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上了瘾 第五章
柳恰茵倚著栏杆远望岸上景色,高峻的山上只有稀疏矮草,出偏红泥色,山羊在陡峭山壁上吃草……日子好悠闲。
这两天她与练棋相处的机会不多,不!该说是几乎见不列他的身影,很明显的,他在躲她,唉!免除了特训之苦却见下列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掠过失望。
他打算躲她多久?承认被她吸引这么困难?对喔,都忘了自己女扮男装,难怪他会不停挣扎,嘻……
既然如此那她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让他知晓除了美貌外,她还有其他优点,待恢复女儿身时,若有机会与他同游大江南北,她绝对不会是他的累赘包袱,而会是夥伴与情人……
「加油!」柳恰茵双手紧握为自己打气。
低头望著甲板上忙碌的人群,她决定从亲近船员做起,先了解一切才能明白自己能帮什么忙,卜定决心之後,她来到甲板上,逢人问安,努力记住对方的姓名,四处走动勘查环境。
步入最底层听见齿轮不停转动的声音,那虽不刺耳但长期听来仍有损耳力,难怪孤浪船已如此先进,练棋仍旧不断研究该如何改善。
她探头望去,终於目睹船只躁作的情形,船上装有木轮,用人力踏动,促使船身前进,速度比起运用风力来得快、
好壮观,百余人共同躁作,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景,柳怡茵愣在原地。
「柳大夫想伐练当家吗?」吕绍恒走向那娇小的身影。
练当家果真是在躲柳大夫,一见他来随即闪得不见人影,这样的情形让睹局愈来愈有趣。
「吕兄,方便请教几个有关船员的问题吗?」柳怡茵有礼的拱手请教。
「请说。」吕绍恒有些讶异他并不是来找练棋。
「船员们轮值的时间是多久?这样的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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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厨房,见到小金独自一人在看守,柳怡茵展露笑颜道:「小金,早。」
见信鸽飞远,小金正要关上窗时,背後传来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吓!柳……柳大夫早。」
「你在忙吗?我可以参观厨房吗?」小金脸上慌张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当然可以,柳大夫肚子饿吗?这里还有几个包子你要不要尝尝?」小金连忙转-话题,打开热腾腾的蒸笼问。
幸好没被发现,若是坏了大事那他可就完蛋了。
「我不饿,谢谢,我想了解船上伙食的情形,你能帮助我吗?」柳怡茵婉拒他的好意,诚心诉说来意。
小金喃喃说:「伙食?伙食是由我与几名船员们负责,由於末到达目的地之前,船是不能随便靠岸,所以菜色通常是以鱼类和酱菜为主……」
「不能由别的小船送新鲜蔬果来吗?」长期不食蔬果船员们受得了吗?
「为了货物安全起见,那是不可能的。」小金低头削著船上唯一新鲜的菜类……番薯,不过再几天就得吃晒成乾的番薯条喽。
柳恰茵提议道:「那可以下水捞海菜……」
「旅程中危机四伏,下水是违反门规的,所以无法顾虑到菜色问题。」
练当家虽然冷漠,可是对船员照顾有加,菜色问题他老早考虑过,只是面临非常时期,不得下委屈大家的胃。
「这样啊……」看来需要运用药材,来调养长期不食蔬果的船员的健康,柳怡茵闻言心中大概有了谱。
瞥见丢在竹篓的菜根,杏眼闪闪发亮随即拾起,「这个给我拿回去种好吗?一
「种?哪来的上壤?」小金下禁笑她的异想天开。
「就用船长室外兰花盆里的上。」在船上土壤珍贵,拿去种花倒不如种菜。
「吓?你没搞错吧!那些兰花可是练当家亲自栽种的。」小金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敢在太岁头上动上。
