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决 第二十五章 终极火劲
赤龙的火战直插入元首月复部,立即变插为抵,翻身握住元首体内的肠子,绞个结实,欲掏出来。然而,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元首也以死相搏,不救自己,反攻赤龙,五指一张,探人赤龙体内,把心脏抓个正着,五指发劲捏压。
战斗的场面异常触目惊心,鲜血不断自二人身上飞溅而出。一个抓住花花绿绿的肠子,另一个则使劲捏压心,二人绞缠在一起,上下翻飞,全无一代宗师的打斗般的萧洒味,有如市井小民的打架斗抠,你摔我抱,你推我拥,情形于惨烈之中,透着鬼异。
两者的战能,先前各自不顾生死地出击对方,经这一纠缠,不由都集中于防御之上,稍一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飘荡于空中的血珠愈来愈多,有如下了一场雾,笼罩着他们,又如二人同坠红霞云层之内,给二人抹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再中上狰狞扭曲的面孔,上下翻飞的狼狈,飞船内驻足观看的人,
都不仅把心提到嗓门口,惊骇欲出。
“想不到赤龙的战能竟可媲美玄虎,如今失却称机,将会是一场苦战。”元首毕竟是宇宙的超级战士,虽然战况惨烈,仍是不倒志,玩强抗争,支撑着自己,朝好的方面想。
赤龙亦急得冷汗直冒,再加上心脏被挤压直喘不出气,而月球表面又全无空气,他练就的激火不能燃烧,使得战能大打折扣,他想:“如今发出的火劲全是我精聚而成的,一旦耗尽,便无为继,必须尽快将元首击杀,时间一长,对我则更加不妙。
飞船中的花豹是元首与赤龙二人纠缠在一起,立马一个箭步激冲而出,心想,这正是救走玄虎的大好时机。
雷战与幻法官亦立马明白了花豹之意,尾随而去,待得元首号上的人发现,已奔出老远。
迹蓝夜叉怪叫一声:“他们想抢走玄虎,快击截击。”当下与忿怒尊者等人尾追而来。
众人屏住呼吸,在月球表面上展开追逐,在这样的低引力条件下,前进之速自是快捷,然而也给了他们诸多的不便,他们每次都是高高跃起再缓缓落下,有如蹦蹦高。
所有的这一切,于宁皆驻足于飞船,视而不见,她所最关心的仍是打斗惨烈的赤龙与元首,此刻是她的内心最苦闷,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儿子,该是助谁杀谁呢?
人世间最亲近的莫过于母子,然而她一下手,将会记下背判主人的大罪,将会永远失去一起生活多年的族人,失去统治地球,主宰人类的畅快权力;但另一方面仍是亲生儿子,也实在不忍下手呀!
矛盾的心理煎得她心痛如裂,望着自己的亲身儿子在与主人做最惨烈的拼命,自己竟不能加以授手,她的眼泪自脸颊上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已在元声地暖位。
抢先冲出大船的花豹,几个起落后,已先一步靠近昏迷死态般的玄虎,他一把抄起玄虎,转身就跑,雷战则跟随其后,边跑还须边注视着背后追来的迎蓝夜叉等人。
“霸王气息微弱,要尽快救活……”花豹心想,转身直冲飞船大船。
追兵立到,双方立时一片混战。
率先冲至的忿恕尊者,被雷战候个正着,二人一接上便使出小巧招数,欲取巧战胜对方,只是二人扑滚翻飞,腾挪躲避,快愈闪电,令人眼花了乱。
迪蓝夜叉追上后与幻法官交上了手,二人是一实打,一虚打,迎蓝夜叉着着紧逼、欲置幻法官于死地,实乃实打,而幻法官则不求伤敌,只:求自保,只想尽快摆月兑战况,逃回飞船。
虚空夜叉,最后赶到,他直扑抄着玄虎的花豹,一掌狠狠拍出,正在往前奔逃的花豹感到劲风袭背,返身一掌自卫,与虚空夜叉对个正着,不相上下。
花豹等人且战且退,瞬间已退返元首号,花豹道:雷战,你留下断后,能否救到霸王,便全看你了。”
雷战听到这,热血沸腾,心想这正是我雷战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能救走玄虎,我便可风荣耀了。
雷战素来好大喜功,这一下出手更为拼命,大吼大喝之中,无数铀光球暴然狂轰,势若雷诞,虚空夜叉等人不愿攻击锋芒,纷纷走避,花豹抄起玄虎,乘机冲上了天虎号宇宙飞船。
