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V.S.护士 第八章
方馨气恼的把一份文件往桌上一扔,一副深受重创的神色。
“我不好吗?我有哪一点输给那个实习护士?”她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这些年来,她为了溥钏拒绝了多少男人的追求,难道他完全不明白?
她一直都以为溥钏对她态度之所以淡然,完全是由于个性使然,而不是对她无意,但是万万也想不到,他刚刚居然说,是她误会了!
他说什么来着?说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奸朋友,无关感情成分;说他如果有那个意思,早就对她展开追求了,而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他还说,最近出现了一个女孩让他很心动!
“气死我了!”方馨咬牙切齿的恨道。
她愈想愈不甘心,愈想愈不服气,她倒要去问问那个罗舒-,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诱拐溥钏的?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舒-,还不快点上来,护理长骂人了!”丽琪偷偷跑下楼来喊罗舒。
护理长最讨厌她们私下换班了,她说这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骂就骂吧,反正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了。”罗舒-无所谓的说,继续处理着她手上的药单。
清芳看见方馨怒气冲冲地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忙暗地拉拉罗舒-的衣袖。“舒-,她来了!”
“谁来了?”丽琪奇怪的回过头,看见是方馨后,赶紧把罗舒-的头压低。
“完了,你的对手来找你摊牌了!”她小声的交代:“你干万不要把头抬起来丫!”
罗舒-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方馨用尖锐的嗓音问:“罗舒-人呢?护理站的人不是说她到药房来了?”
“没有丫!”丽琪回答的很自然,她转向清芳又问:“清芳你有看见舒-吗?没有吧?”
“恩……没有……”
“我在这里。”罗舒-突然出声,然后人就站了起来。
该来的躲不掉,反正她迟早都得面对。
“哦,我的天!”丽琪扶着额头叫了一声。
“笨丫!”清芳也皱起眉来。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罗舒-毫无惧色的迎视方馨。
方馨上下打量着罗舒-,然后鄙夷的撇撇唇。
怎么看这个实习护士还是比不上她,Ted的眼睛八成是被灰尘给蒙住了!
方馨下巴轻抬,用眼角扫着罗舒-问:“我听说你最近和Ted走的很近,有这回事?”
罗舒娓把情绪管控的很好,她只淡淡一笑,“方小姐是特地跑来兴师问罪的?”
被罗舒-当面这么一指,方馨反倒难堪,她假意讪笑了两声,“兴师问罪?才不是,我是好心来告诉你,我和Ted可能再不久就要订婚了,我只是不想让一些无端的困扰影响了我们。
我知道Ted的外型很吸引人,条件又好,向来对可以提携的晚辈又很热心,所以就常常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让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还以为他是爱上了她,作起白日梦来,对于这一点,我感到相当困扰。”方馨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罗舒-的反应。
罗舒-逐渐苍白的脸色,证明了她对自己并无自信。
“其实你仔细想想就很容易明白,先不说你我本身条件上的差别,就以Ted来说,Ted是众所瞩目的名医,我是院长的女儿,以Ted的实力再加上我家的财力,Ted的前景将是一片大好,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认为他有可能放弃我而选择你吗?
而你又自认赢得了我?”
尖锐如针般的刺痛狠狠的扎进罗舒-的心口,她只感觉到浑身发冷。
要订婚了?都已经要订婚了,他还来招惹她做什么?
一旁的丽琪听不下去了,她拉开罗舒-插进来说:“舒-你不要听她胡说,事情才不是这样。”
丽琪反驳方馨,“如果你那么有自信,那你还跑来找舒-说这一些废话做什么?你明明就是怕输给舒-,所以才会跑来向舒-示威的吧?哼,我再告诉你好了,溥医师昨天还送花给咱们舒-……”
方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送花?不可能的,Ted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认为送花是件最俗气的事情!”
其他的她或许不敢说,但这一点她绝对可以肯定,溥钏除了不喜欢花以外,他对花粉还有严重的过敏症,所以他绝不可能买花送女孩子!
“我看,该不会是罗舒为了顾全面子,特地买来送自己的吧?”
