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小婢 第三章
“你还能去哪儿?”
赵清一个拔身飞起,再落地时已在札答怜眼前。
“我不相信你刚才那些话,我……我回蒙古问人去。”在她印象中,爹爹的个头虽粗犷高大了些。为人也是浪荡且不拘小节,但他行事豪爽、侠义心重,绝不可能会是那样的男人。这其中一定出问题,哪儿出了问题了?
“回蒙古?你当我是傻瓜吗?”他肆笑了声,嘴角噙了一弯她不能理解的深沉。
她躲他像躲瘟疫似的避得老远,诚怕诚恐地说:“那也不能……不能单就一块玉佩断定我爹是行凶者。”
“话是不错,但我没必要再浪费工夫去调查,因为你刚刚你也说了,玉佩只有一块,不是吗?”赵清淡淡地撇撇嘴角,眼光带着怨毒兴愤懑,嗓音却不可思义地温柔。
这样的他,更是札答怜恐惧惊骇,她打了个冷颤,咽下梗在喉头的悚怵,“要不……要不你要怎么样?真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我?”
他寂然沉思,忽而浅笑,“我怀疑你真懂残忍的意义,我母后所受的折磨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住珠。”
“什么?”
“十来个大男人一块儿扒光一个女人的衣服,若你是那女人会如何?”他陰陰沉沉的语气,吓得她倒怞口气。
“我会咬舌自尽。”她想也不想就说。
“偏偏他们不放过也,还奸她的尸!”他突然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衣襟,恶毒对视。“现在我就将当时情况彻底演练一遍。”说着,他像是失去理智般将她往羊毛毯上摔了过去。
札答怜呼痛了声,心底大喊不妙。“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从容不迫地走近她,沉敛地子掠过一抹荡肆笑意,而他的表情就如同锁住猎物的豹,举止间还维持着一份俊雅。
“丫头,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验看看被男人夺去贞躁的滋味。”他开始月兑下自己的衣物,结实精壮的体格迅速呈现在她眼前。
她羞赦的别过脸,浑身抖擅不已。
赵清清磊的俊容勾起魅惑笑痕,抬起她的下颚轻抚又挑勾,随之命令道:“转过脸看着我。”“不――”札答怜受不了了!她欲推他,却撼动不了他的身躯半毫,“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看着他逼迫自己的剽悍体格,她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眼前的他太可怕……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即使是错,就将错就错吧。在你不该有那块让我恨到骨子里的玉佩!”他乖戾冷笑,邪肆的眸光让她感觉浑身发寒。
他手上的力量突然加重,在她张嘴痛呼之际蛮横地堵住她的唇,另一只大掌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裳!
“不!”她心生惶惧,转动起头颅想甩开他的纠缠。
赵清扬眉扩深笑容,紧含住她的嘴不肯放松,他要她自动弃械投降。于是他放缓力道,以舌尖恬吮她诱人柔软的嫣唇,大手扶在她后脑,着她敏感沁凉的耳后。
一强烈的酥痒突然贯穿了札答怜,让她迷惘了……“怎么?这样的感觉不错吧?”他冷敛的星眸注视她迷涣的小脸,低声嗤笑,眼露嘲弄。
“啊?”她震慑了下。
下一刻他强势地握住她的一只侞房,轻亵地玩弄着。
“别……”她抓住他不轨的手。“救命……谁来救我?”
“少费点力气,我是‘玉赋斋’的主人,谁敢乱闯?若真想叫,等会儿我让你叫个高兴。”
札答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求你……”
“对,就是这种娇柔的声音,可以想像待会儿在我身下喊来有多美妙了!”他撇嘴轻笑,唇畔勾勒出一抹陰郁的笑痕。
俯下头,他嗅着她身上那般甜香芳郁的处子味,低嘎地说:“早听说你们匈奴女子生性浪荡,我想知道你的身子可已让别的男人碰过了?”
“你!你无耻――”她正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给截住玉腕,雄健的躯体密实地压住他……
该怎么办?亲爹尚未找到,她已失去了所有,哪还有脸回去见娘呢?
她向上苍祈求,让她这么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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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答怜紧抱着被褥,泪如雨下地瞪着眼前正优雅着装的男人。
想不到他居然连一点愧色也没有,似乎已将这种事视为家常便饭。
偏偏她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能说,因为他是王爷,她只是个奴婢,更甚至于在他根深柢固的观念里,她爹就是杀他娘亲的凶手,而她不过是替罪羔羊。
“干嘛哭成这样,是你自己要尝尝被男人强暴半途辱的滋味,我不过听命行事而已,难道错了?”他走近她,双臂置在床沿俯身凝住她苍白脆弱的容颜。
她闭上眼,眼眶中的泪因而滑落,她浑身悸动得厉害,却不知该对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说些什么。
“哈哈……瞧你这副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是不是希望我把其他男人找来和你彻底玩一声十三年前的码戏?”
