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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 第六章

天书住进了医院,送他进医院的是我狂。我狂只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想自杀的念头。

“只这么一次,完全不足以让我泄恨。文天书,我要你活着,活着接受我的羞辱、报复。你要死也可以,我会找别人来代替你,比如说你的娇妻,你的友人,或者你公司的职员。”

天书紧紧闭着双眼,听恶魔在他耳边倾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来医院么?我听说,在医院接受强暴检查的女子都异常痛苦,认为治疗甚至相当于二次强暴。

“文天书,想想看吧,想像一下等会儿几位医生,加上可爱的护土小姐盯着你的下半身,用冰凉的器具,把你那被我撕破的小洞再次打开观察的样子。呵,他们会知道身为男人的你,是怎样被男人疼爱的。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检查出任何东西,否则我刚才给你做的灌肠不是白做了?”

模模他的头发,邪恶的男人故意伸出手指弹弹他已经破皮、肿胀、发紫、娇女敕异常的侞头,看他疼得浑身一颤,吃吃笑出声来。

“你是病患的家属?”护士小姐问抱着天书坐在长椅上等候的我狂。

“是的,我是他的表弟。护士小姐,请快点叫医生帮我表哥做检查可以么,他似乎伤得很严重。”纯真的女圭女圭脸露出焦虑的神色。

“请稍等一下,这就轮到你们。既然你是他的亲戚,请在这上面签个字。”护士小姐瞄瞄二人,心中奇怪对方为什么不叫救护车过来,而且还要硬坐在等候室像普通病人一样排队等候。

“好的,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护土把看诊室的门打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五分钟后,天书被判断需要立刻动手术。他实在伤得太重!

刘正山得到消息后,第一个赶到医院。随后,梦兰也匆忙来到。

“医生,天书怎么了?他生的什么病?”刘正山因为无法见到加护病房中的天书,不由得着急万分,缠着医生询问病情。

“嗯……这个,我只能说他不是生病。”鉴于为病患守密的立场,医生埋下天书被性侵犯以及被毒打、刑求的事实。

“不是生病,那是什么!车祸?”

“不是,天书被强盗抢劫,遭受了一顿毒打伤得不轻,他醒来后打电话向我求救,我找到他,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接话的是秦我狂。

今天他穿的是一身休闲装,颇像个大学生的样子。梦兰跟在他的身后,在丈夫昏迷未醒的状况下,神情还算平静。

“你是?”那个男人!他怎么在这里?刘正山惊讶不已。同时,他也看见了梦兰。

“秦我狂。刘先生,请多多关照。”男人笑脸相迎。

放下心中的疑问,刘正山也堆起满脸笑容,客气了两句。

之后,刘正山强烈要求报警调查。医生不敢隐瞒警察,想说出天书被性侵犯的事实,但当他看到天书那无声的乞求后,考虑到病患以后的生活,善良尽职的医生埋下了此事。

次日,在城郊废车厂发现被遗弃的天书的跑车,车中还有他的公文包。文件什么都在,只有现金和值钱物品全部消失。

警察把此案件归类为一起抢劫伤人案,因为采取不到指纹等证物,也无法从因受毒打、失去被抢劫片断记忆的受害人天书身上得到证言指控,结果以一句“犯人搜寻中”便不了了之。

这件事,没有被端出台面,报纸上也未见一字。

半个月后,身体基本痊愈的天书被医生判断可以出院,医生还好心介绍了心理辅导师,被天书婉言拒绝。

回到家中已经四天了。

四天来,他照常上班,照常吃饭,照常就寝,努力让一切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而不一样的,则是天书已经千疮百也的内面精神,尤其在他看到那让他亲身体会到十八层地狱历练的秦我狂,大摇大摆的在他家照常出入时。

天书很想问妻子,她是怎么认识秦我狂的,又是为什么说他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每次想问她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有那个男人在,让他根本没有机会问出口。

夜间,无论他乡努力想要支撑住睡意询问妻子此事,可是一杯牛女乃后,他总是无法抵抗睡魔的诱惑。

“他睡了?”男人靠在窗前,看着薄纱透明的女人。

“应该睡了吧。我看他把牛女乃喝了,我跟他说去一下厨房,他还说要等我,不过,咯咯,顶多三分钟他就会睡着。”梦兰踮起脚尖,拎着薄纱的裙摆,像是恋爱中的少女一样。

“梦兰,床上有样东西,你打开看看。”勾起唇角,男人说道:“我去喝一杯,等我回来希望你已经换好。”

