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诱后 第二章
“皇上,这是所有入宫秀女的画像,请皇上过目。”商公公将画册呈给了黑肱徽。
接过了画册,黑肱徽仔捆地翻看。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明昭-的特征,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完完全全像它的。
难道说没有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吗?他感到有些遗憾。
见他似乎没有高兴的神情,商公公提着心吊着胆问。“皇上对这次招进宫的秀女不满意吗?”
商公公可害怕被安了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台上画册,黑肱徽没有任何不悦地说:“朕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意。你这事办得很好。”他嘉许商公公的办事能力。
“这是奴才该做的。”商公公可不敢居功。
“把画册留下,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他还想要仔仔细细地看一看。
但是商公公心中还有话想说,他还不打算这么快退下。
“皇上,奴才有话不知该不该说?”不说不痛快,他其实是很想说的。
“有话百说!”
“皇上冷落皇后娘娘也将近快一个月了,于情于理,皇上都该前去关心一下,才不会落人口实。”商公公是想要黑肱徽去见明星。可他的身分只是个奴才,他没有插手的权力,仅能稍微地提醒一下。
他是很喜欢明星-的,毕竟,她是那么知书达礼。一点也没有大户人家出身的盛气凌人。
黑肱徽睨了商公公一眼,不懂他的心什么时候偏向了明星。
“她是用什么来收买你?”他直觉的认为商公公被收买了。
“娘娘没有收买奴才,奴才是为了皇上着想,才会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进言。”
“哼!”黑肱徽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她要是没有收买你。你会为她说话?
像她这种攻于算计的人,朕早就料到她会出此下策来拉拢你,再怎么说,你是朕身边的人,收买了你的心,你才会尽心尽力的为她说好话,她也才有机会得到朕的注意。”
自古以来,后妃收买皇上身边太监的事是层出不穷,在日见夜问的情况下,他早也习惯了。
“奴才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皇上。”商公公不懂黑肱徽为什么会对明星-有那么大的偏见。
对明星-早已有先人为主的偏见,所以,无论商公公如何的拍胸脯保证,苦口
婆心的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他不想听到有关她的事。
他封她为后已经非常无奈了,他会让她仅仅是空有虚名的皇后,其余的,她什么也别想得到,他绝不会因为她是明昭-的姐姐而对她改变态度,只因,她是坏了他好事的人。
“可是……”商公公觉得有必要澄清皇上对他的误解。
“朕不想听到有关于她的事,从今以后,不准在朕的面前提起她。”黑肱徽板起脸孔下令。
不能得到明昭-已经够心烦的了,他不想再听到有关于明星-的一切来增加烦闷。
“奴才遵命!”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商公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看来明星-和黑肱徽无缘,就连他想替他们拉线。也是力不从心,仅能放任他。续冷落她。
“奴才告退。”商公公想要离去了。
“等一等!”黑肱徽唤住了他。“那些秀女安置在哪里?”
