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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妻 第三章

蓝瀚轮在接管信德的两个星期内,展现了他过人的整顿与组织能力,短短的时日,他将信德重新整合、改组,裁掉了许多不符合资格的员工,也撤销了几个不需要存在的单位。

这期间,蓝瀚轮除了与身边的特助寇特加紧审查的脚步,身为秘书的雨璇当然也没有闲着,尤其当原本待在英国代替蓝瀚轮主事的另外两位特助丹恩与乔伊也来到台湾后,她更是身兼数职地忙得不可开交。现今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会被列在裁员名单上。

让雨璇觉得诡异的是这两个星期来,蓝瀚轮竟然连一句公事以外的话也不曾对她说过,更遑论他在两人初见面那天所撂下要追求她的话语。两个星期来,她一点也感觉不出他有任何对她感兴趣的表现,仿佛两人初见面那天所迸出的火花只是幻梦一场,因为从他公事公办的态度看来,她就如同自己原执意坚持的——只是他的秘书。

照理说这种情形让她觉得很满意,亦很符合她生活中并不需要男人的原则,可惜她却没有满意的感觉。

也许是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带给她太大的震撼,所以他突然对她失去兴趣的表现,反而让她在如释重负之余又有些微的失望,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困扰且迷惑,她却无法遏止脑中持续浮现并占着不去的想法。

还好在身为老板秘书与兼任三个特助的临时秘书下,她忙得几乎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另外她听说那两名特别也即将在几天后返回英国……

“雨璇妹妹,你现在有空吗?”

和煦如风的温柔嗓音传来,唤回陷入神游状2的雨璇。

“丹恩,可不可以请你别再这样叫我了?”雨璇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她桌前长相斯文俊逸的丹恩,他的蓝瀚轮三个特别助理之一。

“可是你长得就像一尊中国女圭女圭,而且我一直好想有一个这样妹妹,美丽又乖巧,可以让我疼爱。”丹恩有些委屈地瞅着她,摆出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你别再闹了行不行!”雨璇低声道。

她真不明白这个丹恩自从在一星期前与另一名特助乔伊抵达公司并在见过她之后,即一副惊为天人似地叫起她这个可笑的称呼,且无论她怎么抗议,他还是“雨璇妹妹”长、“雨璇妹妹”短的叫个不停,害得她的“恐男症”在他身上不仅从未发作过,且还让她冷静自持的面具老是在他的大呼小叫中“破功”月兑落。

想不到个性深不可测的蓝漧轮有着这么特殊且风格特异的特别助理,而且她一点也不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脸温文儒雅的丹恩会有多么单纯无害,

这一点可由他不时抱来一堆公事要她处理的情形看出,好比此时他中正抱着一叠公文。

“有事找我。”她用着肯定句,一双美眸睨着他手中物。

“雨璇妹妹真是擅于察言观色呀!、一派温文的语气足以令抓狂,他边说边把手上一叠文件夹放在她的桌上,“这些就麻烦你先将数据输入电脑,别外再印出来的传真到英国。”

“好的。”雨璇应道,迟疑了下又开口,“丹恩,说真的,你不觉得我的名字下面再加上“妹妹”两字,实在很难听?”她明示。

“不会啊!”丹恩没有假装听不懂,“加了这两个字我倒觉得更适合你呢!”他审视她精致柔美的五官,眼神含笑,“我还希望你能在我的名字下头加上“哥哥”两个字哩!”他进一步要求。

雨璇闻言,尚来不及翻白眼,门口已传来冰冷又浑厚的男性嗓音——

“我还以为你跟乔伊真是怕我太忙,才会帮我处理接管事宜,倒是想不到你会闲到有空暇时间来蚤扰我的秘书。”

语气嘲讽的蓝瀚轮眼神冷冽的站在敞开的办公室门边,高大的身形不怒而威,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当然也立刻吸引住正在交谈中的两人。

雨璇一抬头即接触到他带着危险的眼神,她的眼中升起不明所以的疑惑。

站在桌前的丹恩回头瞧见老板眼中的神色时,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微笑,神态自然的开口,“有事吗?老板,我有漏掉什么事吗?我记得刚才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时,你跟乔伊正忙着哩!”他一脸无辜。

“那件案子已经谈好了,之后就由你跟乔伊处厘后续问题,他正在总经理办公室等你。”蓝瀚轮冷冷地瞟了丹恩一眼,接着目光投向办公桌后的雨璇,“雨璇,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办。”他不待她回答,旋即转身走人。

两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雨璇立刻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绕过办公桌,匆匆地抛下几句话,“丹恩,桌上那些我会尽快处厘好再回报予你!对不起,我得过去了。”

