眼看就要抓着,巧精灵皮鞭一挥,将它卷入手中,冷冷地笑道:“什么玩意儿,敢叫我死!”

不屑与好奇心使然。她也不解开,双手一扯,袋子裂开,蟑螂、甲虫扑面而来,巧精灵乍见之下,失声大叫,甩掉袋子,没命地跑去。

君小心见机不可失,左脚一抬,绊倒巧精灵,蚯蚓花圈往她头上一戴,她更是没命地尖叫,全身发麻要痒,不停地抽搐。

“快拿开——”泪水滚流下来。

君小心和金王玉一招得手,哈哈大笑,过足反败为胜的眉头。

蚯蚓黏在巧精灵颈部如万虫钻心,又不敢用手拨去,一个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君小心怔愕:“哇!这么没用?”

金王玉急道:“吓死了外出了人命,他还真怕。

君小心道:“恶人只是无胆,命可长得很,把她先捆起来再说!”

拿下蚯蚓环.两人抓来她手中皮鞭,捆住全身。又擅及脚铐钥匙,立即拿来打开自己的禁锢,反套向巧精灵足踝,再加金王玉那副,铐住她双手,君小心这才把她叫醒。

“这是哪里……”“天堂!”君小心轻笑回答。

巧精灵双目一张,映眼君小心睑孔,这才想起方才那幕可怖之事,以为身上还沾满恶虫,又自尖叫:“快拿开!”

身躯不断往后缩,却被君小心拉回来。

“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管你戴花圈。”

蚯蚓圈一晃,吓得巧精灵不敢开口。

君小心道:“现在请你解开我们身上穴道。”

“休想!”未曾考虑,巧精灵劈口即说。

“不解也行,为了表示你功劳伟大,送你花圈戴。”

蚯蚓圈猛落巧精灵颈部,她还有命在,尖急骇叫:“快拿开!我解,我解!”

“早答应不就没事?真是自找麻烦。”

君小心移开蚯蚓圈,巧精灵不敢不从,心不甘情不愿地解去两人身上穴道。两人运功一阵,并无不妥,笑声又起。

君小心笑的甚邪,渐渐逼近巧精灵,那笑声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你想怎么样?”

“我?当然是报仇啦!”

君小心伸手若拍宠物般,轻拍巧精灵脑袋。

巧精灵征诧后惊急尖叫:“你敢——快拿开你的脏手……”

君小心不理她,拍的甚起劲:“看你长得并不赖,为啥那么凶?是哪条筋不对了?”

把她脑袋当古玩般东转西瞧,巧精灵想叫,却被他封住嘴巴。

“你看,不张嘴多迷人呐!我都快被你迷去了,金蛋先生你说对不对?”

金王玉答道:“对。”“那,将她送你当老婆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太凶了些。”

“没关系啊!凶一点,才能表现出你的伟大。”“怎么说?”

“如果你把她教乖了,自是你御妻有术,值得佩服,若教不乖,你的忍耐功夫更是独到,实在让人崇拜。”

金王玉掩口瘪笑:“我还是不要的好,我会失败的。”

“失败了,更是伟大。”“这……又怎么说?”

“不用说,失败了,一定被整死,你这是为男性牺牲,可以立贞节牌坊!”

金王玉掩笑不已:“我不要,我不要当那种男人。太损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算你有先见之明!”转向巧精灵,讪笑道:“听见没有?好好的女人不当,当什么母老虎?以后看谁敢要你?呵呵!将来你也可以得到一个牌坊,写着:天下第一老女人,永远是嫁不掉的啦!”

巧精灵斥道:“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着!”君小心勾着巧精灵下巴,轻轻笑道:“看在你和我一样,有双下巴的分上,我愿意跟你和谈。”

巧精灵下巴被勾着,弄得她满脸羞红,不敢动弹。

君小心道:“其实我也想不清,我们哪来这么大冤仇,何必相互残杀呢?”

巧精灵斥道:“你烧了我女王轩,又怎么算?”

“我再盖一栋还你就是,何必强人所难,一定要我亲手盖呢?呵呵!我盖的,你敢住吗?”

“我不管,就是要你累死在这里!”

君小心摇头叹息:“谈判宣告破裂,我只好先捞回本来!”