“敌禀皇上,她们因为尚未受封,奴才将她们安置在观曦阁。”虽然不满黑肱只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新进的秀女身上,但商公公还是据实以告。
他觉得明星-明明比她们好太多,也更像黑肱徽宝贝的画中美人,他就是不,,扁什么他宁愿去关心那些女人,也不愿分一点注意力在她的身上。
“你退下吧!”他心中已经有盘算。
他要去看看这些曼妙的美人,然后一一的给予封号,省得委屈她们这么多人一起屈居于观曦阁。
黑肱徽再度翻开画册,喜孜孜地想要找个最像明昭-的人。
闭月羞花美娇娘,母仪天下好风华。
纵使无心理云鬓,仍似烯娥下凡尘。
明星-在她亲笔所绘的自画像旁题了首诗,还不忘在旁落了个款“月星”。
“月星”是她作画、写字时题的款名,在一些官家千金中还小有名气,可没有多少人知道,明星-和“月星”是同一人。
其实,若是有心去想的话。一点也不难猜,可直到如今,她还没有发现有心人。
“娘娘,你可真是不害躁,竟然这么夸奖自己的容貌。”金儿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取笑。
“难不成本宫丑如无盐吗?”明星-反问。
“娘娘的美可是有目共睹的,无盐女怎么熊和娘娘相提并论。”
一来,她确实是很美,所以金儿是实话实说;二来。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怎会蠢得说她长得丑。
“既然如此,本宫夸奖自己的容貌叉有何不妥?”她不是不懂得何谓谦逊,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诚实的她可是句句属实。一点也不夸大。
“是--娘娘所言属实,夸赞自己并无不妥。”其实,金儿是明白明星-的,她先前只是故意和她笑闹罢了。“娘娘的美貌是无人能及、无人能比,放眼全东曦国,没有一个比得上娘娘的。”
虽然人人都说明家二小姐明昭-是明家五位小姐中最为美丽的,而她们自己也都这么认同,可明星-在认同之余并不自卑或贬低自己,仍是对自己的容貌深具信心,认为自己也是个美人胚子,是个标准“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范本。
既知她爱听赞美的话,金儿一口气说了一堆拍马屁的话。
不过,她还是很聪明地没有说全天下,因为,明昭-是公认的美人,要是说了全天下的话,那这马屁就拍到马腿上了。
“金儿,你的嘴怎么这么甜?”听了金儿的话,明星-忍不住笑开了眉。
“人家今早喝了碗甜汤嘛!”她的意思是她喝了甜汤,才会说好话来赞美明星。
听了金儿的话,明星-微微眯起了双眼,带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威胁地开口
说:“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喝了甜汤才会说好话来夸奖本宫,你并不是真心的-?”
见到她的表情,金儿心中一惊,骇于她那种要笑不笑的神情。
“娘娘明知金儿是开玩笑的,娘娘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来吓金儿了。”她连忙求饶,还不忘说好话令她消消火。“娘娘是那么的人见人爱、美艳动人、气质不凡、温柔婉约及拥有说不尽的优点,金儿说的都是真心话,会说自己是因为喝了甜
汤才会说好话,其实是想和娘娘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逗逗娘娘开心的。”
她会这么恐惧并不是因为明星-会毒打她,而是明星-有更骇人听闻的处罚方式,会要她一个人伺候四个人,这四个人除了明星-之外,还包括了玉儿、满儿、堂儿。
试想,要她一个人要去伺候故意指使她的四个人,她不用多久就会累死在她们的面前。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明星-挖苦地说。
金儿不敢回话,仅是露出苦笑。
“可惜,本宫一点地不领情,因为你开玩笑的话伤了本宫的心,本宫根本就笑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娘娘!”金儿已换上一张苦瓜脸。
她都已经拼了命的拍马屁了,怎么结局还是这样?
看她这个样子,明星-忍不住地噗哧一笑。
“好了!那都是逗你的,瞧你紧张成这样。”要恶作剧,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也能捉弄人。
“娘娘!”金儿如释重负的娇慎。
明星-笑着不理她,将视线转移到她方完成的画作上-!她画都昼好了,怎么不见玉儿人呢?
她忽然想起那个说要回去替她拿画纸的人,奇怪她都画好,也和金儿斗嘴斗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没见到她的人影。
“金儿,玉儿怎么还没回来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金儿这才想起玉儿。
“对啊!她都已经回去个把个时辰了,这儿离娘娘的寝宫又不远,不该这么久还没回来才是。”金儿在心中担忧地胡乱猜测。“娘娘,玉儿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在宫中能出什么事?”明星-马上驳斥金儿的猜想。
“是喔!”金儿这才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金儿,把东西收一收,咱们回宫丢。”她决定回去看一看。
“是!”金儿赶紧收拾着桌上的画具。
等待金儿收拾的明星-一直望着昭明宫的方向,忽地见玉儿浑身是血的朝她奔来。
“玉儿,你的身上怎么都是血?你受伤了吗?”明星-惊呼。着急地仔细瞧着她,看她是伤到哪儿了。
“哎呀!玉儿,你怎么搞成这样子?”金儿一抬眼,也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惊讶。
“不是我,是堂儿。”
玉儿突地说出这六个字,今她们听得是一头雾水。
“堂儿?她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询问。
“堂儿受伤了!”玉儿忍着气喘吁吁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明星-不懂堂儿怎么会受伤。“她是怎么受伤的?”
