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披面……
他已经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依稀觉得自己还紧紧抓住手中的长戈,而身边却听不到己方的擂鼓号角声。
都战死了吗?
还是……连他都死了?
远处,飘渺的传来几缕人声——
「将军……这些战死的敌军该怎样处置?」
「挖坑埋了吧。」
原来,他已经战死?他想对自己嘲讽地笑笑,但是嘴角轻轻扯动,竟觉得整张脸彷佛都在怞痛……还能感觉到痛?莫非他还活着?
而刚刚,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他很肯定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太过空灵,像是早春的黄莺,又像是解冻的冰泉,流淌过他的耳际——
「一人一袕,看看他们的腰牌,做好木碑,刻上他们的名字。日后若是有他们的亲人来寻觅,也能有迹可循。」
怎么?敌军中竟还有如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