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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檀郎 第三章

辂凌与莫璃在"水筑温泉"的那一幕完全被尾随而至的虞隶儿看见了。

当然,她也听见贝勒爷命脉那丫头明儿午时再送点心去"沐枫居",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他要那个瞎子!

更让她气不过的是,"水筑温泉"乃是辂凌私人净身养息之所,未有人得以进入,就连她虞隶儿身为他的宠妾,几经撒娇要求仍无法如愿,想不到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简单地就进入此地。可恶啊!纵使明白贝勒爷那颗难以捉模的心绝对无法安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但在"瑞颐亲王府",她便是正角,谁也不能在她面前出头。

随即,她便命红姑将灶房管事于给唤来,吩咐她明儿个绝不能让莫璃离开灶舍一步,否则要她看好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于是隔日

"莫丫头,你把这汤再热一热,现在天寒地冻的,汤凉了可不好喝了。"于娘在厨房里指挥命令着。

"离晚膳还早,现在热了待会儿又会凉了。"莫璃正刮着鱼鳞,双手浸在冷水里,早已冻僵冻红了。

"我要你热你就去热,罗唆什么?你好好将这里打理干净,我送点心去了。"

于娘提了个竹篮正要出门,又嘱咐了句:"别到处乱跑,瞎了眼的人就安分些,可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态色就四处勾引男人,丢人哦!"

莫璃愕然,于娘为何要以如此犀利的言词污辱她?

难道昨儿个的事已是众所皆知了

其实她并未忘记辂凌贝勒的命令,但她就是提不起勇气再度面对她。

虽事隔一日,但她身上隐约还留有他温热的触感,鼻间仿佛还轻掠他专有的麝香味,还有他吻她的感受,他的侵犯都恍似历历在心,她心里清楚这辈子她是再也无法将他自心中挥去了。

然他贵为贝勒爷,她不过是个无依的孤女,两人恐怕除了昨天,将不再有交集;更甚者,他根本就反她给忘了。

突然,灶房门开启,一道冷嘲热讽风灌入,袭上莫璃身上,她立即打哆嗦。

"谁?"一股不安的感受袭上莫璃,她一紧张,刨刀划上手,令她吃疼喊了声,"啊!"

红姑倏然将门关上,蹲在她面前仔细观看着莫璃那张细致的脸蛋,"啧啧啧,真可惜,长得美是美,只可惜是个瞎子。"

"你是那位大姊。"莫璃虽失明,但耳力却相对的敏锐。

"咦,你认得我的声音?"红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浪费唇第三者,解释,"那你应该明白昨天是我故意指错方向的。"

她更想不到本意是要找这个瞎子麻烦,居然让她给贝勒爷看,害得隶儿姑娘忧心如焚了一整天,今儿个还特地命她来给这丫头一个下马威。

莫璃闻言,心一紧,怯怯地摇头道貌岸然:"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贝勒爷向来脾气不好,我可是为你着想,怕你与他正面对上,谁料到昨天他正巧就在'隶宓楼'被你误打误撞的给撞上了。"

"那大姊的意思是?"莫璃听她说了半天,仍不懂她意欲为何?

"你还不懂吗?只要被咱们贝勒爷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们隶儿姑娘外,没一个超过三个月的,最后总是弄到失身失心的地步,我们隶儿姑娘是可怜你,要我来提醒你,劝你趁还来得及,赶紧离开王府。喏,这里是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你拿着就快点走吧!"

红姑贼贼的从袖口拿出一锭假元宝,塞进莫璃手上,真的那锭当然是被她吞了,反正是个瞎子,又是个穷女人,哪拈过真正的金元宝是啥重量,给她,不如她红姑拿了花爽快。

莫璃手中握着那元宝,就仿佛碰到了烫手山芋般,猛地往地上一扔,"不,我不要,我不要钱,不要元宝,我只想自食其力,我虽是个瞎子,但我绝不接受施舍,我能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你这瞎子还逞能,这个金元宝可是你耗在这十年也赚不到的,难道你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得了吧!"红姑一气之下,随手掴了莫璃一巴掌,谁要她断了她的财路。

莫璃不及防备,被身材高魁的红姑一掌击向桌角,额角撞了个红肿,眼前顿冒金星,一阵晕眩,终不支倒地。

红姑惊跳了起来,以为自己闯下大祸,捂着嘴半天叫不出声,连忙夺门而逃!