「没错,菜根全给我吧。」趁苦菜根还没枯死之前,她得好好把握机会。
「可是……」小金很想劝阻,但柳怡茵已拉著竹篓离去。
就算真种出来了,船上这么多人……一人吃一小片吗?柳大夫不只美丽还满天真的,果然与众个同。
「我帮你。」看瘦弱的她要扛苦竹篓走楼梯太危险,小金忙奔向前帮忙。
当菜根取代兰花之後,望著盆栽愈看愈觉得数量太少,上壤根本不够用,想了又想,或许可以采水耕的方式,柳怡茵决定试试看,「对了,有没有多余的水盆?全部给我好吗?」
「有,我去拿。」小金放下竹篓跑回厨房,拿来水盆。
只见柳怡茵拿出棉布包裹菜根,再放置到水盆里,一眼望去数十个水盆让舱房的人口变得狭小。
「这样好像太多了。」小金愈来愈担心有人会抓狂。呜……他会不会小命不保啊……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船就这么点大,事事难以掩人耳目,她敢肯定练棋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著自己,若真反对老早现身阻止了。
而如果他现身那最好不过了,因为她很想见他……
XXX
柳恰茵回到舱房内,详细审视自己所收集的资料,明白练棋对船员们十分爱护,除了重视他们的生活起居,还教导他们懂得该如何维护身体健康。
目前需要她帮忙改善的问题仅有饮食方面,抬头望著门外的水盆,蔬菜若真能栽植成功仍是不够吃,她想了又想,动笔写下几味药材,想利用药材来补充不足之处。
柳怡茵不断深思如何将船上的粮食搭配,并且写下菜肴与药材如何运用的作法。
再次抬头夜已深沉,她起身舒展筋骨,「好累……」
瞥见墙上孤单的影子,美丽的脸上不禁露出寂寞的表情,看样子今晚练棋又不会回来睡了,少了他的嘶吼声一切变得寂静,舱房的空间变得好空旷,思念趁虚而人充满内心。
唉,一面之缘让她相思两年,相处之後心更变得贪婪,对他的渴望就像涟漪一圈一圈下断扩大,两日不见万分难耐,真难以想像以前她是如何甘心默默爱慕他的?没闷出病可以算是奇迹。
轻抚每一本书、一刀一剑……模递属於他的东西,柳怡茵忍不住幽幽叹道:
「唉,主人不在,你们也很寂寞是不是?一定也跟我一样想成为珊瑚棋、孤浪剑、
造船图吧?」
可以两天避不见面,但这三样东西就是不会忘了带走,唉!人下如棋、船、剑
啊,呜……好想-痛哭。.
走到他的床铺前坐下,拿起他盖过的棉被细闻,那是属於他的味道,是一种让
人思念的味道,用棉被包裹著自己,想像成被铁臂拥抱的甜蜜感觉,顿时心情沉稳
许多。
船就这么一点大,看他能躲多久?
夜凉如水,午夜时分,英挺的身影无声无息步人舱房,本想走到书柜前取书,
可双脚却不听使唤来到柳宜的床铺前,见床铺上空无一人,一颗心慌乱起来,环视
整个舱房最後才发现,他竟然窝在自己的床铺上。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被窝里睡得好沉,红唇微启像在呢喃些什么……
该与他保持距离的,理智不断在心里提醒著,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仍伫立在原地,待他发觉之时,手已经轻抚上那红艳的唇,他赶紧怞回手转身欲离开。
「练棋……」
以为他发现自己的越距行为,练棋全身僵硬,静待一会仍不见柳宜有所动作,回头一看原来他仍在沉睡,原来红唇下断呢喃的竟是他的名!
轻轻的呼唤声让他再也无法-动脚步离开,情不自禁靠近轻抚著娇颜,牵著女敕白的手抚著自己的脸,渴望他梦里真有自己的存在,渴望方才的呼唤声是因为对自己有情感……
唉,梦到他又如何?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实际且拿不起、放不下?逃避不就是为了阻断一切吗?此时此刻见到他之後却又压抑不住情感。
练棋内心个断狂喊,如果你真是女人那该多好……嘴角浮现苦笑,如果柳宜真是女人,那他也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他还能如何?
