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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四年再爱你 第八章

独自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面对落地窗,庞宫权神色抑郁,冷眼凝看底下一片灯海。

回过头,他看着办公桌上,几份由各大医院快递寄来的检验报告。

他希望那些检验报告,只是一场恶作剧,其实,他身强体壮,其实,他没病,更没有罹患检验报告上指称的——胃癌。

但,一间医院检验可能有错,十间呢?难道这十间都错了?甚至,就连上星期他到美国所做的检查,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结果。

他,的确是病了。

医师说他可能只有五年的生命,但只要他配合治疗,要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现在医学发达,今天是癌症,并不表示永远都是不治之症。

像过去被认为是绝症的血癌、心脏病,到了如今,不都有办法能治好

虽然,还是有失败的机率,但,至少成功机率大大提升了,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也需要跟上帝抢时间。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他是不该畏惧死亡。

只是,倘若失去他的,只有母亲与家人,那,他应能平静接受,毕竟他还有两个同胞弟弟,可以代他尽孝道。

但,心洁呢?失去了他,她……怎么办?想起那天她在书房说的话,他是既喜又忧也不舍。

如果可以,那时候若到了,他也想带她一起走,但是……她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甜美,他甚至没给她任何的名分,那,他凭什么这样残忍地就带走她年轻的生命

难道真要他现在为了结束她的生命,而给她一个名分

若真能这样做,他愿意,但这样做,对她公平吗

当年,她爸妈留下了她,而今,他却要结束她的生命

如果他不要这样爱她、疼她、宠她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狠下心,带她到另一个世界作伴。

可,他爱她,且爱(校:婷儿)得无法自拔,那,他就算再狠、再无情,他也不愿结束她的生命。

他爱她,他只希望在失去他之后,她还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还能再笑得那样清甜美丽。

只是现在,他该怎么做?该怎么为她安排一切?又该怎么让她在失去他之后,还能继续活出她灿烂的生命

靠向身后椅背,宫权抬手抹过疲累酷颜,吐出一声长息……

对她,他必须有所安排,也必须为她铺设好一切后路与未来。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先面对家人,与家人取得共识,并要求家人在未来他不在的日子里,当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为他,扶她一把。

隔天晚上,庞宫权立即约了宫势及宫衡,一起回庞家大宅。

“老大!?”

没料到宫权三兄弟会突然回家,接到管家通知的庞母,一脸欢喜冲出房间、冲下楼,紧紧抱住高出自己快两个头的儿子。

“妈。”紧紧拥抱,令他微笑。

“阿势!?”看到老二也回家,庞母冲上去也给一个大拥抱,免得有人说她是偏心妈妈。

“阿衡!?”再转头,看见一旁的老三宫衡,庞母可乐翻了。

一手挽一个,她极度崇拜地望着前面那个牵不到手的老大。

嘿,只有他们家老大,才有这个能耐可以临时约到阿势跟阿衡回家,否则,她若想同时见到他们三个,可得一个月前先预约呢

“老大,你们三个今天怎么有空一起回来!?”庞母笑眯了眼。

“这……有件事我必须亲自告诉你。”他心情沉下,望向身后两个脸色同样难看的弟弟,淡淡一笑。

“真的吗!?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呜,他们家最了不起、最厉害的老大,竟然有事情要跟她这个老妈子讨论,呜,好感动。

“是的。”他点头,“我们先用晚餐,等会再到书房谈。”

“好好好!”庞母泪光闪闪。呜,老大不仅要跟她一块吃晚餐,餐后还要跟她谈大事,她这个妈当的真有价值。

不过——她一记白眼瞪向身边两个脸色难看,活像要给她上香的儿子。

“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要你们回家来吃饭,又不是要你们回来奔丧,干嘛给我看那么难看的脸啊!?”

“妈!?”宫衡脸色一变,“你到底会不会讲话!?”

“你、你凶什么凶!?”突然被骂,庞母吓得赶紧躲至宫权身后,免得被小儿子骂着玩,“你要是敢再凶我,我就叫老大K死你!”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少根筋!?”老二宫权也火了。

“你才少根筋啦,死孩子!”庞母没好气,狠瞪宫势一眼,“我是你娘耶!”居然说她少根筋,到底谁才少根筋啊

“妈,算了。”庞宫权一出声,三人立即安静,“你们两个也一样,冷静点,跟妈说话别那么冲。”

“遇到这种事情,谁能冷静!?”宫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绝对不相信,这件事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相信我,我比你们更不愿相信。”看着已然知情的两个弟弟,他颓然一笑,“好了,别在这里谈,我希望这件事能保密,不要传出去。”

看着脸色同样沉重的三人,庞母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大,到底是什么事?”