虚空夜叉等三人虽想阻住花豹,杀死玄虎,但逼于自保,难越雷池半步。
雷战已状如疯狂,铀光球不断轰出,发出砰然巨震之声,不绝之耳。
忿怒尊者等三人虽全力以赴,不断以全身的战能反击,但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花豹把玄虎救上天虎号飞船而束手策。
花豹抱着玄虎,一个箭步冲上飞船,前脚刚迸,就下达命令,快开飞船,撤退。
幻法官见雷战还在下面苦战,花豹觉下令开船撤退,也不禁大吃一惊,暗暗道:“还有雷战
花豹不待幻法官说完,立即打断说道:“这颗墙头草,留在身边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人类的妒嫉在这里又上演了丑恶的一幕。
天虎号飞船“洪”地一声,尾部喷着烈焰,月兑空而起,带着一个帝国的失败,冲向了宇宙空间,直指地球。
引擎启动产生的强烈震动,众人的心头为之一愕,激斗中的雷战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己正为别人拼命断后,竟被别人当一块石头船毫不犹豫抛弃,急得朝已飞出的飞船大吼道:“等等。还有我呀!”
正当雷战破口喝叫,虚空夜叉等三人已扑攻而至,使得雷战既急且怒。
天虎号已愈飞愈远,弃下雷战不顾,逞自向地球飞返。
“天杀的花豹,我不会放过你!”雷战一边手忙脚乱地抵挡迎蓝等人的攻势,一边破口大骂,恨不得吞吃花豹。
且说赤龙与元首的搏杀,景象仍是惨烈异。常,殷蓝与赤红的鲜血在空中混合溅荡,四处飘摇,两种鲜血的主人,正为了利益与权力,尊严与欺侮,拼个你死我活,生死系于一线之间。
其实,元首的功力在与玄虎激斗之后,已损伤不少,现在与赤龙仅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只不过一种强烈的意念支撑着他,“我一定会赢。”他喃喃自语,兵行险着,忍着月复内绞肠的巨痛将身形强行前移,欲乘贴近之际,集中威能推压,乘势捏破赤龙的心脏。
赤龙此时心脏被压,已是极度难受,嘴里鲜红的血液泊泊而流。
“这家伙想险中求胜。持着威能较高采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赤龙大吃一惊,急忙旋身后退。赤龙在激退中身形急旋,将元首的抓压稍御,月球表面被二人扯刮得沙飞走石,浮空乱转。
侧立于船门的于宁静观二人的拼死争斗,心乱如麻。
元首的肠子被绞作一团,扭曲欲断,只痛得魂飞魄散,五官扭曲,变形走样。
赤龙亦不好过,心脏被抓至变形,心脏血管堵寒,痛苦程度比元首更堪。
“兵”地一声,在矛盾交织中的于宁似已下定决心,破窗直扑而出。
她会出手帮谁?绝对是胜负的关键!
二人俱是一惊!大惊失色。
亲情与主仆的关系,究竟在于宁心海里的斗争谁胜谁负。
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且说于宁破窗而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你究竟会帮谁?”这将是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所在,也是事关两种人类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如帮亦龙,则地球人将在抵抗外侮,保卫自己家园,保卫自己人种的延续上战胜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取得一个重大的胜利,还没到说最后胜利的时候,因为还有天尊虎视眈眈于地球。若是帮元首,那就能使木王星人的过一支族得以繁荣,以免灭绝,使得他们达到占领地球的美梦。
其实,这场争斗之中,究竟谁是王者正义之师,我看这要从两个角度来评论呗!
作为笔者,一个平凡的地球人,则自己是不容外致入侵,保家卫国,坚强求取生存。自认为是王者之师。
而作为木王星人呢?他们也岂不是为了生存,而痛苦挣扎拼搏,我们地球人将是如何地批评他们做占领地球的错误呢?
这个问题,我想就是请世界级的辩论家辩辩,恐怕也是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吧!
