猕佗罗汉 第十四章 潇洒脱困
那美人声音虽是清脆如泉鸣山涧,但亦如闷钟一般惊醒了邺昊,暗叫他妈的阳关三迷真厉害,居然派了一个如此美丽国色天香的人儿来陪酒,美人与酒,其醉难当,邺昊头痛已极。
那美人嫣然一笑道:“公子,你在想什么?馨馨良宵,冽冽美酒,能与公子独对饮酒,单刀直人,毕生难忘;不知公子是否与妾身一样别有感触?”
邺昊向那美人又笑了笑,嘻闹道:“哎,想与你一样有所感触,但我们之间确有一道鸿沟,应是看守与阶下囚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关系纵是千金良宵,却也万般无奈,实难有好的心情!”
那美人浅浅一笑道:“公子,人生如梦,每个人不都处在有形和无形的囚牢之中吗?从一个囚笼中走出来,又走入另一个囚牢,而先前的便是一种解月兑了;只要公子忘记不快,忘记暂时失去的自由和困难,今宵有酒今宵醉,是吗?”
想这倒也是,不由爽快坐了下来。那美人亦在一侧坐下,眼如浓波般倾望着邺昊,邺昊笑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如何个来历?”
美人浅笑道:“妾身是圣水门少门主,复姓澹台单名滢,叫我滢儿好啦,公子看妾身与蓬莱阁少阁主谁更令你心动?”
邺昊听之,不由一震,面前的女子是圣水门少门主,倒是看不出来,又听她与卜铃相比较,不觉好笑,女人真是难缠,不由笑道:“想不到圣水门少门主也会亲自来招呼一个无名的阶下囚,本少爷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若要本少爷说谁最好,那就都好,不分高下,可要做本少爷的老婆,本少爷就不敢好了,也不敢妄想!”
澹台滢虽贵为圣水门少门主,一点没有大权在握的威风,倒像风月场中的绝色绝艺的美人,澹台滢暗笑问道:“能委身于公子,当是妾身梦寐以求的,若说公子不敢妄想,公子也太可自谦了,你不妨将蓬莱少阁主与妾身当作候选之人,评评谁最适合你呢!”
说着澹台滢眼波含情而又戏谑的向邺昊望来,邺昊心底不由一震,暗忖好有魅力的美人,简直所有凡人也难逃劫难,忍不住瞅瞅叹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若你们两个均想委身在下,在下虽说不准谁最好,但两人都让本少爷心动,娶了两个更好些!”
说完邺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澹告滢娇嗔道:“贪色鬼,味口还真上不小,你还没回答妾身的话呢?”
邺昊顿笑道:“想起你的时候,你当然最好,想起那小妮子时,她最好,本少爷对你了解并不多,故难以综合评估,不敢妄说!”
澹台滢这才满足,为邺昊浅酌了一筹酒,又为自己斟上,向邺昊道:“公子如此说,妾身敬你俩一杯酒如何?”
邺昊心情转好,有美偎侧,又怎会不好呢!在澹台滢的媚眼之中,邺昊抓起酒筹,交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美人在侧,琼浆不醉人自醉!如今成了阶下囚,更是要醉!”
澹台滢诡迷道:“金龙公子,你刚才不怕妾身在酒中下毒么?”
邺昊一楞,复哈哈笑道:“本少爷已成刀俎下鱼肉,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纵是毒酒,喝下也不难受,为何不喝?既已喝了,还有何烦恼?“说着邺昊又斟了一杯酒,向澹台滢又道:“本少爷亦敬滢儿一杯,谢你温情款待!”
澹台滢含笑再饮一杯,方笑道“公子,你真的中毒了,不信你运运功试试便知道!”邺昊心中更是一惊,即而笑道:“不用试了,假如有毒,试又何用?若是无毒,岂不令我们尴尬,不试不试!”澹台滢料不到邺昊如此镇定,而且被邺昊气势压住,不由冷笑道:“金龙公子,你说说楼兰宝藏和白发老怪在何处?本姑娘会送你解药,若是不实话说出,只怕很快就毒发身亡!纵然有美相伴,身怀绝学,均过眼云烟!”
邺昊细细看了澹台滢的脸色,不由嘿嘿笑道:“女人脸说变就变,真他娘的难测度,刚才还说要嫁给本少爷,现在又在毒杀亲夫,一点也不心疼,女人心,海底针,本少爷算看透了!”
澹台滢媚笑道:“只要公子说出秘密,不但妾身会救活亲夫,而且真正的把心许给公子,这难道还不好吗?”
邺昊眼珠子一转,向澹台滢招手道:“你过来,本少爷告诉你一人就是!”
