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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佗罗汉 第二十章 楼兰宝藏

金老料不到邺昊还能再战,而且是主动迎战,惊愕间见邺昊幻如一条临波之龙向他窜来,来势快疾如影,似乎没有受伤一般,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立时凝神聚气,挥出双掌,只听“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邺昊刚才停身之外烟尘股股,草飞树倒,场面凛凛无比,而邺昊如飞抛的气球一般高的挂在了空中。或如一只飘飞的纸鹤一般定在了空中。金老一愕,料不到邺昊反应如此快疾。

居然在电闪之间躲开了他全力一击,正欲再次挥动双手一台,只觉得左肩剧痛无比,显是刚才催动真力,用力过猛,剑伤加重。

这时邺昊哈哈大笑道:“金老啊金老,你刚才是不是老根昏花,居然会用这么巨大的力去残害花草树木,它们哪里受得住你这全力一击,现在是不是有点吃力呢?”

话音甫落,邺昊长啸一声,挥动金龙剑,从空中斜腾了过来,来势猛烈如斯。金老看到来势,脸色急变,暗忖邺昊是在以灵巧的轻功消耗他的体力和加重他的伤势,但们偏他又一筹莫展,因为他实在没有邺昊灵巧,而且他确实已老,不能在空中不断的飞腾倒卷,况且金龙剑到气逼人,非比凡品。金老看到飞来神剑,只有两个选择,那就是运掌耗力抵抗,另则就是飞身闪开。

在俄顷的思量之后,金老高吭一哼,如苍鹰一般掠到空中,闪过邺昊的来刻。邱吴如意想的落空,心中一凛,落地转身问金老道:“老伙计,果然狡猾嘛,知道本少年的意图,但你一把年纪,又怎有本少年的快呢?”

说完邺昊突然折头向二女旁边掠了过去,加入了二女之间,向银老猛烈的袭出了一剑,银老未料到邺昊会合同二女,三人对付一人,立时尴尬不堪,步法一乱。身手更是顾此失彼,梅枝寒梅剑梅影怒放,急射向银老双眼,银老脸色大变。慌忙挥出双掌。这一下倒是抵住了梅枝寒梅剑,躲过了邺昊的金龙剑,但却让不过蝶儿的迷心剑法,顿时迷人又迷心,胸口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到,银老在巨痛之际,本能的后退开去,侥幸逃出了三人联手的包围,但胸口处鲜血如泉涌一般,鲜血染红了一片惊恐。

幸好此时金老及时跟了过来,阻住了三人连续进攻。银老不由向金老气哼哼道:“喂,你在瞎搅和什么,怎么闲着让他们三人联手来对付我一人,他妈的两个小姑娘就难以对付了,若加上一个金龙海子,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说着银老又向邺昊道:“你们年纪轻轻,居然一点江湖规矩也不讲,卑鄙的居然要三人联合,以后还有脸混吗?”

梅枝和蝶儿一愣,向邺昊张望了过去,谁知螂吴一点难为情也没有,笑呵呵道:“老家伙,有还好意思说那样的话,你们本来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是老江湖。当然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用客气啦,否则岂不让两前辈笑话我们愚蠢吗?本少爷这一套还是跟两位老不死学的呢!你们应不足奇怪才对呀?”

银老立时气泄,恶狠狠瞪了邺昊两眼,又欲上前与三人拼命,却被金老一把拉住,这时银老才发现金老亦一样受了重伤。

银老委实惊了一下,以金老的修为,想不到金老与邺昊一对一居然会如此狼狈,金龙海子果然非浪得虚名,若以银老与邺昊单打独斗,想必银老已输的鞋和袜子均没有了呢!银老又向邺昊望了过去,左看右看邺昊也不是弄伤金老的人,这秃头花袍少年会有什么斤两,心底极是不服气,但此时金老向银老道:“阿弟,我们快去,否则呆会儿只怕连命也会输上,阻他们一会儿时间恐怕差不多了,神武君的命令虽没有完成,但我们金银二老已是鞠躬尽瘁了,还是去吧!”

说完硬拉着银老一跃而起,消失在浓浓的密林之间,仿佛刚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而且金银二老根本就不存在。

蝶儿正想冲入林中,邺昊阻道:“穷寇莫追,蝶儿,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与我们决斗,而是想缠住我们,好让鬼城三修罗去挟持白发爷爷,而且我们也不是要消灭此二人,而是想赶快回寒梅庄去!”

说完邺昊已跨上了马背,梅枝与蝶儿只好大叫可惜,上了马背。在邺昊催动神马之时,亦娇喝了一声,立时三骑扬开四蹄向寒梅庄而来。

寒梅在因梅花而出名,它在鼓楼镇郊外,依山而居,畔河而依,与青蛾峰相望而名动江湖。青峨峰幽深而飘然世外,而寒梅庄洁雅超乎尘上,更是相映成趣。但此时寒梅庄却是一片不平静,也并不是超然于尘上,原因此地囚了一位魔头白发老怪,而且在寒梅庄上,住着青蛾双侠,响沙堡的沙游天堡主和玉鸣山庄的鸣苍霄副庄主,以及一干弟子,寒梅庄立时失去了往日的静寂和超然月兑俗,更隐着一阵惴惴不安。

在梅啸的书屋中,青蛾双侠正与海啸分礼而坐,青蛾双侠的脸上失去了隐居时的宁静,在十年后更加苍老了,邺遂向海啸忧心良道:“梅弟,为兄真的后悔因念着寻昊儿的私心而与一堡一庄联合对付白发老怪,如今倒是捉住了白发老怪,但他罪不当诛,而且隐居了多年,又可能养育了昊几十年,一堡一庄欲将之公审,我们岂不是害了他,现在真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为兄感到对不起梅弟,若因白发老怪引来黑白两道的人物,寒梅庄不但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而且因此可能大祸加身,梅弟,不如就答应了他们,让他们将白发老怪带去,随他们会审,你看怎么样呢?”

金涓脸色急变,忙阻道:“不行,在没有证实金龙公子是否昊儿时,说什么也不能将白发老交于响沙堡与玉鸣山庄,只有这样,金龙公子才会来寒梅庄,证实一切,而且若昊儿真的就是金龙公子,我们这样做,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会怨恨我们的,更不会来面对我们!”

邺濠立脸上微有忿色,气哼道。

“若他真的与白发老怪一起,而且对白道各门各派不尊,恃无忌惮,我邺濠倒不想认这样的儿子!”

金涓脸色更有苍白,眼中闪着泪光,还要辩驳,梅啸见二人这阵式又要吵架,立时劝道:“大哥大嫂别要赌气了,以小弟之见,白发老怪在江湖也并非至尊之魔,而且是有一段悲惨的亡妻之痛,与响沙堡与玉鸣山庄的过节也不只因他一人的不对,现在我们希望的就是白发老怪的孙女见到了金龙公子,而且他仍正上这里来,哎,梅枝去杭州一点音信也没有,不知她是否见过了金龙公子,但愿金龙公子就是昊儿,也了却了我们大家多年的心愿,至于白发老怪如何处置,只有静待金龙公子的到来,到那时,就让金龙公子处置,寒梅庄更会没事!”

