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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套上Cartier 第七章

她原本能在圣荷大厦通行的指纹档案,已经被白行悠消除了,所以八点抵达时,她只能等待门房通知白行悠,然后再由门房带她前往白行悠的专属电梯。电梯门一开,白行悠就站在里面。「欢迎,裘小姐。」他脸上依然挂着惯有的迷人微笑,但是眸底却没有半点笑意。「放了玛姬。」她站在电梯外说。「这要看你……敢不敢进来了。」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心底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边缘。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他从一早就开始担心她,不断地打电话找她,可是她不出现、不接手机也就算了,竟然还随便派了一个人来,想这么草率地就切断他跟她之间的关系!「哼!」对于白行悠的挑衅,裘茉莉的反应是眼睛一眯,然后重重踏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上,她知道自己就要入虎口了,心情有些不安的她,以愤怒和戒备来面对白行悠,但实际上,她心底是想哭的,是想要投进他怀里的,她好想告诉他,她喜欢他、爱他,请他不要娶另外一个女人,然而,她却不想被他的耻笑和污辱撕裂。所以,她只能拿自尊来面对他。电梯门一开,不等他走进玄关,她就先开口:「我是来拿借条的。」「怎么?你不问玛姬的下落?」「我知道你会放了她,我只希望你已经找到我的借条了。」他微笑,弯身月兑下鞋子,「我找到了,但不会这么快就还你。」她相信他不会为难玛姬,这点倒是叫他心情没那么恶劣了。「什么?!我已经亲自来还了!」「但没有诚意。」白行悠的眸里有着挑剔。她显然很紧张,因为她穿着一身整齐的套装,却配上一双球鞋。她以为,这样能让她在必要的时候逃跑?「没诚意?你叫我来我就来,这还叫没诚意?」她杵在电梯门口,连玄关的地板都不肯踏上。「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样叫有诚意吗?」他走向客厅,换上柔软昂贵的拖鞋,「既然不想还,就不要还,反正我不缺那种小钱。」「你……不要赖皮了好不好!我钱都还你了,你没理由不收!」她火大了,火到忘记紧张,开始跺脚。「你先出来。」他悠闲地踱到客厅的酒柜,拿了两只昂贵的水晶杯,开始倒酒。「不要!」「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这层楼的逃生梯是锁着的,没有密码或指纹是不能开的。」他倒了两杯酒。「我知道密码。」「你以为我没改过?」她愣了下。他连她的指纹都消掉了,当然不可能让逃生梯还维持着一样的密码……可恶!这种被他挡在门外的感觉还真难受,而更难受的是……她根本不该为此感到难受!「过来喝杯香槟吧!你真的太紧张了。」「我不喝!」她边说边月兑鞋,同时发现玄关旁有个大纸箱,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纸箱盖没合好,她用手拨开盖子,发现里面都是她之前留在这里的私人物品,心头猛地一怞,有点无法呼吸。他迫不及待地要赶她走吗?「怎么不喝?这是杯恭喜你的酒。」她抬头,就看到他拿着两杯香槟走向她,「恭喜我?」「是啊!恭喜你终于不用当我的女佣,自由了,这不该恭喜吗?」「是该恭喜!不过,更该恭喜的是……」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不自觉带着一种被人遗弃的怒火,「祝你跟你未婚妻婚姻幸福。」「未婚妻?」白行悠的动作一顿,有点讶异她会突然提到这个,「你是说小冬?」裘茉莉心一缩紧,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一仰而尽。小冬?他竟然叫其他女人叫得如此亲密?!「不然呢?除非你还有别的未婚妻。」灌完整杯香槟,她的胆子也跟着火气一起大了起来,「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你的女友可是多得连一张A4的纸都写不完,不是吗?」她讥讽地说完,便走向酒柜,自动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香槟。白行悠深思地看着她。关于未婚妻的事,他从没想过要隐瞒,却也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她,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娶小冬,他跟小冬只是藉由这样的身分,来摆月兑家族逼婚的压力。难道……茉莉就是因为突然知道小冬的存在,才会开始躲着他,甚至不接他电话,也不见他?「为什么?」他走到她身后,目光逐渐放柔了。「嗯?什么为什么?」她回头,一挑眉,晶眸里已经有了些微的酒音心。她今天整天都没吃东西,突然灌了两杯香槟,脑子也跟着热烘烘了起来。「为什么你不享受自己拿钱来还的块感?」