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相公 第二章
罗蓿族
「帮达,你认为方愿这次回去之後会照我们的计画行事吗?」
「你放心,他既然喝了咱们族里祖传的蛊毒忘情水,自然会听从我们的命令,夺取他们震雷国的军事机密交予咱们。」罗蓿族的帮达吕坤眯起眸道。
「可方愿向来对震雷国忠心耿耿,我真担心……他会真的完全听从咱们的命令,毁了震雷国吗?」葛库凝起眉对於这事含带着几分怀疑。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他,更会趁无人之际试探他,再说他离开时那副精神恍惚的模样,难道你不觉得他跟原来的他完全不一样吗?」吕坤肆笑道。
「帮达说的没错,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么我也不该多虑了,只是想问帮达究竟是派谁跟在他身侧?」
「妲丽。」
「什么?妲丽!」
葛库凝起了眉,忍不住喃喃念着,「妲丽可是个姑娘家,跑到营地这种地方绝对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到时候该如何接近方愿呢?」
「这你不用担心,妲丽聪明机灵,我相信她自有妙计,你只要等着看她带好消息回来就行了。」罗蓿族帮达吕坤笑了笑,对妲丽有着完全的信任。
「可是我还是觉得——」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担心妲丽和方愿近水楼台,到时候你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吕坤眯起眸直盯着葛库那张错愕的脸庞。
「帮达……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明明知道我从以前就喜欢妲丽,可是她老对我不理不睬的,所以我才紧张。」葛库抓抓头,直觉难堪。
「葛库,你该知道你和妲丽是我最重要的左右手,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结成连理,不过感情事是勉强不来,况且妲丽自视甚高,普通人她是看不上眼的。」
「属下知道,属下除了一身蛮力,什么也不会,外貌又不及方愿的十分之一,妲丽自然看不上我了。」
他垂着脑袋,凝起了眉头,耳闻帮达的话就像一记闷棍打在他头顶上。
「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为了儿女情长在那里垂头丧气的,这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葛库。」吕坤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脑袋。
「是的帮达,属下知道。」
他嘴里虽说知道,心里可是闷的很,满心的不服气。
这时吕坤走向窗边,透窗看向震雷国的方向,「想我们恺族居然会莫名其妙地败给震雷国,我不甘心,所以才重新以罗蓿族的名义站起来,并招揽一些江湖人士,最大的目的就是要重建以往恺族的雄风,再次和震雷国对垒。」
「帮达,这你放心,相信我们一定能办得到。」葛库向他走近一步。
「毕竟我们人手死伤太多,如今兵力不足是一大隐忧,江湖人士武功虽高强,但是谁也不愿听命於谁,意见分歧很难掌控,因此只能靠方愿回去拿他们的兵力布署图,如此一来……我便能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歼灭。」
吕坤握紧拳头双眼紧眯,眸光深处满是挑衅与复仇的恨意。
「帮达你放心,我葛库一定尽全力,说什么也要帮你雪恨。」
「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忙,我才有这股冲劲,所以这时候暂时放下儿女私情,以对付震雷国为要,懂吗?」
「是的,属下知道,今後绝不会再冲动莽撞。」葛库拱手回应。
「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不要站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吕坤回过头,拧着脸下令。
「是。」
待葛库离开之後吕坤便扬起嘴角,冷冷笑说:「震雷国,方愿,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们输得凄凄惨惨,看你们今後再拿什么与我们罗蓿族为敌。」
***
当方愿离开营帐後一直到天亮之际都还没回来,韩情可是忧恼的不得了,直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身体哪儿又出现了异样?心烦意乱下直想追去看看,可是他昨晚凝重的脸色,和忧恼的表情又让她为之怯步,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不是别人,是她的相公啊,而且是她这一生仅爱的一个男人,为何两年不见,回来後会给她这种既陌生又神秘的感觉?直让她忧恼得不知所以。
「副帅、副帅——」这时魏云在门外急促地喊道。
「什么事?」闻声,韩情立刻挥开帐帘走了出去。
「方元帅他……」
「方愿怎么了?」韩情心急地捉住他的手臂。
「我刚才看见方元帅在练功。」
韩情闻言,轻吐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她露出了笑容,一洗整夜的烦忧,看来他练武成痴的毛病仍没改,往往一练功就彻夜不归。
「可是……可是不对啊,方元帅练的那套武功非常邪门,不像他以往练的功夫。」魏云又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您去看看。」
当他们两人正欲前往後山时,猛转身就看见方愿已站在他们前头,眯起一双利光似的眼瞪着他们瞧。「什么事?瞧你们两个似乎兴致正浓,是要去看什么?」
「我们……」
魏云哑了声,而韩情则对他笑了笑,「因为你一直没回来,我又急又焦虑,所以魏云要陪我到後山去找你,你是去了哪,怎么那么久呢?」
「好不容易终於回来了,所以想四处瞧瞧看看,难道不行吗?」他撇撇嘴,眸底闪烁幽光,以及那道韩情并没忽略掉的红芒。
「是这样吗?可是我刚刚明明——」魏云正要说什么,韩情连忙拉住他,暗示他别再说下去。
而方愿这时却漾开嘴角瞅着他们两个,「该不会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两个……已经……」
「方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别人怎么讲、怎么形容我,我都没关系,可你不能这么说!」韩情泪盈於睫,因激动而颤抖。
她没想到自己终其所有等待的男人居然会这么冤枉她,毫无道理的污蔑她?!
