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狂啸 第一章
云袖山庄夜阑人静的山庄内,却有些许的诡异气息存在。
平常看管各处通道的守卫,竟一一地离奇消失了。
连四处高挂的火红灯笼,也逐渐昏暗而渐渐熄灭。
刹那间——整个云袖山庄到处传出一阵阵凄惨无比的哀号、咒骂、及讨饶声。
而在历经了一个时辰左右,庄内又恢复平静,恍如一切都不曾发生。
又经过半刻后,一名血衣女子,就倒在厅堂的阶梯上。身受重伤的她在吐出一口鲜血后,努力地爬起身,越过无数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她拼着一口气,艰难地走到马厮内,在发现还有一匹幸存的马儿时,神情激动,随即翻身上马,奔驰离去。
冷不防地,就在她离去之后,瞬间出现七、八名黑衣人,在他们的脸上,一律戴着青面撩牙的面具。
其中,为首的一名黑衣人,他黑暗中的冷眸闪烁着陰黯如鬼魅的目光,直直投射于逐渐远去的背影,隐约逸出一抹残邪的微笑。
依稀……令人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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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青城派掌门吕良和一掌拍打在石桌上愤怒地说道:“可恶的赤焰魔教,竟敢残杀云袖山庄
上下二百多条性命,我们一定要替他们血洗魔教。”
“没错,在最近这段期间内,不单只有云袖山庄遇害,已经有不少正道中的武林人士死于魔教之手,所以,我们应该共同推派出一位盟主来领导大家、讨伐赤焰魔教。”崆峒派掌门沈君山接着说道。
现今的中原武林,仍是以少林、武当为首,七大门派为辅,但是他们大多已不过问江湖之事,以至于让一些新起的门派纷纷壮大繁衍。
在这一波新兴的势力当中,首推位于苍华山的霁禅慈庵,以及青阳、风华、云袖等三大庄为主。
如今,三大庄之一的云袖山庄被人在一夕间毁灭,这是何等大事!?所以各大门派及武林豪杰纷纷聚集在崆峒山商讨此事,以为武林除害。
“沈掌教言之有理,但不知要如何推派?”此事关系到正道的兴亡,所以武当也派出白虚道长来参与商讨诛魔计策。
“吕某支持由白虚道长出任盟主之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吕良和马上站出来推举人选。
“谢谢吕掌门抬爱,不过白虚不才,恐怕无法胜任。”白虚道长谦和地说。
“没错!虽然白虚道长德高望重,但我们风华山庄也不差,所以,我认为……
我大哥风衔玉才有资格坐上盟主之位。”风华山庄大小姐风温玉突然站出来大声疾呼,状甚骄纵。
“温玉!”一道温文儒雅的声音喝阻风温玉接下来的话语。
风衔玉双手抱拳,向深人致歉:“舍妹无知,请各位见谅。”他翩翩傲然的风采,让在座的女侠们无不投以爱慕的眼神。
“大哥……”风温玉嘟起嘴,不满地撒娇。
“风少爷是近几年来名满江湖的一代侠客,当然有资格当盟主了。”站在一旁、亲近风华山庄的人,一逮到机会就连忙谄媚逢迎。
“是啊!是啊!风少侠剑术高超、人品不凡……”
“对……对!我们赞成由风少侠……”
霎时,广阔的大厅堂,充塞着一句句竞相推举风衔玉为盟主的声音。
“大家请静一静。”沈君山举手示意,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沈君山向风衔玉颔首后,才接着说道:“少林寺的明德大师及霁禅慈庵的慈静师太都还没到,我希望等他们二位来到,再……”
“阿弥陀佛!老纳来迟了。”沈君山话还没说完,少林寺的明德大师即来到。
“贫尼也来迟了,请各位恕罪。”尾随着明德大师而来的慈静师太扬起拂尘,慈眉善目地说道。
沈君山轻抚长须、笑着对他们说:“不迟……不迟。”就在要趋前迎接他们时,沈君山却猛然停下脚步,惊愕地凝视着跟随在慈静师太身后的绝色佳人。
不只沈君山怔愣住,就连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发亮,尤其是风衔玉,更是把此佳人惊为天人。
“师太,这位姑娘是……”沈君山轻咳一声,以掩饰方才的失态。
“她是我的徒儿——舞情绝。”慈静师太轻唤徒儿上前向各位前辈请安问候。
她这次特地带舞情绝下山,目的就是想让她见见江湖世面。
“呵呵!真是名师出高徒,舞姑娘看似冰雪聪明,一定尽得师太真传。”沈君山会意地代众人出口。
“沈掌教过奖,晚辈所学之技,仍旧比不上师父的千分之一。”舞情绝有礼地淡笑欠身。
“是啊!舞姑娘恐怕只有那张脸皮能看,其余的就……”风温玉不甘心所有的锋头都转移到舞情绝身上,明嘲暗讽地说着。