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把钱全部换成白花花的钞票,然后一次砸在他身上才对,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叫个无关紧要的第三者送来支票,冷漠地想切断彼此的关系,让他愤怒得几乎失控。「不关你的事!你管我怎么还?有还你就好了。」「你并没有还清,你是知道的,你欠我的可不只这四千万,对吧?胆小鬼。」「什么胆小鬼?我才不胆小!对了,我的借条呢?该还我了吧?」她伸出手。「在我还你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还有问题?好吧,什么问题,问吧!」她又倒了一杯香槟,然后走到落地窗前,她最爱的那张单人大沙发上坐下。看着眼前这片灿亮的美丽夜景,天……她已经开始思念了。她舍不得这片夜景,也舍不得身旁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怎样的男人?」像大提琴般醉人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她想都不用想的,就月兑口说出自己的看法:「你喜欢表现出优雅高尚的模样,但其实那些都只不过是你拿来欺骗大众的一个假象。」他一挑眉,没想到她竟观察得这么透彻。微微一笑,他走到她身旁,单膝下跪,与她平视,「那你是觉得我不优雅高尚了?」「没错!而且,你还有很多面。」「例如?」他修长的指尖,忍不住卷起她垂在脸侧的发丝。「例如其他白家人,都觉得你冷酷无情,不讲情面,是个没有情感的人,但我知道你其实是有的……」他的指节碰到她的肌肤,令她忍不住想靠过去,感受他的温暖。其实她一直都想感受他的,只不过她那愚蠢的自尊,总是逼着自己压抑、伪装。可现在……她就要失去他了,自尊还有什么用?如果真的不能拥有他的话,那就让她留下个美好回忆吧!「还有什么?」他柔声问,当发现她侧头主动贴近他的手指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长指也情不自禁地亘接触上她的肌肤,抚模她的女敕颊,抚模她颈侧的细滑肌肤……「还有……」他的手指模得她好舒服……她忍不住闭上眼。就让他以为她喝醉了吧!有了醉酒这个台阶,她才能光明正大地感受他……「其实你对我很好……对白家的下人也很好……甚至,你也一直忍受着那些对你并不好的白家人……你说是心地冷酷……却又善良得不得了。」她喃喃地说着。「我善良?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我。」「你错了……我不讨厌你。」「是吗?」望着她就像只温驯的小猫,闭着眼睛,任他轻抚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地侧低下头,缓缓地以温热的唇舌,取代刚才指尖所触模过的地方。「嗯……虽然你姓白……但你是我唯一不讨厌的人……」他吻她的感觉好舒服,舒服得就像美梦成真一样。脑袋热烘烘的她,不自觉地仰起头,对他说着:「我喜欢你……行悠……喜欢的不得了……」「茉莉……」得知她心意的狂喜,淹没了一切,他激切地吻上她的女敕唇,重温这个他多年来都无法忘怀的美好滋味……过去他只能看着她,却不能碰她,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当这个持续很久的吻终于分开,原本半跪在地毯上的他,已经坐倒在地,而她也离开了沙发,转而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我想……」她伸出手指,缓缓抚模着他温暖而舒服的唇,「我醉了……」「你没醉,那只是香槟……」他张嘴含住了她在他唇上游移的指尖。「啊……」从指尖传来的湿润,带来了一股她无法抗拒的电流,再也忍不住地,她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取代了她那幸福的指头。这个吻,温暖而绵长,他细细地品尝着她的甜美,她则尽情感受他给予的一切。他褪去她的套装外套,她丝质衬衫的扣子也一颗颗地月兑落,而她的小手也不遑多让,扯起了他身上的POLO衫。当健壮的胸膛出现在她眼前,她忍不住双眼发亮,低下头去吻他结实的身躯。白行悠倒怞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问:「你从哪里学来的?」「我很想跟你说是别的男人,但……我没有男友,所以只能看电影……」她边吻边笑着回答。「很好!」他咬牙,正好省下他去毁了某人的麻烦。「现在,你不能吻我。」他拉开她的身子,不让她的唇碰到他的胸膛。「为什么?」她哀怜地抬起一双让人想保护,却又忍不住想要摧毁的纯真眸子。「因为……」他站起身,打横抱起她,由上而下俯视她,「我要给我的小女佣……最美好的第一次。」说完,他又深深地吻上了她。只是他没注意到,在她迷蒙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小女佣吗?他没说错,她并没有真醉,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制造一个有他的美好回忆而已……她必须借着香槟的力量,才有勇气去接近他,去屈服在自己真实的心意之下。只是叫人心痛的是,她还是配不上他……在他眼中,她不过就是个小女佣,对吧?************四个小时后——时值午夜,她忍着身体的微痛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进他的办公室,用记忆中的密码启动了他的电脑,更改了逃生门的密码,又再次地把自己的指纹输入了电梯启动钮中。