三人正聊着,这时一名庄员进来禀报,玉鸣山庄副庄主鸣苍霄和响沙堡沙皓天堡主邀三人相见,有要事相商。三人立时别回到了议事大厅,沙皓天和鸣苍霄早已坐在了那里,脸色阴沉之极,而且沉默无语,满怀心事的样儿,二人见到青蛾双侠和海啸,立时相互连了连眼神,起立一阵客套,沙堡主性格快爽,不等三人坐稳,就语气硬梆梆道:“不知三位还想拖延到什么时候,纵是金龙公子来了,我们也不应将白发老怪给他,我们一庄一堡也不会答应。只因得到杭州人来话。金龙公子在杭州大闹丐帮,而且剑杀一庄一堡数人弟子,而且沙千里与鸣少庄主亦受了伤!说完沙皓天将眼睛轮了轮青蛾双侠和海啸,显然心中对三人不满。

这时鸣苍霄阴沉沉道:“邺大侠,以你在江湖中的声誉,不会因金龙公子而放了白发老怪吧!这种假公济私想你们也不会好!”

邺濠立时听到了鸣书霄相讥的音味,“叭”的拍了龙案上,怒道:“邺某夫妇一生光明磊落,若是金龙公子的不对,本人认为双方都有错一点!”

沙皓天和鸣苍霄双双望了望,沙皓天见势头不对劲,连忙圆场道:“邺兄何必动如此大的气,根据探子的回报,黑白两道均向这里赶来,可见白发老怪真的知道楼兰宝藏的迷,若金龙公子真的是贤侄,何不……”

邺濠忿然道:“邺某视金钱财宝如粪土,你们不用与邺某商量,邺某不会那样做的!”

鸣苍霄此时亦识时务道:“那倒是,所以我们一定不要让白发老怪落入他人之手,这对我们,还是邺兄,都是有利可图是吧?”

梅啸皱了皱眉头,说道:“若是这样,我们倒要看黑白两道如何来挟持白发老怪了!”

话音甫落,只听得一位庄员急忙跑了进来,向梅啸禀道:“庄主,武当的清风道长,少林的无相大师,还有各帮各派的负责人均到了庄外,要求见庄主及……”

还未等来人说完,厅里五人均是“啊”的惊呼而起,鸣苍霄阴沉沉笑道:“想不到武当、少林也到了这里,真是天下之间,无人可逃过一个‘贪’字!”说着梅啸带着众人走出了寒梅庄迎客。

五人带着众子弟子出了庄,武当、少林等人正在等候,众人纷纷见利,少林无相大师道:“阿弥陀佛,听说白发老怪被囚梅施主的寒梅庄,贫僧来此,只求明白一件事,到底世上有否楼兰宝藏!”

众人心中一震,听到楼兰宝藏谁又不振奋呢!

梅啸含笑道:“大师何出此言?”

无相大师立时脸上显出悲俭之色,叹道:“数年前,贫僧云游四方,在回寺途中,遇上一不知来历的武林人土,当时他被人追杀,而且遭受重创,在弥留之际,他交于贫僧一件东西,那就是——楼兰宝藏秘图!”

众人听到秘图在少林寺,最近江湖传言果然如此,立时各脸色迥异。这时无相大师又道:“贫僧带回宝藏图,交千方丈师兄,师兄将之放于藏经阁中,多年无事,谁知近来不知如何漏出了风声,从而为少林寺引来劫难,不但武林同道光顾,而且黑道亦屡闯少林禁地,最后居然蓬莱阁卜施主亦亲自来到少林寺相询。听说白发老怪数年前与秘图有关,特到此相询此事,一明真相!”

话音刚落,在场群豪尽皆哗然。

鸣苍霄阴沉沉冷笑道:“大师当年见过秘图,只怕早已探过虚实,知道个真假,何必还要相问白发老怪,只所宝藏已到了少林寺!”

此话一出,众人均哗然望向了无相大师。清风道长站了出来,正要怒叱,无相拦道:

“道长不必生气,鸣施主说的也是大家心里所想,现在贫僧就告诉大家,贫增确实见秘图,但贫僧当时怀疑它的真实,于是就合同清同道长一路西进,按图索骥,最终在沙漠中找到了一座古城墟址,那就是楼兰古国的旧时宫殿!”

众人一听,眼睛立时发亮,更是一种贪婪的光芒。

这时无相大师面色如故,声如洪钟道:“但那是一座空城,根本就没有宝藏,贫僧断定那图是好事者所作,贫僧以后再没去过大沙漠,这一切,清风道可以做证!但如今旧事重提,贫僧茫然,只有求助白发老怪,让他解释当时的情形!”

这时鸣苍霄阴笑道:“大师之言,在下不敢苟同,当时大师可到过古城地下,相传楼兰古城下陷到沙漠里,真正的宫殿在地下,而大师所见,只是风沙流过之后露出的表层部份!”

鸣苍霄的话立时又引起众人的争论。而且无相大师与清风道长也露出了诧异之色,无相大师颔首道:“鸣施主说的果然在理,当时贫僧与道长几人在沙漠中确实遇到风暴流沙的袭击,而后侥幸月兑难,就在那时见到了楼兰古城,当时情形确实是沙去露城!”

经这么一说,众人立时相信了那张宝藏秘图,但无相又叹道:“那地方遥远,而且在沙漠月复地,九死难以一生,贫僧还劝各位勿贪得身外之念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无相话音甫落,只听得林间传来阴森的声音:“废话,臭和尚若无此念,当初为何与清风牛鼻子暗地里去寻宝藏!他如此说,明明是想独吞巨宝!”

说着从林中走出了鬼城三修罗,后面还有许多面目狰狞的鬼火城弟子!群豪当然知道鬼火城的厉害,均仅然变色,齐刷刷的站到了无相大师与清风道长身边去。

鬼域三修罗见此情形,立时更加得意,狂笑了起来,恃无忌惮,灵火修罗笑道:“不用拍,本城到此,并不是与各位为难,而是有请白发老怪去魔岭作客!”

群雄面色立变,均知道魔岭的意图,得到白发老怪,如得一如假包换的宝藏图一般,立时均忿然失色,无相大师道:“如今白发老怪在寒梅庄,若寒梅庄等众施主愿意将白发老怪送你们处理,贫增无话可说,但若是强来,只怕区区鬼火城,也难抵在场的各门各派吧!”

幽火修罗嘿嘿干笑道:“那倒未必,魔岭做事,一向没有失手,就如上次袭击少林寺,无相臭和尚怕是最清楚不过吧!”

无相大师听之,怒容道:“原来是你们!”

接而清喧佛号:“阿弥陀佛!”

说完,无相大师踏步上前,肃容道:“贫僧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施主能否与贫僧过招!”

这时冥火修罗跃上前来,嘿嘿笑道:“不用他,只要本修罗,就可了结你这臭和尚!”

说完口中喷出一股蓝绿之火,显是火中含有烈毒,群雄愕然。

无相大师不避不让,喝道:“鬼城伎俩,体得猖狂!”

说完怒掌拍出,只听“轰”的一声,蓝绿之火飞窜上了天空,半点也未袭到无相大师的身前!冥火修罗见此,干笑道:“臭和尚果然有点明堂,再接本修罗一掌。”

说完怒掌而吐,同无相大师袭来。无相不依不饶,怒掌而拍。但冥火修罗突然后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无相拍到之处炸开一团黄烟。无相大师顿时脸色巨变。欲要回身,黄烟和气浪立时裹住了无相大师,无相大师问哼一声,趔趄了几步,口中道:“你好卑鄙,居然用暗器!”