澹台滢细察了一番邺昊的脸色,见邺昊脸上泌出了一层细汗珠,显是毒已发作,绞痛难忍,不由暗忖道:“天下谁不怕死?只有死人不怕死!”
觉得邺昊不会耍什么花样的,澹台滢走了过去,两臂缠着邺昊脖子,仿佛情人相互缠绵一般,澹台滢将脸靠了过去,媚笑道:“公子说吧?”
邺昊轻轻道:“秘密在本少爷的心中,你用毒毒死了我的心,连本少爷也拿不出来了,刚才给你机会,可借你并不是诚心要进入本少爷的心中!”
说完突然闪电般抬起双手给了澹台滢一巴掌,大骂道:“残人,现在本少爷就告诉你,你与蓬莱阁少阁主比起来差远了,因为你的美色,身体和你的感情均可用来作交易,有区区的宝藏图就可交换,太掉价了!而卜铃绝不会这样做!”
邺昊暴风骤雨般的变化和恶毒的叫骂立时破坏了温馨的闺房,弥漫着诡谲的气氛,澹台滢显是未料到邺昊会下手给她一巴掌,当然没有防备,脸上结结实实受了,显出一红印。
澹台滢这才闪到远处,捂住自己的脸发愣,大概这是她毕生第一次被打,被一个男人打!而且邺昊的叫骂让她难以还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不可遏,娇叱道:“不识抬举,本少主先废了你!”
说着就欲冲上前来。这时阳关三迷冲了进来,看到眼前场景,立时明白过来,阻拦道:
“少门主,不要乱来,这小子还有利用价值呢!”
澹台滢虽然吃了大亏,但也奈何不得邺昊。邺昊解了心头之气,但却十分的难受,全身如火烧一般,仿佛正在一点点的消融流逝。
这时色迷走上前来劝道:“金龙公子,你是聪明人,就说出来吧,何必自找苦吃呢,这种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日早晚发作一次,只要你说出秘密,少门主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邺昊抬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澹台滢,澹台滢眼中没有了温情和柔意,只有森森杀气,显然邺昊严重的伤了她的自尊心,身心同时受伤,邺昊挤出一丝笑容道:“这时更加不能说,你们看澹台滢那母夜叉样儿,不把本少爷斩成肉酱才怪!除非让她向本少爷陪罪,她居然敢欺骗本少爷,而且是用美色和毒酒,本少爷最憎恨这样的手段!”
阳关三迷虽然在圣水门有超然的地位,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少门主向别人陪罪,而且是那人刚刚伤害过少门主。澹台滢当然也不会,冷哼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看邺昊。
阳关三迷脸色也难看之极,色迷脸上泛霜,怒道:“金龙公子最好识实务,应知道自己是阶下囚,而不再那么神气活显了!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邺昊古怪笑道:“哈哈……你们以为我是阶下囚,但对本少爷来说,却是另码事,堂堂的金龙公子,岂会如此轻易被擒,而且是被丐帮那群无能之辈所擒,你们不觉得可笑么?”
阳关三迷和澹台滢均愕然作色。不由奇问道:“难道你是另有用心,假意被擒?这又是为什么?”
邺昊朗笑道:“穷无垠出卖本少爷,确实出我意料,但本少爷坠入泥潭,潭中却有荷叶,以本少爷的绝世轻功,和神龙三式,又岂不能自救呢?深不可及的大海和龙卷风也难耐本少爷,你们难道一点不生疑?”
阳关三迷和澹台滢细想这确实可疑,以迷心步法和神龙三式足可利用硕大的荷叶逃离泥潭,色迷脸色急变,不由道:“你想以此法深得诟丐的藏身之地,现在你确实达到了目的,可万万没想到又落在圣水门的手中,还中了本门奇毒‘万劫迷香毒!”
邺昊呵呵笑道:“不铝,落入圣水门确出乎本少爷的意料之外,还中了毒,但本少爷并不失望,因为见到彼少门主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而且她还亲自为本少爷斟酒,服持本少爷,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澹台滢见邺昊越说越有精神,越说越神气,俨然不象是一个囚徒,更是生气,怒道:
“哼,纵是再狡诈,也要低头的,看你是否耐得住奇毒的煎熬?”
邺昊站了起来,在屋中踱了一圈,自语道:“怎么像没有中毒,而且刚才还教训了一下圣水门的少门主,不过不用生气,能挨本少爷耳光的女孩子,也算很荣幸了,不信滢儿什么时候去问问蓬莱阁少阁主,她会说说亲自体验,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嘛!滢儿你现在不信,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
澹台滢被邺昊左一句滢儿右一句滢儿,又是羞又是气,更是恨,但却无可奈何,刚才是自己要他如此叫的,又岂可说将出来,但一听到蓬莱阁少阁主也似乎挨过他耳光,怒气反而消了许多,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蓬莱阁少阁主也挨过你一耳光,这可是真的?以她的脾性,为何不杀了你?”