“这……”望着仍不知情的母亲,他淡抿薄唇,摇头,不想太早伤她老人家的心,“我们先吃饭,等一下再进书房说吧。”

七天的约定,到了。

清晨,北市一处旧社区公园的正门前,停了一部宾士黑色跑车。

喀,驾驶座车门,应声而开。

身穿全套名牌休闲服,庞宫权点燃一根烟,跨出车外,合上车门,踩着稳健步伐,步向前方一栋五层楼旧公寓。

走过与他擦肩而过的运动男女,越过外人仰慕与好奇的目光,他来到旧公寓的紧闭大门前,按下五楼电铃——

铃。

“请问哪位?”那是他失去七天的清甜嗓音。

“我。”

“宫权!?”那是一声惊喜。

当地一声,公寓大门开敔。

走进公寓,关上门,他怞着烟,循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

喀、喀,他听到楼上打开木门跟铁门的声音。

来到五楼,看着门里黑瞳晶亮、颊色绯红的她,他勾起一抹淡笑。

“早。”他沉声问候。

“早、早!”望着噙笑酷颜,她轻抿笑唇,羞涩以对。

一切都没事了,对吧?卸下多日紧绷的紧张情绪,她笑颜逐开。

“我才正要过去找你呢。”她语调轻扬,嗓音娇甜,似一首风中曲子。

“是吗?”看着(校:婷儿)站立在阳台,眸光羞喜,笑迎晨曦的她,他微笑进门。

走近她,他舒展浓眉,唇角淡扬,扬手顺过她迎风拂颊的长发。

“你这么早来,吃早餐了吗?”她问。

“喝了杯咖啡。”

“你会胃痛,怎还拿咖啡当早餐?”她懊恼,“早知道我就把你那些咖啡全部泡光光。”

“现在才想到,太慢了。”

“没关系,等一下过去,我就把它们全部清掉,很快的。”她笑眯眸。

他笑而不语。

“你有赶时间要去哪里吗?”

“没有,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那你先进来客厅坐一下。”关上木门及铁门,她说着。

随她踏进窄小但整洁明亮的客厅,他环看四周一圈,即随她往后走去。

走进厨房,她打开冰箱,发现他跟进来。

“你先到客厅坐一下,我动作很快的。”她想替他做早点。

但是,看着冰箱里少得可怜的食材,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在他那里冰箱一打开,是满满的高档、奢华食材,想吃什么自己拿。可,在她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她要怎么替他做早点?她自己一人可以随便吃,冲杯牛女乃就行了,但是他……咬着唇,她面色羞愧。

“你还没吃?”看着她已经算空了的冰箱,他拧眉。他不知道她生活得如此清苦。

“我吃了,可是你……”一转头,看见前面饭桌上,还有半条白吐司,她眼睛一亮,嘴角一扬,连忙取出冰箱里,仅剩的几样食材与牛女乃。

“你还没吃啊。”

“你——”他眸光一愣。她要为他做早餐

“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回眸,她漾着笑颜,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瓦斯热锅,一边还把牛女乃放进电锅里温热。

“对了,你的胃不好,三餐更要定时定量,咖啡就不要再喝了。”见锅底已热,她将两片薄肉刷上自制酱汁,放进锅里煎。

“我习惯喝咖啡,比较不麻烦。”找来了一张餐椅坐下,看着为他忙碌的小小身影,一抹淡笑扬上他的唇角。

“喝牛女乃也不麻烦,而且还比较营养。”闻到烤肉香,她翻面再烤,并从桌上抓来三片吐司,丢下烘烤,趁空清洗蕃茄再切片备用。

顿时,烤肉与吐司香气四溢,引发他从未有过的食欲。

“还要很久吗?”他饿了。走至她身后,他看着锅里属于白己的早餐。

“就快好了。”盛起吐司,她回眸笑,再煎了一个荷包蛋。

一会,一份三明治与一杯温牛女乃,为他端上了桌。

“可以了。”带着羞甜笑意,心洁将香酥诱人的三明治,推送到他面前,“吃吧,冷了味道就会比较差。”

看着转身清洗、收拾小流理台的她,宫权拉开餐椅,坐下,拿起盘里的三明治,才张口咬下,香女敕甘甜的肉汁,已冲入他口中,教他眉眼顿扬。

多年来,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他经常是以速食裹月复,不知道吃过多少配料丰富的三明治汉堡,但,从未吃过如此鲜甜美味的三明治。