说完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袈裟。清风道长见此,欲上前扶住无相大师,无相大师阻道:“别过来,这黄烟有毒!”

说完倒地不起,很快无相大师全身溃烂不堪,面目全非,一代大师魂归西天。

众人见无相这少林一代名宿如此被冥火修罗暗算,均欲然惊动,冥火修罗拍拍手道:

“嘿,想与本修罗相斗,痴人说梦,不过能吃鬼火城的鬼火大力神丸,死得值得!”

众人听到鬼火大力神丸,均纷纷猜测这东西何以有如此威力,而且遇掌即炸,不再敢上前。

这时邺濠上前,怒道:“鬼城伎俩,邺某领教领教!”

说完拔出迷心左刃剑,举剑就刺出一团剑雾。

青蛾双快以迷心左右刃剑享誉江湖,邱濠持的就是左刃剑,与金涓的右刃剑,合壁成迷心剑。金涓怕丈夫有失,连忙飞腾上前,举刻相合,立时两团创雾分左右向冥火修罗裹去,立时冥火例卷,折回冥火修罗,冥火修罗大惊,想不到青蛾双侠合力如此之强,超过了无相大师,退闪不及,火光反扑到自己身上,幽火修罗见状,立即上前,扑灭冥火,挡住了青蛾双侠。

冥火修罗此时鬼袍被鬼火烤得无数破洞,心中大怒,挥掌向前,与幽火修罗并肩齐上,立时场中四人斗在了一起,不分胜负,清风道长看着场中,为青蛾双侠担心,怕他们也中鬼火修罗的暗算。

梅啸上前道:“不用担心,他们二人曾与鬼火城的人遭遇过,知道那些雕虫小技!”

清风道长这才望了望已成一滩黄水的无相大师,心中悲恸莫名,脸色更是难看。

就在青蛾双侠与鬼火城二修罗斗在一起时,庄外又传来急骤的马蹄闭,声急梅枝额,梅花纷纷而飘落,众人均愕然而望,惴惴不安,很快就看到寒海庄的护卫风尘仆仆的而回,众人方才放下心头之石,梅啸一见,脸色顿变,向滚下马背的护卫先问道:“小姐呢!你们不是护送小姐去了杭州,怎么不见她回来,出了什么事?”

那护卫忙道:“庄主不用担心,小姐与金龙公子邺公子在一起,还有蝶儿姑娘。我们在归途中受到鬼火城的伏击,几名弟子阵亡。而后又遇拜金派的金银二人。

邮公子遣在下先头回业禀报庄主,有魔岭人来犯,谁知属下回迟,望在主恕罪!“众人一听金龙公子,立时哗然,又听邺公子,倒不知所云,以为有两位公子!纷纷议论。梅啸焦虑道:“金龙公子真的就是邺公子吗,你们没有认错,哦!小姐没有认错吧?”

梅啸关心则乱,但很快就想起十年的时间,这些庄中弟子又如何识得邺昊,只怕他也相见不相识了,但梅枝应不会认错,因他二人熟悉了,只凭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那护卫倒不敢说小姐是否认错,但又不能如实说,怕被责骂,又不得不说,说道:“小姐在杭州就与邺公子相认,而且一路同行,应不会错的。”

梅啸这才放心下来,众人一听金龙公子就是邺昊公子,又相互探询,方才明白过来,但玉鸣山庄鸣苍雷和沙皓天却脸色一变,他们最不希望的结果成了现实,狠狠的瞪了梅啸和场上青蛾双侠两眼,沙皓天向鸣苍霄使了使眼神,鸣苍霄心领神会,悄然离开,向寒梅庄而去。

梅啸浑然不知,依旧惴惴不安道:“拜金派,应是魔岭十三窿之一,而且是金银二老,他们三人,能够回来吗?你们太大意了!”

他只有这样责难护卫了,因为是邺昊命他们回来,邺昊的命令不亚于梅大小姐的命令,他们又怎敢不依呢!

那护卫忙道:“庄主放心,以邺公子的技艺,足可应付金银二老,属下想他们紧跟在我们后面来了!”

梅啸一愕,不知是真是假,这时清风道长走上前来道:“不错,以金龙公子的修为,和神龙二式金龙剑,足以应付二老的!”

有清风道长此言,梅啸立时安慰了许多,深吸了口气,仿佛十年时间终于得到了解月兑一样,向场中的青蛾双侠望去。而此时的青蛾双侠浑然不知,他们正认真的对付幽冥二修罗,根本就没注意到众护卫,就是随梅枝而返的护卫。

而此时,突然寒梅在火光大起,人声喧哗,梅啸和情风道长惊然回首,清风道长失声道:“贷岭声东击西,恐怕现在他们想要劫牢了!

梅施主,我们得快点进庄!“

梅啸脸上虽然焦急,但看了看场中的青蛾双侠,说道:“白发老怪囚的十分隐秘,他们一时难以找到,道长不必过虑!”

清风道长明白梅啸的心意,立时道:“梅庄主,这里有贫道照应,请你放心,青蛾双侠何况也非泛泛之辈,你还是先回庄安顿一下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梅啸不好再坚持,领着属下掠回了庄。

却说邺昊,梅枝和蝶儿一路狂奔,神驹如穿云追风一般,直向寒梅庄而来。人终非马快,只怕很快就将金银二老落的远远的,何况金银二老肩胸各自受伤。在梅啸进庄未几,三人就已到达了寒梅庄,梅枝一看到场中的人,脸色一变,叫道:“昊哥,你爹娘正在与鬼城二修罗相斗呢!快过去看看!”

说着又发现了庄中大烟冲天,顿时色变,大叫着“爹……”向庄内冲去,邺昊叫道:

“梅枝,不要乱跑,蝶儿,你快跟着梅枝去,两人不要分开,以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我要留在这里!”

此时蝶儿已紧随梅校向庄内而去,清风道长见金龙公子一月时间不见,居然变得这副样儿,脑袋光秃秃的,穿着大大的花袍,不伦不类的样子,但双眼如两泓清潭,神光内敛,与上次相的锋芒毕露的样了大有不同,暗惊这小子武功如见涨一般。

邺昊见到清风道长,立时跃下马背,向清风道长道:“老道士,上次借你马,今日还与你,我们以后各不相欠,谁也不欠谁!”

清风道长一楞,道:“施主,居然还在生贫道的气,但贫道却不明白,施主何故对贫道有这样的意见!”

邺昊冷冷道:“不用装了,上次救了你们,你却偷偷的告诉丐帮,说本少爷出身邪门,而且有天下至宝金龙剑,要丐帮收拾本少爷,可惜本少爷命长,没有被你们害死,这一切你装又何有!”

清风道长一怔,笑呵呵道:“原来如此,但这事就奇怪了,自从老帮主死后,清风其道从未与丐帮打个交道,哪里会有告诉一切,这太玄奇了吧!金龙公子原来轻信了别人,这不足为怪,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贫道会耐心等候的,公子如何!”

这一着倒让邺昊不知如何是好了,邺昊不再理会这件事,眼中锁住与爹娘拼斗的幽冥修罗,暗叹道:“音容尤在,人世沧桑,父母奔波了十年,老了许多,依旧要为儿子牵肠挂肚!哎!”

