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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叛道 第十五章 意外之变

黄昏如画,夕阳如血。如血的残阳默默的照耀着风景清幽,平静无波的映月湖,染红了一湖春水,旖旎无限,金光鳞鳞。同时亦照射着湖南畔那棵参天耸立,叶繁枝盛,倒影摇曳的古松一俱白发苍苍,死相凄惨的尸体。

在这静谧幽寂的黄昏之际渗透着无穷无尽的阴森与诡异。偶尔一阵晚风拂过,密密麻麻的松针发出沙沙的申吟,悬呆着一尸体随风轻晃,就仿佛是一缕悲哀与不安的灵魂在如血的晚霞中哭泣、挣扎,令人闻之心惊神悸,毛骨悚然。

恨天的人很冷,血很冷,在这温暖如春的黄昏里,仿佛连每一丝呼吸都欲冻结,凝固成冰。

双目中闪烁着冰一般寒冷,刀一般锋利的寒谍,一瞬不眨的注视着松极上悬吊着的尸体。迈看千钧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走一步坎坷的小径都发出嚓嚓的申吟,凹下一个坑,露出一个五寸深的足印!

挂着的尸首,是那样的熟悉、清晰。陈旧的衣衫上泥土未干,赫然是恨天早上亲手埋在古松旁的仇臣。双目深陷,乌黑的舌吐出约有五寸长。僵硬的四肢在夕阳里随风摆动,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惨不忍睹。

恨天一瞬不眨的凝视着仇臣被飞天盟从泥土中挖出来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森森的杀气,双眼中没有泪,唯有仇共恨!

晴儿与阿珠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跟在恨天身后丈远处,默然无语,慑懦的注视着,无声无息的移着碎步,不敢发出半点声息与响动。

终于,恨天走到古松下,倏的刹住脚步,哀然的注视着仇臣的尸体良久,蓦的长啸一声,响彻九霄,直令风云惨淡,夕阳哀悲,天地肃杀。亘震得阿珠与晴儿娇躯暴颤,花容骤失,嘴角抽动,跟踉跄跄的后退了八尺之远。

恨天却如发狂的雄狮一般一掠而起,右臂一抖,刷的一剑,削断了呆着仇臣尸体的两条布绳,顺势一抄,横抱着他飘落在古松外,将他放在零乱不堪的土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钢牙咬得咯咯直响,双目含仇喷火:人却默然无语。

眼中无泪,悲埋心底,仇涌胸腔殷殷血丝从苍白的嘴角潜潜的涌了,滴在如血的残阳里。

天悲无泪,痛苦无言。此时此刻,唯有血与恨,交错滑落在黄昏中。

两丈外的阿珠与晴儿见恨天如痴如迷,如呆如狂的跪在仇臣的尸体前久久无语,芳心不禁暗自骇然。一时为之呆愕无语。良久始长长的吁了口气,清醒过来。

阿珠拉了拉晴儿的衣袂,低声道:

“晴儿姐,你去劝劝他吧,不要自苦了,人都死了。”

晴儿面色凝重的点头道:

“珠儿,他的神态好可怕哟,我担心一走近他,他就给我一剑。”

阿珠颤颤的点头道:

“说的也是,那怎么办呢?晴儿姐,他这样一定很难受的。”

砰!阿珠话声甫落,蓦然砰的一声轻响,恨天忽然歪倒在地。二人乍见之下,不禁花容倏变,心中大惊。晴儿娇躯一颤道:

“珠儿,不好,我们快看他怎样了。”

话一出口,们身掠到恨天身边,赫然见他脸色铁青,牙着紧咬,嘴角浸出了乌黑的鲜血,一双手乌黑发紫,十指肿如一根根红萝卜,不禁惊然动容道:

“啊……不好,珠儿,他中剧毒了。”

话一出口,右手一挥,忽指倏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点了他双臂曲池,胸前漩矾。巨厥、玉宫等要穴,封住血液流动,防止毒性攻心。

阿珠芳心一惊,掠到晴儿身边动容道:

“好烈割的毒,晴儿姐,他是怎会中毒。”

晴儿面色凝重的沉思道:

“一定是有人在仇老鬼的尸体上下了毒,他一时不察才上当。飞天盟的手段真是卑鄙阴毒。

不知下的是什么毒?倒有些策手无策。”

阿珠点了点头道:

“怎么办呢?晴姐,他昏厥不醒,如再有飞天盟的人赶来麻烦了。你快想想办法替他解毒吧。否则晚了就来不及啦。”

晴儿点了点头,方欲开口,忽然听到一个阴笑声响起:

“两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如要命就乖乖的滚,否则老夫要你们的小命。”

二人乍闻之下一惊,循声望去,左侧址丈外一束乱花丛中冒出了一个人——一个白发皤然,身材清瘦,面容瘦削,满身上下插满无数鲜花的老头。二女乍见下,不禁娇躯暗颤,花容骤变,惊呼出日:“飞花老怪!”

飞花老怪冷冷一笑,闪身掠到丈外道:

“臭丫头,别仗着那个八十婬婆在背后撑腰,就跟本盟作对,回去告诉她,如不知好歹,当心老夫挑了她的婬窝。”

晴儿乍飞花老怪掠至,芳心暗自惊骇,知道形势严峻,急喝一声,“珠儿,快抱看他走,我拦老鬼儿一会。”话一出口,右臂一舒,锵的拔出背上的利剑,怒叱一声,“老匹夫,看剑。”身形一闪,刷的一剑直刺向他的咽喉要穴。

飞花老怪做梦也料不到晴儿小小年纪,竟敢跟自己动手,乍见之下为之一愕,旋即哈哈笑道:

“臭丫头,小小年纪居然懂得撒娇,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居然敢跟我老人家动手。”说话声中,不待她剑势攻到。右手拇食二指在左臂上一弹,嗤的一声,一朵殷红的小花贯劲飞射而出。

当的一声脆响,晴儿手中的剑被鲜花弹中,剑势为之一滞,差点握不住,虎口被震得生痛发麻,暗呼一声,“好深厚的内力。”’情不自禁的蹬蹬暴退数步。

阿珠见晴儿被飞花老怪一枝小花弹得身形倒退,不禁花容骤变,惊然动容,怒叱一声,“老匹夫,休得意。”锵的一声龙吟,拔剑在手,身形一弹而起,左臂一抖,手的一剑,电花石火般直刺向他的左眼。

飞花老怪双目凶光一闪。冷喝一声,“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老人家了。”话一出日,不待阿珠身形掠至,右臂一舒,五指箕张,贯足五层内劲,身形一错,疾抓向她的咽喉要害,指罡呼呼生啸。

晴儿换过一口气,见阿珠弹起,急呼一声,“珠儿小心。”身形一闪,右臂疾振,手中利剑化着寒光一闪,从侧削向飞花老怪的右腕,快如飞虹闪电。

嚓!飞花老怪料不到晴儿小小年纪,剑法竞如此快捷辛辣,招式甫出,已觉凌厉无匹的剑风触体,内中惊,身形疾退,右袖赫然被划下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一时不禁弄得十分狼狈,羞恼不堪,怒喝一声,“臭丫头,老夫剥了你。”陡提全身功力,头上白发飘飘,右手疾弹,嗤嗤几声暴响,十来朵小花闪电般的飞射向二女。

晴儿一剑得手,暗松了一口气,旋见几朵小花流星闪电般的疾射而至,芳心大惊,暗呼一声,“不好!老怪儿动杀机了。”急道:

“珠儿,当心。”

右臂一抖,换走几剑剑花,一洒而出。与此同时,阿珠冷哼一声,右臂一圈,一剑横剥而出。

当当几声暴响,花影一闪即逝,二女惊呼一声,身形踉踉跄跄的暴退了五尺,左臂无力下垂,虎日渗出了殷殷鲜血,手中的剑不停的颤抖,几乎抖在地上。

飞花老怪几朵小花弹不掉二女手中的剑,不禁神色微微一变,冷笑道:

“臭丫头,倒看你们不出,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功力,再接老夫几朵花几试试。”

话音甫落,忽然听到一个嘻笑声响起:

“嘻嘻,奇迹,奇迹,料不到堂堂飞天盟三大长老之首,名满天下的飞花老怪竟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动手,倒是有趣。”

阿珠与晴儿联手竞被飞花老怪以暗器手法弹出的几朵鲜花震得暴退而出,险些连剑都握不住,不禁心悸神悸,惶然无语。正自暗自愁苦焦急之际,乍闻嘻笑声响起,暗松了一口气,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四旬左右,面宽耳大,满嘴油垢,身披一件;日破红袈裟的和尚捧着一条狗腿,嘻皮笑脸的大踏步而来,转眼间己到身侧五尺远处。

不禁眉紧蹙,暗忖道:

“狗肉和尚这臭秃驴怎么会在这里?”