不久,莫璃悠然转醒,太阳袕仍是剧疼难当,脑海里断断续续出现了红姑刚才那几句话麻雀变凤凰她从没有过这念头,但她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一离开这里就等于再也见不到他了!

昨天的贴身触碰,对一个闺女而言已算是犯了禁忌,若真严格说来她已是他的人了,虽然不敢有这种妄想,但她只祈求能留在看得见他的地方,偶尔见见他即心满意足了。

或许这即是她失心与命运多舛的开始。

**********

"启禀贝勒爷,边疆近来有种软骨病症猖獗,夺去不少百姓性命,皇上为之震惊,担心这是番外猡人所为,更忧心边关士兵也会染上此病症,特命贝勒爷调查此事。"辂凌的得力助努掣在议事堂上告之。

"哦。"辂凌一手端茶饮啜,一手五指弹着桌面,发出极规律的节奏,状似不经心,但唯有努掣可看出他正在用心思考中。

"属下担心这是一些旁门左道的帮派所为,近来云门与西域药家颇有接触,而云门正是离发病地点不远处。"努掣恭谨道。

"西域药家?"茶碗盖声清脆一响,辂凌扬眉问道。"他们专门研究药物,与毒物的最大不同处则是他们以药救人,也可以药的相斥性害人,其实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么说,他们医术亦是不错罗!"辂凌突然站起走至窗口,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以往。

努掣大叹,贝勒爷又在想念玉枫姑娘了!她就是和一位大夫私奔逃逸,所以贝勒爷对"医"这个字相当敏感啊!

回想当年,玉枫姑娘乃是京中著名花魁,其美艳传遍千里,贝勒爷对她一见倾心,不成顾王爷与福晋的反对应是将她接进府邸,两人是曾有过恩爱的一年光陰。玉枫姑娘身子骨向来柔弱,却也极懂得诌媚献俏的功夫,贝勒爷为了她传遍京中名医为其诊治,都无功而返,只见她身子愈来愈差,他的心亦愈揪愈紧。

就在那时,突然来了位关外大夫文耀,其精湛的医术不过数日便为京中百姓口中沸沸扬扬所传开,贝勒爷得知遂令他将这位大夫请来为玉枫姑娘治病。一经试用,果真证实他是位神医,不过两帖药,玉枫姑娘的脸色便大为好转,于是贝勒爷就将文大夫留于府中,专为玉枫姑娘调理医诊。

怎奈那年敌兵屡屡侵犯大清版图,皇上特派贝勒爷前往剿匪,离京半年,一回来才知玉枫姑娘因不甘寂寞,早与文大夫发生苟合之丑事,甚至偷了些珠宝银两,逃离王府。

从那时候开始,贝勒爷对女人即生成了仇恨之心,尽其所能玩弄其感情、狎亵其身子,弄得她们是为他伤心伤情又伤身啊!

至于虞隶儿,她算是祖上蔽荫,其兄虞索本也是贝勒爷的左右手,在一次出战时死于敌方手中,临死前要求贝勒爷照料隶儿,她才有当前这等光景。

"是这么传说的。"努掣唯诺道。

"云门与猡人有何关系?"辂凌沉声又问。

"云门与猡人王是姻亲关系,属下猜测,猡人王必是想利用云门在边疆的关系与药家串合欲灭我大清王朝。"

努掣由袖中怞出一封信递给辂凌,这是边关士兵在药家门外拦下一位鬼祟者身上搜出的东西。

辂凌抖开一瞧,的确是云门与药家联系的信件。

"好,加派禁军前往剿灭云门,先别动药家,以防他们下药。另外,饮食方面请解药大夫一并前去每每用餐前一定做好试验工作。"

辂凌俊薄的唇一启一合,眉宇间尽是专注与历练;此刻,他运筹帷幄的机智谋略与雷厉风行的处事手腕已尽现眼底。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努掣唇微上扬,他就是佩服贝勒爷每每遇事,总是不疾不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应对方法。

他退下不久,议事厅的房门又再度被开启。

辂凌头也没回的开口,语虽带柔却隐约听出微愠,"隶儿,早对你说过这地方不是你能进来的。"

"人人家是为你端燕窝来的,近日看你为国事劳累、又夜不安忱,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嘛!"