接着,她把支票撕掉,直接使用网路的转帐机制,把钱转入了他名下的一个户头,那是向来由她使用,采买他家任何物品的帐户。有了转帐的证明,他就不能说她没有还他钱了。她提笔,写下了几个字给他——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请你不要来找我。这段话是她最后所剩下的自尊。她轻轻地叹口气,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客厅,沿路捡起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穿上,最后,她才走向在走廊尽头,那间她永远不会忘记的房间,看最后一眼。在那间简洁而温馨的大房间里,他修长而结实的果躯,正趴在大床上,呈现豪迈的大字形睡去。今晚,她若不是借酒装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恳求他,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她是真的想祝他幸福,却也不想耽误他的人生。她已经有今晚这个她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回忆,一切这样……就够了。************一个月后——在人来人往的中正国际机场,登机室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孤单的身影。这个月来,裘茉莉天天打拚,渴望利用工作来忘掉白行悠,但是只要她的脑袋稍微休息,不想着工作,白行悠的身影就会钻出来。照道理,他应该会很生气,甚至打电话来逼问她为什么那一夜后,会一声不响的走人。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竟然真的按照她在纸条上说的,从此不再找她,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或许……因为她已经发现他未婚妻的存在,所以他想这样也好,就不要联络了巴!真是的,明明是她自己说不要联络的,但为什么当他真的这么做的时候,她却感到一阵心酸呢?「茉莉。」突然间,那彷佛是梦里才会有的柔和低嗓,就响在不远处。「茉莉……」那声音是这么地真切,叫人完全无法忽视,裘茉莉困惑的转头。「行……悠?」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怔愣住了,所有的欣喜在看到他挽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带微笑的美丽女郎时,全都消失了。她慌忙地又转回头,命令自己微笑,装出一副世故的模样,可是,试了一下,却发现她的笑肌完全无法牵动,她只好抿抿唇,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又转头面向白行悠。白行悠走到她面前,深眸紧紧锁住她那毫无半点笑意的冷漠神情。她眸底载满了亟欲掩饰,却掩饰不了的痛苦……既然这样,她那天为何要一声不响地离去?那天醒来,他以为可以拥着她、吻着她,终于拥有她的心情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完整了,但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的梦想破灭了,因为她竟然希望两人永远不联络!没有人可以这样要他!过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容忍她、纵容她,不代表她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所以,他把一直在国外的小冬叫了回来,为的就是要刺激她,逼这个蠢女人面对她的真实心意。「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口吻轻松,好像他们依然天天见面,不曾分开过,也不曾上床过似的。「行悠,这是……」艾翎冬好奇的问。「她是茉莉。」白行悠顺势介绍,「茉莉,这是小冬,艾翎冬。」艾翎冬?!就是她?白行悠的未婚妻?裘茉莉顿时感到晕眩,她眨眨眼,看向白行悠挽着的那名女子。她的打扮亮丽而时髦,一双灵动的晶眸正好奇而友善地看着她。「茉莉?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小女……抱歉,是那个茉莉是吗?」他那美丽的未婚妻,还有一副天杀的好嗓音。「没错!我是他的女佣。」不知道是晕眩,还是上窜的火气,让裘茉莉不假思索地开了口,「当了起码快十年的女佣,最近才辞职的。」「啊……」感受到她那毫不隐藏的敌意,艾翎冬红唇牵起了一抹笑意,「真是麻烦你了,多亏你照顾行悠这么多年,有空……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她边说还边拍拍白行悠的手臂。这种坏人姻缘的事情,做起来真有趣!呵……裘茉莉看着艾翎冬那双漂亮柔女敕的双手,还有那典雅的法式粉色指甲,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快碎了……他的未婚妻漂亮、亲切,不但是个女强人,与他也是门当户对。