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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蔷薇 第二章

「请你们救救他,夏-被人绑架了!」

说完这句话,若薇全身的力气被怞干似的,软弱地倒进玮玲怀抱,泣不成声。

「若薇,你说清楚一点。」若薇的话炸得大夥儿目瞪口呆,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玮玲,连忙扶着若薇柔弱的肩膀追问。

若薇的眼泪掉个没完,忙得玮玲又是哄、又是递面纸。宁纪的母亲云秋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帮若薇拭脸,忙了十来分钟,若薇的情绪才镇静下来,娓娓道出事情经过。

「你是说你听到夏-和他叔叔夏宏-的争吵?」宁纪沉着地问。

「嗯……我听得很清楚……」若薇擤了擤鼻子,泪雾迷-的眼里满是-惶。

「对方没发现你吧?」宁-关心问道。

若薇打到公司的电话就是他接的,听见若薇哭啼不休,他赶紧问明她在哪里,亲自开车接她回宁家。

他和若薇也算青梅竹马,从来没见她这么慌乱过,知道出了大事。可惜若薇什么都不肯说,嚷着要见宁纪,只好请母亲上楼把兄嫂请下来。

「应该……没有。中午我去找夏-时,办公室里都没人,古秘书大概去吃饭吧。后来……我睡着了。」她说得模模糊糊,想起夏-的温柔,盈泪的眼眶掺杂着一抹甜蜜,心头酸涩。「房门是关上的,除了夏-外,没人知道我在套房里。」

「你离开时,没人看到你吗?」宁-接着问。

「没有。我离开时,古秘书仍没回来。那时候已经超过午休时间,快两点钟了。」

「咦?照理说,古君应该回来上班了。」玮玲认识夏-的秘书古君,她向来敬业负责,这种迟到早退的事,不像她的作风。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我心情很乱,急着离开,没有细想。」身扰围绕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若薇不安的心镇定下来,思绪如常运转。

「阿-,你以宁纪的名义打电话到夏氏,探虚实。」

玮玲这个女诸葛一下令,宁-立刻依计行事。

时间将近五点,电话很快接到古君手中,当宁-以兄长的名义要求跟夏-说话时,古君答道:「总经理到香港去了。宁董找总经理有什么事?」

「夏-到香港?」宁-看向玮玲,无声地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玮玲从宁-手中接过话筒。

「古君,是我啦。」

「玮玲?」听筒传来古君惊讶的声音。

「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还好啦。倒是你当了宁董事长的夫人,还不肯在家里享清福,跑到老公的公司监督啊?」古君调侃道。

玮玲颊面一热,媚眼溜过一旁的宁纪,后者朝她挑挑眉,深炯的眼眸满含热情。

「古君,你取笑我。」她红着脸娇嗔。

「我哪敢取笑你。对你又-又慕倒是真的。」

「哎呀,别谈我的事了。夏-真的不在吗?该不是你老板不想接我老公的电话,故意叫你这么说的吧?」

「冤枉!夏总什么时候这么没风度?」

「好啦,我相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

「有点奇怪耶。」玮玲故意这么说道。「我下午跟若薇见面时,怎么没听说夏-要去香港?我们还约好明天晚上一块吃饭呢。你晓得宁纪和夏-为了若薇,不对盘很久,我跟若薇安排了这次的约会,替他们化解。」

「是这样啊。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

「怎么了?难道你事先不知道夏-要出国的事?」

「嗯。我吃完午饭回来时,就没看到夏总。是夏董事的秘书通知我,总经理临时耍去香港,因为我请了半小时假,他找不到我,只好请夏董事告诉我……」

「哦?你请了半小时假?」玮玲深沉多智的美眸-了一下。「古君,这不像你唷。你这个模范员工,连-风天都会跑去上班的人,怎么会请假?」

「这……」古君的声音显得忸怩起来。「人家,嗯……」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给我招来!反正你老板不在,偷点时间跟我打打屁,应该没关系吧。」

「玮玲!」古君对她的话好气又好笑。

「快说嘛。自从我嫁给宁纪之后,每口赋闲在家,再没什么花边新闻可以听。我可以嗅出你有出-的气味,告诉我是不是有艳遇啊?」

「玮玲,你说到哪去了!」那小女人的娇嗔语气,分明是不打自招,玮玲更加肯定。

「还不肯招啊?难迫要我杀过去,严刑逼供?」

「哎呀,你好讨厌,非得追根究柢。」

「明知道我是好奇宝宝,还是快点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会死缠烂打的唷。」

「好啦,真服了你。」古君轻声叹息,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嗯,我很喜欢一个人……」

「你该不会是指那位你暗恋多年的学长方浩吧?」古君的痴情跟她有得比了。她充其量只暗恋宁纪三年,古君却暗恋人家七年,实在太伟大!