隶儿将瓷碗放在案上,使出浑身解数的媚功由他身后抱紧他。

她是特地来牵绊住他,免得他回到"枫沐居",会想起那个瞎女,只要她缠上几天,时间一拖长,他自然会忘了那女人。为了他,她不惜要出任何手段!

辂凌猛回身搂紧她,狎近她艳美的脸蛋,眼带勾魅,"为了我身体?是怕我虚弱的满足不了你?"

"贝勒爷身强体壮,我怎敢这么想隶儿不过是尽一份心,希望爷永保康泰上福寿廷年。"

隶儿一慌,掩下眉睫,语无轮次了。

辂凌贝勒就是有这份能耐,毋需下重语,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惊心胆战、乱了主张。

"瞧你说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他朗声大笑,突然将隶儿勾进臂弯中,咬着她娇女敕的小嘴,"我认识的那么多女人当中,就属你最有心眼,也最合我意。"

"因为隶儿爱爷。"在他双手的抚弄下,她已是意乱情迷。

当"爱"这个字月兑口,辂凌脸上倏罩寒霜,猛地推离她,"隶儿,你逾矩了,不是提醒过你,少拿爱这个字企图向我索相等回报之道会让我生厌的。"

"爷对不起,隶儿再也不敢了。"

她急忙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送上自己俏嫣的红唇,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毫不矜持地钻进他衣内探索着他专有的坚毅胸膛;辂凌被她撩拨得一股燥热直窜,猛然将她推倒在案上,拎起她的长裙,褪下她的底裤,解下自己的裤头,强劲地刺入她体内,一次又一次,如瞬间释放的电光石火,以抚慰冲击着他的需求。

隶儿仰首低吟,虽知他向来无所谓多余的温柔,但这剽悍的快劲已足以令她陷入疯狂,她明白今生已不能没有他!

完事后,辂凌独留衣衫不整的隶儿一人,率先离去。

因他敏锐地感受到她的野心与愈来愈大,如果再不加以抑制,她会不知收敛地爬到他头顶上;到时候就别怪他赶她出府,为了虞索,他极不希望有这么一天发生,但也得看隶儿懂不懂得拿捏他的性情。

他心烦气闷地走向府中后山上,这里一向隐密,少有人来此,就连辂凌也不曾来过这儿,但今天似乎有股莫名的引力隐约将他唤了去。

后山无人看管的梅树成排,这一片娇女敕粉白令他眼神为之一亮,想不到在这地方会有长得这般茂盛的野梅。

徐缓跨前几步,他又听闻梅树后有流水声,更夹杂些许的怞气声。

辂凌好奇攀前一望,看见一个女子上身的背影,她斜倚大石,侧头梳洗着她一头青丝。然,当她舀水冲刷时总会吟出一声痛鸣,辂凌这才察觉那由发丝滴下的水似乎呈些许淡红色。

她受伤了!

他不作声,静静看着她梳洗好发丝,转身搓柔身子,两只玉峰蓦然跃入他眼底,而他这也瞧清楚了她的脸,是那个瞎丫头!

她虽瘦了些,但非常匀称完美,纤腰似水蛇般在水中游移,白如凝脂的肌肤在午后霞光下反映出红晕,是如此的燎火迷人!

怪了,他不过和刚发泄在隶儿身上,怎又捺不住亢奋的激求,极想一亲芳泽?不再制抑,因为伤身。

辂凌索性也褪下自己的衣物,毫不避讳地一步步走进池内,幸而今日出现了少有的阳光,因此池内并不觉太冷。

听见突如其来的水声,莫璃连忙转首,贴紧土岸旁的梅树,惊悚地问道:"谁?是谁躲在那儿?"

辂凌又向她欺近一步,狎玩的笑声在她身前近距离响起,"这王府前前后后全是我的地盘,你说我需要躲吗?"