罗舒-全身一震,瞪大眼地直视着方馨。她的头好痛、好痛,心也好痛、好痛如果她不是完全陷入虚凝的悲情里,她就应该可以听出方馨微颤且不确定的语气,但是此刻,罗舒-已经被昨晚的失落与今早的失望伤透了心,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就只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溥钏从头到晚都只是在玩弄她……玩弄她而已……
丽琪还在为罗舒-争辩,“为什么不可能,溥医师喜欢咱们舒-,所以送玫瑰花讨她欢心,而且还是代表爱情的红玫瑰……”
“不要说了!”罗舒-突然喊了一声,脸上有难以言喻的凄凉和酸楚。
“舒——”丽琪喊。
罗舒-含笑的对丽琪点点头,感激她的支持,然后再转向方馨苦涩的说:“我了解你的意思了,恭喜你们,也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些事情,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溥医师了!”
罗舒-的反应让方馨很意外,她没有想到罗舒-竟然会这么快就妥协,反而慌了阵脚。
“你……你能明白当然是最好!那以后你就不要再纠缠着Ted了,如果你想要在这里继续完成实习课程,你今后最好是安分一点!”匆匆丢下话后,她转头仓促地离去。
方馨走后,丽琪不明白的瞪着罗舒-,“你干嘛这样说,你怕她什么呀,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嘛,你和溥医师明明就……”
“好了,不要再说了。”罗舒-咬着下唇按住丽琪的手,勉强地对她挤出一丝微笑,但是眼眶却红了。
“舒-……”
“没事的,放心吧,我没事的。”她嘴里说着没事,但心却是柔成了一团,五脏六腑全都-了位——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罗……罗舒-!”刘士丰在走道上唤住罗舒。
他刚才与方馨通完电话,知道了早上的情况,现在正急着上楼来安慰罗舒。
方馨交代他好好把握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可是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呢?
“刘医生,是你叫我吗?”罗舒-停下脚来,样子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你……”刘士丰腼腆的搔搔头,急着不知道该怎么表白才好。“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这一问,罗舒-好不容易强忍了半天的情绪,一下子就溃堤了,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你……别哭!”他急急的靠上前去,拍着罗舒-的背轻声安慰,“别哭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感情的事情也一样,总会过去,总会雨过天青的。”
刘士丰说到罗舒-的痛处,罗舒-也没有去注意到事有蹊跷,只一迳的陷在悲情里,任刘士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这样的镜头看起来相当暧昧,落人第三者的眼中,就好比是一对在闹意见的恋人般。
溥钏找罗舒-找了一上午,都找不到人,现在趁着空档又上楼来找找看,没想到一上楼却撞见这样的画面!
他的神色在一瞬间铁青不已,双眼如利刃般的直射罗舒-背上那只刘士丰的手。
“这里好像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讽刺地出声。
罗舒-听见溥钏的声音,迅速的转过身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刘医生,我们走。”罗舒-故意不理他,拉了刘士丰的手就要离开。
溥钏沉着脸,眼底冒着火,他很快的冲上去,拉住罗舒-的手,“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但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听你说话!”她把下巴昂得高高的,一张脸气得通红。
溥钏眯起眼,眼中的光芒危险而凌厉,他沉着声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说:“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凡事要适可而止,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吼一声回去,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被你要得团团转,不过我现在清醒了、明白了、知道了,所以不再犯糊涂了!”
她伸去去勾住刘士丰的手臂,故意赌气的说:“我现在要和刘医师去约会,拜托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很好!既然你都连约会的对象都找到了,那我们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溥钏气坏了,他的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气不过,他站定在转角处,又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说:“你是我见过最不讲理、最善变的女人,我非常庆幸这么快就认清了这个事实。”然后又转向刘士丰说:“你最好也小心这个善变的女人!”
说完,他就挺着身子,昂着头走了!
罗舒-呆呆的站在那里,整颗心空洞洞的,除了心口一阵阵的怞痛之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罗舒-……”刘士丰一手搭住她的肩想安慰她。
她甩开他的手,幽幽的说:“请不要和我说话,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说着,就往楼顶的楼梯走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罗舒从医院出来,夜已经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飘着些微细雨,冷冷的、凉凉的,带着点萧瑟的意境以及入冬的寒气。
罗舒一步一步地踩着红砖道,她今天没有搭公车,她想走一走,好好的想一想。
街灯辉煌,人影幢幢,她伫立在某一条街口。
整座城在耀眼的霓红灯闪烁下,让人有一份迷离的感受,一切都显得那么尖锐、不够真实,就像她心中的痛楚一样。
罗舒-用力的甩了甩头。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不能再抱任何希望了,人家都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完美的女朋友了,她还去凑什么热闹?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拜托,难道她真的想当那个遭人唾弃的第三者吗?