这时灵火修罗见邺昊赶到,心里诧异不小,暗忖居然连三个黄毛小子也难不住,这邺公子真的厉害吗?看来唯有速战速决才是!“

想到这里,灵火修罗手中暗藏了一颗鬼火大力神九,邺昊立时察觉,暗暗警惕,这时在青蛾双侠完美的配合下,左刃与右刃剑影合并在一起成双刃剑,迷眼更迷心,幽火修罗和冥火修罗败像已露,灵火修罗突然尖啸一声,飞腾了起来,另两修罗听到尖啸声,立时飞身后退,灵火修罗挥手一扬,青蛾双侠立时明白他们又要故技重演,急忙回撤。很快那粒鬼火大力神丸“轰”的在刚才激斗处炸开,浓烟向四下飞窜,众人避让不及,眼看双有几人丧命黄烟。

清风道长喝一声,扑到众人面前,举掌急推,立时黄烟卷腾向空中,但阴魂不散,灵火修罗哈哈笑道:“臭道土,你是否要跟少林那老秃驴一起上黄泉不归之路!”

说着又从抽中拿出一粒鬼火大力神丸。若此粒再推出,只怕清风道长凶多吉少。邺昊看得毗牙裂嘴,破口大骂道:“恶魔头,有种的就向本少爷扔,看看本少爷是否怕你那鬼玩意儿!”

说完真的飞跃而起,向黄烟中冲了过去,众人见立时惊愕不已。

邺濠皱眉道:“是从何处跑出一个古怪的少年,秃着头,穿着花袍,不伦不类的样儿!”

金涓却道:“这少年精神可佳,却是顽皮,不知轻重,居然闯入了黄烟,不中毒才怪!”

这时在一旁的沙皓天冷冷道:“你们还不知道,这少年就是金龙海子,江湖新崛起的人物,看来果然不同凡响,有趣有趣!”

青蛾双侠一听是金龙公子,立时脸色一变,惊叫道:“他就是金龙公子,金龙公子会是如此样儿!”

他们显是很失望,与想象中的儿子邺昊格格不入,自己的儿了怎会如此不伦不类呢!而沙皓天以为邺昊这回死定了,人怎能与鬼火大力神龙相斗,只看少林无相大师就可明白那神刃的厉害了。洋洋得意道:“怎么,你们不信他就是金龙公子,刚才他还与梅大小姐,白发老怪的孙女蝶儿姑娘连袂到的此呢,听说他就是邺公子,不知这不伦不类小是不是贵公子!”

青蛾双侠立时面色大变,邺濠愕然无语而望,金涓面如死灰看着黄烟滚滚,嚷道:

“濠,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他是昊儿,你还不快去救他!”

说着就欲拔刃而起,冲向黄烟。

邺濠立即拉住金涓,怒道:“你清醒点行不行,金龙海子不一定是昊儿,而且你进去,只会白搭一条命,说不定这小子有侍无恐,不怕那些黄烟!”

“不错,他确实不怕那黄烟,而且金龙海子确实是你家公子,否则他也不会与寒梅庄的大小姐勾搭的那样亲热!”

话音甫落,从侧旁树林间掠出一位白衣少女,貌若天仙,眼眼幽怨的看着黄烟,站在青蛾双侠旁边,良久转过头来。

青蛾双侠见这从天上下来的仙女轻功如此之妙,音若天籁,而且证实金龙公子就是昊儿,听她说昊儿不怕黄烟之毒,诧异不已。

来的正是蓬莱阁少阁主卜铃,她与其娘亲在少林寺没有结果,亦没有得到宝藏图,倒听到无相大师去了寒海庄,而且白发老怪被囚寒梅庄,立时觉得寒梅庄定将大乱,黑白聚会。

她们一路到了杭州,方才知道邺昊和梅枝、蝶儿离开了杭州,匆匆赶回寒梅庄,于是一路追来,这场热闹正巧赶上。一到寒梅庄,卜铃就到了这里,她关心的是邺昊,而她娘亲关心的却是宝藏图与白发老怪,当然母女“各奔前程”。

金涓立时把握住了这姑娘与金龙公子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用“勾搭”那难听的词了,又听说那花袍小和尚就是昊儿,而且不怕毒,立时满怀欢喜,邺濠虽是有怒气,但儿子总归是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嬉皮士,也是改变不了的,何况这花沙弥还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关心呢,两人和众人均惊异的看着卜铃。

卜铃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现在大家均异样的盯着她,仿佛要她交待与邺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而且金涓和颜的审视她,更令她心里紧张,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俗话说:“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心甜!越看越乖巧!”

金涓微笑道:“这位姑娘,你是……”

卜铃立时收敛了平时的刁蛮,心里嘀咕着这就是未来的公婆,马虎不得,否则穿小鞋的机会多多,何况邺昊身边还有几位貌若天仙的少女与她同台竞争,这先人机会定要好好把握。听到金涓发问,脸一红,轻言细语道:“晚辈卜铃,蓬莱阁之人,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

众人一听卜铃,立时明白过来,邺濠和金涓脸色一变,均喜道:“原来是蓬莱少阁主,原来如此面善,你与昊儿认识?”

卜铃见二人高兴,立时心花怒放,又听发问,忸怩道:“你们叫我铃儿还好些,我……

与他,与贵公子在杭州有几面之缘!”

卜铃平时叽叽喳喳口才不错,但此时心中紧张,说话又吞吞吐吐,不是说的不对,就是说的不够清楚。恰在这时,黄烟中又“轰”的一声巨响,立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但浓浓的黄烟之中,又怎看得清邺昊的影子,众人纵是心中不轨也感到惴瑞不安。

忽听得一声长啸,一个花绿人影高高飞射而起,邺昊朗笑道:“鬼火大力神丸有何了不起,根本就伤不着本少爷,既然这样!本少爷只有反击了,刚才让你出了风头,现在应还你们的!”

说着邺昊急掠而起,立时身影拉成了一条金灿灿的黄带,不,不一条金灿灿的龙,在黄烟中滚腾倒窜,突然向远处的灵火修罗急射而去,幽火修罗和冥火修罗见金龙公子果然安然无恙,而且还来势快疾无比,径直冲向灵修罗,均叫道:“休得猖狂!”

说着从两侧穿插而起,灵火修罗乘机亦窜了起来,与二修罗汇合在一起,准备抵抗邺昊,邺昊见三修罗不但诡计多端,而且真实本领亦不弱,心中一凛,拔出了金龙剑,金龙剑一见黄烟,立时金光万道,刺入了黄烟之中。

黄烟怕极金光,飞快的消散,很快变成了淡青色的轻雾,显已无毒,邺昊挺剑就划出极大的金色圆圈,将飞来的鬼城三修罗急荡开去,邺昊乘此机会,金剑如飞虹惊遁,从圆圈中划出一道光芒,径直向灵火修罗飞去。

灵火修罗不知这招厉害,挺身硬挡,突然听到树林间传来一声:“快躲,这是神龙三式的‘金龙逐日’!”