“是什么?”梦兰很兴奋。

“看了就知道。”一拍女人的圆婰,男人从她身边走过。

“好嘛,我等你,你快点来。”抛个媚眼,女人摇摆着腰肢,很放心的走向我狂的床铺。

*****

天书并没有睡着,每日服用安眠药,已让他身体产生抗性,在沉入睡眠前,他有一段短暂的游离时间。

房间很暗,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映出华丽大床的一角。

天书抱着腿,头伏在膝盖上,缩在那一动不动,他想等他的妻子来,想用她柔软的怀抱温暖自己,想趴在她怀抱里放声大哭,就算不能向她说出一切,也想得到她的安慰。

朦胧中,他感到有人走近他的身旁,在他身边坐下。

缓缓放松身体,一点点依靠到身旁人的怀里。

“亲……”天书鼻头一酸,“抱抱我……好么?”低低的,喏喏的声音。

身边人很僵硬,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把他揽入怀中。

头越来越重,睡意不断侵袭他的大脑。模索到温暖的大腿,满月复辛酸的男子趴伏了上去。

想要说出心中的委屈,想要说出他曾受到的虐待,想要说出他看到那人就会忍不住发抖的恐惧,可是紊乱的思绪让他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抱着那份温暖怞泣着。

他觉得肩上的负担好重好重,他要撑起这个家,他要保护他的妻子、友人,他要隐藏所有可以让他在世间无法立足的证据,他要装出坚强,挺起胸膛迎接狂风暴雨的凌虐,他不得不忍受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耻辱和痛楚。

文家确实欠那个人的,他看到了秦我狂出示的证据。可是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来还,也不要用这种可以毁灭他一切的方式。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躲避风雨的港湾,一双可以支撑他重新站立起来的手臂,他在没顶之前,放下所有的男性自尊向妻子伸出了求援之手,希望得到救赎。

天书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早上醒来时,如往常一样不见妻子的身影。

昨晚自己好像哭得很厉害,感到双眼红肿,有点睁不开的天书想到。

掀开被子,柔柔眼睛坐起身子。

“咚咚!”有人敲门。

谁?梦兰么?还没有说请进,对方已经擅自推门进来。

天书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人面前发抖,力图镇静的询问道:“有什么事?请不要随便出人我的卧房。”

来人没理他,走到他身边,一腿压上床,陰陰一笑,猥亵的把手伸进他睡衣的领口,天书伸手去挡没有挡住,反而被人控制住。男人在他怀里抚弄了一会儿,掐住他的柔软尖粒扯弄。

“给你送礼物来了,希望你喜欢。另外,今天我会去你公司接你,不要逃,听见没有?”说完,胡乱扯拉几下,看他痛得咬住嘴唇,这才放开手,把手中一个小包塞进他手中。

“好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该起来吃饭啦!”拍拍他的肩膀,放开声音,我狂催促他。

忍住羞辱,待狂妄的男人离开后,打开小包,从小包的形状大小硬度,他已经大致猜出了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一支现在已经不常见的录影带。没有任何标志文字、单单的一支录影带。

可是,天书明白这支小小的录影带里,放进的是他整个人生。

沉寂了一会儿,忽然,天书抓起带子就往嘴里填。咬!扯!咬不坏的地方就用拳头砸,扯出磁带一阵疯狂的乱撕乱扯。

录影带变得支离破碎,发泄完的天书傻笑起来,笑声像哭。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日子也还得过下去。他要想办法,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就这样永远生活在威胁中。

当夜,我狂来公司接他,还特地跑到他的总经理室,盯着他把东西收拾整理完毕。

刘正山看到他来,笑得很勉强,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没说出口。

回家的路上,天书还在猜测我狂来接他的意图。男人已经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狭小的车中连逃窜的地方也没有,像样的打架也没打过的天书,又岂是从小习武的我狂的对手?就算不懂武技,光凭他高人一等如职业篮球手一般的威猛身材,也足够把天书治得没有还手之地。

夜间的公园停车场空旷而又寂静。冬天的夜晚,来公园散步谈情的太少了,也就很少人能注意到,那辆停在不显眼处的银色跑车,自然也没有人能听到车中传来的厮打声。

几个重拳让天书胃液翻滚,抱着肚子蜷曲起来,口中发出了低低的申吟。

跑车特有的低矮车身设计,让高大的我狂周转不灵,见把男子制服,不给他缓过气的功夫,三把两把就把他月兑了个精光。把劲爆的摇滚乐的声音拧大之后,他这才不慌不忙的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翻身压到他的身上。

大半个小时后,满足了兽欲的我狂,把音乐换回天书喜欢的古乐演奏,在悠扬的琴声中,开车回文家。

一片狼藉的天书,连合拢双腿的力气也没有,睁大痴呆无神的眼睛,盯着车顶的某一处,任由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玩弄他敞开的。

“把衣服穿好,到家了。”男人捏捏他大腿根处的女敕肉。

天书一动不动,脑中的思绪却如狂潮一般汹涌。

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不能再受他这样的折辱,不能!你是男人,就给他一刀!