当下又自敲打巧精灵脑袋,打得她哀哀痛叫。

金王玉低声道:“大侠,她叫的太大声,会不会把人引来?”

君小心道:“就是要她们全部来,否则有人躲在暗处放冷箭,那才头痛。”

金王玉但觉有理,转头往四处瞧去,果然发现几条人影飞奔前来。

“大侠,人来了!”

君小心转身瞧瞧,见是巧家六姐妹,甚是满意,赶忙封住巧精灵武功,找来木枝穿过她的手脚铁铐,当成猪仔般扛起,一路往下走。

巧精灵被摇痛手脚,哀痛直叫,泪水滚滚。

巧凤凰领着五名妹妹拦来,见着此景,各有表情。

巧多情眯起笑眼,一副陶醉的模样:“好迷人的小哥儿,一看上他,就喜欢他,长大了一定比他哥哥更出色!”

巧千手则怒意横生:“小鬼,还不把人放下,你弄痛她了!”

君小心无奈道:“没办法,我要和解,她偏偏不肯,我这是被逼的啊!”

巧玲珑轻轻一笑:“可是你也不必把她当成猪仔扛啊!那很痛的。”

“没办法,她喜欢痛,不管是你痛还是她痛。”

巧精灵斥道:“你胡说!大姐快杀了他,救我啊!”

巧凤凰媚眼一勾,笑道:“小兄弟先放她下来,有话慢慢说。”

君小心早有感应她心中所想,讪笑道:“我放走她,今天恐怕走不出这女鬼关了,让开啊!赶着出货,市场缺猪肉啊!”

往前冲去,六人赶忙问开。这一晃动,巧精灵又自叫痛,泪流不停。

巧金银含笑道:“要卖猪肉,卖给我好了,多少钱我都买。”

君小心道:“你们还欠我好几箩筐银子,叫我如何信得过你?”

“连那银子再加价如何?”

“可以!”“那,加何价?”

“你们六个统统自禁武功。”

巧金银不说话了,她这才相信君小心果真难缠。

君小心笑道:“既然你们不肯,那我只好带她走了。”

扛着巧精灵,如人无人之境,一直往下冲,六名女子束手无策,只能跟着他退。

巧玲珑忽有一计,转瞄巧千手,见他未注意自己,已叫道:“三姐……”

叫声惊动了巧千手,也被君小心听及,他已感应出巧玲戏心中之事,汕笑道;“想用陷讲?来呀!”

抓起腰带往铁铐套绑,要是他中伏,巧精灵也免不了。

巧玲珑又不敢乱出主意了。

巧轻烟乎时就不爱开口,长得文静乖巧,此时却开口道;“大姐,让他去吧!以后再捉人不迟!”

君小心任顾点头:“对.这样才是聪明人,何必急于一时之争?将来有的是机会!”

巧精灵急叫:“不能放他走.你们要替我报仇啊!”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摇,我摇,我摇到外婆桥!”

君小心放意摇晃,巧精灵更是疼历,她却不敢再叫,深怕一叫出声,引来姐妹们不忍而放人。

君小心就是要她叫,见她闭声,顺手抓草片。丢向她脸上。喝声毛虫来了,巧精灵动还忍得住,又自没向地挣扎尖叫。

巧凤凰终于没办法,冷道:“放下她。我让你走就是!”

“真的!”

“当然!”

“那你们快封去武功!”

巧凤凰下令,六人果真封去自己动力。君小心暗自以脑力扫瞄,发现她们并未做假,这才把巧精灵放下,奔向六人,及下数指,方自安心。

巧凤凰道:“你可以走了。”

君小心讪笑道:“来者是客,能否送我一程?要是外头另有什么埋伏,那我不就惨了?”

巧凤凰无奈,只好由他去了。就此金王玉领在前头,六位姐妹居中,君小心在后边压阵,顺着小径往山下走去,气氛十分沉静。

君小心得意自己一口气制住七人,心情为之大喜,遂唱起歌来,还比手划脚,和前头的金王玉一搭一唱,其乐无比,可是中间夹着七位木头人,总是未能尽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跳吧!”