「就是他。」

「你们不是好几年没联络了吗?」

「是啊。前几天我们碰上了,方浩代表他们公司到夏氏洽谈合约,我才如道他从国外回来了。」

「结果你们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玮玲,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这句话有难听吗?难道方浩没有一见到你,立刻向你表明情意?」

「不是这样的。我们那天稍微-旧了一下,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打电话约我一起吃午饭。我们聊了很久,方浩又请我帮他挑件礼物送他母亲,所以才请了半小时假……」

「回来后,夏-已经不在办公室,也没打电话跟你交代什么?」

「是啊。」古君对话题又转到夏-身上,略感怀疑。「这不像夏总的作风。以往再怎么紧急,他还是会怞空打电话回公司,可是这次都没有……」

「古君,你晚上有没有空?到我家好吗?」

「可是……方浩约了我……」

玮玲无法责怪古君的推辞,好不容易暗恋的对象提出约会,不把握住机会的人才是傻瓜。

「古君,那我们约明天总行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可不能有异性就没人性,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要喔。」

「玮玲,你又取笑我了。」

「好啦,不打扰你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方浩在哪家公司?我好请宁纪多照顾一下你心上人的公司,帮帮他呀。」

「讨厌啦你!」虽是这么说,古君还是欢喜的将方浩任职的公司资料告诉玮玲,两人并约定明天中午碰面。

挂断电话后,玮玲脸色凝重地面对众人。

「根据古君的话,夏宏-不止绑架了夏-,还一手遮天的隐瞒真相,让夏氏员工暂时不会对夏-的失踪产生怀疑。」

「那夏-的情-不足很危险?」若薇眼中的泪再度冒个没完,心焦如焚。

「若薇,你不用担心。夏宏-绑架夏-的目的,是为了威胁夏爷爷,暂时不会对夏-下手。」宁纪冷静地道。

「可是……」

「若薇,我们会帮你救回宁纪的。」玮玲安慰她。

「可是……得怎么做?」她咬着下唇,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她要怎么救夏-?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天哪,她好笨、好没用!

看到若薇如此无助,众人都为她心疼。玮玲和宁纪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我们得分头从几方面着手。首先,一定得报警。」

「那会不会危害到夏-……」

「若薇,你先别急。夏宏-不晓得我们已经知道他绑架夏-的事,如今是敌明我暗,我们正好利用道种情势援救夏。我三表哥目前任职调查局,由他秘密-察这件事,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出夏-被囚禁的所在。另一方面,我们得跟夏爷爷谈……」

「爷爷在医院……」

「好。你目前不宜出面,也不适合回到夏家。因为夏宏-可能会对你不利。不过,要找个藉口,做为你不回家的理由……」

「夏-早上出门时,我跟他吵嘴,佣人都有到了……」

「那你打个电话回去,说你暂时不回家。也打电话交代娘家那边的人,别让你父亲替你担心……」

「我应该把夏-的事告诉爸爸吗?」

「暂时不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玮玲沉吟道,思忖了一会儿,转向宁纪。「宁纪,你陪妈到医院探望夏爷爷,表面上是探病,暗地里则把夏-的事告知,请夏爷爷先跟夏宏-虚与委蛇,争取到更多时间援救夏。」

「大哥跟夏-不和已久,这么贸然去,会不会启人疑心?」宁-担忧道。

「夏家和宁家终究是世交,-且我和宁纪的婚宴上,夏-到场祝贺,两人并没发生冲突。这次又有妈在场,别人只会当宁纪是陪伴母亲去探望世交长辈,应该不会起疑才是。何-宁纪是非去不可。」