邺昊眯眼神气道:“打了她一耳光,本少爷本以为她不会再理我,本少爷也少些麻烦,但那小妮子却脸皮厚的很,大有不做我老婆就不想活的味道,当初真不该打她耳光!”
好象挨邺昊耳光的女孩子不是她们的损失,而是邺昊的失误,天下之奇谈,澹台滢瞪大了眼睛,死也不相信,不由自主又去模被耳光打过的地方,仿佛也想去体味一下。
这时突然凭栏绡纸之窗“砰”的一声被击破,未等屋中四人明白过来,已从破窗飞快的掠人四个人来;三女一老翁,自然是卜铃和两位仙子,想不到的是半醉公公也来了。那是心头一喜,快疾无比的掠到半酸公公的旁边,笑道:“老爷子,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了不沾江湖上这些事么?”
半醉公公笑道:“有少阁主传令,又怎能不来?何况想找个喝酒的人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只好又来找你罗!”
邺昊在半醉公公肩上拍了拍。像老朋友一般,即尔转向卜铃,卜铃正幽怒的望着他,邺昊耸了耸肩,尴尬笑道:“你都听见了?”
半酸公公笑道:“一字未漏,你小子脸皮也真厚,吹牛不下树。
少阁主气得实在忍耐不住,才不顾一切冲了进来,否则不知你浑小子还是如何阴损我们少阁主!“
邺昊暗自叫苦,突然“哎唷”一声,捂着胸口斜倒了下去。
卜铃一见,惊惶失措,慌忙上前来扶,也不顾什么颜面了。
邺昊抬起头来,艰难道:“我中了万劫迷香毒!”
卜铃和两仙子均面色大变,半醉公公上前把了把豚,古怪的向邺昊望来,邺昊急忙向半醉公公使了个眼神,然后舒舒服服靠在卜铃的香肩上闭上双眼享受艳福。
大仙子向阳关三迷道:“快把解药拿来,否则醉花楼今日别想安宁!”
阳关三迷和澹台滢本来对蓬莱阁四大高手突然闯到顶楼一点心理防备也没有,顿时心里茫然,不知如何归了,此时见邺昊毒发,立即回过神来,澹台滢冷冷道:“休想得到解药,哼,活人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澹台滢本不想邺昊死,至少还愿邺昊再吹吹牛皮,但见邺昊瞬间就靠在卜铃的肩上,心里莫明其妙的泛起一层酸怒,卜铃怒不可遏的望向澹台滢,不由一震,暗忖这丫头还真美丽迷人,若让她与邺昊交往日久,不出大问题才怪,更是加深了敌意!
色迷怒道:“蓬莱阁也欺人太甚,居然闯到醉花搂要人!
似存心与圣水门作对,与魔岭为敌,哼,太狂妄自大了!“半醉公公笑呵呵道:“圣水门,魔岭十三窟,真他报的见鬼,想与天下武林作对,只怕最后玩火自焚!连骨头也没有了!”
阳关三迷想不到在自己的盘地反被别人欺压,正欲上前相斗,这时邺昊突然睁天眼睛,笑道:“不要打,一切以和为贵,你们少门主还没有发号施令呢!”
卜铃见邺昊昏后又醒来,再看他脸色,并无异色,不由奇问道:“你……你没有中毒?”
澹台滢亦是奇怪为何这小子现在还有劲说话,醋意浓浓道:“哼,没有中毒?!只怕离死不远了!”
卜铃立即脸色大变,邺昊直起身来,调皮道:“多谢卜姑娘的香肩和美意关心,现在本少爷已没有中毒!全是滢儿和卜姑娘的功劳!”
卜铃知道邺昊精灵无比,想起刚才扶他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不由砰然心动,娇羞满面,不由“啐”
道:“中毒就中毒,没中毒就没中毒,说那么多无聊的话干什么?刚才我还没与你算总帐呢!”
邺昊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诡笑道:“刚才本少爷确实喝了毒酒,但滢儿‘怜香惜玉’,又偷偷为我服了解药,再经卜姑娘精心‘照顾’,本少爷体内哪还会有毒?只有消受不完的美人恩了!”
邺昊油腔滑调,而且是在敌友双方众人面前,卜铃和澹台滢均是又气又羞,卜铃怒道:
“她真的喂你服了解药?哼,谁稀罕她卖乖!”