咀嚼着口中食物,看着正快速清理厨房的她,他眼中笑意更浓了,可,一丝教人难以察觉的幽抑,正在他眼底缓缓扩散。

一回眸,就对上宫权噙笑的眼,心洁心口一跳,颊色蓦红,急忙转身故作忙碌地冲洗锅子。

一切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否则,他不会这样什么都不说的。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再一次吐出一口长气,她笑抿唇角。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像那天那样多话,也不会再贪心,更不会再妄想要听他说一个爱字。

现在,她只要能再留在他身边,再陪在他身边,他爱不爱她,或喜不喜欢她,都已经没关系了。

对,就是这样。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想着他眼底的笑,她红菱似的唇角,悄悄勾起一抹羞甜娇笑。

没事了,总算没事了。

虽然……虽然,这样的结果,令她失望、伤心、难过,但,至少她还能留在他身边。总比失去全部的他,要来得好,是吧

想起将永远得不到他爱的回应,心洁甜颜淡去,眸光幽幽。

突地,他的手圈上她的腰。收好流理台,她蓦绽笑颜,回眸望他。

然,还没开口,他已经扳过她的颊,俯身吻上她的唇……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

从清晨到深夜,这一天,他们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

心洁被他几近疯狂,与好似没有明天的绝望求爱方式吓到,但,知道他是这样的想要自己,她又感到心满意足。

在庞宫权一次次异常的激狂求欢下,再也无力承受的心洁,沉沉睡去。

可,睡不到一个小时,她又被他狂摆腰婰的冲剌,弄得清醒过来。

“嗯!”幽幽醒来的她,全身绯红,模样慵懒而诱人。

张开迷蒙的双眸,她似望见上方的他,眼底有着无言的绝望。

蓦眨眼,再看他,她只看见他眼底的柔情。

原来是她看错了。紧搂着他的颈,她闭眸,咬唇,承受他一次又一次好似永远也停不了的索求。

终于,在他一声沉重低吼下,所有骤间停下,在她颈间烙下一朵印记,他翻下她嫣红的身子,将她轻拥入怀。

偎靠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她双颊酡红,拾眸凝看闭眼休息的他。

他似有心事,但他若不说,她不会问的,她绝不会再多话。

拂过散乱的发,偎着他温暖的胸怀,再呼吸着有他阳刚气息的空气,心洁眸光含笑,柔唇轻扬。

她以为只要她不贪心,不强求,这就会是她永远的幸福与快乐,可——

“我们分手吧。”

心洁眸光一闪,缓拾眸,凝进他黑沉的眼。

刚刚,他有说过话吗

“就到今天为止。”

他在说什么

“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望一眼神情呆滞的她,庞宫权狠心下,别过头,起身。

见他起身,她也跟着坐起身。揪住被单,遮去身前的白皙赤果,她望着他健壮的身子,眨了眨眸。

她是不是在作恶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的心似空了,无法思考。

不看她茫然无神的眼,庞宫权酷着脸,冷着心,倾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走出房间,进浴室。

听着他旋开水龙头淋浴的声音,也听着他关上水龙头,穿上衣物,走出浴室的声音,然后,望着(校:婷儿)就站在房门口的无情颜容,她的心,开始崩裂。

“你……你刚说什么?”眨动黑瞳,她嗓音微颤。

“你听见了。”拿起被他丢于一旁的洋装,他套上她的身子。

“为、为什么?”紧咬着唇,她张大黑瞳,强忍泪水。

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跟她分手?她眼眶酸涩、鼻尖缓缓泛红。

“很抱歉。”别过头,他说着冷漠的谎言,“我从没爱过你。”

蓦地,她心口一痛。

他从没爱过她?紧闭双眸,她紧抿唇,平抚心中的痛。

深呼吸,张眸,她凝眸望他,嘴角轻颤,微笑。

“没、没关系,不爱……不爱我,真的……真的没关系。”带着凄然的微笑,她下了床,行至他面前,伸出手,挽住他,望着他。

“只要……只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我,就够了,真的。”眨去瞳中泪,挽着他的臂,她红着眼眶,看着他。

“你……”望着她泛着泪光,红红的眼睛,他的心,痛了,可,为了她好,他不能心软。

“但是现在,我连喜欢你都……都困难。”他嗓音干哑,“刚才我已经试过了。”

闻言,心洁全身一僵,倏仰苍白雪颜,凝他。

他试过了?“难道……刚、刚才的一切……”

“我想知道,如果不能爱你,那我是不是会因为喜欢你的身子,而舍不得离开你,若是的话,那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但是,很抱歉。”他摇头。

“抱歉?你……”

“对我来说,你只比其他女人年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同。”低敛眼眸,遮去眼底的不舍,他说着伤人的谎言。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惊瞠泪瞳,神情震颤,不敢相信。

如果已经不喜欢了,那、那他怎还能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宠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撼动她的心魂,索求她的激情

“你忘了吗?是你那天要我确定心意后,再给你答案,那如果不试,我又怎能确定一切?”