飞花老怪乍见狗肉和尚现身,身形微微一震道:

“你臭和尚不去化缘,难道要管老夫的闲事?”

狗肉和尚看都不看阿珠与晴儿一眼,蹲到昏厥不醒的恨天身侧,只见他呼吸微弱,气臭奄奄,脸上冒着一缕缕淡淡的黑气,不禁神色为之一变,旋即摇头笑道:

“和尚没功夫管闲事,只会化缘与普渡众生,这臭小子中毒极深,和尚大慈大悲,渡他一渡。”

话一出口,双臂一舒,将昏厥不醒的恨天横抱在胸前就欲掠身而去。

晴儿与阿珠乍见之下花容猝变,芳心大惊,月兑口喝道:

“臭和尚,放下他。”

“放下他?”狗肉和尚双眼一翻,瞪着晴儿与阿珠道:

“臭丫头,他不是你们的老公吧!难道小小年纪就熬不住了,要变成母老虎劫小白脸不成,真无羞无耻。”

晴儿与阿珠玉颊刷的飞红,羞愤交集,怒叱道:

“臭和尚,你不是东西,出口损人。”

狗肉和尚点头嘻嘻笑道:

“和尚就和尚,又岂是东西,更不是小白脸,不会迷母老虎,骗臭丫头,还是乖乖溜啦。”

话一出日,迈步而行。

飞花老怪做梦也料不到狗肉和尚竟狂妄至斯,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几欲气得吐血昏厥,乍见他迈步而行,双目杀机陡盛,冷喝道:

“臭秃驴,你少在老夫面前装疯作傻,如敢劫本盟追杀之人,当心你的狗命。”话一出口,右手疾弹。

身上数十朵鲜花嗤已疾射而出,含强硕无匹的内劲,分上下三盘,流星闪电的射向狗肉和尚背部大椎、玉井、环跳、命门等要害大穴。手法之妙,认穴之准,角度捏拿之巧,无一丝毫差错,简直妙到毫端。

晴儿与阿珠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惊呼出口,“臭和尚,当心背后。”

二女话音甫落,狗肉和尚背后似长得有眼睛,哈哈一笑道:

“鲜花只能赠佳人,和尚无福消受。”话方出口,倏的转身,“叶”的喷出一口狗肉,将数十朵鲜花纷纷击落地上,横抱着恨天怒鹰暴隼般的弹身而去!

飞花老怪乍见狗肉和尚以口中的狗肉击落自己的暗器,不禁神色倏变,浑身一震,怒喝一声,“臭秃驴,有种别走。”陡提全身功力,弹身疾追而去。

二人皆是武功奇高的顶尖高手,身法极快,一连几闪,消失在淡淡的夕阳外。

阿珠目视狗肉和尚横抱着恨天的背影消失,长长的吁了口气道:

“这个臭和尚,幸好他即时现身,不然我们定会被飞花老怪所伤,更不指望救人。”

晴儿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

“如今臭和尚把人带走,虽无性命之危,却是对我们不利,得设法把那小子夺回来。不然小姐知道了定会臭骂我们。”

阿珠点了点头道:

“以我们的武功,根本不是他对手,又怎么救得了人?”

晴儿沉吟良久道:

“我们去找大师姐与二师姐,她们自有办法。”

阿珠柳眉一舒,指着地上仇臣的尸体道:

“这骨头我们埋不埋?”

晴儿苦笑道:

“送他人土吧,不然将来那臭小子知道我们连他老伯都不安葬,一定会气得吐血,不再理我们。”话音甫落,砰的一脚,,将仇臣的尸体踢入土坑之中,锵的一声还剑人鞘,暗提真气,玉掌一番,疾挥而出。

蓬蓬几声巨响,四周的泥土纷纷坠落坑中,掩住了仇臣的尸体。

阿珠一旁见了不禁“噗嗤”笑道:

“晴儿姐,原来你是埋人的高手,真想不到。”

“呸,你个死阿珠,得了便宜还卖乖。”晴儿玉颊刷的飞红道:

“有朝一日,当心我打烂你这张臭嘴,把你打死埋掉,叫你下世投生不长嘴巴。”

阿珠咯咯笑道:

“珠儿自然是臭嘴,睛儿姐的嘴是香的,将来不知是哪个男人有福气,会吻你这张比香豆还香的小嘴儿。下世我定变男孩啦。”

阿珠玲牙利齿,晴儿羞窘难当,倏手狠的捏了她柔荑一下道:

“死丫头,全不正经,只会乱嚼舌头,还不快去找大师姐与二师姐,那小子被臭和尚救了,一定会感激他,对他的话自己是心服口服,后果可不堪设想。”

阿珠一怔道:

“晴儿姐,这有什么不好,臭和尚如救了那小子,我们岂不省事得多。”

晴儿摇头道:

“小蹄子,你不懂,男人的话最狠毒。我们快走。”话一出口,拉着阿珠弹身而去,一连几闪,消失在映月湖畔,黄昏己尽,夕阳睡去,天空霹出了星月。

月落在清澈如静的湖水中。映月湖里映出天空一弯新月,绚丽幽清。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旷野幽清,虫鸣蛙吟,古刹灯冷。

映月镇西侧十里外的小丘上。静立着一座破败的映月古刹。刹己破,断垣残壁,荒草丛生。

香火早绝,和尚不知何处去,空有破刹映明月。

然而,此时此刻,荒废的古刹里虽香火沓无,却闪烁着点点灯火,在这夜阑人静的荒野,渗透着几丝诡异与神秘。大堂正殿的神台上,赫然点半盏青灯。

和尚此时正在灯前,盘膝而坐,身披破烂不堪的大红袈裟,双手捧着一条漆默的狗腿,津津有味的啃着,神态安然,嘴角油渍与口沫横飞。

和尚不守清规食狗肉,不是羊肉,也不是牛肉,更不会是人肉!

因为狗肉和尚就是狗肉和尚,上天入地,独一无二,武功奇高,披着袈裟不守清,游戏风尘,放荡不羁。恨天仍然昏厥不醒。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膝前。牙关紧咬,十指浸出乌黑的鲜血。乌得发紫的脸,渐渐的在褪色。

呼吸亦渐由细变粗,由急促变得平缓,均匀有致。狗肉和尚却恍若未见,只津津有意的吃着他的狗肉。和尚有狗肉吃,也是佛祖的恩赐。

忽然,一个急促的声蓦的传来:

“臭和尚,原来是你勾走了我老公,我要与你拼命,还不快还给我。”和尚勾女人倒不足为奇。和尚如勾女人的老公,倒是显得有些滑稽与可笑。

狗肉和尚乍闻之下,不禁为之一震,神色倏变,循声望去,淡淡月色下,绝情身着洁自如雪,薄如蝉翼般的裙,秀发如云,酥胸隆起,隐隐颤抖,身段苗条,曲线分明,充满无穷的诱惑与性感,提着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剑,怒气冲冲的疾掠而来。

如不是她怒气冲天,如不是她手中提着寒气森森的利剑。纵是和尚看见了她,都忍不住会想起床,想到床上那消魂刻骨乐趣,甚有可能会饿狼般的扑上去……

狗肉和尚并没有扑上去,也没有想到床,乍见之下,神色倏变,身形微震,面色刷的变得凝重,单掌合什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岂可血口喷人。”