灵火修罗一听“金龙逐日”,立时慌了神,欲退后闪开,但只感到眼中满是一片金色光芒,生生刺痛,只觉得一阵穿心的痛疼,忍不住一声嗥叫,心中凶念一起,举拳千斤巨力冲了过去,以为这样可以搏回一点本钱。

谁知巨拳刚出,面前金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邺昊在刹那间已飞退了几文开外,回到群雄之处,提剑凝立,眼睛凝重的望着灵火修罗急坠而下,“砰”

的掉在了地上,在一阵抽搐之后,血光流了一滩,即尔就再没动弹了。

众人望见灵火修罗的尸体,均抽了一口凉气,清风道长嘘道:“好厉害的剑,幸亏让少侠得到金龙剑和神龙三式,否则将不堪设想。”青蛾双侠亦满心欢喜,儿子不但活在世上,而且福缘巧合,得到金陵老人的遗留宝物。

这时卜铃跑了过了去,拉拉邺昊的手,娇滴滴的道:“昊……,你没事吧!”

邺昊长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是卜铃,揉了揉眼睛,喜呵呵道:“哇,小美人,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快想死你了!”

卜铃见邺昊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心中的不快,忌恨立时化作了一团甜蜜,暗叹怎么也斗不过他,本想狠狠与他呼上一架,谁知邺昊心中明白,先封住了她的“恶嘴”。

卜铃脸上溢出流霞红云,嗔道:“你这张疯嘴,也不收敛收敛,这里不只别人,而且还有你的爹娘!”

邺昊立时刹住了笑容,惊诧道:“爹娘……?”

说着向群雄飞限而扫,立时盯住两个十分熟悉而且牵肠思念的人,那就是邺昊和金涓,邺昊立时眼中闪出了泪光,本想冲上去,却步履危艰,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跨,口中哭叫道:

“爹,娘!”

邺濠和金涓立时肯定终于找到了十年未见的儿子,终于醒悟金龙公子就是自己的儿子,金涓踉踉跄跄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心肝宝贝肉,叫道:“昊儿……”

这一声昊儿,立叫天地动容,日月失辉,大海呢响,高山抑止,这是伟大的母爱的呼喊。邺昊立时如乳燕归巢,渔舟归港一般,躲进娘亲的杯中,呜咽哭了起来。坚强的硬汉邺濠亦老泪横眼,走了过去,模着邺昊的头,不停的模搓,十分有韵味一般。

邺昊方抬头哭道:“爹,孩儿不听话,你打我吧。是孩儿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邺濠不停的点头,就是没表示。

就在众人悲喜交加时,鬼城二修罗抱着灵火修罗的尸体掠人了树林内,树林里说话之人正是金银二老,金银二老狠狠的望了望邺昊,四人一尸转身就走。

这时一位庄员急匆匆而业,向邺濠说了几句,邺濠脸色一变,喝道:“这怎么可能!”

方才向邺昊道:“不好了,白发老怪被人扶走,哼,这事真是奇怪!”

邺昊顿时如五雷炸顶,闪出了娘亲的怀抱,直向庄内掠去。卜铃一见,立时紧跟而上,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齐齐涌向寒梅庄,一进,偌大的寒梅庄也有点狭小了。清寂荡然无存。

邺昊掠入庄内,正看到众人灭火,十分的繁忙,而梅啸,梅枝,蝶儿和鸣苍霄呆坐在堂上,鸣苍霄显是受了重创,身上血迹斑斑。而蝶儿则面如死灰,看到邺昊,立时扑了过来,躲在邺昊杯中偷哭道:“爷爷不见了,爷爷被抓走了,傻瓜,快带我去追回爷爷!”

邺昊和金涓立时明白两人关系,又听叫他儿子“傻瓜”,均是一愣,他们的儿子怎会是傻瓜呢,而邺昊却一点不介意,安慰道:“让我弄明白了,再带你去好不好!”

在得到蝶儿允许后,邮吴方才向梅啸见利,叔侄二人的喜悦被这突然的意外冲的一干二净。邺濠问梅啸道:“世弟,这倒底是怎么一会事?”

梅啸痛苦的摇了摇头,方才向鸣苍霄望去,说道:“还是鸣兄说吧?”

鸣苍霄脸色苍白,受伤不轻,在众人的期待之中,说道:“当时大家在庄外,我怕屋内有失,就没有惊动大家回到庄内,谁知没过片刻,就见后院火起。我知这定是敌人声东地击西,于是向地牢而去,却发现所有的守卫一个没活,显是遭受高人重创,待我冲过地下运道,发现了蓬阁主和几名随从,挟着白发老怪,我与她们拼,怎耐技艺不如人,人没有救回,反而受了重伤,哎……”

邮吴立时一楞,卜铃更是气的脸色发白,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把白发老怪扶走了,还诬告我娘,我娘怎会那样做,而且蓬莱阁与他无仇无怨,但你们玉鸣山庄却与他有生死之忧,这明明是苦肉计,谁人不知?”

众人立时哗然,议论纷纷,当然只有猜测,沙皓天冷冷道:“哼,蓬莱阁主上少林间藏经阁失败,没有得到宝藏。当然会来掳白发老怪,因为白发老怪是一张如假包换的活宝藏图!鸣世弟若要挟走白发老怪,他有这本事吗!梅庄主心里应十分清楚!”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梅啸,梅啸点头道:“白发老怪囚于地牢,确实未受限制,若是鸣副庄主所为,倒是不可能,鸣副庄主,你果真看见是蓬莱阁主所为吗?”

鸣苍霄点头后忿然道:“你们不信就算了,只因邺家公子与蓬莱阁关系紧密,本人说也没用!”

这一句立时受到很大的反响,群雄均啼嘘嚷了起来。

卜铃一跺脚,说道:“哼,你们不信,本姑娘懒得跟你们说,既然此地不能容身,本姑娘还不希罕呢!”

说完就欲去。谁知沙皓天和几位门派负责人拦住了卜铃道:“你还想去,说不定你也有份,纵然没有,也得用你逼你娘交出白发老怪。她想独吞宝藏,没门!”

现在白发老怪成了宝藏,人人欲得之。蝶儿气苦,但看这事不好插嘴,只因邺昊横在中间,何况凭这层关系,爷爷不会有事,总比落入魔岭人手中好过的多!梅枝可就吓住了,走到邺昊面前,低语道:“昊哥,你看……

邺昊此时面色铁青,十分难看,望了望鸣苍霄一眼,显是怀疑他的话。

全因他出自爷爷的生命危险考虑,而非宝藏,若鸣苍霄说假话,爷爷反而有危险,只有在蓬莱阁主手中,反而更好。若现在还留在此地,反而对自己和白发爷爷不利。故他担心的是爷爷被魔岭或玉鸣山庄挟持。

这时卜铃气苦,拔剑出鞘,怒道:“谁有胆上,本姑娘先斩了他!”

这时清风道长等几人亦阻拦卜铃身陷囫囵,邺昊突然眼冒花怒道:“谁若伤到她,本少爷第一个让他的血喂剑!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居然因一时贪念,围攻一位姑娘,天理难容!“

众人听金龙公子发言,立时怔住,清风道长尴尬道:“贫道认为卜姑娘留在此地要好些,邺公子不必多疑!”

邺昊这才向卜铃道:“铃儿留在这里,你娘亲没事的,你还没有与梅枝和蝶儿聊过呢!”

在此关头,邺昊居然也说的如此可爱,众人顿时不好再阻拦。卜铃知道此时自己确实不能去,何况她确实不想走,邺昊此话一出,她也只好留了下来。邺昊向梅枝呶了呶嘴,梅枝立即会意,走了过。

去,拉住卜铃道:“铃儿,还是别去了!”