赵清嘴角噙笑,却笑得让人寒入骨,话语中的可怕更让札答怜瞠大眼,乞求地看着他。
“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做,不要找男人来侮辱我……”她百般委屈地向他求饶,就只差在他面前磕头了。
“哈!你这么说,表示我一个就能让你满足了?”他嗤冷地看着她,“那好办,今后你这个奴婢必须让我随唤随到。”
札答怜闻言暗吃一惊,抓着被褥的指关节隐隐泛白,瞪着他抿唇不语。
“怎么,瞧你的样子,好像有意见?”赵清冷眸一闪,野性中又带着几许沧桑的冷笑,更有种勾魂摄魄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以后我不会再……再……”这种话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不会什么?”他眉一挑,冷冽的脸孔微敛,立刻恢复亲逸的调调。
她猛然抬头,望着他那般不经意月兑口而出的玩世不恭和别有深意的笑脸,愤而说道:“你是爷,你的吩咐我不敢不从,但是像今天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再叫从你的,除非你再次用强的,以你们男人的姿态胁迫我。”她痛心地说,五官上已铺上一层悲色,“难道你堂堂清王爷需要以这种手段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吗?”
赵清渐渐眯起眼,撇了下唇角,以教人捉模不定的眼神睨着她,“很好,你是在挑衅我了?”
“奴婢不敢。”她垂下脸,泪水藏在眼眶中,不敢滴下。
“好,我接受你这个奴婢的挑战。”他那满是冷嘲热讽的眼神宛似一把锋冷无情利刃,剐着她全身都喊疼。
脆弱的心再也受了不他这种残酷的对待,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泪。
“够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他狂魔似的眼定定地锁住她的泪容,浑身散发着一股狂妄味。
她碍住他的眼,悲伤滑过眸间,纤美的容颜只剩下沧桑的颜色。“奴婢还有事,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赵清浑身凝了股气,抓住一件斗篷扔在她躺在身上。愤而吼道:“滚!你现在就难我滚出去――”
札答怜眼中蓄满泪,抓紧斗篷便冲出了玉赋斋,却在转角处与一个急忙走来的男人撞在一块!
“对不起……对不起……”
她惊退数步,霍然抬头,发觉眼前的男人正用一双好奇又诡谲的眼光打量她。
“姑娘,你还好吧?”对方躁着一口怪异地汉语,温柔地询问满脸泪影的她。
“我……我没事。”札答怜直摇头,发觉对方眼神中的锐利竟和赵清一般难分轩轾,可见也是个危险不好惹的男人。
她才转身,他又喊住她,“能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我想记住姑娘”
“小女子只是区区一名奴婢,不配让公子费心记牢。”背对着他微颔首,她再也待不住地疾步离去。
男人颦起眉,微摇了摇头,这才直行为表现“玉赋斋”
刚进门,他就看见赵清冷着张脸,对住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赵清,是谁惹了你?”男人自在地住茶几边的回椅坐定,为自己斟了杯留在桌上的蜜酿。
赵清连头也没回便说:“罗俐国广怀王的大世子没事又行为表现中原跑,自个儿国家的事都不用你躁心了?”
“反正有国王和我爹作主,我留在那儿也无聊,不如来你这儿玩玩。”他笑笑,看着手中的瓷杯,“这真是好酒!”
“你还真闲啊。”
“闲闲没事做来你这儿找碴不也算是打发时间吗?”他狂恣与慵懒兼容的清逸,反而有种特殊魅力。
“损友!”赵清回身,在他对面坐定,看着他把玩在手中爱不释手的酒盅,“待会儿我送你个几盅,成了吧?”
“几盅?太小器了,把这盅字改成坛,如何?”男人咧嘴笑了。
“我说端木,你愈来愈贪心了。”赵清视着他。
“我就不过食点酒,这么不甘心?”端木煜酸不溜丢地说。
“走,带你去酒窖任你挑吧!”赵清为证明自己的大方,领着他走出玉赋斋。
端木煜露出一抹正中下情的笑容,开心地随他前往,路上突然说:“这次我偷偷溜出府来到中原,让我躲几天吧?”
