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睛,推推身边的涓生,“起来吧,今天医院开会。”;;
涓生伸过手来,按停了闹钟。;;
我披上睡袍,双脚在床边模索,找拖鞋。;;
“子君。”;;
“什么事?”我转头问。;;
“下午再说吧,我去看看平儿起了床没有。”我拉开房门。;;
“子君,我有话同你说。”涓生有点急躁。;;
我愕然,“说呀。”我回到床边坐下。;;
他怔怔地看着我。涓生昨夜出去做手术,两点半才回来,睡眠不足,有点憔悴,但看上去仍是英俊的,男人就是这点占便宜,近四十岁才显出风度来。;;
我轻轻问:“说什么?”;;
他叹口气,“我中午回来再说吧。”;;
我笑了。我拉开门走到平儿那里去。;;
八岁的平儿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熟睡,他的头长得比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