当然这些人中最是紧张的当属元首与赤龙,因为这关系到他们个人的身家性命。
元首自我解嘲地想:“她跟贼这么多年,而且我是她的主人兼师傅,她决不会做被族人唾弃的事,一定会帮我!”
赤龙的心里则更是难受,生死对他来说倒无所谓,但母子的亲情的份量与这时赤龙的复杂心里,谁有能耐形象他说出?
“难道妈要对付我?不会吧……”
但当时她也跟父亲对决……
赤龙的眼中满是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对胜负的在意,也不是对生死的担心,而是对自己心目中的母子亲情在与利益冲突时的谁胜谁强的担忧。
这时赤龙猛然有一个念头——死。
因为只有立即死,才不让自己会看到最惨烈的母子相残。
他想:“只要妈能帮我,只要妈能在母子的亲情面前能更清楚地意识到人类的感情,那就是死也安心!”
于宁激冲而致,双掌合拢,以大手印招式,聚全身之真力——天王战能,爆轰而出。于宁的决定,是选择了母子之情,痛击元首,直劈脑门,欲一击而毙敌。
赤龙见状,心头大慰,亦同时把握机会,发出部分防御威能以加强攻势,协助母亲毙元首于当场。
一股激流汹涌而致,瞬间及顶。同时也感到月复内疼痛加剧,欲断裂而出,元首勃然大愤,攻击赤龙之力全部撤出,以巩固月复部,同时右手伸出,以仅存的战能疾抓于宁双手,他实在没有想到于宁在这等危机关头会欺师灭族,会抛弃同族置他于死地。
他也感到万念惧灰,生死由命的了,因为他现在根本无法在于宁的雷霆攻击之下得以保全自己。
“啊!”于宁爆喝出声,惊异失色。
然而就在这瞬间,却忽生奇迹,他双手在将要击中元首脑门大穴之时,被元首一把握住,竟然体内真力急泄而出,自元首掌心汹涌而进,自己则软瘫于地,乏力而倒。
天王战能同出一派,于宁更是元首亲手而授,自是不同寻常,在这紧要关头竟被元首全部吸人,于宁体内的天王战能也一发不可授,自体能急泄而出,直入元首体内。
元首吸取了于宁的威能,旋即顺势而发,直爆于赤龙。
“不好!他的战能陡然增加……”
赤龙大吼一声,埋头苦干力抵抗,然而有如大海怒涛中的波浪,一叶有舟,只有随波起伏的份,根本无法自驭,更不用说攻击元首的了。
元首骤得威能,体力大增,法尊佛珠应身而出,只见一串红绿相见的圆球,发着光芒直击而出。
然而元首战能急升,立时引动体内的法尊佛力,一百零八颗佛珠容战能一提,逐连番相互撞击而出,直取赤龙,元首右手抓握赤龙的心脏亦随着威能的提高而猛然加劲。
天王战能加上法尊佛力,自是势不可挡,元首的抓力暴然加剧,赤龙心脏顿时迸裂。
只听“裂……嘲……嘲……”
赤龙大吼出声,惨嚎不已,眉字闪烁地火精茵即同时失去光泽,大失势头,发稍根根飘竖而起,热血四溅,电射而出。
于宁的威能已被元首吸食殆廖。有如一片枯叶附在元首的手上,随着元首的挥舞的手上中飘飞,有如风中的败絮,无根无力,随风而舞。
她眼睛却巴巴地直射赤龙,此时人世间的母爱,这最伟大的感情全在她的双眸之中,表露无遗。
骤见赤龙面色陡然灰白,鲜红的血液自胸膛内电射而出,她痛苦异常,面庞扭曲变形,然而已是油尽灯枯,喉管暗哑,全然发不出一点声息,只有热泪,融着伟大的母爱,暴见亲儿毙命的母爱之热泪,肆无忌惮地急涌而出,泊泊有声。
元首劲力一抓一吐,大喝一声:
“也!”
赤龙随声惨嚎,暴迭而出,向地心吸力太小,竟有冲苍穹,隐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贱货,吃里扒外。”
元首震飞赤龙,紧握右拳,威能四射,毫光隐显,口身直击于宁。
“隆一一一!”
元首一拳正击中于宁双乳之间,这本是富有弹性,高耸如山峰的尤物,也随着巨响之时深深下陷,光泽顿失,有如败革。
“贱人,在我一直信任你,竟在危急关头判变,嘿嘿嘿,你做梦想不到,是你间接地杀死自己儿子吧?”
