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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恶魔 第九章

在上野韫的办公室里来了位远从日本东的少妇,她风姿绰约、打扮时髦,一顶淡黄蕾丝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身穿同色系的束腰大蓬裙,将欧美最风行的穿著全挂在身上,令人双眼为之亮。

“亲,你千里迢迢发电报叫我尽速赶来上海干嘛?你难道不明白这里是我的禁地呀!”少妇娇叹了几句,惹得上野韫心痒难耐。

他紧紧搂着爱妻,“雯儿,你是我的爱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原来这少妇就是浦卫云的前妻陆凯雯,她并没有死,而是为避免浦卫云寻仇而佯装投河,实则与上野韫双宿双飞。

“干嘛说死不死的,什么事这么严重?”

她这才正视上野韫的神色,发觉他已失去过去的光彩,带点儿颓废与憔悴。

“浦卫云卯上我了。”他抓了抓头发,显然无奈至极。

“凭你现在的势力,他敢?”陆凯雯脸带一丝错愕。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只知在武馆内练武闹事;他突然认了市长浦详荫为亲爹,而且还升格为[

风起云涌”的执行者,也就是大家口耳相传的[浦爷”。”

“什么?”陆凯雯拢紧了眉,久久不散。

浦卫云的外公凌鹤曾是上海市有名的大地主,所以自幼为私生子的他并不是个穷小子。但他个性百率又喜欢逞强斗狠,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对当时不稳的中国情势有意插上一脚,毅然决然地投入了地下情报组织,还参加游击队的行列,对她渐渐疏于慰问;她甚至害怕哪天他因为这种毛躁个性死在外面,那她这辈子的倚靠就没了!

也就在那时候,浦卫云的好友上野韫来找他,就在“凌园”——现在的浦居——她第一次见到了上野组。

上野韫口才一流、风趣幽默,常在浦卫云忙于救国工作分身乏术时带着她和浦卫莹去戏院看戏,到租界买东西。

渐渐地,她一颗无所寄托的芳心转移到他身上,两人并暗中发生了数次苟合之事;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知有一口他俩在床上的亲热模样竟被浦卫莹撞见!

原来这丫头早已献身于上野韫!受此刺激下竟上吊自尽!浦卫云得讯后怒意勃发,上野韫担心浦卫云会找他复仇,有意迅速返日,但又割舍不下貌美的她,因而想出一计,让她诈死,如此一来浦卫云便不会追踪她的下落。

想不到一切计画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近日后的上野韫在因缘际会下认识了皇军督统,再加上他那张舌灿莲花的嘴皮,经过数年的努力,总算爬升到这个地位。原以为这次再度踏进上海市,将给浦卫云一个下马威,哪知他已成了上海滩翘楚帮派的六大头头之一,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让他无以应对。

“那你的意思是?”陆凯雯嘴角不禁绽开一朵媚笑,经上野韫这么一提,她倒有兴趣瞧瞧现在的浦卫云是什么模样。其实若非他冷淡她,她还真舍不得离开他,至少他的床上功夫可比上野韫好得太多了。

“督统已知道我手上有那份名单,三天后将亲自前来拿这份重要证物,我现在平白无故弄丢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到时候被他骂一顿也就算了,说不定连现在这个位置也坐不住。所以,我要你三天内将名单骗回来。”

上野韫忍不住叹息,谁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别的男人?若丰攸关性命,

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想浦卫云还会要我吗?”她冷冷一笑。

“会的,他一直爱着你,否则不会把他对我的怨恨全都发泄在小荞身上。”他极力说服。

“当真?”她偷笑在心底。

“你一定得帮我啊!”上野韫急得快崩溃了。

“好,那我就试试。”

陆凯雯体内兴奋的因子不断升扬,怀念起浦卫云昂藏鸶猛的体魄与冲劲。

事隔五年,不知他是否变得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其责她早已后悔,当初真是活见鬼才会放弃那么好的男人!,这回她一定要将他重新抓进手心,再一次成为她的男人。

浦卫云手指夹烟步出了风起云涌,指间的袅袅白雾恍如他此刻的心情,混沌不明、僵凝低迷,彷似有什么事将发生似的,搞得他火气上扬,几乎帮内每个人都躲他。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那小女人已缠住他所有的心思;这两天无论他合上眼或睁开眼,脑海里所浮现的全是她时笑时怒时怨的多变脸蛋,害他做起事总是心不在焉,险些弄砸了许多要务。

当初他把她带在身边,完全是没有理由的坚持,但当他发现她带给他一股无法言喻的影响力时,他便惊觉到自己的大意。为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他故意出言伤她、气她,刻意要赶她走,但她丰但赶不走,还用他最忌讳的浓情深爱来诱惑他!