“一天五百两,任你躲。”赵清也非省油的灯,一句话顶得他哑然失笑。
“真昂贵,不过先赊了。”
矫捷地闪地这赵清一记飞旋腿,端木煜笑得恣意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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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皇上传来口谕,请您去一趟御书房。”高森将太监贵公公方才带来的口谕,请您去一趟御书房。“高森将太监贵公公方才带来的口谕转告赵清。
“你去忙吧!我自己在你府邸走走打发时间无妨。”端木煜理解地说。
“对了,大世子,皇上也请您走一趟。”高森补充。
“哦,皇上也要见我?”端木煜扬起右眉,顿觉新鲜。
“是的,贵公公说皇上阿感谢罗俐国数年来与咱们汉人的友好关系,特地想向你询问国一与广怀王的近况。”
“可……”
“别推辞,你也来了数天,是该见见我父皇了。”赵清撇唇笑看他。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不是他借故推辞。实在是他不习惯面对皇上的一堆繁文缛节,那会使他发毛难过。
“那走吧!”赵清浅浅一笑,率先走出厅门。
端木煜耸耸肩,无奈之下只好随行。
出王府,进宫,来到御书房,在经贵公公的通报下,赵清与端木煜连袂进入。
“儿臣叩见父皇。”
“罗俐国端木煜叩见皇上。”
“平身,这里并非金銮殿,不必拘礼。坐吧!”皇上放下正在批阅的卷牍,指着一旁桧木椅说道。
皇上虽已年过半百,但一双眼仍犀利有神,肢体迅捷,看来身体极其硬朗。
“贤侄,国王与广怀王近来可好?”皇上问道。
“很好,多谢皇上关心。”端木煜拱手答礼。
“那就好,好久没见你父亲,有机会请他来中原玩玩。”
“我会的。”
“父皇传孩儿来有事吗?”赵清恭敬地问。
“听说你近来准备伐匈奴,真有此事?”皇上突然问道,纠结的眉宇说明了他心底的不满。在皇上即位年间,对匈奴兵只守不攻是他对上天所作下的承诺,因此这些年来匈奴人才能在蒙古大草原上安居乐业,大伙都宣称汉人天子威信天下、仁德在民。
但赵清始终对父皇的这项处置深感不满,因为他的母后也就是前皇后于妃便是被匈奴兵所杀害。为何父皇不愿替母后报仇痛伐匈奴,其中的秘密他不明白,却只恨父皇对母后的死不闻不问。
他忍耐多年,札答怜的出现让他心中已死的计画又蠢蠢而动!
也不知为何,每每札答怜看见那一脸的无辜、纤柔的体态,他那蛰伏在心中的恨便开始发酵,直想找个匈奴狗当替死鬼。
“没错。”赵清不否认。
“可没腾的旨意,军队不会派兵。”皇上冷眼注视道。
“但是父皇也别忘了,掌控兵权的可是儿臣啊!”赵清强硕的躯体悍然地站在皇上面前,凛然不屈。
“你!”皇上震惊地拍桌站起。
“行了,清,看在我这个客人的面子,收敛点儿。”端木煜摇摇头。这种被晾在一边看人吵架的感觉真糟。
赵清吐了口气,道:“父皇,请原谅儿臣,我是想为母――”
“我知道你对匈奴人怀恨多年,反正朕也老了,再忍忍吧。”皇上闭上眼,对于于妃的死也愧疚于心。
不过他有苦衷,一个深埋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与苦衷……
“儿臣遵旨。”虽非自愿,但父皇都软段,赵清也只得听命行事。
皇上点点头,心中大石陡落,随即转向端木煜又问,“你这次来到中原,并没向广怀王请示是吧?”
端木煜挑了挑眉,“他命人来寻我了?”
“特使昨日已到。”
“我说煜,回去吧。”赵清对于他这位大世子身怀重责可是心知肚明,罗俐国国王更是重用他,甚至还打算将公主许给他,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你是被我白吃白喝给吓着了?那我来投靠皇上吧。”端木煜笑着转向皇上,“皇上,你愿意收留我吗?”
“哈……你这个年轻人当真有意思。”皇上抚须大笑。
“父皇若答应收留他,可得留意御膳房里的那些好酒,他偷酒喝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更厉害的是千杯不醉,。”说完赵清不忘调侃好友几句,“煜,你宁选美酒而舍美人,是不是哪条神经错岔了?”美人当然是指罗俐国公主。
端木煜一辰,果真被赵清这轻描淡写的一激露出些微本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特使又来这嚼了多少舌根?”
“别气了贤侄,贵国特使没说什么,只是急着找你,而朕已经打发他回去了,至于清儿,他向来能看透人心,否则朕有七子,怎会将兵权交给他呢?”皇上更是厉害,三、两句话便回击了赵清方才的不敬。
赵清不以为然地弯起俊魅笑眼,道:“多谢父皇美言与抬爱。”
“对了,为了欢迎贤侄来此,朕已命人在御花园设宴,清儿就当陪客。宴席就当开始,你们可先行过去。”皇上浅笑道。
“糟,父皇又得牺牲几坛好酒了。”赵清笑道。
“为了你这句话,我定得多喝几坛。”端木煜饶富趣味地对皇上行谢之后,便潇洒先行前往御花园。
有酒的地方,他定是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