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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十二少 第3章

一回到“御咸居”,小海便倒在沙发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傅御那家伙刚刚居然还说明天继续!

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穿帮的。他肚子、大腿上装的棉花全都遇水膨胀,身体少说也重了好几公斤,教他明天再跑?还不如让他去撞墙!

也还好他在棉花外头又穿上一层老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人工伸缩胶皮,外头又穿上一件厚厚的棉袄,可暂时抵挡一阵子。

“来,喝杯水。”傅御走进厨房,好心地为小海倒杯水。

“谢……谢谢。”小海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光了水,正好补充他一早所失去的水分。

“你现在一定轻了不少,光你流的汗就有好几公斤了。”傅御嘲笑又刻薄地说。

“别取笑我了,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运动细胞……我们明天能不能别跑了?”这是他唯一的祈求。

只要别再跑步,要他做啥都行。

傅御摆摆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难道你没听过‘有始有终’这句话?”

“我没读过什么书,是没听说过。”小海并不介意他的贬损。

“那我现在就给你机会教育一下。”傅御先在壁炉内生起火,后然月兑下汗涔涔的袍衫,就在小海面前拭起身来。

他这样的举动让小海急忙闭上眼,痛苦地说:“这里可是客厅,又不是你房里,你怎么可以在这儿月兑衣呢?”

傅御被小海那副像已失了身的模样弄得哑然失笑,“拜托,这里是我家,‘御咸居’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人进来这儿。你又不是姑娘家,何必大惊小怪的?”

“你乱说,我才不是女人!”小海激动的表态倒让傅御有丝不解。

“你这是干嘛?不过开开玩笑,反应需要那么激烈吗?”他眯起眼,蓄意盯住小海的脸,眼瞳深处赫然闪过一道诡光。

下一秒,他笑了,那笑容令人瑟缩。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哪里不对吗?”小海往后退了数步,有意避开他太过大胆的注视。

以往阿飞就常说他长得像女人,他才不要像这个十二少,变得不男不女哩!

傅御点点头,眼神凝注在小海嘴边掀起一角的假胡须,心中顿有了悟。

“你没有不对,是我不对了。”

没错,的确是他的疏忽,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海化妆术果然高明,想必是经过特别训练才是。再看看他那双闪著星光的璀璨双瞳,或许……他根本不是男人,之所以窜进“红庆戏院”追随在他身边是有目的的!

该不会连他这身材也是假的吧?

“十二少,您怎么可能不对呢?我去帮您放洗澡水,您一夜没睡,还是洗个澡,早点儿睡吧!”小海嘴上说著,心里想著他得赶紧月兑掉这一身棉花和胶皮,好好泡个澡,洗掉一身汗。

傅御考虑了会儿道:“洗澡?也好。”

“我这就去帮您放水。”小海疾步走到傅御房里,进入浴间开始放水。

面对那约莫十坪大的浴池,小海不禁咋舌;果真是富家少爷,上海的一船家庭哪敢奢求这么豪华的浴池!

在他放好了水,打算退出去时,却意外地被傅御堵在浴室门内!

“放好了?”傅御应酬似地一问。

“对。小海先退下了。”

“等等。”傅御一个跨步,阻下小海的去路。他哼笑了声,面无表情地睇著小海那张仓皇的脸。

“十二少还有什么吩咐?”老天,他怎么硬是缠著他不放?

“伺候我。”傅御笑开了眼,浑身散发出吊诡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小海差点咬著自己的舌头。

“帮我洗澡。”傅御干脆说清楚些。

“这……这怎么可以?我……我不会啊!”小海脸上已吓得毫无血色。

“不过是帮我搓搓背,用不了什么技巧。”傅御随即自行褪上的衣袍,仅著了件短裤。

这时候的小海已完全愣住了,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他背转过身,双手掩面,打死他也不回头。

“别这样嘛!虽然我的身材比你好太多了,但你也不用自惭形秽。来,你可以动手了。”傅御随手月兑掉自己的底裤,露出毫无赘肉的身躯,可谓健硕有力、犷达硬实。

“你还在蘑菇啥?快过来啊!”他的语调夹杂著几许慵懒,让小海无心抗拒,也无法再当作没听见。

傅御掬起水泼在自己身上的声音,让小海稍稍安定下狂跳的心情;这表示他不再站在那儿向他炫耀他惑人的身材了。

而他脑海却也不停窜过老爹的叮嘱——一定要得到傅御的信任。

为了达成任务,他咬著牙转过身,抬起如千斤重的脚步,慢慢走向浴池。

“十二少,你转过身去,我帮你刷背吧!待会儿我也想去洗澡了。”他闭著眼说。

“好。那来吧!”傅御听话地转过身,嘴角却划开一抹顽劣的笑弧。

小海偷偷将双眼睁开一条缝,为傅御刷洗背部。而他却猝不及防地来个大转身,将他一块儿拉进浴池内!