「方元帅,副帅说的对,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为了您受尽多少屈辱,就为了替您洗清冤枉,没想到您却这么说她!」就连魏云也看不惯,提起气回抵着他的信口雌黄。
方愿柔柔眉心,凝着韩情那张带着泪雾的眸,彷似受了蛊惑般徐徐伸出手就要抚上她。
韩情闭上眼,想感受片刻的温存,哪知道他的手却顿在半空中,接着是一声狂叫,便冲回营帐!
「方愿——你快回来蔼—」
韩情可是心急如焚,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魏云看着这情况也是一阵蹙眉,喃喃念着,「方元帅究竟是怎么了?该不会被关太久精神异常了?」
***
奔进营帐内,方愿用手抵着长案,徐徐喘着气,当目光瞟向案上那只香囊时,那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身子老是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所躁纵,总是无法专一?!思想亦正亦邪,不管他如何用力抵抗、压抑仍是没有用。
这股让人心浮气躁的气息总是不停在他体内流窜,挥不去、扫不掉,还真是让他难耐极了。
「方愿……」
韩情跟着奔进营帐内,由他身後紧紧抱住他,小脸贴在他的背脊,泪水几乎浸湿他的衣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这样我看了好难过,我想如果仇政也在的话,他一定也不舍得见你变成这样子。」
她的温柔馨香轻吐在他的颈窝,让方愿身心一麻,而当听见仇政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睛蓦然大睁,突地轻声念着,「仇政……」
「对,是仇政,他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不可能忘了他吧?」
在她的软语催眠下,方愿慢慢闭上眼,伸手抓住她交握在他胸前的柔荑,「情儿,能见到你真的让我好兴奋,也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日夜所希冀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心浮气躁、觉得好沉闷,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这样吧,我们先把军医林大夫请来,先让他给你把把脉,明天天一亮我们再进城找大夫,你说好不好?」韩情忧急地问。
他转过脸,扬起一个稳定人心的笑容对着她点点头,「也好,或许是我真的病了。」
韩情闻言,立刻笑着说:「那你歇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她便冲出营帐去找军医。
而当林大夫为方愿仔细听诊过後,却难以断言的又探向他另一只手,诊了满长的一段时间後,却对韩情露出一抹汗颜的笑意。
「韩副帅,经我诊断,方元帅根本就没有病啊!我可是仔细地听了又听,他的脉象非常乾净,身子骨可壮的呢,这你大可放心。」他是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说话温文儒雅。
「是这样吗?为何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脑子总是晕沉沉的,心底的烦郁感直让我想尖叫怒吼,或是好好地找人大打一架。」
方愿闭上眼,虽然此刻的他神情显得落魄,但是却无损他那气势容貌於万一。
而在一旁的韩情听了军医所言,心底一方面是搁下了一块石头,另一方面她却更迷惘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有事,可是为何诊断不出来?无法对症下药,难道她的方愿就要一辈子这样了吗?
偏偏仇政又不在,否则他也可以为她出出主意,然而此刻就只剩下她一人,她还真的会慌呢!
她一个弱女子面临敌军都不曾蹙起眉头,竟然在方愿回来之後为他那怪异的行径忧伤的蹙眉不知几百回了。
「这么吧,我帮你开一些调剂的药品,你喝喝看,如果没什么改进的话,那么我再想想办法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林大夫站起,也无可奈何地这么说了。
「那么林大夫,还是谢谢你了。」
於是韩情便送他到帐帘外,才折返帐里又看方愿坐直身,痛苦地盘腿运气,彷似正在跟体内那躁郁乱流的气息相抵抗。
「方愿,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我碍…」韩情立刻趋上前,却见他额上布满了细汗,身体又开始隐隐发抖。
想回头叫唤林大夫,可又怕方愿出了什么事,只好爱莫能助地待在一旁为他担忧。
「愿……」她抿紧唇,细看他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呼出,再睁开眼,脸色虽显得苍白,可是精神似乎要比方才好许多了。
「情儿,对不起,让你担忧了。」一手抚上她的脑袋,他重重的将她压进怀中,「放心,我会好的,我会好的。」
他眯起了眸,狭长的眼掠过一丝唯他能解的疑惑,他不禁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刚刚林大夫在的时候,郁气不生,可他一走,竟又冒出头来?
为何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这里,也记不得那些人放他回来的企图为何?而自己的脑子又顿时像被什么敲伤似的,时常顿住思绪,遗忘从前……甚至遗忘了现在他究竟在做什么!
「你会好?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扬睫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他温柔一笑,看着自己深爱且思念已久的妻子为他这般忧心,他真是於心不忍呀。
「愿,你放心。无论你怎么了,我都会很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柔柔甜甜地靠在他怀中,她说出心底最深切的爱意。
现在的他就好像当年新婚的他,是这般温存、这般柔沁,浅浅温暖了她原本缺乏安全感的心灵。
「情,别说,就趁现在。」
他轻点她柔女敕的绦唇,柔情瑷瑷地恬舐着她湿滑的舌尖,诱惑着他丝丝吟叹。
「情,这阵子我不在,你如何抒发?」他扬眉轻笑,缓缓解着她的盘扣。
「呃——」两片红云蓦然染上她粉女敕双腮。
「说。」弯起唇,他就是喜欢看她小妻子这份甜沁与柔美的俏模样。虽两年未见,他依旧是这般天真善良。
「看着你这间营帐内的东西,因为它们全是你喜爱的,往往看着它们就会让我想着你。」韩情垂着脑袋说。
「我不是指心灵,我是指身体。」他眼神又缓缓覆上浓雾,犀锐的瞳仁轻轻一闪,表情也随之一变。
「呃——我……」她小脸儿转为绯红。
「说。」他肆笑地扬起一道邪魅笑痕。
「我……」这话她怎讲得出口?
「嗯?是这样,自己来吗?」说着,他竟探手进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