她的身影随即也在丹恩的视线里消失。

丹恩看着匆匆走向秘书室的娇小身影,眼中有一抹深思。

雨璇一走进蓝瀚轮的办公室,就看见他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抱胸,眼神一如之前闪着危险光芒地看着她。

“蓝先生。”

“叫我瀚轮,你可以直呼寇特、丹恩、乔伊的名字,何以独独对我例外?”他忿忿地说。

雨璇震惊且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气冲冲的神情,一时之间连原本想要说的话都给忘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称谓,竟会使他卸下公事公办的态度且发起飙来。

说实话,她真的纳闷,这事有这么严重吗?他是她的顶头下司,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他的称呼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你是我上司。”震惊过后,她尽量以着平淡的语气解释着。

“放屁!、粗鲁的话语愤而由他的口中迸出,他向前逼近她,周身幅射出的怒气不言可喻。“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表明立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语中含怒,对她一迳冷淡的态度感到恼怒。

“对不起,你该不会是指那天你说你要…….”她吃了一惊,一句话说了一半竟再也说不下去,而极力想保持的镇静也倏地消失,美眸大睁地望着他。

“对!你果然没有忘记。”他的眼中再次迸出火光,“既然我已经表明过你终有一天会是我的,那么你不认为你也该稍稍有些尊重我,而不是在我的眼前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直呼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你,甚至连叫我的名字一次都没有!”

雨璇先是愕然,接着气愤的神色由眼底升起。“我不会是你的,我也不是一件东西!、她怒声道:”至于我要怎么称呼别人也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只是我的上司,蓝先生,请你听清楚!”

已经好几年,她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结果蓝瀚轮就在几句话间轻易的办到了。这种情形要是让这几年来试图追求她不果的男人见到,恐怕心中不仅不能平衡,甚至还有集体撞墙之虞。

“你对别人笑就关我的事!天杀的!我不能忍受你对着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他闪电般伸出手将近在咫尺的她抓近,语气凶狠的说:“你以为有多少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对着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笑!”

令人着迷的男性脸孔大胆鲁莽的逼近雨璇的脸,黑玉般的眸底一片炽烈的火光。

她先是有着一刹那的惺惑惧,身子明显的瑟缩了下,但是一股急升的怒火也在同时涌上心头,她震怒地对上他的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跟你毫无关系,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别外,蓝先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并非古代,我只是你的秘书!”冰冷又嘲讽的话语由她的口中一字字哇出。

“究竟我的话中有哪一句是你听不懂的?我当然知道现在是二十一纪,我也并非是古代专制的君王,我不需要对你耍弄心机,说些言不由哀的甜言蜜语哄骗你,要你当我的女人这句话我并不是随便说说,而且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所以你不需要摆出这般强力抗拒的样子,你是强不过我的意志的。”原来忿忿的嗓音随着他愈来愈?决的眼神而转低沉,最后竟变成犹如宣示般的语气。

他怎么这么“番”啊!雨璇瞪大美眸。生平头一次不知该如何回应一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男人,而且由他口中所说出的话简直是强势至极,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如何,她到底是碰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蓝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打断她的话,俊脸直逼到她的眼前。

直到他口中的热气与鼻息接触到她的脸上皮肤时,她才猛然发现,在她被一波波怒气攻击时,根本没有察觉他已在不知不觉中靠她这么近。

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庞大的压力笼罩在她的周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竟比他眼中的怒火更让她感到不安,浑身泛起不明所以的战栗。

“我说过…….你是我的上司。”她勉强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不过这次连她也觉得自己之前坚决的语气已经变得薄弱许多。

“去他的上司!”他怒斥一声,在她无法逃走的情况下,一点也不多加考虑地吻住了她,不仅强调了他的决心,也进一步宣示他的主权。

她只能是他的!

这次,他狠狠地撬开她来不及防备的唇,将自己的舌尖粗鲁强势地探入。

她浑身一颤,感觉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在口中翻搅吸吮着,她想挣扎,却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而身子完完全全地紧贴在他的身上,她的双腿立刻变得瘫软无力,感觉他结实的大腿直立跨开紧贴她的双腿两侧,而他的两腿间那不容错辨的男性正用力抵在她柔软的小月复上。

一股兴奋及恐惧交错的战栗窜遍全身,兴奋的是他的唇舌如此富技巧的引发她神经末梢的蚤动,并快速的唤醒她深藏的,让她的感官苏醒。她全身的血液仿佛腾起来,一向平稳的脉搏也跟着狂震起来,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伸出并攀住了他的颈子。

但是相对于她生理所产生的同时,她也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的兽性被引发时,他会变得极富侵略生………狂暴、粗悍的伤害也会随之而来,那种令人胆寒、恐惧的……

她颤抖了起来………

这个吻愈来愈炽烈,她清楚的感觉到陌生的激情席卷了她的感官知觉,使她在活了二十几年的岁月后,终于了解一个吻可以引发这么多的知觉,而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渴求与难耐感是否就是所谓的呢?

