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有诡计 尾声
何诗然飞到美国去了。
她走得非常仓促,连行李都来不及打包,像逃难似的抓了护照便连夜搭上飞机离开了台湾。
其实她不必走得如此狼狈的,如果她在使出浑身解数对付天智科技之前,有好好调查过它的背景的话,她就不会下这如此鲁莽的决定,如果她不下这么鲁莽的决定,现在或许还会好好的待在哪家高级餐厅里吃香喝辣。
可惜她太急欲让石为径「身败名裂」,不停利用自己的交际手腕,指使一些小公司去挖天智科技的墙角,阻碍交易、破坏信用,甚至还有黑道出来放话恐吓要对他们不利。
刚开始的确造成天智科技里头一片人心惶惶,不过不多久便平息了下来,因为她忘记了石为径还有几个好朋友,那几位企业家第二代只消放几句话,那些小公司便再也不敢妄动,谁也不想与江氏企业集团和范氏建商为敌。
她还忘了天智科技不是石为径一个人的,他还有个伙伴叫杨天乐,而好巧不巧,杨天乐的父执辈个个都是在警界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三两下便将那几个躲在暗处放话的鼠辈给扫了出来,而更大尾的则在叶飞空亲自出马后,迅速的销声匿迹,到最后甚至恼羞成怒的又放话要何诗然好看。
吓得她魂不附体,连夜逃离台湾,搭机飞往美国去了。
于是,一场闹剧开始得轰烈,还好结束得有惊无险。
在这场鸟龙风波结束后,江朔雪在石为径的半胁迫半利诱下,向康组长提出了辞呈。
康全莉没有说什么,很爽快的答应了,似乎早就预料到般的干脆。
「-要想跟石先生一起住在这里的话,可别指望我在见到-时会鞠躬哈腰,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我们服务二组里头那个最迷糊、最不可靠、最爱惹麻烦的江朔雪。」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眶。「-真的别指望……」
搞到后来,变成康全莉和她抱头痛哭的局面。
石为径要她跟他住在一起,可是她又不放心让弟弟一个人住在租屋处,于是他便在自家公司楼上租了间小套房给江朔望,卫浴设备、书桌电脑一应俱全,而她也可以趁来公司探望他的时候,顺便探望弟弟。
这一天下午,她来到天智科技,在石为径的办公室找不到他,便跑去问与石为径办公室仅一墙之隔的杨天乐。
杨天乐看见她,不用问便知道她的来意。
「他去跟个客户谈公事,大概马上就回来了-要是不嫌无聊的话,就在这里随便看看吧,那里的电脑-也可以使用。」他指指角落那台测试用的电脑,里头有许多不错的益智游戏。
「没关系,我去外面等他就好了。」她不想打扰他工作。
才要退出去,眼角却瞟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
她好奇的走过去,模着被摆放在档案柜上的花瓶,花瓶里插的不是花,而是一卷一卷的包装纸。
「用这么贵的古董花瓶放包装纸,会不会有点浪费?」她转头询问杨天乐。
他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见她询问,索性起身来到她身边。
「是浪费了一点,不过这花瓶一点也不贵呀,但很有纪念价值就是了,是我跟为径赚进第一笔钱时所买的,我们买了一对,他一个、我一个。」他解释道。
江朔雪倒怞了口气。
「你们第一次赚钱就赚了五百万?!」她从不知道写游戏是那么好赚的事情。
「五百万?」杨天乐也被她吓了一跳。「-听谁说的?我们赚的第一笔钱还不到一万块,而光是买这一对花瓶就花了五千块,不过虽然是仿古花瓶,还是非常值得纪念就是了。」
「你说这花瓶值多少?」她又问了遍。
「本来一支三千,我们跟老板买了一对,杀到五千块。」杨天乐没察觉她的不对劲,还很得意的说着当时杀价的趣事。
「那一支就是……两千五百块?」
「是呀!」杨天乐应道。「为径那支花瓶好像放在他的新家,-应该也有看过才是……怎么了?」见她从皮夹里拿出三张千元大钞递给他,他楞楞的问,还是接了过来。
「麻烦你告诉石先生,被我打破的花瓶我连本带利还给他了,他可以再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晚上睡不着时可以抱着花瓶,免得这价值两百五十万元的花瓶又被人家给不小心打破了!」说完,她气呼呼的步出办公室。
杨天乐听得一头雾水,不过隐约明白自己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石为径疾驰回家时,江朔雪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将一件一件的衣服往行李箱里塞。
他倚在门边,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了?只不过是个小玩笑,有严重到必须要离家出走吗?」他无奈的问道。
江朔雪抹去脸上的泪水,忿忿的瞪着他。
「小玩笑?!你知道我为那个花瓶失眠了多久吗?你认为这是个小玩笑,我倒觉得事情很严重!说不定以后你在外头养了情妇,还会骗我说,那只是你领养的小妹妹!」她用力的将牛仔裤丢进行李箱里。
她的比喻令石为径忍不住想发笑,但他还是理智的忍了下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两千五百块的花瓶说成两百五十万,行了吧?再说-摔坏的时候,我也有要-别介意的呀。」他小小的为自己辩解。
「听到自己摔破了一个价值两百五十万元的花瓶,谁有可能不介意呀?你的道歉根本毫无诚意!」想到那几个失眠的日子,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石为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她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进袋子里。
「那也用不着离家出走吧?」
她将袋子打结,丢进另一个旅行袋里。
「你还瞒着我,让朔望在你的公司里当试打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这个都瞒着我,我还可以相信你什么?你还瞒着我什么,干脆全部说出来好了!」她气愤难平的大叫。
「朔望是-弟弟,我有可能害他吗?他只是放学后来打工罢了,再说他对软体制作那么有兴趣,多接触这方面的事物对他有益无害,还是-觉得他只要放学回来后,乖乖的坐在那里上网打电玩就好了?」他跟她说理。
江朔雪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她的行李都快打包好了,总不能让他说了两三句就算了吧?
「-还是想离家出走?」他又问。
她站在行李箱前,拨弄着里头的衣物。
「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怎么算是离家出走?我要回南部去找我爸妈。」她嘴硬道。
没想到他听了竟然不拦她了,甚至不但不拦她,还起身帮她多塞了好几件衣服进去。
「你做什么呀?」她气急败坏。才多久而已,他就想赶她走了吗?
「帮-收拾呀。」他尽可能将行李箱塞得满满的。「这些够不够?」他不忘体贴的问。
江朔雪扑过去抱住他。「你真的在外面养了情妇了,所以才要趁机把我赶走是不是?」她哭得肝肠寸断。
石为径叹了口长气,轻轻拍抚她的背。
「如果-要指控我在外面有情妇的话,恐怕要先当上石太太才行。」他将她自怀里拉开,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眼泪。「这么爱哭,我看我以后会很累了。」
她眨着眼睛,湿润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眸子里有着困惑。
他自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四方小绒盒,取出里头的钻戒,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顺利套上她的手指,然后潇洒的将空盒往后一丢。
「既然-要回南部老家,我就跟-走一趟去见见未来的岳父跟丈母娘,我都要娶他们的女儿了,理当去拜访一下才是。」他放开她,拿出另一个行李箱来,打开衣橱,将自己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江朔雪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瞪着手上的戒指,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直到她的眼睛被钻戒上八心八箭的光芒刺了下眼睛,她才猛地惊醒。
尖叫一声后,她整个人飞扑到石为径的身上,开心的在他的脸上、颈上吻个不停。
一如往常,石为径无法抗拒她的热情主动,乐得丢下手里的衣服,踢下床上的行李,又是好一阵缠绵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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