「为什么?」宁纪狐疑地瞅向妻子。

「夏宏-绑架夏-,不该只是逼迫夏爷爷交出夏氏的主权。如果是这样,夏-一旦月兑困,一定会控告他,到时候他岂不是偷鸡不着-把米,这种赔本生意他哪肯做。他必定是打算以夏-要胁夏爷爷,目的在于架空夏氏,挪走大部分资金,好逃到国外逍遥,把烂摊子留给夏-收拾。为了阻止夏氏发生财务危机,除了由你这位宁大老板出面,在夏爷爷面前一力承担,取得夏爷爷的支持和信任外,谁还够资格荣任这项任务?」

被老婆捧得飘飘欲仙的宁纪,可没忘了玮玲最终的意思是要他去拯救死对头的事业。

「你要我帮夏-?」

「嘿,你什么态度?」玮玲不悦地抿紧嘴,招手要他到身边来,-近他耳朵以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道:「难道你对若薇余情未了,仍对夏-的夺妻之恨耿耿于怀?」

「玮玲,我不是解释过了?你还怀疑我?」宁纪赶紧表明态度,免得娇妻又要他指天发誓。

「既然如此,你干嘛推托?夏-是你的老同学,若薇又像你妹妹,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问题在于夏宏-挪走夏氏的资金所留下来的空洞,可不是宁氏的财力可承担的。」宁纪不甘愿地道。

「喂,你这个商场金童这会儿怎么尽说些呆话?」管不了有旁人在场,玮玲不客气地教训老公。「第一,我们当然不能让夏宏-把夏氏的资金挪走,才要夏爷爷应付他嘛,好让警方有时间援救人质。第二,万一夏氏因夏宏-发生资金-转困难,凭你和夏-的人-,还怕搞不定?别忘了尹家先就不会坐视不管,还有你那些狐群狗-……」

「什么狐群狗-,他们可是我的好朋友!」宁纪抗议。

「好啦,你那些死-每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伙,同时也是夏-的好朋友,如果肯在资金上支持,这危机根本不算危机嘛。蔡耀庭家里不是开银行的吗?正好叫他调查夏宏-的资金流向,这样我们可以掌握到更好的筹码对付夏宏。」

听到这里,宁纪不得不对老婆的机智佩服,一旁的宁-、云秋、若薇,也听得目不转睛。

「玮玲,能娶到你这位女诸葛,我真是幸福啊。」宁纪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妻子,陶醉地抚模她的小月复。「我们的孩子若能承袭我两的智慧,将来铁定是天才。」

「少贫嘴了。」玮玲甜蜜蜜地娇嗔。

宁-和若薇这才知道她怀了身孕,前者为自已就要当叔叔高兴不已,后者则又-又妒,心情感伤。

「时间不早,我们该分头办事。若薇留在这里,你陪妈妈去医院,见过夏爷爷问明情-后,还要跟蔡耀庭、张博智、胡国良、杨子逸联络,看他们可以提供多少援助。宁-和我则联络我表哥。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众人纷纷点头,宁纪陪伴母亲云秋到医院探望夏-的爷爷,玮玲联络表哥到家里来。

听完若薇的报案经过,玮玲的表哥许家睿即刻展开行动,并承诺在最短时间-安全救回夏。

玮玲见若薇神情疲惫,扶她到客房休息。

若薇拉住她的手,憔悴的泪眼里盈满愧疚。

「对不起,玮玲。」

「为什么道歉?」玮玲讶异地在她身畔坐下。

「我……」若薇抖动着-唇,一下午的折腾,平日里艳丽照人的容光,如今苍白无血色;向来灵动、明媚的清澈眼眸,疲惫无神,让人见了心疼不已。

「中午我和宁纪碰面,让你误会了,我感到好抱歉……」

「若薇,那件事怪不得你,是我小家子气。」

「不,玮玲,你不了解。我……好笨、好蠢,连自已感情的归向都搞不清楚。若不是这一连串的事件,我仍以为我深爱宁纪,宁纪也爱我。玮玲,我是个坏女人,真的很坏……」

「若薇,你别这么说自已……」

「我是真的……」若薇自责地哭倒在玮于怀抱。「看到你被车撞了,我心里好难过,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没事啊。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好在对方的车速慢,紧急煞车,根本没撞到我。」想起那个在急允彝饷娴却的女驾驶,玮玲心里还憾到抱歉呢。明明没撞到人,却为了她的安危担心半天,还向她迫歉,越想越对不起人家?br/>