说话之时,右脚上挑,直踢于宁双腿之间。
于宁这最柔软的部位被踢,惨嚎之时,顿时毙命,只留下凄厉的嚎叫,在空中荡得很远很远,听人耳际,令人胆寒心怯,冷汗直冒,令人欲呕。
“妈……”
一声长叫自宇宙空间传来。
处于冥冥昏迷中的赤龙,于一种母子亲情的联通,长声呼叫。
“赤龙,现在谁也救不了你,死吧!”
元首喜极狂奔,挥舞双拳大吼大叫。
“哎!”
神色极是怪异,原来元首欲上前追杀赤龙,岂精狂欢之余,用力过猛,再度引发伤势,逼、无奈,收住狂奔之势,运力疗伤。
向太空飞去的赤龙,愈飞愈高,高空中的寒气愈强,在强冷之中,渐渐苏醒过来,父母亲的惨死又历历在目,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人世问最痛的是什么?笔者认为恐怕是最亲最爱的母亲与世永别吧!象赤龙这样的铁血男儿,一生受苦无数,几遭生死大劫,悲痛已然在心中变得麻木,然而此刻却是放声大哭,试想其心中的悲哀?
赤龙身受重伤,已然无法提聚威能以遏止去势,身体急速冲向元边无际的太空之中,心胸的破碎,疼痛难当,一溜鲜血在这无状态的太空之中拖得老远老远,有如喷气式飞机尾部的烟雾,鲜红赤目,久久不散。
在黑暗无边的太空之中,正是处于月亮背对太阳的一面,从太空中看,赤龙有如一颗恒河细砂,离月球愈来愈远,也愈来愈下。
赤龙与元首决战之地正是处于月亮与太阳正对一面的边沿,但他却是朝着没有太阳照射的漆黑一面飘去,已逐渐地进入了昏迷状态。
飘浮于太空中的赤龙,由于没有太阳的照射,失去阳光的温暖,温度愈来愈低,最后全身已处于零点以下的低温之中,由于爆冷,体内的血脉流动逐渐缓慢,最后血管中的血已全部冻结,停止了流动。
赤龙全身逐渐僵硬冰化,所有的意念全无,破胸之痛也丝毫感觉不出,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浮。
在身外的不远处,不知是那一颗恒星所发出的光成线束射过,在微弱的光中,赤龙已成为一件太空垃圾,直飘向无边无际的宇宙真空之中。
回其再说月球上。
但此时月球上的元首号内。
雷战以实敌纵,在迎蓝等人的狂攻猛击之下,虽持战能较高,仍大感吃力。
元首运功疗伤,待把伤势暂压下去,已缓步迈口大舱,刚一进门,见众人仍在激斗,遂大喝一声:
“住手!”
众人闻声止步,纷纷停手,都注视着元首。
元首立于舱门,眼中精光闪烁,逼视雷战,不怒自威。
雷战在众人环伺之下,只感孤身一人,心虚胆寒。
“嘿,你已被玄虎舍弃,还想垂死挣扎?”
雷战胆怯地想:“今日必死无疑……他……他……他会怎样地折磨我呢?”不禁步步后退。
元首迈出一步,逼向雷战。
雷战紧盯着元首跨近的脚步,斗志全无,目中渐露怯怕之意,虚汗直冒,口里喃喃地道:
“我不想死呀,呀……,我不想死——”
随着元首的一步步进逼,雷战愈是胆怯,禁不住全身颤抖,受控制不往。
心虚已极的雷战惶恐之下,竟当众失禁,跨间滴嗒不绝,众人见之不禁失笑。
“为何替玄虎卖命?”
元首声色俱厉。
雷战大汗淋漓,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一直仰慕玄虎,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能成为天下第二……第二强……强……强者!”
“淬,脓胞!”
元首见雷战恐惧致此,不免大是瞧不起。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你居然甘心跟随他?死心踏地?”