邺昊知道卜铃又在无缘无故的吃醋,笑道:“不是她卖乖,纵然是卖乖,本少爷也得收下,否则岂不是不懂美人恩,不惜自己命了!滢儿你说是不是?”
众人弄不懂邺昊与澹台滢到底熟络到何种程度,居然邺昊一句一个滢儿,肉麻的很,而且看邺昊确实未中毒,当也没有说谎!
澹台滢被邺昊戏弄,有苦难辩,黄花闺女,竟然把这流氓无可奈何,色迷向少门主望去,问道:“少门主,你为什么要给他解药?是不是看上他那张小白脸?可知道这是叛门背教!”
澹台滢也不知其中原因,急忙辩道:“谁说我给他服了解药,我下的毒,难道可能又给他解毒?真是无聊透顶,本姑娘恨不得他马上死掉!”
邺昊笑道:“嗬,你想杀人灭口可不行,女孩子家,说喜欢一个男孩子,而且在众人面前,当然难以启口,不过,大家心里有数,不要逼她!”
邺昊边说边大胆的走来走去,又向卜铃道:“卜姑娘帮忙帮到底,刚才扶了本少爷一把,又让我靠了靠,不如将我的双手解开吧!让我活动活动!”
卜铃心中气苦,对邺昊花花舌头和与这澹台滢缠在一起本就不满,而且在众人面前落她的面子,嗔怪的扭头道:“她解了你的毒,为什么不让她一并解放了你来的直接些,何需烦我?”
邺昊被拒绝,难堪的望了望澹台滢,澹台滢更是不敢看他,怕有吃里扒外之嫌疑,算是怕了邺昊,邺昊向半醉公公笑道:“老爷子,你就行行善心吧,看来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的!”
半醉公公解了邺昊束手之绳,也拍开了邺昊运功之要穴,使邺昊恢复自由和功力,邺昊活动了一下关节,又蹦了两蹦,笑道:“幸好他们只收了本少爷的剑,没废本少爷的武功,否则就又要浪费本少爷从头来过了!”
邺昊将畏人惊悚之事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不费力气一样。半醉公公不解的道:“真的是那少门主送了你解毒之药?”
邺昊笑道:“你老爷子真是老而顽固,大家都信了,就你不信,不信也要以事实说话!
其实本少爷不该多嘴,害了滢儿做不成少门主了,但大家见本少爷没中毒,不说也是不行!”
众人顿时均相信了,澹台滢更是委屈泛怒,被邺昊耍的不知东南西北,又不知是何原因,娇叱道:“今日捉不住你这恶贼,也要废了你!”
说着飞身而上,运指如剑,向邺昊急刺而来。
半醉公公急忙闪到一边,邺昊见澹台滢年纪虽小,但招式却十分老练,火候十足,以指代剑却威力不减,慌忙连踩迷心步,身翻神龙式,巧妙的避开了澹台滢的攻击,澹台滢轻功已然不弱,如影附身,追击邺昊,邺昊如穿针引线左避右闪,迷影迷心,金龙初显,轻瞬即逝,如风起云涌,卷腾窜掠,技高一筹。
邺昊一边避着澹台滢的攻击,一边却嘻嘻道:“滢儿,你为何不肯下杀着,刚才明明可以点中伤我的?”
澹台滢初次领教邺昊的武功,原以为邺昊只是一个公子,浪得金龙海子的虚名,否则怎会成为丐帮的阶下囚?但现在她才发现邺昊是名符其实,功夫远在她之上,刚才几次本可伤到他,却被邺昊奇妙的身法轻松化解,看似她手下留情,其实是她力不从心,不由又是惊诧又是后悔,后悔不该一怒之下就与邺昊拼斗,阳关三迷当然知道邺昊的份量,不愿冒然进攻。
澹台滢忽然发狠,形势猛转急下,身影更是不同凡响,将邺昊团团合围,卜铃和众人均是一惊,料不到变幻如此之快,而邺昊突然长啸一声,身影犹如龙卷残云一般拔地而起,同时使出了碎影掌,而这次的碎影掌却与上次与卜铃比斗时有所不同,而是在迷幻的碎影掌中,又隐含着神龙三式中的“飞龙锁云”,神龙三式若是大手笔,而碎影掌可算是穿丝连带,附骨末骨了。在众人惊愕之中,邺昊已离开澹台滢的封锁,快疾无比的掠到一旁,笑呵呵道:“澹台少主承让了,本少爷运气不错,逃了出来,若滢儿不露出那唯一的破绽,我定然难逃一劫!”
众人均愕然间向澹台滢望去,眼光已很明显的在说:“哦,原来是你让了一手,瞒天过海,暗通款曲!”
