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喀啦喀啦……
一辆简陋的马车子深夜的碎石小路奔驰而过,木头车轮嘎压过石子之辗裂声,激动地击破一路寂静。
马车每晃动一次,被扔置于后车厢里之司徒无艳,纤薄孱弱的身子便得受虐地在木板上折腾过一回。
他为何还没死去?司徒无艳半睁着眸,瞪着黑沉沉车厢。
佛家地狱里所谓万针穿心之痛,就是如今这般感受吗?
他痛到再无声吼叫,胆汁苦溢满口,却又乏力喊苦。喉咙里似火在烧,胸腔里像有人拿刀碎烂着肚肠,细柔肌肤被稻草割出了血痕。
他还能再怎么苦?
他--不知道。
司徒无艳讥讽地扬起嘴角,唇边流出一道鲜血。原就倾城容貌,增添了这抹血色之后,益发地清艳如妖了。
他恨!
恨老天总是先让他尝到备受呵护滋味,才又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