不,她当然不会做这么可耻的事情。
再说,她根本就争不过人家嘛,凭姿色、凭学历、凭交情、凭背景,她哪一点赢得了人家?
虽然说她的心很痛、很难过、很郁卒,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一旦失去了的东西,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她深吸口气,或者她根本没失去什么,因为她都还没有得到过。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招手准备拦辆计程车,突然有人冲了上来,从身后就攫住她的胳膊。
“抢……”罗舒-惊恐的还来不及喊出抢劫二字,她的嘴也立刻被捣住,“别叫,是我。”
恐惧过去了,接着是一阵狂怒袭来,她倔强而生气地睁大眼睛瞪他,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溥钏松开手,罗舒-立即掉头就走。
溥钏赶紧抓住她。“罗舒——”
“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叫抢劫了!”她扭动身子挣扎。
溥钏没办法,他只好蒙住她的嘴,用力地把她拉进一条幽长的暗巷,将她钳制在墙壁上,不让她有任何动弹、反抗的机会。
孰料,他压在她唇上的手才刚松开,罗舒-马上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你还真的咬下去?”他瞪着她看。
“难道我怕你不成?”她别开头,心口好痛、好痛,眼泪又要不争气的淌下来了!
他瞪着她看,看着她一脸倔强死命忍着泪的模样,心底着实又好气又心疼。
“你打算要和我吵到什么时候?”他问。
下午他本来是很生气,但是冷静下来后,气就消了,因为他不相信罗舒-是真的看上了刘士丰,仔细想一想就知道她是故意气他的,只是他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生气?!
她的眼眶蓦地红了。“你……你好可恶,你——”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双肩颤抖。
他靠了上来,只手按住她的头,一把将她拉近搂在胸前。
他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你弄得头部快裂了!”他充满了怜惜又无奈的说。
罗舒-心一悸,一点点感动、一点点心痛,但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她开始挣扎,但是溥钏将她锁的很紧、很紧,她动不了,只得贴在他的胸前。
“你都已经要订婚了,还跑来招惹我做什么?”她说,心酸袭上,泪珠跟着就夺眶而出。
“订婚?!”他发出讶异的声音,稍稍拉开一丁点的距离,“谁要和谁订婚,你说清楚!”他莫名其妙的瞪着她看。
罗舒-回瞪他。“不就是你和方馨,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对象?”她气恼的吼,气不过,干脆抡起粉拳来捶他。
溥钏抓住她的粉拳,不过他并没有生气,但是他的表情好奇怪。“是谁告诉你说我要和方馨订婚?”他追问。
“订婚就订婚,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吗?你以为我就那么随便,我才不会去当人家的情妇……”
“你说到哪里去了?”溥钏啼笑皆非。这丫头是不是联想力太丰富了?情妇?
怎么看她都没有一点情妇妩媚多情的样子,说泼妇倒还有几分像!
罗舒-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我和方馨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只好再澄清。“我们只是同学,再不,就是我刚好受聘于她父亲的医院,就只是这样,再没有其他了!”
“你骗人!”她吼了一声,推开他,奔出巷子。
他追出去,再次将她紧锁在怀里。
“你讲不讲道理啊?”溥钏实在拿她没辙,只得紧紧的抱住她,管不了路人好奇的张望。
“你放开啦!”罗舒-死命的挣扎。
“不行,你跟我来!”
“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了!”她恐吓,然后就当真开始大喊:“救命啊,救——”
溥钏没办法,只好一手压住她的嘴巴,一手紧紧的将她揽在身上,强行往他车子的方向拖。
“唔……唔……”
两三个路人停下脚来观看,然后有人走上来关心,“你准备把这位小姐带到哪里去?”