突然觉得目己不再是自己,不该有的情感颠覆一切,细闻芳香一会才舍不得的放开他的手,或许该让船靠岸……
「练棋?真的是你。」柔柔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幻影,柳怡茵开心的展露笑颜。
他终於肯现身了,天可知!她好想他……
霎时,他脸上的柔情消失不见,俊逸的脸庞像是覆盖了一层霜,浑厚的嗓音低吼,「为什么你要动摇我的决心?」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送定他,然而那双魅惑人心的眼又让他不舍,是存心要逼疯他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眨了眨双眼,她一点也听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事。
「你……」
忽地,船呜声响起,那是属於最危急的讯号。
练棋立刻将她从被窝里拉起,-动书柜,书柜後竞有一个隐密的空间,将她推进里头,他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能出这个舱房一步。」
「你要小心。」柳恰茵不放心的拉著他的衣袖叮咛。
从他慎重的态度可以明白,情况紧急,希望对方不是普阳所率领的水鬼。
那为他担心的眼神让人感动,练棋回头凝望了她一会才点头,正准备要关上书柜时,舱房的门被人击毁,敌人已经出现在眼前,见情况不对,练棋立刻将她拉出密室护在身後,怞出孤浪剑迎向来人。
漫天掌影仿佛雾般涌起化解了剑招,来人的身手非凡,独特的武功让人模不清来路,面对内力与自己相当的敌人,惶恐霎时在练棋心中蔓延,只因害怕柳宜遭受袭击。
练棋设法将黑衣人引出舱房外,却没料到反而让其同党趁虚而入,柳怡茵也落入敌人的手中。
「快束手就擒,否则就要他的命。」利剑抵在柳怡茵的脖子上,黑衣人的警告让人胆战心惊。
「放开他。」练棋狂怒嘶吼,沭目惊心的画面让他惶恐失措,欲飞身向前宰了碰柳恰茵的男人。
「你小心后面,别管我。」柳怡茵掏出怀中药粉撒向擒住她的黑衣人。
「啊!」眼睛接触到辛辣刺激的药粉,黑衣人松手痛苦嘶叫。
她趁机逃离箝制,冲至甲板时只见船员们纷纷倒地,短短的时间,孤浪船上竟然血流成河,只剩练棋孤军奋战,还来不及悲伤哀悼,见其他黑衣人欲向前捉拿自己,她立刻拔腿就跑。
天啊!她能逃到哪里?她不想成为练棋的累赘。柳恰茵奋力爬上桅杆,希望能够多挣取一点时间,心里不断祈祷练棋能即时摆平所有的敌人。
见众黑衣人欲擒柳恰茵,练棋欲纵身向前解救却处处被阻拦,看来非要先了结敌人头目的性命叩不可,「你撑著点。」
「练棋!快闭气。」柳恰茵在空中撒下药粉,想藉强风吹送迷魂散摆月兑敌人追捕:
众黑衣人间言欲闭气已经来下及,纷纷吸入迷魂散,刹那间倒了将近一半,她欲再故技重施便遭人阻止,最後一包药粉落入水中。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又有勇气。」小金扯下蒙面布巾爬向柳怡茵。对这瘦弱的人儿愈来愈佩服,难怪当家们如此重视他。
「小金?I看清楚他的脸孔及一身黑的装扮,柳恰茵当场傻眼,狐疑的问:「你真是敌人?」
「不是。」虽然他语气十分肯定,但脸上的笑容却耐人寻味。
「是吗?」棋门云集众弟兄们个个英勇善战,今夜会这么快惨遭灭绝,肯定有问题,她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霎时她明白了水鬼并不可怕,亲信的背叛才是最恐怖的,不祥的预感充斥心头,她好担心练棋一个人无法应付,而如果她不存在,以练棋的身手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见小金逼近,柳怡茵退至桅杆最末端,抬起下巴坚决道:「别想利用我威胁练棋,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水。」