恐惧的感受如影随形地跟在愉悦的感官之后,只是这次却显得薄弱了些,因为他加诸在她唇瓣上的热度已凌驾在恐惧的陰影之上,并让她可以忍受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且火热的亲吻着。

直到感觉被他抱起,并在转瞬间被他放在办公室里那张舒适的长沙发上,她的心中微微响起警铃声。

她勉强开迷蒙的双眼,望进了正悬在她上方他那黑眸,并清楚地读到闪在他黑眸中的火红,心中的警铃更响了。

黑眸中闪着激情的火花,他急速地俯首,不容她思考的再次压上她的唇,夹带欲火的吻更加狂猛的烧向她,而他的一只大掌钻进她的窄裙内。

当他的手掌钻入她的裙下时,一切的火花与迷惘的顿时熄灭,脑中的警铃长鸣不已,恐惧被伤害的感觉再次占据了她的神经中枢,取代了之前那种愉悦的感受。

她开始在他的身下挣札,没命的伸手推阻他贴近的胸腔,但是两人悬殊的体型,她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且她也摆月兑不了他的执意缠绵的唇舌摩挲她的嘴,于是泪终于落下。

感觉她的唇瓣又如上次般变得冰冷时,他仍是执意想用唇舌温热她,直到他尝到碱碱的泪水,他终于承认失败且放开了她,抬起头,用着挫败的眼神看着如今已变得苍白如纸的美丽容颜,并清楚的感觉她全身战栗的抖动。

该死的!真的有问题!现在他可以肯定了,即使这只是他第二次亲吻她。

大手爬过浓密的黑发,他苦恼地叹息,强制压下下半身正在叫嚣的男望,伸出双手将躺在他身上沙发上无声低泣的娇小儿抱起,细心地搂在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垂泪的小脸靠在坚实的胸膛。

“嘘,别哭了,小雨璇,没事了,别怕……”他轻声低哄,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性,即使心底“性”玫未消,他仍是倒下盆冷水硬的浇熄那持续闷烧的欲火,心知肚明她在此时此刻绝对无法承受。

他用着细碎温柔的吻洒在她柔滑细致的额上,配合低沉浑厚的抚慰嗓音,慢慢平复了她陷入恐慌的神智,而她颤动的肩头所呈现出的脆弱与无助,引发他的怜惜与心疼。

良久,神智已清的雨璇羞赧又惶恐不安的抬起美眸,白皙的双颊因羞愧而泛着绯红,同时她也发觉自己与他目前所处的亲匿状态。

“谁伤害过你?”他单刀直入地问道,黑玉般的眼眸盯着正不安地在他腿上蠕动的娇小人儿。

雨璇心中一抖。“什……什么?”

“别再否认了,逃避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没有这么迟钝。”他直言不讳地戳破她的佯装不解,难道她不知道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时这双美眸里正闪著作贼心虚的逃避光芒。

身为富豪人家子弟,蓝瀚轮给外界的印象是沉默寡言、个性深不可测,实际上那只是假象。真正的蓝瀚轮个性直率、脾气火爆,至于对外他保持沉默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别人的废话。因此,为免自己的坏脾气轻易爆发,他选择保持缄默,结果最后却为自己博得一个“深不可测”的名声。

凡此种种,只要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本性并非如此,而他的家人更将外界对他的评语视为笑话一则,并在茶余饭后拿出来讨论嘲笑一番。

如今,在这个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面前,他更是毫无遮掩地流露本性,言词中原意想表达的直率,却让不明所以的她解释成咄咄逼人。

“不要问了,不关你的事!”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是谁?”他再问,语气简洁有力。

“没有人!你别再问了行不行?”她的脑中逐渐纷乱起来。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道,“每次我一将手放到你的身上,你就全身发冷颤抖,僵硬排斥,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他直指事实。

“住口!”她喝斥,“难道反抗一个意图侵略自己的男人就叫做不正常吗?”

“你在胡说什么?”他一阵愕然,“你的反应才不是你所说的,别撒谎!”