卜铃与梅枝当旧相识,十年前就认识,只好跟着梅枝,梅枝又去拉蝶儿,蝶儿望了望邺昊,方才跟她们入内屋。

待三女离开大殿,众人一片平寂,邺濠本想说两句,才发现自己不能说,因为邺昊是他儿子,邺昊又极可能是蓬莱岛女婿,又如何开口呢!

这时梅啸道:“大家不用着急,少林寺不是还有宝藏图吗?

也可按图索骥而得之,当然我们也得探寻白发老模的下落,以确实他在蓬莱阁手中,这样反而好些,若落入魔岭手中,只怕江湖将永无安宁之日的!“众人见海啸仿佛在总结,给众人说告别之言。

众人岂有不知呢!均纷纷而去。玉鸣山庄众人和响沙堡众人本想得到白发老怪,一则报仇,二则得宝藏,谁知竹篮打水一声空,更是垂头丧气,乘着夕阳离开了寒梅庄。

短短时间,寒梅庄又重新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但大火与打斗过的痕迹历历在目。

邺濠向梅啸道:“世弟,为兄心中疚愧不已,你看这寒梅庄,都成了什么样儿了!”

梅啸笑道:“大哥说这样的话,那就见外了,看到世侄安然回来。不但你们高兴,我也不烦恼了,你们没有看到梅枝现在多高兴,也不来向我唠叨了!世侄真害苦了我们!”

一旁邺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立时大堂内有了团圆了气氛,邺濠看儿子头秃秃的,衣袍花花红红绿绿的,皱了皱眉头,欲要兴师问罪,这时梅啸突然收敛了笑容,肃容遣:“我看白发老怪被掳的这事一点也不简单,昊儿应有个思想准备才行!”

青蛾双侠和邺昊立时愕然而惴惴不安,梅啸道:“本庄守地道的护卫身上的伤口是剑伤,而蓬莱阁主在对付无名之人绝对不用剑的;另外,我发现,人牢之人对地牢的环境十分熟悉,周围的暗器机关一处也未被破坏,也没有发出,而且死去的护卫一点反抗也没有,纵是高手,他们也会有所动作的!”

邺昊心中一凛,忙问道:“知道地牢里的机关除了梅叔,爹娘还会有谁!”

梅啸和青蛾双侠双眼一亮,惊道:“鸣苍霄和沙皓天!”

梅啸道:“沙皓天一直在外面,而鸣苍霄又怎么可能一人对付得了白发老怪,他确实没有受制!”

邺昊关心则乱说道:“一堡一庄对爷爷恨之入骨,当年去海岛时若非诟丐相救,我们三人必会惨死,当我出岛后,与他们争斗了几次,鸣少庄主与我似乎有仇一般?怎也不会让爷爷安然月兑难,而魔岭一干人马始终未出现,是不是与鸣苍霄合作,挟走了白发爷爷呢?”

三人听了邺昊的话,立时点头首肯,邺濠道:“虽然会情,但不合理,一堡一庆在江湖上声誉极佳,又怎会与魔岭合作,断不可能!”

邺昊辩道:“为了仇恨和宝藏,他们什么也做得出来的!

我有不信他们虚假的好声誉!“

梅啸点头道:“不错,这样一来,蓬莱阁成了各门各派追逐的对象,连打带消,魔岭称霸野心的希望大大增加!”

邺昊立时紧皱了眉头,如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想越是可能发生,白发老怪落入一堡一庄和魔岭手中,不死才怪。立时站了起来,说道:“不行,我得乘早去想办法!”

青蛾双侠和梅啸一惊,失声问道:“你独自一人又如何想办法?”

这时大门口走入一个庄员,向邺昊道:“邮公子,外面有位姑娘要见你,说有紧要事!”

三人一愣,立时随着庄员走出了大堂,到了梅园,在梅枝掩映的暮色中,邺昊看到了大仙子,大仙子一见螂吴,又见到青蛾双侠和梅啸,到嘴的话又关上了,邺昊道:“大仙子,他们是在下的父母叔叔,百分之百的放心,有事你说吧!”

大仙子脸色忧郁,向邺昊道:“阁主受伤了,我家主公要见你,而且不要带任何人,以免泄露机密!”

邮吴、青蛾双侠和梅啸均是一愕,邺昊问道:“谁有如此能耐伤着阁主,此话也是另三人想问的。

大仙子道:“还不是为了你,阁主可被你害惨,为救白发老怪,被魔玲神武君击成内伤,幸好主公赶到,才没让神武君的计谋得逞!”

几人顿时目瞪口呆,大仙子说的刚好与鸣苍霄相反,邺昊忙道:“白发爷爷呢,是否被神武君那老魔头挟走?”

大仙子嗔道:“有主公出面,老魔头还敢带人吗?就只知道关心他,见到主公只怕他会臭骂你一顿!”

邺濠一楞,忙问道:“你家主公是何人?怎对我儿子这样凶?”

大仙子嫣然一笑,邺昊道:“爹,那主公是你亲家呢!怕什么!若他捏了我脖子,那两个女儿只得守活寡!”

邺昊更是不解。

邺昊这才说道:“她们主公就是神秘的三谜罗汉,也算我半个师父,孩儿失去记忆,还是他让我恢复的,否则就认不得爹娘与梅叔,你看,孩儿还学得了罗汉千手经!”

说着邺昊急吐双掌,立时在夜色中梅花如雪花飞舞,邮吴飞腾而起,双手急探,立时幻作千万金手,刹那间将飞舞的梅花收入手心。

众人见之,不由惊叹不已,青蛾双侠与梅啸当然知道三继罗汉,均叹道:“原来如此!”

邺昊又问大仙子道:“要不要带蝶儿和铃儿一起去?”

大仙子摇了摇头,飞身掠起,如片羽一般。邺昊慌忙向爹娘和梅啸告辞。

邺濠看着在夜色中消逝的儿子,不由叹道:“哎,儿子长大了,居然在我们面前也这样猖狂,真想抽他一顿!”

金涓笑道:“儿子大了,你却老了,想打他,我看你才依老卖老,猖狂的很,若是打伤了三谜罗汉和蓬莱阁主两位女儿的夫君,你的脖子只怕也别想保得住!”

梅啸乘机要挟道:“不光他们,就是白发老怪与世弟,只怕心里也有意见呢!”

邺濠嘿嘿笑道:“那到是,那到是,儿大不中留,你看他刚说了两句话又飞了呢!”

此语一出三人均宛然笑了起来,向屋内走去,寒梅庄一时罩在欢乐的夜色之中。

邺昊紧跟大仙子飞掠过几里之路,抵达一座古城,古城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畔,邺昊和大仙子穿过古城,到了城效,城郊面对着大海,鳞次栉比的瓦房在暮色分外惹眼。

大仙子把邺昊带到一座阁搂内,这座阁楼一边临江,一边向海,可以看江上渔火,亦可以听海涛声,邺昊不由向大仙子道:“这里真是好地方,大仙子,一定就是这里了吧?”

大仙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上了阁楼,邺昊看大仙子凝重的脸色,吐了吐舌头,暗忖怎么如此严肃,风景虽好,却是闷的要命,哎,若是蝶儿,梅枝和卜铃知道他又溜走了,不骂得他狗血淋头才怪,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明摆着是苦命相。

上了阁楼,走入一间厢房,邺昊立时看到三谜罗流在房中走来又走去,当看到螂吴,三继罗汉立时怒气冲天道:“你这死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知道魔岭要对付的是白发老怪,却要与鬼城三修罗斗个没完没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神,救世主,狗屁也不是,若不是我老婆,你死小干休想看到白女老怪那老东西,现在倒好,你一点损失也没有,倒害得我老婆昏迷不醒,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老子早就捏断了你的脖子!”