「那就对下起了。」闻言,小金松了口气,幸好不用亲自推她下船,否则他实在动不了手。
见小金又往前,柳怡茵凝望处於苦战之中的练棋最後一眼,毫不犹豫往後倒下
练棋使著孤浪剑招招出神人化,杀气腾腾,构成绵密剑网扑向黑衣人,欲将他吞噬。
面对即将要吞噬自己的剑网,黑衣人沉稳如泰山,就在干钧一发之际,伸出左手凝聚所有剑气,纵身跃上空中释放出所有力量,空气因强大的能量而降温,霎时出现宛如白雪飘落的奇景。
「哈哈……有所顾忌,武功便不能发挥王最高境界,这场比划你稳输无疑。」黑衣人狂笑道。
「楚惜铭。」一知道与自己对打的是何人,练棋收剑狂吼。
「哈哈!你发现得太晚了。」楚惜铭扯下蒙面布巾。
看来这男人真的为爱而苦,不但变笨还变脆弱了,唉,这场打斗他可是发挥不出八成实力。
「可恶,」练棋急忙抬头望向夜空,只见到柳怡茵眺下桅杆的画面。
「不!」他狂吼,随即纵身跃入水中。
「命令船员加速行驶。」见两人双双坠入河中,目的已达到的楚惜铭立刻下达命令。
「啧啧!这小女子还真厉害,居然可以一次迷昏这么多人。」看著倒了一地的手下们,楚惜铭啧啧称奇。
怡茵妹子聪明又有勇气,他十分期待她成为练夫人。
在接到小金的飞鸽传书,楚惜铭完全掌握了小俩口相处的情形,料想以练棋刚直的个性,在受不了感情矛盾的折磨後,接下来一定会选择将柳恰茵送回京城。
切!要是让他将人送回来,那还得了。
「大当家,真要将练当家丢下吗?」原本该是倒地死亡的吕绍恒,起身拭去脸上的红色染料,
原来所有船员在楚惜铭的领导下,「背叛」了练棋,为了齐力促成这段姻缘,演出盗匪入侵的戏码。
「没错,你们放心,那小俩口不会有事的。」楚惜铭轻松笑道。
笨练棋,如果这样你都还不能发现恰茵是女人,你实在枉为男人。
不过,满欣慰的,他只不过说了一句柳恰茵是「像太监的船医」,练棋就对自己的话信得真切,但经过此次欺瞒……练棋不知会下会从此不信他啊?
练老弟你可要记得,为兄是为你好啊,毕竟以你的个性听到有女人要上船,肯定会拒绝,因此而错过一生的最爱,所以你得感恩,为兄欺瞒你的事就别计较了。
「是。」有了大当家再三保证,众人满心期待苦练棋与柳怡茵能有好结果。
「对了,绍恒快把赌金交出来。」楚惜铭露出奸笑。
「呃,赌金,属下该死,不应聚赌,请大当家严惩。」吕绍恒脸色惨白,立刻跪地认错。
「请大当家开恩。」见状,众人也跟著跪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乱跪,况且本王还没死哩。」船上生活可是无聊得很,如果连小赌一场部得惩罚,未免太不人道,楚惜铭根本不在意。
「是。」众人起身後仍面有愧色的低著头。
「练当家是绝对回不了船,一个月後既不会赶走柳大夫,也下会留下她,所以我才是最大的赢家,快将赌金交出来?」楚惜铭脸上满是贼贼的笑容。
「嗄?」众人全抬起头来愣愣望著他。
尤其是小金最讶异,他根本没将这等芝麻小事禀报,真不明白大当家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真是太神了……
「大当家,可是你没有下赌注啊?」生怕银两就这么飞了,杨秉泰不怕死的鼓起勇气抗议。
「是吗?我可是赌了一个元宝哩。」嘴角上的贼意仍是浓厚异常。
见众人全部瞠目不相信,楚惜铭倒出所有的赌金,果然,白花花的银两里,有一个格外醒目的金元宝,那元宝上还刻印著「冰」宇。
「这怎么可能……」众人全瞠目结舌。
停止下赌注之後,这钱袋就被封死,又怎么会……见鬼了。
「哈哈……」楚惜铭笑得好猖狂,赢赌金多寡他根本不在乎,不过把众人摆一道的感觉真是痛快啊。
无故多出个金元宝,很显然大当家有作弊的嫌疑,但没证据还能如何?呜……众人皆心在淌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