“她……哎!娘娘,我现在没时间解释,堂儿还等着娘娘回去救命。”
玉儿冒着以下犯上的大罪,拉起明星-的手,死命地拖着她往前狂奔。就怕要是晚到一步,堂儿就要一命呜呼了。
“慢点啊!”明星-快跟不上它的脚步。
玉儿现下心中只有要明星-赶丢救人,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呼声。
“等等我啊!”玉儿望了望收拾了一半的画具,最后决定抛下这些东西先跟了上去。
而明星-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仅能无奈地跟着玉儿跑。
暗地里,黑肱徽愣愣地望着那酷似明昭-的女人,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时,他才颇为懊恼地回过神来。
该死!他怎么会忘了拦下她!
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是明昭-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出现了,他才会一时转不过来的呆愣住,什么事也无法做,仅能直揪着她瞧。
他该将她拦下,问她的名字,然后带她回寝宫的。
带她回寝宫并不是直接就要带她上床,他只是不想放开她,让他离开它的视线。
无奈他一回神想要唤住她时,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令他想追上去也无从追起。
唉!黑肱徽在心中止不住地叹息,幽幽地走向她暂逗留过的凉亭。
一走近,他就发现石桌上放了画笔、各种颜色的昼料及摊在一旁的画像,他抖着手拿起画像,看到昼中人,他的身子忍不住又一颤。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这宫中除了他拥有明昭-的画像之外,应该没有人拥有才是:再者,这幅图色彩鲜艳,像是方画妥的。
是她画的吗?
她怎么会昼明昭明的像?他觉得未免过于巧合了。
他看着画旁的题诗,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闭月羞花美娇娘,母仪天下好风华。纵使无心理云鬟,仿似妫娥下凡尘。”
他觉得这诗形容昼中人形容得好贴切。“好一个媳娥下凡尘!”在他的心目中,明昭明就有如是天仙下凡。
看到有人作诗这样形容明昭明,他不由得感到欣喜,霎时,对于那个女子的印象又好了三分。
这女人是谁?因为她的容貌、它的昼作,他开始好奇她的身分了。
诗末的落款吸引住他的目光。
月星!这会是她的名字吗?黑肱徽不由得做此揣测。
既知她的名字,那要找她就不难,至少,她在门禁森严的宫中已是插翅鸡飞,她终究是会被他给找出来的。
将画收妥在衣袖,黑肱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又发起楞来了。
有这样的女子出现在他的后宫,定是上天垂怜他的痴心,特地许了他一个如此神似明昭明的女人。
这一次,他不会再笨得放开手了。
“皇后娘娘驾到!”玉儿在靠近昭明宫时大喊。
明星-很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竟让玉儿忘了主仆之分,净抓着她不停地奔跑。
当她一踏入昭明宫,就见堂儿满脸是血,倒卧在地靠在满儿的身上,她们的身旁还围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口气着急地大吼。“御医人呢?”