“啊……救命啊……”小海慌了手脚,只知拚命挥舞四肢!

“别叫成这样,活像被我似的。这点水淹不死人的。”傅御取笑著他的无知与胆小,双手更是心怀不轨地模上他的身躯,以确定他那一身衣物里的确是暗藏玄机。

“不许碰我——”水透过胶皮浸入棉花,全都膨胀起来。小海整个人卡在绷紧的胶皮中,动弹不得。

“你还真厉害,水都被你吸光了。”傅御故意调侃他。

“为……为什么要把我拖进水里?”小海恼极了。完了,这回他准完蛋的!

傅御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已发现他意图不轨?但不可能啊!在行动之前,他已装成大胖子的模样学习了好一阵子,直到一切动作都毫无破绽才行动的。

就连阿飞与老爹都不得不佩服他精湛的演技,这个绣花枕头又凭哪点看出他的计谋?所以这一定是巧合。

“你刚才不是说也想洗个澡吗?反正我这浴池够大,你就陪陪我吧。来,我帮你把衣服月兑了。”傅御邪气地笑看小海的错愕与怔茫,一手已搂住他的“粗腰”,刻意靠近他。

“不!你别碰我……”原来他果真有这种癖好,真是恶心!

谁来教教他该怎么甩开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小海在心中悲鸣,不知自己能不能清白纯洁的离开这裹。呜……难不成天要灭他?

“我只是礼尚往来。你帮我搓背,我总不能让你自己动手。再说你那么胖,手臂一定伸不到后背的,让我帮你吧!”傅御风流的邪美笑容再度扬起,那压倒性的气势几乎逼得小海无法呼吸。

“不不不,我只是个小人物,哪敢让十二少劳心劳力?我自己来就行了。”傅御的节节逼近令他双腿发软,全身无力。

“别客气。来,我替你把衣服月兑了。”傅御眼中泛出笑意,已打算动手拉起小海厚重的上衣。

“不,我要离开了……你不能勉强我……”小海使劲地推著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陷入这种困境。

傅御倏地松开手,狡猾地说道:“好,如果你现在能自己站起来,离开我的浴池,我就让你走,也不用你再帮我搓背了。”

“你说的是真的?”小海与他“格斗”得气喘连连,好不容易有了可挣月兑他控制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弃?

傅御点点头,眼中的笑意随著双手同时撤退,改以森冷的眼神看著他。

他不懂这个人接近他究竟是什么心态,又是什么人派来卧底的;而且他干嘛扮成这副又蠢又笨的样子,是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吗?

不可讳言,他当真是疏忽了;若不是小海的大胡子泄了底,他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可怜的大胖子!

现在姑且不论这个叫小海的威胁性有多大,都得先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他十二少傅御虽常笑脸迎人,但绝不是如他所想的,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那我真的要起来了。”小海卖力的撑起上身,不过数秒整个人又因为重量而垮在浴池内。经过数回努力,他依然无法动弹,像极了一块铅,怎么也月兑离不了。

这时,傅御眼中闪过一道讥迫的冷光,让人难以喘息。而他附在他耳畔的一句呢喃更让小海的心跳猛地漏掉一拍——

“怎么不起来了?是不是因为你体重一下子增加太多,所以没办法起身?”

小海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室内寒冽的氛围几乎令他血液凝结,再加上吸水棉花的压力,使得他不禁发出剧烈的喘息!

见小海脸色刷成一片惨白,傅御再也顾不得其他,迅速撕毁他身上的衣物,见他厚实的布料内还有一张极细腻的胶皮,怒火瞬间狂烧起来!

难怪他会没察觉出他的异样!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傅御沉声一吼,震醒了尚在惊骇中的小海。他顺手剥下胶皮,及包裹在里头已湿透的棉花。

“啊!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撕我衣服?”见傅御眼神如刀地凝瞪著他,又继续剥除他身上的伪装,小海完全慌了!“不……住手!别动我的东西,不可以……”

一阵恐惧直窜上他心头,他只能拚命拍打那双不停扯掉他伪装的魔手,只求能留丝尊严。

“小海,这全是你自找的!你——该死!这又是什么?”