澹台滢呆呆站在那里,不相信刚才让邺昊轻轻松松的逃月兑,本来满以为可以瓮中捉鳖。
渐渐明白又被邺昊耍了,而且不白之冤在邺昊的重描浓写下,纵有百口,也是难辩,澹台滢怨气和怒气纷至沓来,狠狠的看着邺昊,忽然眼中有了亮晶晶的泪珠,半醉公公眼锐,忙向邺昊道:“小子,那小姑娘被你耍哭起来了!”
邺昊一愣,心里更是“咯噔”一响,暗叫不妙,慌忙向阳关三迷道:“其实你们少门主没有给我服解药,否则我怎么可能给了她一耳光呢,还骂她?岂不是恩将仇报?”
卜铃见澹台滢被气的差点要哭,心里暗自高兴,现在又见邺昊心疼,慌忙解释,冷冷道:“自已说的话,自己都想赖掉,谁不知道你们在做戏给她们看!!其实本姑娘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在你打她一耳光时她乘机把解药给你服了,阳关三迷又怎么看得见?这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你莫为!”
邺昊见自己的谎言被卜铃说的更加有鼻子有限,知道卜铃恨极了澹台滢,忙向卜铃道:
“你胡说,明明是诬陷澹台姑娘,你少要插手!”
卜铃气鼓鼓的正要大吵起来,突然想到不能与他吵,否则他一发横,又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邺昊转首向阳关三迷道:“其实圣水门也被我骗了,我根本就不知什么楼兰宝藏图,初次听到还是半醉公公说的,落在丐帮手中时本少爷才吹牛说我知道藏宝图身在何处,你们认真想想,藏主图纵有藏处,那地方十分机密,白发爷爷若要去探宝,也会自己去取,怎会告诉我?
多此一举,而事实上连白发爷爷也不知藏宝图在何处!想不到你们居然相信我的鬼话!
“
众人一想邺昊的话确实大有道理,半醉公公笑呵呵道:“这叫财迷心窍,众人听到宝藏图,心里就糊涂了,又怎有心去分清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阳关三迷细想也感到这事十分的玄奇,在丐帮邺昊说的话十句就有九句是假话,这时大仙子冷冷道:“既然金龙公子对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要怪你们少门主,我看那什么救他也是假话!”
邺昊含笑道。
“大仙子姐姐果然不同凡人,凡事均十分光明公平,不象部分人意气用事,颠倒黑白!”
说着向卜铃深深望了过去,卜铃不依不饶,亦针锋相对狠狠望了过来。
邺昊这才解释道:“其实你们的任何毒均奈我不得,几年前本少爷吃了颗大蟒心丹,已炼成了百毒不侵之身,区区万劫迷香毒又算得什么?”
半醉公公一听,脸色一愕,问道:“你食的大蟒心丹是不是一颗绯红透亮的圆珠?”
邺昊细想觉得半醉公公说的很是正确,奇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曾遇到过那样大的蟒蛇么?”
半醉公公笑道:“老夫倒没有那样的福气,听说那是蟒蛇的心胆,若是绯红透亮,那条蟒蛇年龄只怕有上百年,想不到你小子拣了一个便宜!”
众人这才相信邺昊确实百毒不侵,天下间,最毒的巨蟒全靠那颗心丹炼化百毒,当然邺昊也可炼化百毒!阳关三迷知道刚才确实错怪了少门主,不由有点愧疚,澹台滢却不似为然,撒撤嘴:“我才不信有什么百毒不侵,刚才确实不想毒死你,哼,谁领你假惺惺的情?”
邺昊怪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看滢儿对本少爷只怕有点好感了,再不走又要让本少爷头痛万分,你们双方要打就在这里打个痛快,本少爷可不愿闲陪着,还有要事去办呢!”
说完,邺昊转身拔脚就溜,瞬间就掠出窗子,在雕栏上连挂几下,已到了醉花楼下的地面上。
半醉公公、卜铃和两位仙子当然轻功也不差,蓬莱绝学绝不含糊,卜铃见邺昊又是要溜,当然不愿意,在邺昊回头向外溜时,也尾相而出,半醉公公和两仙子鱼贯而出。
醉花接三人知道拦也没用,何况邺昊也并非她们所救,而是邺昊大聪明了,将双方的人骗的死心踏地。而邺昊也表明他不知道宝藏图的藏贮之地,阳关三迷虽是不信,可又有点相信,既然囚着邺昊会带来麻烦,何不放了他,再暗中跟踪呢?