绝情乍见地上昏厥不醒的恨天,花容倏变,娇躯暗颤,锵的还剑入鞘,惊呼一声,“天弟,你怎么了。”闪身扑了过去,神态凄楚可怜,悲痛无比。

“女施主,不要碰他。”狗肉和尚见绝情扑来,心中大惊,肃声道:

“他中了飞天盟的‘飞天神尸’,如再动他,毒气攻心,只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飞天神尸”乃是飞天盟独一无二的毒药,其毒性之烈,丝毫不逊于唐门血毒沙,与五毒门的“魂嗅碎”,乃是七十二种巨毒之物混制而成,昔天之下无人能解。

绝情乍闻“飞天神尸”四字,不禁娇躯颤粟,花容骤失,惊然动容,情不自禁的刹住脚步,愕然注视着狗肉和尚道:

“臭和尚,都是你害了我天弟。他如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与你拼命。”话一出口,锵的一声龙吟,拔剑在手。

狗肉和尚双目精光一闪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不要跟和尚演戏了。回去转告令师,叫她不要掀风作浪,弄得血雨星风,否则是难逃公道。”

狗肉和尚此言一出,绝情芳心暗骇,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惶然的注视着他道:

“臭和尚,你胡说什么?你们这批自鸣侠义的人害了我一生还不甘心,十年前指使天弟强暴我,十年后你又害得他身中剧毒。我跟你拼了。”

“拼”字一出口,身形一闪,右腕一震,手中利剑化着寒光一闪,倏的刺向狗肉和尚的咽喉要害,快于电花石火,疾如飞虹殒星,剑气森森,凌厉无匹。

狗肉和尚似料不到绝怀会猝下杀手,乍见之下神色一变,冷哼一声,“女施主,你终于露出了真正动机。”说话声中,身形不动,右臂一舒,半截狗腿横格而出。

当的一声脆响,剑击在狗腿上,绝情被震得蹬蹬的暴退了几步。花容汽白,身形摇晃,虎口发麻,呼吸急促。芳心大惊,暗忖一声,“江湖传言臭和尚功力深不可测,似不在他师父之下。”银牙一挫道:

“臭秃驴,你们黑白不分,冤枉好人,还要替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本姑娘不吃这一套。看剑!”

话音甫落,陡提全身功力,右臂一抖,利剑嗡嗡龙吟,换起三朵剑花,流星闪电般的分刺狗肉和尚的两肩与咽喉要害。快捷绝伦。

狗肉和尚一招震退绝情,不禁身形微微摇摇晃,乍见三点星寒飞闪而至,心中一惊,右臂一抖,拇食二指环扣,佛门绝学,拈花指疾弹而出,弹出三缕霸道绝伦的指罡。

当、当、当,三声金属脆鸣,剑花破碎,绝情不禁被震得暴爱而出。但觉右臂发麻,手中剑不停的颤抖,几乎握持不住,深深的吸了一日气,稳住摇晃不己的身形道:

“狗肉和尚果然名不虚传,以狗腿使降魔杵,拈花指霸道凌厉,两招之内施出两门少林绝艺,倒是令人佩服。”

狗肉和尚神色一禀道:

“女施主见识多广,只见我出手就能认出我所思之武功,倒是天下少有。”语音一转道:

“如凭你的修为,想在我眼下将人带走,似乎不差了几分火候,你最好三思而行。”

狗肉和尚话音甫落,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臭和尚好大的口气,不守清规不念红,居然劫持我大师姐的老公,倒是天下奇闻。”

语音冰冷,含骨带刺。狗肉和尚乍闻之下一震,神色微一变道:

“风月三绝联袂而来,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何不进来一试,你们是否如愿。”

“哼!臭和尚,你武功虽高,又岂奈何得了我们三绝。”一个冷“哼”声响起,自影一过两闪,白衣如雪,秀发垂肩,腰悬利剑的窈窕女子闪身而人。

一左一右的静立在狗肉和尚身前五尺远处。左边一人眸如秋星,蚕眉巧嘴,玲珑玉鼻,身材匀衬,曲线分明,玉腿修长,十指葱葱,柳腰纤细,肤若凝脂,浑身上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多一分则肥,少一毫则瘦,美得令人见之心悸神惊。不敢用“落月沉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

之诗来形容。给人一种空前绝后之感。赫然是“风月三绝”中的绝后!佩剑而立,脸上却找不出一丝美的惊喜与自豪。杀气凌人。

右边一人赫然是单凤眼,春山眉,玲拢小日琼瑶鼻,美如春花娇如新月的绝煞。

她美得使人望而生畏,生敬,不敢有半丝邪恶之念。剑悬腰际,剑气纵横。

狗肉和尚乍见二人现身,己感到一股凌凌杀气临体,不禁神色一变道:

“风月三绝,名动武林,剑法绝世,联袂而至,只怕我和尚今夜有苦头吃了。”

绝情冷哼道:

“臭和尚,识相点,乖乖的离去,免得自讨苦吃。”

狗肉和尚神色微微一变道:

“女施主又何苦一意孤行。”说着指着昏厥不醒的恨天道:“如这小子一旦得知真相,只怕你会后悔不及。”,

狗肉和尚此言一出,绝情神色倏变尚无开口。绝后冷声道:

“臭和尚,你要威胁谁?口里大慈大悲,月复中烂心难肺,你劫我姐夫的目的何在?”

语音冰冷,咄咄逼人。狗肉和尚身形一震,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岂可血口喷人,和尚大慈大悲,普渡众生,又岂会有什么不良动机与目的。”

绝煞不屑的冷笑道:

“好一个大慈大悲的臭和尚,你们囚了他整整十年,现又处处追缉他,这就是佛门所谓的昔渡众生。”

狗肉和尚神色一震道:

“女施主又岂能以点代面,小施主身世不同,经历曲折,囚禁他是迫于无奈。”

绝情不屑的冷哼道:

“臭和尚,少自我诡辩,他父母受害之日,你名门正派为何不讲道义,赶去支援。却欺负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就是你所为的经历曲折。”

三女玲牙利齿,词锋尖锐。狗肉和尚无言以对,默念“阿弥陀佛”。

绝后冷哼道:

“臭和尚,少装模作样。本姑娘不吃这一套。”语音一顿,回首凝视着古刹外道:“阿珠,晴儿,进来带公子走。”话一出,锵的一声,拔剑在手。

绝后话音甫落,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响起。阿珠与晴儿掠身而入。

阿珠顽皮的注视着狗肉和尚道:

“臭和尚,我珠儿的话不错吧,你如带走我家公子,定是自讨苦吃。”说话声中,与晴儿走向昏厥不醒的恨天。

狗肉和尚身形一震道:

“喂,臭丫头别要带走他,否则我打烂你的。”

阿珠与晴儿玉颜倏的飞红,愤愤的瞪了狗肉和尚一眼叱道:

“臭和尚,你如再乱嚼舌头,侮辱本姑娘定打破你的和尚头。”毫无所惧的逼过去。

狗肉和尚心中大急。不待二女逼近,右臂一舒,手掌一翻,隔空拍出一掌。

“臭和尚你找死!”狗肉和尚招式甫出,早已凝视戒备的“风月三绝”神色倏变,冷叱一声,身形一闪,三柄利剑化着三道寒光,携凌厉无匹的剑气,有如飞虹闪电,自三个方向攻向他的全身要害。

狗肉和尚内力未吐,甫闻喝声,心中大惊,三点寒星己疾.飞而至,闪避不及,陡得一个气,身形如法轮般疾旋,双掌一圈,奇快的划下一叠掌幕,将全身护得滴水不透。

晴儿与阿珠却趁机抱起地上昏厥不醒的恨天,飘出八尺之外。

风月三绝剑势未至,己被封住。绝煞冷叱一声,“好一招‘佛海无涯’,难道封得住本姑娘的剑不成。”话一出口,右臂一抖,变招换一式横削而出。

狗肉和尚甫绝煞变招,心中大‘惊,硬厉无匹的剑风己侵隙卷入,暗呼“不好。”倏的变招,少林绝学拈花指闪电般的贯劲疾弹而出。

当、当、当!嚓!“哼……”几声金属脆鸣,四人身形倏触即分。

狗肉和尚蹬蹬的退了两步,背上袈裟赫然被绝煞一剑划破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浸出殷殷鲜血,伤及肌肤,脸色泛白,呼吸有些急促。