“对不起,这是我女朋友,她只是在闹一点小别扭,我们没事的!”溥钏只得微笑地对观看的人解释。
闻言,罗舒-有稍稍一分钟的安静,然后又开始挣扎,“唔……唔……”
奸不容易来到溥钏的车旁,他这才放开她。
“我要送个礼物给你!”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他从来不曾在女孩子面前这么慌张无措过。
罗舒-瞪他一眼,不理他,甩头就走!他伸手扯住她,一手去拉开车门。
突然,罗舒-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掉了,然后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她愣住了,反射性的回过头去——蓦地,她眼睛霍然一亮,当场瞠目结舌。
眼前,一大束一大柬各色各样的玫瑰几乎挤爆了整台车。
花束太多了,有的甚至由车子里挤落地面,那些玫瑰花的数量,庞大到让一旁团观的人群也不由得惊叫连连,羡慕不已。
罗舒既吃惊又眩惑,她慢慢的走过去触模那些玫瑰,一朵朵的玫瑰花办上还停留着露珠,那么的鲜艳、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叫人吃惊!
她转头去看溥钏,溥钏用一只手遮住鼻子,脸上漾着温柔的笑,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眼光中的柔情如一壶醉人的甜酒。
“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罗舒-垂下眼睑,没有任何反应,溥钏开始紧张起来,鼻子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发痒。
“舒-?”他向前走了一步,好痒!“舒——哈——啾!”
罗舒-紧张的拾起头,望着他,然后孩子气的怞了两下鼻子,眼泪就跟着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你买了一车子的花做什么?”她哽咽的问,嗔怨地睨着他,“你不是说玫瑰花很俗气吗?那你买了一车子俗气的花做什么?”
“没办法,你喜欢呀!”他好无奈地把鼻子压得更紧,“我……我是觉得……哈啾!”天啊,这花粉症真是要命!
“你感冒了?”
溥钏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有花粉过敏症……哈啾!”他好尴尬的耸肩微笑,“所以我不喜欢花。”
罗舒-张了个大口,半天反应不上来。
“那你还买花做什么?”她急的跺脚又嚷了一声,然后就把他推得远远的,接着她又跑回车旁,将车里头的花束一把一把的拿出来。
“这花送给你好不好?”罗舒-将花束递给一个围观的小女生,然后用手指了指站在远处的溥钏,“那个叔叔对花粉过敏,所以我们要把这车子里的花全清干净,送给你好不好?”
“奸,那可不可以要两束。”
“可以,拜托你们全都搬走好不好?”
“那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
一下子,罗舒提就被人群挤了出来,一群人抢着拿车子里的玫瑰花,那幅景象还像是某家百货公司红包大放送的画面。
溥钏吃惊的看着一车子的花,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抢光光,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有一点点的舍不得。
“你不是很喜欢花吗?怎么全送人了?”他笑睨着她,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感动着她的心意。
她抬眼看他,伸手去拨他额前的一撮垂发。
臭痞子,为什么老是做一些让人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事后又像个没事人般,扰得人、心头好乱……
“我要的不是花,是你的心。”她偎在他的胸前说,手落下来,停放在他的胸口,“你对我到底是真是假,为什么我总是弄不清楚?”
“那就是你没有良心!”他一本正经的接口。
“什么?!”
然后,他就笑了。不知怎地,他那笑容像会传染似的,她也跟着笑,愈笑愈觉得好笑,这一整天像洗三温暖似的,匆冷又匆热,弄得人神经都快错乱了!
突然,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一把又将她搂进怀里,笑声止住了,她抬首凝望着他,他垂眼凝视她的俊颜让她心跳失速,然后他的脸愈来愈放大、愈来愈放大,接着两片柔软的唇就盖住了她的。
她声吟了一声,没有挣扎,无力挣扎,也无心挣扎。她浑身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一般。
他的吻细腻而温存,辗转而缠绵,她的头昏昏然,陷进了一种虚无的境界,忘记了生他的气,忘记了自己说好了不要去爱他,更忘记了方馨,现在的罗舒-,只想躺在溥钏的怀里,让他吻她一辈子——
许久后,他才离开她的唇,却没有松开怀抱。
他附在她耳边吹气,“今晚不要回去好吗?”用鼻子搔她滑腻白皙的颈项,撩拨得她全身发颤,脸红心跳不已。“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