澹台滢被邺昊戏弄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为了宝藏团,居然害得自己屈尊降贵向邺昊施用美人计,而邺昊抓住这点,把她害的不浅,对邺昊简直又恨又气,又觉得邺昊简直是个活宝。
澹台滢自找烦恼,又吩咐阳关三迷去通知洁丐,邺昊既然用计骗得丐帮上下找到诟丐的囚禁之地,此刻恢复自由,不去救诟丐才怪。
澹台滢欲从中作梗,气一下邺昊,让邺昊长时间被丐帮缠住,还怕这条大鱼溜了不成?
真假也辩的明!
却说邺昊一离开醉花楼,就独自向丐帮分舵飞快而去,他一想到诟丐的容颜,更是急不可待,而卜铃却在后面紧追不放,自然半醉公公和两位仙子也不能停下。邺昊不得不停了下来,没好气的看着卜铃,卜铃气哼哼的掠到邺昊面前,吵道:“你为何一声不吭就想溜?至少应该道一声谢才对!”
邺昊没好气道:“本少爷现在没时间向你说,也不想与你吵,就求你放她一马,等我去救了塘丐后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行了吧?”
卜铃更是生气,嗔道:“你果然和那圣水门少门主关系暧昧,否则说话态度怎会这样,早知你这么蛮横,就懒得救你看你如何办?”
邺昊简直有些头痛,恰在这时半醉公公赶了上来,笑呵呵道:“怎么又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嘛,小兄弟也真会过河拆桥,少阁主刚刚救了你,就以怨相报,年纪轻轻就这样薄情寡意!”
邺昊被蓬莱阁的人缠的头痛,一点办法也没有,模模头道:“你们不知道,我刚知道诟丐老朋友就囚在丐帮分舵,而且他已受了近十年的苦,若我不尽快去救他,等丐帮有了防范,那可就十分难办了,你们却在这里瞎搅和!”
卜铃和半醉公公这才明白过来,卜铃不无忧虑道:“你的剑被洁丐收去了,没有了剑,救人会十分困难的,不如先取了金龙剑,再去救诟丐,这样把握大的多!”
邮吴暗想卜铃说的有理,自己的确应把金龙剑取回来,否则留在洁丐身边不是助纣为虐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邺昊道:“这虽然是安全之策,但却行不通,若我们去取金龙剑,必会打草惊蛇,让洁丐等人知道我已月兑离了醉花楼的囚禁,他们定会很增加人员严守地牢,或是将诟丐转移,那就一切等于白做,本少爷的辛苦也就白白花了!”。
最后商定卜铃和两位仙子留在外面,夺取金龙剑,另外就是吸引住丐帮的注意力,而邺昊和半醉公公潜入地车内,暗暗救出诟丐来,卜铃本想与邺昊一道,心里才安稳,但邺昊吹嘘地道又脏又臭,还有许多老鼠,卜铃听的竦然动容,打消了念头,乖乖和两仙子一道。
五人商量好后,于是分头行动,卜铃和两位仙子在明处大大咧咧的掠入丐帮分舵,而邺昊和半醉公公暗地里靠近洁丐栖身的房间,等待时机。卜铃和两位仙子掠入丐帮分舵,又分成了两路人,卜铃和大仙子一路在明,而二仙子在暗处,卜铃和大仙子目标是吸引住丐帮敌人,而二仙子是取回宝剑。
卜铃和大仙子一踏入分舵院中,立时被丐帮弟子发现,丐帮弟子在怒喝之下,上前来阻拦卜铃二女,欲把二女逼出丐帮分航,但卜铃和大仙子是何等人物?轻功高绝,出手更是快疾飘浮,最适应这样一对多的浑战场中,只见二女如蜻蜒点水,或是蝴蝶绕林一般自由来去,很快就击伤了几名丐中弟子,院内一时吼叫不断,两女轻轻松松向里逼!
这时白尺和白川闻讯匆匆赶了过来,白尺和白川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蓬莱阁的,心中不由一沉,再看二女的出手和轻功,二女定是蓬莱高手,纵是白尺和白川加入战斗群,也是白废功劳和苦劳。白尺向白川道:“师弟,快通知师父,蓬莱阁的人来扰分舵,明显是查到金龙公子是被丐帮所擒,而如今金龙公子又被醉花楼人抢走,纵是向二女说实话,她们也不会轻信!”
二女大有不见人就不会退兵的样儿,不担心洁丐不亲自出来调解,离开他那藏有机关的房间,邺昊和二仙子才会有戏演!而此时的洁丐正在屋内把玩着金龙剑,心情特别的好,刚才被醉花楼在丐帮中一闹,又带走了邺昊的阴晦心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而就在心情刚好的时候,白川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向洁丐嚷道:“师父,蓬莱阁的人闯进来了,她们似乎要求我们放金龙公子,这如何是好?”