风月三绝被狗肉和尚霸道绝伦的指罡弹中剑身,震退八尺,右臂发麻,虎日作痛,险些连剑都掉在地上,身形摇晃不定,玉颜泛白,酥胸剧烈起伏。

这一变化破石惊天,惊险绝伦,一旁的晴儿与阿珠不禁看得惊然动容,娇躯颤栗。

狗肉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风月一绝果然名不虚传,竟能接下我十成功力一指。”

绝情冷笑道:

“臭和尚的拈花指虽霸道绝伦,要弹月兑我们的剑,还差几分火候。…

绝情此言一出。狗肉和尚真有引起哭笑不得,自己方才说她的话,竞被她回敬,神色微微一变道:

“就凭你们三人绝难平安带走人,你们最好三思而行。”

绝后双目寒芒一闪道:

“你如敢不识好歹,休怪本姑娘心狠手毒!”语音如刀,杀气森森,话一出口,深吸一气,右臂一抖,利剑寒光陡盛,就欲出手。

狗肉和尚面色显得十分凝重,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如持强动手,势必与三人拼得两败俱丧,如飞天盟的人突然现身,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思绪疾转道:

“三位姑娘虽然剑法无敌,臭和尚如要走,你们绝对留不下。”

话一出日,身形一弹而起,凌空一翻,己穿窗出。果然是说走就走。

风月三绝做梦也料不到名动武林,威震天下的狗肉和尚竟会来这手,不禁为之愕然。阿珠却拍手笑道:

“原来臭和尚是逃命的高手,难怪以我们貌若天仙的大师姐追了他整整十年,竟然追他不上床。”

阿珠此言一出,绝情猛的回过神来,玉颊倏的飞红,锵的还剑入鞘,冷叱道:

“臭丫头,就你会乱嚼舌头,当心有一天苦恼了可儿,她不敲了你狗牙才怪。”

顿了顿道:

“快把天弟给我看看,中的毒有没有生命之危。”话一出口,闪身走了过去。

晴儿芳心微微一颤,诡谲一笑道:

“大师姐真是情痴意重啊,还给你好啦。我才不给你侍伺老公。”说话声,把恨天送到绝情的怀中。

绝情接过恨天,见他仍昏厥不醒,脸上的乌黑己退,十指尖渗出了殷殷鲜血,放心了不少。

瞪了晴儿一眼道:

“臭丫头。别吃醋,你长大了亦会这样一天。”

晴儿玉颜刷的飞红羞赧至极。阿珠趁机打趣道:

“大师姐,晴儿姐人小鬼大,说不定哪天偷了你的天弟弟做她的天哥哥,你还不知道哩,得早防着点儿。”

阿珠此言一出,晴儿玉颊刷的红到了耳根,连连阵道:

“呸、呸、呸1你个死阿珠,乱嚼舌头,谁象你一天心中老想着天哥哥、天弟弟的,却出口冤枉人家。”

绝情一震,缄日不语。绝后锵的还剑人鞘,冷冷的瞥了一眼阿珠与晴儿道:

“就你们这两个臭丫头被可儿宠坏了,武功使得稀松平平,一张嘴却是咬得死人。”

阿珠与晴儿似极惧绝后,互望一眼,缄口不言。绝煞还剑人鞘,注视着绝情道:

“师姐,他如今昏厥不醒,我们是带他离开这里,还是留在这里好?”

绝情沉吟良久道: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既然他总会知道,我们又何苦隐瞒他。”幽幽一叹道;“如留在这里,飞天盟有高手寻来,于我们十分不利,何况狗肉和尚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搂好。”话一出口,又是黯然一叹,横抱着恨天弹身而起,直朝古刹外而去。

绝后与绝煞似明白绝情叹息声中的辛酸与痛苦。悲哀与无奈,默默的点了点头,带着晴儿与阿珠紧紧跟在她身后,缄口不言。

恨天也不知自己昏厥了多久,终于苏醒过来,但觉口干舌渴,月复中饥肠辘辘,就如三天三夜颗粒未进一般,浑身酥软乏力。心中暗‘惊,蓦的想起自己跪在仇臣的尸体前,忽觉全身一阵痉挛,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后浑身无知。意念至此,暗呼一声,“不好,我着了飞天盟的道儿。”倏的睁开双眼,一抹夕阳映入眼帘,不禁为眼前之景惊愕了。

自己赫然是躺在一张舒适的秀榻之上,锦被翼帐。窗外天正黄昏。一抹夕阳斜射而人,正好照人眼帘。晴儿与阿珠满脸忧郁的坐在榻前。房间虽不宽敞,却装饰得十分豪华。临窗摆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台上摆满了脂胭、口红等物。

左边墙上镶着一面奇人的铜镜,映照着室内的阵设,名画、名帖,琳琅满目,四周墙角各置一盆洁白的鲜花,香溢满室,渗人心脾。居中放置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地面铺着殷红的地毡。比相思楼豪华数倍。

恨天愕然注视着室中的一眼。阿珠见他清醒,长长的吁了口气道:“你终于醒啦,可把我们急死了。”语音依旧清脆悦耳,却暗含淡淡的悲裒与无奈。

恨天一震,回过神来,苦涩一笑道:“珠儿,又是你与晴儿救了我的命。”

晴几摇了摇头道:“我们救不了你,是我大师姐与二师姐、三师姐三人才把你救来。”

恨天一惊,知道自己昏厥后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神色微微一变道:“晴儿,发生了什么事,劳动二位师姐出手相救,是不是飞天盟的人趁我昏厥……”

恨天话未说完,阿珠满脸不悦的点头道:“当然是啊,你自以为了不起,要赶我们。要不是我们当时跟着你,你早成了飞花老怪掌下游魂了。”

阿珠心直口快,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出来。晴儿幽然一叹道:“珠儿别说了,事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快去告诉大师姐吧,就说他醒了。”

阿珠点了点头,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去。恨天听出晴儿语气有异,心中一震,黯然叹道:

“晴儿,我老伯的遗体不会抛弃野外吧。”

晴儿点了点头道:“当时情况危急,我胡乱把他埋了。”

恨天心中一阵悲哀与难过。感激的瞥了晴儿一眼,缄口不言。

室内显得十分清静,二人皆缄默不语。忽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门吱咯一声轻响,绝情神色憔悴的端着一碗热气蒸蒸的参汤走了进来。

恨天乍见绝情,心旌一颤,不禁月兑口道:“情姐,你没有事吧。都是我害你受苦。”

绝情芳心一暖,摇了摇头,坐在榻前道:“天弟,你昏厥了两大一夜,一定很饿了吧、先把这碗人参汤喝下吧。你中了飞天盟的剧毒,幸好碰上了狗肉和尚。否则我们可不知怎么解毒。”说着轻轻的扶看恨天坐起。

恨天乍闻“狗肉和尚”四个字,不禁浑身一震,方欲开言。晴儿起身道:“大师姐,你现自己照顾公子吧,我走啦。”话音甫落,最后瞥了恨天一眼,转身而去。

恨天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关切的凝视着绝情道:“情姐姐,臭和尚没为难你?”

绝情凄然一笑道:“臭和尚是白道人,又岂会把你轻易交给姐姐,快喝下这汤,再慢慢告诉你。”

恨天心中一惊,点了点头,接过人参汤一饮而尽道:“情姐姐,告诉我臭和尚如欺负你,下次我碰上他非斩下他的双手不可。”说着搂住了绝情的柳腰。

绝情娇躯一颤,偎在恨天怀里幽然一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恨天暗松一口气道:“幸好臭和尚知趣,没有为难你,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他。”

绝情摇头凄然一笑,勾住恨天的脖子道:“天弟,你知道姐姐一直是在骗你吗?”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绝情会破天荒的说出这句话,乍闻之下有如五雷轰顶,浑身暴颤,猛的想起仇臣临终之言,苦笑看点头道:“情姐,即使你不说,我应该早想到了,其实你并没有被你师父逐出门墙,而且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不然我每次有事之时,你不会现身得那么巧。”说着松开双手,虚月兑似的躺在榻上。

绝情乍见恨天松手,娇躯一阵颤栗,凄然的点头道:“天弟,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吗?”