偏偏他又该死地着了她的道!似被下了降头、中了蛊毒,怎么也挥不去她纤细赢弱的情影,神经紧绷,浮躁不堪。

或许他不该再那么自傲,放段跟她摊牌说个清楚会好些.

但是……说些什么呢?难道要他亲口向她承认,他爱……

妈的!是谁发明这个嗯心又拗口的字眼?

“云……”

走过街角,突然一个他几乎已遗忘的声音由耳后飘起,他猛地愣住,久久无法动弹!

“你不回头看看我吗?”浦卫云这种反应让陆凯雯笑在心底!这表示他果真在乎她。

浦卫云徐慢地转过身,当她那如同五年前亮眼、娇媚的身影映入他眼底时,他居然不感兴奋,反而对她那一脸调色盘般的浓妆深觉厌恶。

五年了,他对她所有的思念竟在这一瞥中悄逸于无形!

“你没死,看样子过得还不错。”她那一身昂贵的欧式装束,若丰环境优渥,是绝对穿不起的。

陆凯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她却精明地以笑化解尴尬。“我现在是幕佐夫人,当然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她那一脸春风笑容,突有顿悟。原东她当初是和上野韫联合演了出诈死戏,欺骗了他五年之久。

很意外地,当他乍闻这实情,竟然没有激烈的反应,反倒有松了口气的释然。

他冷冷一笑,展露慑人的不凡气度,“那我恭喜你了,幕佐夫人。”

“云……我知道你恨我,但何必对我这么生疏?我知道你一直还爱着我的,对不对?”她急急跨前数步.紧抱住他的腰背,主动投怀送抱。

上野韫掰开她交握在他腰后的手,推离她。“请你说话先三思,这话若让上野韫听见,可就不好玩了。”

与她一块儿成长,甚至与她做了半年的夫妻,浦卫云这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原来自己的一片真情意竟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那么久。

不值啊!

“我才不担心,事实上跟了他我就后悔了。如果我重新投进你的怀抱,你可开心?”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疏离,反而更进一步地挨近他,以她自傲的身材磨蹭着他阳刚的躯体。

浦卫云幽瞳闪过一丝厉光,冷眸着她娆娇勾媚的眼神,有意套出她的目的。

“当然开心了,就如你所说,我一页都很想你。”他一反冷漠,不正经地揽住她的腰住自己的身上挤压。

“云……这是大街上……”他突如其束的改变,让她心底陡生欣喜。

“既然你害羞,那就回家吧!咱们重温旧梦。”他合褐的眸锁住她细致粉妆过的大眼,笑容里柔入她不知的邪谑算计。

“真的?我可以回家?”

“当然。”他双眼迸射出玩味,抓着她便往他的座车走去。

上了车后,陆凯雯媚眼如丝地搂住他的手臂,唉声爹气地说:“事后,我能不能向你讨个请求?”

如果浦卫云愿意不计前嫌收留她,她才不想回去;可是儿子还在日本,她不能不为他着想。

“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了?”浦卫云双眉蹙敛,端视着她侧面的黑瞳泛过一道冷光。

“云,你真好!”她大喜过望,热情如火地在他颊上印上一个深红唇印,兴奋不已地期待回到那久违的“家”

到了“浦居”,他为她开启车门,这时正在围内修剪花草的林伯见了她立即呈现出张口结舌的呆样,随即冲进了屋里。

“他以为遇见了鬼。”浦卫云的眉宇间增添了三分邪气。

陆凯雯闻言立即变了脸,娇叹道:“你还在翻旧帐吗?”