元首怪目圆睁,目光犀利,似已刺透雷战背脊,每句话都是一字一顿,力重千钧,狠狠地打在雷战的心坎上,令雷战情不自禁,已全然溃散。
“胜者为王,弱者该死,这是自然规律,我不想步父亲的后尘……只有玄虎,我才有机会成为强者……”
雷战一句一句他说,已完全倒在元首的强烈心理攻势之下。
“我欣赏你的坦白……”
元首见雷战已完全败下阵来,就放出收买之词。
“如今梦想幻灭,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死路……”
雷战极不情愿,但又迫于无奈地答道。
“但我恳求元首大人赐于机会,纳为旗下,我一定忠心卖命,愿效犬马之劳……”
“忠心!?”
元首皱皱眉头道:
“你会吗?”似已极不相信。
此时雷战已“砰”然一声,跪倒在元首的跨下,说道:
“会的,我一定会真心效命于元首陛下,因为我的小命是元首大人恩赐的,元首大人要杀我,就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求你给我机会证明一切!”
元首见收买已成,得意地狂笑起来,两道白色长眉,随着笑声,不断上下抖动。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真小人,念在你的战”能不弱,有利用的价值,我用你吧!不过记住,我的脑电波能知悉你的一切思绪,现在只是暂寄狗头。”
雷战见元首已答应不死,大喜道,
“多谢大人,多身大人不杀之恩,雷战我一定尽全身之力尽心尽力为元首大人效忠!”
战端已毕,元首步回卧室养伤。木王星人便全体出动清理打斗所击散的器物,把死尸就地抛出般外,任其慢慢飘下,覆于月球表面之上,自是一片忙敌,然而没有任何人有见到这许多死尸的不适作呕之象,可见这是一个经历过多少战端与魔难,经历过多少痛苦与鲜血的冷酷人种。
多年的征战已令其产生对死亡的麻木,对话着的冷淡。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次日,元首召集船上众人,训示下一步行动。
刚刚卖主求荣的雷战赫然便站于前排一级欣将的人人之中,可是一个侵略民族皆是何等地看侵略对象中的判逆者?
元首环视一周,道:
“各位,玄虎,赤龙已先后败阵,现在,正是我们统治地球的大好时机,我决定派雷战为统一地球的先锋。”
这一句话,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因为雷战仍是刚刚收编的降将,便委派如此重任!?
更为吃惊的仍是雷战。
“吓,是我!”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会这样?”
元首道:
论战能,你们无人及他,而且我的脑电波全查阅他的全脑脑城域,他已忠心归顺,因此他是最佳人选。”
雷战受宠若惊,“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雷战一定竭尽所能,不令元首大人失望!”
“但愿如此,我给你一百日时间部署一切,届时我和族人会进驻地球,事成之后授你天王战能做为酬谢,并授一轻勋章。”
顿了一顿,元首又道:
“除此之外,雷战,你还要负责寻找另外失落的三件法尊,两大尊者和虚空则众旁辅助雷战,惜儿也一归去地球,继续寻找女帝的脑光来!”
“是!”众人一听命,齐声应道,纷纷退出殿外。
雷战边走边想:“妈的,美其名日给我一百日时间,实际是你趁这段时间养伤才是真!”但转而一想:“无论如何,今次总算是因祸得福的了,待我到地球上那班鸟人面前去扬眉吐气,特别是花豹这狗狼养的,一定要好好地折磨折磨他。”
退出的人群中,雷天默默地走在人从中,心情特别复杂。
“元首果然是怀有野心,若当真给他找到其余的三件法尊吸纳,恐怕除天尊外,再也无人是他敌手了,为了人类,为了地球,我一定要早一步找出法尊,我已犯了弥天大罪,定要找出法尊,将功赎罪!”
待他决意已定,受命众人已来到了发射室内。
“圣密宗”号宇宙飞船外型酷似六边形台体保垒,其坚固的钢铁外壳是地球人导弹所无法损伤分毫,通体呈天蓝颜色,很是好看,其装备火力异常强盛,除六尊空对导弹发射架外,还配备有五架攻击战斗机,六百发导弹及一台防干扰电子信息台,两台电子干扰器,八台巨大手臂外伸,以平衡船身,飞行速度迅捷,飞行平稳,如走平地。
起程在即,船长雷克正在忙于打点一切。所有工作人员正聚精会神检验一切。
灵儿见众人皆是忙碌碌的,气氛甚是紧张,忍不住拦住问道:
“妈,我真的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妈也不想这样。”惜儿安慰地道,”“你切记不要生事,这里不是乐土国,你明白吗?”
