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记得那个晚上,下着大雨,木屋铁皮顶上像撒豆子,漏水的地方放一只桶或是盘子,叮叮咚咚,似大合奏。
自上一夜开始,他的心情已经有点紧张。
父母亲商议了近大半个月:如果得到这份工作就一切安定,夫妇共事一主。他开车,她打杂,有固定收入,立即可搬进宿舍,孩子下学期也能够入学。
连环这才知道,渴望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傍晚,父母亲穿戴整齐,出发到香公馆去,连环就坐在家里等。
南来已有两年多,连氏夫妇已习惯逆来顺受,虽有心事,仍然笑容满脸。
连环觉得他俩已出去许久许久,照说一来一口,顶多大半个小时。
听说香公馆就在同一座山上,可以步行抵达,树木郁郁苍苍,洋房往往只露出一只角,连环不知道是哪一间。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