洁丐面色一震,怒道:“全都是饭桶,就说金龙公子不在这里,死也不承认,她们能奈我们如何?”
白川苦丧着脸道:“师父,还是你老人家去说吧!我们去说她们又怎会相信,而且她们来势不妙!”
洁丐听之,脸色再变,方才看到手中的金龙剑,若拿着金龙剑去迎敌,岂不告诉她们金龙公子确实被丐帮捉住过,以丐帮的声誉,若传出与醉花楼有来往,岂不有损形象呢?
洁丐命白川出去抵敌,自己很快就会出去。待白川走出了房间,洁丐又四下望了望,确信四周没有人,方才将金龙划归回鞘内,将金龙剑藏于一后壁柜中,脸上浮起满意的笑容,这才大步流星的向外而去,房间内一时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而未过多久,也就是浩丐的脚步声已听不见时,邺昊和半醉公公几乎与二仙子同时从窗台跃入房内,邺昊知道时间紧迫,径直走向藏剑的地方,刚才他已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按图索骥,将壁柜打工,取回了金龙剑,高兴道:“终于物归原主了,洁丐那老不死的也想贪本少爷的宝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羞耻!”
二仙子见邺昊取回了金龙剑,也不再多说,折身出了房间,去援助卜铃和大仙子,而邺昊又以将壁前那个雕像转了过来,后壁“嘎嘎”的被打开,半醉公公初见亦不由暗暗叫奇!
两人下了地下隧道,邺昊打亮火折子,回头看了看半醉公公,笑道:“你这样儿还不像丐帮的人,衣服应再破烂才像,待会儿下面的丐帮弟子不将你当作洁丐那老鬼才怪!而我倒好说,说本少爷探视诟丐就成了!”
两人飞快的向走,一路上并没有拦截的敌人,显然他们还不知地面上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不消片刻,两人就到了那石塔和乱石之下,看到了微弱的光线,那是灯光,而且可以听到运河哗哗的水声,这时从暗处闪出一个人来,喝问道:“是谁?”
邺昊随口道:“是我!”
说着欺身上前,快如疾风般点昏了那名丐帮弟子,而这时,又有几名丐帮弟子提着打狗棒寻声而来。
半醉公公道:“你去救诟丐那老家伙,这里让我先挡住!”
说着半醉公公向那几名丐帮弟子拦阻而去,邺昊此时也不客气,顺手拿过一去支火把,在四周照了照,发现了那块石门,走了过去,随手而推,石门却纹丝不动,邺昊暗叫不妙,又用力推了推,石门就是不应声,而那石柱旋钮依旧没有动静。邺昊握住旋钮,用力旋了旋,但依旧没用,邺昊十分不解,那日亲眼看见洁丐在石旋钮上旋转了几下,就打开了石门,当时邺昊根本不知这里有暗中开关,只听到“轰”鸣声和石门大开,没见到洁丐如何旋的!邺昊暗忖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吗?半醉公公这时跑了过来,问道:“怎么还没打开门呢?”
邺昊哭丧着脸说出不能打开石牢,半醉公公忙在石门四周看了看,当看到石门细窄的缝时,喜道:“你用金龙剑播入那石缝着能不能把锁梢割断?”
邺昊一听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想,“锵”的拔出了金龙剑,小心翼翼的插入石缝中,只听“沙沙”的声响。邺昊沿着石缝向下割,一路畅通,当金龙剑到了中间,却不再移动,邺昊公站定马步,提气凝神,内提丹气,把真力贯注在手上,然后握住金龙到,真力直人金龙剑,露在外面部分的剑身立时闪着金莹莹的光芒,将洞里照的金光一遍,金龙剑剑气立时毕显出来。
邺昊闷喝一声,将金龙剑凝重的下拉,只听一阵轻脆的“咔嚓”声从细缝传了出来,邺昊也感到手中轻松多了,喜道:“成功了!”
邺昊欣喜无比,将石门向一侧推去,石门果然“轰轰”的移了开来,牢里一片黑暗,外面的光线太暗了,牢里当然更是看不清楚,邺昊晃着火折子,向牢房里叫道:“臭叫化儿,老朋友来救你来了,你没事吧?”
半天听到里面的声音,即尔传来诟丐那苍老的欣喜声:“臭小子,是你么,今日不是看见你被擒了,怎么现在居然可以来救我老叫化儿?”
邺昊听确实是诟丐的声音,心中忐忑不安的巨石方才放下来,他刚才十分害怕洁丐在他走后立即就将辞丐转移走那就一切都难办了,故他一出醉花楼就向里来,以最快让人难以相信的速度来救人,果然洁丐还未有所防范和警觉起来。
诟丐在里面突然道:“你还带了一个帮手?”