雷天站于一旁,见他们母女相依之情甚是浓,心情很不是滋味,幸好灵儿倒是懂事地说:
“我明白,如今我的身份是人质嘛!”
雷天跨上一步,用粗壮的大手抚住灵儿的肩膀说:
“灵儿,放心吧!我们会很快回来的。”他的话说得很是坚定。
忽然一声炸响传来,很是傲气专横。
“你们这班家伙慢手慢脚的,到底是干什么事的?”语气中充满挑衅,雷天一听便知道是雷战,禁不住骂道:
“小人得志。”
果然是雷战,他双手叉腰,傲慢地踱人大厅,一进来就找雷克岔。
“雷克,究竟要多长时间才能启程?”
雷克强压心头怒火,说道:“稍安勿燥,我们已经尽力了!”语气中也没好气。
“因为要加添燃料,维修检查等事,最快也要等到十二小时以后。”。雷克补充道。
“他妈的,要快点,我不喜欢呆等。”雷战似已迫不及待去地球上耍耍威风。
雷克愤怒已极:“我看你从小到大,一朝得志竟语无伦次!”
“晤!”雷战一听人耳,便即发作,杀气已显。
雷天当即咳了一声,引来了雷战的目光,四目对射,本是兄弟,此时却有说不出的怪。
良久以后,雷战败下阵来冷哼一声昂首阔步而出,甚是张狂。
雷天气愤之极,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杀了这个败类,借儿见状忙跨上一步,抚住雷天肩膀劝说道:
“天儿,算了吧,无谓去跟这种小人计较!”
雷天强压怒火,渐渐冷静下来,寻思道:“虽说是兄弟,也受不了他那不可一世的张狂嚣张气焰,身为地球的人,竟帮助外星人占地球。也太过分了。”
且说天虎号宇宙飞船。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已穿越大气层,钻出云雾,急降在天虎帝国内。
飞船刚一停稳,几架飞机已急速载走重伤的玄虎,直飞天虎宫科研大厦。
天虎宫液室内,全国所有的医学精英全聚于此,在紧张地忙碌着,电脑计算器在按钮不断发出哒哒之声,每秒钟几十亿次地飞速运行着。
花豹注视着透明罩内已侵入圣液中的玄虎。玄虎仍在痛苦地挣扎。花豹不时焦急地问:
“天机博士,情况如何?”
天机博士闻喜忙说:“数字显示霸王的伤势已好了七。八成,但脑域数值却已降低至百分之二!情况仍是很糟。”这原因室今尚未查明、有待进一步证实。
“百分这二!?究竟是怎么回事?”花豹喃喃自语。
“可能是霸王脑部受了重击之故。”天机盯着圣液中扭曲挣扎的玄虎猜测着道:“又或者在进入前世拾取记忆之时,出了问题。”
“如今霸王的脑域只开发了百分之二,换言之,只有三岁左右的儿童智能!”他异常担忧地道。
“情况就如此图!”他指头脑域电波显示器给众人解说。
“那怎么办?”花豹跨前一步,异常焦虑,“元首很快就要入侵地球,我们如何与之相抗!?”