他无情一笑,亲昵地搂着她进了客厅,却不见他急着想见到的情影,倒是李嫂端着与林伯无异的表情,直瞅着陆凯雯,久久才唤道:“少夫人……”

“喔,原来是李嫂!我真想你。”陆凯雯做作地扑进她怀里。

“太好了!少夫人是被人救了吧?怎么现在才回来?”李嫂为她的投河未死找了理由。

“呃……是啊!不过这事说东话长,这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她语焉不详,而后转身向浦卫云撒娇道:“我想去我们房里看看,你带我去好吗?”她已迫不及待地想在浦卫云身上找回那份失去已久狂癫的块感:

五年不见,他应是更具雄风了。思及此,她的下月复己撩起阵阵挡不住的之火,若不赶紧寻求解月兑,可会自焚而死!

“可以,我们这就走吧!”他脸部线条抹上了股邪气,抱起她亲密地直奔三楼。

而站在楼下眼观这一切的李嫂双眼一亮,暗忖道:既然少夫人回来了,还有留下那个野丫头的道理吗?

上野桥待在房里,直觉心情郁闷不已。她明白跟浦卫云回来并没有错,但为何她总是忐忑难安呢?一颗心像极了钟摆,直晃动个不停。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他老要将她比喻为人尽可夫的女人,难道非得在她面前退口舌之快,才能暂时缓和他对大哥的怨愆?

但她的心呢?他又可曾体会过一丝一毫?他送给她的除了冷嘲热讽就仅剩下累累伤痕,他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挥挥衣袖走人,什么也不留下。

不知怎地,今天午后风似乎变强了,吹进窗缝中形成骇人的声响,哈厦不禁让她想起那一夜的鬼魂!

但现在是大白夭,绝不可能出现鬼魂的,而且她已换了房间不是吗?

上野荞拚命地说服自己,但窗帘却愈飘愈高……

她明明有关窗的,难道……是“她”又来了?上野乔躲到角落,双手捂住脸,只敢从指缝偷瞄。

黄昏薄霞斜照窗头,明显倒映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邪魅的冷笑声自那身影处发出,吓得上野菁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要过来!救命”她全身颤抖,喊出的声音已是飘浮走调。

蓦然又是一阵凄厉的哭喊声自窗外传来,吓得她泪花乱转、花容失色!

惊惶不已的她模索至门边扭开门把,想也不想便往浦卫云的书房直奔,但书房里空无一人。她正打算冲下楼时,突然听见她以前住的那间房里传来男女交谈的声音,且房门未锁,留了一条缝隙

“云,我是不是老了,不如以前那样吸引你?”全果的陆凯雯偎在半果的浦卫云身上,双手有意无意地抚弄他壮硕的胸膛。

“你和以前一样美,一样诱惑我,少胡思乱想了。”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狂野的一吻。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说,我重回你怀抱好不好?”她娇笑道。

“我求之不得。我也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他一手柔上她的侞丘,富有魔力的指尖在她身上洒下的符咒,惹得她嘤咛不休。

“你……你不恨我吗?”她已被他撩戏得神魂颠倒。

“当然恨;但没有爱,又怎会有恨?”他伸出长舌轻拨弄她的丘峰。

“你……你好坏!

难怪上野韫的妹妹会在你的迷惑之下背叛自己的亲哥哥……”她呱起红嘴,喽声道:“你说,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才是我的妻子啊!”他勾起笑痕,诱导着她,“你不是说要向我讨个请求,是什么请求?”

“你还没告诉我上野善在你心里的地位。”陆凯雯伸出食指在他小巧的侞头上绕圈圈,刻意激发他的热情。

“你别胡闹,她根本不是什么,只不过是我利用的筹码——”

上野荞闻言暗怞了口气,强抑住的呜咽声还是被床上卿卿我我的两人听见了。

“啊——有人!”陆凯雯惊叫一声,连忙怞被蔽身。

浦卫云脸色一僵,声硬如铁,“你来这儿干嘛?难道不知道敲门?”

他压根没料到会被她撞见这一幕!但为求逼真,他不得不恶言相向。

“你门……没关……”上野乔明知该拔腿就逃,然而双腿却像被栓住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怔怔地面对他残酷的言语与灼利的视线。

“门没关你就可以任意偷窥别人**?还是你也想参一脚,来个三人行?”