“住口!不得对师太及舞姑娘无礼。”风衔玉这次真的对风温玉动了怒,并赶紧向她们二人请罪:“师太、舞姑娘,请恕温玉无心之过。”
“风小姐乃江湖儿女,为人豪迈而不做作,贫尼怎会见怪呢?”师太慈笑地对一脸歉意的风衔玉说道。
“那么舞姑娘是否……”风衔玉转向舞情绝,生怕会唐突佳人,使她对他留下负面印象。
没错!在他看见舞情绝的第一眼时,他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了。
风衔玉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娶她入风华山庄,做他风衔玉的少夫人。
“师父都已经不计较了,情绝又怎么会责怪风姑娘呢?”舞情绝生疏有礼地对上风衔玉痴望的双眼。
“大哥……你干嘛要一直道歉?我又没说错。”风温玉冷哼一声,妒忌地瞥向舞情绝。
“你再多话,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庄。”风衔玉怒瞪小妹一眼,瞬间让风温玉的埋怨噤口。
“好好!既然全部的人都到齐了,那就来讨论如何铲除魔教之事。”沈君山赶紧出来打圆场。
众人见状也纷纷献出自己的策略,藉以分散方才的注意力,但仍有部分人士夹杂觊觎、妒意的目光直落在舞情绝身上。
“老纳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沈掌教会认为云袖山庄的灭门惨案,是赤焰魔教所为?”明德大师心存善念,凡事都要请求证据,以免伤及无辜。
“大师您有所不知,云袖山庄尚有一位幸存者,也就是云老爷子的爱女云方。”沈君山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大伙的质疑。
沈君山马上接着说道:“沈某为了云姑娘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暂时隐瞒,希望各位能够谅解。”
沈君山见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之意,接着道:“至于为何在下会一口咬定是赤焰魔教所为,是因为云姑娘握有魔教遗留下来的赤血令。”
赤血令——乃是赤焰教最高层级者才能拥有的号令金牌。
赤焰教崛起得相当快速,短短几年内就统一了整个黑道势力,现在逐步扩展势力范围,想要一统江湖、称霸武林。
就在大家愤慨之际……
忽然间,一声轻微的呼啸快速地越过众人头顶。
叮地一声!
一把发亮的匕首瞬间钉在墙角上,刀柄处还绑有白布条。
沈君山连忙叫大家提高警觉,接着小心翼翼地扯下白布条并摊开念出:“赤焰众徒此刻正在镜明湖,速往。”
“我们要立刻前去捉拿魔孽。”
“没错,我们要赶快前去,以免被他们给跑掉。”
沈君山面色凝重,对于布条中的话难以做出决定。
“沈掌教,我也赞成前去,因为魔教行事诡异、行踪难以掌握,我们姑且信之,说不定还可以一举擒下他们。”吕良和跟着众人附和。
“如果沈掌教不放心,可由衔玉带领庄内弟兄前往一探究竟。”风衔玉率先提议。
“如此甚好,就让风少侠一展实力,让大家见识见识何谓风华山庄,呵呵!”
吕良和满脸欣赏地道。
沈君山原本想要拒绝风衔玉的提议,但吕良和却马上赞同,为避免发生争执,他只好默默不语。
“在下想请慈静师太的高徒舞姑娘一同前往,不知师太是否允许?”
风衔玉要在舞情绝面前,一举歼灭魔教。
“当然可以。”慈静师太侧着头对微微蹙眉的舞情绝说道:“绝儿,你就随同风少侠前往吧!”
“是,师父。”
“衔玉多谢师太。”
风衔玉道过谢后,随即携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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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明湖畔
落日西沉,彩霞残照,天际一片通红。
数十名风华山庄的人马,在镜明湖的四周严密搜索。
“少主,我们查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到魔教中人。”
“再搜!”风衔玉再次下达命令。
他们一定是听到消息,所以躲起来不敢见人。
可恶!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在佳人面前展露身手了。
“风公子,既然线索有误,情绝就先回师父那里,向沈掌教等人禀报。”
舞情绝虽然长年待在苍华山上,较少接触男女之事,不过,她却看得出风衔玉对于自己似乎存着某种异样的情愫。
说也奇怪,在她下山之前,师父曾经告诫过她不可随意动情,那为何还要答应让她跟着风衔玉前来呢?