六人当然不肯.然而君小心已使出超脑力摄住她们,若平时,她们可能运功抵抗,不易摄住,但此时武功受制,很快已被摄去,两眼死直,不能自主。只听得君小心戏唱,比划,七人也一至整齐地划出手势。

只要整齐,即有美感,君小心瞧对了眼,甚是高兴:“好一个歌舞团.我得要好好地训练你们!”

当下找来一块较大空地,开始操练,想起上次训练王胖胖那招“贵妃醉酒”,此时正用得着,竟也耍得她们团团转。

然而这“贵妃醉酒”难度甚高,七人已无思维,动作未能纯熟,每至转折之处,皆因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真是粗枝大叶,只适合做体操。”

当下君小心未再耍出醉态,做起简易体操。金王玉也凑上来,耍的甚是整齐。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手插腰。三二三四,四二三四.腿抬高……对,整齐多啦!

有进步,很爽是不是?运动可以帮助你们减肥,让你们美上加美,永远苗条。加油啊!

五二三四,六二三四,打陀螺!呵呵!打陀螺会不会?我做给你们看!”

耍了近半刻钟,汗水都渗出来,君小心仍乐此不疲,看她们打转,甚是难看,君小心已决定亲自示范。

“双手先抬高。提平,然后缩一只脚,用脚尖着地,然后扭腰摆手,就转起来了!”

看他转成陀螺,又挺又圆,金王玉立即拍掌叫好。

君小心自得地笑着,转的更是厉害。

“陀螺再转下去变成什么?是雨伞.然后人纷飞起来了!来呀!大家转呀!”

一声令下,七巧轩七位女子已猛打转.金王玉也加进行列,转得甚是起兴。

不知转得过久,还是立足不稳,君小心一时偏脚.整个人已该跌地面,仍自打转着。

金王玉见状赶忙追来:“大侠,你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陀螺也有在地上滚的,只是……只是滚得头昏脑涨而已。”

君小心爬了三四次都爬不起来,只好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瞧及那些女子还在打转,一时高兴,又自哈哈大笑起来。

金王玉见他笑了,也跟着大笑,只是弄不清自己在笑什么?

巧精灵打转中.手铐链系自是平飞,不停砸到四边姐妹,她们脑袋被摄,未有痛觉,仍自转个不停。猝有一次砸来.巧玲珑被砸中背脊,忽而唉叫起来,原是乱砸之中.已被砸中穴道,解了她的禁制。她心思灵巧,见及姐妹如兀自打转。心知必定受了君小心控制,看她们转的如此整齐,不觉暗自想笑——君小心该花了不少工夫。但想起自己也被转过头,已笑不出来,斜眼瞄向君小心,见他倒地哈哈大笑.根本未注意自己姐妹.这真是大好机会。自己开始转开,暗中解了其他姐妹穴道,七人得救,甚是欣喜,却又一致默契,未曾回了痕迹,仍自打转。

君小心不知大祸临头,仍逍遥得很,瞄向七人.一时心血来潮,喝道:“转够了没有?给我停下来!”

七人一致停顿,心知又有心花样.她们拭目以待。

“你们转得好像很爽.我可不行啦!头昏脑涨,快过来……就巧玲珑好了.给我揉揉太阳穴!”

巧玲珑果真过去,用来,替他轻轻按摩.揉得君小心甚是舒服。

“呵呵!功夫不赖嘛!好吧!多一个来替我抓抓手,我手酸啊!巧千手如何?你的手特别细长,抓起来必定很过瘾,来呀!让你有表现机会。”

巧千手依言过来,探起君小心双手,功夫十分独到,更让君小心舒坦,“唉呀!我腰酸啊!巧多情你来探揉……大腿也酸了,凤凰姐,你来如何?巧金银呢……替我揉背好了。巧轻烟就没地方抓了,好吧!抓膝盖骨好了,哇!好爽,跟做皇帝一样,舒服,过瘾!”

七巧轩姐妹暗自想笑,这小子胆子实在不小,方才明明可以走月兑,他竟然有心情留在此做皇帝,还陶醉得如此模样.更想笑者是,自己竟然把他服侍得无微不至?有点儿未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做,大概是想瞧瞧君小心耍何花招吧!

瞧久了,金王玉骨头也有点儿酸了,问道:“我可不可以叫人来抓抓?”