“所以,你就试了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摇着头,她泪光闪烁,全身颤抖。

天!她到底是爱上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好了,别一副我负了你似的。”狠着心,他面无表情,拿出口袋里的烟盒,怞出一根烟点燃。

“我想刚才我们还是算两情相悦,我相信你也一定享受到块感了,不是吗?”怞一口烟,他吐着伤人的字眼。

“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张大泪瞳,紧揪住衣襟,说不出话的她,脸上血色疾褪而去,只余凄然的苍白。

“我过分?我只是应你的要求,做个彻底试验而已,哪里过分了?”

“你!?”

“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一切说清楚,与其日后让你哭哭啼啼纠缠我,那还不如现在大家好聚好散。”

“你!?”

“还有——”不想再多说,他拿出早备好的支票,放到床头柜上,想速战速决,“这是五千万的支票,存入任何一间银行,都可以兑现。”

“五千万?”

“就当是这段时间,你陪我的代价。”不看她悲痛的眸,他薄唇一勾,低笑,“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上酒店找女人,也得花钱,更何况我们还曾有过一段甜蜜、愉快的日子,不是吗?”

“你——”

“五千万的身价,算高了。”他唇角讽扬,“别太贪心。”

轻佻的语气,冷酷的眼神,讥讽的言语……他让她的心,彻底,寒了。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处于什么地位,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又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鄙视她、看待她

紧握十指,她紧咬红唇。

“五千万,不够!”她强忍心痛,傲扬雪颜。

他微愣住,继而回神。

“你可以开个价。”一丝笑意在他唇际,“除了现金,我可以再给你几栋房子,几部车子,还有庞世企业旗下公司的股份,这样够吗?”

有了明正言顺的理由,他可以将自己名下所有资产,全数转给她。

“我身价极高,你付不起,现在,你可以走了。”她无法再面对既无情又陌生的他。

“你、你就一定要这么笨吗!?”宫权一听,怒颜气吼。

“没拿你的钱,就是笨吗?”

“这是补偿,不拿的人就是笨、就是蠢!”抬手耙过一头湿乱的发,他藏住眸底的悲伤,厉声道。

“那就笨,我无所谓。”她早已没了一切,就只有一点人格跟自尊,她不想再把那些也赔进他手里。

“你放心吧,就算没收下你的分手费,我也不会再去纠缠你!”

“你——”意外激起她倔傲的性子,他紧握双拳,转言劝道,“至少把它留在身边,万一有什么急用,也还可以应急。”

有了这笔钱,她的生活可以变得很轻松,而不需再如此辛苦过日子。

“你不是还欠林家父子两百多万?这些钱,你正好可以拿去……”他都替她设想好了。

“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解决,不必你躁心!”她拒绝他的施舍。

“你不要跟我耍小性子!”见她屡劝不听,他动怒,“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那又怎样!?我宁愿去当乞丐,也不要拿你一分二毫!”她愤声道。

“你!?”见她屡劝不听,他动怒,可见到她眼角泪光,他顿而沉默。

“你以为那些钱,又能补偿我什么!?”她冷笑。

“这——”

“你用钱来补偿我,就是想让自己觉得对我没有任何亏欠,是吗?”

他沉默。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拿你的钱,我就是要你一辈子良心不安,要你永远记住今天,你是怎么伤害我、是怎么作践我的感情!”紧握十指,她张着泛红的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他想再劝她,但他也清楚除非等她冷静,否则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只会激起她潜藏心中的叛逆与倔傲因子。

“你好好休息,等醒来后,冷静一点,再好好想一想。”

望她一眼,他沉默走过客厅,步出铁门,转身,他看见门里的她,眼眶泛红、泪光闪烁。

她没有她自己所想像的那样坚强,她,只是伪装不在乎。只是事已至此,他无法改变,只愿时间能抚平今晚他带给她的伤痛。

对上她(校:婷儿)噙泪的眸,一道水雾划过他的眼。

“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较远的地方……”敛去眼底的不适,他薄唇勾扬,提前向她告别,“就先跟你说……再见了。”

他以为她会道再见,但,喀一声,她冷静关上铁门、合上木门,隔去他高大的身影,拒绝道再见。

十天后,他的律师登门拜访,带来数亿资产让渡契约,但被阻于门外。

律师天天上门,天天被拒,宫权想再找她谈,但她拒不见面。

两个月后,一支手机、一张门禁附卡,以及一张五千万的支票,被放置在他的书房里。

当夜,他上门找她,才发现……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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