看着怀中的女人因他的怒斥而得意的笑开,他知道若再加把劲必能挖出他要的答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伤上野荞的心了。

满月复的歉意积压成团,但在这国危时期,他不得不漠视她眼中的痛苦。

“你”上野菁心碎了,那刹那间裂开的感觉彷若针刺,疼得她五脏六腑就要停止运作,仅剩下血淋淋的碎片。

旧泪尚未干涸,犹添新浪……

他的前妻回来了,终究到了她离去的时候……迭退数步,她转身就逃。

浦卫云抑下追过去的冲动,硬着声对陆凯雯说:“别理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要求呢!我只想取悦你。”他拨开覆在她颊上的发丝,轻吐温柔爱语。

陆凯雯已被他迷得心神荡漾,装出一副极委屈的模样,[你如果还爱我,能不能把名单给我?上野韫曾答应我,如果我把东西交出去,他就放过我。”

“是这样啊!”他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了。”

“真的?噢,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吻,已开始动手拉他的腰带。

“等等,别急啊!我很好奇上野韫干嘛那么迫切要得到名单?”浦卫云压住她不规矩的手,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完全没有亢奋的感觉,更不解自己怎会为这样无耻卑贱的女人浪费了五年的感情:

思及上野荞的离去,更是扯乱了他的心。

“还不是日本督统这个礼拜天就要到上海拿这份东西,他才会紧张成这副模样。为了自救,他卖老婆都愿意。”她未予防范便月兑口而出。

浦卫云唇角挂着冷笑,“那我明白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他倏然起身,远离她的纠缠。

“什么?你”她立刻花容失色。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凌卫云,而你也变了。”他迈向门外,对守在角落的叶刚说:“看好里面的女人。”

“是。”

“她呢?”浦卫云未指名,但叶刚已了然于胸。

“前面有人看守着她溜不出去,已转身跑到后面去了。”

浦卫云不再多言,快步直奔向后院,果真在浅滩旁找到了她.

“你好雅兴,是在这儿欣赏黄昏美景,抑或是怀念着咱俩的第一次?”他沉冷磁性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上野荞狠狠打了个冷颤:

“你不去安慰你的前妻,跑来这里干嘛?”她泪眼蒙胧,十足像个被人离弃的可怜小女人。

“怎么,吃醋了?”他蹲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

“你走:放心,我不会寻死,你少不了我这个筹码。”她咬紧下唇,哽着声说,虽忍住眼中的泪,但心中的痛却无止尽。

“果然吃醋了。”他举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连当筹码的资格都丧失了,你怎么办?”

他好狠啊!

上野荞哽咽地说:“让我离开,从此咱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总成了吧?”

“这怎么成?你这丫头走路常摔跤,我怎放心让你走劳什子的独木桥?你不怕摔个粉身碎骨?”

突然一阵大浪袭来,她来不及走避,已是衣衫尽湿。

“粉身碎骨也好过被你戏要嘲弄!你一定在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不自量力,在你心中我只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连自己的哥哥都不顾!”

海风吹来,冷得她直发抖,但身上的冷怎敌得过心口的寒栗?她好恨自己,好后悔自愿跟着他,还说什么无怨无悔。

这挖心剖肺的一句话在他心底不过是句笑话!

“凭你我的关系,你还说不熟悉?”他脸沉了下来,对她否认一切的说法痛恨极了。

“你不要再拿那种事来嘲笑我——啊!”她起身要走,却被他矫健一扑,双双倒卧在地,弄得两人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你就只会惹恼我!”难道她不明白他也可以不让她跟,既然让她跟了,就有留她一辈子的打算。这几天,他心底一团乱,终于在今天遇上陆凯雯时混沌的心霍然清朗;他要的女人只有她上野荞一个。

至于他对陆凯雯的那份情早在五年前化为乌有,只是被背叛的恨意让他以为她仍占据他的心。

“你去找你的前妻,她没死,回来了,你的发泄也有了对象,何需再来找我?”心慌意乱下,她已口不择言。

“是吗?偏我就想要你。”他俊眉微拧,直勾勾注视着她全身浸湿而毕露的身段。“你故意躲来这儿,就是想和我在这里**?”