黑眸直盯着她,美眸中立时闪过羞惭的神色,心中很清楚他的话一针见血,她是不正常。

“我承认我不正常,可以了吗?”她眼神一黯,再逞强;掩饰。

“那么告诉我是谁?”见她不再否认,他继续追问。

“不要再问了!你就这么喜欢探人隐私、揭人疮疤吗?”她气愤道,脸色一白。

“告诉我!”他语气坚持,黑玉眸底泛着一丝杀意的幽光。

“你够了没有!”她用力皮开他环住自己的手,快速又气愤的跳下她的大腿。

他放任她挣月兑的行径,然后又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不够,我要知道。”他强调的语气再问,“说出来,你就可以不再受影响。”

“我父母也是这么说的,但事实证明这句话只是烂话一句,一点也没有用!”她气怒的嚷叫出来。“你不要再问了,如今我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什么也不去想,你就饶了我好不好?”她已疲于再与他争辩,只希望他就此放过她,不要再追问了。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毅力了,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才逼问出一点端倪时,他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我只是希望由你亲口告诉我罢了!”他真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固,是因为害怕恐惧?抑或是羞涩?

雨璇闻言又惊又怒地望着他,却自他如宣誓般的眼神中了解这并非唬人的话语。

深吸口气,她强自镇定的开口,“蓝瀚轮,你做事一向如此不择手段吗?”

“只有在面对不诚实的人时。”他面不改色,意有所指的回答,不过他的眼神却突然晶亮了下。终于,她不再叫他“蓝先生”了,虽说连名带姓的叫也是令人不甚满意,但……管他的,有改变就是有进步的征兆不是吗。

“好。”她再深吸口气,“有本事你就去查!”她撂下话,笃定他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现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她盯着他揪住自己手臂的大掌,口气“非常”礼貌。

蓝瀚轮睨她一眼,慢慢放松手掌,身躯往后靠躺在沙发上。

“记得,以后要直呼我的名字,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来。”懒洋洋的声音扬起,音调中隐含着一丝明显的威胁。

雨璇微微一颤,别开眼,不再接解他那双直率到令人生气又锐利到让人不敢逼视的黑眸。

“如困没别的事,我要回我办公室了,我并没有那么空闲可以陪老板大人谈论一些人生的哲理,我的桌上还有一堆公事正等着我处理。”她不客气地气,表情冷淡。

“好,你先回去。”他神态依旧慵懒的回答。“喔!对了,雨璇。”他叫住正想打开办公室的她,“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惹怒我,我也不会开除你的。”他已然明白她心中打算的主意。“另外,她也别想着要辞职,因为我是不会准的,明白吗?”

立于门前的身子一僵,须臾,背对他的纤细背影再次挺直,她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然后用力甩上门以示回答。

看到她如些孩子气的行为,蓝瀚轮大笑出声。

啧!傻雨璇,你真以为我会查不出你极力隐瞒的过往吗?难道你不知道蓝天集团一切的资讯情报来源皆出自于我的力量?

当然啦!这是外界从来不知道的事,也难怪她这个小妮子会把他看得那么“扁”。

想起她说着要他去查她的过往那句话时她眼中笃定的神情,他又笑了。

接着,他拿起话筒,按下内线分机号码。

“寇特,到我办公室,我有事要你去办。

其实在蓝瀚轮尚未在信德露面前,信德一切的人事资料早已送达他的手上,而他也遵循往例地先细细研究评估一番,然后在接管公司的初期与实际的状况比较审核,再次定是否改组。

当他头一次见到附在人事资料上雨璇的照片时,即时被吸引住,因为他有一张出色的脸孔,即使美丽的容颜上一丝笑容没有,也无损她那股特殊又性感的气质。

当然,蓝瀚轮并非不曾见过美女,而雨璇的美貌与气质也并非独一无二,吸引他的是她美眸里所隐藏住的苦痛秘密与幢幢陰影,那仿佛是一种永不得救赎的呐喊与挣扎,而同时与之并存的是一种超月兑现实的认命。

苦痛和认命!