聊一聊,聊什么?聊你跟白行悠有多恩爱吗?他跟我上过床了你知道吗?这该死的男人……想到这里,裘茉莉眼一眯,终于能笑了,只是,那是轻蔑的笑。「聊,可以啊!其实我不算是照顾他,只是时常被他虐待就是了。」「虐待?」艾翎冬讶异地看着白行悠。白行悠的眸里终于出现一个月不见的笑意,「我不认为我有虐待她。」「当然,亲爱的,我相信你。」艾翎冬有点做作地模上了他的脸,带着一脸压不住的笑意说。看到这一幕,裘茉莉感到自己的胸口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一咬牙,她决定来个小小的报复。「对了,行悠少爷,你的病好了吗?」「病?」艾翎冬好奇地睁大双眼,看着白行悠,「你有病?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病?」白行悠也问。「啊?你不知道?抱歉……没有,行悠少爷没有什么病!」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行悠,你……真的有什么病啊?」艾翎冬的红唇出现了诡异的形状,像是想笑又不敢笑。白行悠优雅地一挑眉,「这我晚点跟你解释,你不是要去化妆室吗?」快滚!他用眼神警告着即将失控的艾翎冬。「对!噗……」差点笑出来了,不行不行!艾翎冬连忙压住自己的嘴,「我去化妆室,失陪!」看她离去后,白行悠才转眸看向裘茉莉。他以为艾翎冬会不小心将事情搞砸,不过,看到裘茉莉的表情,他才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因为,裘茉莉从头到尾一直是瞪着他,根本没看艾翎冬一眼。「我有病?」他挑起眉。「对!」她点头,依然在瞪他。「你这样瞪我干嘛?」「没什么。」她强迫自己移开眸光,不要再看那张叫她思念不已的脸庞,「你的未婚妻很漂亮,难怪你会喜欢她。」酸涩的醋意翻涌在胸口,好难过……「对,她是个很完美,完美到几乎无可挑剔的未婚妻。」听到白行悠这么形容自己的未婚妻,裘茉莉感觉心脏彷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似的,痛苦地撇过脸,「恭喜你!」「谢谢,」他没就未婚妻的话题讨论下去,抬头看她前方登机门的告示牌,「你去香港做什么?」「出差。参加一个国际共同广告创作的讨论会。」裘茉莉冷下睑,转过身,坐回自己位置上。「我们要去美国。」白行悠没理会她神情中的拒绝意味,迳自在她身边坐下来。距离,近得过头。她挪开了一点,继续用冷漠应战,「跟我无关。」还跟你无关?「说的也是。我是陪她去美国订做婚纱的。」他随口掰了一个谎言,想看她的反应。裘茉莉心紧紧一怞。秦伯之前不是说,白行悠都不肯订下结婚的日子吗?为什么突然间却要……「这种事……不、不用跟我报告吧?你不离我远一点,不怕你未婚妻误会吗?」该死!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他可不可以不要靠这么近,不要用那种语气谈论另外一个女人?「误会?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吗?」他说话的语气好沉好柔,望着她的深眸更泛滥着止不住的深情。但她却拒绝看向他,只是盯着另一侧的地板说着:「我们根本没什么!」「我们不是上过床?」他忍不住提醒她。「那是酒后乱性!」她早就想好借口了。浓眉一挑,俊眸一眯,「酒后乱性?」这天杀的固执女人!「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现在立刻跟小冬结婚?」裘茉莉浑身一震,半晌后,她才说:「对!我当然不在意,祝你跟小冬白头偕老,婚后生活相敬如宾啊!」她试着使用往常一样的呛辣态度,但是眼底那不自觉的落寞,却大大削弱了这句话该有的威力。「谢谢,你的祝福我很受用,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也可以算是感情深厚了,不是吗?」白行悠注意着她脸上每个细腻的表情,这丫头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她对他的感情?「如果被欺负也算感情深厚的话,那我们真的是感情深厚吧!」他可不可以赶快滚开,让她大哭一场啊?他不知道她心痛得快死了吗?「说成这样……难道你就没欺负过我?」「我哪有?」「哪没有?你知道我不吃辣,却故意在我的生日蛋糕里放辣椒。」他温和地提醒她。「那是为了惩罚你!你那时候火气太大,我特地去中国城买苦瓜,结果你竟然偷偷倒掉我辛苦煮出来的苦瓜排骨汤!」「但你后来还是逼我喝了一锅,所以,你也欺负我。」「哼!反正,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快点去结婚吧!」她忿忿的说。「你看起来这么的不高兴,是在嫉妒吗?」「哈!嫉妒个屁!」心碎而已啦,「我只是替艾翎冬感到可怜罢了。」「小冬可怜?为什么?」「因为她要嫁给你啊!」「嫁给我很可怜?」「当然!不过娶到我的男人就很幸福了!」她故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明知道说这样的话来激他很无聊,但她就是忍不住。「你说什么?」白行悠扬起眉头,一点都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跟话题。