君小心猛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只剩那巧精灵,还上了链条,你将就些如何?”

“有就行了!”

金王玉也躺在地上,叫巧精灵过来,她瞪了小心一眼,君小心闭目陶醉,未瞧着。

她走向金王玉,抓则用力,捶刚猛敲,金王玉不明究理,眉头直皱.为何那般难受?

瞧及君小心乐在其中,想不出他为何能应付六人同时抓捶?然而巧精灵是自己要来的,现在受苦了,也不敢怪别人,只好闷闷忍住,唉唉叫在心头。

君小心瘾头正足,陶醉在帝王梦中。

“前脑揉完,换后脑……腰边小力些,嗯!多情啊!别忘了也揉揉我胸口啊!”

巧多情嗲声道;”是,相公,小女子依你揉去了!”

“哇!真好,多情啊!你不但人多情,连手指都那么多情。”

“我不但手多情,全身都很多情呢!”

“真的!”

“还假得了吗?小冤家!”

巧多情一指点向君小心鼻头,弄得君小心心痒痒的。笑的更暧昧,巧多情也含情望着他,笑眯了双眼。

两人相视笑了半晌,君小心忽而觉得不妥:“咦?你怎会说话?我并没要你说话呀!

你醒过来了?”

巧多情含情道:“没有呀!我还被你迷得头晕眼花呢!”

“不好!”

君小心已知要糟,登时想逃。岂知人方动,十二只手猛地把他压在地上,他已尖叫:

“救命啊!非礼啊!”

巧千手冷笑:“你还敢叫?”

叭叭刮他两巴掌。

巧精灵更是很得急,猛将金王玉丢下,欺身过来,抓拳就打。

君小心没命挣扎,被揍得七零八落,不知谁的手飞来门面,张嘴即咬,巧玲珑尖叫,按他的胸肩左手一松,君小心猛冲向她,把她撞倒地面,爬身想逃,衣衫又被扣住,他管不了许多,保命要紧,猛又冲前,即然一响,衣裤尽被撕碎,他滚前三尺,抓着内裤没命逃开。

“救命啊!非礼啊!”

连滚带跌,如无头苍蝇乱撞。巧轻烟轻功了得,一个掠身已挡在他前头,伸掌欲逼人。

君小心情急生智,往她抱去,猪哥般地邪笑道:“大美人别闪啊!”

巧轻烟哪知他如此赖皮,他往前冲抱,自己伸手推去。岂不迎合他了,眼看人已撞来,唉呀尖叫窘困逃开,也未想及若用力击掌,该能将他击退,怎会让他抱住?

君小心诡计得逞,连逃带撞,奔出数十丈。眼看情湖即在,想纵身冲去。岂知冲得过高,半空中一条长鞭抽来,卷住他右脚,往回一扯,君小心唉唉尖叫,摔落地面。七女子一致掠来,抽手即揍。“救命啊—一非礼啊——一”

君小心尖声痛叫,可惜无人可救他。

眼看他即将变为落水狗。

忽然一阵轻风送来,湖中一位白衣仙女,临波踏浪飘来,远远地立于湖中,她谈声说道:“凤凰,放开他!”声音慈祥悦耳。

七位女子见着来人,纷纷下跪,齐声呼道:“师父”

君小心大难不死,暗呼侥幸,身躯也实在被揍得体无完肤,青一块,肿一块,本想趁机进开,然而他却被这女子深深吸引。

她穿着白色斗篷掩向发梢,轻风徐来,衣衫轻飘,宛如出水白莲,一尘不染,美得让人不敢正视。

君小心直落她眼神.远远的,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尤其见着她也有双下巴,让他感觉亲切不少。

那女子注视君小心良久,轻轻一叹,音带幽怨,转向巧凤凰:“放了他吧!他已全身是伤……”

“是,师父。”

巧精灵不甘心,却不敢开口。

那女子轻叹:“灵儿,多少恩怨,看在师父分上,好吗?”

“徒儿不敢……”巧精灵一时感激师父养育之思,却向自己求情,忍不住,泪水已滚了下来。

那女子安慰道:“得饶人,且饶人,你长大了许多。”

“师父教诲的是。”

君小心想拱手为礼,然而一松手,内裤又滑落.右手赶忙下抓,只好用左手抓拳为礼,自己也觉得想笑,这是哪门礼节?他还是拜礼了。

“多谢仙女相救,否则在下失身了!”