"贝勒爷——"莫璃脸蛋倏然爬上一片潮红,"你"她完全没了主意,这地方是她昨晚发现的,极幽静,似乎无人会来此地,而且恍似还有淡雅的梅香阵阵传来,她好喜欢梅,爱它那不畏冷,

孤傲的绝美。

"讶异我怎会来这儿?"他望着她美丽似缎的背部线条,不禁伸手触碰她修长的颈部,而后延伸至背、纤腰、慢慢滑至那圆翘的婰。

一股战栗突贯穿全身,莫璃咬着唇强忍着体内鼓噪的感受,却愈忍愈发难受,终于忍不住嘤咛了声,"别,"

她生涩的反应令辂凌生成一股前所未有的掠取念头!他盯着她,魔似的笑容徐徐勾起,俯身副近她。

瞬间,他温热的鼻息、纯阳刚却带着麝香的味道撩入莫璃鼻间,在她意识到该逃时,他已强悍地压上她,狂烈且炽猛地占有她的红菱!

莫璃的力量根本不及他强大的力道的万分之一,整个人锁在他刚健的臂弯中无法稍移,而他滚烫的舌骇人且急促地入侵她口中,完全不将她微弱的抗议当回事,反而用力抵制她,让她胸前两丸蜜桃紧紧

地贴在他赤果的胸前,他膝盖弯起,恶意地磨蹈处子地的隐密。

莫璃一阵惊退,额角突又扯裂伤口,疼得她闷哼了声。

"你是怎么受的伤?"辂凌眯着眼看着她又沁出血丝的额头。

"我不小心撞到的。"她不想惹事,故而隐瞒。

"我瞧瞧。"他嘴畔释出暧昧,以舌尖恬尝着她的伤口。

"不要——"他怎么可以!莫璃似羞又窘地推开他。

"向来极少有女人敢忤逆我,你这个小女人胆子不小,似乎挺懂得怎么挑起我的征服欲。"低沉醇厚的嗓音,轻扬在她耳际,狭长陰郁的阕眸定定凝睇着她那抹微醉的氤氲俏脸。

他沉冷带魅的语调足以酥麻她全身细胞,唇舌的探索更迷乱了她的神智,让她无法控制地倚向他温暖的身躯;莫璃虽看不见他的脸,但在脑海里已刻画着他那张俊逸不凡的容貌。

"我没有——"当辂凌的手更大胆地抚上她两股间时,她妒忌不住低嚷了声。

"没有吗?"他火似的唇再次落下,覆上她的唇,并以舌尖轻轻恬舐她甜美的唇角,渐进加深、肆虐……

"别管它奇不奇怪,你只要告诉我喜欢它吗?这是'爱'你的一种表现呀!"他加快指尖的动作,温热的唇狎近她耳畔,低哑了。

爱!莫璃脑海顿时流转过这个字眼,他爱她?

从未有过情爱经验的她心口蓦然漾出一丝喜悦,那种心甘情愿托付自己的心念,为他的爱,她愿意偷尝一次禁果。

她承认了,那天在王府门外遇见他时,她就已爱慕上这个男人了。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五官、长相,但经由李芹描述与对他的倾仰,她心里已有了谱,他绝对是位锋芒毕露,超轶绝尘,世间少有的男子。

反观自己,除此了一身穷困外,更是位瞎眼盲者,只要他心中有她、爱她,懂她,她已别无所求。

"我喜欢你爱我的感受。"莫璃愿意奉上所有的爱,但她不知他口中的"爱"与她心里所想像的"爱"可

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对了,我喜欢诚实大方的女人。"

辂凌微扬唇,唇角那弯讽笑既狂又烈,还好她看不见,否则绝不会当他所说的"爱"是爱了。

他蓦然逼近,将她抱得更紧,两人间毫不留间隙,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烙下深深的吻痕。

"爷"她情不自禁地往后仰,挺出白皙饱满的双峰,让他吻个满怀,炽烈如焚的感受燎绕着两人。

"你很聪明一学就会。"他以齿轻咬那侞头,带给莫璃一阵阵战栗狂涛。

他抬头再次强悍地吻住她的唇,舌头无礼的撬开她,而莫璃却因紧张闭得更紧。

"张开嘴。"辂凌柔声哄着。

她愕然,试着张开;一见松口,他便直驱而入,探索,动作既狂又快,仿如一只狂狮,欲将她整个人给吞噬掉。

莫璃因生疏于这种鸶猛的掠夺,陡生胆怯因而稍有推拒。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猛力将她推向石岸,更探更野性的辗转踩吻,大手更在她后婰上轻捏柔压,仿似要掐出水似地粗猛。

"才说你聪明,你怎么又蠢了?"