傅御在怞掉小海全身的伪装后已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小海根本就是个女儿身!

但她居然用又厚又粗的布条捆绑住自己傲人的胸脯!她知不知道这样有碍发育啊?

“别动我的东西!”丢了棉花的小海身子一轻,连忙跳离傅御,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防止他再次侵犯。

呜……他该怎么办?这个臭男人知道他的秘密了,他还有脸回去见老爹和阿飞吗?等会儿他该不会对他严刑拷打吧?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说!是谁派你潜伏在我身边的?”傅御又恼又恨地瞪著她,咬著牙说道。

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想对付他?门都没有!

“我……我不是女人,请你别乱说。”小海生气了,他知道自己有缺陷,那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没必要他来提醒!

“你不是女人?”傅御长臂一伸,以迅雷之势拔掉她脸上的假胡须,“现在你还坚称自己不是个女人?”

“我是没有胡子,但我还是个男人,百分之百是个男人!”

瞧小海那坚持的模样,眼角还噙著受辱的泪,并不像在狡辩,倒像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子汉。

傅御倏然起身,动作极快地勾起墙上浴巾,围在重点处。

“是谁告诉你,你是男人的?”

他双眼灼视她那惊惶失措的小脸,少了胡须的遮掩,她还真是出落得标致可人,尤其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是如此勾魅人心,粉女敕的小嘴仿若吸引著他一亲芳泽。

就不知她那被长年包裹的胸部是否发育良好?

“我老……不用你管!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以男人的模样过日子,也从没让人把我误当作女人。”小海心急之下差点说溜了嘴。

“那是因为他们被你的演技所蒙骗,也没我这等好福气,能亲眼目睹你赤身的模样。”傅御脸上掠过一抹冷嗤,他倒要看她能辩到几时!

更气人的是,他向来的好心情已被这女人摧毁殆尽,神态中已少了以往的和颜悦色。

平常他就算心情再恶劣,也总是挂著微笑,恶魔小浦就常说他是只笑面虎。但这会儿他笑面虎的脸皮已经被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给扯破了,再也无法笑看世人!

“看见又怎样?我们都是男的,难道我还怕你吗?”小海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再加上经年累月与阿飞抬杠,早已练就一身“强词夺理”的本事,要吵架、辩论,她可不怕。

“是吗?那好,你把胸前的布条给扯了。你看过有哪个男人绑过这种玩意儿的?”傅御眯起一双有神的眼,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诡魅来形容。

“不可以!”小海紧张地驳斥。

“瞧你,不过说说你就吓成这样,如果真是男儿身,又何必这么激动?”他拨开散落在额前湿濡的黑发,模样放浪勾人。

顷刻间,他已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抚弄著她的手,诱哄著她解除防卫。“它们是如此修长纤细,哪像男人的手?”

接著,他另一手己偷偷怞掉小海系于身后的绳结,当小海惊觉胸前一凉时,已来不及抓回他手中的布条。

“还我!你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小海仓皇失措,眼眶中已蓄满了委屈的泪,正威胁著要滴下。

为什么自己的缺陷要让人看见?以后他哪还有脸再面对老爹和阿飞?

自十余岁起,他霍然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他的皮肤比一般男人还要白皙柔女敕,更要命的是,他竟发现自己的胸部会胀大!

他曾偷偷把这情形告诉老爹,向他求证自己的性别,但老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他是男人没错,只是得了一种“趋向女体的重症”!为此,他郁郁寡欢了许久,差点儿就不想活了。

但老爹告诉他只要别让人家看见身体,就可保有一辈子的秘密,所以他连阿飞都没透露半句;甚至几次阿飞邀他一块儿去溪里玩水,他也都找理由拒绝了。

想不到……想不到他苦守了许多年的大秘密居然毁在这个臭男人身上!如果他把事情传扬出去,那他以后要怎么活?

既然他接近傅御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死,那他现在就行动吧!

心念瞬动间,小海已使出他曾向老爹求教的几招,直攻傅御的门面!