七女子闻言反瞪,但见着他如此模样,笑意顿露,勉强忍下。

仙女也被他逗出笑意:“少侠几岁了!”

“十三、四吧……我爷爷没报认真告诉我,所以不太清楚。”

“十三四……”仙女沉默一阵,才含笑道:“你好聪明,将来要好好练功,别辜负了你爷爷。”

“会的啦!过了今天,我会很用——功——的!”

君小心一字字加强音调说出,余光瞄向七女子,意思已相当明显——将来还得报这个仇怨。

还好妇女子下跪向前,瞧不着他表情,否则保证会瞧得咬牙切齿。

仙女并未责备他,只是淡淡一笑,转向巧轻烟:“给他拿衣衫,别让他受凉了。”

“是,师父。”

巧轻烟脚程快,一溜烟已掠远。

仙女沉默半晌,才又问:“凤凰,传言天下第一当复出,可有此事?”

巧凤凰指向君小心:“回师父话,这全是他搞的鬼。”

君小心急道:“是真的,我看过好几次,他都批了一声就不见了,我还知道他躲在七音城,很多人还在找他呢!”

“七音城?在何处?”

“太行山附近啦!现在热闹得缺随便找纷德找到.只是进不了城堡.因为被浓雾罩住,没有两下子是模不着门的!”

耸耸肩,君小心感到得过,似乎他就是那有两下子的人。

仙女沉吟半晌,说道:“凤凰,有时间也去看看如何?”

“是。”

“我走了,有事再来找我。”

“是,送师父!”

六人恭敬伙身,仙女轻飘,随着湖面滑远。

君小心见她双足始终未沾温湖水,显然是轻功已臻化境,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禁揣想,她会是谁?武功如此之高?

此时巧轻烟拿来衣裤,抛予君小心,见着师又走远,也恭敬下跪。

君小心很快将衣裤穿上,还算合身。当下又嚣张起来,讪笑道:“师父都走啦!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七位女子再拜三次,方起身,怒瞪着君小心。

君小心呵呵笑道:“别那么没风度,你们师父都烧了我,你们何必愁眉苦脸?来呀!

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笑他几声不好吗?”

巧精灵怒道:“你别得意,若再犯到我们手中,照样叫你皮开肉裂!”

“哇!好吓人呐!该不会又想吃我豆腐,把我剥光,想揩油吧?”

巧精灵气得七窍生烟,双手直抖。

巧凤凰猛地扑前:“还不快走!我揩你的油!”

一掌打来.君小心见情势不妙,要再惹了七人.可再也没什么仙女救他。赶忙掠退,抓起躲在花丛的金王玉逃之夭夭。

巧凤凰见两人走远.才转向巧精灵:“七妹,你为何去招惹他?”

“他欺负我,我当然要报仇了!”

巧凤凰轻轻一叹:“姐不阻止你报仇,但要你明白,他似乎不是常人,能偷人脑波,而且运气一向不错。姐不是不敢教训他,而是还未想出如何破解脑波被偷的方法,所以好几次都放他走了。”

“把他杀了,不就解决了?”

“可是他跟我们并无深仇大怨,难就在此。”

“要永远想不出法子呢?”

“那只好少惹他为妙。”

巧精灵冷哼:“我非得想法子收拾他不可!”

几位姐妹也不便说什么,毕竟今日事,让她们感到甚瘪,有机会教训一番君小心,何尝不是一件快慰的事。

巧凤凰说道:“师父交代查探第一当的消息,你们各自小心,一有消息,马上回报,尤其是君小心所说的七音城,我想它和第一当一定有牵连。”

姐妹们早有默契,闻及有任务,立即知道如何处理,被君小心整得腰酸背痛,七人也不愿再谈.先回房休息,等体力恢复再说。

冷风中,犹见寒星点点。次日。

苏州城,出满“无所不报”。

画着七名女子折磨一名苦脸小孩。标题为“七巧仙女子痒痒,尴尬小孩尽遭殃”。

惹来一阵骚动。

不过那小孩画的不是君小心。而是金王玉。

金王玉想抗议.无效,因为他是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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