一见到堂儿流着血,却没看到御医,她立即下了决定。“金儿,赶快去传唤御医!”没有什么事会比为堂儿医治还重要。
“是!”金儿虽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触目惊心的鲜血,她一刻也不敢多停留,赶紧往外奔丢。
即使满儿的手压住了堂儿的伤口,可血还是不停地自堂儿的额头涧出,情急之下,明星-越过众人,用力撕下了裙果,随意折叠了下,让满儿压在伤口上。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在昭明宫?”她只不过画了一幅画而已,轨出了这种事,实在是令她不解。
“娘娘,她们来昭明宫说要找娘娘,咱们说娘娘不在,她们不信的要硬闯,我和堂儿要阻止她们进入,结果就发生了口角。突然,她们就一把推了下档在前头的堂儿,害堂儿的头撞上柱子,就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满儿把事情的原委简单地说一遍。
听完满儿的叙述,明星-双眼含怒地瞪视着那群女人。
“你们有什么话说?”她的声音异常冰冷,只想听听她们还有什么话要辩解。
“是她、是她以下犯上。竟敢对我们叫嚣。”有人大著胆子抢白。
“我们来是想要见见皇后娘娘的,是她们恃宠而骄,认为自己是娘娘的贴身恃女就对我们无礼。”
现下只是伤了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她们认为根本就无伤大雅。
“陆湘,你难道不知要踏入昭明宫是需经传唤、通报的吗?照理说……以下犯上的人是谁?沅姬,你并未受皇上任何的册封,在本宫的眼中你的身分和一般的宫女没啥两样,你今日恣意踏入本宫的寝宫,恃宠而骄的人是谁?还有你们,文书儿、苏暧、董君、曹心汝,你们又是以什么身分来见本宫?又凭什么自作主张地踏入昭明宫。”
明星-一一点名,令她们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她们没料到她会认识她们,还如此有条不紊地数落她们的罪状,一点也不像是个不得宠的皇后。
事实上,她们聚众于昭明宫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要她知道,即使她是一国之后,可她未曾受皇上临幸,只是个徒具虚名的皇后,一旦让他怕她们,她们就能确保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可没想到,这个人并不像是她们所想的那种养在深闺的柔弱女人,反而一言一语、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令她们心惊。
“皇上虽未临幸本宫,可本宫的身分、地位还是在你们之上,你们以为你们有能力爬到本宫的头顶上吗?”明星-不怕人知的把话说明了。“纵使本宫不得皇上恩宠,我还是皇后,你们以下犯上私自踏入昭明宫,还伤了本宫的丫鬟,你们该当何罪?”
之前没有传唤、召见她们,是因为她们未受册封,身分和一个宫女不相上下,以她的身分,没道理纡尊降贵的去见她们,就算她们受到黑肱徽的宠爱,她也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她放她们一马,她们却自动找上门来,还闹了这么大的事。
她不发威她们反倒把她当成了病猫,她会让她们后悔惹上了她。
“我、我们可不怕你……”董君嘴硬地回话,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恐惧。
“没错!”文书儿也壮胆声援。
明星-二话不说,反手就给了她们一人一巴掌。
她第一次出手打人,难免会打疼了手心。吐气轻呼着手心,消消手上热辣的疼痛。
“你敢打我们!”董君和文书儿瞪大著双眼,不敢置信她竟敢出手打她们。
“放肆!”明星-再赏她们一巴掌。“你们是什么身分,竟敢直唤本宫?”
一张俏脸被打了两次,她们说什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别以为你是皇后就这么嚣张,我们会去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
明星-听了她们的话,忍不住地轻笑。
“本宫有权治理整个后宫,对于不守官规的嫔妃都能施予责罚,更何况是你们。”她们搬出皇上来压她。她可不吃这一套。“你们私闯后宫、伤了本宫的丫鬟、对本宫出言不逊,这几项大罪足可令你们吃足苦头、跪地求饶。今日念你们是初犯,所以,只施以薄惩,若是你们尚不知足还想造谣生事,本宫定不轻饶。”
想和她斗,她们的道行还不够瞧。
“你……”
她们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有这么大的威仪。
“还出言不逊!玉儿,给我掌嘴!”她们要是打不怕的话,明星-不在乎打得她们满地找牙。
玉儿听令上前,作势要出手。
“哇--”
一见到玉儿要出手,她们立即作鸟兽散。
“娘娘,她们全跑了。”
“算了!别理她们!”明星-替堂儿出了口气,转身查看她的伤势。“御医怎么还没来?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她不悦地板起脸孔。
看来,她该好好的整治一下后宫,省得这些睁眼瞎子目中无人,不将她这一国之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