“舞姑娘且慢!这里离崆峒山至少也要半天的行程,况且天色已晚,何不等明天一早,我们再一同起程返回?”风衔玉眼见她要离开,急切地阻止道。
“舞姑娘,如果你在中途被魔教的人抓走,我们怎么向师太交代?所以你就别找我大哥的麻烦了。”风温玉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温玉,你还不赶快到后头的树丛里找!”风衔玉斥喝小妹,不许她打扰他与舞情绝的对话。
“去就去!”风温玉轻哼一声,转身进入树林中。
“舞姑娘,温玉虽然刁蛮任性,但方才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休息一晚吧!”
“嗯,就照风公子的意思。”眼看天色渐晚,自己一人单独离开确实不妥,于是才打消先行离去的念头。
“啊!救命……有鬼……”
从后头的树丛内,突然传来风温玉惶恐的尖叫声。
“是温玉!”
风衔玉及舞情绝瞬间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来到风温玉所在之地。
只见地上倒卧二、三具尸体,而风温玉吓得惊恐得跪坐在地,双手捂住脸孔,浑身颤抖不已。
“温玉,别怕,是大哥,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风衔玉急切地拉开她的双手,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满是鲜血。
“嘿嘿!不用说了,因为你们等一下就会知道。”
伴随冷厉的声音,一群头戴鬼面具的黑衣人瞬间现身包围住他们三人。
“你们就是赤焰魔教?”风衔玉杀机大起。
“没错,准备受死吧!”黑衣人二话不说,挥剑刺向他们。
舞情绝与风衔玉分别对付四、五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起先双方还是不分上下。
但在顷刻后,饶是他们二人再怎么厉害也渐感不支,尤其风衔玉还要分身照顾风温玉,此时身上已有多处伤痕。
“嘿!杀掉你们可是大功一件。”其中一名黑衣人暴喝一声,看准时机就朝风衔玉的要害一剑挺进。
舞情绝见状,奋不顾身地护住伤重的风衔玉,持剑挡开致命的一刺。
可是如此一来,舞情绝却让自己陷入刀光剑影的威胁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惊人的灼痛。
“啊!”舞情绝痛呼一声,遂往后倒在风衔玉的身上,一道细长的血痕直直地从她右肩划下。
“舞姑娘!”风衔玉惊叫出声,接住她虚软的身子。
“嘿!接下来该你们了。”黑衣人陰毒地盯住他们,眼见只要手上长剑一挥,就可以结束风衔玉等人的性命。
正当他们濒临危机之际,一道雪白身影急速地从天而降,一瞬间就隔开黑衣人所有的攻势。
“你是何人?竟敢破坏我们赤焰教的事!?”黑衣人个个握住被白衣人所伤的持剑手掌,齐声的愤怒低吼。
“任——残——月。”手持折扇轻摇的锦袖白衣人,慵懒的低吟出声。
舞情绝双眸微含,脸色苍白地瘫软在风衔玉怀中,在她快陷入昏迷时,唯一的记忆只有那张俊美、英气及略带一丝邪魅的男性面庞。
还有,就是深入她脑海中的三个字——任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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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舞情绝想要摆月兑剧烈疼痛的身子,但是却没办法。
所以她只能痛苦地频频声吟、呢喃。
奇怪!怎么突然不痛了?她恍惚地吐出一口长气、露出一抹微笑。但是,她又忽然变得好冰、好凉。
咦!是谁在恬她的唇,又是谁一直在她耳边轻笑?