这时半醉公公呵呵笑道:“老叫化子,连酒肉朋友也忘了么?”
诟丐立时笑道:“半醉酒罐罐,你是怎样与这臭小子穿成裢裆裤的,是不是外面全变了样子?”
邺昊心情一时高兴起来,抓住厚实的铁栅栏就“哐当哐当”的摇,震的石牢内直响,邺昊急忙问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怎样才能打开这个铁栅栏?”
诟丐叹道:“只有洁丐那家伙才会有,其余人都没有钥匙,如果会缩骨法那该有多好!”
半醉公公道:“那倒不用,手中有钥匙呢,那把金龙剑不是是什么?”
邺昊将信将疑道:“这把剑真的能削铁如泥吗?”
说着本等回应已举剑向铁链锁劈下。
只听“咔嚓”一声,铁链锁应声而断,果然金龙剑能削断铁链,邺昊急忙将铁栅栏用力推了开去,两人这才进到石牢内,诟丐见到石牢被打开,简直不相信,只因这十年很少有人来开这道石牢门,洁丐也很少走出这间石牢,而如今这一切变成了现实,自己又恢复了自由!邺昊握住诟丐的双手,立时感到提着冰冷的手骨指一般,只有皮包骨,邺昊酸楚道:
“臭叫化儿,这么多年苦了你一人,全都是因为我们!”
诟丐叹道:“是福还祸,是祸躲不过,洁丐那老家伙毒杀了帮主,还诬陷我,说我与白发老怪交往!老夫几经查寻,终于有所端倪,但这时洁丐也有所察觉,他居然利用别人来对付同门共帮的兄弟,真是卑鄙,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今日居然有救兵来!”
邺昊劝半醉公公和诟丐要迅速离开这里,否则等洁丐发现了,在这狭窄的地亩,当很难冲出去的。
邺昊突然想起这里有出口通运河上,不由喜道:“我们不用走原路,只要再往前走,就会有出路了!”
塘丐想必对这条隧道也十分的熟悉,提醒邺昊在外面出口处防守很严,一般是难以混过去!邺昊想这条路最是理想不过的一条,再不犹豫,向前而去,半醉公公扶起党丐亦跟在后面,突然又有人在暗处出现叱骂道:“是谁,怎么像哑巴,一句话也不说!”
邺昊也不答话,决如奔雷疾射到发音之处,辨风听音,立即将那发话之人拍昏,未见,就听到哗哗水声,和窃窃低语声,邺昊踏步上前,众人这才惊警起来,忙抢起打狗棒,这时诟丐吼道:“不准乱来,你们这些免患子可知道老夫是谁吗?居然还在为虎作怅!”
众人细下一看,才发现站在那里即虚弱又两眼威风凛凛的诟丐,不由面色大变。
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冷冷道:“你已被开除丐帮,并且犯了杀害帮主和与白发老怪等邪门邪派暗中勾结!你别想走!”
邺昊听之怒道:“个个都不知死活,难挡本少爷的剑,就斩了他!”
金龙公子发话,众丐帮弟子脸色急变,再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三人鱼贯而出,到了洞口。
洞外是茫茫的运河,夜色中的运河安然恬静,一层薄薄的轻雾在水面上流转,或是停泊。而那些丐帮弟子围坐在几只小船上,或是交谈或是栖睡。
当看到从洞口出来的三人,均惊然而起,但当看到诟丐时,又有许多安静的坐了下去,而依旧站着的,看到杀气腾腾的邺昊和神秘的半醉公公,就是不敢踏出半步来反抗。
由此中见丐帮内人心的散乱,而且至少有不少对诟丐与洁丐之间的矛盾给予了猜忌,而且有些是诟丐一边的人,只是受到洁丐婬威的打压,敢怒不敢言,这时诟丐向四周的丐帮弟子道:“一切等到帮主死因真相大白后,若是老夫的铝,老夫必当自诛头颅以谢帮主,但若是他人,老夫绝不会放过他,诸位既然是丐帮一员,也应去查帮主不明而死的一些漏迹才是!”
说完诟丐再不理众丐帮弟子,丐帮弟子默默无语,可见诟丐虽然被洁丐定罪囚于牢中十年,但在丐帮的威信依旧存在,而且部分人表示怀疑。邺昊和半醉公公惦记着卜铃三人的安危,不敢多加逗留。三人立即展开绝伦轻功,向不远处的分舵处擦去。当三人到了分舵前院,前院却悄无人声,空无人影。不知卜铃三人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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