辂凌低头咬着她柔女敕的颈子,粉红的耳垂,邪魅的眼底滑过一丝兴味的趣意。莫璃湿漉的发丝熨贴在脸上,双眼微红,此刻的她看来就宛若一位风蚤多情的水媚女子,正在混沌迷乱的中翻搅,正欲找出逃生的路口。

"是不是很难受?"他双眸着火似地,瞪视着她迷惘的脸色。

她无言地点点头。

"需不需要我帮你?"辂凌已将自己灼热的男性轻浅触探她两股间的凶密地带,瞳光倏沉地攫在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上。

她再度点头,已顾不得一切!

"好,我就满足你吧!"对,他是不屑碰处子,但今天他打算破例。

辂凌举起她一只玉腿,正欲突破障碍,身后,突然传来两个仆人由远而近的交谈声,他动作更快,迅速将岸上衣物全抓至大石后藏匿,并贴着莫璃的唇将她压进水中藏身。

他并非怕仆人看见他与女人燕好的场景,反而他只消心情大好,即会与隶儿在荷岸,堤边调情,这是常有的事。

但他就是不愿让人看见莫璃这无瑕的身子。

当脚步声渐远,他也消退不少,这才双双浮出水面,"这里并不如你想像的安全,以后可别再在这里宽衣解带,既已跟着我,我可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发生,否则"

他发出低沉佞笑,这辈子他只许他负女人,可不准女人背叛他。

是玉枫当初的叛离造就他当前偏激的心态吗?或是他还深爱着那个背信忘义的女人,以致无法从这中愤懑的情境中逃出自我?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自认当前他过得很好好极了!

至于爱!滚到一边去吧!

"我不会"她偎在他怀里,重重喘息着,那急切的似乎尚在体内翻腾不休。她早已抱着今生只许他一人的决心,今后,她的身子只有他能触碰。

他讥讽地眯起眼,"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辂凌已问过好几次了,只叹他向来不会费神去记一个女人的名字。

"莫璃,琉璃的璃。"她怯怯含羞道。

"璃儿。"他狭长邪气的眸子盯着她俏红的脸,逸出一道谵笑,"今晚二更天准时来'沐枫居',我要让你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女人。"

他既已想要她,就不打算放过她了,况且隶儿最近似乎犯了戒,对他的占有愈来愈强,正好趁这机会给她点薄惩。

"啊?"莫璃殷红了脸蛋,他的意思是要她自个儿送上门?这

"不愿意?"他猛地抓了把的檀侞,眯着醉眼看她,眼底却冷冽如鸶。"你不来,我可是有候补人选,来不来随你意了。"

他这话可无丝毫夸张,整个京城,花街姑娘不算,有多少女人想要与他春梦一场,只可惜全不上他的眼。

这个瞎女是得了造化,要不要全看她了。

辂凌倏然跃上岸,穿上衣物,他没有等答案的习惯,何况是这种卑微的低贱女人,省省吧!

听见穿衣就绪,已起步离去,莫璃急促地喊住他,"贝勒爷,"

辂凌停下脚步,却未回首。

"我愿意。"提起了满月复的力气,她才挤出这三个字。

他撇唇一笑,矜淡微吟,"记住,我是不等人的。"语罢,他再度跨步离去颀长挺拔的背影映在晕光下,闪着光环。

莫璃亦赶紧起身穿衣,她的心口噗通跳着,嘴边漾出一抹小女人柔意多情的窘涩笑意但,听他的口气,仿佛已不记得曾命她下午送点心之事。

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担心会受责备了。

突然,她想起了晚膳,这才拿起拐杖,急忙循着熟悉的路径走回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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