恨天一震,点头无语,心中一片黯然。此时此刻,方真正的领悟透了红尘遗老所留下的警告:“自己的路,自己走,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与帮助。”

竟连自己的枕边人,多次暗中助自己的情人与妻子都会欺骗自己,世间还有几人可信?恨天心绪乱如麻,心如刀绞,痛苦的紧咬着嘴唇,缄口不言。

绝情哀然.一叹道:“天弟,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湘楼!”幽幽黯黯的道:“我师公被白道中人围攻而死,我师父为防他们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无可奈何之际,情不得已的隐居风月场所,苟且生存。”

语音凄惋,满含无尽的心酸与无奈。恨天心悲气苦,思潮如涛,默然聆听。

绝情凄沧一叹道:“天弟,我知道你心中恨极了姐姐,我不怪你,我自从被他们卖到了秦湘楼,幸好我师父救了我,收我做弟子,才免于受男人的凌辱与躁瞩。”-“但我们不能永远做见不得天的女人,更不甘心永远沦落于风尘之中,只有暗中寻找出路。拼死挣扎……”

绝情说到此处,酸泪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一个悲伤的故事。几个不幸的女人,被迫沦落风尘,强颜装欢,泪中渡日,几人所愿?恨天心中一阵感伤与哀凄。同时被命运捉弄的人,感慨良深。

情不自禁怅然一叹,握住绝情颤抖的手道:“情姐,别说了,我已知道一切。…

绝情娇躯一颤,噙泪幽幽的凝视着恨天道:“天弟,你知道了什么?”

恨天苦涩一笑道:“其实你们全部不都是在利用我,都不会让我死去。”

顿了顿道:“白道中数度为难我,只不过想利用我对付飞天盟,以牵制他们不能称霸江湖武林。所以他们既欲迫我上少林,又要救我。”

“你与可儿虽然爱我,但却亦稀望我在报仇雪恨的同时,毁去一干白道高手,然后你们才有机会月兑离苦海……”

换了一口气悲然一叹道:“只有我命中注定,此生走的是条血路,一路拼杀,却又不能不拼杀,否则飞天盟的人定会置我于死地,方才罢手甘休。为了血海深仇,为了生存,我己别无选择!”语音至此,嘎然而止,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夫。

一个为了生存而杀人的人,见心中的痛苦与悲哀,酸楚与无奈,又有几人能感受。绝情料不到恨天江湖经验虽不足,对事理的透晰竞如此清晰与深远。娇躯一阵颤栗,泪水滚然而出,哺唤一声,“天弟。”伏在恨天的怀里呜咽嚼泣起。

恨天心中一片茫然与黯然,苦笑一声,揽住绝情的柳腰道:“情姐,不要为我哭泣。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路注定是腥风血雨,剑影刀光,我也只有走下去。”

绝情芳心一震,幽幽的嚎泣道:“天弟,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路走?”

恨天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吃力的起身道:“除了血路,就是死路。”

绝情乍见恨天起身,花容倏变,惊愕的注视着他道:“天弟,你于吗不躺着,你的毒虽怯,但内气尚未复原,还需要好好休息。…

恨天怅然叹道:“情姐,多谢你的关心与帮助,我该走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使你们卷入无休无止的仇杀之中。至于你们的对我的恩与情,只要我不死,有朝一日我会还给你们的。”

话一出口,起身下榻。

恨天“走”字一出,绝情芳心一阵抽搐,惊然运容,惨凄而痛苦的注视着他,哺哺自语道:

“天弟,你不能原谅我,我不怪你,但可儿对你一往痴情,你千万不要辜负她,否则她将难以活下去。”话方出口,银牙一咬,转身仲门外。

“情姐!”恨天心中一阵痛苦与无奈。乍见绝情掠身而去,神色倏变,疾呼一声,掠身追出。室外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大己暮,暮色弥漫四合。

恨天掠人院中,游目四顾,绝情己杳然无踪,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寻找时,一个怒愤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幸的臭小子,本姑娘一剑杀了你。”淡淡月光下,阿珠手执利剑,从左侧一定屋子里穿窗掠出。

恨天乍见阿珠掠至,神色一变,苦笑道:“珠儿,你看见你大师姐去哪里了?”

阿珠飘落在恨天身前五尺远处,冷冷的注视着他愤愤道:“谁是你珠儿,你这个无父无母的臭小子,难道我大师姐对不起你,你居然把她气跑。”

恨天乍闻“无父无母”四字,心猛的一阵痉挛,有如刀绞针扎,浑身一阵,茼苦的颤栗,凄然一笑道:“阿珠,你何苦不问是非,就出口冤枉于我。”话一出口,迈步而行。

阿珠见恨天抛下一句话就走,直气得娇躯暴颤,花容泛青,怒叱一声,“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仇恨天,难道想就这样走不成!”身形一闪,右臂一抖,刷的一剑封住了他去路。

“忘恩负义”四字有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压得恨天连呼吸都几欲为之窒息,乍见阿珠横剑拦住去路,浑身一震,刹住步子苦笑道:“珠儿,你要我怎样?”

阿珠怒愤道:“除非你找回我大师姐,否则我一剑杀了你这个薄情汉子。”

恨天心中悲然一叹,哭笑不得,阿珠又要自己找人,却不让自己离开,又到何处找,方欲开言,忽闻一个冷叱声响起:“阿珠,让开,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管得了吗?”

阿珠花容一变,道:“二师姐,这臭小子实是太气人了,我们数次救他,他却不但不记情,反而恩将仇报,就这样放他离去,岂不太便宜了他。”

“住口!”阿珠话音甫落,绝后带着绝煞、晴儿,满脸寒冰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瞥了恨天一眼冷笑道:“我们救人又岂是施恩图报,让他滚远点好!”

恨天乍见绝后与晴儿、绝煞三人现身,心中一阵愧然,知道她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忘恩负义”。有苦难言,黯然一叹,缄口不语。

阿珠不高兴的撇着小嘴,无奈的点了点头。锵的还剑人鞘,狠狠的瞪恨天道:“要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免得本姑娘见了心中不气。”

恨天心中一震,咬牙看了看绝后与绝煞、晴儿三人,但见她们目中都含着气愤的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霍然转身,一声不响的大踏步离去。

绝后等人目送着恨天的背影一步步的远去。晴儿不禁幽幽一叹道,“二师姐,他走得好无奈啊,我跟去看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大师姐与小姐的事。”

“呸,你晴儿十有八九是爱上了这臭小子。”晴儿话音甫落,阿珠没好气的道:“这种忘恩负义的薄情汉子才不会管大师姐与小姐,女人一睡过后,就一脚踢到一边。”

“住口!”绝后狠狠的瞪了阿珠一眼道:“就你会满嘴胡言,说话一点都不动脑筋。”

阿珠花容一变,愤愤的缄口不言。绝后沉吟良久,注视着晴儿道:“你去找找大师姐,她一定很痛苦,好好的劝劝她,不要有了三长两短,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晴儿点了点头道:“是。”弹身而起,直朝院外掠去。

绝后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怅然一叹道:“我们走吧。这夕阳楼是不能再住下去,我们伤了狗肉和尚,白道中人知道了一定会来找我们出气。”

绝煞双目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寒芒,咬牙点头道,“二师姐,我们受的气亦够了,白道中人如此不讲理,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们,也泄心头之恨。”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绝后摇了摇头,带着绝煞与珠儿掠身而起,一连几闪,消失在醉人轩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夜阑人静,月华如水。恨天怀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夕阳楼。心中一片凄楚与茫惑,真不知该是先寻找绝情好,亦或是找飞天盟报仇。

情仇恨海折煞人,恩爱缠绵在煞心。恨天心中十分明白,一个被迫沦落的女人,心中的苦与恨,酸楚与无奈,定非常人可以想象与承爱。

绝情无疑是一个无奈的女人。虽然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但她对自己的爱之深,情之浓却不含半点杂质与假意,也无所奢求。否则她不会把一切真相告诉自己。

意念至此,恨天不禁有一种痛苦与负疚,真恨不得马上找到绝情,安慰,抚平她一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碎破不堪的心,给她希望与鼓励。

然而。心中却十分明白,找到她自己除了苦叹之外,却无能为力,自己大仇未报,生死难卜,飞天盟的可怕自己已深深的体会到,又岂能顾及绝情?