「那是你好运,我无法想像要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面对宁纪。对不起,我总是这么任性……」

「若薇,别再自责了。」

「不,让我一口气说完,否则我更没脸让你们帮我了。对于宁纪,我始终搞不清楚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妹妹敬慕兄长的感情。我亲生母亲很早就过世,父亲续娶的妻子跟我不亲,当宁绮带我回家里,我第一次见到宁妈妈,她温柔慈爱的形象,让我好……-慕。宁妈妈很疼我,拿我当女儿看待。宁纪从英国回来过年,我见到他……当时他就像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般英俊威武,我以为我爱上他……他也对我很好。或许是宁家的温馨气氛,还有宁纪凡事顺从我,这些情愫把我搞胡涂了,不晓得那其实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之后,你还不是明白了,才会嫁给夏。」

「不,不是这样的。」若薇悲伤她摇头。「嫁给夏-,一则为了跟宁纪赌气;二则是夏-告诉我,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完美的。宁纪娶不到我,心里会永远怀念我。你瞧,我是这样任性、卑劣……」

「-……」玮玲温柔地摇着她哄慰,精睿的美眸里闪出智慧光芒。「你真的是为这两个烂理由嫁给夏-的吗?若薇,你到现在还这样认为?」

玮玲的话震动了她的心,回想当时答应嫁给夏-时的心情,免不了一阵惭愧。表面上,她是被夏-用这两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这样相信;实际上,却是为了连自已都理不清的原因,答应夏-的求婚。

其实,她早为夏-痴迷,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玮玲,你好聪明。」她抬起迷-的泪眼,唇边绽开一朵自嘲意味浓厚的虚弱笑容。「可是当时我真的很笨,就是那样以为。直到宁纪追着你跑出去,看到你发生意外,他的悲痛以及眼里只有你、没有其余人存在的空间,终于让我认清楚事实。宁纪不爱我,完全不爱。这道理我早就明白,却始终不肯承认。然后,我发现对于他不爱我的事实竟没有丝毫气愤,只是怪夏-骗我。我跑去找他,气呼呼的我,像以往一样被他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才明白自己心的归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夏。」

「我早就看出你爱夏-了。在婚宴上,我跟夏-跳舞时,你的目光几乎离不开他……」

「对呀,我还气他逗你开心呢。可是那时候我仍然固执地以为我爱的人是宁纪,那晚我原本是想找宁纪表白,解释我嫁给夏-的原因。我准备了一套剧本,却因为夏-跟你跳舞而全盘打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你-心深处已经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处。」

「可是我的大脑仍是笨笨的,冥顽不灵。接下来的日子,夏-忙着公事,对我冷淡。气愤之余,我又想起宁纪,那天去找他诉苦,除了希望得到他的安慰,还带有……」若薇面对玮玲真诚和气的笑容,苍白的脸庞盈满羞愧,但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当时仍自以为宁纪爱我,当他知道夏-对我不好,必会对我百般怜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她越说声音越低,也越觉得自己卑劣无耻。「对不起,玮玲。我太任性了,没想到你的立场……」

听到若薇这段表白,玮玲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释然了,反而以同情的眼光深深注视若薇交织着羞愧、懊悔的-惨花容。

「你只是被宠坏了而已。」玮玲慈和地道。「搞不好如果宁纪说他爱你,你还会吓得跑掉呢。」

「我不知道……」若薇摇着头。「宁纪始终对我温柔疼爱,他对我做过最亲密的举止,就是在订婚典礼上吻我。除了这些外,他一直像个大哥哥……」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博得你全副的信任。你下意识的知道宁纪对你没有欲求,将他视为亲人。其实,你只是需要人疼爱呵宠,并没有存着坏心眼。」

「谢谢你这么说。」若薇感激玮玲的谅解。「虽然我不值得,可是……很需要。」

「若薇……」玮玲轻轻叹息,搂她入怀安慰。「不要冉——自已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坚强起来,夏-还等着你援救呢。」

「可是我好笨,什么都不懂。再没有比现在更懊悔以前的不学无术。如果我不是学什么捞什子的艺术,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了。我妒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忙。在事业上帮不了夏-,现在也只能来手无策地看你们为救夏-忙碌……」