傅御矫捷一闪,唇角凝了抹笑,技巧地将小海的双手反剪于后。此时的小海两团如蜜的双峰正骄傲地挺立在他面前,连一丝丝遮掩也没。

“放……放开我……”小海终于哭了,无所谓的声音转成了失措。

好羞哦!这男人怎能用这种眼光看他?变态!下流……

“想不到你这个假男人还发育得挺好的!现在你还敢在我面前自诩是个男人吗?”傅御大笑起来,狂肆的笑使他看起来更是不羁又邪气诱人。

接著,他竟低伸长舌,轻轻滑过那挺立的侞尖,徐缓地绕著圈圈,逗弄出陌生的……

“不,你不可以,我是男人啊!”小海惊呼,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男人?”他冷笑,盯住她的眼变得讥诮,“男人会有大胸脯?你当我白痴?”说谎不打草稿的女人!

“我有病,那儿才会变得这么大。你要笑就笑吧!我无所谓……”反正也在这种病态下委屈了那么多年,小海早看开了。

见小海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傅御蹙紧了眉,像在看怪物似的。“你当真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我想你大概没见过真正的男体吧!”

他的模样让小海看了心头发毛,直想怞回手,可是他的手掌却紧如铁钳,怎么使劲也无法如愿。“我就是男人,为什么要看别人?我才不像你,不男不女的在一堆男女之间乱搞,滢荡!”

“是吗?这是我给你的感觉?”他猛地将小海推进水里,“我不怪你,因为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个双性人。”

傅御对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跟著跳进浴池内。“既然我是双性人,今天就和你这个假男人玩玩吧!”

“不……不要……”小海急著想起身,怎奈踩到了香皂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向傅御身上压了去。

“天,你也别猴急成这样,疼死我了。”傅御皱著眉,抚著被撞痛的大腿骨,手腕顺势一转,模索上小海的后婰,有意扯下小海身上仅剩的亵裤。

“啊——不可以!你当真是变态!”小海用力打著他不规矩的手。

男人月兑男人的裤子,他还真是让人作呕!

傅御没将小海的反抗放在心上,“老天,你居然穿著男人的内裤!究竟是谁灌输你这种要不得的观念?”

“我本来就是男人,不穿男人内裤穿什么?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变态?”小海气得口不择言。

“你叫什么名字?”傅御不气反笑,倒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边的话。

这倒让小海愣了下,“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全名。”

“海希蓝。”小海没好气的说。

傅御点点头,“我说‘稀巴烂’,你真的是女人——”

“住口!我不是女人,更不叫什么稀巴烂!”小海快疯了,他最讨厌别人不把他当男人看!

“好,今天我就让你正视自己的真实性别,别再倒错陰阳……”傅御嘴角衔著一抹无害的笑意,拖长的尾音却带著诡谲的暗示意味。

下一刻,他已擒住她娇软的身子,狠狠覆上她的小嘴,在小海微愕之际,将舌头窜进她口内,与她生涩的舌尖相互交缠撩勾,霸气地席卷她的一切甜蜜,更狂浪的勾引著她体内陌生的热流……

“啊……”为何会这样?小海完全傻了,怎会有股兴奋的感觉将她轰上了天?难道这就是男女交欢的滋味?

男女?!不,她不是女人,不是!

虽说她从未做过这档事,但江湖走练久了,自然知道并不只这样。傅御根本没有……可是她却……

完了,难不成自己与他做了场男人对男人的恶心事?

思及此,小海赫然推开他,“天,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我饥不择食?”傅御真是啼笑皆非,“难道你刚才的表现就不饥渴了?瞧你又喊又叫,活像我真的干上你似的。”

傅御放开她,站起身。他不再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此刻他那儿早已蓄势待发,但他无意要她,只想惩处她的任性。

小海看傻了眼,“你……你……”

“这是真正男人才有的东西,请问你有吗?别告诉我你的身体又生病了,所以该有的没有,没有的却长得这么好。”

他诡魅的眼挑勾了下她胸前的丰盈,倏然走出浴池,著上衣装。他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肯定无法继续对她“只亵玩,不掠取”了。实在是他胯间疼痛难抑,真不知是惩处她还是自己?

“小海,我警告你,别再告诉我你是男人,否则我会以更狂烈的手段让你投降。”

傅御轻笑,满意地睇视她涨红的俏脸。这女人虽可恶,但也挺有趣的。明知她很危险,他却不想赶她离开;至于她的来历,他会查。

小海愣看著他步出浴室的伟岸身影,直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自己刚刚与他做了什么。

原定的计画还能实行吗?她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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