恨天绪乱如麻,思潮翻涌,默然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十来里。走到一条幽静的小溪边。

月映溪中,柳影摇影,溪幽景美。

深深的吸了曰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游目四顾,辨别了方向,方欲掠身而去,忽然闻到一个幽幽怨怨的骤位之声,入耳惊心,是那样的熟悉与无奈,浑身一颤,暗呼一声,“情姐。”

循声走了过去。

恨天沿溪而上,走出二十来丈,忽然见绝情坐在十丈外的一棵柳树下,秀发披散,呜鸣啜位。晴儿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与劲解。心中黯然一叹,刹住了身形。

但闻晴儿难过道:“大师姐,你又何必自苦呢?他既然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值得如此爱他吗?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在乎他这个臭小子。”

语音凄楚,入耳清晰。恨天顿觉有如一柄刀扎在心头一般,苦水堪言。

绝情幽幽的啜泣良久道:“晴儿,你不知道,你不懂,一个女人只喜做一个男人的妻子,绝不能找几个男人,否则定是自讨苦吃,遭人鄙屑与轻视。”

“说的也是。”晴儿哀然一叹道:“男人都如此,只许自己风流,容不得女人放荡与越轨,甚至有时连女人的一点小错都万般责难与挑剔,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顿了顿怅然一叹道:“大师姐,可是我们生就苦命,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二人默然相叹,苦语互慰,一字字传入恨天的耳内,就有如一枚枚锐利无匹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锥着他的神智与灵魂,真恨不得扑过去,把绝情揽在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情姐,我不要痛苦,只要我不死,会带走我,给你欢乐与幸福!”

心中一阵激动,方欲迈步而行,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师弟,那几个小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联手打伤师叔,强行抢人,如那臭小子被三女迷住,唆使她找他们白道中人为昔年的天杀老怪报仇,只怕我们各下门派将有灭门之灾。”

恨天乍闻之下一震,暗呼一声,“少林愚智辈三个老秃驴,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绝情与晴儿芳心一惊,倏的起身,循声望去,三个灰衣直掇的,胡须花臼,形貌各异的和尚自溪上游缓步而未,花容一变道:“少林三老,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绝情低言之际,拉着晴儿闪到柳树后。但闻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师兄言之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昔年围歼了天杀老怪,就该将他的妻子一并除去。也不会至于弄成养虎为患的地步。今日她羽翼渐满,只怕要兴风作浪了。”

“愚忠?”恨天暗忖一声,凝思不语。但闻愚智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如今形势有异,飞天盟要全力应付仇小施主,不敢冒然掀风弄雨,我们几大门派正好借此机除去大杀老怪的后人,然后再铲除飞天盟,江湖武林将会得以安宁。”

恨天听到此处,不禁暗骂一声。“好一群人面兽心的白道侠义,好歹毒的用心。”方欲现身,忽闻一个熟悉的冷叱声响起:“老秃驴不知死活,居然想暗害本姑娘等。”绝情己从十丈外的树后闪身而出,执剑拦住了少林三老。心中暗惊:“不好,三老武功高强,情姐与晴儿二人绝非对手。定会吃亏。”暗自提气静观。

少林三老踏月而行,边走边谈,乍见绝情执剑拦在身前五丈外,不禁神色倏变.浑身一震,智愚禅师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什么人,为何仗剑拦路。”

绝情不屑的冷哼道:“老秃驴,少假慈悲,你们不是说要铲除我们这些天杀后人吗?连本姑娘都不认识,居然大言不惭,还是乖乖的滚回少林,免得送了命还不知道为什么,”

少林三老一震,愚忠神师变色道:“女施主是‘风月三绝’中的绝情绝姑娘。”

绝情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大名,又何别明知故间。”

愚忠禅师与愚智禅师互望了一眼,面色—沉道:“一个婬乱武林,放荡不堪的贱女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自称姑娘,老衲活了几十年,倒是第一次碰道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愚忠禅师此言一出,绝情不禁气得娇躯暴颤,花容刷的泛青,冷叱一声,“老秃驴,你敢污在本姑娘的清白,是找死!”话一出口,身形一闪,右臂疾振,手中利剑换起三朵剑花,飞虹闪电般的刺向他的前胸要害。

愚忠禅师似存心激绝情出手,不待他剑势攻到,冷喝一声,“大胆,你这个武林败类,如今老衲就超渡了你。”说话声中,身形一闪,双臂一抖,十指箕张,少林绝学,擒龙手暴施而出,贯足十层内劲,流星闪电般的抓向她的剑锋与咽喉要害。出手狠辣无比,威势无匹。

绝情乃是三绝之首,一身功力自是不弱,乍见愚忠禅师自恃功力深,硬抓强夺,冷叱一声,“找死!”右臂一抖,倏的变招,利剑侧削而出。

“哼!”愚忠禅师料不到绝情变招如此神速,乍见寒光一闪,凌厉无匹的剑罡触体,心中大惊,不敢硬接,冷哼一声,身形疾闪而出。

绝情两招逼退少林三大长老之一的愚忠禅师,不屑的冷哼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少林三老,亦不过尔尔,倒真有些令本姑娘失望。”

愚智禅师见绝情一剑逼退愚忠掸师,不禁浑身一震,神色一变,单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剑法高明,老衲不才,尚请指教一二。”话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身上衣衫猎猎鼓起,劲气四涌,回漩激荡,窒息人呼吸。

躲在树后的晴儿见状大惊,疾叱一声,“臭和尚,不要脸,要用车轮战战我大师姐,没门,本姑娘教训你好啦!”锵的一声拔出利剑,掠到绝情身畔。

绝情乍见愚智禅师衣衫无风鼓起,心中暗惊,见晴儿现身,忙道:“晴儿,你快去告诉二师姐,防白道中人围击,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对付。”

晴儿一震,方欲开口,愚忠禅师冷笑道:“臭丫头,你们为害武林不浅,今夜难道还想走吗?”话一出口,身形一闪,老鹰般的扑向晴儿。

“找死!”晴儿做梦也料不到堂堂正道人士,威震武林的少林三老竟会卑鄙无耻。不待愚忠禅师扑到,冷叱一声,身形一旋而起,右臂一抖,剑寒流星飞射,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疾射向他的面门要害。

绝情凝神戒备着愚智禅师,见愚忠禅师扑向晴儿,芳心大惊,疾喝一声,“晴儿快走!”