「别这么说,若薇。若不是你沉着冷静地跑来找我们,大夥儿又怎么知道夏-被绑架的事?在那个时候,你能那么勇敢又机智地躲开夏宏-的眼线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本来地快吓晕了,不晓得该怎么办。只是一想到夏-的安危,一股勇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支持我离开公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找宁纪……」

「你找得对呀,唯有宁纪是你信得过的人。放心好了,我们会平安救回夏-的。」

「玮玲……」感激的情绪在胸臆间-动,若薇抖若唇,眼眶发热。「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逍该怎么办。」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若薇湿漩的眼碎闪漾着无法置信的狂喜。「你当我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以前我还是宁纪的秘书时,你是那样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好喜欢你。」

「谢谢你。」发汤的泪水从若薇酸涩的眼眶里滚动出来,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除了宁绮以外,我没有知心的女友。」

「现在可以加上一个我。」玮玲微笑。

「我没有姐姐。如果能有个姐姐,我希望她跟你一样……」

「那就当我是姐姐。」她怜惜地抚模她湿气迷-的小脸,为她拭泪。「现在姐姐命令你不可以哭了,你要听话喔。」

「嗯。」她破涕为笑。

玮玲到浴室为她弄了条湿热毛巾,抹干净她的小脸后,扶她在床上躺好。

「你休息一下,有进一步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若薇顺从地合起犹沾着泪珠的弯翘睫羽,玮玲将床头灯捻弱,悄声离开客房,在门口遇到宁纪。

「你回来了呀?」

「嗯。」宁纪在爱妻颊上亲吻一记,朝客房探头。「若薇睡着了?」

「没有,只是合上眼而已。情-怎么样?」玮玲挽着丈夫的臂膀,往楼梯走去。

「已经联络好子逸他们,晚点会来家里。我去见夏爷爷时,夏宏-刚离开。他撂下狠话,要夏爷爷筹出一-美金交换夏-安全。」

「这-伙比我预料的还高明。由夏爷爷筹钱,可比叫夏爷爷下放权力,让他架空夏氏财务要简单。他给夏家几天时间?」

「夏宏-对夏氏的财务状-极为了解,他要夏爷爷在三天之-,将一-美金汇到他指定的瑞士银行帐户。」

「三天之-?」玮玲柳眉微蹙,和宁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伙够狠了,明摆着要夏氏垮台。夏氏要怞出这笔竿资金只怕不容易。」

「的确,除非散尽家产,-卖名下产业,否则三天之-绝筹不出钱。夏爷爷甚至告诉我,夏宏-之前-用公司大笔公款,已让夏氏财务吃紧。这下又勒索一-美金,夏氏岌岌可危。」

「我们可不能坐视。这不只关系到夏家的兴衰,还有夏氏旗下的数千名员工生计。这将是一场金融风暴。」

「我知道。我会跟子邀他们商量摆平夏氏的财务困难。唯今之计是尽快救回夏-,不态让这笔-金落到夏宏-手中。」

「明天我会跟古君见面,如果她能够配合我们,情-会比较乐观。警方已经-取行动,救人的事交给他们,剩下的由你负责啦。若薇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归处,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你现在倒一味替若薇着想,不像下午那样醋气-天。」宁纪捏着娇妻挺秀的-鼻最笑。

提起下午的事,玮玲心里流淌过一阵甜蜜暖流,宜嗔宜喜的娇眸媚波流转的睨向老公。

「讨厌!」她软软地倒入他怀里,「人家这么帮若薇,还不是怕她失去夏-后,来找你寻求安慰。到时候你搂着她,人家会难过死了。」

「-,不准说那个字。」玮玲险些出车祸的一幕在宁纪脑海里闪过,仍让他余悸犹存。

紧紧搂住怀中的可人儿,宛如她是易碎的稀世珍宝般,宁纪的眸光火热又深刻的凝视玮玲,声音-哑地道:「不可以再吓我了!失去你,我的日子才难过。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唷,心都给你了,不准-下我不管。」

「宁纪……」玮玲激动的哽咽,消失在宁纪覆下的吻里。许久之后,她陶醉地帖紧夫婿宽阔温暖的胸膛,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自己幸福无比。

但愿夏-平安回来,带给若薇同样的辛福。她深深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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