让他知道你文天书不是这么任人柔捏的软柿子!杀了他——我狂看着这样的天书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拉过被他扔在一旁的衣裤,扯了几张面纸,潦草的给那沾满他体液的擦了擦。帮他把内裤长裤一一套好,拉上拉链,扣上皮带,随即打开了车门,也不管天书,迳白上楼去了。

一个小时后,天书出现在自家门前。他不能不回家,家中虽然有那头野兽在,可是他的娇妻也同在一个牢笼。

*****

三日后。

“我狂。”梦兰叫住他。

“什么事?”正准备出门的我狂不耐的回头。他不喜欢有人纠缠,和这女人上床也是完全看他的兴致,不爽起来,他照样把她赶回她和天书的卧房。

梦兰也明白我狂不只她一个女人,她晚上去找他,被赶出来和他不在的机率要高得多。私心虽然哀怨,可是在她内心中,她认为我狂是爱她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他愿意冒着危险住进文家,应该就是爱上她的最好证明。

想到这里她笑了,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低下头娇羞的说道:“我狂,我……我有了。”

“我的?”我狂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梦兰头垂得更低。“应该是……”

“打掉。”

“什么!我不要!”这也许是我能拴住你的唯一保证,我怎么能把他打掉!

“我没钱养活你们。”丢下这么一句,我狂甩上门出去了。他对这个女人看得太透彻,这个理由可以让她打掉一百个孩子。

打掉还是不打掉?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还没弄清楚。如果是文天书的呢,他喜欢孩子,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不管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他恐怕都会原谅她。

如果自己和我狂的事情败露,这个孩子将是她最好的救命金符。

如果这个孩子是秦我狂的,她至少可以藉着这个孩子,和他继续缠绵下去,只要丈夫不发觉。就算丈夫发觉了,以他的古板保守一定不会闹得很厉害,要么给她一笔钱离婚,要么就是把孩子当作自己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盘算了半天,梦兰认为生下孩子对她百利而无一害。既然我狂负担不起她和孩子,那她就只好去找负担得起的丈夫文天书。

天书听到这个喜讯时,手都颤抖了,心中高兴、恐惧的感情混成一团。他又多了一个家人、一个支柱,但同时他又多了个心理负担。

“我要做爸爸了,正山,我要做爸爸了。”天书激动得眼泪盈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抖了,酒水都给你泼出来了。”刘正山也代老友喜悦。听到这个消息,午休时立刻拉着他来到公司附近的小酒家庆祝。

“正山,我要给我的孩子最好的保障,我不希望他出事,也不希望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他们母子走投无路。”冷静下来的天书无意识地看看窗外,心中暗下决定。

“你不要去想些有的没有的好不好?孩子还没生呢,你就担心这担心那。真不晓得你的缺点除了粗心大意以外,还有一条杞人忧天。”刘正山对天翻了个白眼,认为老友小题大作。

苦笑一下,心中的苦,周身的威胁,只有天书一个人心里明白。

“哪,天书,不是我多嘴,你把那个叫秦我狂的男人留在家中,每日让你妻子和那个男人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你就没想过这种情况比较危险?而且,老实说,那个男人外表又相当出色。”以开玩笑的口吻,刘正山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担心。

“我相信我的妻子。而且,秦我狂应该不会对梦兰下手。”咕哝一口,天书把整杯酒饮下。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因为我早晚满足他的兽欲一次,你认为他还会有兴致再去挑逗女人么?

“他好像有女朋友。”天书说了个最安全的答案。

“噢。”虽说如此,但那夜在夜之罗曼看到的情景,刘正山总是无法释怀。就算是表兄妹,亲密成那样也过分的奇怪吧?

“那小子接送你接送得很勤,你早上来时的面色又很差,天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正山说着,帮他把掉到眼前的头发掠到耳后。“你头发长长了……感觉像在大学的时候。你啊,从小就是这样,身体不舒服,心里不愉快,也不跟人说,硬是忍着,真是超级不乖的小孩!”怪笑着,伸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弹。

“我自闭嘛。你说谁是小孩!我可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哪像你!”天书含笑瞪了他一眼。还是跟正山在一起最是轻松,也许是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吧。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小时候是自闭儿童哎!哈哈哈!”

现在这件事已经可以当笑话说了,但在当时对小儿自闭症还不是很清楚的中国,天书那样的孩子,大多数都被判断成精神有问题,他的父母也因为这个原因,对小天书更为冷淡,直接把他扔到天书女乃女乃家,直到老女乃女乃去世,又把他直接送到国外念书。

刘正山就是在他女乃女乃家认识他的,后来成为邻居,成为同学,然后又一起出国。

两人说说笑笑,天书暂时忘记痛苦,和刘正山话说当年往事,度过了一个难得的愉快午间。

*****

“秦总,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好,只等这边的动作。”保哥坐在驾驶位上,对后席的男人禀告道。

“嗯。知道了。”收回看向某处的目光,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阿保,我要文兴公司副总经理刘正山的全部资料。”

“是。”保哥没问为什么,他只接受命令。

“开回去,我要处理点私事。”

“不去文兴公司了么?”

“晚上七点再来。”

“是。”

全黑的房车缓缓驶动,从路边的临时停车线归回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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