舞情绝蓦然睁开眼,直觉地想要站起身,然而,她才移动不到半分,随即惊喘一声地倒卧回去,等待难以忍受的疼痛迅速远离。
“别乱动,你的伤口很深,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能治愈,不过幸好那一剑没伤及你美丽的身躯,否则会很可惜的。”低吟淡笑的口吻中有一丝侥幸意味。
“这是什么意思?”舞情绝浑身虚软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昏眩中仍无法理解她到底身处何方,只能无意识地问着。
不对!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前胸似乎有一股压力存在,且还一直不顾她身子的倦累,不停地施加压迫。
“住手,不要碰我。”舞情绝脸色乍白地躺回软枕,拼命喘息。
“你再乱动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下次会碰到哪里!”男子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戏谑地眯起双眼。
舞情绝被他那句带有滢邪的话震惊得不敢随意晃动,她深吸口气、稍微偏过头,在双眼半敛微合间,终于看清他的面容。
是他!就是那张她永远无法遗忘掉的俊颜。
“看够了吗?要不要我更近一点……”男子讪笑一声,突然贴近她。
吓得舞情绝连忙移开视线,却找不到东西可以掩盖住她羞愧的小脸。
“任公子,请不要这样。”舞情绝忍住剧痛、咬紧贝齿,困窘地伸出手,想要把盖在下半身的丝被拉上来。
“啧啧!想不到姑娘竟然记得任某的名字!?在下真是万分荣幸。”任残月压住她的肩头,顺手把丝被覆盖住她的上半身,末了,还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粉女敕的侞尖,惹得舞情绝轻颤一下。
“舞情绝谢谢公子搭救。”虽然任残月对她有轻薄之嫌,却仍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便怒目相向。
“那姑娘要如何报答在下?”邪美的脸庞泛起一丝诡异的笑。
“这……”舞情绝微愣,半天答不上来。
她是没想到任残月居然会作此要求,在她的观念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如果姑娘想不起来,就让在下来作决定。”任残月不动声色地说。
“嗯!”既然人家都如此说了,舞情绝只好接受。
“那……公子要情绝做什么事?”舞情绝随即问出口。
“不急,等你伤势好转再提也不迟。”狡猾之色一闪而过。
叩叩!
“公子,药已经煎好了。”
“端进来。”
一名俏丽女婢推门而入,直直地将药端到任残月面前。
任残月一手扶舞情绝起身,一手准备把药汁灌入她的口中。
舞情绝轻颤地抓紧快下滑的被子,慌乱地说:“我自己来,不用麻烦公子。”
“好!你自己端好,可别打翻。”任残月爽快地递给她。
舞情绝迅速地双手接过,却忘记被子没有双手的支撑会缓慢下滑,等她感到胸前一凉,才惊呼地单手抓起被子;端在另一手的药汁,也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晃动而差点翻倒。
“让我来吧!还是……姑娘要坚持自己……”任残月接过她手中药碗,邪气地瞅住她蓦然绯红的双颊,以及她那万分狼狈的模样。
“不……不……”舞情绝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地说道。
任残月略微牵动唇角,漾起一丝异样的微笑及神情,但是在舞情绝抬头喝下他所喂的药汁时,他眼中的那种神情已不复见。
当舞情绝顺从地喝完药后,她猛然想起风氏兄妹的安危。
“任公子,请问跟我一起的那对兄妹,他们情况如何?”
“他们没事。”任残月遣退婢女,不感兴趣地说。
“那风公子的伤势,有没有很严重?”
他是风华山庄的少主人,又是武林正道寄予厚望的侠士,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你倒是很关心他嘛。”任残月扬起剑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无邪的双瞳。
舞情绝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她这么一点头,任残月的眉挑得更高、笑痕勾勒得更深,一双深邃幽黯的瞳眸显得十分诡异、邪魅。
他为何要……这样看她?
舞情绝被他摄人魂魄的目光所逼,再一次地逃开视线。
“任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呢”故意忽略心中一闪而逝的寒意,她执意要听到风衔玉的消息。
“你伤得比他重,你都没事,他当然更不会有事,这样你可以放宽心了吧!”
任残月霎时敛起双眸,淡然的语调中略有讥讽之意。
“我想见他一面,任公子可否……”舞情绝一心想见到风衔玉,对于任残月的嘲笑,她虽然存疑却不甚在意。
“不可以!”想到她心中一直惦记着风衔玉的安危,任残月不禁冷冷地回绝。
“为什么?”
他们在镜明湖严重受创,她得请风衔玉赶紧回去通报,以免沈掌教等人及师父担心。
“因为……”任残月的双眸瞬问掠过一丝诡异后,他突地倾身按住舞情绝重伤之处,看着她脸色刷白地倒下去,一脸诡迷地对她说道:“你要多多休息,最好不要有人前来打扰。”
舞情绝痛得浑身虚月兑、冷汗直流地猛喘气。
“依你现在快昏厥的模样,应该可以相信我,你实在不适宜见任何人。”任残月不留痕迹地收回手,诚恳地说道。
“任公子,我……”舞情绝强忍住肩膀上的火辣痛楚,挣扎地想要爬起身,以证明自己仍旧可以见风衔玉。
真是顽固!任残月暗自冷哼一声。
她快不行了……
刚才他那一按,将她仅有的一点真气全部打散,而且可能是药效的关系,她的眼皮好重,意识逐渐月兑离。
任残月冷眼地轻抚她昏睡中的泛白小脸,顺势滑到她雪白的颈项,接着又落在她的胸前,隔着被子用力攫住她的左侞紧握不放。
舞情绝!我要禁锢你的心灵。
既然你被我选上,不管你有多少个男人,也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