身形一闪,反手一剑,横削而出,拦腰攻向他的中盘。

就在此时,愚智禅师冷喝一声,“撤剑。”身形幽灵般的一闪,双掌一错,贯住十层内力,排山倒海般后向绝情手中的剑身,快于电花石火,威力无匹。

绝情甫闻喝声,心中大骇,顾不得伤愚思禅师,银牙一咬,怒叱一声,“老秃驴,不要脸。”倏的变招,剑势横斜,反削而上,直削向他的双腕。

愚智禅师冷哼一声,“找死!”双掌一翻,身形疾旋,一式“佛海无涛”,陡旋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含强硕无匹的内劲,将绝情裹在核心。

晴儿年幼功力尚浅,几个照面间已被愚忠禅师迫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娇喘吁吁,芳心惊愤,怒急交加,拼命苦斗,冷叱连连。

一时但见四人战成四处,心影晃动,剑光闪烁,劲风呼啸。

恨天远远见之,心中惊愤交集,知道自己如不出手,绝情与晴儿定会遭少林三老的毒手。

思忖间,忽闻蓬的一声响,一声冷哼响起,绝情被震得身形连连暴退。愚智禅师得势不饶人,招招紧逼。不禁神色变,钢牙一挫,怒喝一声,“住手!”直震得柳树摇晃,风惊云变,身形一闪而出。

恨天一声怒喝,有如平池焦雷,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神色倏变,情不自禁的罢手疾退。

绝情与晴儿缓过一口气,秀发零乱的注视着他,愕然无语。

愚智禅师乍见恨天现身,面色倏的变得沉重,单掌合什,沉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岂可不知自重,与这两个妖女搅在一起,当心祸入自身。”

恨天双目一寒利刃般的逼视着智愚禅师冷森道:“臭秃驴,马上给本少爷滚,回去告诉无欲老驴,风月三绝等人如有半点意外,本少爷杀绝他少林门人!”

语音冰冷,杀气森森,令人闻之心惊神惊。少林三老乍闻之形暗震,神色骤变,愚忠禅师深吸一气怒道:“好小子,你好狂的口气,竟敢不将少林寺放在眼里,难道你忘了佛门对你养育与恩惠。善恶不明,是非不分,今日绝不能轻易放过你。”话一出,陡提全身功力,浑身骨骼咯咯暴响,就欲出手。

恨天不屑的瞥了一眼愚忠禅师冷笑道:“老秃驴,你算什么东西,最好收起你们的假仁假义的臭面俱,昔年之事,本少爷自会找无欲老驴清算,你还不够格。”

语气森严,满含冷傲与自负。绝情与晴儿不禁暗自心惊,惊然动容。

少林三老却几欲气得吐血,老脸刷的泛青,愚思禅师怒喝一声,“臭小子,你敢小觑老衲,非教训你不可!”话一出日,怒鹰暴隼般的一掠而起,双臂疾抖,贯足十二成功力,少林绝学盘若掌疾抖而出,幻成漫天掌影,含强硕无匹的内气,携呼呼罡啸,排山倒海般的卷向恨天全身上下。

恨天本无意跟少林三老动手,乍见愚忠禅师雷霆万钧的攻至。神色微一变,双目寒光一闪,冷哼一声,“糊涂混帐,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话一出口,身形一旋而起,双腕一振,如意双飞剑疾飞而出,流星闪电般的刺人漫大掌影之中,化如寒光稍闪即逝。

“啊……”愚忠禅师数不到短短几月不见,恨天功力增进如斯,乍见寒光一闪,招式碎破,一种恐惧与巨痛闪电般的掠上心头,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倒翻而出。

飘落地上,身形一震,双手赫然齐腕而断,砰的掉在脚下,鲜血狂射而出,不禁心悸神骇,惶然动容,脸色刷的泛起一层浓浓的死灰,双目瞳孔剧烈收缩。一时惶愕无语。

几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流血的残酷,寒光一闪,手己断,恨天的剑有多快?

愚智禅师乍见愚忠禅师受创,浑身颤栗,惊然动容惊呼一声,“师弟,你没有……”身形一闪,掠到他身边,倏指急点他创口四周的要穴,阻止鲜血外流。

这有如石破天惊的变化,就在一直静立不动哑已和尚都为之动容,嘴角抽动。

恨天飘落愚忠禅师身前丈外,身形不禁微微晃了晃,呼吸有引起急促,表情冰冷木然,手中双剑闪烁着一抹殷殷的鲜血,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显得分外耀眼醒目。

晴儿曾见过恨天悲痛之下含仇出手,连伤飞大盟飞龙掌的七大高手,此时观之,尚未异色。

绝情却从不知他的出手意快至如斯,乍见之下,娇躯暗颤,花容骤变。

良久始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日气掠到恨天身边关切道:“天弟,你没有受伤吧。”

恨天难过的凝视着绝情,点了点头道:“我没事,情姐,你和晴儿快去通知珠儿们,免得她们遭到白道中人的围击与追杀。他们奈何不了我。”

绝情芳心一颤,哀然的点了点头,方欲开言。智愚禅师忽然沉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一味执迷不悟,魔孽深重,袒护妖女,贫僧不得已只有出手了。”

话音一顿,注视看哑巴和尚道:“三师弟,我们只有联手一战了。”

话一出口,二人身形一闪,暗提全身功力将恨天与绝情困在核心。

恨天对少林寺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愤,却不愿伤哑巴和尚。乍见他与智愚禅师闪身左右困住自己与绝情,神色微微一变,利刃般的逼视着左侧的智愚禅师冷声道:“愚智老驴,你最好放明白点,连无欲老驴、心贫叫化。清虚杂毛三大高手都奈何不了本少爷,就凭你们二人,能把本少爷怎样?乖乖的滚,免得本少爷开杀戒。”

语音如刀,杀气四溢。愚智禅师神色一变,沉喧佛号道:“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施主纵是武功盖世,老衲亦只有舍身成佛了。”

恨天剑眉一蹙,神色一变道:“愚智老驴,如想本少爷成全你,别连累哑已和尚。”

哑巴和尚不能言,耳却未聋,咿的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双掌一翻,疾拍而出。

恨天料不到哑巴和尚会一声不响的出手,乍见人影一闪,强硕无匹的劲风疾临体,内心一震,冷哼道:“老秃驴,本少爷看在你伺候十年的份上,不伤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话一出口,倏的揽住绝情的柳腰,施展出九宫碎云步,身形一闪而出。

愚智禅师深知恨天九宫碎云步的诡异乍见人影一闪,二人己到丈外,不禁心中大惊。冷喝一声,“小施主,你伤了人难道想就此了事。”身形临空弹起,双臂一抖,一式“佛光普照”

幻化出涛涛掌影,含强硕无匹的内劲,狂风骤雨般的卷向二人头顶。

恨天见少林三老死缠不休,心中暗恼,冷哼一声,“老秃驴,你是自寻死路。”不待愚智掸师掌风触体,倏的放开绝情,身形一旋,右臂疾抖,换起三朵剑花,流星飞虹般的刺向他的双肩篓要害部位。

愚智禅师似存心跟恨天拼个两败俱伤,竟不避不闪,内力狂吐而出。

恨天料不到愚智禅师,用心如此狠毒。始料不及,一念之仁狂涛巨浪般的内力一卷而至,内心大惊,长啸一声,陡提七成功力,左掌一翻,贯劲疾拍而出。

蓬!蓬!“啊……”两股强硕无匹的劲气触实,暴发出闷雷般的嘶鸣,直响彻霄汉,令星月失色,风惊云变,天地默然。

二人倏触即分,愚智禅师惨呼一声,哇的狂喷着鲜血,倒飞而出。恨天飘落地上,也不禁蹬蹬的后退了几步,脸色微微泛自,身形晃了两晃。

绝情乍见之下芳心暗惊,闪身扶住恨天焦急道;“天弟,你没有受伤吧。”

恨天深吸了一口气,强抑体内轻微浮动的血气道:“没事,情姐不用担心。”

绝情幽然一叹,颤颤的松开扶住恨天的手,缄口不语。玉唇紧咬,泪盈眶内。

恨天一怔,旋即明白,伸手紧握绝情的玉手道:“情姐,你不要误会我。”

绝情默默的点了点头。哑已和尚见愚智禅师受伤,“咿”的怒吼一声,掠身过去,舒手横抱起他,与愚忠禅师狠狠的瞪了恨天一眼,一声不响的掠身而去。

恨天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仰天一叹,心中一片茫然与悲沧。

晴儿见恨天紧紧的握住绝情的手不放,长长的松了口气笑道:“大师姐,我说的话不错吧,姐夫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薄情寡幸的人。”

晴儿此言一出,绝情猛回过神来,玉颊倏的飞红,羞羞赦赦的包视着恨天道:“天弟,放开手,晴儿这小丫头在笑话我们啦。”

恨天点头松手道:“情姐,你与晴儿去与珠儿们会合,防备遭到自道中人的围歼,我自己仇怨未了,只怕不能分身照顾你们,你们应该明白我的难处。”

绝情神色一黯,方欲开盲,晴儿小嘴一撇,满脸不悦道:“姐夫,你不是说过要报答我与珠儿的救命之恩吗?如今我们有难,难道你袖手不管不成?”