“相信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医好玄虎!”玄虎之父邪神道。
“你是指……”天机博士问道。
“风姿医生。”众人一听,心头一舒。
“对,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天机博士握紧拳手一挥做出最大的决定。
“快送霸王去乐上国找凤姿医生。”
“但要秘密行事。”花豹补允:“同时将霸王受伤的消息封锁,免得人心大乱,还要带走公主,以免被元首抓到做为筹码。”
“但公主必须在脑电波隔绝的环境中,只有这样,元首这太空猪才不会用脑电波搜寻到她。”幻法官插话。
“太空囊能隔绝一切电波干扰,只是空间太小,要委屈一下公主了。”
所有的一切按预定的安排在紧张快速地进行。
天机博士下达命令,“你们立即起程。”
超容量超速飞机,迅即呼啸而起,不待片刻已飞临乐土国上空。这是一片美丽详和的土地,高楼林立,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一切给人以安定之气息。然而飞机舱内的花豹等人心里则是异常的不平和,与这美丽的城市景色极不相衬。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总统府医疗室,凤终也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他们使用最先进的仪表装置。玄虎被置于一阔大的透明罩内,电流的激光不断自身周闪烁。
只见玄虎全身赤果,仰躺着有如死人,头上的每一个穴道都插满大小不一的金针,针尾都连着电线。
在电力的输送贯注之下,玄虎全身殖得暴凸鼓涨,肌肉块块高耸而起,全身毛孔扩张,有如筛网,头发也不断根根月兑落。
仪表显示器上的脑域开发量虽仍然是百分之二,然而脑电波图却在不停地跳道。
凤姿默视着仪器池中心的玄虎说道:“我已利用电子针灸疗法,望能刺激他的脑域,增高开发程度。”
脑电波阵阵抖动,终于强烈地一跳,显示了三这个阿拉伯数字。
“呀,数值上升了!。花豹激动得大叫起来,幻法官也露出门牙,“嘿嘿”直笑。
凤姿注视着仪表池中的玄虎,终于轻嘘一口清气。
花豹和幻法官则聚于仪表前,开心地大叫:
“霸王多努力呀,百分之四,百分之五……百分之六。”他俩异口同声,开心地数着数。
然而脑电波图忽地一弹,又送回了原位,数字显示表也退回致百分之二。
“啊,怎么又回落了?”众人大失所望,呆呆地注视着数字仪表屏。
凤姿非常难受地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已尽力而为,可是……”
众人默不做声。
身着帅服的邪神开口安慰道,
“凤医生,别气馁,如今只有医好玄虎,才有机会抵抗元首和天尊的入侵。”
“我明白。”凤姿充满信心他说,“多给我点时间,我定想出办法……”
这时显示器上又显示上升,数值又反弹到一。
“你们看,数值又上升了,有反应”天机最先发现,当即大叫,紧张地盯着显示屏。
“隆……隆……”之声自玄虎那传出。
玄虎已然醒转过来,他看见不断闪烁的电孤竟吓得呜哇大叫起来:
“呜哇……是什么插着我的头,好痛呀!”
花豹立即跟上一步喊道:
“霸王,你终于醒来了!”
天机博士见状大吼提醒道:“小心。”
玄虎已然坐起,大吼大叫:
“原来是这一技杖的鬼东西作怪,难怪我的头这么痛!”
双手连拔,“拍!拍!拍!”所连的电线被他一气拔出。
众人急忙一拥而上,抓住玄虎的双手,欲阻止他乱弹乱动,风姿则大叫:
“霸王,冷静点,我们是……”
“你们是谁,又想打我的头吗?”
玄虎双目赤红,声嘶力竭,有如狂人般手舞足蹈,肌肉根根暴起,众人无法制止,但每个人都知道,他这样下去,只会让他的病情变得更糟,但又不能动用战能击倒他。
噗地一声,天机博士眼疾手快,抓到一把手枪式针筒,对准玄虎的耳根,一针刺下,玄虎便立即静止下来,停止舞动,仰面而倒。
“他太激动了,我替他打上了镇静剂!”天机博士赂惊慌的众人解释道。
众人长舒一口气,扶着玄虎坐下。
“唉……”天机博士长叹一声,“看来要医好霸王,甚为辣手。”
余人也都静立,默然元语,气氛很是沉闷,但见玄虎气喘如牛,大概是刚刚的狂动所致,鼻里不时喷出两道热气,面容仍是痛苦异常,扭曲变形。
在天虎帝国的皇宫——天虎宫内,一只太空囊已备好待用,几个侍者走进了公主的休息室。
玄月公主猛然惊觉,直觉气氛不对,大喝道:
“哗,你们在于什么?”
一女侍者立即向她解释了一切,然而任性的玄月公主,又哪里听得进去。
待众人把她连哄带骗地弄到太空囊里,她一眼便见玄虎被五花大绑于一把固定了的钢制软椅之上。
玄月公主大声质问:“怎可将我爸爸绑成这大闸蟹般?”
