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
舞动的雨刷奋力地刷着滂沱而下的雨,但对于雨柱形成的雨雾却无能为力,一如恩慈沮丧、挫伤的情绪。
浓浓的黑夜加上如注的雨。覆没了所有景物,她仅能追踪着在一片茫茫中的微弱车尾灯。幸好这时是凌晨两点时分,弯曲的山道上只有她和前面的那辆车。
恩慈的心情也像山路般曲曲弯弯。前面她跟着的那辆保时捷里坐着她丈夫。不到十分钟前,他接了个电话,立即穿衣悄悄出门。
她回想过去将近三个月他如谜的行踪——经常接到个电话,低语一会儿,便匆匆出门。
恩慈不晓得来电话的是谁,她问以初,他总是支吾其词。她自己也接到过几次神秘电话,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一语不发就挂断。
现在恩慈回想起来,那几次她接到电话,都是在以初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