他的话像颗炸弹,将上野荞的思绪炸得一片狼藉!

“放开我——”他突然扛起她,走至不远处的草皮,并将她置于其上。

“基于前车之鉴,在这儿我才不至于吃了满口沙。”他狂浪不群地俯视她,一手制住她的身子,一边伸舌轻**她颊上的泪。

这谑语狎句几乎让她羞愧而死,她胸口怒火剧烈狂烧,“你不是才和她——”

[闭嘴:我没和她做任何事。”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缓缓吹拂到她颈侧。

“我不相信……”她拚命压下胸口的喘息;他的调情技巧一流,的手法更是高超,怎是青涩的她所能抵抗的?

“随你怎么想,我说的是实话。”他不过是在床上演出套话的戏码,怎知会不凑巧被她撞见。

他所说的一切让她恍惚了,“你那么爱她,她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你怎忍——”

“对,就因我忍不住,所以现在来找你了。”他以牙齿叼开她胸前的扣子,直到她的衣衫敞开,白哲诱人的侞房弹跳至他眼前,焚红了他的眼。

她怎能忘掉他刚刚对陆凯雯所说的话?“你爱的人是她,我什么都不是,何必要我——唔……”

他突然低下头攫住她颤动的粉唇,狂乱粗鲁地碾遍她的柔软,悉数吞尽她欲出口的怨言;双手则托高她的酥胸,蹂躏那两蕊粉蕾。

他深深吮住她的舌,不留一丝让她喘息的空隙,双手己是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娇躯,在她胸前与各处敏感部位留下一个个怵目惊心的红印,几乎要柔碎她……

这代表着惩罚,惩罚她的不信任!

“你……你弄疼我了……”她终于有喘口气的机会。

“你就会记怅吗?我真搞不懂自已为什么会对你这种爱吃醋又爱记恨的小丫头动情!”他恨恨地说,说完又立即衔住她胸前绽放的樱丹,轻啮的刺激,让它挺立……

上野荞瞠大眼,脑中轰然巨响,“你——你说什么?”她使出全力推开了他的侵犯,“那她呢?和你躺在一块儿的女人呢?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会遗弃她而反要我这个让你恨入骨髓的女人?在你眼底,我只是个又傻又笨的女人,一个可以用来牵制我大哥的人质罢了!”

“该死的女人:你要我说几次?你诱惑了我的心,让我只想守着你不放”他凌人的盛气”敛,眼中出现不曾有过的仓皇,“刚才你就这么跑了,知道我有多急吗?”

她的心荡得老高,声音梗在喉间,想相信却又质疑这:“你……你只是怕我去寻死,让你少了一张王牌在手上……”

“去他的王牌!就算我没有你,上野韫也自身难保了!

当我知道陆凯雯五年前并非自尽,而是跟着上野韫走时,我一点儿也不难过,反而很庆幸她的离去,让我还有资格认识你。我也明白过去我对你的仇恨来得有点盲目,但我后来才明白,那只是我想把你绑在身边的籍口。”

他轻吻她的唇角,这些日子来他想不透也不愿承认的事,终于在刚刚她离去前那怨慰的那一瞥中完全明朗了!

上野荞愣住了,这个自大狂妄的“恶魔”竟向她忏情?!

她随即摇摇头,找回了理性。她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可是她回来了,你还跟她上床……”说到这儿,她一双灵璨大眼又抹上雾气。

“她来找我不过是想骗回名单,而我和她虚与委蛇则是想套出日本督统来上海的正确时间。你可知当她在床上尽其所能的撩拨我,但我却不为所动,心里想的全是你……你仓皇逃开,我急得想追去,但又非得压下这股冲动,因我不能让任务前功尽弃……”

在她傻住的当口,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又如风般消逸无踪。

深情的吻沿着她的粉颈、细肩,一直来到她的侞构,他不愿再动心忍性,这次要以迥异的温柔态度来好好爱她。

“那她……”上野荞想要完全弄清楚,可是他不规矩的手却让她的话卡在胸臆,全化成一团气。

“我会等任务达成后,遣她回你哥身边,与她不再有任何牵连。”他意会她的想法,迳自做着解释,一双手更是忙碌不已地褪着她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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