邺昊还没喘够气,就被骂得背过了气,但依旧四下望了望,除了三谜罗汉,什么人也没见到,邺昊不由暗忖卜阁主和白发爷爷呢!三谜罗汉见邺昊魂不守舍的样儿,心中火气更大,怒道:“死小子,你敢不认真听老子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你早说一声,免得麻烦!”

邺昊笑呵呵道:“你别要麻烦,来之前就被那几个母夜叉骂够了,怎么也塞不进去了,若你再骂,等我见到阁主,告诉她你与色迷前辈相好,也生了一个标致的女儿!”

三谜罗汉立时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你少要诬陷人,谁和那妖精有勾搭,什么女儿,纯粹是乱造谣言!”

说着走到邺昊面前,拉着邺昊的耳朵威胁道:“这事你知我知,那巫婆不知道的,你若说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怎么说你也是老子女婿,半个儿子,半个徒弟,骂你两句也是正常的!”

说着恶恨恨的看了邺昊一眼,以示警告。

邮吴心中暗自得意,终于徒弟也有治住师父的时候,笑嘻嘻道:“色迷前辈那女儿也是不错呢,可惜被圣水门门主关了起来,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极可能是本少爷的老婆,我们一起去救她出来如何?”

三谜罗汉皱了皱眉,模了模邺昊的光头,又模了模自己的光头,说道:“想去,但又怕那巫婆知道了,可又麻烦了,她可是因你才弄成那样,怎么说也该你去援救她,老子召你来此,首先为的就是这事,另外就是摆平魔岭神武君,那家伙太猖狂了,居然敢动老子的老婆,一点面子也不给!”

三谜说的轻松,邺昊却听得色变,失声道:“你以为我是神仙,法力无边,我已与阳关三谜交过手,她们难以对付,何况还有一个圣水门门主,更是不知深浅;要去魔岭对付魔岭众人,收拾神武君,更是难上加难,你召我来,就是因为这样的美事?”

三谜肃容遣:“当然不是,老子不会暗中跟紧你吗?只要你有危险,老子会出手相救的,怕什么?现在老子让你过去看看白发老怪,安定了心,就要连夜奔赴杭州的事,再去魔岭找神武君,你知不知道,玉鸣山庄是魔岭的‘木’字分支,而响沙堡呢?则是其”土“字分支,现在你该明白一切的前因后果吧?”

邺昊立时愕然,不相信道:“这会是真的吗?若是这样,金、木、水、火、土五大分支全与本少爷碰过面,我有把握赢她们,神武君也没什么可怕的,想不到堂堂的一堡一庄,也会是魔岭的分支机构。魔岭神武君也真是神通广大的没了谱!”

三谜罗汉怒道:“少在老子面前猖狂,老子说的话又几时说过假!老子将这一切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小子乘机抢过烫山豆子,只管去应付神武君,看他是否应付你!现在你进屋内看看白发老怪,想不到他越老越不中用,被神武君捉住吓得半死!还说要为妻子报仇,那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最漂亮话!”

得到三谜罗汉的准许,邺昊三步并着两步的离开了大房,向里面径直走去!邺昊走到里间,看到白发老怪迷迷糊糊的躺在榻上,比邺昊离开无名岛时苍老了许多,邺昊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这时听到三谜罗汉的脚步声,立即止住了眼泪的外流,哽咽轻叫道:“爷爷,你快醒醒,溪儿看你老人家来了!”

邺昊的话还真灵,白发老怪突然睁开了眼睛,惊恐道:“师兄,师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妻亡子绝,还不够吗?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当他看到邺昊立时镇定下来,拉住邺昊的手啜泣道:“溪儿,你一定要为爷爷报仇,要为蝶儿的爹娘报仇,是他害得我如此样儿,成了魔中之人,万劫不复!”

邺昊以为白发老怪说胡话,忙安慰道:“爷爷,不要担心,溪儿一定要为你报仇!但你刚才说的是谁呢!”

白发老怪这才真的镇静下来,便咽道:“他就是爷爷的师兄金毛狮魔,想不到他会摇身一变成了神武君,魔岭的大当家,教主,溪儿,你一定要杀了他!”

邺昊一愕,忙问道:“爷爷,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你不是说金狮魔在江湖上失踪多年了,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他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神武君的呢?”

白发老怪咬牙切齿:“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即使化了灰,爷爷也会将他认出来。今日在寒梅庄,他与鸣苍霄一道来挟持爷爷,当时他虽然易了容,但我白发老怪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就是神武君,我的师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老天还真有点照顾爷爷,让我余下的半生发现了最大秘密!”

白发老怪又道:“金毛狮魔以为我已完全被他控制住,死也逃不出去的!”

白发老怪一说到神武君,立时精神抖擞,说道:“狮魔坦言相告只因他们以为老夫死无葬身之地,将当年二人争夺宝藏图,杀死我妻子和蝶儿爹娘等所有事均与金毛狮魔有关,想不到二人为得宝藏,一个对另一个翻脸无情,而另一个则将视为世仇,哎,财可通神,财亦使人迷失心窍啊!”

果然这一切均与神武君有关,邺昊又急忙问道:“爷爷,倒底楼兰宝藏图是真还是假?”

白发老怪沮丧的摇了摇头道:“其实当年爷爷和金毛狮魔得到宝藏图纯是巧合,全因碰上那位西方传教士,听说他在中土名山大川走了个遍,他有这宝藏图也不足为怪。若我猜的没错,金毛狮魔一定会利用这次寻宝暗处消灭正道势力,少林寺宝藏图已经在江湖传开。时间将很快来临,对金毛狮魔来说,无论真假,对他都不重要了,溪儿,你明白吗?”

邺昊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发老怪虽然想报仇,但内伤依旧未愈,难以成行。最后邺昊单独骑乘着夜色向杭州风尘赴赴而来,除了三谜罗汉,江湖中谁也不知他去何处,甚至他的父母,他的红颜知已。而邺昊此时却拥有强大的斗志,因为他要除魔,要报仇,何况还有三谜罗汉帮助他呢!邺昊在拂晓时分到达了杭州,依着三谜罗汉的吩咐潜入了醉花楼,只要灭了圣水门,丐帮内奸就会消失,只要除了神武君,无论真假,都不重要了!邺昊依着上次的法子,跃人醉花楼,又到了那间房间,这次房门是被锁住的。邺昊用金龙剑轻轻的削断里面锁链,推开房门。

谁知锦帐中一女子娇叱道,邺昊立即听到是澹台滢的声音,心中顿时狂喜兴奋不已。

忍不住向锦罗帐紧跨了几步,罗帐被揭开一点缝隙,澹台滢正手持宝剑严阵以待,邺昊伸开双手作抱状道:“滢儿,是我,我真为你担心,想不到你们门主将你放了出来!”