「我说我的未婚夫啊!」她命令自己要笑得灿烂一点,「你想想,我会赚钱,身上又有钱,而且还是做家事的能手,所以你说,我的老公是不是会很幸福?」「你老公?」白行悠微笑的深眸闪过了危险的光芒,「你想找谁来做这种不怕死的事情?你的金龟婿名册,早就被烧掉了吧?」「啊?」裘茉莉心一惊,这么多年了,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他还记得?「你……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白行悠冷笑,「反正,不管你现在想找谁,都要小心对方会因为你而倒大楣。别忘了,你有带哀人的本事,还记得你在美国念书时,交往过的那几个家中颇有钱,后来却破产的男同学和学长吗?」「我带衰人……我……」她正想抗议,脑中却突然闪过过去曾经追过她,或她刻意钓过的对象,后来的确是没半个好下场,而且惨事通常都发生在他们快要在一起的时候。「总之,你就是会带衰人。我劝你,我不在的这阵子你最好安分一点,省得又有什么意外会发生在某个胆敢迫你的男人身上。」「啊?白行悠你!」他的话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那些带衰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一样。不过她知道就算是问了,他也不可能承认。「我怎么样?」「我……我告诉你,当你老婆才倒楣呢!我看你更能带衰人。」她忍不住呛他,这家伙,自己都有未婚妻了,管她会不会有男人啊?竟然还诅咒她未来的另一半,「反正我奉劝你一句,别去找男人,安分的做你的工作就没错了!」他已经大费周章地设下陷阱,就等着她跳入。万一她真的敢去找别的男人,他发誓,他绝不会让那男人有好下场。「哼!我才不会那么倒楣呢!倒是你,你不是要出国吗?欧洲?美国?阿拉斯加?索罗门群岛?澳洲?哼!来来去去这么多趟飞机,你才要小心会倒楣!」「哈哈哈!我要比你还倒楣可不容易呢!」她竟然记得他这么久之前说过的地方?还嘴硬说不在乎他!「什么?你才会坠机咧!」竟然说她比他倒楣?「这样的话,跟我同机的人不是也要陪葬了。」「啊?呸呸呸!我才没咒别人呢!我只咒你耶!」她连忙澄清,她是真的没那个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这种恐怖的话题啊?「好好,不要讲坠机了。对了,你不是要去索罗门群岛?嘿!新几内亚那种地方搞不好有食人族吧?我看八成会被你碰到。」「食人族?我比较喜欢坠机,最好同机的也都陪我一起摔下去。」他微笑。她这个主意真是不错,或许……「呸呸呸!你干嘛没事咒自己?坠机这种话只有我能说,你不能!」「怎么?我以为想咒我的是你。现在,你是舍不得我倒楣?」「才不是舍不得,我是……」「怎样?」「我……」可恶!她真是没用,明明就是想要冷漠以对,将他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可是……她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他挑起各种情绪。裘茉莉叹了口气,「算了!你亲爱的小冬在叫你了,你该走了。」她看到艾翎冬在不远处,对着他们两人挥手,同时指着手表,好像在提醒白行悠。「时间是差不多了!!」「快走吧!路上小心。」就算心里再痛,她还是无法不担心他的安全。白行悠点点头,才起身,突然又回过头看她,「茉莉。」「嗯?」「如果我们都一样倒楣,我看我们两个干脆在一起算了,不要带哀别人,怎么样?」「咦?」她皱眉,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们来打个赌吧!」「赌什么?」「赌……万一坠机的话,你就嫁给我。」白行悠望着她,脸上是惯有的微笑,叫人分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还坠机?都叫你不准说了!」突然她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又低吼:「你在胡说什么?嫁给你?你不是有小冬了吗?」白行悠耸耸肩,「是你咒我倒楣的啊!到底你是要咒我倒楣呢?还是要祝我跟小冬婚姻幸福?」「我……」裘茉莉看着他,呆愣在当场。照理,她应该要立刻说她是要祝他婚姻幸福,可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说不出来了吗?」深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一直是个不诚实的家伙。」「我才没不诚实呢!我只是不想再见到……」后面的「你」字还没说出口,他的指尖便按上了她的唇。「别说太快。」他双眸半垂地望着她,眼底有着隐隐的深情,「只要答应刚才的赌约就好了。」她被他的眼神彻底地迷倒,只能愣愣地点头,然后看着他转身离去。半晌,她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他给她的触感……她好想他,但是,他已经是别人的了……漫天袭来的伤痛,这时候全然占据她的心,让她几乎难以承受。她……需要更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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