一个拥有比其他女人更加出色外貌的人眼中应该是骄傲、自得的,那么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眼神?可恶的是,就是这种眼神让他深深着了迷。

他想拥她入怀,想撤去她眼里的苦痛,而这个妄想在来到信德见到她的第一面时,竟使他做出强吻她的行为来。

但在犹如登徒子的行为之后,却让他更加确认自己的心意,他一定要得到她!不过在得到她前,他还先除去一些挡路的路障,否则他一切的行为与努力只是白费力气。

之前没有贸然用调查方式来了解她的过往背景,是因为他尊重她,不希望迳自挖人隐私的行为惹她的反感,但今日过后,又不同了,因为她亲口准许他私下调查她的过往,那么不论他将会查探出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用来怪罪他。

敲门声倏地响起,打断了正陷入思考中的蓝瀚轮,随即寇特?辛斯顿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并直接走到办公桌前。

“什么事?瀚轮。”寇特直截了当地问,怹是蓝瀚轮的副手,因为身手不凡,偶尔也充当保镖,因此这回来台湾接管信德也是由他陪同而来,表面上是助理之一,其实他真正负责的是搜集一切与蓝天集团有所关联的商业讯息及情报。

“我要你先放下手边的事,帮我查出邱雨璇在住入信德以前的一切大小事。”蓝瀚轮毫不犹豫地直接下达命令。

“邱雨璇?你的秘书?”寇特扬扬眉,语气中含着一丝诧异。

“对,就是她。”

“你怀疑她什么?”寇特不解地问道。据他了解,邱雨璇并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公司的事,那么,有这个必要去查清她的过往吗?

“你想歪了,寇特,我要调查她的过往纯粹是基于私人理由。”一向直率的蓝瀚轮不掩其目的地向好友坦承。

“她?”碧眼中泛上恍悟的神情,寇特意有所指地扬扬眉,神情明显的放松,不见刚进来的严肃。

“嗯。”默契十足的蓝瀚轮颔首,“我希望能尽快得到回报。”

“公器私用?”寇特揶揄一句,神态轻松地往一旁的沙发走去并坐了下来。

“谁教她死都不肯说,只好自己查啰。”蓝瀚伦由办公桌后走出,坐在寇特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一点都看不出来耶!老大,你还真是静静吃三碗公哩!”寇特笑望他。

“还早呢!事情没这么简单,首要之事就是要了解她的过往,那是一个重大关键。”

“喔!”寇特耸耸肩,“放心吧!老大,这点小事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保证明天就把结果放到你的桌上,行吗?”

“那样最好。”

“对了,老大,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趣闻。”寇特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眼神晶亮的望着上司兼好友。

“什么?”蓝瀚轮心思不在此,一副兴趣缺缺随口问道。

“还记得那个对你穷追不舍的伯爵千金吗?”寇特眉飞色舞的问道,碧绿眼中闪着揶揄的神色。

一抹厌烦之色泛上蓝瀚轮出色的五官。“你是说那个美莎?道森?”

“就是她!她不知道是不是请了侦探调查,竟然被她知道你的行?,此时她人在?纽约,要不是接管信德的事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恐怕此时她已经追到台湾来了。”寇特说出知道了好一阵子的消息。

“啧!她还真是不死心。”蓝瀚轮厌恶地嗤声道。“不过就是跟她跳了一支舞罢了,她就真当我对她有意啦。真是受不了。”

极讨厌虚伪应酬的蓝瀚轮曾在数年前受邀参加一位具有公爵身分亦是蓝天集团正合作的对象所举办的宴会。

那回在心不甘情不愿、无人可替代的情形下,他勉强参加了,却也惹来了个麻烦。礼貌的邀舞、做做表面功夫的闲聊几句,佳人却误以为他对她有意,自此缠了上来,无论他如何严词拒绝她就是不死心,于是在几次之后,他采取了闪躲策略,孰料数年下来,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脑筋有问题,仍是追着他到处跑,还不时雇人查探他的行踪,真是令人厌倦。

“人家是对你一舞定情。”寇特嘲笑道。这是蓝瀚轮另一样被家人当成荼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蓝瀚轮闻言脸色又陰暗了几分,他陰沉的开口,“她就不要惹火了我,否则我就要她身无分文,再也无法拿着她家的财富来胡乱挥霍,好帮助她追着我跑!”他一直没发作并不表示他默许这件可笑的事,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哇!那个道森伯爵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岂不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寇特嚷道。

“那最好,只要他女儿别惹火我!”蓝瀚轮再补上一句,接着他一瞪眼,“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把我所要的资料弄来。”

啧!翻脸了啰!寇特由沙发中一跃而起。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被人剁成肉酱啰!”他边嘲弄的说着边往外走。

“你帮我把事情办好,下回我就帮你追到业务部的“小辣椒”。”蓝瀚轮在寇特身后凉凉地奉上几句话,并满意地看着他僵在办公室门前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寇特倏地回头,杀气腾腾地质问。

“朋友是做假的呀!”蓝瀚轮顶上一句。

“好吧、好吧!”寇特认输,承认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要你帮忙,你可别推托。”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蓝瀚轮许下承诺。

“那就好。”寇特闻言满意地走人,但心中仍是对蓝瀚轮如何得知此事感到非常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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