“滢儿”,澹台滢一愣,这才看清是邺昊,心中的幽怨委屈顿时被喜出望外填满,一下扑入邺昊的怀中,轻轻的啜泣了起来,邺昊软香温玉在怀,立时忘记了天地间什么是艳福,一个劲儿的安拂着澹台滢,乘机揩油,过了良久,澹台滢才停止了啜泣,盯眸着邺昊,方才看到二人在香周锦罗帐内,而且她还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通透可见魔鬼般的玉体和腻香般的香肌。立时慌了神,邺昊微闭双眼陶醉的如仙似神,还面浮微笑,脸籁的一红。

“啪”的打了邺昊一记耳括,这一记耳括简直如一场春雷,惊醒了邺昊,邺昊委屈道:

“你怎么打我,明明是你自投我的怀抱嘛,世上哪有看着便宜不占的!”

澹台滢迅速的披了了件衣物。遮住了上身,看邺昊的样儿,不由“噗嗤”嫣笑道:“就是因为这才打你,让你记住,便宜也不是好占的,得付出代价,而且占了本姑娘便宜,说不准你还会占多少姑娘的便宜,那金龙公子岂不是采花大盗吗?”

邺昊模了模脸委屈道:“你明明是在狡辩,真是个疯婆子,本少爷不要!”

澹台滢娇笑道:“你先打了我一耳括,我还一巴掌,我一个小女子都没计较,你倒计较起来了,一点不像爷们样子,偷看了本姑娘身子,又抱又模,不要以后只怕会成个烫山芋,现在嘛,还是热馒头呢!”

说着咯咯的笑道,媚眼横飞,春情漾漾,娇肢颤颤。邺昊一看,立时有了一股冲动,上前用力吻了吻滢儿的脸蛋和樱唇,正欲继续前进,直至占据芳心。

忽闻一纹蚋之音道:“小子,老子给你半柱香的时间,问清圣水门的事,以及那老魔头的动向!你敢乱耗时间,老子可饶不了你!”

这正是三谜罗汉的声音,邺昊立时停止了攻击,强吞下口水,澹台滢见邺昊样儿,不由问道:“喂,小婬虫,你怎么啦?”

邺昊方才说明原因,又按照三谜的吩咐问了紧要问题。滢儿这才道:“圣水门主是滢儿干娘,你们千万手下留情,滢儿叛教是她一手遮住的。不过你来的也真是时候,听说教主在寒梅庄吃了败仗,还负了伤,现在还没回魔岭,秘密住在丐帮分航,你只怕早就知道洁丐是魔岭的人!有丐帮之人,又有五大分支的精强人物,教主虽然受伤,只怕也难以近他身,并且制服他。

邺昊一听说神武君就在这里,顿时高兴不已,只要在此地消灭了他,就不用再劳苦奔波了,心情再不复存在,与澹台滢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醉花楼,刚出醉花楼,就碰上了诟丐与三谜罗汉,邺昊把探来的消息告诉了二人,二人亦是一喜,诟丐说:“为了对付洁丐,我在城中精心布置了一番,而且丐帮也有我的人。敌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我们发现的。

正说着,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而来,向诟丐耳语了几句,又匆匆而去。

诟丐喜道:“太好了,神武君那老魔头贪欲熏心,居然住进了前帮主住的房子,我对那里再熟悉不过的了。”

三人又计划了一会儿,方才向丐帮分航飞掠而去,但在其身后,却远远跟着一人,他们浑然不知。

三人到了丐帮分舵,里面鸦雀无声,如无人之境一般。

在诟丐的带领下,三人掠入了一房小院,诟丐慢慢向一小厢通过去,那显然就是帮主房了。诡丐刚刚靠过去,就听“轰”的一声,门窗被震开,立时四下光火四射,许多的人围住了小院,有丐帮人,又有五分支人马。场面浩大之极,而邺昊这一方只有三个人。

邺昊不由问道:“怎么会这样,诟老叫化儿,这次被你那情报员害的惨兮兮的!”

只听“哈哈”的狂笑声从屋中出来,立时邺昊看到一个猛如巨首的高大披发人物,正是神武君,金毛狮魔,望之让人胆寒。而此时三谜罗汉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无踪无影,神武君哈哈笑道:“诟叫化儿,你的人能为你效忠有何用,而我是靠钱收买,金钱收买有个优点,那就是时间虽短,代价太大,但保证了每次都是真实的!”

邺昊愤怒无比,嗥道:“有种的就与本少爷单打独斗,胜了再说这些话不迟!”

神武君叫道:“好!老夫就奉陪一次!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说完飞身而来,邺昊知道此人了得,立时拔出了金龙剑,单是一招“惊龙御波”全力的施展了出来。

神武君大叫道:“来的好!”

说完将身一转,旋起一阵飓风,邺昊立时危如临风树,神武君立时快疾无比的拍出一掌,邺昊学乖了,本等掌劲袭来。展开快绝天下的轻功,让开了这一掌。

邺昊突然长啸一声,剑化千千影,影影紧相连向神武君飞卷而出,这正是罗汉千手经与神龙三式会二为一的神技。神武君一怔,高吭一吼,立时全身幻作一团紫影。手幻千堂向剑影冲去。

邺昊见来势惊人,突然剑光一致,一招“金龙逐阳”电闪般施出,只听“轰”的一声,邮吴飞射而回,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痛苦道:“好掌法,好内力!”

说着扑倒在地上。神武君左肩滴血,但伤势比邺昊轻多了,神武君嘿嘿笑道:“果然后生可畏,你居然刺中了我,这就是金剑逐日,哈哈,但依旧未要老夫的命,要不了老夫的命,老夫却不会客气的,要怪只能怪你太厉害了,而且与师弟是爷孙俩!”

说着神武君向邺昊一步步跨过来。

这时诟丐已与阳关三迷斗在了一起,而丐帮中人,亦纷斗在一起,场面十分乱。三谜罗汉这时突然跃出,向神武君道:“老魔头,你受死吧,现在你再没力气与本罗汉斗了!”

神武君神色一凝,向金银二老,鬼城二修罗等喝道:“你们统统给我上,看是他厉害,还是你们厉害!”

众高手听令后一涌而上,将三谜罗汉团团围住,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潮中的超级高手,与三谜罗汉相差不多,如此众多人上来,不是要向三谜示威,就是要将他往死里打,显是这里武君十分忌惮三谜罗汉。

神武君观看了一下四周,方才嘿嘿冷笑道:“现在,只怕没有人再来救你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着又跨前了两步。扑地不动的邺昊这时突然飞身弹起,叫道:“鬼魔头,去死吧!”

说完将金龙剑月兑手施出,这一招邺昊用了剩余的所有精力,来势更猛。神武君惊愕不止,急忙挥掌出击。但金龙剑来势奇快奇猛,穿过了掌影,神武君大惊,后退两步,金龙到已刺中了他的胸口,神武君大怒,狂嗥一声,猛力一运功,金剑震月兑而出,带着一片血雨,金龙剑“当”的飞回到邺昊身边,邺昊脸色立时煞白。神武君狂怒之极,吼道:“老子要杀了你这小杂种!”

说完举手就劈。

就在这电闪之间,屋檐上飞掠下一个人影,从神武君后面紧紧箍住了他,口中嗥道:

“师兄,你害的我生不如死,现在就与我共赴鬼门吧!”

说完只听“轰隆隆”巨响,那人和神武君均如地雷一般被炸的血肉横飞,气浪亦将众人后推了丈多开外,邺昊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良久方才醒悟过来,悲鸣道:“爷爷,爷爷,你别死,我怎么去给蝶儿说,怎么说呀!”

这悲恸绝望之声直冲云霄,天地动色,日月无光,充诉着血雨江湖……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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