恨天一震,苦涩一笑道:“晴儿,你们人多势众,你师父的武功定不会在我之下,白道中人就是想为难你们,也决不敢轻举妄动,又何须我帮忙。”

晴儿柳眉一挑道:“话不能像你这样说、我师父虽然武功高强。白道中人如是要为难我们,定是高手齐出。别的不说,就是少林无欲老驴,丐帮的心贫神丐,武当的清虚杂毛,峨嵋的莫虚老尼,这四大高手联手,我就死无葬生之地。”

晴几此言一出,恨天不禁暗自心惊,心中十分明白,放眼当今武林,绝没有任何一人接得下无欲禅师、心贫神丐等人联手一击,何况还有“玩世不恭”、狗肉和尚这两大顶尖高手,绝非风月三绝与可儿、阿珠三流所能应付。

绝情见恨天沉吟不语,幽然一叹道:“生死有命,天弟,你有事就自己去吧。”

恨天痛苦的摇头道:“情姐别说了,走吧,我会见机行事。”

恨天此言一出,晴儿大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夫,不然我大师姐与小姐嫁了你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纵是不气死,笑都要被人笑死,两朵鲜花插在……”语音至此,蓦然想到“牛粪”二字不雅,忙改口道:“一双眼睛长到头顶上了。”

绝情芳心大喜,“卟嗤”一笑道:“晴丫头,就你会拍马屁,当心拍到马腿上。”

恨天心情显得十分沉重,仇臣临终时的遗言清晰的回荡在耳际,“少爷,白道中人,天杀传人,飞天盟各怀鬼胎,你可得慎重行事,多加保重,从今以后没有一个人会真心真意的保护你……”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情姐,别说笑了,珠儿们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快走去吧,免得误了时间。”

绝情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恨天,温柔的点头道:“她们一定到醉人轩找师父与可儿去了,我们赶去通知她们,不然被白道中人捷足先蹬,后果真有些不堪设想。”话音甫落,嫣然一笑,梳手理着散乱的秀发。

“醉人轩?”恨天乍闻之下不禁灵智一震,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禁笑道:“情姐,你们住的地方都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可儿原住相思楼,现在又到了醉人轩,白天我们往的地方叫什么名字,一定也很好听吧?”

绝情点了点头,方欲开言,晴儿婉尔一笑道:“当然啦,那里叫夕阳楼,楼在夕阳里,姐夫苏醒过来时,是不是发现夕阳正照在脸上,暖和舒适,那种感觉不错吧。”

顿了顿抿嘴笑道:“大师姐剑法奇高,可儿姐多才多艺,将来她们给你生一对胖胖的儿子,一个叫肥猪,一个叫肥牛,雅俗共赏,岂不美哉。”

晴儿这么一搅,恨天心晴轻松了不少。绝情芳心深处羞窘,喜悦交集,玉颊红云密布,似怨似嗔的瞅了她一眼道:“臭丫头,就会打趣人,当心你将来生一对女儿叫阿猫阿狗,嫁给肥猪。肥牛,你可高兴不起来了。”

“大师姐欺负人。”晴儿玉颜倏的飞红道:“人家连老公都没有就取笑人家。”

绝情诡谲一笑,大方的牵着恨天的手道:“天弟,我们走,别理这小蹄子,她心怀叵测,说不定有一天打起你的主意来,把你给吃了,可得当心点。”说着二人迈步而行。

晴儿羞窘不堪,轻嗔一声,“呸。呸。呸!大师姐疑心病,我才不稀罕你的老公。”

恨天哭笑不得。忙插开话题道:“情姐,醉人轩在什么地方,离这儿有多远。”

绝情妩媚一笑道:“不告诉你,你跟着我走就知道了,难道怕姐姐害你不成。”

恨天苦笑无言。晴儿边走边笑道:“姐夫,到了醉人轩,你可得当心大师姐与小姐争风吃醋,打破醋坛子,那时你可别怪我这个大恩人没提醒你啦。”

恨天一震,心中暗惊,情不自禁的瞥了绝情一眼,暗自犯难发愁。

绝情似明白恨天眼中之意,叶嗤一笑道:“天弟,你别听晴几唬你,我与可儿一块儿长大,又岂会斗气令你为难,放心好啦,可儿不会吃醋。”

恨天暗松一口气道:“倒时你们如吃醋,我溜之大吉,叫你们谁都找不到我。…

绝情娇躯一颤,旋即明白恨天是在说笑,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说小孩子话,当心可儿知道他不咬断你的腿。”

恨天灵智一闪,蓦的想起被可儿咬伤右臂之事,暗忖:“难道情姐亦知道此中事?”

晴儿不明弦外之意,诡秘一笑道:“只怕姐夫到了醉人轩,大师姐与可儿姐撵都撵不走。

那里不但有醉人的美酒,还有醉魂的美人,如有男人想走,一定是大傻瓜。”

美酒加美女,几个男人不心动?恨天忍不住笑道:“那儿如多有几个晴儿,只怕我纵是不想走,也得找条青布将眼缠着,不然撞到了你的身上,情姐定会将我的双耳骂出硬茧来。”

恨天此言一出,晴儿不禁芳心一颤,羞窘不堪,玉颊刷的飞红“啐”道:“呸!原来姐夫也不正经,对大恩人都要取笑,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绝情似爱似恨的白了恨天一眼“噗嗤”笑道:“他如正经,只怕姐才不会吃这么多苦,你小蹄以后可得提防点,免得象可儿一样,糊里糊涂上了他的当。”

三人一路说说笑,不知不觉己走出了三十未里。恨天见绝情始终带着自己沿溪畔走,两边山势渐陡,巍峨耸立,四周并没有人家,不禁暗异道:“情姐,你不是带我去荒山大泽隐居吧,怎么大路不走,走荒野。”

绝情嫣然一笑道:“傻皿,我们是走近路,再过去百来里,就到醉人轩了。”

恨天暗松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在湖北境内,难道醉人轩亦在湖北不成?”

绝情摇了摇头道:“姐姐说过了不告诉你,怎么如此健忘。”说着附在恨天耳边低语道:

“说不定有人在暗中盯梢我们,到时我自会告诉你。”

恨天一震,暗忖:“情姐好高的警惕,无怪乎她敢横行江湖。”

晴儿见了绝情神秘的样儿,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大师姐是不是嫌我碍眼,打扰你们温存,我先走一步好啦。”话音南落,展开轻功,一弹而起,闪电般折向左侧,疾朝山间掠去。

绝情玉颜微微一红,主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天弟,我们快跟着她,不然她一个人遇到飞天盟,亦或白道中人定会吃亏。”话音甫落,二人同时掠身而起。

二人展开轻功,不急不徐的跟在晴儿身后两丈远处,掠到一片山区,天明之时,掠到个开阔之处,到了一条宽敞的古道上。绝情松了口气道:“这是入蜀古道,中午时分我们就可以赶到醉人轩了。”

晴儿刹住身形,娇喘吁吁的回道:“累死我啦,看来我的功力与大师姐差得太远,不知何时才能及大师姐。”

恨天古怪一笑道:“只要你嫁了人,功力就会增进,到时就与你大师姐一样。”

晴儿玉颜倏的泛晕,嗔道:“大师姐,你管不管姐夫,专欺负人家。”

绝情微微一笑道:“小蹄子,现在知道了吧。难道你姐夫就该你欺负不成。”话音甫犯法,忽然听到一阵急骤的兵器交集声传来。

三人乍闻之下大惊,晴儿花容一变道:“大师姐,不好,可能是二师姐们遭人围击,我们快赶去。”话一出口,循声掠去。

恨天一震,拉着绝情,弹身而起,流星闪电般的疾掠而出——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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