侍立在女官连忙解释道:“玄月公主,请你明白……”
“明白什么?”玄月不待侍应女官说完便打断她的话,用手指着玄虎大声喝问待应女官:
“他是霸王,我爸他是你们的主人,怎可受这种对待?你们这是判离,是虐待。”
玄虎也听到玄月公主的喝骂之辞,有如省悟了什么似的说:“霸王……我……是霸王……”
玄月公主听到玄虎的说话之声,惊喜地口头一望,只见初时低头不语的玄虎已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她,不禁惊喜地大叫一声,一步冲了上来。
“爸爸,你怎样了?”玄月公主关切地问玄虎,双手握紧他绑得严严实实的双臂使劲摇动。
然而这钢制铁环,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孩所能撼动。
玄虎两眼失神地盯着玄月,茫然地问道:
“啊,你是谁?快把头还给我!”他的思绪已全乱了,过去的一切都已在记忆中消失,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连自己最深爱的女儿也认不出了。
玄月见父亲已成这样,状若疯人,痛苦得双泪直流,当玄虎找他要头时,她赶紧掏出玄虎送给他的白玉宝镜,照向玄虎道:
“爸,你的头没有失掉,看这镜子里的你不还是好好的吗?这镜子还是你送给我的哩,记得吗?”
她试图努力唤醒玄虎的回忆,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玄虎忽见小镜子,无神的双目猛然睁开,待发现不对时,痛苦地嚎叫:
“不,这不是我的头。”
“乒”的一声,小镜子在玄月的手上也应声而落,跌在地上,爆过粉碎,无数的小块之中都有一个玄虎在痛苦挣扎惨嚎。
玄虎仰首大叫:
“没有了头怎做霸王,我的头不见了……求你们快还给我的头来……快还给我……究竟我的头在哪里?”
玄虎不住地问,声音渐嚎渐小,喉管在这几天已逐渐被大吼大叫弄得暗哑。
玄月见到父亲这疯子般的模样,一想到他,往日的英雄威风气概,痛苦失声,一边弯腰拾起摔破的,玄虎送的玉石宝镜,侍应女官也感动得跨上一步,帮着一片片拾起。
一个人若一直是个弱者,那他软弱落魄之时,人们会一直认为这是正常,毫无怜惜之意,但当他是个强者,是个威风八面之人,忽然变得,软弱起来时,每个人都会感到不适应,会感到怜惜与爱莫能助。
今日的玄虎就是这样。当他疯子般地大声向别人要头时,却不知道自己没有了头又怎么能说话?”每一个见到的人,伤痛之情油然而生。
玄虎仍在嘶哑地吼叫:
“你试过被砍下头来的滋味了吗?我试过…原来是没有痛楚,脑海会变得一片空白……
甚至什么也记不起了……就跟我现在一样呢!好惨呀!呜呜呜……”
玄虎已失声痛哭,语无伦次。
玄月跪在地上,惊吓得不知所措,眼泪如涌般滴落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爸爸,别吓月儿啊,功女一定会乖!”
侍应女官忙上前安慰玄月公主:
“公主,你现在明白吧!”
看见至亲至爱的父亲疯疯癫癫,自己却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玄月不禁伏地不起,嚎陶痛苦不已。
不可一世的玄虎竟落得如此下场,侍应女官也不禁摇头叹息,见玄月如此伤心欲绝,该是如何劝阻呢?
其实玄月本乃玄虎与蓝天使的女儿,是不是告诉她真相,让她免去许多烦恼与伤心?
转念一想,还是别告诉她的好,以免再受刺激,一发而不可收。
月球上。
十二小时后。
密宗号飞船,截着负有使命的各自不同目的的人,拔地而起,尾部喷着蓝焰,直投苍穹。
密宗号仍由雷克策划设计,机动马力更胜天虎号,四个多小时已进入地球,这蓝色圣地的保护罩一一大气层,五个多一点小时,已飞临地球地表的上空。
地球在高空中俯视,雪山的白与大洋的蓝,间杂一起,煞是慰为壮观。
天边的晚霞一堆一堆的,猛烈燃烧着,有如飘浮的火球。
太阳还未落山,射出万点金光,抚慰着大地上的人们和山川河流。
幢幢高楼懒洋洋地直立着,却不知一场大劫难已降临头顶。
密宗号就在这样一个晚霞满天之时,飞临天虎国上空。
这美丽的景色,使得随飞船而来的木王星人目不暇给。
“哈哈哈……”天虎国就是灭亡了,这美丽的景色,将是属于我们的。”
虚空站于窗前,狂笑……
不可一世——
文学殿堂赤雷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